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之余,糖豆突然想到一个疑点。那就是她还在马车上时候林平之赶来救她,略带点小惊喜的以为是林平之想见自己专门搞得一个劫后余生小浪漫。虽然这个念头当时只是一闪而逝,但是现在她开始奇怪,为什么她刚被人抓走,林平之就赶到了呢?是不是太巧合了?
转念一想,这是不是一种心有灵犀呢?哪怕糖豆很明白,更多的是巧合,她却更相信是心有灵犀。两人这样,也算是共同经历生死了。如果死的话,那么应该是一起死去。如果活着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和自己在一起?
美人的魅力真是无穷啊!和美人一同赴死,竟然感觉还是快乐的。糖豆揉了揉脑袋,哎呀!真是的,想哪儿去了?脑袋生疮了吧?怎么能不怕死呢?要知道命比金贵,金子那么贵重的东西都不如命,可见小命有多重要了?
“这是幸运石,传说如果是第一次触摸这块幸运石,一定会幸运。”唐言信步上前,爱抚的摸了摸他口中的幸运石。
糖豆原本有些同生共死高兴的心情瞬间熄火了,你特么是在逗我?我都要死了,能是幸运?好,就算不死,也得拿十万两银子出来,那叫幸运?玩笑不是你这么开的好么?兄弟!麻烦以后说话过下脑子!讥讽一笑:“你说的幸运是只我马上葬生此处,还是只我拱手送你万金?”
唐言淡笑:“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是个传说而已。”说着手指叩了下幸运石,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幼稚了,原本并不信这个的,十年了,居然会张嘴告诉别人这个,真是好笑。信手指着前方:“我大哥就在前面那厅,你们过去拜见我大哥后,就可以在这里等着了。想来你们的人也要明天这时候才能赶来,等会自己把身上的财物交出,省的兄弟们动手。”
糖豆沉吟一声,觉得唐言似乎话里有话,你们那群土匪,动手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必交代一番?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糖豆眼皮上翻下瞄,核算了下自己身上的价值。
左挺给的梅花玉簪,左挺给的宝瓶玉佩,自己买的双鹦鹉玉佩,钱袋里揣着五百银票、几两碎银以及二三十个铜板,脖子上还有个狼牙玉,总计有个一千八到两千左右吧?让人不由想啐骂:去你大爷的!老娘赚点钱容易吗?可问题是,不给行吗?满眼哀怨,想哭了都。
唐言只觉糖豆十分可爱,张口便道:“你看不惯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轰!
天塌地陷,这句话糖豆听过,原话是:最喜欢你看不惯我,有干不掉我的样子!哦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也是糖豆为什么会追着弄月冲刺了一千米的原因,当时就是弄月附在她耳边邪邪一笑所说的话。那种骨子里的嚣张,让她憎恨到死!
两句话虽然意义没差距,愤怒没差距,然而本质上却是有的。当时弄月怎么着也算在自己地方上,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少礼让三分。现如今倘若得罪了唐言,捏死自己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唉,可悲!
气瞪了一眼,无可奈何的将财务取了下来,准备等会交给他们老大。那狼牙玉没取,不值什么钱。按照二十一世纪一克银子三块钱算,那就是三百三十克,五十克一两,总共也就六两银子吧!不过这成色在这时代,二两银子卖出去,真心困难。
那对双鹦鹉玉佩拿出来了,心中打着小算盘,让林平之触景生情。腰间的宝瓶玉佩,特么长眼的人都能看到,不拿出来,可以?NO!那自然是不行的!头上的簪子,糖豆不免要说一句了:“哥们,这束发用的,就算了吧?不然头发就乱了,不是说见人不可不饰吗?披头散发的见人总归不好吧?”
唐言笑了笑,什么也不说,只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
糖豆无奈,但也没将簪子取下来,人家要再说呗!送钱又不是收钱,何必巴巴的上赶着?
林平之一个物件没取,他本来也没什么东西。不是昔日那鲜衣怒马的少年,可以有万贯家财支撑。而糖豆那对鹦鹉玉佩也的确个林平之起到视觉上的冲击。昨儿她才要将这玉佩的其中一个送给自己,不过一个日夜,两人双双落马,一同被绑架。这其中的落差,怎能不让人震撼?
缓步至石门前,唐言手指在石门上左右敲击,糖豆看得出来是一种频率,她却无法记住其位置。只能听出先敲两下再敲三下,不免腹诽:这也太谨慎了些吧?没见过土匪这么聪明的!电视剧里面的土匪不都是五大三粗,任你宰割吗?他们这么聪明,还怎么活着出去?拿钱来,又真能放人吗?不会背信弃义撕票了吧?毕竟都已经到他老巢来,难保他们不担心自己去报官。
石门应声而开,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方水池,左上方是观音娘娘,双手合十,正在念经打坐。抬眼,水池的正上方是一株倒挂着含苞待放的莲花,它的花蕊中有水滴下来,接滴水的容器正是那方诺大水池。
糖豆自认各形式的莲花也都见过,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莲花是倒着的,不免奇怪多看了两眼。并且和林平之说:“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莲花是反过来的呢。”
林平之看着倒挂莲花,语气淡淡:“如若有幸,我会让你再见一次。”
糖豆以为林平之说的是摘一朵荷花给自己反过来看,便笑:“那我就给你摘个荷叶,给你做帽子和披肩。”
林平之淡淡笑了笑,知糖豆误会,却不加以解释。有时候,人知道的越少,那么处境就越安全。
“大哥,人带来了。”唐言拱手道。
那观音下面的男人一回头,惊得糖豆后跳一步。本能的发出感叹:“卧槽!”
人人望她,包括林平之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她明明好好的,怎么跟踩到钉子一样站不住呢?
糖豆讪讪的笑了笑,又靠在林平之胳膊上。心下尤十分恐怖,唐言那大哥一脸胡子,从腮帮一直延伸到下巴。络腮胡子尤为明显,浓密而且粗。严重冲击了糖豆的视觉,听说在古代胡须厚重的男子被描述为男子气概,以及较高的社会地位。在二十一世纪,倾向于认为具有更多胡须的男性更有魅力。不过在糖豆看来,那是仪容不整、不修边幅,说的白话一点,那就是邋遢!脏!恶心!
糖豆还是比较喜欢长的腼腆像女人一样白白净净的男人,说话温吞,声音柔和,着装干净整洁,看起来就温柔细腻,怎么看怎么美,如何不爱?
当然了,如果先天条件不足,那么性格很好的话,咱还是可以放宽条件的。只要你对我十分的好,长的不是特别好看也没关系,只要别太丑,看不下去就行。
那老大先是瞟了一眼动作过于大幅度的糖豆,其次大量林平之。那眼神太深,看的林平之十分恼火。就像以前别人叫他兔儿爷一样,真想扇他。
大当家的目光定在林平之身上,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十万两,倒是颇值,有那温柔气质的感觉。你大哥我,倒是有些舍不得了。”说罢爽朗一笑。
糖豆汗流一地,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草你妹的!女人你惦记,男人你特么还惦记!要不要脸啊?要不要脸啊?啊?贱人一号!不,是特贱一号!
唐言也看到糖豆满头黑线以及林平之的满脸怒红,尴尬的解释:“穿蓝衣服的那个才是十万两的主儿。”
大当家被惊呆了,上下打量糖豆,比看林平之仔细多了。或许他是怎么看,怎么不值。个子矮,人又难看,还黑,气质什么一点没有,一看就是个胆小的。
糖豆很生气,你他妈那什么眼神?眼神中带着鄙视,鄙视中带着藐视、藐视里流露出不屑,我特么有那么差吗?要死了你!糖豆愤怒的眼中带着幽怨,神色中流露对大当家的深深敌意。这个贱人!
大当家望着唐言,斜着眼瞥糖豆几下,眼神中流露着深深的担忧:“他行吗?”真的很怀疑,这个瘦小没胆子的小家伙能值十万两?怎么感觉这回要赔本?不过怎么也是赔不了的,如果这里拿不到十万的话,一定要跟怡红院要一些,她们说绑架糖豆能得十万两。如果得不到,怡红院怎么也要给自己出一半钱!
唐言抿唇,最重肯定道:“可以的。”其实说实话,他心里也在打鼓,十万两是什么概念,他是清楚的。整个莲山大手笔吃喝四五年没问题,可是真的有没有人来赎她,有没有人觉得她能值十万两,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确定一点,就凭糖豆的可爱,没人来赎她的话。命,他也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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