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麦秸编织的草帽
很粗糙,像一朵朵朴实的花
开满了故乡五月的田野
我敢肯定地说
戴着草帽的母亲最美
烈日下,一株向日葵
迎风摇曳
生活就这样在母亲的头上
整日地打旋
岁月风干了的年轮
为母亲撑起一片晴空
我常常看见
帽檐下,一双焦渴的眼睛
总被滴滴汗水盛满
当然,我更欣赏
父亲对草帽的那份感觉
荷锄返家的途中
他总是用草帽当扇
去享受耕耘后的那份清凉
他回到了家,放下锄头
把汗渍渍的草帽挂在墙上
一幅农具的静物写实
就这样宣告完成
一切都弥漫着泥土的芳香
现在,草帽已经很少见了
在城里绝对看不见
它们中的一些
飞进了布满灰尘的民俗馆
还有的,被景点拿去
充当了另类角色
可是,想起父母
我就会想起草帽
就想戴着草帽,重返田野
(选自《钟山》2015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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