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悠.你确定你真的要回国吗.也许只是你最近太累了的原因.”
“我确定.我必须回去.这个梦总是纠缠着我.如果不亲自站在他们的墓前祭奠.我会一直不安下去的.”原來任心悠最近总是梦到爸爸妈妈.他们渴望的眼神望着她.
“我和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任心悠将收拾完的行李往地上一放.看着许姗姗.“你想偷懒是不是.沒门.给我好好照顾咖啡店.不许迟到早退.不按时营业.”
“可是.你不在.咖啡和点心的味道都有会变化.顾客们会不高兴的.”
任心悠端起水杯.“别找借口.我们的咖啡师玛珞丽德煮的照样棒.你给我乖乖看店.”
许姗姗扁了扁嘴.打消了一起回国的念头.半晌.她突然问道：“喂.心悠.你老实说.你回去是不是因为耿之硕.”
“噗”任心悠一口水全喷在许姗姗身上.
“喂.你干什么.”许姗姗从书桌上跳下來.抖着身上的水珠.
任心悠呛住了.好一阵的咳嗽之后说道.“你胡说什么.”
许姗姗冷眼看了任心悠几秒.“我既然是胡说的.你激动什么.”
“谁激动了.”
“不激动.喷我一身.”
任心悠一时语塞.嗫嗫了半天.才找出一句话來.“你不是也呛住过”
许姗姗走到床边.拿起洋娃娃.从她的衣服里抽出一张纸.“如果跟他沒关.这是什么.”
任心悠的脸刷地红了.一把抢过那张纸.恼羞成怒.“你怎么能偷看别人的东西!”
“我不是偷看.是有一次.纸从里面掉出來了.你说.你把耿之硕的心电图藏在洋娃娃的胸口是什么意思.”
任心悠紧紧抓着那张纸.不发一言.
“心悠.你实话告诉我.五年前.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任心悠被戳破了心事.情急之下迸出眼泪.“你出去.”
许姗姗软下声音.“心悠.你对我有什么好隐瞒的.其实我也怀疑过.如果你沒有爱上他.你不会伤得这么伤.这五年.你也不会任何男人都不接受.所以.是不是真的.你当时爱上了他.”
任心悠倏地转过身.“爱上他又怎么样.不爱上他又怎么样.总之.我和他的婚姻是假的.感情也不是真诚的.最重要的是.现在.我已把他摒弃在我的生活之外.他的任何事与我无关.”
“心悠.如果我知道你以前爱过他.也许我会更.唉.算了”.许姗姗叹了口气.“总之.他那样的男人不适合你.你将他摒弃在生活之外是对的.这下我放心了.好了.我可以安心地放你回国了.”
耿之硕一边儿狼吞虎咽地吃饭.一边听母亲的唠叨.“之硕啊.妈妈刚才说的.你听到沒有.”
“嗯”.耿之硕费劲儿地咽下嘴里的饭.含糊地答应了一声.然后喝了口汤顺了顺.
“你慢点吃.有什么急事这么急急忙忙地吃完去干啊.”
“妈.你别问了.跟你沒关.说了你也不知道.”
“什么都不跟我说.当然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可告诉你.你爸说了.明天上午你必须去.”
“去哪儿.”
耿夫人作势要打.“刚才我都白说了.去心悠父母的墓园.你爸说了.我们三口要一起去祭奠一下.”
“我明天上午有事.”
耿夫人眉一皱.“你敢不听话.不管怎么说.心悠她曾经嫁给过你.任子衡他曾经也是你的岳父.你要敢不去.看你爸怎么收拾你”
第二天.耿之硕穿着黑色的西装.酷酷地出现在了墓园.耿夫人拍了儿子一掌.说道：“这才像话.”她递给儿子两束黄玫瑰.“一束是你岳父的.一束是你岳母的.心悠说.他们最喜欢的花就是黄玫瑰.”
“心悠.她也來.”
“哦.这是她以前说过的.她现在人不知道在欧洲哪个国家.怎么來.”
“好了.不要说话了.安静一会儿.”耿老爷子发了话.因为他们已经走到了任子衡夫妇的墓前.他们夫妇的墓碑并排在一起.静静地伫立着.
耿老爷子上前把花一人一束放在碑前.然后默立在任子衡墓前.闭上眼睛.不知道心里在默默说着什么.
耿夫人悄悄凑近儿子.低声说道：“你爸说最近总梦见你岳父.所以要亲自來看看.他们几十年的朋友.说是心灵相通的.去.你也跟你岳父说几句吧.”
耿之硕站着不动.“我沒有梦见过他.我也沒什么好说的.”
“你这 个孩子.”耿夫人斜了儿子一眼.只好自已上前.双手合十也默默祷告了几句.然后又停在任子衡夫人墓前.手抚照片.叹道：“红颜薄命.偏偏遇到子衡情痴.早早追你而去.”
祭奠完毕.三个人同返车内.耿老爷子面目哀伤.一直沉默不语.耿夫人问道：“还伤心呢.”
耿老爷子叹道：“我对不起子衡啊.”突然他瞪了儿子一眼.“要不是你这个孽障和小悠离婚.我怎么会每次见到子衡都会心怀愧疚.”
耿之硕轻轻哼了一声.“我看我离婚.倒趁了他老人家的心愿呢.”
“你这个……”.耿老爷子伸手要打.耿夫人连忙劝住了.“好了.好了.都五年.你们父子俩不要再像乌鸡眼一样了. 事情已经至此.难道能挽回吗.”耿夫人抚抚老公的胸口.“你岁数大了.还是少生气.身体要紧”然后她瞅了儿子一眼.“你.还不滚回你自己车上去.还想在这儿惹你爸生气.”
“让我來的是你们.让我滚的也是你们.真不知道你们想让我怎么样.”耿之硕一边说着.一边下了车.听到父亲在车内说道.“你看看他.处处跟我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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