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很无奈地说出两个字：“没错。”
莫离伸出两根手指：“我猜对了。”
“……”
洛赋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抱过莫离的脑袋，将她按下狠狠地吻住，像是吃住了。
莫离使劲掰不开他的手，只得接受他的口水传播。
洛赋吻了又吻，贪杯一般深深不放。
莫离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讨厌啊！”
洛赋抱着她：“不说她们了好吗？”
“不，你得说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你确定要听？”
“当然要听。”莫离坚定地说，忘记好奇是会害死猫的。
洛赋不得已地说：“你的好姐妹，Doris，在她经纪人的强制要求下，还有其他客户的要求下……脱了衣服……，他们把她送给了我……”
莫离目瞪口呆，连叫洛赋别再说下去也忘记了。
“那种场合下，你应该明白的……总之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你别装得好像很单纯一样……”
莫离吃惊得久久合不上嘴巴，印象中的Doris绝对不会这样，尤其是面对那么多的男人，她怎么就……莫离感到一阵伤心难过，实在不愿意想象那样一个莫忘。
她说过，她要赚很多很多的钱，她一定要让自己富起来，将来买个房子，两姐妹还是住在一起；她说，她很害怕有钱人，可是又不得不跟有钱人打交道；她说她感到压力很大，她喜欢唱歌，可是不喜欢这个行业的某些规则；她说竞争好大，但她相信只要付出，一定会有回报……
莫离再不敢想下去了，原来自己根本不了解Doris，她能给她的安慰是那么那么地少。
莫离望向窗外，不想想象那样的莫忘，也不想面对这样的洛赋。
“我就知道你没办法接受，可你又非要问我。”
“对，我没办法接受……”莫离发了一下呆，拿起手提包，起身说：“我去洗个脸。”
洛赋全身放松下来，靠在沙发上，转着手中的杯子，心里塞满了往事。这些年，一直学着去遗忘，五年了，原来还是那么地清晰，一点也没有忘记过。
莫离躲到洗手间，拼命地洗着脸，像是要把那段回忆洗掉似的，今天晚上，知道的已经够多了，莫忘原来并不是洛赋爱过的女人，原来她一直那么卑微地活着，所有人都只看到她的光华，包括自己，却不曾见过她的黯淡。
既然洛赋根本没有爱过莫忘，为何莫忘还是要选择死亡？！这不是太傻太傻了吗！？
而洛赋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莫离搞不清了，她宁愿洛赋说的都不是真的。
这件事还要再调查下去吗？万一真相是自己无法接受的呢？洛赋也不愿提起那段往事，他似乎也没有走出莫忘死亡的阴影，他应该是恨她的……
莫离思绪纷纷扰扰地，搅成一团，用了半天的时间化好妆后，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面对洛赋，问还是不问？责备还是不责备？她无法再故作轻松地聊下去了。
她拿起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纸巾，一支口红，在上面写下几个字：“我还是无法面对……”
说完，她将手提包收好，走出洗手间，将纸巾交给迎面走来的一位酒托女，“麻烦你把这个给那边那位先生，谢谢。”
交代完，莫离便走出了酒吧。
忽然间，音乐消失了，笑声消失了，碰杯声消失了，耳边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她走在清冷清冷的石板路上，经过了刚刚那个静吧，她抬头看了一下，牌子上写着：
玫瑰玫瑰我爱你
原来，这家酒吧的名字就叫：玫瑰玫瑰我爱你。
她看看风中、雨中的玫瑰，露天台上已经没有人坐了，表演台也空空的，只有几个服务员认出了她，向她点头。
——“快看，这个女人就是洛先生今晚上带来的女人……”
“破天荒了，洛先生居然会带女人过来。”
“人家长得好看，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说不定是个小有名字的明星。”
“咦，洛先生呢？”
“不知道。”
……
莫离排队打了辆出租车，上了车，看着窗外的雨仍旧下个不停，她深吸了一口气，明天的事，明天再做打算吧。干脆什么都不想了，让自己好好地，让一切看上去都好像没什么变化，就OK了。
洛赋看到字条，揉成一团，扔了开去。
记忆一旦被掀起来，就再也难以平复下去了，莫离给他掀开的伤口，又不知道多久才恢复了……
莫离坐在车内，忽然想起这个话题是怎么开始的，他问：
猜猜我们什么时候第一次见面？
答案没有说出来，却带出了一个沉重的故事。
那么，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到底在什么时候？莫离自问着。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莫离一看，又是马泽舷。
“喂。”
“在哪里呢？”
“在……外面。”
“跟那姓洛的在一起？”
“没有。”
“真的没有？”
“我在出租车上。”
“这么晚了是去哪里？”
“你到底什么事？别问个没完。”莫离恼了起来。想起他那一脸色相就觉得恶心。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洛赋明天找我谈合同，想要我的‘贵族时代’。想要我的‘贵族时代’的人多了去，你说我该给谁呢？”
“……那是你的事。”
“那好，我就给洛赋。”
莫离诧异起来，为什么他会给洛赋？洛赋给了他什么条件？“为什么？”
“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莫离想不明白，但既然是洛赋自己想要的，应该是没问题。
“我相信你也会喜欢‘贵族时代’的，你很喜欢看铁达尼号的嘛。”
“那又怎样？”说不到几句话，莫离就开始没耐心。
“不如我们订婚吧……”
……
酒吧的黎明静悄悄的，一点碰杯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音乐舒缓，幽然如寂。
洛赋拨开隔帘，整个酒店寂静得好像旅馆，外面并没有莫离的影子。
这一宿，他未曾合眼，啤酒喝的也不多，只是没有停过。
他勾起外套走出酒吧，江边清晨的风带着潮湿，湿润着他的失意，“rose，你到底在哪里？”胡乱吹刮的江风摇摆不定，吹得他思绪凌乱不堪，如果她真的不回来，那自己是否应该学着去接受另一个女人？
这时手机响震起来，是洛羚，“怎么了？”
“哥，你今天回来左岸吗？”
“晚些吧，先谈份合同再回去。”
“昨天跟银行的韩总经理谈得怎样？”
“不是很好，等我回去再说吧。”
“哥，大伯昨天坐了你的办公室呢，那气势像要顶替你似的，老是说银行不肯贷款，最后肯定得靠风投公司。哥，我真希望你拿下银行贷款，不然的话，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左岸现在亏损得厉害。”
“我知道了，放心吧，没事的。”
这么多年来，不管自己做什么决定，洛羚必然都是支持自己的，小时候他很不喜欢她，嫌她吃饭总是吃得邋邋遢遢，但现在，一样长成标致的小女人了，只是，从中学到现在，她几乎没有交过男朋友，目光高到天上去。
离开“水岸吧堤”，下午，洛赋早早便在酒店等候马泽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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