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空正中央了,木兰从没有这么狼狈过,魏雄毫不客气的把她绑成了粽子性状扔在马鞍上。
“呜……呜!”木兰嘴也被他堵住了,只能发出这个声音了。魏雄驾马奔驰听到木兰的‘呜呜’声,没好气的说:“二姐!你就不要挣扎了,没有用的,我从昨晚把爹爹放灌醉后就带着你赶路,已经赶了一晚上了,现在估摸着也走了平城有50公里多吧。就算我把你丢在这里你也找不到回去的路,还是乖乖的认命等着被我送进军营吧。驾!”
木兰在马上被颠地七荤八素,不过事情还是照着她原先预想的方向发展了,不过这样被绑着换成谁也受不了吧,这个魏雄看我到了地方不给你颜色看看!木兰狠的牙齿咯咯的响,魏雄自然不会忽略,所以等晚上到了一家客栈是就又给木兰喂了蒙汗药,木兰起初还以为魏雄是良心发现给她弄饭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最近总是被敲后脑勺的缘故,好像智力退化了,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又着了魏雄的道。
等木兰再一次清醒时,他们不知道又行驶了多少公里。木兰全身发软,被这么一直灌蒙汗药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但是暂时还不想就这么死去的木兰只有妥协,有饭就吃,有水就喝。魏雄知道木兰已经没有能力反抗也就没有再下药,一路上两姐弟难得这么亲近的相处了整整四天。
“老人家请问一下大娥山怎么走?”魏雄牵着马询问路边上一行人,“你们是去当兵的,怎么还带着个病怏怏的呢?可惜了啊,这么俊俏的小伙子就这副模样也要去当兵?”老人家一边指路一边可惜的看着马上的木兰念念叨叨。
老人家的话让魏雄一惊,是啊!二姐这模样就算到了军营也不会接受吧,不行还是要把她弄晕过去,这样到时他还好有个说法。魏雄转动着眼睛,仔细的琢磨着如何解释木兰的身份又不让他们起疑。木兰昏沉沉的坐在马上也思考着怎么把魏雄也拉进军营。
晌午的太阳高高挂在天空,四月的天气这时正是午睡最佳时间,木兰喝了水后就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站住!你是哪来的?”一士兵拦着魏雄的去路,魏雄很市侩的马上拿出一些碎银两塞到那个士兵手里,“军爷,这马上的是我哥哥,他来参军的。”
“这小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也来当兵?还是回去吧。”那位士兵收了魏雄的钱语气也委婉了些。
魏雄没有在意他的话继续讨好:“军爷,你这就不知道了,我哥这可是累着了,我们可是一路日夜赶路四天才到了这里的,这不刚刚他说要休息一会养好精神好见长官啊。木栾,木栾快醒醒,我们到了。”魏雄推了推马上的木兰。
木兰眼皮子根本就睁不开啊,勉强的提起精神看来一眼那个士兵:“到了?让我下来,我自己进去吧,你回去吧,家里可要照顾好。”魏雄点头还非常配合的摸了摸眼泪:“我知道了,还是让弟弟送你进去吧,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办理一切手续行吗?不然我回去怎么跟爹爹交代啊。”
士兵见不得这种好似生离死别的场面,连忙牵过马:“你去给你哥哥办理手续去吧,我送他进去,记好了待会就到哪里跟你哥哥告个别吧。”魏雄感激的看着士兵忙点头:“谢谢军爷了,我知道,我这就去办理。”
好吵!木兰想继续睡觉可是周围实在是太吵杂了,“吵死了!怎么有这么多苍蝇!讨厌!”木兰话一出口,就感觉周围安静了,正想补觉继续,就感觉自己好像被拎着衣领。睁开眼睛一看还真是被一个高大魁梧的陌生男子像小鸡一样拎在手里。木兰两手反抓衣领后的大手使劲望身前一甩,那名男子没有悬念的就这么被木兰摔了出去,整个营帐里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样弱不禁风的小子一下子就把那个高高壮壮的男子扔出去。
“干嘛都不说话?没有看到我被打了吗?快去叫领军头领来啊,我被打了。”那名高大的男子扯着嗓子朝着一个瘦如柴干的男子喊道。小瘦子急忙跑出营帐,大家都战战兢兢的跟木兰保持着距离,好似很害怕木兰和那名坐在地上不起来的高壮男子。
木兰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不停在活动自己的身体,心里暗骂着魏雄,这几天害的她不能动弹好像都长了好几斤肉出来了。木兰的身手很了得,这是刚从将军那里赶来的领军头领看到的,刚刚将军还说起这个名不经转的小子,说此人的弟弟吹嘘他的兄长如何了得,将军还让他有时间找这小子切磋一下。这下不用试了,也看出来了就是个练家子。
“咳……咳。”头领咳嗽了几下木兰才反应过来,不是木兰没有注意而是蒙汗药实在是太猛了,害她的反应都慢了好几拍。
“见过头领,我是新来的魏木栾(兰)。”木兰的舌头都打结了,口吃不清。头领很高兴看到木兰的表现,点头答应:“呵呵,不用介绍了,你弟弟都跟我们说过了,木栾啊,说说这事是怎么发生的。”头领指着坐在地上装死的男子。
“头领,他突然就把我的兄弟就打到在地上了,你可要为我兄弟伸冤啊。”小瘦子指着木栾哭丧着脸告诉头领,头领回头看了眼地上的男子问木栾:“真是你打的?”木栾点头:“我刚刚因为来时匆忙没有睡好,可能是被他们的声音吵醒了就胡乱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出了口,不想就被那名男子拎了起来,我也只是条件反射而已,应该下手不重,领头如果要怪罪就算我一个就是,跟他无关,我愿意受罚。”
大家本来以为木栾会说出一些为自己辩解的话,可是却相反的帮地上躺着的男子求情起来,一时间大家再次看木栾的眼神就不是刚才的模样了,如此心胸宽大的男子到哪里都值得尊敬吧,于是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帮木栾说起好话来。
头领很惊讶木栾居然这么会拉拢人心,不过木栾弟弟的话他还是在意的,这是他正常情况时候,不知道不正常是什么样子啊?木兰看着头领不说话,以为他是在思考如何惩罚自己,于是:“头领,这次事情是我引起的,我真的甘愿受罚,为了能给兄弟们做个好榜样,就砍了我吧。”话一出口,头领就愣了,这会就发病了,看来他弟弟还真有先见之明啊。
地上的那位仁兄一听木兰自己要求被砍头,就立马跳了起来。
“头领,我跟这位兄弟是开玩笑的,我们也就是闹闹玩,无伤大雅啊,那里还需要砍头是不是啊?大家都说说看,没有那么严重的?”高壮男子勾着木兰的肩膀笑嘻嘻的说:“兄弟,别这样意气用事啊,我跟你也就闹闹的,你看军营这么枯燥,不来点乐子怎么过日子是不?呵呵,今天这事就算了,你看成吗?”大家见高大男子都开口了也纷纷为木兰求情。
这小子还懂得利用人心的弱点啊,自己说是被砍头,看来是为了唬高大男子吧,这不一激高大男子都反过来帮他说话了,好!是个可造之才!头领没有再深究下去,就三言两语的告诫大家不可再滋事就离开了。
领头一走,高大男子立刻就放开木兰的肩旁闪到了一旁,他心知肚明,这种看起来斯文的白面男子心机可是够重的,就刚刚一会就把责任都推给他一人,还大言不惭的在头领面前充好人。总之这种小人不可以惹的,将来被他卖了可能自己还不会知道原因吧。
木兰没有在营帐多逗留,她还不清楚这里到底是那里,自己到底现在究竟是什么身份呢,这个魏雄只言片语都不留就这么走了?木兰总觉得有些奇怪,刚才头领的反应不是很正常,难道弟弟跟他们说过什么啦?木兰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思考着。
大致转了一圈,木兰明白了这里只是暂时的新兵营,大娥山地区。木兰之前只是在拓拔齐的地图中看到划过这么一个地方,现在看来还真的得天独厚的地方。木兰记得魏雄带她来的路上走的是一条并不宽的马路,也就是说这个地方还半处于封闭状态。军营整个是靠着一个不太高的山丘搭建而成,坐落有序的一眼就看得出来那个是将军营帐,那个是士兵营帐。耳边听到呐喊声不断,木兰眯眼顶着太阳看着操场上正在操练的士兵。
“那个就是刚刚被弟弟强行送来的小子?”将军正好跟刚刚那个头领从外面回来就看到木兰专注的看着操练发呆。领头点头:“就是他,这小子是个练家子,听他弟弟说两年前还跟皇上去过统万,但是脾气就是怪,不等皇上下旨就又离开军营擅自回到了平城,我打听过了,是有这么一个人,当时好像跟拓拔齐大将军很熟所以就有机会偷留进去皇上的军营。”将军不以为然:“就那小子的身板还能杀敌?”
“到我这里没有什么特殊!就算有拓拔齐大将军的特令,我也一样训练,你只管把他当一般士兵对待,绝对不可以有一丝特殊!”将军丢下话就会自己营帐了,头领领命。木兰浑然不知的看着操练的士兵心中莫名澎湃。
看来一会木兰感觉肚子好饿,于是她便回到自己的营帐取出包袱拿出干粮准备食用,没有水怎么下咽,拿起水壶便到外面的小溪去取水。来到小溪边,木兰又愣神了,清澈的溪水触动了她心里的一个地方,她想起了拓拔齐第一次将她从河里救起的情景。
闭眼深呼气,木兰放下了手里的水壶身体倾向了小溪。她要做的事情只有一样就是想着跳河!‘咳……咳!’木兰一个列跌双脚先踩到了水里,尴尬,郁闷的表情浮在木兰脸上,小溪太浅了,还不到她的膝盖。转身寻找出声的人,两眼怒视的瞅着对方。
不是别人是拓拔丘!木兰翻白眼居然忽视他的存在,取了水就离开小溪。拓拔丘摸摸自己的鼻子,无趣的看着木兰的离开。刚起身想离开时,木兰突然冲了过来抓住他的领口就说:“拓拔丘杀了我,女人不是不能进军营吗?快,赶快动手杀了我!”
拓拔丘眨眨眼睛回答:“你叫魏木栾,怎么会是个女人呢,说出去谁信?不要闹了,你来军营不就是为了再见我兄弟拓拔齐的吗?我知道的,不用为身边担心,我不是在吗?这段时间你小心点就是了,就凭你中午的一场没有悬念的斗殴事件你在这个新兵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看你现在回去就算跟那群乳臭未干的小子睡一个营帐,他们也会离八尺远吧。”
木兰郁闷:“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肯定!魏雄可是把你的事情说的天花乱坠的,我看你不管说什么大家也不会信的。你就不要闹了,好好在这新兵营中待上一段时间等时机到来。”拓拔丘抹平被木兰拎起的衣领,扔给木兰一颗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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