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系0607班-死神电话(明鬼篇)(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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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守7处3科,专门处理紧急事态。”

    搞半天我们这个成立未满3天的3科的工作内容并不只是每天接听无聊人士打来的问路电话而已啊。

    眼前这顶灰色棒球帽下,是体型娇小,却容姿端丽的女生,正露出在非洲与狮子角斗时的西奥多·罗斯福(美国前总统)般的目光。她说那句话的时间和空间都恰当的不行,因为四周满是没有防御能力的普通市民(多是孩子和他们的父母),并且满是漂浮在半空中的“恶灵”。

    今天是6月1日,海沉冰给我留下恐怖足球回忆的后一天。

    这一天早晨和过去的每一个早晨看不出两样,我怎能猜到才刚刚经历了恐怖的足球特训后紧接着又有更加名副其实的恐怖事件等着我呢。

    经由寝室那两人提醒我才记起原来今天要搞课外实践活动,地点是中山公园,说来每个城市好像都有中山公园,武汉也不例外。时间巧合到让我想把老胡捉来拷问,6月1号,一个对于早就摆脱儿童头衔的我们遗忘了八百多年的日子。

    据常理推断,今天的人山人海的中山公园会是孩子们的天堂,我们的地狱。

    如果不是带女友出游,再怎么童心未泯也不至于导演出这样一出儿童剧。

    非鱼和树皮照样是跟我大比睡功的两人组,我实在是比不赢,只好认输。

    我们三人以及睡功强大到无人可以撼动其地位的六天总都在集合前十分钟出现在集合点。关于六天总为什么跟我们一起行动,注意阅读的人就会发现,原来过去的两天内墨系消失,新闻系重现江湖,六天总自然回归老东家,所以才会跟我们步调一致。

    肥的足够塞下我们全部的(提到出去玩,而且关系到采访课平时成绩,我想不出还有谁会翘课)超长巴士来了5辆,载着超活跃的男生群体的这辆显得比其他的几辆活力还足些。

    大脑在无数种语言和笑声夹攻的情况下还能正常的运转,搞不好荣格老师(注:卡尔·古斯塔夫·荣格(Carl Gustav Jung,1875—1961)又译容格。瑞士心理学家、精神病学家,精神分析学的主要代表。主要著作《无意识心理学》、《心理学型态》、《集体无意识原型》、《心理学与文学》)的下一任接班人就是我了吧。

    最近的节日还真是多,6月1日小孩节过后,紧接着就是我们全地球男性同胞最最盛大的节日——“世界杯”来临了(这么说一点也不为过吧)。搞半天,是这个鬼原因,海沉冰才邀我练球的,她是不是想代替某位因伤无法上阵的球员,避过裁判员以及教练员偷偷上场啊。

    海沉冰在一系列的“集体无意识”(注:集体无意识,原型理论都是心理学家荣格的主要研究方向)下的活动让我深感不爽,但是我的动机好像比她更不纯。这样一来我发现我根本没有理由说她嘛。

    巴士像是吐口里的碎骨头的拉布拉多犬(注:一种雪橇犬)一样迫不及待的把我们吐出来。

    按照既定的计划,今天应该开始执行计划G了,虽然之前只执行了一个计划,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计划G?以及可不可以告诉我,计划A、D、E和F都跑到哪里去了,还是去问海沉冰本人吧。虽说我现在对她了解较之以往要多些了,可是这些深奥的问题,整个地球上除了她自己以外或许就没有人知晓了。

    我们一群怎么看也不朝气蓬勃,也没有多少童年遗韵的大学生就像是《清明上河图》中的角色,慢慢的随着人流涌进了,票好像已经由老胡出示了,所以我们只管直接走进去就好了。

    不管怎样看都和我预期的一样,人群中约占37%的是小屁孩,59%的是小屁孩的家长,另外那些不用想也知道就是我们了。百分之8、9十的小孩手里有一只以上气球,百分之7、8十的小女孩背上有“小翅膀”,百分之百的家长都围绕着自己的孩子开展接下来的所有活动。

    拥挤的程度和预期差不多吧,既不过分,也决没有惊喜之类的物事存在。

    “我们先到转一下吧。”笑意盈盈的非鱼只要把身材缩小一定的比例,搞不好我会把他当作一个特别爱晒太阳的黑小孩来看待哦。

    非鱼打头,六天总在队伍中间,拿着奥林帕斯的相机,不断的向四周瞄准,举相机的动作像是端一把猎枪。我和树皮殿后,实在没有什么外部的事物能够引起我们的注意力,满眼都是跑跑跳跳的疯小子。平时一个都够让人头痛的,这回的大放送,一下子来了几百打。头痛指数也随之迅速飙升。

    对了,所谓的计划G是要我去找一位关键人物,他的名字叫名字都。拥有这样古怪名字的不应该是一个俗人。其实找到这个人只是间接目的,最后还是想要他介绍给我们一位发明家。发明家的名字我还没搞清楚,只是知道这个人不但会发明很多东西,恰巧还是我们学校一年级学生,再碰巧他的精神不算在正常的范畴。

    游乐园里的经典老三套以及各种节日气氛浓厚的游乐设施一一从眼前滑过,叽里呱啦的讨论三人组简直是打入乐园内部的奸细似的到处拍照,还频频议论,我实在是没有闲心放在这些上面。名字都到底在哪里才是我最想要知道的。告诉我吧,如果谁知道的话。

    “好吧,你只管听着,我说了。”

    我把手机放到耳朵旁边大约十公分的地方,要是谁接到一通由海沉冰打来的电话能够抗的住超频的音波,而不仿效我的做法的话,我首先要对你说一声“你真的是奇人异士”,然后替你拨通“吉尼斯”总部的电话。

    我很自觉的守口如瓶。

    “大概在你的前方有一个水池,那里先不用管,水池前面可以看到一座石桥了,过了桥,那里的鸽子很多,再来就是喷泉了,就在那个旁边,如果看到一个貌似麦克洛甫特的年轻人,不用说,他就是我们的目标人物——名字都了!”

    我自己就算了,为什么大家也要忍受海沉冰你这番表意不明,类似刚刚截获还未来得及解码的敌军情报般的胡言乱语呢。这样就由我来翻译一下:大意是经过水池前面的石桥,可能那边有个鸽子广场吧,就是那种常常有一大群饿了几天的家鸽不断飞来飞去等待人们(特别是小孩)喂玉米粒,并且不时会遭遇没规矩的“鸟式滑翔机轰炸”的那种广场。广场的旁边可能有喷泉,就是水柱不断从池子里没来由的窜出来,并且引得一大群大人小孩变得疯狂的设施。在那个的旁边,搞不清怎么会突然出现福尔摩斯的哥哥般的青年(注:海沉冰电话内容里所提到的麦克洛甫特即是福尔摩斯哥哥的名字。这个人和他的弟弟非常不同,体形矮胖,智商据说比福尔摩斯还要高,但是懒得出奇)。

    在一个奇异之处乏善可呈的地方,如果能够找到那种康斯威星州神奇小屋(注:神奇小屋”位于莱克德尔顿与威斯康星德尔斯之间。这座已有50多年历史的小木屋坐落在一个峡谷的斜坡上,虽然外表看起来平淡无奇,然而一旦置身其中,人们便会发现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神奇:人的身体不能直立,水由低处流向高处,椅子仅依靠两条腿便能站稳……“一家网站将小屋评为美国21个“神秘景点”中的第五名,和佛罗里达州的“幽灵山”、密歇根州的“神秘山”等景点排在一起。) 般的存在,对于我来说也算是没有白来一趟,但是这样的家伙来这里干什么呢。

    对于这个提问根本不需要费什么脑筋思考,只要找到他,一切都会变得比空可见底的咖啡杯更加明了。

    如果说是我一个人的话,到达指定地点找到想找的人,简直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了,而且我有预感不消10分钟一定搞定。关键是身边有三个包袱,甩掉他们的招数多的很,只要我一一试用就行了。

    就在此时,这三个人正像是从来不知道相机为何物的不知哪个落后星球来的外星人,不断的想试验并验证出照相机拥有照相功能般的对着周边无所谓的事物大拍特拍。什么正在舔食雪糕的小朋友啊,树下坐着对局的老人啦,天空飞舞的气球,旋转中的摩天轮之类杂七杂八的事物全都被以扭曲变形后不成样子的状态收纳进了我们可怜的容量为300多张的数码相机里。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真的想对他们手里的奥林帕斯说一声“你辛苦了。”

    “我想去买瓶装饮料,谁要的话,我可以带。”

    相信听到我这番话后,普通人都会琢磨是否让我带饮料这件事上,智商的指数高到一定程度才会猜度我是不是想耍单边。

    树皮和非鱼都表示了不要,六天总多疑的瞄了我一眼,然后说:“你可别跑到我们找不到的地方不回来了咧,这次的作业讲好是共同完成,你想不出力是不行的啊。”

    我倒是想出力,但是据我长时间观察发现没有这个必要啦,相机从头到尾不是都在你一个人的手里握着。

    接过六天总递给我的零钞后,我迈开小跑,我之所以如此抓紧时间与为了让谎言园的上,以及六天总的话这些都没有关系,主要是“上头”(指海沉冰)的指示,我不得不尽快完成,比起她的威胁,我想不出世界上除了核子弹还有能与之抗衡的。

    水池,水池...桥,桥...鸽子,哇,好多啊,喂,不要随地拉啦...

    一路小跑,心中就默默的念着眼睛看到的几个标志性事物的名称,最后到达了(根据可靠情报)我要找的人应该身处的位置。

    麦克洛甫特,身形偏胖,非常懒,年轻人,有了这几条,我差不多想象出了那个人的大致模样。

    所以,在比朝一只霸王龙的尾巴开一枪,痛觉通过它的尾巴传到它的大脑的过程(据科学家测算,神经脉冲的速度每小时只有250公里. 而霸王龙身长(成年)为12米左右。那么我们可以大概的算出传递时间为0.1728秒)还要短的时间内,我就把名字都这个名字和他的本体,这两样像拼拼图一样吻合起来。

    下面,请允许我提出证实我方观点的几点证据:证据一,时间是8、9点钟,今天太阳高照,躺在公园的一条长椅上的青年一点也不像有活力的样子,姑且称为懒人一个也不为过吧。

    证据二,实在是有够像一只人类版加非猫的他,不光有体形的类似,性格想必也有一定程度上的相似。

    我方观点最为强有力的例证就在于,他的身边放着一本书,书的封面上用大的吓人的歪歪字体写着这位仁兄自己的大名。

    这个时候是不是该立即叫醒他呢,还是模仿那位在雪地里站了很久的古人做法呢,不管怎么说都没有讲那种太平洋礼帽的必要,我拍拍他肥胖的面颊,张开一双极具杀伤力的“猫咪眼”的名字都吓的我往后跳了大半步。

    “你好我是...”在一番说来既无实际意义,却也十分必要的开头的介绍和寒暄过后,显得有点不耐烦(不耐烦既不向是故意做出来给我看的,也不像是因为我打扰了他的睡觉而引起的,到像是他从来都如此)的名字都展开了双臂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想必说这是全世界最懒的懒腰也不为过吧。

    “说事件的重点。”

    加非猫大人直接下达这个指令,我毫不犹豫的遵从,因为这和我的想法是并行不悖的,于是,省去了必要省去或不必要,但我不想透露的部分,大致上的讲了一下我们的目的以及原因。

    “关于爱瓦这个人,我觉得你们最好不要招惹他,他就像是浓硫酸或浓硝酸那样的物质,除了少数如铝这样的金属能够抵挡的住以外,根本没有其他的人能受的了他的。能够中和掉他的碱性物质或人类我至今没有见过。至于我,只是认识他而已,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根本不想认识这个人。我劝你们啊,不要招惹这个麻烦的为好,比起你们那些事情,我倒觉得和他一比不算什么了。”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可怕的人物啊?”我心里想的是:我不认为这个世界上会有比海沉冰更可怖,更加难缠的人物存在,和她比,六天总让人头痛的功夫远远不及。

    “那个叫爱瓦的家伙根本不能接触到人,我觉得把他关在一间精神病院都会威胁到其他患者,他让人头痛的指数是以几何级数增长的。”名字都不是带着痛苦的表情在说这番话的,用的是既符合他加非猫身份,又符合他麦克洛甫特身份的悠哉自在的表情。但带给我的感觉是,他确实是在说事实。

    比海沉冰还厉害的人,我实在想象不出来,怕是已经超越了人类想象力的极限了。

    “不接触这个人也可以啦,我想要的就是他做的东西。对他本人完全没有兴趣。”

    “我可以帮你们联系,把你们的要求拟定一份,我帮你们交给他。”

    我从上衣大口袋里拿出对折了一次的《设计要求》,交给名字都。

    他看都没看就往椅子上随便一丢,然后闭上双眼,进入“假死”状态。

    对这个叫爱瓦的人(爱迪生和瓦特的混合体?),我还是莫名奇妙的有点感兴趣,这么想着,大脑里一不小心闪进了海沉冰那幅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的模样,头脑中那个“我”立刻就开始拿着扫帚赶人了。

    这么现实的经验教训告诉我,千万不要把活火山当成沉寂的死火山。

    在买完饮料,边往回走边用手机向海沉冰最高执政官报告完事情始末后,她连一句“居功至伟”都没有赏赐给我,就挂掉电话。我想请问一下有没有谁知道怎样将手机设置为对方负费的资费方式啊。

    好吧,我既然知道她就是这样的怪物,不应该再和她一般见识。

    三分钟后,我和正好闲晃到我这里的摄影3人小队汇合了。然后,接下来就只有跟着同样是不管欧多克斯(注:古希腊学者欧多克斯最先提出地心说)怎么说,也不管哥白尼怎么说,无视现代科学观测结果的坚信:他自己才是世界和宇宙中心的六天总“队长”,在公园里的各个角落搜寻好题材。

    拜托,我们只是应付一次课外作业而已,不要搞的像是参加年度新闻照片奖项的评选好吗?

    假日公园里,四个大男生在笔直的水泥走道上漫步,且不说是杀风景的图画,反正不是什么悦目的画面就对了。

    “虽然设施比较陈旧,很久都没怎么换了,这样反而很有亲切感。我还记得每次来都是在这块草地上面野餐。”这番说辞从黑面,且身躯魁梧的非鱼口里说出来竟没有半分的不适合感。

    我们所走的这条暂时看不到尽头的水泥路(当然没有车了),路两边都是宽阔的好似没有画线的超大足球场一般的草坪。草也是青绿青绿的,在阳光斜射和道路两边的树木遮蔽下形成了半阴半阳的太极图案。上面已经像仲夏夜的星空一样棋布着一个个的家庭单位,铺开带来的野餐布,在上面摆满了食品和饮料,表情都是有说有笑。孩子此时灿烂的笑容真的是可以打破地心说,日心说,以及科学定律,让父母以及全世界都围绕他旋转。

    视线在温馨的家庭欢乐场景上没有停留多久就回到脚下的水泥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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