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幸运,又获得一大堆不收钱的旧报纸。公司外购回来一批玻璃,既然玻璃已安全到达,那么做保镖的报纸也就理所当然的失业了,只好流浪到垃圾堆去。幸好遇上了像我这样的好心人,才让它免于遭受狂风暴雨之灾。回想起当时与一位同事埋头纸堆里抢挑报纸的激烈情景,总忍不住挂一丝微笑在嘴边,还真有点儿三毛拾荒的韵味。
在狂啃这一堆肋骨的过程中,居然被我发现了一块诱人馋诞的肥肉,略微发黄的报纸堆里飞出了一只《梦中的凤凰》。那位作者在文中提到的凤凰,便是沈丛文先生的故乡,美丽的边城——凤凰。对于这座美丽的小城,我已多次在书中、报上见到,早就种下了向往的种子,只是了解甚浅。营养不充分,所以种子还没那么快萌芽。刚看到题目时,我原本安份的心突然异常的骚动起来,以为马上将踏着作者的字迹,漫步来到这座被誉为“中国最美丽的城市”的小城,以为马上可以“一饱眼福”,肆意领略这边城古往今来的所有美景。怎奈,我从头到尾,寻左觅右,就是瞅不见那只“梦中的凤凰”的悦人身影。这块肉看起来肥美,吃起来地没有一点儿味道,一番辛苦之下,多少有些扫兴,难免要错怪了作者美丽的“欺骗”——取了个如此诱人的靓标题。
说到凤凰,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曾向一些湖南的挚友打听过几回,终是一无所获。左思右想,翻脑倒海,拼了命也挤不出几个可以凑合入眼的字眼儿来。那为什么还胆敢来写它呢?岂不是丢人现眼?到此,或许朋友们要将那“美丽的欺骗”往我头上套了。说句实话,脆弱的我实在是无力抵挡那莫名入侵的情思啊!你看,香格够传奇而美丽了吧,泰山亦是多么的雄伟壮观,还有那与天堂齐名的苏杭也如此的令人超凡脱俗,甚至教人心甘情愿抛开一切金钱与权力欣然与之长相厮守。但是,你可知道,就算把它们统统加在一直也抵不过我对凤凰的神往之情,仿佛今生注定了我与凤凰的一段不解情缘。朋友,你也许要问:“你是不是说得太玄了?”不,我告诉你,一点都不玄。
朋友,别不相信。说不定,有一天我真会不顾一切由四川过湖南去,去走一走那湘西边境的官路。去数一数那沿河挤满的吊脚楼,去踏一踏那段不朽文明的足迹。去听一听那美丽动人的故事,去寻找那梦中的凤凰。
多年以后,凤凰,你还会离我像现在一般的远吗?
晨练
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天了。老早就想把它记下来,没有想到,一拖再拖,竟然拖了将近两个月。还想再压后。因为担心把它写砸了,可是心情却迫着我提起了笔,乱乱地涂了起来。南方的冬天很暖和,以至于我对春天的到来没有太深的感触,繁忙的工作之余,悠悠漫步郊外,看到路旁好似一夜之间从天而降的鲜花,以及嫩得怪让人心痒痒的小草,我才惊觉,原来春天早就来了。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沐浴春风里,回首过去的一年,居然寻找不到一丝我所走过的足迹。同事升职了,朋友结婚了,我还是原来的我,肃立阳光下,展望新的一年,虽然前面的路十分模糊,或许还会经常不小心迷失方向。但是,心却始终雪亮,我时时提醒自己,“再也不要这样活。”
晚上的集体宿舍依然吵得像去年一样晚,在午夜的钟声敲响之前,我昂首挺胸的站在宿舍中央,向全室12位室友郑重地宣布:“从明天开始,本人决空痛改前非,每天5点30分起床,参加方方(我的室友)组织的晨练队伍。”话音刚落,顿时引来了一大片刺耳的嘘声,接着,迎着泼来一碗又一碗的冷水。
“看看你,瘦得像竹杆一样,还晨练?跑两步就得趴下。要是风吹大一点儿,恐怕我们要满街去贴寻人启事啦!哈,哈,哈!”
“得了吧!就你?如果没人叫这只懒猪起床,只要不迟到也就谢天谢地喽!”
“说不定人家这次是来真的呢,只不过是在梦里罢了。”
……
灯熄了,讽刺大会没有因为熄灯而结束,室友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我损得体无完肤,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不过,这场本宿舍空前绝后的口水大战并没有把我淹没,反而更加激深了我的决心。
第二日清晨,我准时出现在方方的晨练队伍里,大家昂首阔步,浩浩荡荡开向篮球场,只是,整支队伍也就三个人而已。休息了一整夜的篮球场,早就被打破了沉寂。远远望去,只见半空中有一个圆圆的东西飞来飞去,几个身手敏捷的身影在篮球场上左奔右窜,激烈的争抢着那个家伙,昏暗的灯光交织着淡淡的晨烟,这远景别有一番诗意。方方告诉我:“那些都是四五十岁的本地人,很有钱,每天早晨,只要天气不是特别坏,他们很早就会来这里打篮球。”金钱并没能吞噬他们喜好磨练的意志,使他们贪图安逸而忽略健康,不像时下许多的有钱人,挺着个老板肚,每天睡到太阳晒屁股了也不知道天亮。
我们迫不及待的闪亮登场,开始了一轮猛于一轮的凶猛厮杀。
原本以为打篮球很简单,谁知手中这个圆圆的家伙如此不听使唤。你越是心浮气燥,它就越是满地乱跳。我落了个手忙脚乱反而不得讨好。气急之下,本人运足功力,挥掌乱辟,这家伙偏不吃这一套,总是一次又一次飞出球场,顽皮的逃到马路对面去了。屡次三番,我成了这场全世界最精彩球赛的惟一观众。望着他们在球场上汗流浃背的来回争抢,我竟然感到些微寒意。毕竟,初春的晨风并不那么温柔暖和。
两位队友见我在场外冷眼旁观,他们也越打越没劲,由拼命似争夺,变成了你一下我一下的轮流投篮,局面开始有些冰封。
不知什么时候,上下牙开始发生冲突,我在场外轻轻地弹跳着驱敬寒意,刹那间发现,早已失去了那份渴望运动的激情,心想:要是此时窝在暖烘烘的被窝里该多好啊!
“好球!”突然,一声宏亮的喊声打断了我们胡思。寻声望去,正好看见篮球在半空中划下一道优美的弧线,没有沾到篮板上的铁圈,潇洒的穿篮而落。这一声真的蹦出的赞叹,仿佛春天里第一声春雷,敲碎了沉闷的空气,复活了滑落的心情;而刚才那一纵即逝的美景,就似我寒冷躯体所缺乏的暖流,透过双眼,源源不断的流遍全身,复燃了我即将熄灭的激情。真没想到,如此平常的一句赞美,居然能赋予人意想不到的力量。我的心大受鼓舞,抛开一切顾忌,重场奔驰在球场上,欲与球架试比高,汗水驱散了所有寒意。生活不也是如此吗?当一个人失意的时候,往往,一句不经意的赞美就能恢复他勇往直前的信心。
天渐渐亮了,清晨第一缕阳光奋力撕碎了蒙盖黎明的茫茫黑纱,照射到每一个人身上。朋友,晨练不只是带来了健康,自信,还有那成功的曙光。
当爱已走远
人和人之间,最可痛心事莫过于在你认为理应获得善意和友谊的地方,却遭受了烦扰和损害。
——拉伯雷
无法重温的旧回忆,总是最浪漫的,太多心酸的浪漫,不是来自当初未完成的故事,而是那不肯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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