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的墙角-第八章 玉臂粉拳手把手的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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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军歌是军训的特色,若歆不看好,我拉个累死累活他就是不唱还拉个屁?冯望一样的不屑一顾,你拉去吧,我就是不唱,看你能奈我何。二班和三班联盟进攻四班,本想和一班联盟的,可一半的学生还在地上打滚呢,若歆边看边笑。教官走过去对他说:“笑,我下午就教你爬。”

    四班亦联合了五班。二三班的队伍开过去后,就听到:

    “四五班丫嘛——”“——吼嘿——”

    “唱一支歌丫嘛——”“——吼嘿——”

    ……

    就这么教官一句学生一句的向四五班发起了进攻。若歆见身旁坐着的一位喊得不兴奋也不冷淡,从容不迫地。

    “这样拉,他们唱不?”若歆问道,也算打开话匣。

    “拉歌就是体会当时的热闹,也不在乎对方唱或不唱。”那男生笑笑。在乎的是过程美,哪里管他结果如何,这就是拉歌的真谛。若歆知道了他叫陈奇。他也知道了白若歆叫白若歆。

    教官见对方不表演节目就又换了战术。

    “教你唱——”“——你就唱。”

    “扭扭捏捏——”“——不像样。”

    “像什么?”“像姑娘。”

    对方仍旧无动于衷,把“冷酷到底”改了歌词拉二三班。二三班见只拉没有效果,干脆先表演了,也算抛砖引玉。卞荣那块儿砖头就被抛了出去。高歌一曲罢,对方依旧是不表演,真的冷酷到底起来了。玉没引来,可砖头还是要捡回来的。

    教官果然说话算数。这在地上爬叫做爬战术,是军队常用的一种。杨教官讲完这方面的废话后,就站立着做起爬的姿势来,胳膊一抖一抖的,腿还不时的蹬几下。他就这么空演一回就开始让学生们做了。操场的荒芜已不及钱主任贫瘠的脑袋,面对恶劣的土地只有骆驼刺苟延残喘的挣扎着。“都趴下去。”教官命令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等待。“都给我爬下去。”教官再次命令道。原来这趴都是给他做的。“你先示范一次吧,我们还不会呢。”张阳开口道。“是啊是啊。”张阳揭竿为旗,同学们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教官盛情难却的把他刚才的动作付诸于行动。“好。”看教官要站起来时,冯望叫道,并带头鼓起掌来。教官在掌声中爬了起来,学生们就在掌声结束后趴了下去。

    “干嘛呀?”孟虢问若歆。

    “紧皮带。”

    “那我也紧。”

    “就你,我还以为你没系呢,胖子。”

    难以置信,像长着野兽面孔的拉希德竟有细腻的球技般,浑圆的孟虢竟用娇小的声音对若歆说:“我喜欢大家叫我孟孟。”

    “孟胖子。”

    教官见大家爬得太慢了,不爽,仿佛是自己刚才的爬战术吃了亏,便说道:“都给我爬快点。”

    教官见大家没反应,提出了惩罚措施,最后五个,30个俯卧撑。

    “操!”冯望骂了一句赶紧往前赶。只可惜他与若歆刚才爬得太慢,落得太多,又何况其他人都像吃了伟哥一样,各个向前直冲。教官一言既出,学生驷马难追。

    突听有人打报告:“报告,我腰带断了。”若歆回头一瞅果然是孟虢那小子,一时笑个不停。“回去换。”教官憋住笑,“快点。”

    等爬到头后,若歆和冯望都加入了体罚的行列。孙涛指着身后的女生,可教官不愿将她们算在内。史成骂道,妈的。他恰巧名列倒数第五,不知是骂胖子还是在骂自己的狗屎运。

    做俯卧撑时若歆并没有数,只是在想以后还要爬几天。看到别人都起来了,他也就跟着站了起来。

    “你怎么也起来了?”教官看着若歆说,“28个,骗谁啊。”

    若歆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几个,他说几个就几个吧,就趴下去又做两个,正要起来,教官又给他加了10个。边看着若歆做边说道:“学生嘛,就老老实实的,偷尖耍滑的事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若歆这次长记性了,数够了才站起来。

    等到晚上唱军歌时,教官改教拉军歌,什么技巧、战术、谋略的应有尽有,若歆不屑一顾。孟虢逃掉后仿佛很得意似的,拍拍若歆的肩膀头子说:“听说你下午做了50个俯卧撑,这么强。”若歆记得是40,不过也不奇怪了,说不定再传几天就成100了。他扭过头去说:“我能做100,你信不?”孟虢笑道:“信。大骗子,还萧亚轩。麦琪都跟我说了,找个明星蒙我,想吃天鹅肉啊?”

    若歆摇身一变成了癞蛤蟆,呱呱:“骗的就是你,不用再怀疑。”他学着胖子的阴笑看看麦琪,麦琪动了几下嘴,口型是“看什么看”。他点了两下头依旧笑着扭了回来。

    时间太紧了,大家都挤到了一起。洗澡就不可能了,许多人在水房擦擦就算了。水房人多得像进了人肉市场,各个溜身光背的,有的甚至于全裸。水房的味道极其重,若歆选择了在厕所等,恰巧冯望也在,他递了根烟给若歆,若歆正要接,想起念颖雪中浸灭的半支烟的事就止住了。等待真是个愚蠢的办法,走了一批又进来一批,就像人口繁衍一样永无止尽。他见有熟人就占上了位置。他只洗了头,旁边一猛男的体味实在不敢恭维,便打消了擦身子的念头。头发短了,洗得方便梳得也方便。军训前罗亮那小子撩了一下若歆的头发,说以后他也留一个。现在,若歆看了看他那奇形怪状的头颅,比理发之前更加明了了,大北头,前额突出,头发极卷。心想还是别留了,那脑袋,被关公砍下后都不会滚一下。

    一件事情到了中期就会变得难耐。军训的前期是刚开始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会感觉新鲜似的,又有体力,可以完完全全的投入其中。仿佛新娘子入了洞房,幸福的婚姻生活即将开始了。到了后期虽没有了体力,但知道结束的日子指日可待便有了坚持到最后的耐力,全力投入。仿佛已经崩溃的婚姻生活就要结束,离婚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和情人团聚了。唯有中期,没有了前期的新鲜也没有了后期的盼望,就这么熬的人心都疲了。学生们都蔫了,一点都不像“八九点钟的太阳”,倒像太阳下打了蔫儿的小草。教官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便带来了点新鲜的教给同学们——军体拳。大家似乎真的有点能量了,兴致勃勃的练习起来。若歆也觉得新鲜,觉得自己像方世玉或者黄飞鸿。冯望就不同了,他认为就是花拳绣腿,还给练得认真的若歆泼了点凉水,“就算张阳不练,你跟他挑挑试试,还是不是个儿。”

    若歆去打水喝,看到了麦琪,还没开口,她就先说话了。

    “你也喝水啊?”

    “是啊,是人都要喝水的。”

    “我以为你不需要呢,呵呵。”

    说后她们宿舍的人就跟着笑起来,这是她们宿舍常用的骂人方式。若歆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她又开口了。

    “什么萧亚轩,没有就不要说吗。”

    “我——”“有,有就讲啊。”

    “我为什么——”“不讲,不讲就不要瞎编啊。”

    “……”若歆欲分辨就听到“大骗子”。他见此事对方已占了上风便转移了话题,“你这裤子怎么看不出胖啊?”

    麦琪无言,似乎记起了自己当时领服装时说的话,便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人家身材好你不服?”迟姗说道。

    “你这帽檐也看上去小很多呀。”

    迟姗用手捂了一下脸又放下,拉了上麦琪走了,扔下一句话:“不理他。”若歆则高兴地喝着水,喝好后再灌满,免得以后再来。冯望过来问若歆刚才谈些什么。若歆想了想,赶紧回答,免得不真实,“没啥,他们问起你了。”冯望问说的什么。若歆说:“那个,我说你是才子,人不错。”冯望赶紧紧紧握住若歆的手说:“知我者,若歆兄也,此生能遇若歆,别无他求也——”若歆连忙做出stop的手势,再说下去都要相濡以沫、举案齐眉了。

    练起军体拳来,大家斗志昂扬,练得挥汗如雨。这招“反击勾踢”颇有力道,就差配上杰伦的歌“东亚病夫的招牌,已被我一脚踢开”。女生也不掉队,各个表情严肃极了,就差配上豫剧“谁说女子,不如男”。可女生毕竟是女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再怎么打也只是差强人意,只是辜负了“古有花木兰,替父去从军;今有娘子军,扛枪为人民”的歌曲。杨教官一人教不过来,下了道圣旨,男生帮住女生练习军体拳。男生不免乐的眉飞色舞,又不能外显,只得紧闭了嘴,紧绷着脸,只是眼睛此时不能闭,那喜就全从这两个孔里冒出来了,“狼视眈眈”地。

    卞荣见陶艳朝他走去了,比站军姿时站的更标准了,像早已准备好了似的。陶艳对他笑了笑,他也回了个笑,只要听到陶艳一说“你教我吧”他就把早已准备好的“行”说出口。陶艳见卞荣回了笑,就算自己已经打完了招呼,便从他身旁走过了,说要向若歆学。卞荣的一个“行”字咀嚼了半天,又自个老老实实地吃了,可依旧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儿,仿佛他确定定会再有一个来。若歆本以为找卞荣的,结果竟弄成自己了,竟吓了一跳,忙开口道:“我还不是太会。”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卞荣竖起耳朵,确定自己听得没错,更加胸有成竹了。“冯望学得快,你找他吧。”若歆建议道。他心想,这次是真的帮你,算是对上一次的承诺,想着就觉得上次喝水时对冯望说的话没有瞎编。卞荣倒是恨透了若歆的建议。若歆没有教谁练习,自个坐到树荫下休息去了。屁股还没“坐凉”就被教官揪了回来,只郁闷的若歆无话可说。他心想,等我练会了就与你决斗,取回我的指环。

    冯望平时不专心练习,这次有了送上门的机会却表现不好了。两人练得那个慢啊,都把“弓步靠掌”练得像电影里的“干柴烈火掌”。

    迟姗这次不迟了,她率先挑了“体委”(暂时)吴飞练习起来。“我练得快吧。”声音大的厉害,难道是要让教官也听得见?麦琪自认为练得不错,没找人教。白若歆也觉得她打得不错,至少比大多数女孩打的好。不过……可能是教官的眼光高,要求高,他竟然自己上前指教起麦琪来。一会儿扶着麦琪的雪臂(大家都这么说),说要直:一会儿握住麦琪的玉拳(大家也都这么说),说要拳眼朝上,只羞得麦琪的眼睛没处搁。原来杨教官的圣旨是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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