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高丽王,一会遣人来我这里示弱,一会又派人帮助北燕国主,这等小人做的事如何让我咽得下这口气。”崔浩一旁敲击:“皇上暂无需理会高丽这种小国之势,北燕已经没有什么气候了,我们只要加强对北燕攻击,北燕必定灭。”拓跋焘这时也只有听崔浩的,木栾跟着古弼去了北燕,说是不想被拓跋焘半夜喊起来召进宫,还不如去打战来的自由。
和龙城外,木栾尚书古弼还有木栾一干大将们正在商讨攻打计划,和龙城门大开,让他们十分困惑,虽然木栾坚信没有疑问,但是古弼他们却不敢去冒险。
“花将军,话虽如此,但是北燕尚书令郭生这时降我北魏,真的十分可疑?”木栾持不同意见:“尚书令郭生爱民如子的事可是家喻户晓的,他应该不是假降,我们不妨赌一下?”古弼摇头取笑:“花将军这时就不要开玩笑了,这事还是看皇上如何定夺吧。”几日之后,拓跋焘的旨意下来了,驳回进和龙。同时北燕尚书令郭生看到魏军不肯进城,只有自己起兵攻打燕主,燕主引来高丽军从东门进城,两军交战,郭生中流矢而死。
五月,北燕国主下令焚毁了宫殿,率领龙城兵民逃往了高丽。436年五月。北燕历28年灭亡。郭生打赌一事,传到拓跋焘耳朵时,他才知道这次木栾又一次言中了。拓跋焘无意中问过木栾,冯弘到高丽之后的事情会变得如何,木栾不假思索的回答他,不出一年就会没命。果不其然,次年,高丽王怕生事端,害怕拓跋焘攻打高丽,便找了个由头将北燕国主冯弘杀死。
436年的七月,拓跋焘因为北燕被灭一事大赦天下。这一阵子朝堂上也是气氛融洽,“尚书大人近日来容光焕发啊,难道纳了小妾?”司徒长崔浩十分客气的跟古弼聊着天,“那里的话,我已经古稀之年怎么能再做那种事,倒是你司徒大人,皇恩荣宠,皇上那里有什么好事,大人可不能自己一人独揽啊,我们兄弟可全指靠你了。”古弼十分圆滑的将话退回给崔浩。崔浩悻悻拱手,走到另一边的大臣中畅聊。
“古大人,你跟崔大人在聊什么?”拓拔丘好奇的靠近古弼大人,古弼瞥了崔浩一眼:“司徒大人问我是否纳妾,我问他最近皇上有没有什么好事可以让我们共同分享的。哼……”拓拔丘明白了,这两个大人那里是在客套,又在互相对掐了吧。
“问你,最近花将军怎么不来朝堂了,是不是他又惹什么事情了?还是……?”
古弼拉着拓拔丘一旁小声问起木栾,拓拔丘摇头:“我也好久没有见过她了,她不是和你一起去北燕的吗?回来后你也没有见过?”古弼也是一脸疑惑:“我也觉得奇怪,回来后皇上召见过一次花将军,之后花将军就没有了踪影,是不是被皇上派出去秘密做什么了?”
“皇上上朝,各位大人安静。”赵倪走到殿中大声喊道。拓跋焘一上朝就怒火冲天的样子,大臣们又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尚书大人,花将军最近可还在你的营地?”古弼回禀:“回皇上话,我也正在问昌黎公大人,我也好久没有见到花将军了,微臣还去了;烟云阁‘找过,那里也没有,连同他的那个相好也不在,只说花将军为柳烟姑娘赎了身,之后谁也没有见过。”拓跋焘指着崔浩:“司徒大人呢,你见过花将军没有?”
崔浩摇头:“皇上,花将军一个半个月前,微臣见过一次,他说要回老家一趟的,不知道是不是回去了,皇上,他没有上奏折子给您?”拓跋焘气得一甩手:“花木栾,没有我的允许,怎么可以随意离开,召河间公上朝。”大臣都觉得奇怪,花将军回老家,召河间公上朝为何?难道真的如传闻拓拔齐和花将军之间,还有皇上都有那个断袖之癖的关系?
“河间公拓拔齐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行了!干吗这么多礼节,花将军去哪里?你可知道?”拓跋焘果不其然的什么也不顾忌的就开口问拓拔齐。拓拔齐一愣,兰儿不见了?“这个,皇上,花将军的踪影,我真的不知道去哪里了?最近她是否跟皇上有过接触?”
拓拔齐这话一出,大臣们都猛吸冷气。这个拓拔齐可是从来不顶撞皇上的,今天怎么说话这么冲?还是为了花将军的事情?真的很古怪啊!朝堂上窃窃私议的大臣们,怒火冲天的皇上,还有奇怪表情的拓拔兄弟。
“各位大臣有事上奏,无事退朝!”赵倪适时的喊出话,大臣们纷纷退身殿外,省的待会被拓拔兄弟之间的事情波及伤到自己。拓跋焘回到寝殿,拓拔兄弟也跟着进去,赵倪在外面就听到里面三兄弟互相争吵着什么?皇上好像在跟拓拔齐要什么东西,拓拔齐不肯,拓拔丘一旁劝阻着。一会,拓拔丘拉着拓拔齐出了寝殿。
“赵倪!皇上现在心情不好,你不要打扰了他,等他气消,他会传你进殿的,可听明白了?”拓拔丘拉着拓拔齐跟赵倪交代,“小的明白,两位大人走好。”
“拓拔齐,你限你五天时间给我找到花将军,不然提头来见我!”拓拔焘火爆的从殿内喊着,拓拔齐转身还要理论什么,被拓拔丘硬是拉走了。
“你今天怎么了?干吗要跟皇上较劲,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就是,何必还要多说其它话,好好想想,木栾到底能去哪里?五天时间,我们怎么能找出木栾,就真的只有靠你了。”拓拔丘和拓拔齐回到南郊,他们第一个就找到孙将军询问,很失望,孙将军还以为木栾一直留在平城了,所以就没有找过她。
南天和崔文瑞正好从营地外回来,就瞧见拓拔丘和拓拔齐两人沮丧的样子。
“怎么了,拓拔兄弟?跟木栾吵架了?还是被她耍了?”崔文瑞拉着两兄弟进到木栾营帐中,“木栾,看看你又把拓拔兄弟惹毛了吧……人呢?”
“我们就是找不到她,才这副惨样的,你们不知道吧,木栾失踪了,皇上找了他好久了。这不今天终于在朝堂上发怒,还给我们下了死命令,五天之内如果找不到木栾,我们就要提头去见皇上了。”拓拔丘抓着南天的衣袖好像抓到一颗救命草。
南天脑头:“你抓着我也无济于事啊,我也好久没有见过她了,本来我们也因为军中的事情正好要去平城找她呢,怎么她真的不见了,你们去过‘烟云阁’吗?”拓拔齐摇头:“尚书大人说他也因为一些事情要找木栾,最近刚刚去过一次‘烟云阁’。但是他也没有见到,只听那里的刘妈妈说,木栾给柳烟姑娘赎了身,然后就都不见了。”
“完了,她不会真的走了吧?”南天瞎猜道,崔文瑞却有不同意见:“不太可能,你忘了我们自己的身份了?南天,她没有可能离开的,齐,你是不是也着急过头了?你忘了?”经崔文瑞一提,拓拔齐猛然醒悟:“没错,那她去了哪里?没有可能离开,那她会去哪里?”
四人坐在一起商讨起来,个个都仔细回想着跟木栾最后一次见面时,她有可能提到的事情还有重要谈话。皇宫中,夜鹰跪在拓跋焘跟前:“皇上,都是我的疏忽,我没有能看好花将军,微臣该死,请皇上责罚。”
拓跋焘这时已经冷静下来,他扶起夜鹰:“不怪你,我知道木栾她还是因为之前左昭仪的事情,我也有错,之后召见她时,也没有跟她说明白,我想她可能是跑到什么地方躲起来吧。唉!我也是的,今天怎么就没能忍下来,还在朝堂上跟大臣还有丘和齐发火了,我这是怎么了?奇怪了,我就看了下左昭仪和余儿,不知怎么了,回到殿里就特别想见到木栾,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夜鹰沉着回答:“皇上,应该是皇上看到昭仪和孩子,想到花将军何时要是能为皇上生个子嗣的念头了。”拓跋焘一怔,然后荡然接受了夜鹰的解释:“你都看了出来,木栾就看不出来吗?我是想啊,你说这个丫头这么聪明、能力又强,加上我,我想生出来的孩子应该会十分棒吧?”拓跋焘这样子的痴情表情真的跟一个皇上的地位很不符合,但是这就是拓跋焘特别之处吧,夜鹰继续跟拓跋焘聊着,他知道拓跋焘现在需要一个人来帮他分散精力,不能再想着木栾不见了的事情。
五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拓拔丘和拓拔齐兄弟还没有想到怎么找到木栾。他们知道这时只能回到皇宫中回复皇上,生死也只能由拓跋焘定了。
“昌黎公、河间公上殿。”
“传!”拓跋焘正在和大臣说北凉的事。
“微臣拓拔丘,拓拔齐参见皇上。”
“起来吧,你们这几天有什么收获?”拓拔焘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拓拔兄弟松了一口气:“微臣领罪,皇上交代的事情我们没有能完成。”
“算了,不用怪自己了,我也有错,花将军的自由是我同意的,所以我也不该怪你们,我们……”
“报!皇上,花将军回朝,是否让他上朝见驾。”这可是这段时间来大家听到最高兴的事情了。
“还不赶紧让他给我滚上朝来,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解释这段时间的无故消失!”拓跋焘明显就不是生气的语气,大臣们都十分羡慕花将军的本事,无故离朝将近两个月,皇上还能这么器重。拓拔兄弟再次松了一口气,这个丫头终于还是回来了,崔文瑞分析的没有错,她一定是跑到什么地方去玩的忘了时间,这时回来看来是突然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木栾神清气爽的迈着步伐走进朝堂,带着面具的她让大家明显感觉出不同以往。
“花木栾参见皇上,祝皇上万福。”拓跋焘差点气的当众就要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好好抽她几下屁股,看她还这么得瑟的站着,毫无悔意的样子。
“去哪里玩了,舍得回朝了。”拓跋焘压制着自己的蠢蠢欲动,可是话一出口,大臣们都讶异的看着皇上,这是在教育还是责骂?好像都不是吧,怎么有中宠溺的味道。咳……拓拔丘立刻咳嗽提醒拓跋焘说话的口气。拓跋焘正色:“大胆,花木栾,你可知罪,竟然私自离朝两个月,该当何罪?”哪有皇上这么问臣子的,这根本就不是怪罪嘛?大臣们想,皇上这是在叫大家给木栾求情吧,于是一时间朝堂上为木栾求情的声音绵绵不绝。
拓跋焘哪里舍得怪罪木栾,大臣们的求情正好给了他台阶。于是,怪异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花将军离朝两个月居然没有任何事情,皇上根本就不提要知罪之说。尚书大人很会看时间,等大臣们替木栾求完情,就立刻转移话题重提北凉事情。
木栾感激的向古弼投去眼神,古弼很了然的接受,继续跟皇上还有大臣们商讨北凉事情。下朝时,木栾还有拓拔兄弟被留了下来。拓跋焘的寝宫里,“花将军,今天要不是有大臣们为你求情,你可知道你会被怎么惩罚?”拓跋焘心里痒痒急了,他想知道木栾这段时间去了哪里,有不知道要如何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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