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娇妻难驯服-第69章 贴身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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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她越来越小的背影,裴夜煌还没有回过神来,点了根烟,烟雾弥漫了他的眼,自嘲一笑,他刚刚到底在做什么?

    想要一个女人,一个他原本就不该爱上的女人?

    雨越下越大,就像那个失去宝宝的夜晚,划开一道伤口,天在漏雨,她的心在滴血。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是低着头,就算她现在消失,也没有人会关心。

    小小的坟前,这里曾经埋葬着她的宝贝,可如今,连她唯一的想念都已经被迁到了裴家的墓园,只剩下她满心凄然。

    她就坐在小小的坟前,脑子里乱哄哄的,雨水啪嗒啪嗒打在身上,疼的刺骨。

    她应该恨裴夜煌的,这么多年,他对她的态度只有恶劣二字。

    可她恨他的时候,却又忍不住想起他曾经对她的好,教她写作业,陪他爬树打架,虽然哥哥会生气的揍他,可他从来对她都是笑呵呵的。

    余子澜有时候觉得自己脑子很笨,她不懂,他讨厌她这么多年,他们为什么还能纠缠这么多年?

    她坐在小小的坟前哭,如果她的裴情还活着,裴夜煌是不是跟如今一样无情?

    第二天上班迟到了,这是余子澜工作以来第一次迟到。她很尊重医生这份职业,只是因为淋了雨,折腾了一晚上,早起时头昏昏沉沉的,差点就来不了了。

    好在是赶到了,她不停跟带指导老师道歉。

    徐丽莎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的,只不过碍于带她的老师都没说什么,她也不便多说。接下来,老师开讲解临床试验,内容很精彩,也很实用,偶尔会提问。

    因为不舒服,余子澜头低低的,嗓子沙哑,有时候被老师问到了,也尽量提高音量,可还是听不清楚。

    徐丽莎皱了皱眉头:“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抬眸,又说了一编。

    徐丽莎不耐烦打断她,直接换人交流,鄙视的嘀咕,“浪费时间。”

    在众人埋怨的眼神中,余子澜没再说话,也懒得计较。她现在脑子里像是有无数苍蝇嗡嗡嗡的乱飞,搅得她头晕脑胀。

    有同事过来,看见她脸色不好,安慰道,“是不是不舒服,不如请假回家吧。”

    请假?

    余子澜摇头,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学习的机会。

    她一直跟在带她的老师身边坚持着,可事情反而更加糟糕了,一会儿时间她连续出错,差点就出了医疗事故,好在她的指导老师及时制止了,严厉的瞪她一眼。

    终于熬到下班了,指导老师叫她去办公室,“子澜,你知不知道作为医生,一个小小的失误很有可能给病人造成极大的伤害。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这都是不负责任,拿生命在开玩笑。”

    余子澜努力听指导老师教诲,可脑子就是反应迟钝,站在那里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徐丽莎推门进来,看她这样,伸手就是一推,“你这是什么态度,敢给老师甩脸子了?”

    余子澜坚持不住了,一个趔趄,整个人就摔倒了。

    办公室的门没关着,有人看见了,惊呼出声。很快,办公室门口围了很多人,徐丽莎面子挂不住,一脚踹过去,“余子澜,你故意的是不是?装什么装,你给我起来!”

    余子澜眼前迷迷糊糊的,什么力气都没有。

    指导老师见状,过去扶她起来,脸色骤变,“怎么这么烫,赶紧安排病房。”

    众人手忙脚乱,没注意到不远处一抹高大的身影。

    裴夜煌就站在那里,灰色外套,里面穿着白色衬衣,随意解开两颗扣子,看起来时尚又俊美,就像是从电视里出来的霸道总裁。

    他的气场很强大,宛如一个黑洞。

    没多久,他就被人察觉了,有人羞涩,有人狂喜。可他依旧目不斜视,朝着病房走去,眼睛里谁都没有。

    余子澜躺在病床上,脸上是不正常的红,现在的她看来十分柔弱,再也没有以往嚣张的样子。

    他简单跟指导老师聊了几句,坐在病床前就那么沉默着等她。

    余子澜看见他,倔强的又把头别过去;气氛有些尴尬。

    护士门开始窃窃私语。

    “她真的是裴少的妻子吗?”

    “不会吧,居然真的抢了姐姐的男人,也太无耻了。”

    “裴少是出了名的冷血,真要不喜欢她,怎么还要守着她?”

    “我看,她就这么摔下来,就是在博取同情,早不摔晚不摔的。”

    余子澜压根就没有睡着,这些话全都被她听在耳朵里。

    输完液,不顾她的挣扎,裴夜煌抱她离开,记忆里那些破碎的画面一一涌入他的脑子里。

    “煌哥哥,我头好疼,你抱抱我。”

    “煌哥哥,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你不要离开我,我要你陪着。”

    “煌哥哥,你亲亲我好不好,我好可怜的。”

    彼时,他黑着脸,把感冒药塞进她嘴里。

    她咯咯的笑,整个人扑到他怀里,“煌哥哥,我们就这样相亲相爱一辈子,我陪着你,你守着我,我们谁也不离开谁。”

    是啊,他们谁也不曾离开谁,就连她离开的那一年,他也从来没让她离开自己的心。

    把她放在车里,那么小心翼翼,余子澜愣住了,迷蒙的看他,忽然衍生出一股悲伤,再也不想见他了。

    “裴夜煌,你能不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裴夜煌薄唇紧抿,拿了药送到她手里,又给她矿泉水,“吃药。”

    余子澜没接,只是看着她,很快,就看见他从衣兜里拿出糖,“吃了药,这个给你。”

    他居然记得。

    是啊,他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有关她的一切,不管是好的坏的,他竟然该死的记得那么清楚。

    裴夜煌很烦躁:“赶紧吃!”

    余子澜没吃,把药扔在了窗外,“裴夜煌,你错了,我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余子澜了,不是你记忆里那个就只会撒娇的余子澜。所以,我不怕生病,不怕吃药,更懂得什么叫放下。你以为我还会因为你这点小小的恩惠就永远傻傻爱你?不,就算你现在再怎么羞辱,羞辱我的裴情,我也能微笑看着你,祝你长命百岁。”

    眼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差,像是直接黑了,她缓缓笑起来,“不要再接近我了,我的孩子那么脏,我这么做母亲怎么会干净,你也想去打狂犬疫苗吗?”

    “余子澜!”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下一秒,他像是疯了似的在马路上狂飙。

    余子澜更头晕了,几次差点撞到车窗玻璃,如果不是靠意志撑着,她早就倒下去了。

    看见裴夜煌这样,她应该开心的,可现在却只有满腔心酸,以为不会再为谁绝望,现在才发现绝望依旧那么凌乱的盘踞在心头。

    她知道,再也找不回以前那个自己,再也做不会以前的自己。

    多可悲!

    温子君是来找余子澜的,看见裴夜煌抱着她出来有些诧异,旋即鄙倪看着他,“子澜是又生病了吗?”

    “跟你无关。”裴夜煌没好气瞪他,抱着余子澜就往车上走。

    温子君犹豫一下跟了过去,看着裴夜煌抱余子澜的动作,怎么都像是陷入爱河的男人。

    余子澜被放在车上,注意到裴夜煌的脸色似乎很凝重,眉头皱的紧紧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咬唇,知道他生气了,差点没骨气讨好她,可她还是忍住了。

    裴夜煌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依旧没有说话。

    到了别墅,温子君也下了车,看裴夜煌一脸深沉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讽刺他,可一想到余子澜现在是他妻子,还得看他脸色,他又忍住了。

    一边跟余欢欢纠缠不清,一边又跟余子澜牵牵扯扯,这男人到底怎么想的?

    裴夜煌霸道的抱着余子澜,不准她跟自己有半点隔离。

    “现在怎么样了?”他问,这丫头喜欢逞强,似乎是从余怀谦倒下去以后的事情了。

    余子澜抬眸看他,虽然一直以来裴夜煌都喜欢板着一张脸装面瘫,可是这次严肃的表情倒是很少见。

    被骂被羞辱的人是她,就连发烧的人也是她,他还在不满意什么?

    “还是很不舒服?”他声音低低的问,又十分自然的亲了亲她的眉心。

    温子君看他,眼眸深了几分,“子澜大概是一时接受不了裴少的转变。”

    昨天还那么冷情,这会儿就体贴的跟什么什么似的,连他都忍不住阴暗的猜想,裴少这是故意表演给他看,让他知难而退的。

    裴夜煌听见这话,脚下的步子一顿,不悦的看向怀里的女人,“还在生气昨天的事情,不是还能祝我长命百岁?”

    他就是讨厌她这样,不管是骂他也好,撒娇也好,总比忍气吞声来的好,越是这样,他越是生气。

    余子澜就郁闷了,怎么可以有人不要脸的这么光明正大?

    她瞪他:“我后悔了,我现在特别希望你去死。”

    裴夜煌的脸更黑了:“活的不耐烦了?”不说还好,一说他就来火,“我死了,你还能有好日子过?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没了我,真以为你还能嘚瑟的活着?”

    余子澜被骂,立刻反驳,“别把自己说的多重要似的,没有你,说不定我现在还不至于这么惨。”

    敢跟他叫板?

    裴夜煌一看她不知悔改的样子就更凶了,可心里也乐意她这副生机勃勃的样子。

    “真要这样,你还用得着求爷爷告奶奶到处求人救余怀谦?你身边的男人都吃软饭的?”

    温子君:“……”

    他有种看着他们,就算自己被骂了,却怎么也有种插不进去的感觉。

    别墅里的保姆开门听见他们的争执也觉得深深无语。

    余子澜愤愤瞪他:“你也没救了我哥哥。”

    现在哥哥失踪了,让他找个人这么久也没有找到,说别人吃软饭,他真以为自己好哪里去了?

    裴夜煌一路把她抱到客厅,看见温子君也跟了进来,脸色黑的跟砂锅似的。他跟他媳妇回来,这只软脚虾跟进来做什么?

    要不是担心余子澜生病,他早就一脚把他踹出去了。

    温子君直接坐在余子澜身边,简单给她检查一下,下意识脱口而出,“裴少这是又怎么折腾你了?”

    怎么全世界都觉得是他折腾她,难道不是她自己体质差?

    他昨天过分了些,可还不都是被她气的,跟他撒个娇是能死怎么的?

    余子澜窝在沙发上,淡淡道,“没有的事,可能昨晚着凉了。”

    在雨里呆了一晚上能不着凉吗?

    温子君像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看着裴夜煌,“那真是巧了,早上裴少也着凉了,刚来我这里打了点滴。”

    余子澜一愣,眼底闪过一抹诧异,眉头皱的紧紧的,“被姐姐从温柔乡里踹出来了?”

    裴夜煌嘴角抽了抽,瞪她,“体质这么差,以后打扫卫生的事儿都交给你了,钟点工也不要了,做饭也交给你了。”

    余子澜瞪大眼睛。

    温子君温润的眼眸闪了闪,抬眸看一眼脸色冷峻的男人,勾了勾嘴角,“子澜是该多锻炼,不如交给我,贴身指导。”

    保姆经过客厅,刚好听见这句话,心头一片凌乱:当着人家老公的面调戏人家媳妇,好看的公子都这么肆无忌惮么?

    余子澜一点都不想锻炼,她觉得自己挺强壮的,尤其一颗心,简直就是金刚无敌,所向披靡。

    裴夜煌等着她拒绝,可半天没个动静,下一秒就把她抱在了怀里,表情冷漠的盯着温子君那张温文尔雅的脸,极力忍耐,这才没一拳挥过去,“姓温的,别以为你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就不会动你,你最好收起你那点龌龊的心思,他是我媳妇,没事少恶心她。”

    温子君接过保姆端来的茶水,看着裴夜煌眉眼凌厉的样子,不得不说裴少可真够恶毒的。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笑的温润,一双深情的眼眸直勾勾看着余子澜,“你揍我是没事,只是裴少,你要是再让子澜受一点委屈,至于是不是你媳妇可就不好说了。”

    他笑的如沐春风,可眼底却闪烁着执着,“你舍得委屈她,我可舍不得,子澜从小是被宠大的,受不来这种委屈,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那不如交给我。”

    余子澜察觉到,温子君是在故意挑衅裴夜煌。

    “裴少,你不能为她做的事情,就没有资格拦着别的男人为她做。”

    有时候,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战争,女人是看不懂的。

    就像现在,温子君赤果果给裴夜煌下了战书,如果他有所顾忌,给不了余子澜幸福,那就把位置让出来,给别的男人。

    裴夜煌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觊觎他的东西,尤其讨厌有人觊觎余子澜。

    余子澜被他抱在怀里,已经强烈感觉到他浓烈的怒意,就像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杀气腾腾!

    她赶紧扯扯他的袖子:“子君哥开玩笑的,我头晕,你抱我回房间。”

    她清楚裴夜煌一旦动怒有多可怕,虽然他很少真的动手揍人,可一旦出手势必相当恐怖,温子君可不是他的对手。

    占有欲强烈的到这种地步,余子澜也是无奈了。

    她自然不会自作多情认为这是爱情,只以为这是表演给所有人看的,为的就是传到余欢欢耳朵里,警告她离喻梵远一点。

    可余子澜就纳闷了,温子君跟余欢欢关系又不好,至于在他面前演的这么逼真吗?

    还是说……

    余子澜看保姆一眼,若有所思。

    收了收心神,见裴夜煌压根没有抱她回房间的意思,眼底的杀气也没有消退半点,她无声叹息,起身一个人往楼上。

    “子君哥是客人,你别失了礼节,我头疼的厉害,先去睡一觉。”

    裴夜煌看着她瘦弱的背影,语气极冷,“我抱你上去。”磨牙霍霍,他转头瞪温子君,“还不走,等着留下来吃饭?”

    “啊?”余子澜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呆呆傻傻的应了一句,“哦,那也好,子君哥就留下来吃饭吧。”

    “……”裴夜煌吐血,“没人做!”

    “刚刚阿姨不是出去买菜……”

    “我做!”温子君笑的儒雅,不紧不慢站起身来,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拿出手机打电话。五分钟以后,就听见他说,“菜待会儿会有人送过来,子澜喜欢我做的饭,她今天不舒服,我做给她吃。”

    余子澜凌乱了,这还是第一次温子君跟裴夜煌硬碰硬,她能主动要求回避吗?

    裴夜煌冷哼一声,抱着余子澜就往楼上走,“你真这么喜欢吃软脚虾做的饭?”

    哈?

    余子澜无辜的眨眨眼,很是茫然。

    温子君坐在沙发里,看着他们和谐的背影,轻轻地笑,精致的脸上落下缕缕黯然。

    他们之间的羁绊,比他,比他们,想象的都要深。

    电话响了,那边传来低沉优雅的声音,“怎么样了?”

    温子君一笑,儒雅的嘴角层层叠叠的落寞,“裴少也许真没有那么冷情。”

    电话那头的人喝了一口热茶,笑的邪魅,“这就准备放弃了?”

    温子君顿了顿:“以你这双慧眼看来,我还有不放弃的理由吗?”

    男人安静的看着窗外唯美的风景,微风吹动,绿草如茵,难得清闲的靠在沙发上,“温三少可还记得当初答应了我什么?”

    温子君身子一僵,握着手机的手骤然收紧。

    ……

    卧室里,裴夜煌抱着余子澜刚进门,背后传来很用力的关门声。

    余子澜骨折腮帮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转了转眼珠子,她随口说,“你昨晚怎么会着凉?”

    该不会真被余欢欢赶出来,学偶像剧在大雨里站了一个晚上吧?

    她幸灾乐祸:“你跟姐姐吵架了?”

    裴夜煌伸手把她揽在怀里,动作娴熟的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动作很亲昵。

    余子澜挣扎,却撼动不了裴夜煌的胳膊,她不得不出声抗议,“这里没别人替你传话,用不着这么抱我。”

    裴夜煌搂的更紧了,没理会她的抗议,忽而开口问,“说说你那天晚上见到的男人。”

    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长发,从小余子澜就能从他微小的动作感受他的情绪变化。

    她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开口说,“我看不清楚,肯定是个男人,又高又壮,块头特别大。”顿了顿,她补充说,“比西方人还要高大,跟巨人似的,他一直站在门口动也不动。”

    想起那个人,余子澜现在还觉得后背一阵阴森,“我不知道他呆了多久,那么黑,这里又没有别人……”说到最后,她越发委屈了。

    裴夜煌脸色沉了沉,眸光深邃。

    提到这件事情,余子澜像是忘了恩恩怨怨,扯扯他的袖子,小心问,“怎么了?”

    “没事。”裴夜煌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开口,“以后晚上我会陪着你,也已经安排了保镖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哦。”余子澜这次没有拒绝,发生这种事情,也不是逞强的时候,垂眸,她对裴夜煌的心思很复杂。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韩颖他们是你邀请去的?”

    那家游乐园是昨天开张的,只给有限的人发入场券,听说背后的老板是个厉害角色,韩颖那种人应该入不了他的眼。

    裴夜煌眼睛闪了闪,说话的语气依旧淡淡的,“也许是别人给她的,昨天……”

    他声音一顿,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余子澜也沉默了,不管是那天晚上还是昨天的事情,只要想起来她就觉得隐隐作痛,不提也好。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

    她就这样被他抱着,静静看着窗外,声音低低的,“我两晚上没睡觉了,我在沙发上睡一会儿。”

    “就睡床上。”

    “床上太大,又空荡荡的,我睡不着。”以前觉得床越大越好,可现在总觉得阴森森的,虽然翻滚着自在,可那晚的事情始终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

    裴夜煌脱了鞋上床,抱着她,“我也没睡好,一起睡。”

    余子澜眼眸黯了黯,半响才幽幽说,“当然,你这两晚都守着姐姐了吧,运动量太大,是需要补觉。”

    裴夜煌把她塞进被子里,低沉性感的声音里带着宠溺,“小醋桶。”

    就因为被余欢欢亲过,她就开始嫌弃他了,各种不给他碰,要不是夜里看见有鬼,她指不定要嫌弃他到什么时候。

    余子澜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淡淡开口,“你昨晚怎么会着凉,是不是去捉奸了?”

    捉奸?

    裴夜煌眸色逐渐深邃起来,知道她说的是喻梵,那个男人即便是在他面前,也丝毫没有掩饰对余欢欢浓烈的掠夺,甚至还带着挑衅。

    呵,都是输过一次的人了,真以为自己还有希望?

    余子澜叹息:“你不好好守着余欢欢,小心她跟喻梵旧情复燃,到时候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裴夜煌不说话,余子澜也不再开口了,他们三个人的爱情角逐跟她早就没有关系了,她只是个看客,坐在看场边等着哥哥回来,然后离开。

    其他事情,再也跟她毫无瓜葛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她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被人叫醒了。

    不是裴夜煌,他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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