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秒回-第二十四天:被电视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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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言:又停赛了,但一点儿不消停。因为经常在夜里受惊吓,好多人落下病根儿了,不愿意睡觉,多晚都想看电视。人变得脆弱多疑,点火就着。

    没比赛,中央体育频道被点击的次数也最多,无论哪场比赛,都找俩宝贝在主持人身边戳着,会说话有表演能力的就让她来一段,不会说话就捧个足球摆个POSE。总之,可以难听,不能难看。以为自己是天仙的足球宝贝站在主持人张斌的身边,做得最多的表情就是抱着足球抿嘴乐,都跟画皮似的。

    天亮得太快,昨天陪一个朋友办事,我一上他的车就仰在椅子里呼呼大睡。要放以前,没开空调的车咱能进吗?如今,就想找地方把自己撂倒。这哥们儿的车技真不错,把我脑袋愣摇晃得快把车玻璃撞碎了,幸亏有脖子连着,要不脑袋就掉了。我头发都摇散了,知道的是我刚下班,不知道的以为我这一晚上从事什么不良职业了。我用最后一点儿气力跟他急眼了,那厮哭丧着脸说:“我一看警察抬手就一激灵,赶紧急刹车,怕他给红牌,连协勤我看着都像助理裁判。”我点了点头,幸亏看的是足球,要整天看007,小命就悬了。

    世界杯太糟蹋人了。

    我每次天蒙蒙亮回家已经引起了居委会大娘的怀疑,前几天那个不怀好意的老太太问我:“你还在报社吗?”我说在。赶巧那天我洗完澡占同事便宜往自己身上喷了点法国香水,老太太往我身边凑了一下,耸耸鼻子,明显闻到味儿一副心满意足抓现行的表情说:“这一晚上能给多少钱啊?”我昼伏夜出白打扮那么朴实了,还是被人怀疑。我笑了笑说:“只管饭。”一“贱”封喉,她不再说话了。

    又休赛了,我们都巴不得睡个好觉,可凌晨一点半还是有人给我打电话。那女的含着清咽滴丸问我睡得着吗,其实我发誓我已经睡着了,但我通情达理,人家为吗那么晚给你打电话,不就觉得你也睡不着想互相安慰一下吗。我推荐让她数数,她说不光数了数,还把儿子暑假作业也做了半本依然没困意,问我手里有没有安眠药。我的盹儿立刻醒了,“还是吃口香糖吧,跟骡子似的,能没完没了地嚼,吃一瓶子,只要记着别咽就没危险。”她挂了电话,我去冰箱拿了一瓶木糖醇,一仰脖,先来50粒儿,明显感觉嘴长小了。

    昨天,我的同事惊讶地告诉我,她终于把时差倒过去了。天亮眼睛就想往一块闭,天一黑,倍儿来精神儿,扔森林里能跟狼有一拼。她特惆怅,不知道世界杯结束了该怎么办,我说:“你找你们小区保安要身衣服,一晚上要能逮住百八十个拧门撬锁的,年底还有人给送锦旗。你要看不上这个,也可以半夜跟踪个偷自行车的学学艺,回头自己干,半盒牙签,俩小区自行车都能给捅开。”

    睡不着的如今大有人在。青岛有个小孩,半夜把电视调成静音坚持偷偷看电视,他爹就烦这个,拿孩子当哪吒管着,要不是有妈拦着就当妖怪给收了。这一天,小孩趴在沙发里看电视,他太大意,也没让他妈摆个花盆之类的放消息,结果他爹都走到跟前了,他还喊加油呢。他爹武艺高强,抬脚就踹,看着是奔屁股去的,但他眼神不好,愣把亲儿子的腰踹折了。孩子疼得起不来他才意识到儿子不是蚯蚓,断个几段无所谓,站起来都是好汉。结果,电视是没人看了,他整天背着孩子到处找医院接身子。

    惨案不止这一出。烟台有一群侠客在酒吧看球,看着看着不对付就打起来了,抓头发、啐吐沫、飞椅子垫,都属于轻功这块儿的。这时候角落里一位爷拍案而起,帘笼一挑就蹦人堆儿里了,他推开一个又一个,结果,这拨人以为是那拨的,那拨人以为是这拨的,只见一位女侠从头发里抽出一把铁木梳,照这位正上大学的爷的手腕子上噌噌几下,好么,灯光一打,手还在,但筋给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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