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气死,决定忽略糖豆所叫的爹爹二字,直接回:“是,新猎物,刚刚看到几个人追他,我想一定是个好货色,果然。哈哈哈……”田伯光大笑着。
糖豆脸色却阴了下来,果然,果然是平之。一脸丧尸,超级无奈。抽了抽鼻子,糖豆说:“他才十八岁。”
田伯光脸色也降了温度:“你什么意思?”
糖豆咳了一声:“我的意思是你们好像十三岁就可以生孩子了吧?”
田伯光脸色很不好看,糖豆装作没看见,弱弱的说:“十三岁生孩子的话,你儿子今年十八岁,那么你就是三十一岁,他还可以给你抱个孙子。恩,没错,就是这样。”糖豆压去心虚,算是赌上了自己全部的勇气了。
田伯光气得够呛:“你欺人太甚!”
糖豆无辜:“爹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糖糖涅?糖糖怎么敢欺负爹爹来?爹爹你英勇无敌,所向睥睨,疾风彰劲草,一马当先,万夫不当,无所畏惧……此处省略三百八十六个字,我对爹爹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爹爹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神!”糖豆脸不红,心不跳的悠悠赞完。
田伯光倒是很受用,就是那每句话前面加的一个爹爹,叫的他忒头疼。
身后的唐言却是忍不住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瘆的慌,摩擦着胳膊问:“你马屁精转世吧?”
糖豆白眼:“要你管?”
“你以为我想管?”
“不想管你还问?”
“问问也不行?”
“当然不行!”
“不行就拉倒!”
“拉到就拉倒!”
两人一同负气哼了一声,表示谁也不搭理谁。
田伯光垫了垫手里的林平之,糖豆见此心都提起来了,马上就要冲上前去,类似于箭在弦上。
田伯光并没有怎么样林平之,只是疑惑的神情看着两人,没里头的来了一句:“你们是在打情骂俏?”
糖豆唐言一同怔了下,互望一眼,均是不屑的“切”了一声,“就他(她),呵!”
一模一样的语气,一样的口吻,一样的动作。不得不令田伯光惊呆了,怎么可以这样默契?当然,惊呆的也不止他一个。唐言糖豆也均是一惊,再次互看了一眼,深深的打量对方,最终,糖豆踢出一脚,唐言躲开。糖豆气哼一声,不想理唐言,悄悄转移阵地,靠近田伯光。
田伯光看着靠近的糖豆,大脑一直重复提醒他两字,危险!危险!
田伯光也是想要避开糖豆,却又不愿意避开,一个黄毛丫头,怕她个鸟?是呀!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还能吃了自己不成?
没错,糖豆不会吃了他。不过田伯光却忘了,他手里有一个极香、极抢手的猎物,人人求之,终鹿死谁手,不得而知。
唐言看着糖豆过去,不免提醒一句:“你不怕他把你一起逮了?别忘了他手里可拎着你的相好呢!”
糖豆脸色黑了一分,田伯光亦是。相好?狠狠的瞪了一眼糖豆,把林平之提溜起来,捏着林平之的下颚:“这小子也是你的相好?”
糖豆弱弱地说:“什么叫也是?人家只有这一个,爹爹就别和女儿抢了,这可是你的女婿。”
哇呀呀呀呀!田伯光暴怒,简直是欺人太甚!气得他想要灭了糖豆,愤怒的吼:“谁是你爹?看清楚了,别没事眼瞎了到处认爹,老子英明一世,还没有一个种呢!”
“老子不就是爹的意思吗?”糖豆傻乎乎的问。
晕,田伯光气死了,糖豆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田伯光几次大喘气,将林平之仍在地上,从后腰抽出砍刀,那上面还残留血迹。糖豆看的心里不觉一惊,第一,田伯光杀过人了。第二,下一个可能就是她。糖豆脚底拔凉拔凉的,说实话,她很想转身就跑,可是她又不能够扔下林平之不管,欲哭无泪。
田伯光大砍刀一扬:“今日我与你一绝胜负,我赢了你就不许再叫我爹,我输了,我就管你叫娘。”
糖豆弱弱瞥了一下:“爹唉,你明知道女儿不如你,你还要跟女儿比,你是要砍死女儿吗?你真狠呐!”言罢,幽幽叹了口气又说:“哎呀,我也是个苦命的,爹不疼,娘不爱。爹爹明知道我个子不够,功夫不好,身量又小,体力还差……”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抱怨的话。
唐言实在听不下去,捂住了耳朵。那真的是丧心病狂,没有比她更惨的了。但是唐言听出了很多漏洞,比如明明说三岁娘就死了,结果还说五岁是娘拿鞭子打她,诸如此类的漏洞,数不胜数。糖豆却能说的如此心安理得,他实在是佩服佩服。
田伯光也是醉了,感觉膝盖深深的重了一箭,直接给跪了,哭喊着:“娘啊!求你放过我吧!”
糖豆是个会见好就收的人,一听田伯光超级无奈的叫娘,糖豆立马精神了,所有的抱怨,所有的委屈都没有了。手背擦了擦眼泪,忙忙说:“儿啊!为娘的就饶过你这回大不敬,以后可不许打你爹主意了,晓得不?”
田伯光:“……”
唐言:“……”
用不用变脸这么快?
糖豆已经跑到林平之身边,扶起林平之,怕田伯光反悔,追着补充说:“儿啊!百姓孝为先,你可不能跟娘亲抢爹爹呀!爹爹是娘亲除了你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了。”
田伯光彻底雷到,再也说不出一句什么能反驳糖豆的话来。他只知道,在和糖豆这傻逼一起待下去,他一定会气得吐血而死的。
唐言摸摸鼻子,不一会儿,扬起一抹微笑,糖豆很无厘头,却很伤人。这样的女人,少见呀!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她还欠自己二十万两银子呢。
田伯光被气走以后,唐言就默默站在一旁。糖豆几次唤林平之,均是无用,根本叫不醒,电视里面都是骗人的,不管伤的多重,一叫就醒,唉!骗纸骗纸!大骗纸!
唐言不知道糖豆为什么生气,但是知道最好别惹她,不然少不得又是一通“被帮忙”。
就算不惹糖豆,当糖豆没有可用之人时候,又能少得“被帮忙”了?喂,别做梦了吧?她一个女孩子,哪里背的动一个男人?糖豆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跟唐言说:“喂,过来,抱下平之。”
唐言不禁笑了笑:“我说小豆子,你没搞错吧?你忘了我是怎么进那四方大牢的?”
糖豆白了一眼:“你不想要那二十万两银子了?”
唐言无奈,只得俯下身去。
糖豆帮忙把林平之扶上唐言肩上,并且叮嘱:“不许你占他便宜,我们家平之长的国色天香,想要一亲芳泽的多了去了,今儿便宜你小子了!”
唐言那个汗呀!超级无语的说:“我又不是断袖!管他国色天香,还是沉鱼落雁呢!”
糖豆弱弱嘀咕:“男人没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之前,都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女人。”
唐言无语,反讥道:“照你这个意思,每个女人没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之前,都以为自己喜欢的是男人?”
“是啊!同性之间才是真爱,异性之间,只是为了传宗接代。”糖豆兴高采烈的说着。
唐言算是败了,再也不想跟糖豆说一句话,他觉得一个字都是多余,跟这种人说话,只有三个字,累得慌!
洛阳城内,金刀王家。
唐言背着林平之,糖豆尾随,一路安然无事。
进了王家,只有高堂王老爷在位,原来所有重要的人都出去找林平之去了。因此糖豆更加奇怪,平之为什么要出城?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呀?余沧海一直都没有放弃要杀林家灭口的,糖豆十分想不通。
王家家丁领着唐言把林平之放在了厢房里,王老爷也跟着过来看,并且已经吩咐下人出去寻回重量级人物。看到孙子没事,王老爷也是放心许多。
林平之躺下以后,几人默契的退出了房间。
客房中,王老爷威严发问:“不知两位是如何知道平之,又将平之送与此地?”
唐言轻夷笑笑,一脸的讽刺。
糖豆微微见礼:“我是平之在少林寺的朋友,这几天刚好到这边来。偶遇平之,但见昏迷,便将送至此处。”
礼貌性言语之后,糖豆又说:“就算不认识又如何?平之貌美,怕是整个洛阳都没有平之这般美仪容,想来一看便知是王家子孙。”
前面一句,恰到好处。后面一句,那是夸死了王家有这样一个好后人,惊绝了世人。听得王老爷心里非常舒服,几句寒暄,便将糖豆安排在客房,对于唐言的无礼,也不去计较了。本来嘛!他就是大家出身,根本不在乎这样的粗鲁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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