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哥走得这么急,估摸着王静现在情况不太妙,刚才电话里到底说什么了呢。走到一处隐蔽的房间,听见里面呜呜啦啦鬼嚎般的叫喊声,hold哥一脚踹开房门,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乌七八糟的房间里,一顶硕大的水晶吊灯悬在中央,王静昏倒在地上,两腿蜷缩,双手紧紧抱在胸前。
她身边摆满了白色蜡烛,黯淡烛光下,王静显得尤为惨淡,头发蓬乱妆容邋遢,红裙子被扯得七零八落。一个身穿背带西装的男人坐在暗处,手里晃着一只烟。
我大喊一声“王静”,hold哥早已往前奔去,我急得脚下一滑,重重跌落在地上,屁股撞得生疼,随手撑地,手里竟然摸到一根皮鞭。
靠,什么情况?
Hold哥大跨步过去,把奄奄一息的王静抱在怀里。我看见她胳膊上有一道道血渍未干的鞭痕,脸上也像是被红酒浇过,酒气扑鼻,两侧头发嗒嗒滴着水。
真狠!王静怎么会碰到这种猥琐男人?
我脱下外套,小心翼翼披在她身上。Hold哥估计早就心疼死了,紧紧抱着王静,细细打量她身上的伤。
坐在暗处的男人叼着烟幽幽道:“你,就是这贱货口中念念不忘的晟风?”
Hold哥一听这话,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气得眼珠子都快冒出火光,怒吼道:“宋昌辉,你这个畜生王八蛋,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有事冲我来啊,何必欺负一个女孩子?”
Hold哥叫他宋昌辉,难道他们认识?
那王八蛋宋昌辉并不急着答话,不紧不慢夹起一根烟,缓缓放到嘴边,深深吸一口,闷了好久才轻轻吐出白色烟雾,笑着说道:“对她做了什么?哼,一目了然啊。”
听完我忍不住啐了一口,“呸,痞里痞气的样子,恶心!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卑鄙!”
宋昌辉听见了这话,夹着香烟朝我走来,脸上挤出一个极其邪魅的笑容。我这才注意到他其实挺年轻,准确来讲脸长得还不错,不像之前那个被老婆扯着耳朵骂、孙子满地跑的老胖子。
宋昌辉步步逼来,皮鞋在地上踩得声声脆响。
“陆小张,小心!”hold哥大声喊道。
什么鬼,我叫张小陆好吗?
我手里紧紧攥着一把辣椒面,斜眼看到hold哥已经抱着王静站起来,我表示很放心,只等这猥琐王八蛋走过来就朝他眼睛撒去,到时候趁机跑,完毕!
走到离我五步远的地方,这货竟然停下来,扯起嘴角痞痞地笑,“你说我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那你凭什么认为她手无缚鸡之力?我倒觉得,我其实挺可怜的呢。”
“无耻!”
“无耻?”宋昌辉突然敛起微笑,眼神变得狠戾起来,转身疾步走到hold哥身边。
“她为什么来你最清楚!怎么,想使美人计,到头来又心疼美人了?从我宋少爷手里抢东西,痴心妄想!”
话音刚落,烟头直直烙下。hold哥抱着王静纹丝不动,眼中仿佛失去了光彩,任凭这变态王八蛋烟头烫自己。
“hold哥愣啥,怎么不躲?”我听到皮肉烧焦滋滋的声音,跑上前一拳朝宋昌辉挥过去。
“哪里来的野鸡!”宋昌辉反手一拳,出得利索,看起来像正儿八经练过的。我感觉这一拳正朝我脑袋砸来,这一拳如果砸实了,我还没好好表现就得交代在这里。于是我向右一躲,迅速抓起一把辣椒面撒去。
“低级!”王八蛋怒骂道,手却往回缩挡住脸。
我又狂撒一把,叫hold哥赶紧跑啊。
“还不滚出来,等死吗?”王八蛋一句怒吼,炸出了门外一批潜伏党,嘭地一声门被撞开了,好几个戴墨镜的彪形大汉跑进来拦住我们。
见势不对我心里有点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意思说“完了完了,要嗝屁了”,尤其不能说丧气话让hold哥心里添堵啊。我咬咬牙,摸出了压缩棍,hold哥把王静轻放在地上,默默掏出了刀。
宋昌辉捂着眼睛走到一边,阴着脸吼道:“还愣着干嘛,给我打。”
于是我们便叫喊着打起来。
打架的过程十分艰辛,我不想过多叙述,结果就是我和hold哥鼻青脸肿被摁在地上,身体疼得快散架了。当然对方彪形大汉中也有几个受伤的,但终归他们人多势众,这点伤情算不了什么。
王八蛋宋昌辉叫人拿水来洗了洗眼睛,洗过的水全泼到我头上,那叫一个透心凉。我骂了句“王八蛋”,脸上便狠狠挨了一巴掌。
“哪里来的野鸡,还挺能疯的,手里的棍子给她抢了,扒了衣服叫兄弟们看看,是个什么货色?”
妈呀,今天真得玩儿完了。
“够了,都冲我来。”一旁的hold哥咆哮道,“放了两个女生,要杀要剐冲我来。”
宋昌辉这个变态,怎么能和他讲条件呢,我嘴巴被打得瓢成这个样子,我都不讲条件。果然,他猛地扼住hold哥咽喉,阴阳怪气地说道:“放了?你他妈谁啊,说来就来,说放就放,打!”
Hold哥被打得遍体鳞伤血肉模糊,但他却一声不吭,目光触及躺在不远处的王静,眼中仿佛燃起一丝柔情。
“够了,他就想为王静做点什么,哪怕挨打也好,你丫到底想怎么样嘛。”
宋昌辉看向hold哥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凌厉,皱眉沉吟,蓦地冷笑道:
“呵呵,原来你们真是郎情妾意啊,一个为了女人甘心挨打,一个偷回男人的股份地契,潜伏到我身边陪酒卖笑,我看她长得不算太难看,施恩叫她陪我睡几晚,富贵享不尽,谁知这小娘们,竟不肯呢。”说着宋昌辉俯到hold哥耳边,“她留给你的,哈哈哈……”
我听得心情沉重,突然明白了好多事。原来王静是故意跟hold哥分手的,她夜夜晚归竟是陪这个怪物喝酒,想从他手里捞回hold哥的股份地契,不过股份地契怎么会到这这个王八蛋手里?我搞不懂。
Hold哥被打都握得紧紧的拳头,在听到这话后突然松开,心理防线轰然垮掉,哭得像个孩子。“静,原来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你为什么要做这些,我不要你做这些啊……”
她为什么要做这些?当然是因为爱啊。
从来只知男人为女人打拼,赚得伊人衣锦荣,哪知女人心思根本不输男人,爱得浓烈时,连天下都愿意为他争取,更何况是票子和土地?
Hold哥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没有一点儿战斗力,王静又昏过去了,只有我一个人脑子还在运作,思考如何摆脱这些豺狼虎豹。我眼珠子转啊转,转累了,也便趴着。
很快hold哥便停止哭泣,我以为他终于意识到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欣喜地转过头,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刀正抵着他脖子,鲜血汩汩流出。
“hold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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