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系0607班-侦察狂热——侦探特工大联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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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One    Nightmare

    翡绿色的液体静止不动的存在,我就像被包裹在这样一个充满了这样液体的巨大鸡蛋中。蛋黄还是流动的,且不是是黄色,蛋清也不是透明的,这些全都是绿色。如果不怕恶心的话,这就像是那种很臭的,漂浮着苔藓色的臭水沟中的颜色。

    我取代了蛋黄本来该在的位置,存在这一片不知底细的绿色中,臭啊,粘啊,憋闷啊(水中应该有的感觉),是冰冷的水温还是很清凉的,或是温度像开水,我实在是没有感觉,也就无从谈起。

    不过这个无从谈起的理由,在后文,很快就可以谈起了。只需要耐心的等待。

    我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掉入了一个池塘,或是一个湖泊,或是一片海洋的深处,再或是科教节目中看到的热带(非洲那边)的一个不太深,也不太浅,而且河面宽阔的可以行船的河中了。但究竟是哪一种,我不可能知道。再说,知道有什么用?

    虽然我现在身体陷入一片惆怅的困境之中,而且看似很难有什么办法逃出去。

    除非有谁能够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不远的地方,也进入了我所陷入的这不知深浅,不知何地,乱七八糟的一团混沌中了。那么,我还是很有被救出去的可能。

    没有不舒服,而且一段不短的时间内,貌似不会死掉。

    或许,就这样呆在这里,而且不管多长时间,直到我明白一些事情,把我用某种方法带出这个深渊之前,我还是可以悠闲的等待呢。

    要是这样想的话 ——那就错了。

    虽然不会被淹死,但是眼前那个扁形的巨大身影还是彻底的把我的美梦给击的粉碎。

    它正在以一种我从来没有在地面见过,也没有感受过的速度向我这边过来,我的感觉就是它是海里的一辆踩满了油门的汽车。

    如果说,这个时候,危险迫近,我还有这样的闲心来想各种比喻来描绘眼前的这个物体,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

    确实是,但除此之外我能干什么呢。

    我试着划船一样,用两只手做桨板,还真的滑动了!

    虽然,这对于一个不会游泳的我,在深深的水底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对于自己来说是一件万分了不起的成绩了。

    可这有什么用呢?

    我的这种抵抗,顶多就延长自己生命0.000001秒吧。

    粗糙的皮革,有着自身秩序生长在背上的凸起物,装饰着它庞大的背。

    宽扁体形的鳄鱼!!(只有多用一个感叹号来表示我的感觉)

    果真是非洲的河流啊,我这样想。

    鳄鱼在我身边盘旋,它好像个瞎子,但以往接受的知识储备告诉我,鳄鱼不是鲨鱼,也不像蝙蝠,它们是靠眼睛来捕捉猎物的。

    假如不动的话,说不定它就不会攻击我啊。

    我屏着慌乱的气,闭上惊恐的双眼,我想的是我要想象自己是石雕,千万不要引发任何一点水流的不正常的波动。

    那样,或许在它盘旋够了,就会走。

    我可能还会得救。

    我死死的闭着眼睛。

    死死的闭着。

    恐惧。

    像拼尽全力跑一千米的最后那半圈时一样难熬的时间拉长感出现了。

    我就在这样拉长的时间中不断感受着恐惧,在我周身盘旋的恐惧。

    还在闭着眼睛,不敢睁开,怕的是稍微睁开眼睛带动眼睛旁边的水流变化,被那家伙感知。

    “起来,起来,快点,要上课了,今天辅导员要去,还有校领导来查课。”

    确实,像所有的噩梦的结尾一样,我慢慢睁开眼睛,渐渐反应过来刚才那句话的发出者,是非鱼,也慢慢理清了他刚才话的内容。

    我用手探出被窝,疲惫的双眼看到的是手机上显示的“8:05”。

    着实是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虽然后背贴着的衣服汗湿了一块,出被子的时候不爽了一下,还是要赶快出来。

    哦,今天为什么8:00起床?因为接连几天天气不好,前一天晚上就开始下起小雨,地上湿漉漉的。提前通知了今天早上的劳作取消。

    非鱼半拉半扯的把树皮这个超级能赖床的家伙弄起来。我想树皮这种赖床的习惯可能是由于“意志薄弱”,他根本不能下个决心就马上出被窝。

    “我看早饭是吃不了了。”

    “吃不了,肯定吃不了。”

    “脸不用洗也行。”

    “嗯,也行。”

    外面果然还是下雨了,淅淅沥沥。早上险些被兵系的主任捉到,我们几个在最后一分钟从门后面比他抢先半步进到教室。

    兵系主任因为一大早上一个墨系的迟到学生都没捉到,很是不爽,也懒得点人数了,坐了十分钟后就走了。

    殊不知,有很多人在第十五分钟才进来。

    “老头子终于走了啊。”说完这一句,余林面带惯常的那种轻松的微笑给我们讲完上午接下来的课。

    Part    two    Bad weather

    “知道今天我早上做了个什么梦?”

    “你说。”非鱼正好对饭菜没有兴趣,一心想找话题打发无聊。

    “该不会是那种梦吧,呵呵。”树皮。

    我完全无视树皮同学的无聊话语,双颊鼓着刚刚往口里扒进的一口白饭,说:“做了个噩梦。非常之恐怖,我早上一起来背上都汗湿了一大块,我想就是因为吓到了。就是早上7、8点钟做的,后来做梦做到一半就被非鱼叫醒了。”

    “嗯。”两人似乎没有被我所做的铺垫引发出兴趣,非鱼看了一眼不想吃的饭菜,树皮也朝头上不远处的电视瞄去(食堂里高处悬挂着几台电视)。

    (不是我废话多,平时说话不就是这个样子嘛,总不能苛求我的布局啊,条理啊,用词什么的吧。)

    “我梦到自己卷成一团......嗯,掉到一条河里,水是绿色的,而且感觉是很深的位置。”

    “你被水淹死拉。”树皮说完,又去看电视里的体育新闻。

    我看来得管管他们了,“要我说,你们好歹装的认真一点啊。”

    “你说吧,我们在听呢。”非鱼。

    “然后一条鳄鱼游过来了,很快的游过来,而且那只鳄鱼很大,估计有一头鲸鱼那么大。”

    (“你被吃了。”我本以为树皮要这么说,但不是)

    “那就是水怪啰,东湖好像说有这种东西的,前几年。”非鱼是武汉人,土生土长。

    “是吗?”树皮不是本地人。

    “好像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说法,尼斯湖啊,中国的有那个什么湖啊......”

    “我以前在东湖游泳,那是在晚上,黑漆漆的,我和我哥哥两个人在里面游。”非鱼说。

    “你亲哥哥?”

    “不是,表哥。”

    “结果快游完了准备回家的时候,我们想再游远点,然后一口气的游回岸上。”

    “我们往回游的时候啊,我就感觉水里面有个什么东西在拉我的脚。我赶快跟我哥哥说,他说肯定是水草,叫我不要慌,别瞎踢。我说好,然后啊,他往底下潜,过了两秒钟吧,他突然从水里面冲起来,我的脚好像也可以动了。然后,等我们都游到岸上了,他突然跟我说,他说他在水里面看到个东西。”

    “什么东西啊?”树皮也转过来了,不知道是被吸引了,还是电视上火箭队比赛的消息已经放完了。

    “他潜下去的时候啊,看到我脚上绑着一个像是触角的东西,把他吓死了,但是水里面又黑,加上天本身就黑,就什么都看不清。然后,那个东西不晓得是怎么回事,突然松开游走了,据说看体形像个鬼鲨鱼一样,小的那种。”非鱼用手比划着,“怪不得我哥哥在水里什么都不说就把我拉住往岸上游哦,他是怕把我吓到了,脚抽筋游不走了。到了岸上我们赶快把衣服拿到走了,回去也没跟屋里人说。我们后来还一起谈论过几次咧。”

    “其实也不是光我们这样说咧,前几年,我们可能还在上初中那个时候,东湖不是总有很多人在里面游泳吗,一年四季都有。后来,蛮多人都说看到了水怪之类的东西,像个大鱼,所以去那里面游泳的人就少多了,基本上看不到。我和我哥哥就是在那个时候之前一点点去的 。也些人还拍了照片,据说还登到一个什么报纸上面了,具体是哪个报纸我记不清了。”

    “听你这样说还真是蛮吓人的咧。”树皮,“那哪个还敢到里面去游泳啊。”

    “时间长了,不就算了。后来蛮多科学专家说那是假的,所以这个事情就过去了呢。”

    “这个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树皮。

    “尼斯湖不也说是假的,说是为了提高苏格兰的旅游业,不过那么大个湖,也冒的办法证实啊,难道派潜艇下去把所有的地方探一遍,不现实。”

    “东湖也蛮大咧。”非鱼。

    东湖到底有多大呢,把整个武昌比作一块直角三角板的话,东湖就是三角板中间镂空的那一块。

    这两个人在这谈着,对这个东西我倒是不怕,就是蛮不喜欢未知的水里的东西。那个梦也是,可以说,水中是我最怕的地方,会游泳还好点,不过说来丢人,我完全不会游泳。

    比如说现在要我到那个湖里去,离岸又远的地方,突然一个什么缠住我的腿,或者突然从水底升腾起一个巨大的恐龙的长脖子,还伴随着溅起巨大水花。

    在水里还不像岸上可以跑,简直是被缚住了手脚。

    什么感觉?相当的震撼啊,不亲身体验估计也能感受到一点的,那种可怕。

    毕竟啊,我们生活在一个现实的世界啊,什么水怪啊,外星人啊,至今都没有公开完整的露过面不是吗,也没有说一大群人一起看到水怪游泳或是,UFO在白宫上空降落,然后实时直播啊。

    是吗,在经历了那一系列奇奇怪怪的事后,我的“实在”的定义是什么?如果马良笔这种东西的存在还叫实实在在,我想水怪啊,外星球的生物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不现实的呢。

    算了吧,暂且不胡思乱想吧。

    不过窗外的雨天,想让人转换心情都变的很困难啊。

    Part    three    Detective Girl’s answer

    “等一下,我去买点东西,你们先回去。”我突然说道。

    “不要紧,我们等你。”

    “你快点。”

    非鱼和树皮这两个家伙不肯走啊。我在大脑中想象着自己拍了一下脑袋,一个点子诞生了。

    我把肚子一捂,痛苦的表情,说:“闹肚子。”

    “回去上嘛。”

    “回去还要上山路,憋不住了。”

    “那好吧。”这样我们也没必要在厕所门口等着你啊,我猜他们是这样想的。

    “有纸?”

    “嗯,有。”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觉得恶心,我都受不了了。

    好容易把他们两个支开了,接下来的大麻烦还在后面。我实在是鼓不起,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一定要这样干。

    对不起,这样一头雾水的看了半天,是因为我忘记告诉大家我看到什么了。

    对面4米之外的女生,非鱼和树皮因为都是对着我坐着,所以我看到了,而他们没有,如果看到的话,这两个人要“无意识”的看几次不说,更少不了要惊叹的。

    因为那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女生,相当难找的瓜子脸,肤色白的恰到好处,和深蓝色长发搭配不显突兀,不过因为是正面很难知道头发到底有多长,上身穿着一件苔绿色的欧美大学生常爱穿的那种长袖运动夹克。我实在是不了解棒球,不知道她的胸前的标志是哪支球队。(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在上课日不穿校服。)正在拿着三个玻璃杯倒来倒去,握玻璃杯的手指白的透明,目光中满是认真。我想如果爱迪生先生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说她正在以爱迪生做试验时候的目光在干着一件看似很无聊的事情——把三个空杯子倒满水,然后把这些水倒来倒去。

    如果光看样子,似乎是那种典型的“三无少女”(无口,无心,无表情),是那样的话,想接近就难了。

    这样关注她的原因,因为吃饭时注意到这个女生就是上次我在食堂这么做的时候看到我的那一位,没有错。

    她紧抿着唇,像操作计算机的键盘一样用双手操作杯子。她面前的桌子自始至终都很干净,没有吃完饭后留下的痕迹。她还没吃饭啊,再这么下去估计食堂的师傅是要下班的了。

    我缓慢的走过去,有些踌躇,有点像一个身手不好的小偷,想去偷面前的一个包里的东西,可是又没有足够的把握。

    申明一下子,以上只是对我走路姿势和步速的描绘,而非指我的内心!

    位置相当的近了,到了不说话会显得很不自然的境地。“能不能问一下,你到底在做什么呢?”我自己也这么干过,但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么干,难道是单纯出于好玩,或者她有很重的模仿癖好?

    深蓝(黑)色刘海下(走近换个角度看又像是黑色,难道是光照的原因),瞳孔微微放大,是吃惊了吗,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解决一个问题。这次或许可以解开。”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这句话之所以要用两个标点,实在是两种感情兼而有之。

    “假如,你说出事情经过和你的问题,我或许可以解答。”她就这么自信的看着我说出这些话,好像她是诸葛亮,我发生了什么,想干什么,即使只做几个很无关的动作或表情,就能按照这些“密码”和“线索”,揭开谜底。

    我很诧异,不过我觉得跟她说说,似乎也可行,不会危害到我。虽然秘密不能随便和人说的,但我有一种感觉就是,跟她说是无害的。她怎么看也不像会到处去乱说的。像个冰人一样坐着,身边不见有朋友环绕,很难想象她会是八卦的人。

    那么应该没有问题的,如果只是告诉她。我就这样根据第一感觉做出了决定。

    呜啦呜啦......

    雨水流淌的声音,好安静,我不由发现原来我们身边吃饭的人在我和她热闹的讲述着自己奇妙之旅之后,(不算食堂的工作人员的话)就只剩我们两个了。

    但是,我完全的省掉了马良笔相关的一切内容,而只是把火车上怪人逃跑的那一部分说给她听。说的时候我就像是一个一个月没说话的人一样。

    我刚刚说完,她就说,你的疑问我都有解答了。

    “什么?!”

    “全都清楚了,和我估计的很像。”

    “什么很像。”

    “从第一次看到你在那里摆弄杯子,我仔细的观察过后基本懂了你的动作的意义,在找寻一个什么问题的答案,不过是猜测。再加上刚才你所说的事件,我想我完全的懂了——犯人的手法!”

    唉唉唉.......我简直被她给冰冻住了,你真的当自己是侦探呐,还什么“犯人的手法”。不过,如果她真的能解释,不管她所说的这所有的话听起来有多么像在吹牛,我还是会佩服她的。

    “那请告诉我吧。”名侦探先生。

    “各位观众!”她的兴奋从瞳仁的光泽和变大变下可以推测,嘴角稍微有点浮动,脸上其它的部位包括眉毛,脸蛋,下巴,额头,都是一点点细微的变化也没有的,但是不用多说,就能让她面前的人感受到她的得意。

    什么“各位”啊,怎么看也只有我一个人在听吧。

    “哼哼哼,”她笑了,一只手做出个握枪的动作开始挥动起来,(好吧,我宣布你的淑女形象已经从这一刻起在我心里彻底土崩瓦解了,之前是误会你了)“首先,让我们回顾一下。当时你说你曾经昏厥了2至3分钟,然后你就去询问了你所在的15车厢两边的14和17车厢。他们一致的回答是没有人,而且你确定在时间上没办法做手脚的。”

    “没错。”比起她的推论,我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眼前这个家伙(目前我已经想要这样称乎她了)身上。

    “侦探先生,请说。”我终于忍不住这样称呼她了,同时心里那个虚拟的自身形象正在无奈的摇着头。

    听到我称乎她为“侦探”,她点着头,摇晃着一头深蓝色,或只是纯黑色反光形成的错觉的头发,简直是得意极了“你看,我们设想一下,假如说,车子如果在你昏睡的时候停过呢。”

    “那又怎样,确实是停过,可是上车的人都说没看到人下车啊。”

    “我是说停过两次。”她竖起的手指幻化为两根。

    “不可能,又不是出租车,会乱停吗.....”等一等,难道这就是原因吗,靠马良笔让火车停两次。

    “等一下,那也不能解释啊?停两次的话那两节车厢里的人还是会知道吧,而且也会看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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