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皱起,呼出气,也在给自己打气,再忍一忍。
等他两指把剩下的全部缠在指间,咬住牙,眼睛看着远处,没有去看这可怕的一幕,他仿佛在脑子里数了十声,然后猛的用力。
一阵痛楚的声音惊动了草丛里的女人,她猛的转头看向这边,原本坐在地上的男人在一声哀嚎后,朝着后面倒下,声音也戛然而止。
她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也似乎在犹豫究竟要不要上前,最后她四肢着地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画面一转。
夏承粥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今天他穿的稍微松垮一些,显然没有什么重要的活动,手里还拿着一罐啤酒,林燕婉这两天的心情实在糟糕,这已经是第三天没有理会他了,但今天他的心情同样糟糕却不是全因为她,还有那两个上级调任过来接管塔山一事的两个人,据他们的说法,陆还于已经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了,甚至他们从一开始到这里来,就没有掌握到他的行踪,所以现在需要从夏承粥这里收集信息。
他被叫去问了很多问题,大多数都是他曾经问过陆还于的,现在又接着他的嘴再重复了一遍,他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距离这两个人到这里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多月,他们竟然连陆还于都没有找到?
而且甚至在现在才来找自己来确认这件事,也就是说他们这一个月以来,其实什么什么都没有做,同时还不允许夏承粥他介入?
说起陆还于,叶锺书应该是知道他家住在那里,等明天到花江和他确认一遍,这一点他当然没有告诉那两个人。
正一个人半躺在沙发里,突然身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拿起一看,是叶宛打来的,这小子也消失了好一段时间,今天打电话过来是为了做什么事情。
“喂。”
“夏承粥,你现在在那里。”叶宛的声音很焦急,不知道他慌张着什么,但作为一个警察,他瞬间做出反应,后背突然挺直,手里的啤酒也已经放下,他身边有不少朋友,他也不是第一次听到比人用这样的语气给他打电话。
“我在家,你在那,什么事情?”
“我这就过来,电话里面说不清楚。”
看来不是叶宛遇到了危险,而是有什么的要紧的事情要找他商量,他答应了一声,叶宛就挂断了电话。
等他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夏承粥已经等了接近半个小时。
叶宛一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关上了大门,连鞋也没有脱下,直接跟夏承粥说:“天和街有大事要发生。”
他的神情紧张,夏承粥还是第一次见叶宛脸上有这样的表情,而他的话也像是一个极不祥的征兆,似乎以此为起点,要揭开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你倒是说究竟什么事情。”
“水下,水下有什么东西,它正在扩大。”
叶宛说的模糊,夏承粥不得要领,但他还是紧接着问:“你说什么水下,你先缓一缓,不用急着回答我。”
说着夏承粥让他先进来。
两人坐上了沙发,叶宛却并没有平复下来,他的双手在夏承粥的眼里不禁的颤抖着,有了一个可怕的预言!
“是怀明河,水下有什么东西。”
叶宛嘴里的怀明河正是河族一直对塔山大桥下清河的称呼。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从刚刚起,叶宛就只是提到了东西,让夏承粥好奇的也是这个词,但他似乎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叶宛看着他:“夏承粥,我们这一次,靠我们恐怕,是满不下去了,我们,异族可能就要暴露在人类的面前了,又一次暴露在他们的面前。”
“你先别慌,一句一句的说,怀明有什么东西,跟我们被发现有什么关系呢?”
“那东西,就是一个异族变异来的,我现在也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可你要小心那里,那边要是有任何事情,你都要来告诉我,我好想接下里来怎么办。”
“是你的能力起了作用?感知到了什么?”
“与其说是我的能力,不如说最开始时是本能的感觉到害怕,今天我站在塔山大桥上,莫名听到一声惨叫,我跟上去看,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一股恶心上来,我差点吐了出来,可当我正准备吐出来的时候,看见了水底,里面的肯定有什么东西也那样注视着我,我虽然被吓了一跳,可也没有想那么多,但是我刚才在回家的路上,还听见了有人在说一个男人的故事,整件事就这样联系了起来,我肯定在塔山听见的那一声惨叫就是那个男人发出来的,我甚至还在脑海里看见了那个男人的模样,之前的噩梦也似乎和今天的事情有了联系,你知道,我的能力就是这样,无数个细节联系在一起,然后就等着我从中发现秘密,对于我来说生活里发生的任何一件事,都是可以先看见的预言,没有一丁点意外!”
“听到了什么故事?”
叶宛讲述了一个男人来到天和,却因为招惹了黑社会而妻子儿子女人全部消失的故事。
听到中间,夏承粥就已经有了眉目,这个乞丐他是知道的,这个故事倒也有一部分是真实的,但当时的真相却和这个故事有些出入。
随后,夏承粥告诉了叶宛他知道的关于这件事的更多细节。
原本这个男人就是黑社会的一员,之所以到天和来,是因为他在原本的县城被警方盯上,而天和当时完全处于一个灰色的地带,警方和黑社会像是一黑一白两种颜色混杂在一起,警方拿他们没有一点办法,而黑社会也做到了尽量不招惹警方,男人来到这里,表面上做起了生意,其实内地里却不知道做着什么勾当。
之所以后来儿子被撞死,妻子跳河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内部发生了冲突,只不过这些事情,警方也仅仅是留了案底,没有细细追查下去,而他家的女儿目前到目前为止,已经在法律上确认死亡了。
他之后的奔溃却不尽然是因为家人这件事,更因为他自己也消失了半年多,这半年间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再出现在天和的时候,他已经有了疯癫的征兆。
“也就是说,这个人和当时的黑社会有关。”叶宛听他讲完了整件事,大体上和自己听到的相差不多。
“虽然说是黑社会,但其实在当时的天和,也就一家独大。”
说到这个地步,叶宛身为一个本地人,也知道了夏承粥要说的是什么。
“那你们现在还是不能调查那个人?我觉得我预见的这件事,可能就和那个人有关。”
“那么久以前的事情怎么查,而且你口中的危鹏海,现在更不容易查了,前两天我还去了他开的酒会。”说到这里,夏承粥突然改口道:“要查,或许还真的有办法,他有一个干儿子,我们都见过几面,就是宗渐的同事,伟上。”
“他?是危鹏海的干儿子。”
“对,我之前只注意到他是伟家的子嗣,还从来不不知道伟家和危家有关系,当年危鹏海在天和兴风作雨的时候,伟家可以说是唯一一个对警方友善的大家族了。”
“这里面,是不是会不会有什么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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