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在外-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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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不如闹一场呢〕

    事发突然,现场短暂安静,几个资深的文娱记者都显露出兴奋的神情,交头接耳。

    “怎么办?阿白……”来接我的Coco瞬间有些紧张,又立刻自己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别慌张,他们最多知道玛格和汤冽的事,和咱们没关系……”

    我没动弹,从前自然没什么人知道,但是今天,要看邵云斐要不要他们知道。

    玛格同样坐在角落的沙发里,面无表情,年轻的保罗静静地陪着她。同样的高挑、苍白甚至卷发,只是发色不同,黑色和金色——汤冽和保罗几乎像是一对异国兄弟。

    有年轻漂亮的女记者率先走上前跟汤冽打招呼:“二少,这是来给玛格捧场?”

    “自然。”汤冽随意地笑。

    “怎么来迟了?”

    “我路过这边,听说她在做活动,过来打个招呼。”

    “仅仅是打个招呼么?”那姑娘拿出开发布会群访的劲儿,不分场合,有些让人讨厌。

    “不然呢?难道我特意赶过来让人看戏?”汤冽挑眉,转头问邵云斐,“云斐你说说,我汤冽,犯得上主动上门给记者送头条?”

    这话说得不客气,我发觉汤冽应该喝了不少酒,是有些醉了。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女记者笑着掩饰尴尬。

    邵云斐说:“阿冽,咱们和玛格打个招呼还得走。”

    汤冽还不算烂醉,听话地跟着邵云斐转身要走,后面有人开口,叫住的却不是汤冽:“邵公子留步。”

    我认出那是《新娱乐周刊》的王超,应该是代替远在上海的游亚莉来参会。

    邵云斐转身:“有事?”

    王超有条不紊地问:“邵公子,听说您和唐家大小姐的好事将近,最近是在准备婚礼么?”

    邵云斐顿了顿,似乎无意间看向我这边。

    我转头,不看,听到那边邵云斐问了一句:“你是财经记者?”

    “不是,不过我觉得这个问题不只是财经记者才会感兴趣。”王超话里有话。

    邵云斐笑了一下:“谁感兴趣关我什么事?”

    “薛倩最近接受采访的时候暗示的那位交往的男友是不是邵公子你?”

    汤冽闻言突然转身回来,气怒难忍,拿手点指:“做你的本职工作,别以后连文娱也没得采。”

    越来越多的记者围上来,气氛突然有些僵硬。

    这话太不客气,汤冽本来就和媒体关系紧绷,可玛格砸了大钱在这个项目上,正需要舆论,这时候闹起来,得罪这些记者,简直是给她找事。

    我蹙眉,说不清汤冽是不自制还是不自知,可此刻不能看着不管,刚想和Coco说话,让她去解决一下,旁边申申打个哈欠:“这是知道我困了,给我找事情做啊。”

    我一怔,接过她递过来的香槟杯,看着鱼尾裙摇曳着走到风暴中心,挽上汤冽的手臂,笑:“来接我的?”

    在场的人都抽了口气。

    我额头跳了跳,瞬间想明白了大明星的把戏,不觉好笑,边看戏边发微信给江潭:二郎,我正目击金莲勾搭西门大官人。

    江潭迅速回复:拍照,发给我。

    我看着众多记者拿着相机打开闪光灯,回道:网上马上有高清大图,自己下。

    那边,风暴中心,汤冽似乎想说什么,申申突然在他耳边咬牙切齿说了几个字,汤冽身形停顿,转头看了一眼坐在黑暗角落里一动不动的玛格和保罗。

    汤冽就那么看着玛格,玛格的眼睛隐没在黑暗里,不知是否回望。半晌,汤冽惨然一笑,回握申申的手,只说了两个字:“走吧。”

    一对璧人,相携而去。记者哗啦啦都跟着出门,室内安静,邵云斐形单影只,转过头,走向我:“嗨。”

    “嗨。”我回答。

    “最近好么?”他问。

    “还不错,你呢?”

    “也还不错。”

    两厢沉默,他突然上前一步,我随即后退。

    他笑了一下,退回原地:“那,改日再见。”

    “再见。”我低头。

    邵云斐离开得很快。

    我不知道独自站了多久,走到玛格身边,坐下来,握住她冰凉的手:“你还好吧?”

    玛格转回头,支撑碎裂,身体摇晃,笑一下:“他,还不如闹一场呢……”

    我说不出话来。

    你为我好,做出的决定,我除了感谢你,就只剩下伤心。

    《中国女人》的首发成了年中的超级娱乐事件。世河的当家影后和汤家二少当场传出恋情,粉碎之前和江河的绯闻,却又引来申申解约、世河与汤氏交恶的种种猜测。更有传言,两家是在争夺《中国女人》国内影视引进版权上出现争执。而除了我、过千千、申申、曼依和恩雅,国内最负盛名的女性导演乐欢盈、时尚杂志MD的掌门人柳沁、顶着国内第一美女艺术品经纪称号的傅霓、新晋珠宝设计师唐翘……各行各业诸多知名女性都在不同场合力荐这本书。《中国女人》一时间占据各大文娱头条,首印二十万册被抢购一空,之后三个月,全北京城的印厂加班加点都在忙这本书的印刷。

    情怀、名利两不误,外人眼中,玛格可谓春风得意。

    事务繁忙,此前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都待在法国的玛格,这次终于在国内住下来,出席各类活动,巩固人脉。我和申申频繁被她带出来站台不说,她甚至提议我以《与苏白》的名义出一本书,连营销策略、销售政策都想好了,我无可奈何:“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就不能闲下来休息一下?”

    玛格带着金边眼镜,手指在电脑上飞快滑过:“彼此彼此,咱们都找点事做,免得伤春悲秋。”

    说得好有道理,我无力反驳。

    于是叫上刚刚甩了男朋友的兰溪、把江潭电话设置为拒接的邵晓枫,结伴飞到上海,去了泰安路一家英式茶庄。鸟语花香,露天阳台,白色圆桌,四个身着华服的女人坐下来,三台电脑同时开始工作。

    兰溪先申明:“这还算是职务作品,台里一定要有话语权。”

    晓枫笑:“话语权都是台里的,但是资源也要共享,而且阿白在收益上要占大头。”

    玛格说:“利益上不矛盾,都可以谈,今天主要是讨论出个可行性方案,万八千册的书就没必要咱们几个做了。”

    如此醇美的红茶,唯独我有心品尝。

    三个女人衣着华美,环佩叮当,头脑风暴,同时讨价还价。我很少参与,只有在争执不下的时候才会适时发言,打破谈话僵局,或者在内容方面说一些我的建议,其他时候就只是给她们斟茶,也偶尔叫服务生加一些点心。接近傍晚的时候,三只纤细的手同时合上电脑屏幕,相视一笑。

    我站起来,笑说:“谈定了?那就走吧,我约了茂名南路上的老师傅,咱们一人做一身旗袍,我请客,算是感谢各位辛劳。”

    《与苏白》的出版项目说来不过是我们工作的调剂,找了个由头出京疯一场,所以当时没有谁想到这本书的销量和影响力都大大超出预期,甚至和《中国女人》的出版一样,成了当年的顶级文化事件,我们四个人,各自在其中的获利难以言尽。

    然而当夜,四个女人不过是在大上海玩闹一夜,喝得烂醉,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吃了早饭便飞回北京。

    还有摆在眼前的工作要处理:玛格每天接见各大影视公司,评估《中国女人》的影视合作方案;晓枫忙着Amas第二张专辑制作,另外,薛倩接受《新娱乐周刊》的访谈,话里话外矛头指向我做节目的时候仗着后台以大欺小,大倒苦水,我虽然懒得理她,但晓枫还是要处理一下;我和兰溪则回到台里,准备迎接九月份的硬仗。

    隔壁电视台的引进版权节目众星云集,是每年秋季周五十点的收视冠军,我们单凭访谈很难超过对方,但肯定不能任凭其碾压,而既然这时候正遇上申申和汤冽让人分不清真假的恋情,怎么能不利用。

    我和兰溪,还有世河申申的团队接连开会,紧急制定了一个有爆点的谈话流程,现场嘉宾包括江潭、余多、欢盈。过千千和贺胜东各自录制了VCR助阵,至少不输阵仗。

    录制现场爆点十足。

    我问江潭:“最近怎么样?”

    江潭面无表情:“我挺好的,我哥有点伤心。”

    全场哈哈大笑,外人看起来这是调侃回击申申和江河的绯闻,我们知道内情的人更觉好笑。

    我又问申申:“打算什么时候正式公布恋情。”

    申申一笑:“总得是在谈恋爱才能公布呀。”

    我:“那现在是单身?”

    申申无辜:“我和汤先生都不太熟的。”

    消息迅速在网上传开,节目当天就放了预告片,我的提问在台里各个频道黄金档回放,节目播出时间定在一周之后,也就是隔壁台新节目开播首日。

    兰溪当天晚上收到在隔壁台做编导的前前前男友的电话,就四个字:“你太坏了。”

    兰溪一本正经:“你们可以延期。”

    前前前男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的是备播,我们延期,你也延期。”

    兰溪笑:“了解我。”

    前前前男友也笑:“这么拼,要是还赢不了可有点难看。”

    兰溪挑眉:“咱们走着瞧!”

    导演助理看她气呼呼按了电话,小心翼翼地道:“兰姐,综艺和访谈的收视率本来就不一样……况且,咱们也没啥可加码的了,他们那个节目首播记录还没被别的节目打败过……”

    兰溪抓狂尖叫:“没门!想让我认了没门!再给我想!”

    这女人已经被胜负欲摆布得红了眼,我趁她殃及池鱼之前赶快退场。

    “都录制差不多了,我这几天不离开北京,随时电话。”

    与阴沉着脸的兰溪还有一屋子可怜兮兮的团队告别,我收拾了东西离开台里。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北京最舒服的季节,天气晴朗,没有雾霾。我打算步行回家,给路爰打电话:“睡了么?要不要带消夜回去?”

    路爰又接了一档台里的室内娱乐节目,之前忙得昏天暗地,最近才告一段落,昨天开始休息,今天在家睡了一天。

    “想吃黄记的蛋挞。”她声音还带着沙哑,应该是刚睡醒不久,“我叫外卖吧,你回来不顺路。”

    “不太远,我开车过去。”

    “那再打包两杯奶茶回来。”

    “不喝啤酒?”

    “家里有,我刚叫了鸭脖什么的。”

    “行。”我点头,转而下了地下停车场。

    路爰还没放下电话,仍有聊天的兴致:“游亚莉给薛倩做的那个专访,晓枫打算怎么办?”

    “我让她别理会。”

    “不过也要警告一下她别过分。”路爰嗓音照旧慵懒。

    “嗯,还是要防着点。”之前多少人都折在游亚莉手里了,我确实要小心。

    “没想到薛倩和她关系竟然还不错。”路爰似乎起床在拉窗帘,随口说了一句。

    我顿了顿,突然想到游亚莉给薛倩出的头还不止这次,只是上一次除了我这个当事人,很少人知道是经了游亚莉之手。这么说起来,她们还真是关系亲厚,不过倒不怎么见她们经常出入彼此的圈子,真是奇怪……

    我边和路爰聊天,边走到了地下车库,打算取车去买蛋挞。还没到自己的停车位,晃眼间发觉旁边有辆车子有些眼熟,不觉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路爰发觉我的停顿,“阿白?”

    “……好像看见……没事,大概看错了。我开车了,一会儿见。”放下电话,我径直走到自己的车子旁,打开车门,又关上,回身,直直走向那辆黑色保时捷。

    隔着透明的挡风玻璃,我和驾驶座上的男人对望,心里瞬间五味杂陈。里面的那人,漆黑的眼瞳融入夜色,深邃无波。

    车窗隔了十几秒才摇下,年轻英挺的脸庞从椅背上抬起,头发放下来,衬衫扣子照例解开两颗,邵云斐笑了一下:“嗨,好久不见。”

    我看了一下空荡荡的停车场:“来这里办事?”

    他没回应,懒洋洋靠在椅背上,转而问道:“下班了?”

    “嗯。”

    “去哪儿?我送你?”

    我没说话。

    他垂下眼睛,笑起来:“哦对了,你现在和路爰住在一起,走路就能回家……”

    “我想去买蛋挞。”我打断他。

    邵云斐顿了片刻,转头看着前方:“上车吧。”

    路上无话,只有我偶尔指路给邵云斐。

    他问:“这么晚了还有甜品店开着?”

    “嗯,他家晚上八点才开始营业,据说老板是个夜猫子。”

    “有意思。”

    “也有说老板的前女友是做电视的,经常在台里熬夜,抱怨没有夜宵吃,所以老板就开了这家店。”

    邵云斐不可思议地笑起来:“还是一个2.0版本的泡芙的故事。”

    “泡芙是什么故事?”

    “不记得了,好像也是个爱情故事,这么一想,突然觉得是个很古老的营销手段。”

    但是很管用。

    时光流逝,没人知道相爱的人是谁,但有一个故事、两个人,留下一种食物,也是别有意趣。

    “为什么是前女友?”邵云斐突然问。

    我也愣住,细想有趣,两人不觉相视而笑。

    如若厮守无望,至少还可努力餐饭。爱情和日子,既然离散,却也莫要失了各自况味。

    黄记距离台里不远,地处商业街,周边不好停车,邵云斐将车停到了路边,我一个人下车去买东西。

    服务生笑眯眯问我:“蛋挞还要几分钟哦,要些别的么?”

    “哦,没关系,那再打包两块榴莲起司,这个芝士蛋糕也要两块,哦不,三块吧,两杯原味奶茶。”我心不在焉地点餐,似乎希望对方快一些,又似乎希望那一箱蛋挞永远不会出炉。

    出神了半晌,蛋挞成熟,甜香暖齿。服务生打包好,笑着说:“欢迎再来。”

    快步走出黄记,坐进邵云斐的车里,我对他说:“有没有吃晚饭?给你带了一块芝士蛋糕。”

    邵云斐仰在椅背上,睁开眼睛,笑了一下:“不吃了。”

    我顿了顿,看他要启动车子,突然探出手抚上他的额头,果然,滚烫潮湿。

    “你发烧了。”我蹙眉。

    “怎么会,感冒而已……”他怔了怔,敷衍一句,“回路爰那儿?”

    我没说话,只看着他,在我的印象中,这个人别说生病,连偶尔的疲倦都不曾有,总是一副万事了然于心的悠哉。此刻的邵云斐,卸了盔甲,柔软得让人放心不下。

    “我开车吧。”我说。

    他声音懒洋洋的,带着鼻音:“干吗,你忘了上次开这车给我刮了那么长一……”

    “去医院了么?”

    “小感冒,跑跑步出个汗就好了。”

    “……你都烧糊涂了。”

    他笑起来:“小发热而已……”

    “不是烧糊涂了,你不会到台里来找我。”我看着这个人的眼睛,一字一句无奈地说。

    邵云斐眸光复杂,又咳嗽一声,仍旧笑:“我是去你们台里办事。”

    我怔了一下,低头也笑起来。

    这就是我们啊,两个心硬又记仇的人。

    “去医院化验一下吧,我不太放心。”我说。

    这个拉锯,我先松手。

    邵云斐看着我,睫毛下的阴影加深:“好。”

    我在路上给路爰打个电话说晚一点回去,她倒是没多问。放下电话,邵云斐在副驾驶座位上睡着了,头发遮挡住眼睛,就仿佛一个大孩子,红灯间隙,再试试他额头的温度,烫得吓人。

    我心下茫然,思绪纷乱。

    到了乔家的私立医院,这个人倒是配合,一叫便醒,简单化验了一下,医生吓了一跳:“这都四十度了,早怎么不来?”

    邵云斐泰然处之:“才热起来的吧。”

    医生摆明了不信:“在这儿住一晚吧。”

    这个人高烧四十度,嘴唇发白,眼睛却越发黑亮,神志清晰得不可思议,竟然还跟着我去办了手续,然后一起回了病房。

    我又去给他取了药,才发现医院突然热闹了许多,不知道是有什么重要人物入住。我没心思打听,已经有小护士认出我来,不想惹麻烦,我拉高帽衫快去快回。

    房间里,邵云斐手机放在床头,上面显示三十七个未接来电,还有几百条未读微信。邵云斐支着长腿在床边看了看,一条没回,直接关了机,然后把车钥匙递给我:“回去开车吧,我改天再去取。”

    我想到外面的阵仗,知道不能久留,没接钥匙,只说:“我打车回去。”

    “不安全。”

    “凯哥不是还一直跟着我呢么?”

    他一怔,低头笑:“他跟我说你知道他跟着,我还没信。”

    “他那么招摇,不被发现也难。”我上个月置装被狗仔跟,本以为要无功而返,正烦躁的时候发现跟着的人都消失了,就剩凯哥一个人戴着墨镜用吸管喝奶茶。

    “走吧。”邵公子把车钥匙塞进我手里,“你走了,我才能安心歇一会儿。”

    我看着手里的车钥匙,想起不久前自己刚从这里撵了晓枫走,不觉好笑:“要叫别人过来么?”

    他也笑:“别,你就算了,被别人看见还要买凶灭口。”

    我们这些人,追求无懈可击,唯恐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示弱的时候,自己最先鄙视自己。这么逞能,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但是因为理解,所以要成全。

    于是看着他打过针,又叮嘱过护士之后,我便和邵云斐告别:“好好休息。”

    “嗯。”邵云斐靠在床上,点点头,“慢点开车。”

    气氛静谧,此刻似乎应该有一个晚安吻,在额头上,蜻蜓点水,带着温情,是安慰或者鼓励,没有杂念,但是我没能那么做。

    拿着车钥匙转身,开门的时候,邵云斐突然叫住我:“阿白。”

    我停住脚步,没回头。

    “咱们,什么时候再见?”他问。

    我没说话。

    时钟一分一秒前行,耗尽了他等待答案的耐心。邵云斐似乎笑了一声,随后,床头灯被轻轻关闭,室内黑暗,唯有打开的门缝,流泻出走廊的灯光。

    时间已经不早,我也该走了。

    那天离开的时间还是晚了,取车时好像被拍了照,直到第二天早上被晓枫的电话吵醒,才看到头条新闻《苏白夜现医院,疑似怀孕》。

    晓枫恨恨地说:“你为了兰溪那点收视率真是拼了啊!”

    她占着我的电话线,兰溪打不进来,接连发了七八条微信,欣喜若狂:阿白!你太有本事了!我怎么没想到呢!怀孕这招太猛了!我爱死你了!这回看谁输不起!

    我头痛,问晓枫:“到底怎么回事?”

    “昨晚上尹嘉晴生二胎,记者都跟去了,恰巧您老人家也驾到。他们一箭双雕,把你逮个正着,恭喜,抢了电视剧女王的头条!”晓枫声音扁平。

    “至于这么夸张?”

    “当然至于!你能不能对自己有多红有点清醒认识?”

    “抱歉。”我笑起来。

    “不过你没事跑医院干吗?”

    我想了想,说:“开点药。”

    “太会赶时候了。”

    “有影响?”

    “那个香水代言可能会吹。”

    “这么严重?”

    “她们一贯的品牌标签是‘性冷淡’。”

    我实在忍不住,又笑出来:“我有这个气质?”

    “现在没了。”晓枫的声音有点低落。

    “抱歉,也许会有奶粉、尿不湿厂家找上来。”

    “你能不能正经点!”晓枫抓狂,“真是够了,出现在医院就是怀孕,这么有想象力不是谁买的黑吧。”

    我心里一动,想想,问:“香水代言除了我,还有谁备选?”

    晓枫顿了顿,没说话。

    我半晌问:“是曼依?”

    晓枫说:“我让人查查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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