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今天这个刺激吧。”
伟上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就贫吧，刚刚还吓得手都发抖。”
“我是怕啊，有谁不怕那东西。”窑子没有用女人称呼她，光是想起来就让人一身鸡皮疙瘩。
“那是。”本来伟上想问，结果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从仓库里走出那几个地痞，个个脸色难看，看到他们两个还没有走远，又凑了过来。
“小少爷。”
“我说过没有，再让我看见你，就卸掉你的双手？”
地痞的脸色没有什么变化，显然没有被吓到，双眼倒是委屈极了：“不然小少爷，帮我们弄一把抢过来，什么枪都行，我们已经试过了麻醉药，无论打多少给那怪物，都造不成任何的影响。”
“麻药没有用？”窑子反问他。
“嗯，我们弄到了高剂量的麻药，最多只是让她动作稍微小一些，要让她失去反抗能力，估计是不可能的。”
“那东西是你们从那里弄来的？”
地痞的头低着，看的出来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可行的办法了。
“就是不远的村子里，不在深山里面，这一次我们骗来的人不多，就三个，这一个起先是最漂亮的，所以我们留了下来，想买一个好价钱，等我们卖了其余两个，这一个已经有一些异常了，她不怎么进食，一直蹲在角落里，我们也看不见她的脸，再过了几天，我们都觉得不对劲，靠近她的时候，发现她浑身的皮肤发红，以为是什么病，当然也不可能帮她治，我们就估计着等晚些的时候把她扔远一点，但是当天晚上，我们还没有进笼子，那个女人就发狂了，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样，嘴里长出了两颗尖牙，之后的几天，她异常的狂暴，我们只能用布把她罩起来，这样好像能好一些。”
“这是多久的事情了。”
“她被关在这里有半个多月了吧。”
“以前，她的双手是正常的？”
“肯定！我们就是看她长得不错，才留到最后，要是有什么畸形我们会一直没有发现吗？”
伟上站在窑子的身后，这几个人说话时候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但是他们所说的内容却难以当真，这已经是脱离了现实之外的事情了！
窑子转头看了伟上一眼，又问道：“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我们没有敢到处说，我们几个一直从那附近几个村子里骗年轻人来，要是让那些人知道有这样危险的状况，我们几个都要死无全尸，之前去找你家的老爷，他没有赏脸见我们。”
“嗯。”答应了一声，这个时候他的火气已经消了下来，这件事本来跟他没有关系，但他竟然没有打算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转而又说道：“帮你弄一把枪来是可以。”
“谢谢小少爷。”
“谢谢小少爷。”
几个地痞听到他这句话，连忙点头哈腰，仿佛是终于得救了一般。
“我话还没有说完。”
地痞抬起头看着窑子。
他开口说：“你们带我去这个女孩骗来的地方。”
几个地痞互相看了一眼，那个尖嘴的人又说：“小少爷，不是我们不愿意带你去，我们几个都没有那个胆子再回去那里，我们骗来三个女人，那里的人要是找我们要人，我们拿什么给他，再有现在那个女人变成这个样子，难保他们那个村子里的人不是这样，说不定就是一个全是怪物的村子，我看还是不要去了。”
其余几个地痞也点头。
窑子听了以后倒是觉得在理，要是整个村子都是这样，听起来都怪渗人的是不应该去冒这样的险。
“那好，那地方我可以不去，但我帮你们这个忙，你们能做什么呢？”
“小少爷，我们知道你身边也不缺人，你要想我们做什么事情，你就直说，除了我们做不到的事情。”
“你们几个，从今天起，别出现在这附近了，那里面的东西我会处理了。”
地痞们又互相看了几眼，交换了意见：“好，小少爷，我们这就到老城区里去，再不出现在这条街。”
“嗯。”
窑子挠挠头，让这几个人快滚。
转过头来的时候伟上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接下这个烂摊子干嘛？”
“你不知道，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我怕这里要变一个天。”
伟上倒是明白他在说什么，花江这一条街位置特殊，从塔山大桥过去，就是Z城市规划出来的新区，那边相比这里繁华不少，而要是沿着河提一直朝下游走，起先能看到一片老旧的居民房，这一段还尚且有人居住，再走远一些就是真正的老城区，也就是说花江街正在新旧两个城区的中间，所以这里，黑道白道各种人都混杂一起，特别是那些见不人的生意，都多与这条街有关系。
这其中甚至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白道的人称呼这里是天和街，黑道则是花江街，将两个名字混在一起用的，则多半是普通的老居民。
“还有，你家的老子，不是都不弄这些东西了吗？这一两年不都是做正经生意？还和这里有关系？”伟上又问他，这里面的事情太多，真要问起来，伟上今天一整个晚上估计都只能听到一小半，但他本身还是觉得既然有选择，离这些事情远一些为好，同时他也不希望窑子接触这些。
说到底如今的那些生意，做起来越来越危险。
“是在慢慢的洗手不干，可是多年来攒起来的名头，也不是短时间就被人忘记的，有不少混混还把我家的老子当成靠山，仇家也有，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说起来你也不懂。”
那几个地痞都走远之后，窑子关上了仓库的卷帘门，拿出自己的电话。
“喂，老东西，过来给你看看新鲜。”
伟上知道他这是在和他老爸打电话，他一向都是这样的调调。
“你别问了，不是要紧的事情，我会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
“我安全的很，和我哥在一起的。”
“能是什么哥，伟上啊。”
“恩，你快来吧，地址我短信发给你，在旧街这边。”
窑子放下手机，咬着一支烟，又递给伟上一支。
伟上接过来，踩着河堤最边缘蹲下，看着天边渐渐泛起了亮光，这才意识到一整个晚上都过去了。
“窑子，这些骗来的女人，一年能有多少个？”吐出一口烟，他问道。
“大概有个十来个，还有很多是外地很远骗来的。”
“都是去红灯区的？”
“也不是，有一部分他们养着，女人做有些事情比较方便，也不容易招人怀疑，特别是孕妇。”
伟上又一次难以置信的望着窑子，以前他最多是和窑子一起出去喝些酒，闲聊会儿，直到今天，他和那些人接触的样子才摆在伟上面前，也知道了一部分那些生意。
看来自己对窑子的判断，还是有些片面，他好像已经熟悉了那些事情，看他的样子已经生不出一点点同情来。
“那些女人有跑掉了的？”
“很少，你也看见了，那仓库里是什么环境，再说，就是卖出去的那些女人，又能一个人手无分文的跑到那里去呢？最后还不是被混混们抓回来，再转手买卖一次。”
“你，就没有想过不接触这些事情吗？”伟上斟酌着话语。
窑子转过来看他：“哥，我双手干净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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