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海沉冰吗?我说,你听,我没有说完之前请你不要插话好吗?”没有等待回答就急匆匆的开讲了,我把今天的事件都讲了一遍。搞不好这个监听狂在我们车上放了不知是哪个网站邮购来的窃听器了呢。
“我们合作吧,你今天早上说的我完全受理了。”我诚恳的说出这一句。
“◎#¥%※×¥%……”
这就是我拿她没办法的原因了,在我说完不长的一番独白后,她直接了当的开骂了,而且语言极为有文学造诣,根本是在旁征博引,完全像是一篇现代赋(注:赋,古时表达情感的一种文体)。这个让我非常受不了的双子座(据我猜测)女生,异常活跃,我敢肯定是某个看我不爽的人类或非人类专门支使她来到地球上和我作对的。
“虽然你到这个时候才说合作让我蛮不爽的,不过么,你的意见我也受理了。”我似乎看到她那张虽说明亮但桀骜不驯的巴掌脸了。
结果拜拜啊,再见啊,明天见之类的什么都没说她就挂了。好在她同意了。
虽说忐忑不安的第一步看似容易,却是非常的关键一环。
后面无论有多少难题都能够想出解法,如果她不答应,我就完全没辙了。
好的,作战计划part two,今天晚上就要列出详细的方案,不睡觉也行啊。只要六天总不打扰的话。
“噫,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每天都在这里,怎么了?”
这倒是,“但是你不是都等熄灯了才来的。”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在我自己的寝室难道也需要问吗?”六天总伏在桌子上的英语习题海洋中,侧过头对我说,那种我就是在说事实的语气和表情让我立马怀疑起自己来了。
今天无数的问号中最让我头晕的一环成为这荒谬一天“最圆满的句号”。我不知道除了苦笑之外我还有什么办法。
而且他就在我们寝室睡了,他的床被以及所有的东西都搬到原先他所在的那个位置。
“只是辅导员的临时调令罢了。”我对自己说。
寝室好像比三个人的时候挤了不少。但六天总自他搬出以后这几个月来改变不少,不过好像仅仅限于对我的态度变好了很多,但对于非鱼,树皮以及其他所有人都是一贯的作风。
结果当天晚上我实在是没想出什么来,拜六天总所赐。六天总又在拿好久没这么方便的讥讽的树皮不得了。一直坐到两点钟准时收班,期间不断对床上趟的急于入眠的树皮进行音波攻击。
第二天一早,往常一样的机械化进程,洗漱,吃饭,去上课。但是...
“我的书,谁拿了??”
“哦,那个啊...昨天下午,辅导员到寝室楼来收教材,你出去了正好不在,我们打你的手机也不通。”
一定是被墨守的不知什么东西屏蔽了,或者在地下五百多米的位置,任你电信公司网络覆盖面再大,也很难帮上我手机的忙。
“收走,为什么?”我机械化的问出。
“你昨天怎么突然消失了咧,昨天发生好多事情啊。”
“都是在下午?”
“都是在下午。”
之后他把所有的事情给我讲了一遍,我们一边走向教室一边讲,手里拿的也不再是那些奇怪学科的书了,而换成了再普通不过的《新闻采访与写作》。简直是给我倒了一杯“一头雾水”,外加一块“极度郁闷”冰块漂浮在上面。
坐在再现实不过的新闻采访与写作课堂上,我一边等待老师的到来,一边整理思绪。
昨天的事情就是,从开学到现在所有利用马良笔造成的改变全都被以各种形式化解了。
我首先怀疑马良笔形成的一切存在过么,因为现在不光它早就丢失了,而它所起的一切功效也都被丢进了“回收站”,并彻底的“清空”了。
很快我明白马良笔存在过的这一件事是没错的,因为周遭的人都记得发生过这些事情。
不过,到底是怎么了,我离开学校不过半天时间,之前做的东西全都如诡秘的消失了。
什么大楼啊,模拟城啊全都开拆了,照这个进度,要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拆光。再有,L校下发了通知,整个学校恢复变化前的运作。
假如把之前全部的经历拍成一部影片的话,现在的一切就像在倒放。不过被倒放的只有物而已。我们所有的人都像看电影的人一样,没有收到电影内容的波及。所有事件,记忆,关系都按照昨天下午突变前的路继续往前走着。
唯一变化的,却也足够让人感受到事态严重的就是所有的外在事物了。
“大家好,由于某些原因,我们改上新闻采写课了,”
虽说没有抬头,但这打断我思绪的声音,错不了的,我抬起头,余林!!我险些叫出来。
看来真的是有很多东西没变,这么说他的身份,我的命运,以及计划还是不该有变的。天哪,我还真期待这一部分能够单独变一变啊。
因为老师没换,课程本身又沉闷,缺乏魅力的关系,这节课上的完全没有新鲜感,大半同学都在补觉。
按照变化的大体规律(目前我初步掌握了),六天总也该回到新闻系了,不过他没露面,因为他不上早上第一节课的习惯看来也延续了。
问题出来了,我倒是在想海沉冰现在还在不在我们学校?
她是改变后才转到我们L校的,如果大家各自归位的话,她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回原来的学校去了。想必她自身根本不想读这个打回原形,没有兵系,没有墨系,又缺乏创意的L校的。
心情紧张啊,倒不是因为我拉她入伙的计划会被妨碍到。
毕竟人不是冷血动物,昨天那一番争吵占大半内容的电话如果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通话的话......
我今天如果拿这种“郁闷”去申请一个吉尼斯郁闷记录想必也能成功吧,说不定去和全世界的“郁闷”们赛一赛,也能够拿到第一名,获得一面奖牌呢。
包含大量珍贵资料的电脑被格掉所有的硬盘,那人没有我郁闷。创建的游戏角色,并全身心投入,花费大量时间,资金,感情的网络游戏玩家,被MF(网路游戏管理员)莫名其妙的封号的同学也没有我郁闷,总之,天下第一郁闷的家伙就是我了,起码就这两天来说。
生活总有些时候是我们想让时间变快或变慢的,比如说上课的时候,就属于前者。把一节课的时间给拨快,方法多种多样,相信很多人都是个中高手。
带两份报纸来看的,或者坐在一堆女生之间找人聊天的男生,看小说的话时间过得惊人的快,很可能主人公的命运才刚刚有小小的波动,早上的课就上完了,该班师回“巢”了。
午休的时候踌躇半天,还是鼓起勇气拨了海沉冰的电话,地点是在离男生寝室楼比较远的一个孤单电话亭。
“华生,你听我说,把你知道的情况全都讲给我听,但不是现在,我们在我的寝室楼下面见面吧,待会儿再聊。”
等等,难道不该是我这个打电话的人先开口的吗?再有“侦探先生”又敏锐的发现我在用公用电话给他打吗?又及,干什么又把我叫做华生啊!!
我连抗议的机会都没有,“啪嗒”电话已在那头挂断。
喂,掏话费的可是我啊,连说一个字的机会都不给我吗?此时我仿佛听见电信公司阴险的笑声。
在平时,女生寝室楼底下等待的男生,无论怎么说都是让我看着很羡慕的。今天换成我了才发现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第一,等的是海沉冰这个漂亮是漂亮,但是举止乖张的家伙,第二,就是万一被哪个熟人碰到我就惨了。第二天,哦,说不定都不用等那么久,以我为当事人的花边新闻就会在整个一年级吵的沸沸扬扬。她们的新闻敏感性在这个时候是可怕的狠,能够牢牢抓住“新闻五要素”中的新鲜性,接近性,以及趣味性。(呵呵,对我来说可谈不上趣味)
在这里要解释一下,避免大家误认为我是小题大做,我虽然是默默无闻之辈,但海沉冰侦探名气就目前来说是全系知名度榜单上排行第一位的。
下学期,我才知道她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是第二,难以超越那家伙。
焦急的站在离女生寝室楼大门五米远的草地上,眼前的那丛灌木,我真想像只松鼠一样躲进它里面。设计最不好的是,女生寝室楼的大门正对着大路,这条路可以说是一条主干道。意思是,无论吃饭,上课,打球,或是出学校都要经由这条路才能达到目的地。
来来往往的去学校餐厅吃饭的人中都很可能会有我的熟人。
乱七八糟的仅仅萍水相逢,见面也可以不用打招呼的闲人倒是有几个从这里走过去,所幸没有遇到太熟的人。海沉冰侦探磨磨蹭蹭的降临了,她从寝室楼探出头来,像是亲临战地视察情况的将军似的左右张望,是不是要加一副望远镜才更像样啊。
据她自己称:目光敏锐到再细小证据都不会逃过她的搜寻,难道这么大个活人放在你旁边你看不见。是装的吧。
这个时候我在犹豫“to be,or not to be?”(注:莎士比亚戏剧《哈姆雷特》中的名句)
算了,我还是投降了,主动走过去跟她打招呼。
三分钟后,我们四周的场景更替为草地,环绕的河水(护卫系河),旁边还有一张谈事情不太适合的公园长椅。
好在她也没有坐那张长椅的意思,就像打电话不顾及他人感受是她的习惯一样,直接了当的开口是我的习惯。
就这样,她站在河畔看着流动的河水,瞳孔像镜面印出看到的景物,我在适宜交谈的距离看着她的侧脸(偷说一句,还蛮养眼的),开始大讲我昨天的经历,包括了进入墨守七处地下秘密工作处的两种方法,第一是地下迷宫,第二是那个班车。
都是挑重点的说,大概没有十分钟吧,就没话讲了。
仿佛被制作公司解除封杀令的艺人,或是登山过程中被冰雪掩埋,都年后被科考对挖掘出来重见天日的登山爱好者一样,她的安静也仅限于这过去的十分钟里,我刚说完,她就解冻了。
“我们要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资源,将主观能动性发挥到极点,拿出百分之两千的热情,搞定这件棘手的事件!!”
她说这番话的表情又回到了我认识的她,热情倒真的像是百分之两千,足够融化可以在太阳表面安然存在的黑子(注:太阳表面的...物质),但是一点实质性的东西也没有吧。
“听好了我们按照我的计划执行。”
恕我冒昧,“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搞的计划?”
“刚才。”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非得像一个奥斯卡奖缠身的经验超丰富老演员,在电影里表现的那么真实吗?说这句不经过神经元(注:神经元....)的话难道你就不能表现的像是在说笑吗?
不过她好像还真不是说笑。
因为紧接着,她就道出一大堆的计划。
而我们真的就按照她的计划开始执行了,倒不是我疯了,因为她的计划好像真的可行。
首先是计划C,关于为什么一开头不是计划A,而是C呢,你就得去问她了,不过我揣测是出于为了显得方案足够多的考虑。
按她的说法是,我只要再有机会去一趟,就要尽量勘察周边情况随时汇报,并且要有当卧底的思想准备。拜托,如果改拍《无间道》,我第一个举双手赞成你当编剧。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