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殇之玲珑公主-〖101章〗-〖102章〗惊魂未定⑶-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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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1章〗惊魂未定⑶

    阿古莉笑叱一声,她早就凝神敛气准备这一关,当下举枪破阵而出,旁观者如雷般喝彩,阿古莉撇撇嘴,很有点不高兴,这不象是破阵,倒象是表演一场舞蹈供人取乐子,她暗想若接连五关都是这样,回去非得和她哥哥闹不行。

    而后听到更大的呼叫与彩声,她忍不住回头一望,见张玉兰也到了铁枪阵,她马上却未挂着枪,手中仅仅握一根绸带,飘然一卷,十五根梨花枪一枝不漏,给她一股脑儿卷了去,飞上半天,以烟花散落般姿态纷纷坠地。

    阿古莉咬了咬唇,满心不是滋味,与她满怀胜望相比,对方似乎更是在玩,这种态度激怒她高傲之心,想道:“你爱玩,我也陪你玩玩!”昂起高傲的下巴,有意放缓马速,等着张玉兰追上来。

    那个表情落于慕名贞的目中瞬间,忽给他以某种警戒之感,深深不安起来,师妹武艺是信得过的,然而,那种不安萦绕心间,总让他觉得象是有事要发生,他牵过一匹马,骑马在外围而行,不徐不急离场中二人总有一段距离。

    经过铁沙阵时阿古莉和张玉兰都换了一匹马,张玉兰无意中瞧见跟在外围的那条蓝色身影,心头毫无预兆地一跳,知道这个师兄外表大大咧咧,内心精细,这比赛没有凶险,他何以无缘无故地跟从上来?

    铁网阵也很简单,就是三道障碍。阿古莉直接纵马跃过,张玉兰有样学样,她侧坐虽然困难了些,倒也是有惊无险,顺利跨出。

    经过铁钩阵时阿古莉的举动令得所有人为之上瞩目,惊讶不已,方圆三丈之间,零乱无序地埋着一只只尖端锐利地钩子,马蹄之下纵钉着铁掌,一旦踩踏上去,必定钩住鲜血横流,不料阿古莉只是目测一下铁钩之间相隔的距离,什么事也不做,直接就纵马往满地铁钩上踏去。

    但见四蹄抬起复又落下,所踏之处全在铁钩之隙,于间不容发时经过,险到极处,妙到极处,她是初次骑上这马,中间还换过了一匹,短短时间内,竟然驭马到了这般程度,实是令人叹为观止。

    张玉兰可没这个本事,她所用方法与慕名贞一样,且她是看到慕名贞遇这一关时的破法,之前已经带上了一袋弹丸,不必如他那般当场俯身捡石子去,她这一冲较阿古莉略慢些,也还不算被甩下很远。

    阿古莉始终领先于张玉兰,进入林子,看后不由微微一喜,这次彩头是有两个,是两个绣制精美的荷包,她毫不犹豫地开弓射落一个,然后才将另一个取到手中,转身之间,忽然耳侧风声凛冽,张玉兰挥着飘带,朝她足下卷来,咯咯笑道:“下去罢!”

    阿古莉一个大弯腰堪堪避开,那带子活如灵蛇,又向她腰间卷了过来,阿古莉尚未站稳,这一下她无论如何也避不开,百忙中将荷包远远掷出,喝道:“你要你拿去!”

    这一招调虎离山果然奏效,张玉兰跃过去接住荷包。阿古莉风也似地返出林子,张玉兰心内一紧,若是阿古莉比她早出林子,很可能又学多弋暗害她的坐骑,挥舞长带向阿古莉双足卷去,笑道:“何必这么着急呢,阿古莉公主,咱们一起走啊。”

    阿古莉前两次都是躲闪,她心中存了轻敌之念,认为阿古莉武功不过尔尔,谁知阿古莉这一回竟不再躲,伸出足来,将那带子卷住,也照样喝道:“下去!”

    张玉兰正待与她拼力,忽一阵头晕眼花,手上空空的没半分力道,她大惊,阿古莉眼中募然射出狠决雪光,趁势将带子一卷一收,张玉兰身子飞了起来,而后重重地撞到一棵大树之上,背心剧痛,口中喷出鲜血,她身子继续向下滑落,却见人影一晃,始终关注着比赛情形的慕名贞抢进林子来,把她接住了。

    阿古莉冷笑了一声,掉头不顾而去。

    她难道连彩头都不要了?慕名贞讶然,拿过张玉兰手中的荷包,再比一下坠于地上的,不由啼笑皆非,张玉兰抢到的这个明显是异域之物,根本就是阿古莉从身上随便扯下来的。真正的彩头显然早已为她所得。

    慕名贞不及计较这么多,见张玉兰胸口鲜血宛然,闭目昏迷,心中担忧,探她脉博只觉紊乱而激烈,似乎她全身地经脉都在方才一激中错乱了。

    张玉兰和阿古莉虽未正面比过武艺,但他素知这位师妹在同龄人中罕逢敌手,更不可能一式之间就被阿古莉甩出去。撞上大树口吐鲜血,脑海中迅如电光火石转过一念:“难道玉兰受到暗算?”

    将前因后果细细想了遍,尤其是阿古莉那示威而又成竹在胸的表情,他毫不怀疑这一点,只是对方何时、何地下的手?直到比赛开始,若兰的参赛身份方才揭晓,而之前阿古莉一直待在秦安的阵营里,若要使何手段,就是两人从碰面直到方才林子里正面交手,但张玉兰武功不弱,阿古莉想要当面下手,也决不可能是一个照面的事,可见。在那以前,若兰已经受到暗算。

    他于是记起,那一幅流云广袖,那一杯琉璃美酒?

    难道,是她?!

    心内思索,一面以内力输入若兰体内,抚平她紊乱的脉息,张玉兰嘤的一声幽幽醒转。惊疑不定:“师兄?!”

    慕名贞嘴角浮起似苦非苦地笑容,点首作为答应。

    张玉兰美目迅速顾盼,惊道:“那个蛮邦公主呢?”

    慕名贞道:“师妹,我怀疑有人暗中做手脚……”

    “她走了?她赢了?”张玉兰不听,连连追问,“是我输了是不是?她已经出去了?”

    “这不是你的过错啊?”慕名贞温和地道,“师妹你想一想呢,有谁是最可能暗中下手害你地?”他虽然有个模糊的猜测,但还想得到更进一步的印证,谁知张玉兰听得自己输了,当即呆若木鸡,良久,缓缓落下两行清泪,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师妹!师妹!”慕名贞手忙脚乱地哄着,却明白她为何而哭,心里一阵冷似一阵,似乎眼前是铺天盖地的黑暗,要将自己深深卷入,曾几何时,师妹那一双明媚流转的眼瞳之中,再也装不下自己的身影。

    “我和师父打了赌,呜呜呜……”若兰痛哭着道,“这次比赛若我赢了,她就放我回总舵去,可是我输了,就还得继续留在京都……我不会输地,我怎么可能输呢?!我原以为可以回去了!”

    她望不见慕名贞绝望若死灰的表情,猛然抬起了头,那秀美绝尘的脸蛋上面布满泪痕,还有烈烈的恨意,咬牙切齿:“一定是她!是师父!她说我不会赢!一定她暗地里做了手脚,我刚才才会突然没了力气!哼,我说她怎么这么好心,我和她打赌回去,她也不反对!哼,哼!我早该料到她没这么好心!”

    慕名贞眉头越皱越紧,师妹被皇帝点名参加比赛以后,一度趾高气昂,缠着她师父秋明怡打赌,要赢了的话给她彩头就是派她回帮总舵去。

    秋明怡被她缠不过了,也就默认,但说了一句:“你要赢,难。”那意思不过是说张玉兰太过草率,也不深入调查对手的深浅,直接就怀着轻视的态度,认为十拿九稳可得胜利,以如此浮燥地心理去参加比赛,不输都难,可惜张玉兰非但不觉得那是一句金玉良言,反而因着这一句话,干干脆脆地恨上了她的师父。

    个中情由,慕名贞也不是不明白,他只是遗憾,无法说服这个任性的师妹,叹了口气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怡姨如何会害你?”

    张玉兰怒火燃烧的眼睛直瞪着他,尖刻地说道:“那么就是你!你当然不想我回到总舵了!我回去了,你怕我和飞郎在一起,你就彻底没希望了!要不,你怎么就知道我会这么狼狈,暗地里跟着我,你有未卜先知之能?!”

    飞郎……那两个字如同尖刀挖过他的心,任凭是多么淡定镇静地人,也无法忍受这几乎是赤裸裸的侮辱。

    慕名贞强行忍着怒气,淡淡道:“你放心,早在三年前,我就彻底放弃了。”

    “放弃?”张玉兰嘴角衔一缕冷笑,语音顿然柔媚起来,“你真的可以吗?师兄?”

    慕名贞不去看她,道:“师妹,你最爱面子的人,请别逼我。”语音极淡,可是透着极度的不耐烦,张玉兰微微一噤,这个师兄的行事,有时候还真够做得出,当真不乐意谁了,能给任何人没脸,虽对自己分外客气,自己这两三年来可没给过他好脸色,万一真惹恼了他,他什么也不用做,就在此地把她当众一掼,那就够她受地了。

    不敢再说,垂下眼睫,又哀哀哭了起来,抽抽噎噎道:“你也一样来欺侮我……我……我还是没半分力气。”

    慕名贞最受不了她哭,心里又软下来,叹道:“走吧,这边比赛不关我们地事了,我带你回去,我猜是中了毒,极早医治为好。”

    他还真是甩手大爷,皇家的比赛,说不理就不理了,直接就从林子里穿了出去,连面都不再露一个。

    阿古莉回到红线处,自然是以她全胜告终,她虽得意,却出乎意料地没再见到张玉兰返回原点,想着在林子里那小娘下手狠辣,没能让更多人见着她的狼狈相,心下遗憾不已。

    她又偷偷抬眼瞧着皇帝,未料自己赢了这场,皇帝对她可会改变看法,偷窥的目光正对上了皇帝含笑的眼,似乎是赞赏有加,阿古莉不禁嫣然一笑,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太子适时含笑道:“公主何不打开荷包看看彩头?”

    荷包不仅仅是一份信物,还有点实质性东西?阿古莉又惊又喜,忙打开荷包,从中取出一张纸来,居然是一张特许令,有了它可自由出入大夏以及在大夏境内绝大多数地方通行,唯一可惜的是这是一张有限特许令,其下有代号,只能由持令人使用,也就是说最多也就一个人在境内自由走动,也不可带人。

    阿古莉估计若是张玉兰胜了,这个彩头就没用了,就象刚才慕名贞胜了比赛,也没有当场亮出彩头,有些可惜,早知如此,无论如何会把另一个荷包也一并带回来了,不知那里还藏着什么。

    两场比赛,大夏秦安各胜一场,第三场就变得至关重要,秦安只需放手一搏,而对大夏来说,是打着非胜不可的主意,况且第二场就表面来看阿古莉公主赢得实在光采,第三场太子必须扳回面子来。

    太子和阿尔丹缓缓走近,无可遏制的紧张感陡然在他们相互注视之间悄无声息滋生起来,太子白色宽服,袍袖边上绣着织金花纹,雍容无害的笑容,温和的眼睛似乎别有魔力,阿尔丹从来也未发现过,这个看起来是与无世争的年轻人,居然可以给他带如此强势的震撼力。

    这些天,他闲暇时就在琢磨太子深藏不露的身手,眉间竟然能够在毫无预兆地瞬间逼出无形剑气,当自己和他正面相对时,究竟有几分胜算?

    好在这只是一次比赛并不是性命以搏的争斗,好在这次比赛他是怀了一点不得启齿的小心思,表面上是共同商议,实际全部按照他的长项来设计的……

    即便如此,阿尔丹突然发现,当他面对笑嘻嘻无可不可的太子的时候,还是毫无胜算。

    第一场比赛由太子和阿尔丹亲自擂鼓,以气势取胜,第二场由于是女子,两人没好意思出来凑乐子,光是场上的美女和设阵地那些女兵就够眼花缭乱好看的了,至于这一场,他们本身已是比赛地最高负责人了,秦安的右大当户主动出列,太子则招手唤他异母的兄弟乾王上前。kfYV3CVOqu5RygoNDVhFXY0544y0EtbsXIZTfKfyyR1g+Ur1cdXH7GCVmpCuddGk8hqRX7DlK7FU01inh5Mp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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