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龙泉剑-谁赋予龙泉宝剑迷人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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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泉古城,自古就有“处州十县好龙泉”之美誉,而龙泉宝剑的存在,又使龙泉古城的魅力,更加迷人了。

    龙泉宝剑制作精美绝伦,其奇光异彩无以伦比,更因为它的历史悠久,上溯至春秋时代的欧冶子,便平添了几许仙气,几许神秘莫测。因而自古以来,文人骚客无不为它的魅力所倾倒,写下了许多不朽诗句。唐代诗人李白,就有“万里横戈探虎穴,三杯拔剑舞龙泉”、“宁知草间人,腰下有龙泉”的诗句。唐代另一位诗人郭震,一首《古剑篇》,以剑寄情,更是淋漓尽致地描绘了龙泉宝剑迷人的魅力:

    君不见昆吾铁冶飞炎烟,红光紫气俱赫然。

    良工锻炼凡几年,铸得宝剑名龙泉。

    ……

    龙泉宝剑真的像古人描述的那样魅力迷人吗?

    关于它的魅力,《龙泉县志》用了16个字断言:坚韧锋利,刚柔并寓,寒光逼人,巧饰纹丽。

    一柄轻巧的龙泉宝剑,“皆陆断马牛,水击鹄雁,当敌即斩坚”,“水断龙舟,陆属(拼字,属边加侧刀)犀甲”,古人已将它的坚韧锋利,说得明明白白了。虽然有点文学夸张,却也道出了它的魅力所在。然而,自古以来,有关龙泉宝剑“斩铜削铁如泥”之说,却是得到印证的:例一是上文提到的1914年秋天龙泉县知事杨毓奇主持了宝剑质量比赛,“壬字号”沈庭璋所铸炼之剑,以一剑将3个叠码的铜板一剁为二,剑刃不卷,而一举夺魁;例二是1976年,中央新闻电影制片厂和中央电视台联合摄制的《龙泉宝剑》,其中就有龙泉剑将6个叠码的铜板一剁为二,而剑刃不卷的表演镜头。

    今天,收藏在龙泉市博物馆的一柄名剑——尚方斩马剑,它的设计锻制者,是被原国防部长张爱萍誉为“龙泉神工”的陈阿金师傅。

    尚方斩马剑,典出《汉书·朱云传》,也称尚方剑,形容它可以轻易斩断牛马,这是它“坚韧锋利”的一种含意。二是尚方剑为皇帝御用之剑,明代刘基有诗曰:“先封尚方剑,按法斩奸贼。”说的是尚方剑象征皇权,其“坚韧锋利”无比,可以先斩后奏。

    陈阿金锻制的这柄仿古尚方斩马剑,剑体花纹精刻细凿,图纹呈色精美,造型古朴端庄,不失为龙泉宝剑“坚韧锋利”魅力的代表作。

    自古以来,龙泉铸剑匠人就十分重视铸剑的最基本工艺:锻打。“使工师击治石,求其中铁,烧治之使成水,乃后使良工万锻之,乃成莫邪”(东汉《太平经》),说的就是锻打对铸炼莫邪剑是何等的重要。王充的《论衡率性》也说:“试取东下直一金之剑,更熟锻炼,足其火,齐其銛,犹千金之剑也。”说的也是同样道理。由于千锤百炼,龙泉宝剑同时又有了它的第二个魅力:刚柔并寓。

    普通的龙泉武术剑,能作90度曲伸;特制的龙泉软剑,能曲卷成一个圆圈,束在腰间,就像束了一条皮带。拿出来手一松,“嘘”地一声,宝剑依然弹回原状,挺直如故。1976年拍摄的电影《龙泉宝剑》,其中便有这样的表演镜头。

    晋代诗人刘琨就有“何意百炼刚(钢),化作绕指柔”的诗句,可见龙泉宝剑这一魅力,早在古代就有了。

    古代还有龙泉宝剑在匣中鸣响和“出鞘伤人”传说,其实说的是龙泉宝剑从鞘中抽出的一刹那,剑身发出的咄咄逼人的寒光。

    这种寒光,并非外镀之物,却是现代高科技无法做到的。

    龙泉境内有座秦溪山,特产一种叫“亮石”的神奇磨石。古代铸剑匠人对它敬若明神,必须在家焚香沐浴之后,方可上山采集。宝剑经过“亮石”磨砺,就会寒光逼人。其实,有了“亮石”,并非一磨就能产生寒光。一柄龙泉宝剑从原料到成品,须经28道工序,相当复杂。光是手工磨砺,就有粗磨、细磨和精磨,往往要化数天之久。磨光之工,倍于锤打和刨锉。寒光逼人的魅力,除了磨砺使然,还有种至今难解的独特秘密:异光花纹。

    《吴越春秋》等古籍载:龙泉宝剑“龟文漫理,龙藻虹波,异光花纹,肉眼可见。”所谓的异光花纹,是指剑刃上呈若隐若现的岩状纹,或者松针状纹、珍珠状纹、流泉状纹和云朵状纹,等等,即所谓的“龟文漫理,龙藻虹波”。这种花纹,并非钢针镂刻或锤击磨砺能成,化工处理也无法做到。

    寒光逼人的魅力,看似是一个谜,其实是剑身经千锤百炼淬火自然炼就,并非偶然。

    当代剑坛新秀赵正武制作的百炼花纹龙泉剑,堪称是龙泉宝剑“寒光逼人”特色的杰作。这柄剑的制作,锻造工艺是关键:10公斤的草钢经复合锻打,最后剑体重量仅为0.8公斤,折叠竟达65000多层,真可谓身经千锤百炼了。又经过10多道手工磨制,历时一个多月,方才成剑。

    龙泉宝剑第四个魅力是纹饰巧丽,装潢美观。自古以来,龙泉宝剑的剑身,都镂刻有七星标志和龙凤图案。这两个图案,民间传说都跟欧冶子有关。这是龙泉宝剑的独特商标。

    有了纹饰,原本就弥足珍贵的龙泉宝剑,便身价百倍了。《吴越春秋》里说:“伍子胥过江,解其剑与渔父,曰,‘此剑中有七星北斗,其值百金。’”可见是相当贵重了。

    镂刻龙泉宝剑的纹饰,是铸剑匠们的绝活。他们一不用彩笔勾图,二不用图样,只须一枚钢针,一柄小锤,随意在宽仅寸余的剑身两面镂刻,叮叮当当,运针自如,有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镂刻好后,浇上赤铜水,锉凿平后再磨。于是,黄龙金凤,栩栩如生,奔腾欲飞;七星若北斗行天,光耀夺目。极具艺术构思的纹饰,就永不消褪地留在剑身上了。

    龙剑鞘和剑柄,是选用龙泉的特产花榈木制成的。花榈木学名鄂西红豆树,是世界珍稀树种,相当名贵。它质地坚韧,纹理细密庄雅,纹状有如波涛汹涌,有如鳞甲羽翼,褐黄色彩,不加髹漆,原色自然,并且使用摩挲越久,它的色泽纹理愈明,愈有种古朴庄重的美感,而且永不弯翘变形。

    剑鞘装饰也很典型,常以平板铜箍,精细的有云勾纹、花草纹等传统浮雕图案。剑格有倒锅形、虎头形、荷花瓣形、荷叶形等,并在剑眼处系彩色丝绦剑坠,使之更加锦上添花。

    龙泉宝剑的纹饰,并非泥古不化永久不变,随着时代的变化和发展,如今还有双龙吐珠、丹凤朝阳、凤采牡丹、青龙吐珠、鸳鸯戏水、白鹤飞舞以及佛字、寿字等图案;也有为定制者镂刻自题诗词、姓名、购置时间,以传后代的。现在,龙泉宝剑的纹饰已经多姿多彩,相当丰富了。人们购剑,往往因职业、文化素质和志趣不同,选择自己喜欢的纹饰。

    ……

    历代龙泉铸剑匠人的劳动创造,成就了龙泉宝剑,赋予了它迷人魅力,使之成为我国工艺美术百花园中一朵开不败的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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