那就只能另请高明了，只是万博实在是没这方面的人才，总不能拎着刘海洋直接上。
老老实实的请猎头吧。
看看时间不算晚，一个电话打给秘书也是总裁办公室主任沈从文，事情算是安排下去了。
2月快过完了，躺在床上的张皓伟琢磨着这大半个月自己的所作所为。
搞事业部制算是把万博在手里攥紧了。
搞综合地产的想法钱晓琳已经去做前期工作了。
今天早上后勤保障中心已经把集团为裁撤员工提供再就业的方案发到了每个员工的手机里，聂少华两个人也为了国外购地，购买渔船，办理许可等一系列事情弄得焦头烂额，无暇他顾。万博甩包袱的计划算是进行了第一步。
工业方面今天的会上也了解了自己的家底。这方面张皓伟能做的不多，凭他的见识也只是建议搞一搞电动汽车，具体的还是要依靠那些大犇们。当然，财权他会攥得紧紧的。
联合防务不用操心，那里北方工业集团占大头，万博更像军方的白手套。
招商银行的事张皓伟也懂得不多，只能萧规曹随，以前怎样现在还是怎样。
华锐制药两家企业是上市公司，退市私有化不能直接傻乎乎的回购股票，总得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还有什么没做呢？
自己得出去走走了。
万博科学院和万博大学的教授们不是自己单纯的下属，自己登门拜访是应有之意。
相熟的官员也得见个面，至少得一起吃个饭，春节期间没有上门拜访，人家能理解，但总不上门就不合适了。
然后还有悲催的联合航空。
张皓伟也没办法，全世界的航空公司就没几个赢利的。
客户总想坐最好的飞机，但买飞机也要花钱的。买了飞机还没赚回来，坑爹的飞机制造商又出改进型了。
就这样吧。有机会了拉一把，没机会就让它给麦道航空提供一个稳定的客户也不错。
又是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张皓伟陆陆续续的拜访了各地官员。
不是去搞什么权钱交易，张皓伟给谁都是两盒宝城的酱菜，加起来不到100块。
但领导是吃这一套的。
到了万博的身量，张皓伟带着金条珠宝的去拜访还不如不去，反而是拎着家常礼物以晚辈的身份上门更受欢迎。
当然，张皓伟也不会真拿晚辈的标准要求自己。
黑、吉两省地广人稀，张皓伟就聊双禾农产准备在非洲买地种粮食的事，想必他们事后会去找聂少华聊一聊的。
准备新建两个食品加工基地的事张皓伟是在拜访辽省还有鲁省的领导时提出来的。
在晋省，张皓伟分别拜见了大老板和晋都市一把手，初步敲定了在晋都开发联合置地的第一个综合地产项目。这地方在全国不起眼，但也算不上落后。
随后苏省，蒙省，琼省，北平都跑了一遍，才算是把万博产业分布密集的省份和有关部门都拜访到。
至于冀省和其他跟张家私交好的领导，张皓伟没有登门只是打了个电话约好五一再去看他们。
关于万博科学院和万博大学的行程张皓伟放在了最后。
返回宝城的张皓伟先是毕恭毕敬的去老院士的家里看望了几位“镇店之宝”。
这次他就不敢拿酱菜糊弄人了，真金白银的科研经费掏得张皓伟肉痛。
张皓伟掏了几笔经费后，实在是不敢进万博科学院的门了。
说到底科学院里的人最次都是大牛级别的科学家，愿意来万博科学院图的就是个经费充足。
但那是三十年前的老黄历了。
那时候刚刚改革开放，军费削得军队不得已得去经商，更何况科学界。
那时候万博刚刚进入中国，手里美元多的没地方花，和华科院共建一个万博科学院能搞好上层关系何乐而不为！
那时候国内科学水平落后国外几十年，科研就是把人家的路再走一遍，又有张林枫在一旁开挂，一年能花几个钱？
现在不一样了。
先知没了。
国外山寨对象也没了。
就连物价，人工都特么涨了。
几位老先生张口就是几亿――张皓伟估计老先生们是觉得大家还不熟才要这么少，不然……
几亿张皓伟也拿不出来。
万博是做实业的，账上不像互联网企业永远都有几十亿趴着，还是美金。
不然，张皓伟能只给张伟民600万？说的再好听，也是没钱。
有钱给5个亿的话，看特么谁还敢胡咧咧！
张皓伟只能腆着一张嫩脸，撒娇卖萌的每人掏了5000万。
近4个亿没了。
联合置地的项目启动资金都没了，张皓伟只能等以后想办法去贷款。
张皓伟没有再继续去科学院的行程，而是窝在了公司里。
不然怎么办？
告诉人家：我没钱，你们发扬风格做研究吧。
三十年前的情怀在今天说出来就是个笑话。
而且情怀换不来花费巨大的设备。
现在张皓伟老老实实的在公司里看整个集团的财务状况。
前世只是个宅男的张皓伟哪懂什么财务？接手万博后在这方面真的是萧规曹随不敢妄动。只想着作为董事长把好大方向、抓紧人事权、握住拨钱的那只签字笔，不乱折腾的话总不会出现问题的。
现在张皓伟依然不懂财务。
但他知道万博是企业，可以有情怀，但赚钱是第一使命。
谁赚钱，谁亏损；亏损的项目是小坑还是深不见底的大坑……
这是现在在看财务简报的张皓伟要弄明白的。
简报看完之后张皓伟松了一口气。
事情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么不堪。
万博的确养着科研这条吞金兽，但万博毕竟有金山可挖。
专利药，高端医疗设备，航空发动机……
这些高附加值的产品吸金能力还是佷强的。
之所以自己手头紧……
身家千亿不代表银行卡里有千亿现金。
又是实体产业，保值能力强，但每一项的维护费用都很庞大，更不要说还要进行技术升级。
纵然是全资控股的公司，每年扣除成本，留下发展资金之后分红能力也是有限的。
张皓伟目前每年进账的现金预计能达到400亿华元。
是预计。
张皓伟现在刚接手万博不谈，张林枫夫妇遗留给他的现金只有4亿，加上原本张皓伟自己的现金――他现在能直接动用的现金只有6亿华元。
张林枫夫妇的钱哪去了？
科学院和大学吞了。
万博大学是张家独家捐助的先不谈。
只说科学院。
最初和华科院签订协议共建万博科学院的时候是对张家有利的。
虽然出钱，但是万博是可以把科研成果用于民用领域的。
更何况当初外有老挝搜罗西方技术成果供国内研究，国内本身极低的物价水平也花不了几个钱。
但随着华国经济发展，科学院的情况也越来越不同往日。
不是什么阴谋诡计，是发展的必然。
肉吃完了自然要啃骨头。
骨头是什么？
基础科学研究。
这玩意不是华美这种经济大国真玩不起。
整个世界，欧洲加一块算一个，俄日加一块算半个。
还有谁？
纵然万博科学院只是涉及生物，光学，电子，材料这些方面的基础研究。
但……
要不是国家念着过往早就不带张家一起玩了。
尽管单单去年张家就给万博科学院300亿经费。
但这比起国家的上千亿投资无疑是不起眼的。
虽然说，作为政府，投资基础研究不求回报理所应当。
但就算如此，也没道理政府出了大头得到的成果民用专利却被万博拿走了。
也就是硬骨头不好啃，这些年没有出现有巨大民用价值的成果。
不然，再大的人情也比不过现实利益的冲突。
张皓伟决定撤退。
张家的财力跟不上国家投资科研的力度，张皓伟也没有给科学家指点迷津的本事，国家念张林枫的人情但不一定给他张皓伟面子。
基础科学是王冠。
只有大国政府能够戴起他。
张家不参与没什么可惜的。
更何况无论是华锐制药还是联合动力，这些企业都有自己的研究机构，把钱留给他们去搞用得上的研究可比抢政府碗里的东西更安全。
打定主意张皓伟又开始为之前答应的经费后悔了，可又不能真的去要回来，只能安慰自己算是和科学大犇们结个善缘。
然后张皓伟接着看万博大学的情况。
这是国内第一所校长负责制的大学。
也是国内第一所完全自筹资金，国家财政不拨款的大学。
把“第一”替换成“唯一”这两句话也成立。
这也是个吞金大户。
这也是个已经达不到万博预期目的的坑。
曾经它是一所为万博培养理工人才的大学。
现在它是华国排名第三的综合大学。
曾经它创立的时候大学生包分配，让去哪工作就去哪。
现在就业是双向选择，学生交了学费就没必要服从学校的就业安排。
曾经大学生是天之骄子，千军万马从独木桥上走过来都是为了到大学里学真本事。
现在成为大学生顺理成章，千军万马顺着康庄大道走进大学，出来时谁也不知道他学了些什么玩意。
万博高端领域需要硕士，博士。
万博的工厂更喜欢去和技校去签定向培养合同。
这才是真正的鸡肋。
但张皓伟不想中断对万博大学的捐助。
不管怎样，旗下有一所全国前列的大学带来的影响力是巨大的。
从这方面来讲大学要比远离大众视线的科学院更有意义。
张皓伟看的都是简报，花费的时间并不长，看完后坐在公司里没有行程的他进入了待机状态。
干脆学姐姐一样做条咸鱼，开始上网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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