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重量,怎么衡量?-含泪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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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泪的祝福

    宁是我和丽的同事,从见到他的第一眼时,我就有了异样的感觉。丽是我的好朋友,平时,宁象大哥哥般照顾丽,天长日久,使丽陷入了情网。但我也恋着宁,这一点,宁和丽却不知道。

    每当丽向我提起宁的时候,她的眼里充满着喜悦和希望,可我的心却隐隐作痛,但我毫不露声色地倾听她的诉说。

    可是宁对丽只有兄妹情,丽知道后,痛苦万分,时常折磨自己。那是前年夏天的某一天,丽没来上班,我就觉察有点不对劲。第二天,天气有些燥热,丽穿着件长袖衣服,脸色极为苍白地来上班,我便问她昨天为何没来,她说有些头痛,所以没来上班,我也就没再疑惑,却没在意。可中午吃完饭洗碗时,我无意中发现她右手腕上有几道划破的血印,我惊呆了,她也意识到她的秘密被我发现了,故作轻松地说:“没什么,不小心摔伤的。”

    “这根本不是摔伤的痕迹,你别想骗我。”在我再三追问下,她才向我说出了实情。原来她那天根本没病,只是不想来上班,在家呆着心烦,为了麻痹自己,从来滴酒不沾的她,那天居然喝了几小杯,迷迷糊糊地将酒杯摔破,拿起一个碎片,边喊宁的名字在手腕上划了一道印子,血顺着手腕流到她的衣服上,幸亏她的妹妹放学回家发现了她,并止住了她正在流血的手腕,不然丽不知会继续做些什么傻事。

    我痛苦万分地责问她为什么这样做。

    “靖,别责怪我。爱一个人好痛苦,今生今世我不会再爱任何一个人!”萍眼里充满着绝望。

    我的心碎了:“你千万别这么想,你一定会找个比宁更好的朋友,你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

    丽轻轻地摇摇头,眼里流露出一种悲哀和仇恨的目

    光:“不,不会的,我发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我忘不掉他给我带来的痛苦,如果我死了,在我临死前我会喊着他的名字,让他一辈子都内疚、后悔。”

    我哭了:“丽,你千万别这么做,这会毁了他的,你既然那么爱他,就应处处为他着想。”

    丽也哭了:“靖,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命运为什么对我如此不公平,爱我的人,我不爱,我爱的人,不爱我。其实宁对你不错,你和他又谈得来,你俩倒是挺般配的。”丽苦笑地望着我,我的心一颤,明白自己的心事已被丽窥破。

    丽,你怎么能这么说,其实我对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否则我早就和他在一起了,我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说:“再见,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破坏你我的友谊,你看吧。”

    丽听后后半信半疑,从那此后,丽很少笑过,也不再主动和宁说话,我心里明白她这是在逃避,可每当宁和她说话时,她会开心得如同一个小孩得到了她所得到的东西,过后她又会恢复了忧郁。

    每当看见丽痛苦的样子,我都烦躁不安,只能把对宁的爱深埋在心中,因为我一直都认为朋友是一世的,可爱情却是一时的,而且我也不愿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为了不失去我最好的朋友,我慢慢地和他疏远了,偶尔和他在一起,我都会把丽拿出来当话题,而他却避免谈起,并用他那又深沉的大眼睛望着我,似乎责怪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我却没有勇气表白我的心事,因为每当话到嘴边,我就想到了丽,她是一个十分脆弱的女孩,我不忍心伤害她,于是我决定好好地和宁谈一下。

    “宁,你知道丽对你的感情吗?”

    “知道!”宁轻描淡写地回答我。

    “那你为什么这么无动于衷,视而不见呢?”

    “这有什么办法,我对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这方面。”

    “既然这样,你应该离丽远点,不要再去打扰她,否则你会害她一辈子的。”

    “这又不是我的错,我从来都没有对她表示过什么爱意,完全是她一厢情愿的。”

    我半天没有话去反驳他,可是为了丽,我不顾一切地对他大喊:“我不管,反正都是你的错,我恨你,我再也不愿和你说话!”说完,扭头就跑了。

    事后一想,我不应该将责任都推到宁的身上,可我才不会向宁道歉。当他想和我解释时,我便叽叽唔唔地找借口走开。

    在丽过生日的前几天,我找到宁,要宁去参加丽的生日晚会,虽然丽没有开这个口,但我知道她是极想让宁去的,只是不敢和宁说。然而宁坚决不去。

    我再三求宁为了可怜的丽去一次,他仍然不答应。我气得扭头就走了。虽然丽的生日那天很热闹,可我还是看得出她是多么的失望、惆怅。

    就这样,过了一年多,也许是丽的痴情打动了宁,宁终于接受了丽。

    那天,我和宁都是上中班,我一个人在休息室里休息,宁来了,告诉我,他和丽的事,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快,但我很快镇定下来,强装笑颜地祝福他们,宁对我轻轻地一笑:“谢谢你的祝福!”

    “你喜欢她吗?”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问。

    “我也不知道。”这一句话给了我一丝安慰。

    “那你会和她结婚吗?”

    “可能吧。”

    我的心黯然下来,好久,屋里静悄悄的,我俩谁都没说话,大概十分钟后,宁鼓足勇气对说:“丽把你的一切都告诉我了。”

    “那她对你说了些什么呢?”

    “她说你挺可怜的,她现在得到了她所拥有的一切,而你却什么也没有。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的心像扎了一样,泪水情不自禁地要涌出来。为了不在宁的面前表现出我的脆弱,我侧过身,装作寻找东西的样子。当我转过身,发现宁的那双深沉的大眼睛正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我不敢正视他的目光,怕他发现我眼中的泪光,于是,我集中全部的精力,微笑着对宁说:“我认为喜欢是喜欢,可爱是爱,喜欢的人可以有几个,可爱的人却只有一个,你只不过是我喜欢的人,爱是一点点都没有的,再说我比丽坚强,我能承受任何打击,可她去不行。”

    其实这番话只不过是为了维护我还仅有的一点自尊。

    “好好对待丽,其实你和她接触久了,就知道她是个很好很优秀的女孩子,千万别辜负她对你的一片真情。”我说。

    宁没有吱声。可我看出他对我的笑是勉强的。从那以后,丽的脸上时刻洋溢着笑,可我内心却时常隐隐作痛。尽管这样,我还是从内心衷心地祝福他们,用我的泪眼去祝福他们。

    古墙削落了的记忆

    谌公叨着竹头烟斗,在古墙边突然驻足。

    他发现古墙面变了样,忙走过去手摸那红的白的墙面,连连叹气道:“变了,变了,真的变了。”

    可是,不知怎么,眼前却有些模糊,古墙面仿佛成了一面镜子,里面出现了一些清晰的图画。

    谌公小时后是很苦的。

    谌公只读过十天书,读的是《三字经》,至今还背得“人之初,性本善,”等几句,尽管现在还不知道它们的含义。由于交不起束修而停读了。

    为了还债,谌公十岁便给地主放牛。

    这是个方圆几十里最大的地主,是靠在外地挖金起家的。地主的屋也是方圆几十里最气派的屋,用七八米高的青砖围墙围着,门口还有两只大大的狮子。里面的屋宇是雕梁画栋的。听谌公的爷爷讲,那时百多人整整修了半年时间。能够自由进去这围墙的人,都是地方体面的人物;谌公也能自由进去,因为他是给围墙的主人放牛的。

    可是,有一年的冬天,谌公不小心让东家的牛与别家的牛在山上打起架来了,结果东家的牛被打败滚到山下摔死了,谌公爹不得不含泪在东家一张写有为赔牛款无偿放牛五年的字据按了手膜。

    因此在谌公的心灵里埋藏了仇恨的种子,他恨透了地主。

    十八岁那年,村里来了一个要饭的,可他专往穷人家里串门,跟他们讲穷人贫地主富的原因,穷人是被剥削而贫的,只有把地主打倒了,穷人才能翻身,并且说有个叫共产党的就是专门领导穷人闹翻身的,并且说共产党的队伍要打到长江了,这里的地主说要完蛋了。谌公听得入了神,天天跟那个要饭的讲,他也要入党。不久,他果然在一面镰刀斧头旗面前宣了誓;不久,这里果然得了解放。

    那时的谌公是多么精神、多么威风呢。他逼迫地主崽子在他自家的围墙上写上“斗地主,分田地”的大标语;为了深挖金银财宝,他把地主婆捆在长凳上,冬天寒风刺骨,他只让她穿一件内衣,不说,就给她泼一瓢冷水,并死劲的摇动吹谷的风车,一直让她冻僵了才放手;没有办法了,就带领贫苦人在地主家的里里外外挖地三尺。

    那时的谌公是多么积极、多么高尚呢。他整日整夜的工作,从不计较报酬;分地主的财产绝对公平合理,自己从不多占一点。那时,他只要有一点私心,也许早就发了。他在地主家放牛七八年,与地主崽混得熟;要抄地主家的那阵子,地主崽偷偷拿一个金佛给他,他不仅立即交了公,而且以企图拉拢革命干部的罪名狠狠的打了地主崽一顿。

    可由于他没有文化,或许还有别的原因,他总是没有当上村上的一把手,只是个贫协组长。他难过了多年,又盼望了多年。

    这一年终于来了。

    一天他到公社开会,主持人是个年轻人,他说现在在党内出现了走资派,走资派当了权;他号召大家起来革命,要造反;并带头高喊“造反有理,坚决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的口号。

    会后谌公找到那年轻人说:“我们村上的支书就是走资派,他同情地主。地主崽子读完小学后,在革委会上支书竞同意他读初中。我说,过去他们地主读了书压迫我们贫农,现在难道还要他们读书来压迫我们贫农吗?这样才否定了他的意见。还有一次,在斗地主婆时我用一把竹枝打她,打得起劲时就倒过竹枝头来打,竞被支书制止了,他只准我拿竹枝尾来打她。你说这是不是走资派?”年轻人笑着连连说:“这就是走资派,你可以造他的反,夺他的权。”

    他回来果然造反,果然夺了支书的权。

    那阵子,这村庄是他一人的天下,他说怎么就怎么,怎么干就怎么干;他虽基本不识字,却背得很多语录,并强行学生群众背。他还想了个招法,要民兵在道上站岗,凡过路者必须背一条语录才能通过。全村便掀起了背诵毛主席语录。为了宣传毛泽东思想,他要老师到处写毛主席语录。古墙上那条“斗地主,分田地”的标语已无作用了,便用石灰刷白了,用黑漆画了一个大框,框内用正楷写了“没有贫农,便没有革命,”那条人人皆知的语录。为了紧跟毛主席,他要社员清早集合在毛主席像前宣誓,祝他老人家万寿无疆;晚上又集合起来汇报,祝他老人家身体健康。这些举动惊动了公社和区里,便在这里召开了全区“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的现场会。”。

    那阵子的谌公真好风光呢。

    可这日子不长,由于在挖“三黑线”的运动中,他用煤油浇在一富农的头上点上火被烧死了而降了职,又只能当他的贫协组长了,为此,他恨恨了多年,又盼望了多年。

    可越盼,形势对他越不利。他的儿子死了,媳妇出了嫁,只留了一个孙女;以前年青时只要斗斗地主,就能分到粮食,现在年纪大了,却要靠自己下田才有收成;更有甚者,连古墙上毛主席的语录也被人涂掉了,新写上的红字他只认得一个,就是右边那个扑克里有的“K”。难道毛主席的话也不要了?他恨恨的连连道:“变了,变了,真的变了。”

    突然,一个过路的年轻人问道:“谌公,你念什么呀?”

    谌公回过头来道:“春崽,你是初中生,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春崽念道:“红桃K生血剂补血特快。”又道:“这是广告呢。”

    谌公怒道:“广什么告?电视里面尽是广告,还要广到墙上来?改革、改革、改什么革?难道就不要革命了?”

    春崽笑道:“改革也是一场革命呢。”

    谌公把烟斗向墙上几磕,板着脸怒道:“革命个鸟,没有贫农能革命么?”

    爱的战场,我不战而败

    我的爱情最终是会失败的。可我依然在展望失败中苦心的经营着当下的幸福美好。也许有人会认为我有病,可是,在最爱的面前我无法选择离开。换句话说,不到最后地线,我绝对不会离开。

    我和她的恋爱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一段童话,一段悲剧性的童话。但她的父亲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我觉得,你们俩个恋爱了是我今年听到的最滑稽的笑话。”也许,真的是笑话吧。从此以后,我在她们家里就是上了黑名单的拉登式人物。

    故事的经过是这样的。

    我的父亲是一位中学教师,他为人忠厚老实,为了党的教育事业奋斗了一生。她的父亲是一位相对成功的生意人。她和我曾同是父亲班上的学生,我学习特别优秀,但小小的她却因父母逼迫上了我们班,比我们小两岁的她学习一直很吃力。父亲作为她的班主任去她家里做了家访,希望她可以蹲一级,以便可以跟上课程。但当我的父亲被赶出她家时她父亲说:“去死吧,酸臭的知识分子,嫌我女儿学习差。那你这个做老师的还不去死。全世界就你儿子聪明。滚,这辈子都不要让我在看见你家的任何一个人。”这件事之后,爸爸被学校开除了,校长是父亲的老同学,她悄悄的告诉父亲:“老林,我知道你委屈,但她舅舅是省教委的,咱们学校惹不起。老林呀,对不起了。”

    这之后,我们家搬到了离西安不远的咸阳,这是一座小巧宁静的城市,到处充满了祥和与秀丽,慢慢的,我爱上了这里。

    三年后,我考上了西安的一所著名的大学,在我们入学半年后,辅导员领着一个羞涩的女同学走进了我们班的自修教室,我抬眼仔细一看,竟然是她。后来,在班上的八卦团中我了解到,她高考落榜后,她的父亲找她舅舅又给学校捐了一座公寓楼后她才来咱们学校上学了。我听者这些,心中有些许难以言表的感情在心里慢慢化开。我讨厌大家议论她,不论是她的富裕家庭,还是她的美貌。

    她很寂寞,总是一个人上课,吃饭,就连宿舍都是她父亲给她特意安排的。她根本不用回学生公寓,在学校的门外有一座金另领公寓,那里有一套最豪华的套间那就是她大学期间的宿舍。

    有一天,辅导员找到我,他对我说:“小林,你是班长,一定要阻止同学们这种仇富行为,不要孤立其他同学。再说了,她父亲不好惹。”听到这句“她父亲不好惹”我的心猛的抽搐了,后面的话我没有继续听下去,说了声“知道了”就逃出了办公室。我心里有一个感觉,我和她们家注定是绕上了。

    带者满心的疲惫回到教室,正巧看到一群男生围着她要她晚上请吃饭,因为他们其中一个哥们今天过生日。我愤怒的冲上前去,拉着她的手说道:“你没脑子呀,他们在玩你,你知不知道,他们那是在让你为他们买单。”

    “喂!林羽,你有病是不是!”那群同学有些愤怒了。

    “就是,关你什么事?”

    “难道,你喜欢她。告诉你,从今天起,她是老子的女人。”那个今晚过生日的同学搂过她说道。

    我一下甍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我眼前过去,看着她充满期望的双眼一直凝望着我,直到消失在楼道的尽头。

    吃过晚饭,我坐在教室无论如何也无法看清眼前的书本,满眼满心全是那双凝望着我的充满期盼的明眸。我的心乱了,一种特别不好的感觉不断的涌向心头。同学们一直传言,大黑是个情场高手,很都女孩都和她刚认识就上床了。我越想越害怕,匆匆的收拾了东西就来到了同学们聚会必去的慢摇吧。第一次来这里的我在巨大的音响声下被震的一阵难受。在大厅里,舞池里都没有他们的身影,我又在包房区挨个的找着,但都没有,我正在考虑事情可能没有我想像的那样坏的时候,舍友老三曾说的一句话惊醒了我。老三说:“那里的厕所竟然都不分男女,男的进去门一插就是男厕,女的进去门一插就是女厕。有一次,一个女的进去了门没插又一个男的进去了,接下来里面就传来了一阵又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我站在厕所的门外,看着都紧闭的门不知该如何,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耳中。“你出去,求你了,不要!啊,放开我!”没错,是她,就是她。我一脚跺开了门,她正衣衫不整的被大黑拦在怀里,看到我一下便扑进了我的怀里。我当时也吓坏了,拉起她就冲出了慢摇吧。

    她说她今晚不敢一人住在房子里,我推托不掉便一同前往了。她的房子真的很漂亮,装修的就象豪华的酒店,干净但有些拘素。我正襟危坐在她那异常柔软的沙发里,感觉背部传来阵阵的酸痛。她在睡前轻轻的说道:“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如果你不嫌弃,我希望你做我男朋友。”听了这话,我心里不知是高兴还是什么,反正这种正襟危坐的姿势又保持了一整夜。天亮的时候,我的心也终于明亮了。我轻轻的走到她的床前,轻声的说:“从今天起,我来保护你。”

    从此后,她不在寂寞,不在一个人上课,不在一个人吃饭,但我始终没有和她一起住进那所高档公寓。因为我有作为男人的尊严和骄傲。

    毕业了,我留在了学校做了一名大学教师,她回到了父亲的公司。我发了第一个月的工资便买了一身帅气的西装准备去她的家里拜访。因为,我向她求婚了。在当时,我早已忘了中学时的那件事了。当她的父亲用同样的办法把我哄出她家时,狠狠的对我说:“我觉得,你们俩个恋爱了是我今年听到的最滑稽的笑话。你不觉的自己很不要脸吗?很多年前我就说过,这辈子都不要让我在看见你家的任何一个人。不要脸的臭知识分子。”

    我走了,带着羞辱走了。我在小小的租住屋里独自想了整整两天两夜,突然有一天,她带着行李来了,她说:“我是从机场回来的,我本来要被爸爸送去日本上学,我偷偷没上飞机来找你了,咱们走吧,离开这里。”

    三年了,我们一直同居着,过着俨然小夫妻的生活,很是甜美。我的父母经常大电话来催我们快点结婚,因为我从为把那次的事情告诉过他们。她的父母也经常打电话过来,那时的我总是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在她父母的心里我早已跳出了他们生活的范围,换句话说我在他们的心里早就是死了的臭知识分子。

    我以为,日子就这样幸福的过下去了,虽然有不足,虽然要一直这样瞒着她的父母,但我真的很满足。知道有一天,她突然一句话都没说,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亲爱的林:

    请让我在最后一次称呼你为亲爱的,对不起,我走了。但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一边是我最爱人,一边是我的亲生父母,我真的很难抉择。他们给我定好了婚事,我无法抗拒,因为我怕,我怕他们伤害你。我是真的爱你的,相信我。如果我们真的相爱,请你为了我保重自己。也许有一天,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

    永远爱你的老婆。”

    我紧紧的攥紧拳头,指甲深深的扎进手掌,血染红了信纸。我无声的哭泣,感受心在破碎的声音和肝肠寸断的震颤。

    直到现在我依然单身一人住在我们曾经的房子里,就为了她的那句“也许有一天,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

    在爱的战场,我不战而败了,在幸福的终点我希望她在那里等我。

    秋里的离别秋里的相思

    当风举着火把,把秋串烧成了红色,原本青色的生命带着一片片红紫的相思不舍的离开了。红叶飘飞如漫天的相思蝶,红色的斑纹承载着生命里无数的记忆。风吹过的痕迹,雨洗后的清新,花飘过的余香,不久这些记忆都会在落地化为尘埃间不断的退色,退色成只有生命的骨架,退色成几颗在轻风中迷失方向的尘!

    珍此时记忆尚未退色,在这秋风里的宁静中适合沉思。回忆,想念,想念春里蜂蝶围着花香的诗情画意,汪汪碧流滑过青苔的轻快惬意,想念夏里那一道道被阳光拉长的影子,月下光着膀子海量的兄弟。但是秋最让人回忆的还是秋天里的那个故事和秋天一样的让人思怀。

    故事很普通,就同秋里万叶中的那一片普通的叶子,但是这片叶子却是从他的身边落下。

    她叫尹,名字就像秋叶一般轻盈,听起来很像音乐中的一个符号。那年的秋天,刚专科毕业的山子把简历像发传单一样送进了一个个企业单位,但却如笼子中放出的鸟,没有一点回音。囊中空涩的他只以中学学历进了一家公司做员工。怀着学习的心态山子在流水线上走马上任了。在枯燥的生活节奏里他的脑里被工作的事情塞的满满的。星期日晚上一工友讲立脚点两天公司工程新进了一个女孩要在我们这条线上实习一个星期,几个开朗的同事都想桃花落在自己身上,议论不停,虽然好奇心让山子想见识一下这个女孩,但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在这里漂着的一只萍不只那天会在什么地方,对什么事都淡心冷眼,也就不关心这些事了。

    但是让他心动的这一天还是到了,女主管带了一个女孩来到线上,走到山子身边说:

    “阿满,你给她多介绍介绍这里的一切。”转身对女孩说:

    “你就先跟他学学,了解了解吧?如还有什么不明白事来找我?我先忙去了!”

    女孩腼腆的点点头。然后转过头,用指头分开留海与垂下的长发,露出一张恬静的面容,微笑说:

    “你好,我白尹,多指教。”

    山子看到了那双真诚的眼睛,心猛跳动一下,出来后好久没有看到过样的真诚,随口道:

    “你好,大家都叫我阿满。”山子的学名有个满字。

    可能是两人都是刚来的原因,没有多少认识的人,后来女孩在电脑上查出了山子的资料,这是事后很久,她告诉他的,尹工作之余大多数时间都和山子在一起。从工作到生活两人聊多了,也从陌生变得熟悉,算是朋友了。同事却常拿女孩开山子玩笑,山子只是笑笑,道:

    “随你们怎说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来应付。

    时间过的很快,几个月过去了,在这个时间里,山子重新认识了这个可爱的女孩。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在意她。喜欢她的顽皮,喜欢看着她的头发发呆,喜欢牵着她的手,软软的像摸着一个有着体温的布娃娃。山子知道自己是跌进了桃花谷里。伊也很爱他写给她的诗,听他讲故事,笑话,乐起来眼睛弯成一道缝。和他一起去跳舞,每次都是那个叫“上玄月”地方,他们很喜欢那里的环境。在一起时,彼此会忘记所有的烦劳。

    但是现在山子却很烦劳,山子从来就没有打算留在这个地方,他得走,不管是回去,还是到其它的地方。这里却有一份让他放不下舍不得的情感那就是伊。他很想告诉她,但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怕彼此都承受不了。但是山子还是决定离开这里,自己悄悄的交了离职书,每到走的日子少一天想起来山子心里就很难过。伊看出山子的情绪与不快,每问到,总是在吱吱呜呜中就过去了。走的那一天还是如期而至,山子只是用蓝色纸折了一只小船,在那上面写下了自己几乎所有的联系方式,可能在他看来自己就是那只没有停靠的船,走时没有去对她说,在他看来一切都是必然的,离别那只是迟早的问题,但是山子从来没有这样失落过,离厂的前一天晚上,山子有一种想喝酒抽烟的冲动,不知是想忘了这里的一切而喝,还是为漂泊本生而喝。但是山子不喜喝酒,也不是很会喝,在学校他被称为“半杯倒”。所以山子买了一包烟,打算出去用闹市的喧嚣赶走不快,正当到公司门口,突如其来的被尹给叫住了:

    “阿满,你现在去那里,我找了你一下午了,你去那了,下午都没有上班,我有话问你?”

    “下午我去书店了。”看着她兴师问罪的样子,山子只得说:

    “我也有话给你说,有空去走走吗?”她一脸不高兴却没有说话,可能算是同意。

    走了很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山子在想她可能知道我明天就要走了,那个人事的文员就和她一个房间。

    为了打开这郁闷的气氛,我只得先开口故作轻松道:

    “我明天就要离开公司了,我一定会来看你,找你的。”

    “你是什么时候辞职的?”伊努力用眼瞪着,分明是在责问。

    “要走为什么不说一声。你心里从来没有过我?”

    “有,过去有,现在有,将来也有,我心里一直有你!想给你说,只是,只不过,只想自己走时好受一些,缘来总有缘去的时候,本来不想忘记的但有时却不得不让它忘记,那怕是放在心底下!但是我不得不离开这里!”

    伊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山子没有给她诉说的机会。

    “你什么也不要说,我明白你伤心!”说完拥在一起,擦了她脸上的泪水。

    “我们去喝杯糖水吧?”以前两人不开心就会那个地方喝点什么。

    山子牵着她来到这个糖水店,两人对坐下来,服务小妹问要来点什么?

    “喝什么?”山子望着情绪低落的伊问道。

    “来杯二十四味。”

    “来两杯吧!”

    彼此就这样默默的坐着,他们一起从来没有这样静过,以前在一起总是笑着的。两人各自看着手中的二十味,各怀心事,浓浓的咖啡色的饮料却不见少半分。不知是二十四味的苦还是心里已装满纠心的味道,两杯二十四味成了坐下去的理由。山子点然了一支香烟,不会抽烟的他吞下一口烟,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会抽,就别抽!都呛什么样了”还是伊打开沉默。

    “你记得我上次写给你的那首诗吗?那也是现在我很想对你说的。”山子丢下烟头说。

    “当然记得,那是我最喜欢的一首诗,我还以为你给忘记了。”

    “明天我就要走了,我们不能开心点过吗?你想我不开心的离去吗?在说我们还会联系,以后我会知道你过的每一天,你也会知道我过的每一天,我们不会到此为止,我们还会在一起的,除非你愿意不理我!我们去跳舞吧?不然要会过很久才能跳舞了。”

    在山子的安慰下,伊的情绪好多了,终于笑了说“好吧!还是“上玄月”,还有,你说的话不许骗人。”

    但是山子心里很难过,他明白伊也只是在控制她的不开心,只是想我开心些。他也知道他说那些安慰她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成为以后真实。但是看到伊高兴,开心都跑到她的长发上去了,笑的像太阳一样的脸也更可爱,他也开心的笑了,便拉着她去了“上玄月”。

    第二天,山子提着简单的行李出了公司门口,从心里他希望伊来送他,又想一个人离开。他甚至想让自己有一个独处的空间。但还是看到了伊从在门外走过来默默的从他手中接过一个小包,坚持要送他去火车站。山子最终是要决定回家看看,看看家里的秋。

    在车站里的候车室里,响起了K356要发车的播音,站台上挤满了归心似箭的旅客,山子的欲走还留的心情让他想起李商隐那首《无题》里的‘相见时难别亦难’的真意。伊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粉红色的千纸鹤,那上面同样写满了她的联系方式,包括她朋友的。递给山子说:

    “不要忘记这只纸鹤!”

    “不会的,这是我一生最好的礼物!”山子真的痛的很纠心,鼻子酸酸的。

    伊看着山子上了火车,看着山子那满眼的不舍和那个窗口渐渐远去,越来越模糊,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模糊还是车太远看不清,她很想哭!

    山子远远的看着站台上的伊,他突然间觉得她很单薄无助,很想回去牵着她的手一起走,手上拿着的那只纸鹤是那样珍贵,那是她留给他最真诚的,唯一的东西!轩越开越远,拿着它他想到了他送她的那株兰花,想到了她的眼睛,她的头发,梦里那株兰花开了,变成了伊的模样,很香!很美丽!

    我们的距离

    方周

    我想,有个地方,那个地方是属于我们的。

    我在那里写了我最想说的话,别去好奇上面怎么会有个血指印,千万不要心疼,那其实是我见到你时太高兴了流出的鼻血,反正都是我的血,我也学学古代人用血来见证我们的爱情。

    有你在我身边,觉得很幸福。就象看一幅抽象油画,流光异彩的色调,鲜艳张扬的画风,颠畅淋漓,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和热烈。

    假期才几天就过去了,好想再紧紧的抱抱你,来不及去擦你脸上的泪,车子已经出发了,前方在修路,车很多,堵住了,慢慢慢慢的往前移动,我又可以多看你一会了,我看到你在车下向我挥手,跟着车的速度跑着。

    后来我就在做两件事情,一件是呼吸,一件是想你,我也永远会做这两件事情,呼吸,想你。

    我

    我光着脚丫,跪在地上,翻箱倒柜的寻出那个盒子,那个装着一枚戒指的盒子。

    像心一样,像我的心,也像你的。像吗?我笑了,我把戒指,戴在手上,摘下来,再戴上去,看着它精细镂刻过的花纹在灯光里折射的光,明晃晃的,迷茫了我的眼。

    幸福离我很近。

    不知

    什么时候

    我是你的故事

    你是我的故事

    于是

    我只做两件事情

    呼吸

    和想你

    我翻看着属于我们的日记,扉页上的那一段话,漂亮的飞舞着,旁边有一个耀眼的血指印,你说,这是你的心里话,也是你想要的未来,我把那当成证明你疯狂爱我的印章,呵呵,虽然后来你说那是你的鼻血。

    方周

    你在我们家另一个房间给我发短消息,问我是否真的爱你,你要我给一个我真的在好好在乎你的答案。我的傻妞妞,我怎么会不爱你呢?我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心思了。偷听到爸妈对你还满意,说回家的时候要送你一个礼物,我高兴坏了,什么礼物不告诉你,嘿嘿,其实我也不知道。分我一半吧,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就是你的。

    刚才照镜子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你,想你总在我刮胡子的时候顽皮的蒙我的眼,吓得我一动不敢动,怕一动,刀锋就不小心刮到了你,真刮到你怎么办?傻妞妞,你跟我说你不怕,你说流出来的血正好又可以在我们日记本里盖章了。

    我

    戒指被我戴在手上,我还记得第一眼看见它,它安静的躺在你家抽屉里,我只不过是随意的看了它一眼,然后在我离开的时候你把它送到了我手上,你说那是你爸妈送我的信物,我的手指很纤细,可它沉甸甸的戴在手上我一点也不觉得是累赘。

    听说你爸妈很满意我,虽然很是奇怪,奇怪他们要你拿我的生辰八字给他们去算,我不懂,所以我不害怕。

    和我一起过一辈子的是你,你这样告诉我的。

    我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希奇的事情发生,但是我想我会去慢慢习惯的。

    方周

    有时候会突然从睡眠中醒来,恍惚地向前伸出手才艰难地记起,把你弄丢了。

    在青岛今年潮湿的有暴雨的夏夜,我孤单地想你,想你像以前一样在房间里来回的兜着圈儿,来来回回,直到累了才睡到我身边来。

    我起身。放了一盘CD,那孤独的声音孤独地唱着:“这么快就走到了尽头,还以为彼此仍然拥有。”

    曾经与你共起居,却没了法子再继续下去,对不起。

    人生不能单纯地象某些鱼躺着游也不能象某些动物一样爬着走。原谅我,我没想到感情到了中途原来还要有意外。

    我不迷信。永远都不相信。和爸爸妈妈吵了架,结果,我的孝字为先在你听来也许只是个借口。

    过去的,是些蒙着耳朵都能听见幸福的声音。听说,有多远,就有多想念。

    我

    戒指被我拿下,这,只不过是个玩具而已,我转动它,让它在地上转圈,一圈,一圈,又一圈,慢慢的,与地板的上的光影重合。不过是个玩具,一个回忆的留念,一种欺骗的语言而已。

    我想我们分手吧!这是你最后留在我手机里的一句话。

    你爸妈认为到你们家来骗走他们喜欢骗走他们家戒指的那个女孩是个祸水,严厉要求不准再在一起。不准。

    因为那个女孩从你家走后打过去第一个电话的时候,恰好是你出车祸的时候,听说你妈妈气坏了,因为她拿你们的八字去算了,那个女孩命很硬,会克,你是家里唯一的宝贝儿子,绝对不可以再继续交往。不可以。

    方周

    我慢慢睡了。清晨醒来,打开洗漱间的门,你一个人坐在洗漱台上,全身湿漉漉滴着水。我伸手去抱你,你的头发你的皮肤是冰凉的。

    你看见我的时候笑了,快乐的表情简单又原始。我沉默的跟你一起沉沦,这一刻我知道你或许是对我爱的有些失望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伤感。

    那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天。

    就是那天傍晚,你搭上去天津的火车。

    你说你该做些必要的离开,为了让我爸妈开心。

    后来你每去一个城市,从不表达只言片语的心情,有的只是当时所在的城市和天气。

    可是我知道你是在告诉我你想念我了。

    我也想念你。

    我

    我想我们分手吧!

    我反复的看着手机里的这句话,光着脚丫跪在地板上把玩着那枚沉甸甸的戒指,折射的光透到我心里冷冰冰的,我打了个哆嗦。

    你的那场车祸,是个意外而已,毕竟听说车子翻进山沟时我的疯狂眼泪不是无故流下的,我吓的快要傻掉了,后来我去看你,你把两个老人赶回了老家,你不敢告诉你的爸妈。因为你相信了,相信我是祸水,是吗?

    我们都冲不破关于命运的谣传,所以无法按照自己想要的收场。所以,有人被命运安排提前倒下,你了解吗?

    我右手在左手腕轻轻抹了一下,血一滴滴的滴落下来,把戒指的金黄染红了。幸福离我很近,也很远,只不过,一枚戒指的距离。在日记本里,我盖上了自己的手印,我笑了,这样的颜色才好看呢。

    从前

    我是你的故事

    你是我的故事

    现在

    我只做一件事情

    屏住呼吸

    用心想你

    就让一切随风

    天热了,去年的衣服翻出来,一件件挂在衣架上,象翻看一页页的旧书,似曾相识却忘了细节。摊开手,在衣物中荡来荡去,一件黑底碎花长腰身的半袖唐装让她的手微微一动,一切就是从去年的这个时候开始的。

    她刚刚度过了第三个本命年,流年没有不利,但是足以使她忙得忘了一切,进修、工作、答辩、家务、孩子,一件接一件,虽是这样,但并不反感,就没觉得辛苦,反倒乐此不疲。

    在此期间偏偏又爱上了贪黑,有瘾一样,在夜深人静时读书、弄东西,好似突然的自我发现。作为一种调节,她偶尔在聊天室里旁观,时不时就有主动相邀加为好友的,她有着自己的判断标准,不轻易加人,也不轻易深谈,就象生活中,不喜欢的人决不虚于委蛇,不愿意难为自己。她一直就是这样略有着神秘气质的人。

    一个名字有些费解的男人请求加为好友,这是一个她似懂非懂的领域,但她突然对名字中的一个有着“亲人”意思的字产生了好感,动了动手指,加了进来。很久以后她都在想一个问题,她是否在纵容遗憾中的缺失选择?

    几天后,他们有了第一次短暂的对话,仅是互相问候、简单介绍,对话让她有一种挑战的感觉,她欣赏的心跃动着灵动的思维,沉浸于高端的对话方式,她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也明了清醒并不代表理智。内心的挣扎如巨大的兴奋让她如饥似渴。

    记得那是一个有雨的深夜,雨丝一束束晶亮,周密的计算象弥漫的雾色,没有答案,只能向前。看似平淡的预谋,于她心里仍是期待的。散倦的他有期待,更有备。面对的交锋显然没有键盘语言的深刻,但也省略了非必要的情节,四周静悄悄的,路灯一排排闪过,夜色深不可测。白天在一片绿色中隐藏的树干,这时露出了本色,象瘦者嶙峋的筋骨,根根突出,向高处伸展,错落间有致,竟也营造着神秘的氛围。

    他细心敏感的递过来一瓶水,她接过,一口接一口,目光始终在长长的头发里面。话题没变,心态却严重无措。她无从了解他的心态,但可以感受。虽然有无限的怀疑,还是坚定的回避,因为不想破坏,她知道一旦破坏,所有的梦就是肮脏的。莎拉布莱德曼的《月光女神》有着如水般的忧郁,使人陷入无法自拔,时间在那一刻加快了速度,但依然是浪漫的、持久的投入。

    他说她外表的幼稚与虚拟的对抗形成强烈的反差,有一种力量引导他。时间悄无声息划过,雨不知什么时候已停止,月亮出来了,透亮皎洁。竟有心惶的恋恋不舍。游走的心思终于抵达各自的皮肤,犹如电流经过,砰砰的心跳瞬间掩饰了本以若隐的谴责。

    “当心灵以凄然的悸动改变沧桑,敏感易动的爱,深情洞穿。当历史以决然的速度改变未来,彼此心里却没有陈年的老歌。”期待在时间中临界,分别近在咫尺。茫然漂浮在空气里。这一次他们选择了同时不回头。

    然后,她的系统出了状况。时间维、逻辑维都不在正常的轨道上运行,错误的时间,虚拟的空间,诱发了反常的推理。她清醒地意识到在犯着错误,却千难抽身。越是不熟悉的越想它似风景,幻想那透明的无杂质的色彩在她的脑海里飘呀飘,飘得她茫然的心灵一颤一颤的。聪明的大脑瞬间短路了。

    问题——分析——优化——决策,好像都不对。

    原来设想的流程多完美,将闲情逸致投资出去,发酵转换,焕发异彩流光,超越时间空间,可都不对,花非花,雾非雾。系统向她清晰地显示mistake,是否进入新一轮的深度调整呢?

    也许这样使她的灵魂到达了另一个层面,她在接受、在欣喜,但不企盼,她说她缺少契机和切入点,可能所有的一切真的是即将突破的瓶颈。

    依然是神秘的时间,突如其来的邂逅,意料之中,也怅然心痛。空气中升腾着烟草雾气,缭绕着暧昧语言。

    “我们不能象小孩子一样的无所顾及。”

    “就让我们回到小时候。”

    “我们不属于自己。”

    “但可以自己做主。”

    “把我的记忆打成包寄给我吧!我的那一段丢失了。”

    “自己来吧!”

    本是游走于等感情线的值域范围内,突然间站在了等感情线上,这是危险的效用。贪婪决定了逐利的本性,人啊!有时你是无所畏惧的。

    她一开始就没弄明白确切的方向,其实那只是彷徨的借口,给理性留了一条狭窄的通道,但正午时分,感性还是走上了彼此坦然的征途。

    他是聪明的,略微倦怠,有点自以为是的淡然,显见的优越感和时尚感。

    “这是我的球具。”

    她并不感兴趣,在某些时刻,他突然的庸俗,低估了她的判断力。是她外表与内心的反差,常会使人错觉,她的小小的得意在内心深处愉悦,象涟漪一样漫漫扩散。

    “喝茶?”

    “嗯。”浓茶纸杯。

    “音乐?”

    “嗯。”蔡琴的旋律,她更爱罗大佑的歌词。

    他步步为营,显示思维的缜密;她亦步亦趋,虽洞悉却不忍,为自己的情怀不堪。

    “看过《越狱》?”

    “知道,有碟,但还没时间看。”

    “喜欢《越狱》的什么?”

    “自由。”

    “自由与爱情,永恒的主题。”

    还是迷惑,都有反差,却强烈趋同,亦有强大的力量撞击她的心,有些东西说不清的,原由?信念?还是遥远的梦。

    “我在脆弱的独木舟里挣扎着越过大海,却忘了自己是在玩一个游戏。”

    那把百年之檀的太师椅厚重着沉默,承载了散乱的迷失,散发着不羁的气息,一颗超然的心瞬间俗化。她想蒙上双眼,仍然做那个浪漫的梦。

    梦醒时分,惆怅满怀,她还是敏感聪明的,不留任何痕迹。其实所有美的事物与高贵都是由理智计算出来的,她无语,他无语,已发生的和正在发生的意识做艰涩的博弈,他没有得到浓情下的依依不舍,她没有得到企盼的默契沟通,寂寞的心灵都无处安放。

    这一次她选择10米以后回头,发觉一切已了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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