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焘?你怎么来了,难道是宫中无好酒?”拓跋丘依旧玩世不恭的样子,拓跋焘没有理会,看着拓跋齐问道:“我要见木栾一面,夜鹰去找过几次都被她打回来了,你去开口跟她说。”
拓跋齐眼皮子都没有动就回答:“不行,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你自己违背了你和她的约定,她已经警告我了,我已经跟她提过了。这回帮不了你了。”拓跋焘泄气的趴在了桌子上喃喃:“她不出面,我要怎么下这个决定啊,沮渠牧犍这个人我是真的不放心。”
拓跋焘话一出,拓跋兄弟就知道有戏了,难道拓跋焘已经开始松口了,看来有希望。拓跋丘和拓跋齐对视,他们想到一块去了,他们还记得问过木栾,拓跋焘会怎么对待沮渠牧犍的,这时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
拓跋齐看到拓跋丘跟他使眼色,就知道原因,看来这个顺水人情要自己来做了。
“皇上,我好像听木栾说过,她曾今很赞赏你对西宫公主夫君的处理方式,说这次你也同样会爱惜武威公主这个妹妹的。”简单一句话可是不同人说出口,效果就是不一样。
拓跋焘撇下拓跋兄弟俩就回宫了,拓跋兄弟笑了,木栾的话就是管用,人不在也行。两人互碰酒杯,知道这事圆满解决了。兄弟俩赶回了南郊,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木栾,木栾瞪眼威胁道,说他们心思不正,要罚军规。后悔啊!两人回到南郊就遭到了木栾的毒手,看来不能瞎做好人的,还是拿别人的话给自己填功。
沮渠牧犍被士兵们带到了武威公主的寝宫中,看到武威的模样,沮渠牧犍心中懊悔,自己当初不知怎么就被那个李氏给迷住了。抱着小公主,沮渠牧犍默默流着眼泪,武威看到沮渠牧犍如此的狼狈和沧桑,心中凄凉的也陪着父女俩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行了,都不要哭了,这么大的人了,都跪在地上成何体统!”拓跋焘的出现,让武威和沮渠牧犍更加伤心,看来他们这一辈子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三人抱头痛哭,拓跋焘恼了:“行了,我又没说要砍你的头,武威你也是,我可说过要砍了他?起来吧,一日夫妻百日恩,沮渠牧犍,我希望你能记住武威公主对你的情意,不可辜负她的一片苦心。”
拓跋焘看到沮渠牧犍和武威公主两人的恩爱,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沮渠牧犍现在也就是武威公主的夫婿而已,其他什么职位也没有,拓跋焘吸取教训不会再给沮渠牧犍权利了。拓跋焘的决定已经执行了,朝堂上也就没有人再提出异议了。
“今天将各位大臣聚到大殿中,是有事要公布,最近几年来,各个将领也劳苦功高了,但是也有些将领也老了,有几个老将领来找我商量退役之事,今日我就拿出来跟大家商量一下,你们看看可有合适人选顶替他们?”拓跋焘说这句话时,眼睛总是看着木栾站的地方。
大臣们都心知肚明,皇上的意思也明了。这时不举荐花将军,还等何时?于是大臣们就纷纷上奏举荐花木栾。木栾本就没有心思放在朝堂上,眼看年关就要到了,她在想自己应该还有一年就可以回到魏父身边。
“木栾,木栾?你回神吧?”拓跋丘拽着木栾的衣袖喊道,木栾不耐烦的问:“做什么?我想事,不要打搅我。”
“花将军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拓跋焘悄无声息的站在木栾跟前,木栾正背对着拓跋焘再跟拓跋丘说话,根本就没有注意后面的拓跋焘。
“我想什么关你什么事情?你是谁?”木栾一转身看到拓跋焘就不说话了,太过于嚣张的口气了。
“皇上?怎么站在这里?有事?”木栾的脸皮真的有八尺厚,眼不眨心不跳的就扯了起来。
“哼!朝堂上也不好好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大臣们都举荐你做大将军呢,你自己怎么想?”拓跋焘的宠溺味道迅速扩散到整个朝堂上。
木栾假装没有注意到:“这个玩笑了吧?我怎么有资格做什么大将军呢?呵呵……皇上,请另选高人吧,再说了,皇上,你答应过我的啊,对不对?”拓跋焘当中大臣们的面也不好说的太明白,但是他也不会认输的:“花将军再说什么,我不记得我答应过你什么啊。还是你想提前被我宣布……”
“行!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没有意见,多谢皇上恩宠,花木栾接旨。”木栾就知道拓跋焘要拿她的事威胁她,大臣们看着皇上和花将军之间的这种诡异的君臣之礼,人人都觉得奇怪,但也羡慕,可是这不是谁都能做到了,也要皇上喜欢才行啊。
拓跋焘十分满意木栾给他的答复,回到龙椅上就即刻宣布了木栾的升迁事宜。退朝后,拓跋焘也没有留木栾下来,他知道这时要让木栾自己想清楚的,他可是为了她才这样做的,现在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木栾两年以后,到时才顺理成章啊。
“还生气?”平城的一家小酒馆中,拓跋丘看着木栾一杯接一杯的灌着自己酒,小心翼翼的在一旁询问,木栾放下酒杯瞟了拓跋丘一眼,“你明知故问。焘,越来越霸道了,我都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还有两年时间我就要退役了,他还搞这一出干吗?难道认为这样我就能高兴?”
拓跋丘挠挠脑袋,他有些焦急,跟木莲约好了要一起去置办年货的,不想木栾下朝就把自己拉到这里来一坐就是半天了,不知道木莲等的是不是焦急了?“我说话,你听到没有?”
拓跋丘心不在焉的敷衍木栾:“听着呢,皇上这也是关心你,才这么做的,你想啊,你总说嚷嚷要离开,他能放你走吗?不把你牢牢看在自己身边,他会放心吗?还有齐总是围着你转,你说皇上能安心吗?你也是的,手里拽着一个,怀里还揣着一个,心里又装着一个,我想换成谁也不能放心吧。”
木栾握住酒杯奇怪的看着拓跋丘,“你说的什么啊?什么手里,怀里,心里的?我是情圣还是花痴啊,哪里来的那么多人啊?”拓跋丘已经心急如焚了,也就口不遮拦的说了:“南天呢?齐呢?他们都是以你的优先为优先吧?你这段时间也应该把这些事情了了,不然两年以后看你如何办?难道你想都据为所有?”
“扑哧!”木栾刚喝下去的酒就被拓跋丘的话刺激的喷到桌上,“你……神经病啊!咦?”木栾刚想骂拓跋丘,就瞧见拓跋丘的不妥之处了,于是她很快的反应过来:“噢!我知道你今天怎么没有耐性陪我喝酒了,还说话这么酸了,原来是为了某个佳人啊,我看我有必要去提提醒了,哎,我的木莲姐姐啊……”
木栾的嘴已经很快的就被拓跋丘用手捂着了,“你喝多了?疯言疯语的做什么?”看到拓跋丘紧张的样子,木栾就想逗他,“我没有怎么啊,只是我前几天好像看到柳家的公子好像跟木莲姐在街上闲聊,好像昨天也瞧见木家的二少爷也跟木莲姐在街上相遇的事情……”
木栾的话还没有说完,拓跋丘就已经风一般的冲出了酒馆,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鹰出来吧,不要鬼鬼崇崇的,来,陪我一杯?”木栾将暗处的夜鹰招呼出来,让他陪着她喝酒。
“你少喝一点吧,是不是发觉我来了,你才支开拓跋丘的?”夜鹰很欣赏木栾的鲁智。
“有一点,今天皇上怎么了?这么急着给我官位?难道宫中有什么事情发生?”木栾给夜鹰满上酒,问道。夜鹰点头没有说话,木栾心中已经大致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小声的笑着说:“看来皇上还是放心不下沮渠牧犍啊。”夜鹰眼中赞许的看着木栾点头。
“走吧,不要让皇上久等了,我们回去。”木栾放下酒杯,将一锭银子放在酒桌上,就和夜鹰起身离开了。他们前脚刚走,拓跋齐就后脚进了酒馆。
“官人来晚了,花将军刚走。”拓跋齐没有问酒馆,也知道木栾去了哪里,他独自一人坐在木栾原先坐的桌位上也喝起酒来。
天色暗下来时,木栾也返回到这家酒馆里了。
“一直这么坐着?”木栾拿起拓跋齐的酒杯就喝了起来。
“不等你过来,我是不会走的,你是知道的。”拓跋齐又恢复了自己旧事的秉性,木栾突然说:“去你府上住一宿行不?”拓跋齐起身,木栾随后跟上。
“还是老样子,你怎么就不想着换换书房里的模样啊?”木栾一进拓跋齐的书房就给他收拾起来,拓跋齐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木栾仿佛回到十几年前。
“十年了,木栾你真的还要等上两年才能退役吗?”木栾依旧忙着手里的活,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拓跋齐站在木栾的身后一把抱住她,木栾的身体一阵战栗。木栾脑中一片空白,白天自己就喝了不少酒,在皇宫中又跟拓跋焘吵了一架,心里本来就很不开心。来拓跋齐府上本来就是想气气拓跋焘的。可是被拓跋齐这么一抱,木栾就瓦解了,转身趴在拓跋齐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怎么哭了?”拓跋齐永远就是这么温柔,木栾嗅了嗅鼻子摇头。拓跋齐心里有些失落:“看来你已经不需要我了,有事也不愿意跟我说了。”木栾离开拓跋齐的肩膀,低头:“我……”
“算了,你还是去早些睡吧,不想说就不要勉强自己了。”拓跋齐推着木栾出来书房,反手将自己锁在了里面。
木栾知道拓跋齐是在压抑自己,看了书房一眼也就不在说什么回到自己从前住的那间屋子里边躺下了。夜鹰观察了大半夜,确信木栾和拓跋齐之间不会发生什么也就返回宫中了。辗转难眠,木栾躺在这件屋子里回想着以前的一切,眼前还历历在目,拓跋齐躺在身边的情景。自己到底爱谁多一些?
“吱!”门怎么被打开了,木栾一下子条件反射的从床上跳下,躲在一旁的床帐里。是拓跋齐!好浓的酒味!拓跋齐喝了多少酒?木栾瞧着拓跋齐躺倒在床上,嘴里还喃喃:“兰儿,我真做错了吗?好想你身上的味道,每当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靠近我,我就会想起我们在统万时发生的一切,我已经不能算是一个男人了,你知道吗?”
怎么会这样?木栾没有想到拓跋齐居然这么多年来没有女人还是因为自己!听到拓跋齐均匀的呼吸,木栾知道他已经睡着了。坐在床边看着睡觉中还换着自己名字的齐,木栾心里真的好心痛。
“兰儿!”拓跋齐突然惊醒,看到木栾就在自己眼前,一把抱住了。
“兰儿,看来我是真的太想你了,做梦梦到你就算了,现在醒着还是在做梦吧?”拓跋齐还当自己在做梦呢,木栾被拓跋齐抱住怀里没有说话,拓跋齐又说到:“我就知道这是梦,不然你一定会骂我的,我可以亲梦中的你吗?”拓跋齐靠近木栾,已经不等木栾开口就吻了下去,木栾什么也无法思考,反抱着拓跋齐回应着他。
拓拔齐抱着木栾,嗅着木栾身上的体香。他放肆了,这是个梦,对!这就是个梦!他不再犹豫,为木栾和自己除去衣裳,轻轻的吻着木栾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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