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解释？这贱婢吃里扒外，想要陷害我，还要如何解释？”李夫人想要伸手去打夏青白，却被她轻易拦住了。
“若不是夫人想要杀了奴婢，奴婢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法子自保？要怪只能怪夫人你太过于狠心了。”夏青白冷冷一笑，眼神中的寒凉让李夫人都忍不住颤抖。
李夫人想要为自己辩解，想要说自己不曾想过要害她，但是那样的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说出口。
可是不对，毒药是她让柔儿下的，给了彩蝶，她站在那里看着彩蝶吃下去的，她怎么会还活着呢？
“夫人是不是在想，奴婢当时分明就把那个毒馒头几口吃掉了，怎么会还活着呢？那就要感谢柔儿姐姐了。”夏青白说完话，柔儿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夫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根本就不敢相信，柔儿居然会背叛她。
“柔儿，你和她是一伙的？”李夫人突然很想笑，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身边会有个叛徒呢。
她如此信任柔儿，甚至将杀人这样的事情交给她去做，却没有想到她不但没有完成，还连带着这里的人都给救了。
“夫人这话怎么说？”柔儿一脸的淡然，“夫人让奴婢杀人，奴婢可没有办法做到。要是奴婢真的下手了，可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罪过。夫人可能不会将这些小命放在心上，但是他们却是别人的家人，是别人的心头肉。”
李夫人冷哼一声，说道，“老爷可看到了，这下是两个贱婢联手陷害我。她们早就已经编造好了这些话，就等着老爷你回来呢。”
她都不敢提凤姨娘，是因为她知道如今凤姨娘的分量有多重。她的孩子没事，那她就是李府里最重要的存在，把脏水泼到她身上，最后倒霉的人只会是自己。所以李夫人这会儿是能拿这两个丫鬟开刀。
“你觉得，你的狡辩有用吗？”李靖看着李夫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笑是因为他高兴，这么多年过去，他终于找到了证据。
以前每一次她都可以处理得干净利落，但是这一次，她没能做到。
“老爷觉得，我是在狡辩？”李夫人有些错愕。她都不知道李靖为什么会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他的脸上看到那么……高兴的神情。
难道说，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找这么一个能对付她的机会，如今这算是终于找到了吗？
“没有想到，夫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李靖似乎都不准备给她继续说话的机会，已经开始盖棺定论了，“或许查一查，以往还有许多事情，都是夫人你做的呢。”
李夫人的脸色很快就变得煞白。
“老爷真要因为这两个贱婢，认为这是我做的？要将这一切罪责都推到我身上？”她仍旧不肯放弃，因为她知道自己还有一张王牌没有用。
李夫人走到李靖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可不要忘了……”
这一次，李靖没有让她说完，“我不会忘。”
在李夫人还没有能反应过来的时候，李靖就已经挥手让人将她带了下去，带回到她的房间软禁起来，待到事情查明之后，再定夺。
“你没事就好，我保证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再出现了。”李靖走到凤姨娘身边，柔声说了一句。
凤姨娘靠在他的肩头，脸上都是高兴的神色。
只有夏青白一个人觉得她高兴太早了。这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
李夫人最多只能算是她的开胃菜，还有很多人都恨不得她肚子里的孩子能出事呢，所以她还有很多难关要过。
而且她也无法走到最后。
贪婪的人都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与我说清楚。”李靖将夏青白和柔儿带到了书房，将事情问了个清楚。
等到两个人说完，外面突然又来了一个人，夏青白回头一看，居然是杏儿。
“你不是夫人身边的丫鬟？怎么，她又在闹腾？”李靖看到这个眼熟的人，还以为是李夫人在寻死觅活。
但杏儿却是来认罪的。
“奴婢是来认错的。”杏儿一跪下就哭了，“奴婢会在枣糕里下药，都是夫人指使的，并非是奴婢想要那么做，还请老爷从轻发落。”
夏青白和柔儿都忍不住想笑，她们可没有透露一点关于杏儿的事情，她自己却沉不住气到这里来说了。
看来她也是觉得李夫人这次不会那么幸运躲过去了吧，所以才想要迫不及待撇清自己的关系。
“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看，夫人让你做的肯定不只有这一件事吧？以前那些事情，你不准备交代一下吗？”李靖冷声问道。
杏儿被他吓得好半天没有说话，然后才缓缓交代了以前的几样事情。
李靖听得脸色越来越沉。
他还以为李夫人不过就是对付一下那些姨娘，让她们没有办法有身孕而已，却没有想到她居然还会杀害自己的丫鬟。
以前她说手脚不干净被清出府的人，十有八-九都死在了她手上。
这想法让李靖不寒而栗。他居然容忍这么一个人在他身边这么长的时间，都不知道她早就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
杏儿过后，书房里陆陆续续又来了好几个人，都是来认罪的。
李夫人的罪行，就这么被一一数了出来。
李府上下，有那多人知道她做了什么，却没有一个人真的说出来，李靖的心里难免觉得很是嘲讽。
好在，如今他终于可以好好解决这个问题了。
但是怎么样才能算是“好好解决”，李靖的心里却并没有主意。
休了那个人并不能算是好好解决，她的娘家早就没有什么人了，能不能接纳她是个问题，哪怕能接纳她，李靖都不敢轻易放她走。
她知道那个秘密，就像是抓住了他和李玉的命脉一样。
要是她选择玉石俱焚，自己也没有办法能让她停止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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