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芳

    村里一个男孩，叫小禾，只有16岁。村里一个女孩，叫苹苹，也只有16岁。有一天，小禾和苹苹在村外的小河边玩。玩着玩着，他们就搂在一起了。接着，小禾开始脱苹苹的衣服。苹苹说不要，但她没坚持。

    小禾坐起来时，苹苹忽然哭了。苹苹这一哭，小禾害怕了，小禾说：“你哭什么啊？”苹苹不说话，只哭着，不停地哭着。小禾也就不停地说：“你哭什么啊？”后来，苹苹开口说话了，苹苹哭着说：“我失身了，我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啊？”

    小禾听了，忽然不害怕了，小禾甚至笑了起来，小禾说：“你怎么这样傻呀，你以后嫁人，当然嫁我了。”

    苹苹说：“你要对我负责！”

    小禾说：“当然，我以后一定娶你。”苹苹不哭了。

    苹苹虽然不哭了，但心里还是不好受。为此，苹苹脸上还是很难过的样子。而且，因为苹苹哭了很久，眼睛也是红红的。苹苹这样子回到家里，立即让大人发觉她的不对劲。她的大人于是盯着苹苹说：“你好像哭过，谁欺负了你吗？”

    大人这一问，苹苹又“呜”地一声哭了起来。

    毫无疑问，苹苹被人欺负了。大人不会让女儿被人欺负，他们说：“谁欺负你了？你说出来。”

    苹苹又不说话，只哭着，不停地哭着。她的大人也就不停地说：“谁欺负你了？你说出来。”

    后来苹苹开口说话了，苹苹哭着说：“我跟小禾那个了。”

    大人当然明白“那个”的意思。他们随即拉着苹苹去小禾家里，见了小禾，他们凶着说：“怎么得了呀，你这么小，就把我女儿强奸了。”

    小禾说：“不是强奸，是我们自愿的。”

    大人便看着苹苹说：“你说，是你自愿的吗？”

    苹苹还在哭着，但点了点头。

    看见女儿点头，大人不凶了，他们说：“我女儿这么小就失身了，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啊？”

    小禾说：“我们在一起了，以后苹苹当然嫁给我。”

    大人说：“你要对我女儿负责。”

    小禾说：“当然，我以后一定娶她。”

    小禾的大人也在，他们当然听明白了，他们也对小禾说：“你以后千万要对苹苹负责。”

    小禾说：“我说了，我以后一定娶她。”这事，就这样过去了。

    这以后不久，小禾要出去打工了。小禾初中毕业，但没考上高中。他像村里其他男孩一样，不读书了，就出去打工。小禾出门之前，苹苹的大人找到他，他们跟小禾说：“苹苹是你的人了，你要带她一起出去。”

    小禾的大人也是这样想的，他们也说：“不错，让苹苹和你一起出去打工。”于是，小禾就带苹苹一起出去打工。

    一晃，几年过去了。

    这几年他们之间没有多少故事。刚出去时，他们在同一家工厂做事。后来，小禾换了一家工厂。同样，刚出去时，他们经常见面。后来，见面次数就少了。每年回家也一样，开始一两年，他们总是约好一起回村。后来，也不一起回来了，各走各的。

    这几年如果有故事，那就是苹苹和一个人相爱了。

    这个人，不是小禾。

    有一天，苹苹打电话给小禾，要把她的爱情告诉小禾。电话接通后，小禾先说话，小禾跟苹苹说：“我对不起你，我不能对你负责了。”

    苹苹说：“你说什么啊？”

    小禾说：“我不能娶你了。”

    原来，小禾也和一个人相爱了。

    这个人，不是苹苹。

    小禾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后，心里很忐忑。但电话里苹苹笑了起来，苹苹说：“谁要你负责呀！”苹苹还说：“你想娶我，我还不愿意呢。”

    小禾放心了。

    这年过年，小禾带了对象回家。立即，小禾遭到了自己大人和苹苹大人的谴责，他们一起骂着小禾说：“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啊！”他们又说：“你说了要娶苹苹，你怎么还带别人回家？”

    小禾说：“你们去问苹苹吧。”

    过了几天，苹苹也回家了。

    跟苹苹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男人。

    这下，双方大人都无话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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