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走后,赵廷芳也待不住了,她心里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县令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变卦,本来是已经商量好的事情,他却偏偏宁愿得罪自己也要讨好容浅心。
见赵廷芳露出焦虑的神色,容浅心心里冷笑起来,这才对嘛,赵廷芳也不过是的肉体凡胎的女人,纵然她再多的心思,再大的能耐,总不会永远是她赢了去。上辈子她在赵廷芳手里摔得很惨,这辈子她势必要让赵廷芳血债血偿。
“赵夫人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是不是因为山匪的事情让赵夫人担惊受怕了?”容浅心略带关怀的话却是彻底激怒的赵廷芳,她再也顾不上这是在外面,气急败坏的拍案而起,道:“只是舟车劳顿而已,不劳大小姐费心了,告辞!”赵廷芳看似是因为容浅心出言邀请的事情而挂不住面子,但是她却是实实在在担心县令对把他们的事情抖出去,那县令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这么帮容浅心!
容浅心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道:“那赵夫人还是快去休息休息,免得到时候生出什么毛病来,浅心可是赔不起的。”
赵廷芳咬了咬牙,终于是忍下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容浅心,转身离开。容锦芝连忙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容浅心笑得有些莫名其妙,说出的话也叫人觉得莫名其妙,“赵夫人最好是能够修养好了身子,否则,下次再遇到山匪,兴许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赵廷芳身子一顿,总觉得容浅心暗有所指,但是又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李金香长舒了一口气,那个赵夫人还真是吓人啊,不过她也比不上姐姐能说会道,几句话就把她噎着了,可是姐姐为什么不把自己被山匪劫去的真相说出来呢?那个赵廷芳就是个蛇蝎心肠的人,姐姐就应该告诉县令真相,然后让赵廷芳领罪嘛!
“是不是你做的?”容浅心松下心来,没有了方才的剑拔弩张,显得格外放松,淡淡地瞥了一眼赫惊鸿,她相信他知道她所说的意思。
赫惊鸿自始至终都没怎么说话,但是却并不代表他就只是个摆设。容浅心很清楚,她与县令没有任何交集,赵廷芳也是在她之前就见到了县令,如果不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县令根本不可能偏向于她,但是在这里,唯一有能力帮她的也只有赫惊鸿了。
“如你所想。”赫惊鸿没有否认,他知道,就算他不说,她也一定会猜到的。但是他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猜到他的身份。普天之下,赫姓乃是皇族之姓,她又是丞相的千金,怎么说……也会猜到一点吧。
容浅心没了下文,这可苦恼了好奇心十足的李金香,她本来还想着可以听听什么有趣的东西,可是这两个人说话跟打哑谜似的叫人难以揣摩,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习惯对方的说话方式的。以前惊鸿哥哥失忆了,呆呆的,浅心姐姐都能知道他想说的话,现在不傻不呆了,却还是只有浅心姐姐能明白他的意思。
几个人各怀心事,这在客栈里一待就是一整天。李金香虽然不能理解容浅心为什么一定要和赵廷芳那些人在一起,但是这么多年她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什么大家族里的争斗,只希望容浅心能够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被那个赵廷芳给算计了。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县令果真派了人来请容浅心几人。乍一看,还是衙门里的衙役,但是又与上午来的那些衙役有些不同,他们虽然是清一色的官差打扮,但是神情里透露出许多的尊敬与小心翼翼。容浅心早就见惯了这种见风使舵的人,想来也是那县令已经吩咐这些官差衙役,可见那县令其实也并非是呆愣的傻子,懂得见机行事。先前那些目中无人的官差多半也是有些县令的授意在里面才敢那样颐指气使的模样。
“请问您可是容小姐?”官差礼貌地上前询问。
容浅心略一点头,道:“正是。”
官差呵呵一笑,抱拳行礼道:“县令大人已经设下酒宴,还请容小姐和您的朋友赏脸赴宴。”
李金香用手碰了碰,李金蛋,道:“哥哥,你听见了吗?我们也可以去,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县令的酒宴呢!”
见李金香满脸兴奋的样子,李金蛋难得没有出言约束她,他们是从乡下走出来的,只是平头百姓罢了,平常哪里能和县令有什么交集呢?因此,李金香这会儿的反应也正是李金蛋的反应。
“听到了,还是听听小姐怎么说吧。”李金蛋一向拿自己这个妹妹没办法,这可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容浅心瞧着两个人兴奋的模样,一扫了之前的倦怠,看得出来是的确有些高兴的。
容浅心却不甚能明白李家兄妹那种单纯的心思,只因为好奇和新意就会变得高兴起来。也许上辈子的容浅心也曾有过这样的时候,因为容锦芝的一些好意而觉得容锦芝温柔善良,因为赵廷芳的苦口婆心而认为她是贤妻良母。可是她再也不会有李家兄妹那样的心思了,她已经死了,再活一次,看透了太多,失去了太多。
“好,我这就去准备准备,有劳大哥稍等片刻。”容浅心点头回答,也不过是去一趟罢了,以目前来看,县令是不会再为难她的,而且她也正好借着这一次的宴会来达成她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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