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急中生智,我急忙朝着窦建德大喊一声。
“住手!”窦建德沉住气,挥挥手让那几个卫士下去。刘黑闼一看自己也似过了火,也忍住了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黄将军这才收紧拳头退了回去。我偷偷看了一下他,还是很平静,丝毫没有慌乱。
平静下来之后,窦建德冷冷地说道,“杨长史,念着你有功于我大夏,朕准你为自己辩解一下!”
“陛下此言差矣!难道其他人便可以不教而诛吗?”我站起来向窦建德拱了拱,盘算着实在不济便公布自己是大唐齐王妃的身份,至少性命是可以保住的了,便渐渐恢复了自己原先的自信,脑子开始活跃了起来,“陛下自己也不清楚地想一想,上回我在这个大殿里所说的话,哪一点是对大夏不利的?”
窦建德一愣,显然没有思索过这个问题。这叫攻其不备,只要你们想不到关键的李世勣是身在曹营心在汉,那这个计划真的便是天衣无缝了!
“陛下不语,自然是因为我说的并无不妥之处咯!”我傲然说道,“我再怎么说,不过也是劝诫陛下,起到的不过是一个谋士的作用,真正乾纲独断的,还是陛下你啊!你若因为此事有了差池,将事情完全推脱到我头上,似乎不是人君的做派吧!”
窦建德轻轻地点了点头,看起来窦建德还是比较好忽悠的。我正有些得意,王世充左手下属站起一位紫衣官员,“杨长史虽不贪功却是诿过,此间关键在于李世勣究竟是否另有二心,你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我盯着这个人看了好一会儿,这个紫衣官员眼光的确好毒!
“裴矩大人说得有理!杨长史切勿避重就轻!”裴矩身旁又一位官员站起身来质问道。
我清了清嗓子,对着他们施礼说道,“两位大人说的有理。其实之前我和陛下说的话,基本是出自李将军之口。”看来必须说点真话,要不然这个谎不太容易圆,“不是我不想贪功,而是我的确没有李世勣将军那般见识!至于说李将军是否有二心,我想我再怎么解释估计大家都已经心存异议了。那么就请大家想想,他到底表现出什么二心了!”
“他擅杀我军大将,意图伤害陛下,若非陛下因皇子降临而无法前往黎阳,恐怕此刻陛下已经成为他李世勣的阶下之囚了!”又另一个文官站起身来,看似颇有怨气。
“这位大人怎么称呼?”我假借问名拖延一点时间。
“这位是尚书左仆射齐大人!”裴矩正坐在他下首,果然是一位大官。
“齐大人!冒昧问一句,倘若你是李世勣,且怀有二心,那是杀二十多名将领功效大,还是俘获陛下功效大?”不管是谁都会觉得李世勣这么做实在是太离谱了,所以我不妨拿出来和大家一起探讨探讨。
“大胆杨长史!竟然出此不逊之言!”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我微微一笑,“我说这话是敏感了一些,你们不正面回答也是情有可原。但是这种假设是合理的!敢问陛下,若你是名噪一时的名将,你会怎么做?”
窦建德很实诚的回答,“不若擒王!”
我大声喊了一句,“正是如此!”然后继续抽丝剥茧:“李世勣若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那他做出如此打草惊蛇之举倒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刘黑闼将军,你自己也说过你对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位能让你都佩服的将军,莫非会缺少这点耐心吗?”
“名将也有打瞌睡的时候,他父亲被困在乐寿,心慌意乱不是很正常吗?”又一个冒失鬼跳了出来。这还真是个冒失鬼,这话一说出来,脸窦建德都皱起眉头。
“哈哈……”我打算笑了一下,笑得他们心虚起来,“这位大人确实讲到实话了。看来陛下并不是以德服人,李将军倒是因为亲人掣肘,你说他有二心,是不是也很正常?”
“吴参军不知内情,还请杨长史谅解!”那位裴矩大人站起来施礼解围,继续说道,“然而依杨长史分析,倘若李世勣确实有此城府,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或许便是骗取陛下信任,然后骗取陛下到他的营地再一举擒获也便说得通了!很可能便是他用人不当,以至于哪里出了疏漏!”
“裴大人分析的有理!”我不禁心中一跳,看起来窦建德手下还是有一些能人的,“然后裴大人的分析,完全是因为李世勣从一开始就打算反叛为前提。那我也可以这样假设,因为朝中有其他大臣对李世勣不满,所以便设下陷阱陷害他。一旦二十多位将军惨死黎阳,却偏偏又有了漏网之鱼,李世勣便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他的嫌疑,可是?”
裴矩点了点头,朝我拱拱手做了下来。我轻轻嘘了一口气,现在只能多多拉进其他莫名其妙的东西,让他们都摸不到头绪。
眼下因为没有确凿证据,被我这么一搅和,朝堂下面开始议论纷纷。我想了想,打算以退为进,再下一剂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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