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南宫夜这样的男子在前,只要有眼睛的人,谁还会看得上南宫昊?
薛玉儿的话,无异于给了薛楚儿一记绝杀,同时也消除了太后的顾虑。
当然了,薛玉儿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薛楚儿。
“看样子,大姐心里并不觉得自己做错,所以道歉才道的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你说是吗,母后。”
太后笑笑并不说话,充满威压的眸子淡淡扫向薛楚儿。
薛楚儿一个哆嗦,头压得更低,声音闷闷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你还想怎样。”
想怎样?
难道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奚落原主,还让原主跪在你的脚边,不停磕头,磕到头破血流,最后原主在床上昏睡了三天三夜,发着高烧无人救治,只能在破屋子里挨饿受冻,差点连小命都没了吗?
现在,同样的事,轮到你来做了。
薛玉儿垂眸看着薛楚儿,眼底射出寒光,冷冷开口:“三个响头,给本妃磕三个响头,代表你诚心认错,那本妃就考虑放过你。”
薛楚儿一听,怒火顿时膨胀,眼瞅着就要压不住了。
从小到大,她只给薛相和苏氏磕过头。
薛玉儿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受她的响头!
薛玉儿当然知道薛楚儿不可能这么轻易妥协,她故意不说话,安静下来。
此时,外面的板子声还有惨叫声更加清晰,一声一声,全都像锤子一样砸在薛楚儿心上。
一面是三个响头,一面是六十大板。
怎么看都是前一个选项比较值。
可是……
薛楚儿用力咬着下唇,好半天才总算下了决定。
不就是磕头吗?
磕就磕!
小不忍则乱大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的羞辱,总有一天,她要叫薛玉儿全部还回来!
薛楚儿用刀子一样的目光狠狠瞪着薛玉儿,大喊一声:“王妃,我错了。”说着,重重磕了一个头。
她连喊三声,连磕三个响头。
最后一个响头磕完,一抬头,正对上薛玉儿冷厉的目光。
薛楚儿,当初你虐待原主,联合苏氏把原主的脸毒成那个样子的时候,可曾想过有这一天。
跪在你最讨厌最痛恨的人脚边,这种滋味怎么样!
薛楚儿从来没有见过薛玉儿露出这样骇人的目光,她顿时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后背沁出一层冷汗,本来还想发一下狠的,现在也发不出来了。
“还不错,这个道歉还算诚恳。母后,要不这六十大板就免了吧。”
听到薛玉儿的话,薛楚儿总算松了一口气。
谁知道薛玉儿突然有话锋一转:“改成四十大板好了。”
给你减二十大板。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薛楚儿五官扭曲,双目狰狞的瞪着薛玉儿。
薛玉儿无情冷笑,在听到太后说“那就这样办吧”之后,轻轻一抬手,早就等在一旁的宫人随即上前,架起薛楚儿就往外拖。
薛楚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薛玉儿,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没完,绝对没完!”
薛楚儿一路被拖出了寝殿。
薛玉儿目送她出去,目光极尽冷漠。
这还只是一点小教训,要是以后,你们姐妹俩还敢没事找事自不量力,那就不会只是屁股开花这么简单了。
太后把薛玉儿的表情,神色,以及唇边那抹冷笑全都看在眼里,吃惊之外,还多了几分安慰。
薛玉儿确实跟从前不同了。以前的她暴躁易怒毫无头脑,除了追在南宫昊屁股后面犯花痴,就只会张牙舞爪暴露自己的丑态。
但现在的她不一样,冷静果决,对待敌人绝不手软,面对他人的挑衅也不会再一点就着,暴跳如雷。
想要在皇家生存,心慈手软是没有用的,必要的时候,强硬的手段才是王道。
闹了一个下午,太后终于累了,方才的那些威严之色一转眼全都不见了,径自拉过薛玉儿的手,淡淡笑道:“玉儿啊,哀家乏了,想休息一会儿,监刑的工作,就交给你吧。”
太后这是故意给她机会看那两姐妹出丑,好让她痛快痛快。
薛玉儿答了声好,扶太后到床上躺下,替她盖好被子,放下床帐,才福身行了一礼道:“母后您好好休息。”然后便退出了寝殿。
院子里,阳光正好。
薛怜儿趴在行刑的凳子上,整个人半死不活的,就剩下一口气儿了,被打的部位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鲜血混着皮肉黏住了她的衣服。
头上的白玉簪子掉了,精心梳理过的发髻散了,额前的散发被汗水糊在头上,连她精心挑选的那身湖蓝色长裙,现在都皱皱巴巴的不像样子。
为了忍痛,她已经把自己的下唇咬出一排血红的齿印,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而在一旁,两名宫人架着薛楚儿一起观赏薛怜儿受刑的惨状,随着薛怜儿的惨叫变成了细弱的呻吟,薛楚儿已经被吓得面无人色,两腿打颤,连站都站不住了。
你不是傲娇吗?
你不是嘚瑟吗?
你不是不可一世吗?
原来你也知道害怕的。
薛玉儿本来想速战速决,早点让他们打完,她好早点出宫,回去给南宫夜做饭。
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南宫夜没有等到她回来,肯定是直接略过午饭了。要是连晚饭也吃不上,这个不能饿的家伙又该生气了。
不过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就让南宫夜饿着吧,他也得了解一下食物的珍贵,还有做食物的人的重要,不然,天天这么使唤她,使唤习惯了,哪天真把她当贴身丫鬟了。
现在,她有更重要,更有趣的事情要做……
“去,给本妃准备点瓜子还有茶点。”薛玉儿吩咐宫人帮她摆好了桌椅,便大摇大摆的坐了下来。
很快,热茶点心还有瓜子全部端了上来。
薛玉儿抓起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在旁边指导:“你们,别打那么快,板子要慢慢打才行,来听我指挥,打!”
薛玉儿每喊一声“打”,行刑的宫人才落下一板。
打得越慢,那种痛苦就越强烈,拖得时间也会越长。
薛怜儿已经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薛玉儿却一派闲适,抓着一把瓜子吃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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