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儿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堵上那些人的嘴,效果是显著的,可却未必彻底。
毕竟你管得了别人的嘴,管不了别人的想法。
那些人表面上或许不会再谈论,但不代表他们背地里不会编出更离奇的故事。
他们明着说的时候,你还能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有多少人说,至少可以控制住事态。
一旦当他们都闭上了嘴,默默在心里编故事的时候,你就不知道舆论的走向最后是否会失控。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这件事一旦就这样烂尾,就等于是留了一个定时炸弹。
说不准哪一天又会被有心人想起,拿出来大做文章,利用这个来打击薛玉儿或者南宫夜。
南宫夜可不是会随便给自己留后患的人,
再说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带给薛玉儿的影响已经够大了,南宫夜不希望她再受伤害。
尽管薛玉儿自己并不在乎这些诋毁,但南宫夜在乎。
别人怎么说他编排他,他统统可以不在意,但若有人敢把主意打到薛玉儿身上,他决不轻饶!
于是……
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一封赤炎国皇帝御笔亲书的亲笔信被快马送进了五王府。
南宫夜打开看了一眼后,便叫来林逸风,让他拿着信到王府大门口,当众朗读出来。
林逸风照做之后,之后那几天,整个皇城再度炸成了一片。
因为,城中所有百姓都在同一天知道了一个天大的,宛如晴天霹雳的,令人难以置信的秘密。
那就是……
赤炎国的大驸马和二驸马两个人,居然都不!举!
皇家秘辛啊有木有?
惊世丑闻啊有木有?
两个男人,还是两位驸马,居然得了同一种病,还是不举这种最让男人丢脸的病,还是赤炎国皇帝在自己的亲笔信中亲口承认的!
这要不是亲耳听到,亲眼看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说出去还没人敢相信。
也不是没有人怀疑过,这会不会是赤炎国皇帝为了求得薛玉儿的原谅,故意编出的谎话,想以此证明薛玉儿的清白,粉碎那些谣言,好让绑架事件快点过去。
可你要真说是编谎,也有点令人不可思议。
那俩货是普通男人吗?不是啊,那可是赤炎国的驸马,赤炎国皇帝的亲女婿呀,说自己女婿不举,不是让自己的女儿和整个赤炎国皇室都跟着一起丢人吗?
作为一国之君,赤炎国皇帝有必要为了维护薛玉儿这个无关的外人,把整个皇室的尊严都丢到地上任人嘲笑践踏吗?
除非他脑袋被驴踢了!
毕竟是赤炎国皇帝亲口承认的事。
就算赤炎国是六国最弱,就算赤炎国如今受尽了鄙视。但那位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君无戏言,何况是这么大的事。
所以即使大家心里有疑问,也没人敢去质疑。
将信中内容全部昭告天下之后,南宫夜又命林逸风把那封信往王府门口一贴,让来来往往的百姓天天看着。
这下,某些人的龌龊心思算是彻底到此为止了。
“我说,你们也够损的,至于吗,居然让人家亲口承认自己的女婿不举,估计赤炎国那位现在撞墙而死的心都有了吧。”薛玉儿坐在王府正厅上,手里捧着一杯刚刚沏出来的玫瑰花茶,一边摇头一边砸吧嘴。
同情的意思没听出来多少,嘲笑的意思倒是听得明明白白的。
江辰皓悠闲的品了口茶,侧身放下茶杯时,眼中满是轻蔑:“赤炎国那位如今正为得罪了天夜楼而发愁,我只不过找人随便去传了句话,他立马照办。依我看,只要能讨好天夜楼,别说让他承认自己的女婿不举了,你就是让他承认他自己不举,他照样会豁出老脸这么干的,所以说啊,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南宫夜让江辰皓全权处理这件事,只给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要快,必须要在最短时间内了结,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
那江辰皓可不就用他的方式“全权处理”了呗。
江辰皓翘起二郎腿,嘚瑟的晃啊晃,美的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薛玉儿白了他一眼,嫌弃的直撇嘴。
南宫夜还总说她鬼点子多,她那点鬼点子,跟江辰皓那满肚子坏水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好吗?
薛玉儿见江辰皓那副“天上地下,我最机智”的模样,忍不住探过身子,小声问他:“你老实告诉我,像这样的馊主意,过去你是不是没少给南宫夜出?”
看他这样子,这么损的事情,应该不是第一次干了。
有这么个损友在身边,薛玉儿还真担心南宫夜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带坏。
江辰皓一听她这话就不干了,眼睛一瞪,毫不谦虚的自夸道:“什么叫馊主意,这是好主意,绝世好主意!”
薛玉儿嘴角抽了两下,呵呵干笑着点了点头。
行,好主意,绝世好主意,你说啥是啥行了吧?
江辰皓对她的反应相当嗤之以鼻,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语重心长的教育她道:“你呀,还是太嫩了,以为吓唬那些人一下,他们就会老实了,今天哥哥我就来教教你,什么叫做快刀斩乱麻。”
哥……哥?
薛玉儿真想一巴掌呼过去,让他尝尝半边脸全麻的滋味。
不过她转念一想,趁这个机会跟江辰皓取取经也不错。
以前她这个王妃确实当得太懒散了,对很多事都不上心,她要和南宫夜天长地久,日后就势必要应付来自各个方面的暗算。
总不能老是让南宫夜给自己擦屁股,那她就不是南宫夜的老婆,而是他的累赘了。
江辰皓毕竟跟了南宫夜那么久,在这方面有经验,虽然不保证他教的一定都是些正经东西,但她可以选择性的吸收,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嘛。
这样想着,薛玉儿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姿态,笑嘻嘻的准备洗耳恭听江辰皓的“高见”。
江辰皓对她虚心学习的态度十分满意,清了清嗓子,端正的坐直,煞有介事的发表演说道:“你要记住,对流言放任不管,虽然也是一种办法,但永远不如一劳永逸,彻底堵上外面那些人的嘴要好,所以,解决这种事情,就必须要找到事件的源头,并且出手要稳准狠,保证一击即中才行。”
“就好比这次,那些谣言既然是因为你被绑架这件事而起的,那么我就让凶手亲自出来澄清。恰好赤炎国那位做贼心虚,正每天惴惴不安食不下咽呢,这时候,你只要稍微给他一点希望的曙光,他立刻就会不管不顾的伸手抓住,事情自然也就顺利解决了。”江辰皓志得意满的挑了挑眉,贱嗖嗖的小表情里满满都是求表扬求夸奖。
薛玉儿兀自消化了一下,觉得他的话还是十分有道理的,便在自己内心的那个小本本上默默记了一笔。
见薛玉儿这么受教,江辰皓这个“老师”也是相当高兴,一高兴,他就得意忘形了,一得意忘形,他还不忘挖苦嘲笑一下赤炎国那位可怜的皇帝:“不过话说回来,皇上当成他那样也是没谁了,这么好摆弄的怂蛋,我还是头一次见。”
薛玉儿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行,你厉害,你牛逼,你最了不得,可以吗?”居然直接威胁人家一国之君的皇帝,这江辰皓也是没谁了。
江辰皓傲娇的一昂头,权当这是薛玉儿对她的夸奖,高高兴兴的收下了。
就在他们聊得正开心的时候,突然,一道冷得结冰的声音不经意传了进来:“你倒是跟本王说说,你是谁的哥哥?”
话音未落,便见南宫夜迈着他那双大长腿,大步如风走入正厅,径直到薛玉儿旁边的位置上坐下,目光往旁边一扫,江辰皓便狠狠打了个寒颤。
“王爷,我不是那个意思。”一般情况下,江辰皓和薛玉儿一样,都是连名带姓的称呼南宫夜。
全天下也只有他们俩敢这么做。
可是,一旦你听到他贱嗖嗖的喊南宫夜“王爷”,那必然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在向南宫夜求饶呢。
“本王的王府可不是让你们随便闲聊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别人在南宫夜手上吃瘪栽跟头,都能让江辰皓和林逸风这俩货好一阵乐呵。
这种必然的事情,也是不懂他们有啥好乐的?
“还有事没事,没事你们可以走人。”南宫夜冷着一张脸,额头上明明白白的刻着几个大字:爷很不高兴!
也不知道咋的,最近江辰皓老爱拉着林逸风往薛玉儿身边扎堆,有时候缠着薛玉儿一聊就是一下午。
拜托,那可是他的老婆,他的私有物品,天天被他们占着算怎么回事?
害得他这个大忙人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想要陪陪老婆,竟然还要提前预约。
还是给他们的活儿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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