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得做一个选择,狗蛋儿可经不住她这么的折腾,这回掉了一个胳膊,那下回,本大侠不在的时候,狗蛋儿是不是,就要搭进去一条命?
她要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那么她就能够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有任何人往来,更别提仇家。
但是跟着李家,她就得抛头露面,引来仇家,就算这次的仇家,归根结底有狗蛋儿的原因。
但是,下一次呢?
下一次是不是就是她自己的仇家了?
狗蛋儿,陪不了她过这种日子。
这种日子,过了今天,都未必能活到明天。
狗蛋儿足足睡了一天一宿,皮外伤刚刚养好,便就断了胳膊。
本大侠每次在狗蛋儿房里呆着,心里就都不是个滋味儿。
难受。
我大娘我二娘看在眼里,心里也不好受。
自从狗蛋儿醒了之后,本大侠呆着就更不好受了,但是要是不搁这儿呆着,我这心里更难受。
我大娘二娘看我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就把本大侠赶出去玩儿,不管去哪儿都好,散散心去。
本大侠现在,便是连散心的心情,都是没有的。
于是本大侠出门右拐,去了莫白首对面的一家,品竹坊。
琴楼。
品竹坊的琴艺丝竹堪称一绝,几十年的老牌坊,当年先帝在位的时候,有几次宫宴,就是从品竹坊挑去的一干琴师和箜篌琵琶垸师,一曲盛世长安,自此名动天下。
而且他家是正个八经的琴楼,不是青楼楚馆。
所以人家卖艺不卖身。
本大侠进了品竹房,有一个琴童便走了过来,问道:“公子可曾订好了雅间?”
本大侠摇了摇头:“我在大堂就行。”
于是琴童就把本大侠给引到了大堂。
品竹坊的箜篌和垸合奏一曲,那倒真不是盖的,本大侠听着曲子喝着茶,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总有那么几个找死的。
因为现下这个在大堂里为这帮人弹箜篌的姑娘,长得十足的清秀大方。
而品竹坊的客源,却可是鱼龙混杂,啥样的都有。
有一个长得粗壮彪悍的大汉,多喝了两壶酒,然后就开始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他跌跌撞撞的走过去,一把攥住那位姑娘的手腕,一身酒气,满脸通红的道:“君竹姑娘,我这稀罕了老久了!你让我摸摸,让我摸摸。”
那君竹姑娘被吓得要命,连忙大叫着挣脱,这下子,整个大堂里头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本大侠皱了皱眉头。
旁边的琴师和琴童们忙过来拉扯,但是没曾想,这位兄弟疯的不轻,他一把划拉开那些小琴童和弱不禁风的琴师,抱住那君竹姑娘不堪一握的腰肢,上下其手。
那帮琴童和琴师们拉也拉扯不开,他们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客人,一时之间,都慌的要命。
但是在座的这帮听琴的,居然都他妈妈的是一群草包,谁也没有上前去拉的,要不就是避之唯恐不及,不要然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本大侠一看这帮人这样,火气蹭一下的就上来了。
本大侠二话没说,拍案而起,而后踏步走到那人面前,让那些琴童和琴师先闪开,然后,一记手刀,劈上了他的后脖颈。
那人当场就被本大侠给拍趴下了。
而后本大侠提溜着他的后领子,给他丢出了品竹坊。
品竹坊的琴童和琴师们,看见本大侠的目光里,简直是敬佩外加崇拜。
于是本大侠在一干琴童琴师,和琴娘们的夹道欢呼之中,万分潇洒的落了座。
但是没曾想,本大侠摊上大事儿了。
这个人居然他妈妈的瘫了!
大夫看着这瘫的烂泥的大汉,摇了摇头,道:“不中用了,这辈子就这样了。你这幸亏是手下还留着些个力气,要不然,这人估计就当场死了。”
本大侠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曾想本大侠一时下了重手,居然险些干掉一条人命。
长安令和他那个前不久被本大侠救了的那个书呆子,面面相觑,十分纠结。
“赵大侠,像你的这种情况,本来应该是我们长安郡衙管……但是,那人的老爹,多多少少跟上头有点儿关系,所以……”
所以,本大侠与长安郡衙门无关,被迁去了以前的刑部大牢,关押着各种十分难弄难搞的疯子,还有那种杀人犯。
本大侠在来不及知会天玄地方阁的时候,就已然被关押进了刑部大牢。
牢头看了一眼结实精壮的本大侠,啧啧两声,晃了晃缩着本大侠的铁门的钥匙,笑道:“看你这精壮,要不饿你个十天半个月的?每天只给你水喝怎么样?”
本大侠皱着眉头,坐在草堆上,不屑于与他说话。
牢头自讨了个无趣,耸了耸肩头就走了。
本大侠咬了咬牙,骂了一声。
本大侠左边的牢房里,关着一个邋里邋遢头发都长一块的兄台,右边关着一个披头散发,全身赤裸,就下头包了一块布的疯婆子。
眼下已然十月多,近冬月了,但是这牢里还是一阵通天的臭气,简直都熏得人辣眼睛。
本大侠盘腿坐在这间些许微微透光的牢房里头,四下环顾了一番,而后砸了咂舌,看了看门口的那道锁,微微的挑了挑眉毛。
本大侠这活了一辈子,还从来没越过狱呢。
要不,今儿个晚上试试?
说干就干,于是,等着当天晚上,所有的狱卒全都告公回去,把外头的牢门也锁的严严实实的之后,就留下了这一监牢大狱的疯子傻子杀人犯。
本大侠挠了挠头,等了能有一个时辰,差不多天已经黑透了之后,走到牢门前,攥着那根能有女子胳膊粗细的铁链子,俩手使劲儿一扭一扯。
这链子就断了。
本大侠在两旁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眼神儿之中,一脚踹开了牢门。
然后,本大侠黑灯瞎火的在摸找出去的那扇门。
但是本大侠低估了这当年大唐关押所有犯人的刑部大牢,本大侠转过来转过去,转了半天,连自己都给搞晕了。
本大侠抱臂在朦朦胧胧只有星星点点儿月光透进来的刑部大牢里,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本大侠转悠过来,转悠过去,突然的,就感觉前头好像有点儿火光。
本大侠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备不住就是出口了,估计还有锁,而且那锁肯定比牢里那破锁链要结实的多。
也不知道有没有守更的在这儿,本大侠想了想,于是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本大侠走了过去,发现那边有个拐角儿,火光就是从那拐角里头出来的。
于是本大侠赶紧走过去,但是走过去一瞧之后,本大侠就懵了。
那边儿是有个人,但是不是守更的。
是个本大侠发誓,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一次的人。
没曾想,这火光发出来的地方,不是什么门口儿,而是一个两道牢门的牢房。
火光照耀之下,本大侠一眼就认出来了那监牢里低着头,手脚脖子都绑着锁链子,正在那儿盘坐着的人。
白头发黑衣服,长得精瘦高挑,一脸苍白的跟个鬼一样的……
张天明!
本大侠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在这种地方碰到了老冤家对头张天明。
于是赶忙扭头就走。
但是本大侠忽略了这张天明可是个一等一的高手,任何的风吹草动就算连个蚂蚁爬过去苍蝇飞过来他也都能听见。
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察觉到了本大侠这么一个大活人。
可是本大侠没曾想这老鸟儿的记性如此之好,就在本大侠刚刚迈步要走的时候,后头就传来了一声沙哑的嘶喊:“赵一刀!”
本大侠一个哆嗦,冷汗都冒出了一层。
本大侠才不傻,闻言赶忙拔腿就跑。
但是在我跑的当口,后头就传来了乒里啪啦,铁链子落地和剧烈碰撞的声响。
本大侠还没跑出几步,就感到后面一阵冷风吹了过来,接着,五根细瘦但是极其有劲儿的手,狠狠的,扣在了本大侠的肩头。
本大侠一个激灵,吓得腿都哆嗦了。
然后本大侠听见一句阴恻恻的声响:“赵一刀,咱俩之间,还有一笔帐没算呢。”
说着,扣着本大侠肩头的那只手的劲儿更大了。
本大侠感觉自己的骨头都生疼,倒吸了口凉气儿,干干笑道:“北岳的命门弱处在哪儿,天地良心,张教主,我还真不知道。”
扣着本大侠的手更紧了,本大侠疼得都要跪下去了。
本大侠试图转过身儿来,但是那手扣着本大侠实在是疼。
不过没疼多久,本大侠就感觉他那手跳了跳,而后,似乎跟脱力了一般,一下子收了回头。
本大侠疼得呀,一只手按着我那肩头,蹲下身子,回头看去。
但是却见张天明似乎跟有着多大痛楚一般,捂着自己的肚子,而后跌跌撞撞的倚靠在一边的墙上,皱着眉头,龇牙咧嘴的喘着粗气。
本大侠朝他肚子那儿看去,惊了一跳。
只见他那肚子高高的隆起了一大块儿,虽然被他那宽大的黑袍子给遮得不太很明显,但是本大侠却是切切实实的看见了,那肚子。
老大。
本大侠都懵了。
之后那张天明似乎越来越难受,越来越痛苦。
最后他终于支撑不住,靠在墙上,缓缓的蹲了下去。
而就在这时候,他那宽大的黑袍耷拉了下来。
而后,本大侠眼睛都直了。
只见张天明本该是一马平川的胸脯,居然微微的凸了起来。
虽然很小,但是……真真正正是有胸的。
本大侠咽了口吐沫,几乎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张天明:“你是个姑娘?”
张天明抱着肚子打哆嗦。
本大侠看着这一幕,有一种一路追杀自己的不是只野豹,而是一只猫之后的复杂受。
本大侠这小半年的时间里头,居然他妈妈的是被一个姑娘给追着到处跑!
本大侠皱了皱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他妈妈的可是开玩笑了。
但是本大侠却笑不出来。
因为,本大侠见此情此景,居然有点儿犹豫,到底应该走还是不走。
平白无端而生的犹豫。
最后,本大侠咬了咬牙,先活动了一下被她扣的骨头都好碎了的肩头,走到她边上蹲着,问道:“我带你出去找个大夫看吧?你这是孩子吧?几个月了?”
张天明红的跟血的一样的眼珠子抬起来,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本大侠,而后疼得又是一个劲儿的哆嗦,但就是闷声不语。
本大侠一看她这样,简直都有点儿无奈。
本大侠砸了咂舌,看着她,道:“我说,张大教主,我抱着你出去一下哈,不过你告诉我一下,这刑部大牢的门儿,它在哪儿。”
说着,本大侠道了一句得罪,然后把她给捞了起来。
本来老子以为,一个孕妇,再怎么瘦,她也得是一百多斤,况且张天明的这大个子在这儿。
但是没曾想,本大侠一捞,居然轻轻松松的就给人捞了起来。
张天明佝偻着身子,护着肚子,十分防备的模样。
本大侠见状不禁叹了口气,造孽啊,这孩子的爹是谁?怎么也没人来管她的。
本大侠再一次问她:“你知道刑部牢门在哪儿吗?”
张天明哆哆嗦嗦的张了嘴:“前头……转两个弯……直走。”
本大侠点点头,对她道:“你坚持住,忍着疼啊,我这马上就给你找大夫!”
虽说张天明差点都要了本大侠的命,但是归根结底起来……
本大侠跟女的,动不了手。
况且还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女的。
本大侠快步往前走着,怀里头的张天明除了皮就是骨头,抱起来简直都跟抱着俩桌子似得,硌的慌。
本大侠心里不免啧啧两声。
造孽啊。
终于,这两根手指头厚的铁门摆在了本大侠的眼前,而且也没个把手,看来,他们这向来都是从外头往里开的。
门口只有两张狱卒的椅子。
本大侠把疼得得得索索,依旧戒备的张天明给先放在那张椅子上,而后,龇牙咧嘴的回过神,看着面前的这扇大铁门。
而后,拔出了我背上的烛九阴。
本大侠看着那扇厚重的铁门,又看了一眼我手里的这把烛九阴,啧啧了两声,而后运气刀风,一刀往那铁门上砍了过去。
烛九阴真不愧为天下第一神兵。
而这铁门也真不愧为是刑部的脸皮。
堪比丈厚的城墙。
本大侠终于明白为啥那帮人竟然连本大侠的刀都不收就让老子带了进来。
原来他知道,就算本大侠出得了牢门,也出不来大门。
烛九阴还好没卷边,但是那铁门根本就没有砍得破,几乎只剁进了三分。
本大侠还是第一次碰见连烛九阴都砍不断的东西,彻底傻了,又霍霍剁了好几刀进去,沿着门缝,但是依然是没太大用处。
本大侠努极之下一脚踹了上去。
要不说门就是门,就算再怎么严丝密合,它也得有个锁头,本大侠这一脚,没伤那门的分毫,倒是踹掉了外头挂着的三道锁头,本大侠咣咣三脚之后,硬是靠着蛮力,当然,烛九阴那几刀肯定也起了作用。
终之喜大普奔的是,本大侠终于成功越狱了。
本大侠赶紧重新背上烛九阴,捞过张天明,提气飞奔上了房顶,而后尽量不颠簸的给她送到了一个刚刚送走最后一个病人,打算关门的医馆门口。
疲惫一天的大夫无精打采的打算关门睡觉,突然看见冲天而降的本大侠,差点没一个屁蹲摔倒在门口。
本大侠对老大夫道:“麻烦您老了,给看看这位姑娘,她这怀了孕,肚子疼。”
老大夫眯着眼看了半天,这才吭吭哧哧的道:“快请进快请进,哎呀,我这老眼昏花的,还以为你怀里抱着一个小伙子呢。”
本大侠很想说,大夫,您老眼光是对的,本大侠这种女人打遍上一走,就算她易了容的也能看出来的这种人,居然也没看出来这位兄台其实是个姑娘。
老大夫让我把她给抱到了里头屋里的床上,而后让小徒弟赶紧去煎安胎药,而后把了把张天明的脉,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道:“这孩子能有七个月了。”
本大侠皱了皱眉头:“这岂不是快要生了?”
老大夫捋着胡子点点头:“最多还有两个月。”
说着,又摇了摇头,道:“但是这位姑娘的脉象很不稳,看样子胎儿已然起了胎动,怕是会早产呐。”
本大侠倒吸了一口凉气,看了一眼已经疼晕过去的瘦的跟鬼一样的张天明,道:“我怎么听说这早产的一般都容易母子双亡啊?”
老大夫看了本大侠一眼,问道:“大侠不是这位姑娘的相公吧?”
本大侠连忙摆手:“当然不是,这是我随处碰见的。”
老大夫点了点头:“你要是这姑娘的相公,想必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本大侠一时语塞,有点儿无可奈何。
老头儿那边还道:“眼下只能安胎,让这位姑娘休息一晚上,明天再看情况斟酌用药了。”
本大侠从随行的布袋里拿出一小块金子给了老头儿,点点头道:“那麻烦您老了,我得先走了。”
老头儿纳闷:“这位大侠哪里去呀?”
本大侠无奈道:“我得回去,等她醒了您悠着点儿,她这人有点儿疯,情况不好您赶紧跑,她那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大着肚子也追不上您多久。”
老头儿都懵了:“小伙子,小伙子!你且等等,这,这位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啊?我怎的看她连头发都是白的。”
本大侠冷哼哼一笑,头发白?她眼睛还是跟兔子一样的红的呢。
本大侠本着良心对老大夫道:“您要不就治好她自己带着徒弟出去睡觉,等她走了之后您老再回来,要不就是我看着给她找个客栈,您喂她喝完药之后就走?”
老大夫摆摆手:“且慢些,且慢些,照着你这么说法,那她还是在我这儿吧,等她走了我们再回来罢。毕竟客栈也是一堆人呢,伤着谁,也都是不好的。”
于是老头儿好心好意的给她留在了医馆儿,说是自己给她治完之后就回自己家睡。
本大侠也回了莫白首。
天枢刚刚得知消息不久,正在那儿合计着怎么夜袭刑部大牢给我救出来。一看本大侠潇潇洒洒的回来了,都愣了:“刀兄,你是怎么越的狱?那刑部大牢的门,是千年寒铁铸就的,而且有两指厚,就连烛九阴,估计也不能全给它砍透了,你这……”
本大侠耸了耸肩头,招呼他们赶紧睡觉去,道:“砍了一通,然后踹了几脚,硬生生的是把那锁头鼻儿给踹掉了。”
天枢啧啧称奇:“刀兄平日行事低调,这六十多年的内力,毕竟是深得的造化啊。”
本大侠笑着耸耸肩头:“我师父给我留了他这一辈子最好的东西,但是我这个当徒弟的给他流球了,我现在也没发挥出来这全部六十年的内力,要是真能发挥出来,估计还真能称得起江湖第一刀这个称号了。”
天枢笑着摇摇扇子:“刀兄此前便已然能称得起了。”
本大侠摆摆手,笑着落了座:“你是不知道这烛九阴的上一个准家,我兄弟,虽然是个瞎子,平时也是不显山不露水,但是那功夫,简直了,一把就都能把人给掐死,而且人家挥着这把四十多斤重的大刀,简直都跟挥着一把轻巧小剑似得,简直了。”
说着,本大侠接过旁边妙手神医递过来的茶杯,点点头押了一口,啧啧两声,道:“可惜他就是归隐了。”
“你说,现在这帮人咋这爱归隐呢。那山疙瘩有啥好玩儿的,天天只能听鸟儿叫。”
天枢笑眯眯的摇着扇子道:“归隐之人,无非三种,一为看淡红尘纷扰,只图清静,二为携眷侣不问天下事,三呢,就是愤世厌俗之人。”
还真对,本大侠挑挑眉毛:“没错儿,我那兄弟就是第二种的。”
天枢笑眯眯的道:“携美同游,实乃为人生快事一桩。”
本大侠噗哧一笑:“我那兄弟,跟咱家那位天玑公子一样,携了一个糙大汉去同游山川大泽去了。”
天枢一口口水差点没把他自己给呛死。
旁边等着看本大侠有没有受伤的妙手神医和莫白首的老鸨妈妈,全都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第二天近中午,本大侠再度折去了那个小医馆儿,倒是啥都规规矩矩的,老头儿和小伙计都还健在。
本大侠挑挑眉毛问老大夫:“那姑娘走啦?”
老大夫点点头:“今儿早上天刚亮,我打算来给她配点儿安胎药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人影,哎呀呀,你说这姑娘,这都成这样了,这也不多躺会儿。”
本大侠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谁。”
这人也牛逼,能够得到这个江湖第一心狠手辣教教主的青睐,不知道是哪路子的人。
本大侠如此感慨的回了莫白首,刚一到门口,就见到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
本大侠一皱眉头。
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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