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所有人石化,南天可是不轻易表露自己任何情绪的,这一会就变了两回脸了吧?南天懊恼的摇着木兰肩膀:“木兰,木栾!不要闹了行吗?”木兰狠心的回绝:“我的事情一向都是我自己决定的,你认为我有可能为了你改变吗?天大哥?”
“你!你想过魏叔吗?想过你大姐吗?我知道魏雄把你送来让你有了心灰意冷的心情,但是他不代表我们所有人不是吗?”南天真的火了,自从木兰和拓跋齐分手以后,木兰总是无法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他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你是要我求你,还是要我威胁你?还是逼你?你自己选一个吧,魏木栾,我也不想总是跟你这么耗下去!给个爽快的答案!”南天的话别人很难理解,但是木兰心里全明白,她真的做不到铁石心肠,沉默只能是她给南天最好的答案了。
有意思,高个子看着听着这两人的对话有一个奇怪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不过很快就否定了。
“将军!”
“将军!”士兵们看到将军过来都很紧张,南天起身看了那位将军一眼,还是很礼貌的喊了声:“将军。”将军瞄了一眼远处的拓跋丘问旁边看守木兰的士兵:“他们跪了有多久了?”
“回将军的话,应该有两个时辰了。”
“于九图贵,魏木栾你们两人可知道本将军为何要罚你们跪在这里?”将军知道轻重,拓拔丘一直看着呢,他怎么也得做做戏啊,要不然军中其他士兵会怎么想?高个子男的叫于久图贵?木兰看了他一眼,心中疑惑,她记得自己看过历史记载中很少有这个姓氏的,除非这不是真名!于九?郁久闾秃鹿傀?蠕蠕国主纥升盖可汗的其中一个儿子?
于九图贵被木兰看得发麻!木兰的眼神好像在告诉他,他好像知道些什么了。
“咳咳!”将军没有听到两人的回答,就瞧见那跪在地上的两人还在用眼神交流着。
“怎么才跪了这么一会就累得连话都说不起来?我看是我对你们太仁慈了!继续再这跪着!等我有心情了再回来找你们,哼!”将军手一甩,离开了操场。
于九图贵有些懊恼的看着木兰:“你说你一直盯着我干嘛?我都忘了回答将军的话了这下可好不仅要挨饿,还要被爆嗮这烈日中,真是晦气!”木兰还在想自己的问题,根本就没有听到于九在说什么,“喂!你聋了吗?我说话你听到没有?”于九气急败坏的用胳膊顶了顶木兰,木兰一愣神被顶倒在地上。
一脸的灰,木兰猛的站了起来:“你干嘛于九?”说完就给了于九背上一脚,于九重心不稳也脸朝下啃到了泥土。
“魏木栾,你是有意的吗?”
“我就是有意的怎么了?不服气?”木兰的形象很像个无理取闹的样子。
南天拉开木兰,严厉的看着于九:“两人还在被罚当中!还要滋事吗?木栾你也该收敛一下了,听到没有!”木兰本来就很火,行个刑也要拖这么久,她就快要疯掉了。
“怎么着?昨天我被拓拔丘打了一巴掌,你今天是不是也想来这么一下,你来啊!打我右边的脸,你不来你就是孬种!”木兰把自己的右脸凑到南天面前恶狠狠的说。
“闹够了没有!木栾!我一直忍你很久了,你不要无理取闹行不行?”南天躲过木兰的纠缠,站到另一边怒斥。木兰什么话也不说直接踢向南天的下阴,南天急忙闪开,木兰又穷追不止,两人居然判若无人的对踢起来,因为木兰的手被反绑着,她只能用脚踢。南天也很配合的反手别在后面也用脚还击。
消息很快都散布到军营的每一个角落了,不管是老士兵还是新士兵都三三两两的聚集到操场上了。大家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南天和木兰的对打,尘土飞扬,来去激烈,不用手只用脚就可以对打成这样,大家看向南天和木兰的目光又上了一层档次,人才就是人才啊。
“丘大将军如何看待这个新来的小子?如果他正常的话可真的是个好苗子啊!”
“孙将军过奖了,不过确实这丫……这小子是个难得的人才,不然我也不会放任他如此胡作非为啊,没有办法,我要是动了她,我的兄弟拓拔齐可是会找我拼命的。”拓拔丘嘴角上扬的说着。
孙将军诧异:“这小子就这么让大将军重视?”
“如果我和这小子在同一战场上同时被敌人刺杀,我兄弟拓拔齐只会冲上前去救他,不会管我的,你信吗?说了你也不信,我信!这可是我亲耳听到我弟兄这么回答我的。”拓拔丘只要一想那个答案他就咬牙切齿。
“如此说来,我可要好好调教一番这小子了,丘将军不会介意我对他稍稍用些刑吧?”孙将军征求着拓拔丘的意见,拓拔丘寻思又不是自己动手,只要不要太过了,应该齐不会怪罪于自己吧。
“孙将军看着吧,我出山一趟,这几天呆这里可真是闷得不行了。”
孙将军得到拓拔丘的答案,心中踏实的恭送他离开军营。孙将军走进操场,士兵瞧着将军过来了也不敢逗留,都规矩的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不过也有些大胆的伸长脖子继续观望着操场上的一切。南天看到孙将军,一不留神被木兰踢中。
“南天,你犹豫什么?”木兰无趣的看着停住不动的南天,脸上尽显不高兴。
“别闹了,木栾,将军看着呢。”南天拍掉自己身上的灰尘,顺手也帮木兰拍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于九凝眉瞧着南天的举动,这看似不经意可是就是感觉很怪。
“闹够了?”孙将军走到南天面前拉着脸质问,木栾当没有看到般又跪回到于九旁边。
南天作揖:“孙将军,不要生气,一切事情的起因是我引起,我甘愿受罚。”将军等着木兰帮南天求饶,可是她却没有,这是怎么回事?“木栾,南天头领帮你扛下责任,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孙将军皱眉问。木兰理所当然的回答:“他都承认了,我干嘛要再揽下,何必跟着一起受罚?”孙将军不解,南天脸上也没有表情变化,他更是不解。
“你的意思就是说,是他挑起来的,跟你无关?”孙将军耐着性子再次确认木兰的话,木兰点头:“将军如何理解是你的事情,我无需多言。”
“来人啊,魏木栾不思悔改,居然大言不惭的否定自己的错误,今天我不教训一下,他还真无法无天了,今天就让你尝尝军棍的滋味,南天头领如果你再求饶,我就给他再加打二十军棍,你可要想好了再还说!”
士兵已经将军棍拿来,南天阻止,孙将军不高兴的询问:“南天?你真的?”
“将军不要误会,我只是说,木栾脸皮薄,就不用脱裤子了,就这么打就是了。其他我什么也不会说的。”孙将军点头:“不过,待会皮开肉绽的,还是要脱掉的,木栾你自己认为呢?”
“随便!”木兰的回答让将军火大,“就照南天说的,打吧,怎么还不动手?”
木兰握紧拳头,抵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嘴角溢出的血丝让南天心疼,“木栾认错!”南天蹲在木兰跟前恳求她,木兰闭眼摇头。很疼,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觉,一开始只觉得是皮肉疼,到后来就有种刺骨的疼了。二十军棍下去,木兰愣是一声也没有吭,将军很是吃惊,军中被军棍惩罚的士兵不少,但也没有那个像木兰一般一声也不吭的。
“于九图贵,木栾的下场你也看到了,你知错了吗?”将军转向于九问道,于九同样吃惊木兰的坚韧,自己不知道这二十军棍下来是不是也能一声不吭:“将军,于九知错,但是如果将军还要责罚,于九没有怨言。”
“算了,有一个榜样就足够了,你起来吧。”
于九起身活动了一下腿脚,准备将木兰抬回营帐。南天拦着:“你走开,我来,请你以后离她远一些!”南天的火药味很重,于九收手看着南天背着已经昏死过去的木兰离开。于九注意到南天背木兰时,从木兰身上掉了一件东西在地上,于九捡起来一看是女人用的香囊。
于九没有打开香囊,只是收到了怀里。香囊有一种奇特的花香,于九这回明白为何总是觉得木兰怪怪的了,原来是这香囊的原因。回到营帐,于九没有跟任何人说话,包括他的弟兄小瘦子。大家也不敢找他,这个营帐里现在最不能惹的就是他和木兰两人了。
南天背着木兰去的地方是军医营帐,军医帮忙动手想解木兰裤子时,被南天的凶狠眼神吓得赶紧都退出了营帐。南天将自己怀里的一块手帕放进木兰嘴里,然后叫醒她:“兰妹,醒醒!”
“嘶!”木兰动了一下腰扯动了屁股上的伤口。
“很疼吗?”
“你在说废话!”
“香囊在吗?我拿药给你,我记得小天两年前给了你一些药的,我想其中一定有治皮肉的灵丹妙药。”南天询问木兰。木兰艰难的摸索着自己身上,没有?木兰记得自己被士兵押到操场时还摸了一下口袋的,清楚记得在的,这会怎么没有了呢?
“没有,那是你放在包袱里了,我去取来,你忍一会。”南天拔腿就要出去,“等一下,你先去操场找一下看在不在地上,不然就应该在我营帐中了,你应该能闻出香囊的味道,找到拿着的人,不过不要声张,我想他会给你的。”木兰嘱咐南天,南天知道轻重点头出去。
南天再次出现在操场上时,于九就看到他了。不出意外,南天没有在操场上有收获,便来到于九的营帐。南天凭借他对牡丹花香的独特记忆,一下就准确无误的站在了于九面前。
“我们出去聊聊?”南天这时的口吻很柔和,不像刚才要吃人的样子。
“没有问题,我们走。”于九示意小瘦子不要跟着。
“香囊拿出来,我有急用,木栾的东西,他现在急要。”南天没有商量的伸手问于九要。于九没有拖拉也爽快的从怀里取出香囊交给南天,不过他看到南天注意到他是从怀里取出时,脸上明显有变化。
“下次捡到就要立即归还给木栾,这是他的性命,我不开玩笑,也许一个男儿带着这个会让耻笑,但是这个真的对他很重要。谢谢你,于九!”
因为木兰的一个奇怪眼神,于九图贵又一夜未眠。这次他学乖了,索性没有睡觉硬是等到天亮。头领检查过营帐后,于九图贵才安心的躲在里面睡回笼觉。
“皇子,醒醒!有人来了。”于九图贵不悦:“不是说了吗?这里我只是你大哥,不要乱说话。”
“放心,没有人知道,你又没有睡够?”木兰的声音,于九图贵睁眼诧异的看着好像没有大碍的木兰,站在床铺前有趣的瞧着他。
“你居然这么快就能站起来?”于九图贵瞧不出木兰有作假的样子,木兰木然的回答:“怎么了?有那么奇怪?”
“没有什么,那你怎么不在南天头领那里休息?这会回来拿东西?”于九图贵怕木兰又问起刚刚的事情转移话题,木兰也当没有听到似的回答他:“我准备出去玩玩,正好孙将军和南天头领都出去了,呵呵,你想出去吗?”于九图贵没有领会木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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