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爱他-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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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策的手缓缓伸出手,紧紧抓住她的,十指相扣,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笙笙,你看一切都结束了,是不是?”

    自从江洵醒来之后,江策陆陆续续给连笙买了很多昂贵而难得的珠宝。连笙不懂这些,只是觉得好看,她就在家里玩玩,然后锁进银行保险柜,从不敢带出门去。

    她心里明白,他在给自己铺后路。

    近来江洵倒是没有再出来作祟,许是身体不好的缘故。没有他的出现,连笙的心里包袱也慢慢丢掉了一些。

    因为天气很好,小江一早就跟着老师去了郊外春游写生,连笙则继续在公司处理前几天留下的工作。

    快下班的时候,有派递员来敲她办公室的门,将一束蓝色妖姬送到她手里。

    连笙脸色难看,抱着花束直接塞入了垃圾桶,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江洵的声音从电话的另外一头传来:“笙笙,你喜欢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在你公司楼下,你马上下来!”

    “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

    “连笙,你现在跟我回家,其他的我都可以不用计较。”

    “不管怎么样,江洵,我并不喜欢你。以前没有喜欢,现在也没有。”

    江洵冷笑:“喜欢是什么东西?你人在我身边就好!”

    “心给不了你,人自然也给不了你。”

    “你既然下定决心嫁给我,怎么又后悔了。”

    连笙不知道怎么地去跟江洵解释这件事,面色凝重地请求道:“江洵,你放过我好不好。往前看,找个更好的女孩。”

    江洵轻轻地笑起来,是一种轻佻的嘲笑,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说:“连笙,你想得真美,你不答应我的要求你会后悔的!”

    连笙挂了电话,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剧烈的心跳还没完全平复,江策的电话又打过来。

    “笙笙,你快下来跟我走。”

    连笙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怎么了?”

    “小江被江洵带走了……”

    “啪!”手指一松,茶杯从手里滑落,水和玻璃洒了满地。

    “你说什么?”连笙的声音带着颤抖,“小江被江洵带走了?”

    连笙飞快地从楼上往下跑,电话中的江策有些语无伦次:“小江春游回来得早,我去接他……我本以为是你……后来才知道是被……”

    她几乎是急红了眼,快步地冲出了公司,自顾自地在前边跑,江策追上她,抓住她的手臂:“你别急,笙笙,我会想办法。”

    “我怎么不急,我怎么不急?江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连笙的声音带着重重的哭腔,她此刻气急攻心,面色涨红。

    她愤愤甩开江策的手,“小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江策在原地怔了好久,才追上了她:“我带你一起去找小江。”

    江策把连笙拽上车,快速地发动引擎,他绞尽脑汁,想了些话安慰她,“小江毕竟是他弟弟,江洵不会伤害他的。”

    连笙冷笑了一声:“弟弟又怎样,你说江洵是江家对你最好的人,到头来你不也伤害过他?”

    江策被驳得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眼睛紧盯着前方路况,唇紧绷成一条线。

    连笙渐渐冷静下来:“你知道江洵在哪儿?S市这么大,我们去哪儿找他……还是报警吧。”

    连笙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了电话,给江洵打了过去。

    电话是通了,只是没有人接。

    “嘟——嘟——”每一声都击中连笙此刻脆弱的心脏,她的心不如这不紧不慢的嘟嘟声,跳得一声比一声响。她不死心,电话一个个地打,在打到第九个的时候,终于接通了。连笙因为激动,身子前倾,绷紧,她尽量压着声音中的愤怒:“江洵!”

    “居然给我打电话了,真是难得呢?”

    “小江在你那儿?”

    “我带他回家了而已。”江洵呵呵地笑,“你来么?”

    连笙听到他这样说,暂时松了一口气:“自然。”

    “请你回家都这样难……下次都不知道要想出怎么样的法子。”江洵低呵呵的声音再次传来,听得连笙的头皮发麻。

    挂了电话,连笙道:“去江家。”

    江策果断地掉了个头,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很是用力,淡蓝色的青筋一条条绷了出来。车子飞快地行驶,彼此都没有说话,直至快到江家的最后一个转弯,江策才轻轻说了一句:“别怕。”

    “江策,我很后悔我回到S市。我现在都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回来。”连笙很懊悔也很沮丧,脸上露出无奈、脆弱的神色,“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很快就会结束的。”

    连笙赶到江家的时候,只看到江洵坐在花园里,吃着棒棒糖,黑白相间的糖,像伞柄的棒子,底部勾起。连笙认得,是小江的,早上她送小江出门时,他还拿了一根给她,他说,姐姐这种棒棒糖特别好吃,巧克力味的,不过你咳嗽没好不给你吃。

    连笙也不看他,急匆匆地往里屋跑,将里面找了个遍,一遍遍地喊着小江的名字,却根本没有寻到小江的影子。她一边往外冲一边吼:“小江呢,小江在哪儿?”

    外边,江策拽着江洵的领子,似要揍他。江洵咬着棒棒糖,神色淡定,唇边勾着一抹淡笑:“江策,你打死我好了,反正你早就想我死。”

    江策的瞳孔骤缩,身子微僵,握紧的拳头停顿在半空。江洵从他的手中挣脱,理了理自己的领子,无谓地笑笑:“我生了一场病,你也替我照顾公司、连笙很久了,我不怪你,我想所有人都以为我醒不来。我记性不好,以前的事我们都不提,你把属于我的东西都还给我。”

    江策的神色凝然,只是看着他没说话。江洵又笑:“我以前太天真,不懂事。我同情你,敬重你,将你当成我的大哥,我才护着你,让着你,对你好。而你心里想着的只是霸占我的东西而已。”

    江策的脸上逐渐出现一抹狠戾,那层不忍愧疚隐匿其中,他一字一顿:“原本都是我的东西。包括连笙,她是我的人,你休想抢走。”

    “你的?”江洵几乎跳起来,眼中露出浓浓的失望。

    “连笙是我的,你抢不走。江氏离了我,只是一座空壳你爱要不要。”江策的声音越发冷冽,“阿洵,你不要与我抢,我毁得了你一次,就毁得了你第二次。”

    江洵脸部的神经不由自主地抽动,因为气极,眼睛瞪得很大,衬上他枯瘦的脸部更是恐怖。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他缓缓转头看向连笙,像是为了挣住最后的脸面:“笙笙,你看他……不肯,你看他一点都不疼小江,他的心肠是最冷最硬的,为了他的欲望,什么都可以不要。那你呢?这个弟弟你还要么?”

    “小江到底在哪里?”连笙几乎失去了理智,恶狠狠地朝他咆哮。

    “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考虑,再过十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涌上头顶,脸火辣辣地烫,她恨极了,他竟敢动她的小江。她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憎恨过眼前这两个人。什么内疚、什么自责都撇到一边,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举起手里的手机朝着江洵的脑袋狠狠地砸过去。

    总有人挑战她的底线。

    江洵轻松躲过,不可思议地看到连笙朝着他扑上来,他一时不查,遭了连笙好几个巴掌:“你为什么要醒过来,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不把小江交出来我杀了你。”

    连笙下手很重,江洵被扇得头沉沉脑晕晕,刚想要站起来,连笙的膝盖用力地顶在他的胃部,他疼得气都喘不直。

    连笙像是疯了般地去掐江洵的脖子,江洵被她压在底下,大力挣扎。江策反应过来,慌忙动手去扯她:“笙笙,你冷静一点……”

    江策从身后拥着她往外走,连笙在他的怀里还是拳打脚踢,她自小便不怕使用暴力办法,这样最容易让人畏惧,让人臣服,这样便没有人骂她是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江策继续哄她:“你不能这样子打他,他身体不好,他……”

    他突然停顿下来,整口气都提了上来。连笙只觉得身后的怀抱突然僵硬,接着紧抱着他的手也松懈下来。正在闹腾的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转身就见到江洵手里举着一把弹簧刀用力地扎进江策的背后,然后又是第二刀……

    “江策。”连笙张了张嘴,因为恐慌,一点声音都挤不出来。眼前的画面像是哑剧又像是重播回放,不真实到极点。她想上前阻止,却有人比她更快地阻止了这一切。周围一下子聚集了很多警察,连笙全然不顾,只是怔怔地望着地上的血,鲜红鲜红的,刺目而让人绝望。

    江策跪倒在地,因为疼痛,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连笙身上的力气像是被什么抽走了一般,双腿软了下来,跪在他的面前,手迟疑地举在半空,连触碰他的勇气都没有。

    江策的手缓缓伸出手,紧紧抓住她的,十指相扣,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笙笙,你看一切都结束了,是不是?”

    连笙说不出话,眼睛无神而茫然,她看到江策缓缓闭上眼睛,只是用力摇着头,小幅度,却用力。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他们要抬走江策,连笙抓着他的手,因为过度用力,她的指关节泛白,僵硬而麻木。

    “小姐,你快松手……”

    连笙仿佛听到什么声音,很远又很近,她整个人都木木的,舍不得放又不敢放。她握得很用力,死活都不松手,她都不知道自己可以有那么大的力气,指根被肋得很疼。周围的声音很嘈杂,她的脑袋很乱,也很空,好像要失去什么,永远地失去什么。那么一大片血,那样苍白的唇,都那么触目惊心,她的呼吸特别缓慢,似乎这样,时间就会永远停止。

    “姐姐,你再不放手,哥哥会死的!”懦懦的童声在她耳边响起,是小江,他带着哭腔,小手重重地拍在她的手上,“姐姐,你快松手,快松手啊。”

    “小江……”连笙幽幽地叫了一声,这才活过来了一般,慢慢地松了手。也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力,软软地坐在地上,努力地瞪大眼睛,眼睛干涸一片,一滴眼泪都没有。

    “姐姐……哥哥会不会有事。”

    “他不会有事的!”连笙很大声地朝他吼,吓得小江也呆滞了。连笙用尽了力气站起来,拼命地追着救护车跑,“江策,江策!”

    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无力的双腿牵绑住了她,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她绝望地躺在冰冷的地上,心中有个声音对她说,你什么都留不住,你留不住你的父母,留不住你的小姨,现在连世界上最爱你的那个人都要留不住了,什么都留不住……

    灵魂似是脱离了她而去,她神色呆滞地躺在地上,直至被人送去医院。她的手心、膝盖都摔得很严重,护士给她上药水时,她也没喊疼,只是呆呆望着不远处的手术室,她知道江策就躺在里边。

    小江在旁边抽抽搭搭地哭,连笙把他抱在怀里:“别哭,没事的。”

    “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不会的不会的。”连笙没办法去想象如果没有江策会是怎么一番样子,她只能用言语来安慰小江,也安慰自己。

    “只要他醒过来,以后我就对他好,再也不凶他,再也不气他……”连笙自言自语地说了很多话,“一直以来我总是伤他的心,一次又一次。小江,我是不是对他太不好了?”

    “我之前还骂过他,他应该很难受。”眼中逐渐涌出湿润的液体,连笙觉得这样很不好,扯了自己的袖子去擦自己的眼泪,她觉得自己不可以哭的,江策不会有事,她怎么可以哭。可是眼泪越来越多,她擦都擦不完,到了最后,她只好把自己的脸埋在的双膝之间,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身体得抖动得厉害。

    她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生命只有一次,失去了就不能再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被打开,躺在病床上打了麻醉的江策被推了出来。连笙慌忙抬起头来,急急地问道:“医生,他怎么样?”

    “三处刀伤,都伤得很重。”医生顿了顿,“不过暂时没有生命大碍。病人运气不错,如果伤口再深一点伤及心脏,估计也就无力乏天了。病人现在还处在昏迷中,还需要留院查看。”

    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连笙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看看他么?”

    江策被安排了一间独立病房,连笙坐在床头看着他。江策此刻还处于昏迷,带着呼吸机,他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糁人的很。

    连笙伸轻轻地抚着他的面颊,根本不敢再去回想先前的画面,血液如同盛开的罂粟带着诡异的死亡气息:“阿策,我要吓死了,我差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这样就结束了,那我宁可永远都不要结束。小姨走了之后,我总是耿耿于怀以前我与她吵嘴,若是你也这样没了,这一辈子我就完了。这么简单的事,我居然一直都没想明白,还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呢?你快些醒过来,以后我们好好过,我给你生个孩子。”

    连笙的神色从未有这一刻这般恬静,她握着他的手,说了很多话。她知道江策听不见,可她就是想说,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过得不好。她的心里积怨太多的仇恨和感伤,她瞻前顾后,不再洒脱。她不敢捡起因为怕不敢放下,她害怕因果报应,怕自己是不吉祥的人,她怕很多很多东西。

    过了些时间,小江从外面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些吃的:“姐姐,吃点东西,你一定饿了。”

    连笙有些欣慰地摸了摸小江的脑袋:“姐姐吃不下……”

    “可,可是……”小江还想说什么,他下意识地看向了江策,语气带着惊喜,“姐姐,哥哥!哥哥好像醒了!”

    “嗯……”低低的呻吟声从江策的口中传来,因为疼痛,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

    “江策!江策!”连笙也未曾想到江策会这么快醒来,露出大大的笑容,“我去叫医生!”

    医生检查之后,估计也觉得意外,出来的时候连带笑容,朝着连笙眨了眨眼:“病人意志力坚强,好好照顾他。再观察一段时间,若是无大碍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连笙连连道谢,转头就看到江策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牢牢地盯着她,唇边努力地牵着浅浅的笑。

    连笙柔声问道:“疼不疼?”

    江策轻轻点了点头。

    “我保证,很快很快就会不疼了!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后来,连笙去警局做了笔录,而江洵以故意杀人罪被逮捕。

    她走的时候,特地去看了江洵。

    江洵冷冷地冲着她笑:“连笙,你如今很得意是不是?”

    “对不起……”

    江洵的眼眸中闪着幽冷的光:“你们只是想毁了我,夺走江家的一切,你们真是恶毒。”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放过你。我小姨被你母亲害死,我的小江被你母亲害成这样,他的智商永远停留在五岁!当时我根本想不开,恨不得手刃仇人,你找上我,我便将所有的怨恨都对向了你。”连笙看着江洵错愕的眼神,神色有些内疚,“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杀了你,让你母亲难受。可是你对我太好,我不想伤害你,那天我约你到天台是我想和你摊牌的,我不知道你会选择这样决绝的方式。”

    江洵打量着连笙精致的眉眼,他有些疯狂地笑起来:“一开始就是我错了,是不是?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

    “我那么喜欢你,那么喜欢你……从第一眼就喜欢你。”江洵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可到头来,我只是你的一枚棋子而已,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连笙诚恳地望着他:“江洵,真的对不起。”

    “你的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能让时光倒流?还是你能弥补什么?一切都太晚了。”

    江洵用手抹去眼泪:“一个是我最喜欢的人,一个是我最敬爱的兄弟。你伤我至深,而我差点要了江策的命,我和你们,算是扯平了。”

    连笙也渐渐哽咽:“这一切都不是针对你,是在是因为你的母亲作恶太多。”

    江洵叹了一口气:“放过她吧,我知道她做了很多错事!如今她已经很可怜了。”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报复她,你已经替她还清了。”连笙深深呼吸,起身向他道别:“江洵,但愿你我都能有重新开始的人生。再见。”

    江洵看着她,唇边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容:“不,是再也不见。”

    江策手术后,身体比较虚弱,医生嘱咐他再静养一段时日。连笙每次见到他白天睡长时间的觉都惊慌得很,虽然去医院检查过并无什么大碍,可连笙还是生怕他一睡不起,他睡一会儿,她就拍拍他:“江策。”

    “嗯?”江策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半睁开眼睛看她,“怎么了?”

    “你想吃点什么?”

    江策握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声音沙哑:“只要是你做得我都喜欢吃。”

    “那我给你做东西去。”连笙低头在他的唇边吻了一下,脸上缓缓绽放笑容,“我待会儿来叫你。”

    江策看着她开门出去,眼中的困意渐渐退去,恢复了清明之色。他的伤并没有医生说得那样重,甚至可以说,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江洵拿来刺伤他的刀并不算太锋利,刀锋也不长。他受不了江洵对连笙的纠缠,也害怕连笙对他的疏远,所以他赌了那么一次,利用江洵的弱点激他,设了最后一个局,他想置死地而后生。

    一个对别人狠的人,势必也会对自己狠。

    江策觉得这样的疼痛很值得,这次他用“死”用“重伤”来成全自己,人在生死面前,想法总是迟钝的,连笙不会再去细想这次的事。而他这次做得并不明显,连笙不会知道,他也永远不会让她知道。

    过了些时间,连笙端着一碗鸽子汤进来,汤里加了红枣,味道香甜可口。连笙扶着他起床,一口一口地喂他,江策喝了小半碗,便不肯吃了,他靠在她的肩膀上:“笙笙,我们离开这里吧。”

    连笙不解地望着他:“嗯?”

    “我把江氏给杜凤,还给阿洵。”

    连笙似有些不敢相信般地望着他:“你舍得?你废了那么大的劲儿要回你的东西,现在都不要了?”连笙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用嘲讽的口气,经过这次事情之后,她看开了很多事。

    “我什么都不要了,我现在身体这样,也管理不了公司。我一直对江氏耿耿于怀,其实也不过就是想讨个公道,可得到了之后又怎样,心是空的,是冷的,我妈妈不在了,她什么都看不到,或许她本就不想我去争。而你那时又不再我身边,我觉得活着都是一种煎熬。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我就想我们一家人过得好好的。”

    连笙有些怔怔地望着他,浅浅的笑容,发光的眼神。她向来都不知道,江策还能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

    江策揉了揉她的头发:“小江说了,我昏迷的时候你说要给我生个孩子。”

    连笙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他一把,脸色发烧,“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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