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却发现,自己远比以前要好得多了。见四周的人都有些奇怪这平日里谈笑风生的主帅今日怎么突然间变得木讷起来了。
“参见秦王殿下!”为了少让人起疑惑,我也顾不上应该用什么礼仪,盈盈屈身拜俯下去。
“王妃快快免礼!”李世民终于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齐王妃受苦了!先请进帐好好休息,来日本王亲自安排送齐王妃回长安!”
这是我早就料到的结局,李世民在战场上可能不拘一格,但是对情感礼教上那是中规中矩的。我只得点头称谢。我还能做什么?战场上根本不需要我,而我也没有留在战场上的心思。
李世勣自从开朗起来之后,完全找到了将军的感觉。只见他朝着李世民微微一躬,“殿下请给末将指派人物,末将安排妥当之后,便要接手军务,巡视军营!”
“李将军不忙,先休息一日不迟!”李世民像是转变回心情,对着李世勣展现出另一种笑容。
“战事瞬息万变,万事宜早不宜迟!”我猜李世勣是因为知道在我和李世民之间碍着有些尴尬,所以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势,对着李世民说道,“末将确实需要早日熟知军情,以便能顺利作战!”
“李将军忠心,本王感激不尽!”说着他也不在坚持,“屈突通将军,侯君集将军,便有劳二位将军带李世勣将军一众至右三军大营,从即日起,李将军便是右三军统帅!”
李世民在军中的地位威信是很强大,几位将军不经思索并领命而去。等这些将军雄赳赳地离开的时候,李世民对着我微微一笑,“李将军真是敬业!来,王妃随我进帐休息吧!”
我“嗯”了一声便跟在他后面,可苦了采霜和黄将军被拦住帐外不知所措。李世民打听到他们的情况后,便吩咐了一下叫其他人带他们下去休息。我朝他们微微点点头,示意他们放心去好了,也没理会他们那种似是而非的表情。
大帐里,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房玄龄正在整理军册,长孙无忌和刘弘基将军正对着站图评点着。见到李世民带着我进来,尽皆一愣。
“诸位个子忙自己的公干便了,本王与齐王妃相谈一番军情!”李世民很大度地对着那些个手下吩咐道。
虽然主子这么吩咐,但是这几个人精对视一眼,心中早就打起了小九九。知道些内情的长孙无忌跨前一步禀告道:“秦王殿下,刘将军正欲去巡查伤兵,臣打算和房大人去查点一下粮草事宜,请先行告退了!”
李世民点点头,“有劳各位了!”
房玄龄微笑着放下册子站起身来,走到他们边上,一并朝着李世民和我行了礼,退出帐外去了。
“坐!”李世民温和地朝边上指了指,“军营简陋,只能辛苦你了!”
我走到小板凳边上,随意地问道,“这些天没有仗打吗?”
“是啊!与他们打了几张,各有胜负。你怎么又跑到窦建德那边去了?”
我苦笑一下,“我只不过是打算去黎阳度度蜜月,可偏偏窦建德要让我去乐寿做做客。”
“嗯?”李世民一脸迷茫。
我笑着摇摇头,“没什么!正如李世勣将军说得那般,便是去刺探一番军情了!”
“军中自有斥候,怎么需要你去以身犯险?”李世民十分心疼地说道,“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和四弟交代?”
“元吉和我自有约定,秦王殿下自然不用担心!”
这句充满哀怨的话,让李世民更加不自在。沉默了一会儿,他斩钉截铁地说道,“明日本王便派人送你回长安,此事就此决定,毋庸再议!”
“我也没有打算在这里多待啊?只不过黎阳落入窦建德手上,我只能从这边渡河而已!”我耸耸肩,装作十分无所谓的样子。
李世民顿时有一些尴尬。像他这般高高在上,在千军万马中一呼百应的人,我这样说的确是十分不给面子。然而我偏偏想这样说,就好像自己很想见到他难堪的样子,不禁暗暗感叹自己是不是有些精神病。
李世民果然一时无语。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问道,“你去过窦建德军中,可查勘到些什么没有?”
“窦建德倒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然而终没有放眼天下的才能,也没有你这般游刃有余的驭人之能。他手下能臣不多,文臣中似乎有一个叫裴矩的有些才能。至于武将,有个叫刘黑闼的看上去应该是悍将。窦建德自己也统兵无方,军队建制和人员构成并没有成规,恐怕并不成什么战斗力。我想你消灭王世充之后,顺手消灭窦建德倒不是什么难事。”这些有一些是李世勣说的,有一些是我自己添加的,管他呢,就算再怎么吹牛,李世民还是会将他灭掉的,我只不过随意发表一下意见罢了。
李世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与我所料不差!”
“对了”,我突然记起一事,“窦建德的夫人曹皇后倒是一个有见地有胆识的妇人!”
“哦?”李世民似乎有感兴趣,正当我打算说和她的交易的时候,却听见外面李元吉恶狠狠的咒骂:“谁敢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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