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管家当真发出了一声惨叫,所幸,刘启芳一脚踹掉了对方的刀子。
“没事吧?”章子海关切地问管家。
管家抱着一只胳膊,血从他的指尖落下来。
“没事,不过是一点皮肉伤,是我大意了。”他回答道。
“原来真的是你,王海荣。”诸葛诚看着王海荣的脸说道。
王海荣被两个人紧紧地抓住毫无反抗的余地,“你们要干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不过是出来散散步而已。”
面对这么多人,他还说着不可信的谎话。
“你带来的绳索刀子等物会是散步时携带的吗?”林海忍不住拆穿他。
诸葛诚走到大树前用一根尖端绑了刀子的长棍费力地切割了一会。
伴随着巨响,一个睡袋状的东西从树上掉落下来,是一个棕色的长布袋。
诸葛诚拿小刀划开外部的布层,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一个仆人立马弯下腰吐了起来,那是一截沾着血污的上臂。
“你个混蛋。”刘启芳用力把王海荣的手臂往后拗。
王海荣立马就发出了惨叫。
“就是你杀了黄鸣和何越晟吗?”刘启芳问道。
“刘启芳,这可是滥用私刑。”
“你怎么知道是我?”王海荣抬起了头,看着诸葛诚。
作为失败者,他想知道自己失败的原因。
“房间里没有尸体和凶手,出口只有气窗而已,再加上一大滩的血迹。你还记得我们出门是看见的空调架吗?”诸葛诚转过身来问章子海。
“记得,那不是很正常吗?”章子海回答,“很普通的空调架而已。”
“不正常,空调外架有着冰层。这架子上面有遮雨棚,所以雪都应该落在棚上。就算白天雪化了,有水流到架子上,架子上也不会形成那种形态的冰层。再加上那天晚上的一些动静,我就猜测有人利用绳索运送过尸体。”
“什么意思?”章子海还是不太明白。
“气窗大大小是无法让人通过的,但是尸块就可以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有这么大片的血迹,凶手残忍地将黄鸣分尸了,然后利用绳索通过气窗将尸体拉出房间。为了减少摩擦降低噪音,便在架子上淋了水结成冰层。”
“绳索?难道是凶手在杀人后再到外面来,把尸体拉出房间挂到树上吗?”刘启芳说道。
“不,如果这样,还不如直接把尸体运出去,而且我们也没在外面的雪地上发现脚印。”我说。
“尸体是由凶手在房间里运出外面,并放置于松树上的,你们看……”诸葛诚蹲下去拿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气窗比那一排空调外机略低,而放置尸体的位置则比空调略高。这是一个递升的阶梯状,想象一下在这上面是一根首尾相连的绳圈。如果把尸体固定在气窗那里的一个点上,人在房间里向下扯动绳子,就可以让绳子整根转动。”
“就像是车轮上的污点一样,顺着滚动污点也会移动。这样的话就可以把尸体送到指定的地方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固定尸体和回收绳子,如果不解决这点,那整个装置就无法起到预计的效果。”
“你去看看树上还留下了什么?”诸葛诚对章子海说道。
章子海打着手电,照了照树冠,“这好像是个碗,不对,它没有底更像是一个漏斗。”
一个奇怪的东西牢牢的附着在树干上。
“它上下贯穿皆有开口,特殊的地方就在于下口大上口小,如同漏斗一样的形状。这样的构造不仅仅在漏斗中使用,还在各种捕猎工具中使用,就像是我家乡的蟹笼。从大口部分进入很容易,但是要从小口出来就不容易了。这个袋子的上端延伸出来的绳子上就打了一个大结,拉绳的人只要用力让结从大头挤入装置,结就会卡住从而固定了尸体。”
“尸体是固定了,但怎么多的部件该怎么办?我们查看的时候没有发现绳子之类的东西。”刘启芳说道。
“这就更容易解释了,把绳子剪断然后用力把它拉回来就可以了。”
“不是说袋子是绑在绳子上的吗,怎么可能光拉回绳子?”
“这就是绑的方法的问题了,同样还是用突起的结来完成的。这袋子上有着一个小环绳子从环中通过突起的结就会卡住环,朝这个方向绳子就无法再前进便会带动袋子,而另一个方向绳子还是可以动的。利用这个特性就可以把尸体送到高处再回收绳子了。只要在杀人之前布置好机关并把绳头放置在气窗口,就可以完成一切了。”
“那么越晟和黄鸣都死在了他手上的?”刘启芳问道。
“不,他不是凶手。这个袋子只装了一具尸体,第一个案子的尸体还没找到,他不过是一个协助者,他负责布置机关和回收尸体,凶手另有其人?”章子海说道。
诸葛诚在一旁点了点头。
他们跟着诸葛诚回到摆放雕塑的工作间。
“诸位。”诸葛诚向众人说道,“今夜就由我打破这血腥的壁男之谜。”
“第一次案发时,深夜的惨叫声惊醒了众位。我们撞开门看见了经过简单打扫过的房间。我们一度认为凶手处理完尸体后,锁上了门,而后在门外发出惨叫,引人前来,因为这样凶手就不用顾忌时间了。”诸葛诚说道,“第二次和第一次有很大的不同,第二次出现了血迹,但惨叫消失了。于是我有了一个全新的想法,凶手就在工作间当中,无论是凶案发生前,还是凶案发生后。”
说完这句话,诸葛诚转过头去看了看黄纹樟,“放心,对方绝对不是幻想中的生物壁男,不过他的躲藏的方式也和那怪物差不多。”
“难道是……”林海渐渐摸到了真相。
“没错,第一个案子中并没有死者的出现,连大面积的血迹也没有,这说明何越晟根本就没有死,他还存活在这房间内。那天的所作所为都是一场戏,他来到工作间,拿出事先藏好的血包,把血洒在地上,再随意的擦拭一番,发出惨叫,把人引来。他自己则躲入了某个空间里。这样密室就完成了。”
这就解释了凶手和被害者为什么会一起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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