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次都没摆脱你，我就知道你也有超能力，而且你的超能力很特殊，能很轻松就找到我。所以我觉得自己跑不掉了，那时候情绪快崩溃了，确实很绝望，觉得自己死定了。”徐佳莹回忆说，情绪很淡定。
“是呼延戈路过帮了你？我在路边闻到了他的味道。”宋毅飞问。
“是呀，那时候我都跑不动了，没有了穿墙的能力，体能也消耗没了。”徐佳莹痛快的回答，有些庆幸。
“要是那时候抓住她，情绪崩溃的她应该会很痛快地就认罪了吧。”刘萌和宋毅飞不约而同的想着，有些懊恼，原来他们离破案只有一步之遥，却被呼延戈给破坏了。
“听见他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时，我很开心。他让我觉得这世间还有人会在乎我、关心我、愿意帮助我，让我相信世间还是有好人。”徐佳莹笑得很开心。
“我让他别报警他就没报，我让他送我一段路他就送了，而且一直送到了浊水河边，都没被你追上，那小男人心太软，根本不会拒绝人。”
“你想去浊水河自杀？为什么跑那么远？”宋毅飞奇怪的问。
“我那时候觉得他不属于我，我没有在对的时候遇到他，终究他还是会离开我的，但是我贪恋他带给我的安全感，想和他多呆一会，所以让他送我去了浊水河边。”想起路上的对话，想起呼延戈结实宽广的背，徐佳莹和所有陷入爱情的女生一样，心头浮起小甜蜜来。
“后来呢？”宋毅飞和刘萌有点郁闷，问案还要吃狗粮，这特么算是什么事？
“你不是都看到了？我看见你追到河边来了，所以才跳下去的。”徐佳莹娇羞的说：“那小男人奋不顾身的跟着我跳了下来，在空中抓住了我的手，还对我表白了，陈诺说以后要一直保护我，然后我看他这么诚心，就同意做他女朋友，是不是很烂漫？嘻嘻”
“……”这浪漫吗？刘萌、宋毅飞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们打算关我多久？不会用私刑对付我吧？”满心甜蜜的徐佳莹开始反攻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别存有侥幸，要是你干的，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刘萌有些无力的回应，抓到徐佳莹的喜悦感荡然无存。
如果不能攻破徐佳莹的心里防线，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除了释放她，别无选择。
但从刚才的试探来看，他们错过了审讯徐佳莹的最佳机会，如今，要攻对付恢复理智的徐佳莹，很难。
————
“除了第一个案子，她没有明确不在场证据，其他案子，她都说自己一直呆在酒店房间里，没出去过，有酒店的监控为证。”审讯完毕的刘萌很挫败。
“她都是住在低楼层，能穿墙出去，躲过监控很容易。”宋毅飞说。
“问题是怎么证明？我们找不到证据。”刘萌想到了什么，问宋毅飞：“遇到超能力的人，你们都是怎么处理的？”
“一样的依法处理，要么找证据，要么在犯罪现场抓到他，没有特别的处理办法。有超能力不代表无所不能，不代表毫无破绽，一般能找到证据的。”宋毅飞说。“我能协助你们抓到她，但要是都没证据我也没办法。”
“就没有读心术一类的超能力能协助讯问吗？”急躁的刘萌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就算有也没法呈堂作证呀。”宋毅飞打破了他的幻想。“或许你可以从呼延戈那里下手，他要是肯帮你，徐佳莹说不定能认罪。”
“这倒是个办法。”刘萌眼前一亮。
————
第二天一早，正在上课的呼延戈，被刘萌叫出了教室，来到了操场一角。
“你说徐佳莹是那个杀了六个人的连环杀手？而且她有穿墙的超能力？”呼延戈听完刘萌介绍完徐佳莹后，震惊无比。
“是呀，还是你给的线索呢。超能力的事上级有规定，不要到处去说。”刘萌有些感慨，这事来来回回都和呼延戈扯上了关系。
“她也遭遇过家暴吗？”呼延戈问。
“嗯，而且很严重。”刘萌沉默之后把徐佳莹的遭遇说了一遍，这个没法说谎，否则呼延戈和徐佳莹对峙很容易穿帮。
呼延戈听完，想起了第一次与李栋家的场景，心底很难过：“她也很可怜人呢，想要我怎么帮你？”。
“帮我说服她认罪。”刘萌说。
“杀了那么多人，认罪了就是死刑吧？”
“这个需要法院最终判决，我没法说。”刘萌想避开这个话题。
呼延戈想了好一会，苦笑着拒绝：“对不起，我办不到。”
“看着凶手逍遥法外，你忍心吗？”刘萌动员说：“你不是很有正义感吗？你不是觉得尊法守法很重要吗？怎么会不愿意帮我。”
“不帮你我不算包庇罪犯吧？也没违法吧？”呼延戈问。
“那确实不违法。”刘萌没法反驳，转而问：“你不会真喜欢上她了吧？不然干嘛不愿意帮我，昨晚之前你都不认识她呢。”
“是呀，昨晚我才知道她的名字，确实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但是，我昨晚承诺过要保护她，当时我是认真的。”呼延戈有些无奈，“另外，我为了把她从桥下救上来，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现在你又让我说服她认罪，然后去死，我真做不到。”
“哪怕你知道她杀了六个人，也要护着她？你没学过法难道还不懂杀人犯法？”刘萌有些失望，于是质问呼延戈。
“她才是最初的受害人，那些人都是人渣，都该死，本该你们去抓那些人渣，然后送他们去坐牢或者枪毙。是因为你们不作为，她迫不得已才那么做。”想起徐佳莹绝望跳河自杀的情景，呼延戈情绪激动了起来，下意识的就反驳。
想了想，呼延戈接着说：“我没见过她被虐待时的样子，但我想象得到它有多可怜，因为见过李栋妈妈被打到满脸是血，眼睛肿得睁不开，满身脚印昏迷不醒，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很想打死那手拎酒瓶的人渣，让他也尝尝被虐待的滋味。”
“那些人该不该死，你说了不算，徐佳莹说了也不算，法律才能说了算。”看呼延戈胡搅蛮缠不讲理，刘萌也生气了。
“关于她杀人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要我去说服她认罪送死，我办不到。再说了，她凭什么听我的，那是认罪去死，换作是你，你会听我的吗？”呼延戈努力寻找着不去帮忙的理由。
“她和我说了，是你救了她，还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所以她才活下来。你对她有很大的影响力，所以我找你去试试。”刘萌说出自己判断。
“她想自杀，我救了她，不让她死。现在她想活下去，你让我劝她去死，是我听错了，还是你疯了？”呼延戈听完，更不乐意了。
“帮我说服她认罪吧，她有超能力，不然以后还会继续杀人。而且很可能会涉及无辜的人，人一旦心理失衡扭曲，谁知道会做出什么来。”刘萌也知道自己没道理，但还是咬牙继续劝说。
从理智上，呼延戈认同刘萌的说法，但是情感上，他很同情徐佳莹的遭遇。
当理智和情感产生了剧烈的冲突，生成了无法调和的矛盾，呼延戈陷入了无边的痛苦折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等了好一会，刘萌见呼延戈依旧抱头沉默，没法一味逼迫说：“她出来后很可能会去找你，你考虑下，如果想通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