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的墙角-第十三章 妖气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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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熬夜的奋斗,若歆取得了不朽的成果,第二天一大早就将信塞进了信箱。因为在信里答应了要去看她的,若歆现在要做的是怎么能表现得好一些。美术课,自然而然坐到了冯望旁边。美术课在多媒体教室上,三个班一起,要多热闹有多热闹。美术老师开始给同学们讲课,冯望也就开始给若歆讲课。冯望讲道:说你没变,你就这么回答他,“是的,没变——对你的思念还是那么深”;说你变了,也有对策,“是变了——对你的思念变得越来越深了”。无论怎么说都要提到思念,这叫以不变应万变。若歆后悔认识他晚了,要是早就听到了这么妙的回答,上次她来时不就派上用场了,也不至于出现她信中的伤感了。机会已错过了,没有再表现的可能了,可若歆知道了思念的重要性:女人就好比是鱼,思念就是水里的气泡,鱼是靠气泡存活的,女人是靠思念养活的。

    体育课上,到了自由活动的时间。若歆就和冯望一起谈谈各自的事情。冯望通过自己的事例向若歆提供金玉良言。冯望讲到:当她说别人漂亮,你就一定要这么回答,“再漂亮都比不上你好看”,这叫投其所好。投其所好的事古而有之,杨贵妃“日啖荔枝三百颗”(难怪那么胖),唐明皇便快马加鞭叫人兼程送来。冯望讲道:女人是一种虚伪的动物,她们的嫉妒也无处不在。只要你说她美,她一定会高兴。若歆再次后悔起来,若是早点听说,上次就可以让她高兴地回去了。若歆死死记住冯望的教导,想着有朝一日瞅准时机一定要说出来。

    这年的中秋节来的异常的早,月饼像早产儿一样没有活力。若歆过了个没有印象的中秋节,给家里打了个短暂的电话。

    这个中秋倒是为冯望出黑板报做了不少贡献,主题、内容、画面都有了材料来源。出黑板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冯望有了老师的特许,叫哪些人和自己一起出,那些人就得加入。吴飞和张阳放了学就去打篮球,本是提水的好材料,却为篮球献了力。若歆就被拉上干这活儿。洗了黑板后,若歆和何雪一起打线。冯望写报头,迟姗画画,麦琪写字,做模板。她们有时会提出自己的想法,冯望有权利取舍,可是从未见他抹杀过,统统笑纳了,还夸她们是怎样的有见地,乐得她们合不拢嘴。若歆耳濡目染,学了更多的同异性打交道的哲学。

    一天中午,若歆问孙涛自己参考书上的化学题,孙涛看了,也没法解释,关键是答案写的太少。恰巧三班的陈奇正和他的初中同学史成新聊天,对陈奇在化学领域的才华,二人是早有所闻的,化学老师总是在课上提起的一个人,说一次化学小测试,提前交卷仍考98。二人便把他叫来见证一下是否货真价实。那陈奇也认出若歆来,并不多说话,只一笑带过,认真看起题来。过了一分钟,连答案都没有看得他就向二人讲解起来。他讲完后,二人听得很透彻,确信此人是名副其实的化学高人,并非浪得虚名。孙涛以为平行班并不是很烂的,一样的人才济济,他们欲有赶超之势,尖子班的地位有所动摇了,就更加刻苦的学习起来。若歆以为这小子应该考到尖子班才对,却埋没了。

    学校下达了新生篮球赛的通知,吴飞挑选几个打得不错的偶尔去练球,若歆还当上了首发,正练习罚篮呢。二班良好的组织着,想拼出个名次来。

    有一天,迟姗问了若歆一个问题,结果若歆正要回答时,她们整个宿舍的人都凑了过来,仿佛迟姗只是她们派出的代表。她问道:“你的名字为什么和农村孩子的名字不太像呢?”她的意思是农村的人只会起一些“二柱铁柱建军建党建国”什么的。

    若歆答道:“我的名字是我大舅起的,他可是知识分子!”

    麦琪问道:“见你户口复印件上还有一个曾用名,叫白若——”

    “他当初给我起的名字叫白若凌。”

    “也挺好听的,干嘛改了?”

    “我奶奶算了我的生辰八字,发现我五行中什么都不缺,就把有水的‘凌’字改了。说什么不改不好,会有浩劫的。”

    大伙都笑了,笑白若歆家迷信,还有的同学硬教他帮着算算生辰八字,若歆只推脱不会,奶奶才会的。若歆虽把它当迷信,可中考的失利还是被震撼到了,不过他就更加放心了,就算有浩劫也已经过去了,更何况迷信呢!

    星期天,若歆没有一起去练球,他去了念颖那里。

    这学校一点也不大,路面的落叶都落了几层厚了,还是没有人打扫。若歆见念颖从宿舍里走出来,她身旁还有一个比他还高一点点的女生。那女生应该是郑婧了,若歆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美女身边也是美女啊。

    念颖短暂的介绍后,郑婧竟然伸出手来要和若歆握手,若歆起先没有料到这年头还有用这种认识方式的,惊讶地伸出手来握了一下。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郑婧突然说,还看着若歆要答案。

    “啊?”若歆没有感觉到,竟有些害怕。

    “念颖,他生病了耶。”她也看着念颖有何举措。

    “不会吧。”念颖果然担心起来,“你感冒了?”

    “没有啊。”若歆与念颖两人都陷入她的圈套了。

    “不是感冒,是相思病啊!”得逞后的她嬉笑起来。

    念颖努起嘴来说她调皮,又对若歆说:“我们宿舍安电话了,我说一遍你可要记住。”

    “我怕会忘。”若歆已做好了记忆的准备。

    “那我写给你。”念颖说完向郑婧要笔,郑婧便从她咖啡色的包里掏出笔和纸来,停了一下又把纸放了回去。

    “我包好看吧?记得给念颖也买一个。”

    “我没让你买的意思。”念颖知道那包价格不菲,买不起的,接了她手里的笔,又要纸。

    “写他手上,纸会搞丢的。”郑婧分析后说。

    若歆像小时候没交作业一样,伸出可怜的手。念颖揪住无名指,在他手心写了一串数字。若歆正欲收回,她揪住不放,又写了一串数字。

    “这是我QQ号。”念颖写完后问他,“你有吗?”

    “我培训时同学帮我申请了一个,写给你吧。”若歆把笔接过,盯住念颖的手。

    “给你纸。”这次郑婧倒不小气了,她又说,“美女的手也能乱画嘛?没绅士风度!”

    若歆写了一排数字,念颖正欲接回,若歆又写了一排。

    “是密码啊?”念颖问道,“这么简单!”

    “我很少上网,你全拿去吧。”若歆大方地说,接着把笔还给了郑婧,说:“谢谢美女的笔。”

    “只谢笔,不谢我啊?”

    “谢谢美女。”若歆补充道。

    “开始有绅士风度了。”说完便说了声byebye告辞了。

    若歆高兴的挥挥手,那高兴是因为郑婧比陶艳有眼色多了。他问念颖道:“她是专门来送纸和笔的吧。”

    “不是,”念颖开心地说:“她说要来看看你,毕业照看着不舒服,她想看有立体感的你。”

    “哦。”

    “你还真信啊?她和她男朋友约好了。”

    “哦。”

    念颖听郑婧的,写信叫若歆来看自己,要检验一下他,结果若歆真的来了,念颖就万分高兴起来,她开心地说:“她漂亮吧?”

    若歆一想,机会终于来了,可以把冯望教的运用一次了,正在脑子里组织语言,念颖又开口了:“我们班有好多漂亮的,要不要给你介绍几个。”

    “才不要呢,她们加起来也没你好看。”若歆本以为又要错过机会了,正失望处,谁料到有更大的机会向自己走来,若歆便把所学之句发扬光大,变本加厉。看来没白跟冯望学习,自己都有创造的灵感了。

    “胡说。”念颖并没有像冯望所讲的心花怒放,她谦虚地说,“我又不是很好看。”

    “反正我觉的最好看了。”若歆死不讲理的看着念颖说。

    念颖不谈这个,她说:“我们出来时,郑婧看了你之后,她对我说——”

    “说什么啊?”

    “她说,你的眼眸有孩子般的天真。”

    若歆被夸得不知说什么好,为了表示感谢,他说:“她也挺好看的。”竟把刚才夸奖念颖的话忘记了,也把冯望的教导忘记了。望曰:在一个女人面前夸奖另一个女人是一个男人最愚蠢的事。等他想起时,赶忙加了一句,“就是太妖了,受不了。”有种说法,小S妖气十足,当你发现有股妖气真在上升时,那一定是小S在那里。补这一句前,若歆并没有发现念颖有不高兴,补后却见她没先前高兴了。若歆纳闷,为何冯望的理论老在她这里出错。

    两人很开心的谈论起别的事情,念颖还带若歆去了校图书馆。只是若歆不喜读书,他对念颖说,转着转着就会头晕。念颖匆忙借了两本小说,接着带若歆出了图书馆。

    念颖课很少,又是双休日,平时没有事就看看书,或者和朋友逛街。等若歆要回去时,念颖非要送他上车,到若歆上了车后,她依旧站在那里,若歆看到了又下车送她到学校。若歆觉得好笑,自己又没有分身术,这么送来送去的,可怎么回去啊?初三时就是这个样子,想起来就好笑,若歆送念颖回家,到她家后,念颖说一个人走回去无聊,就又送了若歆回他租房处,最后折中告捷。这次依然沿袭了初三的方法,在一半路程时,若歆让她回了学校,若歆走到车上后,见远处的念颖还呆呆地站在那里,车都开走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站在那里。

    若歆回到了学校,冯望就问他:“此行顺利否?”若歆答道:“承蒙高人指点,此行颇顺。”冯望问道:“你抱她没?”若歆后悔道:“你又没教我怎么抱她啊!”冯望摇摇头,失望得像个真正的老师,自己的学生竟不会举一反三。冯望上次去他女友那,说了句,一个月没见你了,便抱上了。若歆问他是什么感觉,他竟说,晕乎乎的,不知道什么感觉。若歆看看自己左手的无名指,羡慕只有它被念颖抱了,倒想做只无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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