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说错了,蠕蠕。”皇上不明白之前还犹豫不决的拓跋齐为何这回这么坚决,不过既然拓跋齐已经胸有成竹,他也乐得接受。
“皇上,有急报上奏。”
“呈上来。”
“岂有此理!这个纥升盖老家伙居然乘着我父皇病卒到云中杀掠!”拓跋齐看到皇上气急败坏的样子询问:“皇上,纥升盖攻打那里了?”
“你自己看折子。”拓跋齐接过折子看到内容不由皱眉,木兰一个月前已经预料到这一切了。
“齐弟,你在想什么?”
“皇上如何决定蠕蠕这事。”
“我会亲自率兵去支援,刻不容缓,齐弟这就去安排吧。”
“遵旨!”
北魏光元年424年八月,拓跋齐告别了木兰随着皇上一起赶往云中,经过三日二夜的马不停蹄终于赶到云中。纥升盖虽然实计将魏军团团围住,骑逼马首,但因为有拓跋焘在,他面不改色的面对蠕蠕大军使得魏军士气大振。最后魏军射杀了纥升盖的大将于陟斤,纥升盖残慌而逃。
十二月,拓跋焘接纳了尚书令刘吉的进言,命安集将军长孙翰、安北将军尉眷分成东西二道,北击蠕蠕。蠕蠕北逃,大获而还。
始光二年425年八月,夏主赫连勃勃死,子赫连昌继位。中间赫连勃勃立太子赫连瑰,后又欲废赫连瑰而立幼子酒泉公赫连伦,最后因为赫连瑰攻杀赫连伦,三子赫连昌率兵攻杀了赫连瑰,而该立赫连昌为太子。拓跋焘得知赫连勃勃诸子相攻,又想伐西,但因为拓跋齐等将军和大臣们意见不合作罢。
同年十月,拓跋焘经过调息后再次发兵蠕蠕,报去年纥升盖伐丧之恨。这次北伐使得蠕蠕受到沉重打击,从而缓解了蠕蠕对北魏的侵扰。
始光三年426年十月拓跋焘从平城出发,率军于十一月进至君子津,适逢严寒,黄河冰封,遂率轻骑渡河袭击夏都统万成。统万城难以攻下,拓跋焘审时度势,又因秦、雍一带的氏、羌的降服,北凉主沮渠蒙逊及氐王杨玄的依附;便采取了孤立统万城扫清外围的政策,从而获得较大战果。
始光四年427年正月,拓跋焘终于回到了平城。
三年的时间一晃而过,拓跋齐回到将军府就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木兰。
“兰儿?”拓跋齐寻遍将军府都未找到木兰的身影。张管家和刘伯看着拓跋齐笑而不语,这么痴情的男儿经过三年战场洗练居然还是如此专情。
“刘伯,兰儿呢?”
随她父亲一起跑商了。拓跋齐一脸失望:“这正月里还跑商?如今她已经成年,怎能如此胡来。”
“将军息怒,木兰丫头是担心魏父身体才跟随左右的,这几年老魏的身体一样不如一天了。家中木莲早已许配给了荣将士,虽还未成亲,但也不能抛头露面,魏雄又还年幼,如今这家只有木兰一人撑着。”
拓跋齐愧疚,自己一走三年却不知木兰如此辛苦。回到书房看到案上还放着三年前的那张地图,心中不由又一暖。案上没有一丝灰尘,木兰一定常常独自坐在这里看出看图分析自己又在那个地方。
“齐,一回来怎么不先回房休息,又到书房看图,这次又要去哪里?”拓跋齐欣喜的望着倚在门口一身男装打扮的木兰。
“兰儿。”
“兰儿,我回来了。”
“看到了,你不回来怎么会坐在这里,不说这个,你吃过饭没有?”木兰的面部表情很僵硬,拓跋齐心中不解。三年未见,木兰已经长高不少,可能因为长期跟魏父跑商的缘故,脸上分明少了柔美多了些刚毅。不过拓跋齐还是从木兰的话语中听出了她的柔情。
“刚回来,还未有时间吃?”
“我已经通知刘爷爷准备了饭菜,你先回房洗洗,我也要换身衣服,回头偏厅见。”木兰转身就回到自己的房间。木兰如此果断的行为让拓拔齐叹息,不过他还是顺从的回房了。
因为记挂木兰,拓跋齐只是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急匆匆赶到偏厅。张管家和刘伯已经入席就位等着了,看到拓跋齐焦急的模样两人忍不住还是取笑了他。
“将军为何如此匆忙?胡须也未有时间去除?”拓跋齐摸着下巴上已经长过半尺的胡须哑笑。
“刘伯莫要取笑我了,你不是说兰儿陪魏父跑商了吗,怎么这时就回来了?”刘伯这时才明白拓跋齐来不及剃胡须的原因。
“算算日子该是几天以后才回来,不过丫头走之前问过我,你何时回来的,可能这次提前赶回是跟你有关。”
“刘爷爷,商会事情提前办妥,我们也就提前回来了,何来跟他有关。”木兰刚踏进厅中就听到刘爷爷在说她。刘爷爷对着拓跋齐挤眼,拓跋齐笑而不语。
木兰在拓跋齐身边坐下,一阵花香扑入拓跋齐的心脾。牡丹花香!拓跋齐伸手将木兰滑落到肩前的长发拨到背后,木兰僵直的坐着不敢动弹。
“兰儿,为何不说话?”
“累了,吃饭吧。”张管家和刘爷爷很识相,草草吃完就提前退席了。
木兰和拓跋齐默默的吃着碗里的饭菜,拓跋齐时不时看一眼木兰,木兰却始终不看他。一顿本该热热闹闹的酒席现在却如此平静,“我吃饱了,回房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木兰丢下话就走了。
看到木兰走了,张管家和刘爷爷就又回到了偏厅。
“将军,木兰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不碍事,可能丫头大了,知道避嫌了。”拓跋齐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确实七上八下,不会是因为自己离开三年的原因,让木兰已经重新思考了他们两的婚姻大事吧,这么疏远他也只有这个原由了。拓拔齐觉得有必要知道木兰这三年是怎么过的:“刘伯,木兰三年来都一直在忙什么啊?”刘伯与张管家互望:“将军有所不知……”
木兰匆忙回到自己的房间,却不把门关实,她轻轻的半掩着。她坐立不安的在房里走来走去,一路匆匆赶回来本来就是为了见拓跋齐,可是见到后却又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看到拓跋齐消瘦的脸颊,心里一阵酸楚。三年未见,他并没用改变,但是木兰却已经改变了很多。
拓跋齐去战场的第一年,魏父跑商途中遇贼匪,伤势虽无大碍但却瘸了一条腿。木兰本想让魏父停了跑商,魏父却已要嫁两女儿为由不肯停商。木兰无奈只有女扮男装陪着魏父一起跑商;第二年魏雄生了一场大病几乎花光家中所有积蓄,第三年也就是今年得知荣将士即将回来,木兰和魏父为了能给木莲办场像样的婚礼,几个月来频繁跑商。
三年来不管木兰发生什么事情,身边一直都是小虎陪着,小虎的心思木兰如何看不出来。木兰虽未跟小虎讲明,但是如今众人皆知,连魏父都有些倾向于李叔家了。李叔一家对魏家的恩情,木兰真不知如何偿还。
将军这一回来,小虎第一个就显得不自在,魏父虽未开口但也不赞成她回将军府。李叔嘴上不说可是眼神也是露出不愿,虽然这样,木兰还是不知为何知道将军要回来的消息后,就一直有种欣喜若狂的感觉。
“兰儿。”拓跋齐的声音在木兰耳边出现就仿佛是幻听,“兰儿?”拓跋齐看着有些呆滞的木兰心里十分揪心。拓跋齐已经从张管家和刘伯那里知道了木兰这三年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个原本快快乐乐的小丫头如今却如此沉闷的生活着。
“齐。”木兰有好多话要对拓跋齐说,可是她又讲不出口。
“兰儿。”拓跋齐看得出木兰的犹豫和退缩,他一把将木兰拉入怀中:“我想你,这三年不管在战场上还是在途中我都想着你。每次遇到危险我都会提醒自己,我要活着回来,因为兰儿还在家里等着我。兰儿,我回来,你不高兴吗?不开心吗?还记得我们在‘花谷’的我对你许下的诺言吗?”
木兰靠着拓跋齐宽阔的胸膛,聆听着拓跋齐的诉说,刚刚还杂乱无章的心渐渐稳定下来。拓跋齐一股脑的把自己这三年的想念全部诉说出来,抱在怀里的木兰却没有任何反应。
“兰儿。”拓跋齐轻轻松开了一只手,不想木兰的身体却滑落了下去。
望着木兰沉睡的模样,拓跋齐不由又哑然失笑。抱着木兰将她放到床上,本想离开却又转念一想,不忍离开。和衣躺在木兰身边,不一会就也睡觉了。
“还是将军回来好啊!你看一回来就能让木兰睡了好觉,这三年来,木兰哪天睡的如此早,如此踏实,每次看到她总是挑灯夜读,哎……”
“走吧,刘伯,将军回来就好,把门带上吧,我们也hi去休息吧。”张管家和刘伯将木兰的房门带上。
阳光刺得木兰无法再闭眼,努力张开双眼,一张被放大了好几倍,非常熟悉的脸呈现在自己眼中。是拓跋齐!眨眨眼睛确定就是,木兰用手戳戳拓跋齐的脸,直到他揪着眉心睁开双眼。一瞬间,拓跋齐的脸红了,木兰似笑非笑的看着拓跋齐一本正经的说:“请问,是我该对你负责还是你该对我负责?”
“咚!”拓跋齐捂着撞到床沿上的后脑勺看着木兰吞吞吐吐:“我原本只是想看着你,可是一不小心睡着了。我……”木兰整整自己衣服假装没看见。
“兰儿?你生气了?”
“没有。”
“没有那为什么不看我?”拓跋齐不安的看着木兰。
“我只是在检查自己是否被你侵犯了,看来好像没有了。哎!”木兰的表情居然是失落,拓跋齐不解:“没有好像,我根本就没有,哎?又是什么意思?”木兰咯咯的笑着从床上跳下:“呆子!”
“呆子!”拓跋齐还是糊涂,木兰丢下他已经出了房门。
“兰儿,等等我。”
“我要去晨练,你就再休息会吧,回头我叫你。”木兰一回撇的温柔让拓跋齐心悸。乖乖的重新躺回到木兰床上,拓跋齐又安心的睡着了。木兰端着水盆回到房中,看到拓跋齐的睡姿发呆。
回到武场,木兰就看出张管家和刘爷爷脸上暧昧的表情。
“将军还在我房中休息,你们有事等他醒了再说吧。”刘爷爷张着嘴巴看着木兰,本以为木兰早上来武场一定会有种害羞模样,却听到木兰如此之说,回头望着张管家实在不解。不过转念一想,木兰就是木兰,她本来就不同于常人。
晌午,拓跋齐才起身来到偏厅。这回,张管家和刘伯没有来陪他吃饭,桌前就只有木兰一人。
“不要看了,两老小子说把这时间让给我和你了。”
“哦,上午你一直在忙什么?”木兰指指桌上的菜:“我只会做这几个菜了,还是丹姐教的。”
“真是你做的?”
“假不了,不好吃就一定是我做的,你尝尝吧。”
拓跋齐指指有些发黑的那几道菜问:“这几个是什么菜?”
“牡丹花溜鱼片、牡丹花爆鸡条、牡丹花里脊丝。”木兰有些心虚,她知道这些菜男的不能多吃,可是她真的只会做这几个菜啊。
“等等。”拓跋齐刚要伸筷子:“怎么了。”
“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好,这几个菜不太适合男人吃的。”
“为什么?”
“这是女子用来调息身子专用的菜。”
拓跋齐这回真的明白张、刘两老家伙为何不上桌了,原来原由在这些菜上。不过,拓跋齐却还是夹了菜吃了:“还不错,以后有机会专门做些男人们吃的菜就是了,这些菜都归我一人了,你不许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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