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而让魏阳起了疑心,令秘书处追查那名人员的来历。
但是沈依依极其小心,在公司诸人面前透露的个人信息极少,只有一个女孩子有一次在路上遇到过沈依依。
“当时我和男朋友逛街,遇到她的时候她说家就住在附近,我记得好像是在——”她想了一会儿,说出了地址。
秘书处将查到的唯一线索汇报给了总裁,魏阳在看见住址的时候颇为惊讶。
因为,慕非然就住在那附近。
难道……“猎人”又找上了她。
慕非然从学校回到家里,发现很多人在自己家里进进出出的。
“你们在干什么?”
魏阳的秘书站了出来,“慕小姐,魏总让我们来给你搬家。”
“我没说要搬家啊,要搬去哪?”
“当然是魏总家了。”
慕非然当即给魏阳打了电话。
“我在开会。”魏阳似乎很忙,只说了这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沈依依在对面,清清楚楚地看见慕非然搬走,她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是被发现了。
对于搬家,魏阳给慕非然的解释是,“最近那一片治安不好,她一个人住不安全。”
慕非然一点也不觉得,“我都住了两年多了,从来没出过事。”
“这次不一样。”魏阳没有多说,但是慕非然从他的面色里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于是就听他的话,搬去了新家。
关于那个不明身份的秘书,公司再也无法获知更多的信息。这条线索彻底断了,魏阳心想着决不能再出什么差池,打了越洋电话给吴帆,要他打听易澄的行踪。
两年了,疗养院出事之后,无人知道他是生是死,如果说“猎人”再次出动了的话,很有可能他还活着。
这天晚上,魏阳受邀出席一个酒会。
这一次的酒会,是伦敦的华人商会举办的,汇聚了各界华人名流。这样的场合一般都要携带另一半,因此慕非然随魏阳出席。
魏阳作为最年轻的商家代表,今晚还要上台发言。他的服装是精心挑选过的,衬得人愈发英俊挺拔,一进宴会厅的大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前来和他打招呼的人络绎不绝,他挽着慕非然的手臂和他们一一碰杯。
几杯酒喝下去,慕非然就有些头晕了,魏阳是知道她的,于是和她找了个舒服的位子坐下,叫侍者拿了些吃的过来。
这时候,主持人已经说完了开场白,接下来就该魏阳上台了。他站起来扣上外套纽扣,俯身在慕非然耳边说了句:“你等我一下。”然后就走上了台,微笑着,从容地开始讲话。
其实魏阳叫慕非然陪他一起来参加酒会,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他担心“猎人”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只有让她一直在他的视线中,他才能够安心,所以即便现在在台上,他的目光也时不时地留意着她。
此刻,一名侍应走到慕非然面前,弯着腰给她递酒,他的身影完全挡住了魏阳看过来的视线,将酒递到慕非然手里的时候,顺便塞了一张纸条给她。
慕非然不明所以,低头看见了纸条上写的字,猛然心中一惊。
四周响起一阵掌声,魏阳已经微笑着走下了台,慕非然悄悄地将纸条收进了口袋里,没有让他发现异常。酒会还在继续,慕非然偷偷地看了看手表。
魏阳和其他人交谈完,走回来,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慕非然揉了揉额角,“没什么,就是头有点晕。”
魏阳有点担忧,“不然我们先走吧。”
慕非然摇头,“不太好,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喝点水就好了。”
魏阳连忙将她拉到角落的沙发上,“你在这坐会儿,我去帮你那杯水、”
慕非然点头,然后就看见他越走越远。
确定他看不到自己了,她蓦地起身,从宴会厅跑了出去。
魏阳很快就拿到了水,可是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慕非然不见了。他不由地拉着旁边的一个侍应问道,“刚才坐在这里的小姐呢?”
侍应指了指门口,“刚刚走了啊。”
魏阳追了出去,到了酒店门口也没看见慕非然的身影,只看见一辆车从眼前飞驰而过。隐约可见驾驶座上的人戴着墨镜和帽子,像是生怕被人认出来似的。
隐隐觉得有点不寻常,魏阳回到宴会厅,又找到了刚才那名侍应,“刚才坐在沙发那里的女孩走出去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侍应一边回想一边摇头,“……没有啊。”
这时,他身旁的另一个侍应倒是想起了什么,插话道,“半个小时前,有个人让我交了张纸条给那位小姐。”
魏阳一惊,“什么人?”
侍应皱着眉,“那个人戴着墨镜带着帽子,古古怪怪的。是个女人。”
魏阳陡然想起了方才从酒店门口经过的那辆车。
倒抽一口凉气,他来不及思考,奔出酒店,跳上自己的车一路追。还好从酒店出去,只有一条必经的路,魏阳一路狂踩油门,一路闯了无数红灯,终于让他追上了。
那辆车里的人很快发现了他,七拐八拐地想把他甩脱,魏阳心系慕非然的安危,其他的全部抛之脑后,就连撞上了旁边的车也不顾,紧追着不放。
双方在路上僵持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后座上的、原本陷入昏迷的慕非然,终于在车辆剧烈的颠簸摇晃下苏醒了过来。
酒会上,那名侍应递给她的字条上,写着“十点钟酒店门口,单独见”的字样,末尾的署名还是孟津津。她记得孟津津的字迹,因此能确定字条的确出自她的手。
孟津津,或者说沈依依,她不是失忆了吗?
故意支开魏阳,她跑出酒店就被人从背后捂住嘴巴迷晕了。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