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你还想不明白吗？我可问得明明白白了。她只不过不想你跟洛赋上床，才让霍根医生骗你的。怎样？我连霍根医生都知道了，你就不用再挣扎了。这一次不怪你，不知者无罪，现在，你就给我乖乖地服侍吧。”
“怎么可能……”
“你太相信你的姐妹了。”
莫离想起来了，在贵族时代上，马泽舷挽着她走到莫失面前，莫失的目光与平时很不一样，判若两人。
莫失在马泽舷耳边低语了几句，马泽舷随后看看莫离，很开心地笑了起来，那目光很是暧昧，色色地，仿佛要把她看透似的。
莫离寒了一阵，正郁闷莫失到底跟马泽舷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看上去那么亲密？而莫失也不打算掩饰了，连笑意都跟马泽舷一模一样。
马泽舷压住莫离：“所以……我今晚没有喝太多，也提前吃了醒酒药，你也一样，我要你保持清醒，清清楚楚地看我怎么要了你。”
事到如今，挣扎抗议都没有用了，嫁入马家，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这辈子与洛赋注定有缘无分，她只能默默接受这一切。
莫离闭上眼睛，眉头紧皱，洛赋的从前一幕幕频频闪入脑海里，白光一般刺眼。
马泽舷划了划莫离的嘴唇：“你很听话。”
莫离整个人被按住，一动不能动。莫离在心里拼命告诉自己：“他是我的丈夫、他是我的丈夫、他是我的丈夫……”
原来比想象中的难以接受得多了，莫离脑海里还时不时闪过莫失的笑脸，那么阴寒，那么讽刺。难道莫失真的一直都在害自己么？为什么连她自己也这么说？
那好吧，洛赋让给你了，你应该满意了吧，这一切都结束了。
莫离闭着眼睛承受，极力回想与马泽舷初恋那会的美好，他也曾经让她心动过，他曾经看上去那么傻，那么憨，甚至有点好笑，连手都不敢牵……如今，他已经判若两人了，也许，他心里也很受伤吧，只是，没有人关心过……
马泽舷可没多想，只想狠狠地要了她。
“你是我的！”
马泽舷全身逐渐火热起来，用力去解那婚礼服，却发现怎么解都解不开，弄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来。
莫离被拽得十分辛苦：“我自己来。”
马泽舷愣了一下，便放开了莫离。
莫离走下床，拿起桌上的杯子：“不是还没喝交杯酒吗？”
马泽舷抹抹嘴，“好，就听你的。”
马泽舷倒下两杯葡萄酒，将一杯葡萄酒递到莫离手上，莫离手一抖，酒杯怦然掉落在地，碎成几片。
“你……”
莫离飞速地捡起一块玻璃：“让开。”
“莫离！”
莫离将玻璃对准了手腕的血脉：“不怕告诉你，其实我只打算跟你结婚三个月，三个月后活也好，死也好，我都要离开这里。”
“……为什么！”
“因为，我以为我有三个月的时间不让你碰我，现在看来，是我自己太傻了。莫失早就提醒过我了，可我还是不相信她会害我。对不起，泽舷，没有洛赋，在这世上，我已经没有任何寄望了。听上去真像一个诅咒，我原来就是为了帮莫忘报仇而出现的，最后落得跟她一样的下场，我相信，这个诅咒是存在的。”
“莫离，你想干什么？！”马泽舷不敢大声，生怕惊扰了楼下的父母。
眼看莫离就要割下去，马泽舷的心忽然地一疼：“好，你说什么都行，……只要你……好好活着……”
“活着……我活着还有意义吗？”
“你……难道不想见洛赋了吗？”
莫离摇摇头：“……不……我已经没脸见他了，他说要给我机票……让我远远地离开，他会照顾我一生一世，可是我不甘心，不放心，我以为我可以帮他要回权力、地位、金钱，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到……”莫离转而看向马泽舷：“我也对不起你，我知道你也很难过，可是我却没有办法做你的女人……对不起……”
马泽舷痛苦地仰天叹了口气：“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早该让我死掉的。”
“你明明知道我心里有多在乎你！”马泽舷忍不住大声起来。楼下传来一阵脚步杂乱声。
“呵，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能知道多少！为了娶你，我跟你冥婚，不顾家里的反对，不顾洛赋的冷眼，不顾他们的嘲笑，我为的是什么！我把我的名誉都豁出去了，我只想你正眼看看我！”
“除了死，我还能怎么办？”
“我跟你说话你到底听不听得见！”马泽舷陡地抓起莫离胸口的衣服，莫离紧紧抓着手中的玻璃片，鲜血一点点滴在白色婚纱裙上。
马泽舷看见鲜血，顿时想起流产那天，心说：她真的会死的……
“与其用爱逼死你，不如让你好好活着。莫离……如果你不想我碰你，我……不碰你就是了。”
马泽舷拿下莫离手里的玻璃，心痛不已，“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莫离无力地笑了笑：“我赢了吗？”
马泽舷一听，一巴掌甩在莫离脸上：“你、赢了！”
莫离又笑了，笑得十分难看，笑到后面已经变成哭泣了。
“从明天开始，你就到山后住吧。”
莫离没有拒绝，也许会是一个好地方呢。
马泽舷打开门，摔门而去，噔噔噔的脚步声十分急促，马泽舷一走，莫离整个世界便安静了。
她嘴角仍然挂着胜利的微笑。
只是，内心各种痛苦纠结，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区分了。
她的全盘计划就因为莫失的一句话而打破了，她以为有医生的诊断书，加上自己对马泽舷的了解，三个月内，一定能哄住马泽舷。
然而，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莫失留了一手。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拼死保护住身体，更没想到马泽舷竟然就这么放过他，她低估了马泽舷的爱，也许，他对自己的爱并不比自己对洛赋的爱少，只是，他用错了手段。
——“洛赋，你到底有没有喜欢我？”
洛赋脑瓜一麻，想了一想，摸着莫离的ru头，坏坏地说：“我喜欢你的胸，喜欢你的脖子，喜欢你这里，还有这里，还有这里……”
“那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算是我的女人。”
“只是你的女人？”
“所以，你要答应我，不许别的男人碰你，你是我的，你只能给我。任何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莫离清晰地记得那夜之后，洛赋那强硬而霸道的话，原以为这只是一句戏谑，一句无赖，然而，却差点成了她用性命换取的承诺。
马泽舷来到山路上，打开一扇门，却见里面灯还亮着。
李汀汀光着脚丫冲了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睡袍。
马泽舷诧异了一下，怒气有些消了：“你还没睡？”
“今天是你结婚，媒体上怎么说的，你没看见么？都说到我是你的玩偶这份上了，你明天好好惩治惩治他们的嘴，没点遮拦……话说，你……怎么来了？不是新婚夜么？”
马泽舷脱下鞋子，不搭理后面的话：“既然是我的玩偶，务必也要敬业些。来吧，把我的新婚夜给毁掉。”
“你是怎么了？”
“别管了，脱。”
“马总……”
“脱！”
李汀汀有些不乐，意料到马泽舷肯定是被踢下床了，于是故意闹点小脾气：“我才不是你玩偶。”
“你……是我的莫离。”
“什么？！”
“我们不是一直这样合作的吗？拿我的钱，演你的戏。”
“你就这么认为？！”
“不然你还想要什么？名誉……？地位？别开玩笑了，那些是我给不了你的，真那么想，你就傻了。”马泽舷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衣服。
李汀汀似有似无地笑了，麻木地解开衣裳，“对，钱呢？”
“放心，明天会到你账上。”
“好，随便你怎。”
李汀汀倒也爽快了，交易交易，无交不易。
马泽舷凑近李汀汀身上闻了闻，“很香。”
“偷吃的最香嘛。”
“李汀汀，我们这是深度合作。”
李汀汀嘤咛一下：“好你个深度合作。钱拿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李汀汀一手摸进马泽舷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钱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那张女人的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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