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适当的时间发动一些小型进攻,对提高士气是很有帮助的。正是基于这种考虑,华盛顿特地派斯特林勋爵带领着1500人前去偷袭斯塔藤岛,他们的目标是那里的驻扎军队,并且希望可以将他们俘虏。但遗憾的是,后来这个计划被证明是一个可笑的错误。1779年1月14日,斯特林勋爵带领军队刚刚成功地渡过运河后,敌人便出乎意料地发现了他们的行动。于是敌人就进入了防御工事,他们躲在里面对斯特林勋爵的进攻进行抵抗,同时他们还派人去纽约求援。这样一来,斯特林勋爵就被置于了非常危险的境地。无奈之下,他只好率领军队撤退了,但敌人派遣的骑兵却一直在他们身后紧追不舍。到最后事情终于有了转机,斯特林勋爵经过万般的努力,终于成功地击退了骑兵,率领部队撤出了斯塔藤岛。
克尼福森为了报复美军的这次行动,于1月20日这天率军侵入了美国军队的前哨,把他的两支小分队全部送到了纽瓦克,其中一支小分队负责偷袭驻扎在那里的一个连,在偷袭过程中他们俘虏了很多美军;另一支小分队则由巴斯柯克中校率领,他们的任务是偷袭驻守在伊丽莎白敦的警卫部队,他们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并且俘虏了美军的2名少校、2名上尉,还有42名列兵。除此之外,这两支小分队还大肆地抢劫了城中的居民。
克尼福森的另一次较有名气的行动则是在韦斯特切斯特县发动的,这个县城位于英美之间。在过去的几年里,这个地方也发生过很多次战争,因此这里的人民也变得非常好战。在离英军的据点大约20英里的地方,一个名叫“杨格的房子”的据点被设立了起来。“杨格的房子”取名于主人的名字。这里的美国守军日夜轮番守候,随时准备迎战敌人。同时也就是这个据点很令英军恼火,但只因为它距英军据点比较远,所以一直都没有遇到过什么大的危险。在冬季来临后,军队可以凭借雪橇来加快军队前进的速度,所以英军决定偷袭。2月2日晚上,诺顿带领一支由远征军组成的军队朝着“杨格的房子”前进,他们都踏着雪橇。但是由于刚下过雪,雪地显得非常松软,所以雪橇一直都前行得十分艰难,迫于无奈,军队只能用步行来替代雪橇前进。他们只能走小路或是岔道,目的是避过美军的巡逻与搜查,这无疑令他们的前进变得更加艰难起来。
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到达“杨格的房子”。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们要完成偷袭计划就要冒很大的险,但是困难却并没有令他们退缩,他们还是在继续前进。不久之后,当地的警报响了起来,听到警报后,周围的民兵全部都赶了过来,对军队进行支援。但英军还是凭借着优势的兵力推进到了“杨格的房子”,并很快将其包围了。虽然美军和这些义勇军进行了顽强的抵抗,但由于两者的实力相差过于悬殊,最终都以失败告终了。英军在占领了“杨格的房子”后,立刻便把它焚毁了,随后成功撤离。晚上九点,这支军队到了金斯桥,在这次进攻中他们有2人被杀、23人受伤。被俘的人几乎全是农民,当初他们是为了保家卫国才拿起了武器,而现在他们所要面对的竟然是监狱这个囚笼。
实际上,这只不过是韦斯特切斯特县战役中的一次小型战役罢了,虽然在名义上这个地方是中立地带,可事实却并非如此,因为英军一直都在占领着这个地方,并时不时地在这里征集粮草,剥削人民。在美国独立战争期间,还有很多像这样的国土,它们在无言地承受着敌人的蹂躏与掠夺。
1778年12月初,宾夕法尼亚的执行议会主席由里德将军担任,在此期间,他造成了一场危机。为了增长财富,阿诺德主张在纽约州西部设立一个定居点,其中的人员主要是其部下。当时纽约议会主席约翰·杰伊同意并通过了他的方案,借着这个议案,阿诺德在1779年1月1日前往了艾尔伯尼,想在那里获得纽约议会的土地授权。在他离开后,他的这个议案被重新进行了讨论,结果便是纽约州议会成员一致认为他们无法忍受阿诺德的一些做法,并且他的这些做法严重损害了当地人民的利益。因此,执行议会对他的行为进行了八项指控,并用这样的指控形式将一些申诉信件送到了大陆会议,让他们进行品评。阿诺德知道这个消息时,正在华盛顿的军营里。但他的反应似乎有点出人意料,因为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别的,竟然是担心这样做会对他和舍潘小姐的订婚产生不利的影响。
第二天,阿诺德拟了一份公开的演讲稿。在演讲稿中,他回忆了大约四年以来自己向国家无私奉献的经历,并且对主席和议会的这种伤害他的行径进行了抗议,他认为他们不仅残忍地在大陆会议中伤了他,还把对他进行指控的文件大量地印刷,在别的几个州大肆地散布,这些做法让公众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偏见。阿诺德对他们提出的这些指控感到非常的愤怒,他认为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但是公众对这件事的反应差异却非常明显。支持、尊敬他的人认为他不该受到这样残忍的诽谤。2月16日这天,他很正式地向大陆会议提出了自己的申述,并连同里德的信件一起送到了委员会那里。看过信件后,委员会决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所以,他们认为在调查的这段日子里,阿诺德的指挥权应该被暂时收回,但是令人诧异的是大陆会议拒绝了他们的这个建议。也正是因为此事,大陆会议委员会对宾夕法尼亚州执行议会产生了很大的误会,两者之间的矛盾也被激化了,很快,在他们之间的通信中就出现了恶语中伤的事情。
经过华盛顿的同意,阿诺德把费城军事指挥这一职位辞掉了,但他坚持要求在调查完之后主动辞职,因为他不想让别人认为他是因犯错而被迫辞职的。3月中旬,委员会出台了关于对阿诺德进行的指控不成立的报告。阿诺德在接到报告后,就辞了职。显然这份报告让阿诺德喘了口气,但这份喜悦随后便戛然而止了,因为这份报告并没有被大陆会议公开,而是被交给了一个委员会进行讨论,这个委员会由大陆会议委员会和宾夕法尼亚执行议会组成。这时阿诺德正准备与舍潘小姐结婚,这个决定无疑让他感到非常耻辱。随后联合委员会也迅速出台了新的报告,这件事在大陆会议内部也产生了很大的分歧。大陆会议委员会制定的几条解决方案,主要是关于如何缓解与执行议会间紧张关系的方案。这些议案最后获得了同意,联合委员会也在4月3日这天最终作出了决定,即将由总司令任命的军事法庭来对阿诺德的指控进行审理。
阿诺德强烈反对让自己现在去接受新的审判的做法。他给华盛顿写了一封信,内容说里德的敌意让自己困难重重,他断言,里德一定会影响到军事法庭的裁决。在信中,他敦促华盛顿尽早任命适当的人选来完成这项审判,目的是让他的冤屈得以昭雪。阿诺德认为自己受到的伤害是前所未有的,他是一个战士,当然有着战士所特有的火暴脾气,这个脾气让他无法安心等待将要到来的审判。但是令阿诺德感到欣慰的是舍潘小姐对他的爱并未因这件事而有所减弱。在作出上述裁决后的第5天,阿诺德如愿娶了舍潘小姐。华盛顿对阿诺德的遭遇表示非常同情,所以指定5月1日为审判日期。但是宾夕法尼亚州议会不断的请求以及战事的迫近,导致审判时间一再被拖延。在此期间,阿诺德依旧在费城担任军事总指挥,只是没有正式的公职以及收入。后来阿诺德背负了债务,并且遭到了人们的厌弃。在一起群众的动乱事件中,他受到了袭击。考虑到自己的安全问题,他向大陆会议提出了带警卫的申请。但他的这个申请被大陆会议以相信纽约州议会可以保护他的安全为由拒绝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中,阿诺德一直都感到非常焦虑。他只能继续承受煎熬,除非军事法庭宣布他无罪,他的这种状态是由他的性格决定的。并且也是因为这件事,他不能参加很多的军事活动,这样的情况让他感到非常气愤。现在,他只想尽快将这种生活结束。不管会有怎样的结果,只要军事法庭尽快开庭审判,他都愿意承受。耽搁很久的法庭在几个月后终于开庭了,经过反复的讨论,军事法庭裁定在提出的八项指控中只有四项成立。在这四项中,他们又宣布其中只有两项有罪,其中一项就是阿诺德在瓦利堡军营私自向一只属于不满分子的船进行书面授权,让船只离开了费城港,并且能够自由驶入美国的任意港口而不受阻拦;另外一项就是他利用自己的公职权,在一次特殊紧急转移中挪用了公家马车去运送私人财物以及那些愿意留下同敌人待在一起的人。他的这些行为被认为是损害了国家的利益,并且还对祖国的独立不忠。
阿诺德分别对这两项指控作出了辩解。针对第一项指控,他解释说当时自己并不在费城,并且提出申请的人和他的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状况。至于他没有经过授权就决定行动的那件事,他说将军级别官衔的军官在必要的时候可以作出适当的变通,并不需要事事都向总司令请示,更何况他做出这样的举措也只是出于对士兵生命安全的考虑。针对第二项指控,他很干脆地承认了自己曾经征用马车的事实,但为了试图减轻罪责,他声称自己曾付了钱给那些马夫,所以应该算是雇佣。经过最后的判决,阿诺德将他欺诈行为的罪行洗清了。考虑到他的军衔,第二项指控被认为是因为他自己的谨慎而导致了错误,所以他应该接受指责。法庭最后判定他要承受总司令的斥责,这项判决在1780年2月12日这天得到了大陆会议的正式确认。
林肯将军驻守在查尔斯顿,他开始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因为他无法判定敌人的动向。他一直以来都习惯了听命于华盛顿,因此他把自己的困难告诉了华盛顿,并且请求华盛顿的支援。1月23日,他给华盛顿写了一封信,将自己的请求说了出来。在当时,英将领亨利给予了林肯军队巨大的威胁,不久前,亨利带着大批的战舰到达了美洲,他们的旅程很漫长,并且遇到了暴风雨,大部分船只被吹散,很多军马也损失掉了。风雨过后他们的船只在萨凡纳河特比湾集合,当时是1780年的1月底。亨利爵士觉得他们最大的损失是骑兵马匹的失去,这是因为骑兵军队很擅长与美国南方灵活的游击队进行作战。骑兵军队作为亨利爵士军队的先锋队之一,其主要任务就是到敌军的营地进行扫荡以及在有紧急情况时去执行封锁任务。
舰队登陆后,亨利爵士就没了马匹。因此,他准备去南卡罗莱纳补充马匹,无论用哪种方法,他都要想方设法让骑兵队重新站起来。这种方法令他获得了一些马匹,但质量不佳。不过在当时,能有马骑就已经很好了。2月11日这天,亨利爵士带领的主力军登上了圣约翰岛。他在出发找马之前,先到了与查尔斯顿城相对的阿希里河岸,那里能够进行有效的进攻或防守。亨利爵士是一个用兵谨慎的人,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港口悄悄地修筑工事。另外,他还调动萨凡纳所可以调动的所有军队来增强阿希里的防御力量。在此期间他写信给在纽约的克尼福森,希望他能够尽力保证驻地的安全。亨利爵士非常看重这场战役,因为如果战争失利的话,他的前途便将会是一片黑暗。
进攻者缓慢的动作,让林肯将军有了充分扩大以及加强防御的时间。为了稳妥,他在主体防御工事前挖了一条可以连通两个沼泽的运河。这样一来,棱堡与大炮群就可以被安置在运河和主体工事之间了。
由惠普尔指挥的一个拥有9艘大小不一战舰的中队,能够和莫尔奇与詹姆森这两个堡垒以及各式大炮共同进行港口的保卫工作。林肯为了牵制敌军,在位于工事前的地里安置了大批的军队,其中共有200名优秀的骑兵。在3月12日,亨利到达了查尔斯顿。阿巴斯诺特上将想让战舰率先通过渡口,随后凭着他们海军的优势去突破封锁线。而惠普尔认为,目前敌人不清楚海水的深度,所以这也令他们的军舰与船只不能通航,按照他所想的,敌人应该只能将在这个区域停泊船只的目标放弃。也正是基于这种判断,在破坏了敌人的一些航标后他很快便占领了那些可以停泊舰队的位子。
乔治·华盛顿。由约翰·庄柏(JohnTrumbull)于1780年所绘。华盛顿在知道这些情况后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所以他很快便回信对他们进行了警告,说不准坚持己见去守卫沙滩,因为那很可能会带来让城镇以及要塞沦陷的损失。在华盛顿看来,保卫城镇要比保卫沙滩轻松得多。华盛顿给予了林肯将军高度的评价,并鼓励其可以再接再厉。在当时,诺顿勋爵带领的援军正赶过来支援亨利爵士,他们将会在纽约登陆。华盛顿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担心。因为敌人显然是准备要将南方作为主战场并进行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他们的计划严重地威胁到了美军的安全。华盛顿自愿赶往了南方,并且尽最大努力去保卫纽约这个哈德逊河地区的重要城市,让它免于沦陷。以前当北方有战事发生的时候,需要南方帮忙,但是现在北方是否可以帮助南方却仍旧是一个未知数。目前华盛顿所面临的最主要问题是兵力不足,难以为南方构筑起强力的屏障。
华盛顿在哈德逊河两岸仅有10400名官兵,并且其中的2800名官兵还将在3月下旬服满役,但是,敌人在该地区的兵力,哪怕保守估计也有11000万人。华盛顿向大陆会议汇报了这个情况,但大陆会议像往常一样,考虑到联邦的利益,依旧主张让中部各州冒险,理由是他们的内部稳定。华盛顿在接到大陆会议的同意后便向马里兰前线的士兵与特拉华州的兵团布置了进军的任务,接到任务后,马里兰州指挥官巴伦·卡尔布便立刻动身去支援林肯将军,并且希望他可以在这即将到来的战争中获得利益。
亨利爵士的胜利
在当时,各州政府都动用征税权来解决自己的财政问题并维持军队。因此各州的军队也便因为他们财政状况的不同而显示出了不同的实力。在一些比较富裕的州,当地政府有能力让自己的士兵生活得舒适,但是在一些较贫困的州,情况则恰恰相反,士兵的生活条件就不是很好了。各州士兵的生活条件不同,所以那些条件差的军队就对自己的州以及联邦产生了不满的情绪,他们认为,同样是服役,他们应该具有一样的待遇。华盛顿注意到了这些问题,所以他在写给大陆会议的信中着重提了这些问题,并且希望大陆会议能够制订出一个在统一的原则下对补给品进行合理分配的计划。他认为制订这样的一个计划是非常有必要的,不然总有一天会将美军自己人员的和谐破坏掉。华盛顿建议大陆会议应该成立一个三人委员会,同各战区的长官讨论这个问题,并且和他们共同努力去改善军队的生活条件。随后议员们就这个议题进行了激烈的争论,有些人赞成有些人反对,反对者的理由是如果这样做的话可能会让大权落入到少数人的手中。
在漫长的争论结束后,一个委员会由人们投票选出了,委员会由斯凯勒将军、约翰·马特乌以及纳塞尔·潘波德三人组成。斯凯勒也能当选令华盛顿感到非常高兴,因为很久以前他就想要斯凯勒再次到自己的身边来。华盛顿公开宣称以斯凯勒优秀的个人品质,他足以担任这个职务,并且是最佳人选。委员会到军营后发现事态已经很严重了,士兵们已经连续五个月没有领过军饷,并且各个部门都没有钱,剩下的补给品也仅仅可以支撑六天,等等。在这样的情况下,战士们面对的考验是巨大的,他们必须想尽办法来度过目前的艰苦。所幸的是军官并没有享受特权,他们和士兵一起同甘共苦。这些在遗留下的历史文件中都有记载,表明当时的每一个军官都没有把士兵的补给留作己用。针对士兵的不满情绪,以及此时通货膨胀所带来的影响,大陆会议对一些州给予了权利,让他们制定出一些可行的措施来确保货币的足值,希望士兵手中的钱可以买到足值的商品。
钱币上的乔治·华盛顿拉菲特侯爵是在4月27日这天到达波士顿的。华盛顿非常高兴,因为在这个令人沮丧的时刻,侯爵归来了。他在读侯爵的信时眼中几乎含满了泪水。随后华盛顿便真诚地回信邀请他前来指挥部,信中提到自己已经亲手为他准备了一张床。其实现在我们也非常确定,如果华盛顿知道侯爵从哪条路线归来的话,他一定会派人前去迎接。在5月12日这天,拉菲特顺利地抵达了目的地,士兵们用高声欢呼来表达对他的欢迎。其实拉菲特侯爵是非常受欢迎的,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很喜欢他。见面后,华盛顿像父亲一样把侯爵搂在了怀里,拥抱了他。在回到指挥部后,他把在法国的经历讲给了华盛顿听。据他的讲述,由罗尚博伯爵做指挥官的一支法国舰队正朝美国开来。拉菲特在指挥部逗留了一天后就匆匆赶往了当地政府。在5月16日,大陆会议对侯爵表示了感谢,这件事也使侯爵获得了公众的信任以及认可的掌声。
华盛顿在侯爵离开莫里斯顿3天后,就写了一封关于那支法国舰队的信给他,华盛顿觉得纽约应该是联合军队打击的第一个对象,因为当地没有太多的守军,这就给法国舰队制造了方便,令他们可以很顺利地开进纽约城。并且如果美国陆军进行配合的话,敌军也许会因为承受不住而投降。华盛顿希望侯爵能够写信给法国指挥官,建议他们在到达美国后立刻前进到桑迪胡克。而此时,在纽约的阿诺德将军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境,他和其他州的长官一样,也在为自己的财政问题感到苦恼,所以他向大陆会议进行了请愿,很快他便得到了财政部的一份报告,可是结果却差强人意,为此,他随后向三人委员会提出了申诉请求。此时显然已经面临绝境的阿诺德,为了让自己摆脱困境,便向很有希望帮助他的法国公使诉苦,希望能够在他那里获得支持。也就是按照阿诺德的想法,只要他能够借到一笔和他的债务相当的款项,他就可以继续留在军队中从事自己的职业。同时,法国公使也受到了阿诺德的暗示,意思是法国国王很有可能会向他提供这笔资金以保住一个美军将领的面子。
法国公使在听到了阿诺德的想法后,以一名出色外交家的经验,判断出了阿诺德背后的意思。但他并没有立即答应。因为他认为,阿诺德是得不到法国政府的帮助的。这是因为如果一个外国政府拿钱给别人,那么一般人会认为这样做是想要收买此人,而这样将会对法国国王的声誉造成损害。因此,公使并没有表露出任何要借钱给阿诺德的意图,并且想方设法说得委婉一些。公使吕泽内先生先讲述了阿诺德的卓越战功,用以暗示他依旧能够在沙场上征战,再立新功;但与此同时,他还屡次提醒阿诺德,说这并不能减轻他的债务问题。看到这样的情形,阿诺德感到非常羞愧,于是便结束了这次拜访。
这时一个消息传了过来,即法国援军即将到来,这又重新激起了阿诺德的壮志雄心,他想在这次战役中一定要获取功劳。因此,5月25日这天他给斯凯勒将军写了一封信,说是希望斯凯勒将军能够帮助他实现这个愿望。6月2日,他收到了斯凯勒将军的回信,说他已经向华盛顿提交了阿诺德的信。
此时,士兵方面也出现了很大的问题,由于有些士兵已经服役期满归家,华盛顿手上的士兵远不够用。更甚的是,剩下的士兵中还有很多人心中带有不满的情绪。士兵们对于连续5个月没有军饷的生活已经非常愤怒,如果此时再不满足其基本的生活需要,就很可能会引发兵变。一场危机终于在长时间的物质匮乏状态下被引发了,5月25日这天傍晚,由于士兵们不堪继续忍受这种折磨,康涅狄格州军队中的两个团准备相约回家。梅戈斯在知道后试图制止这场变乱,附近的几个团也跑过来进行了增援。尽管他们反复强调士兵的身份是非常崇高的,并且承诺大陆会议肯定会对他们作出补偿,但都于事无补,他们根本不听劝告,并且很多人已经再次背起了行囊。于是,他们便对其中的一些人进行了逮捕和监禁。
在4月7日,伍德福特带着700名战士抵达查尔斯顿。当地民众很欢迎他的到来,因为人们看到了胜利的希望。此时,英军战舰到达了苏利文岛,由阿巴斯诺特率领。他的到来使亲英分子感到非常高兴,但独立战争拥护者的态度则恰恰相反。至此,敌军已经用他们的平行战壕把美军全部围在了里面。敌人动作的迅速,是林肯始料不及的。
英军在把城镇包围起来后进行了前所未有的炮击。美军竭尽全力保护库伯河边的这个唯一可以安全进出的通道。由于这个小镇由卡德斯德副州长亲自管理而且还驻守着议员,所以当地民众对于抗击敌军有着很大的信心和勇气。林肯安置了两个岗哨用来侦察敌人。此外,他还令部分常规军前去捣毁敌军的要塞。此时,休格将军驻扎在了距离查尔斯顿30英里的芒克科纳,巡视来往船只。亨利爵士边前进边派军队捣毁了美军的要塞。芒克科纳堡就是要被捣毁的要塞之一。这个任务由塔尔顿完成,福尔森作为援军紧随其后。他们两个都是著名的冒险家,他们的军队很能吃苦耐劳。由于福尔森很小就加入了对德战争,并是神枪手,所以和塔尔顿相比,遇事时显得更为冷静。
4月13日的晚上,塔尔顿开始向芒克科纳进发。在途中,他们从一个试图逃跑的黑人身上得到了休格将军写的信。塔尔顿从中知道了该地的形势以及休格将军的目标。这个黑人在收了他们一笔钱后,便做了他们的向导。这次偷袭他们取得了完全的胜利,那些试图反抗的人都被杀害了,休格将军与其他官兵则逃到了附近的沼泽地里。芒克科纳失守后,他们包围了查尔斯顿,还抢劫了周围的村镇。那里的妇女逃了出来,被保护在芒克科纳的一些秘密地点。韦伯斯特上校在前线听说了此事后,希望把那些残忍的想要劫持妇女的人交送法庭进行审判,福尔森少校则认为应该处死他们。其实也正是因为韦伯斯特和福尔森,战争才没有演化成恶行。
林肯在被敌人包围的情况下举行了多次会议并拟订了撤退计划,他还答应了城中居民不会抛下他们让他们遭到蹂躏。美国骑兵在怀特的领导下逐渐凝聚了起来,民兵也加入了其中。在当时,英军也做好了攻击准备。库伯河与望多河间的地方由塔尔顿进行管理,同时还有骑兵团进行巡逻,将美军所有夺去碉堡的机会都扼杀掉了。在听说了美军再次集合后,塔尔顿迅速赶到那里进行了袭击,此次袭击,美军有5名军官、36名士兵战死并且很多人都受了伤。此外,他还缴获了很多军需品。
在英军援助军队增强了亨利的实力后,福特·莫尔奇投降了。至此,双方的距离已经非常短了,于是,英军便开始对美军发动了进攻。战斗进行了两天之后,英军穿过了运河,准备从海陆两路发起进攻。此时美军全部的防御工事都遭到了严重的破坏,补给品也所剩无几,所以害怕英军会进一步攻击,此地居民联名上书给林肯希望他可以有条件投降。经过谈判,请求被应允了,5月15日这天,他们在投降书上签了字。根据投降书的规定,美军官兵应该列队走出并放下武器;美军军官可以保留仆人,私人财产可不被搜查;民兵承诺不再参战后可回家。这次围攻战中,英军共有76人死亡,189人受伤,伤亡人数基本与美军等同。英军共俘获了5618人。
康涅狄格州的散军被集合了起来,马克斯韦尔出任总指挥。一些民兵的加入更壮大了他们的实力。此时,敌军的支援也抵达了斯塔藤岛,无奈中,美军再次进行了撤退。在撤离后,英军开始大肆屠城。城中有许多居民遇难,詹姆斯·考德威尔教士的妻儿也难免于难。此刻,克尼福森也正带着主力军快速前进,义勇军与民兵不时地对敌人进行阻击。据后来的统计显示,当时自发武装起来的民兵有2000人。克尼福森在距斯普林菲尔德半英尺的地方令军队停下。这个村庄到处都有美军的痕迹。在离村子不远的河岸边,英军的去路被马克斯韦尔挡住了。华盛顿的主力军则在肖特山背后,克尼福森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混乱景象,映入他眼帘的是美军那严密的防守,井然的秩序,看起来,他们随时都准备着投入战斗。
华盛顿已经回到了军营,虽然他不再想进行主动的攻击,但在被敌人围困的情况下也做好了决战的准备。美军驻地内整夜都灯火通明,华盛顿以为敌人会趁机偷袭,但事实证明他想错了。对于英军来说,看到现实的情况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是很令人沮丧的,当时,克尼福森便表达出了自己的失望。这天夜里,他将军队撤回到了自己原来登陆的地方,准备去再次穿越斯塔藤岛。詹姆斯教士在妻儿被杀,家园被毁时,还留在美军的营地内。次日早上,詹姆斯带着对敌人的满腔怒火回到了康涅狄格。当天汉密尔顿便写了封信给华盛顿,说自己侦察到了敌军的情况。按照他的预计,敌军总共有3000人之多,这个数字还不包括后面的援兵。华盛顿对敌人的突然来袭与突然离去感到不解,因为他并不知道克尼福森的进攻是源于一次错误的情报。有些时候,华盛顿竟然会猜想敌人是想把他的军队引到山下,进而去占据优势。
美军在克尼福森穿过斯塔藤岛时在河里设置了障碍,这障碍成功地阻挠了克尼福森军队的前进。骑兵在登船时,受到了当地民兵的袭击,部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无奈中,克尼福森只好命令军队折回去对后方的军队进行保护。接下的几天,他与军队徘徊在伊丽莎白敦的附近,这种情况令华盛顿不得不增派了警哨。此时,詹姆斯·考德威尔也到了康涅狄格,他妻儿遇害的事情引起了人们的愤怒。为此,美国报刊对克尼福森展开了激烈的批评,说他和他领导的军队已经严重退化了,甚至于到了没有人性的地步,克尼福森辩解说,詹姆斯一家死于混乱,完全是意外,与他无关。
6月17日,亨利爵士在斯塔藤岛顺利登陆,南方来的军舰也停靠在了纽约港。由于华盛顿担心西点的安危,所以他在6月21日带着主力军向庞普顿进发。格林将军则率领着剩余的军队仍旧驻扎在肖特山,来对这一地区与莫里斯敦进行保护。华盛顿想在得知敌军的真正目的后再离开格林将军,所以行军很缓慢。6月23日,他得到了消息,说敌军正在向斯普林菲尔开进,他即刻便派出了一支援军去协助格林将军,同时自己也向后退了五六英里。
盖茨的溃败
7月10日,泰尔奈骑士带领着第一批装有5万名士兵的法国舰队到达了罗德岛,当然这5万名士兵只是第一批,拉菲特勋爵要求的第二批也已经在布里斯托尔整装待发了,不久便可以抵达美国。法国援军的总司令是55岁的罗尚博伯爵,他曾经因为赫赫的战功而名扬法国,并且曾经担任过法军的总司令。这支援军里的另一个重要人物即为夏特吕侯爵,他46岁,擅长军事与文学写作。
作为法国公使,罗尚博伯爵在7月16日考察了福吉谷。在该地区,虽然政府已经着手对通货膨胀的压力进行了舒缓,但居民还是处于一片慌乱当中。很长一段时间中,华盛顿都只有3000兵马。美军的士气在拉菲特归来和法国援军到来后得到了明显的增长。福吉谷相当有规模,但是人员却很复杂,在这里,既有亲英派,又有独立派。伯爵在和当地人闲聊了几句后便告诉了当地人他来的目的。很快,听到这个消息的人们开始变得很兴奋。此时,伯爵也已经找到了宿营地,他在盼望着大部队能够在第二天到来。作为独立战争的拥护者他们对自己的军队有点儿失望,并希望法王能够多派军队过来。纽约城遭到了严重的破坏,简直都不像样子了,大家都盼望着敌人能早日被美法联军驱赶出去。当地人在非常贫困的条件下拿出自己最好的东西,热情地招待了罗尚博伯爵。
军队驻扎在了小镇的东面,营地几乎贯穿了整个岛屿,那是非常有利的地形。奥韦纳军队在伯爵的指挥下取得了很多次胜利,伯爵之子罗尚博子爵的军队非常勇猛,受到了人们的不断称赞。这场战争中,很多喜欢冒险的贵族也都获得了功名。罗尚博伯爵高度赞扬了这些法兰西贵族的英勇无畏精神。他们很快便适应了美国艰苦而又动荡的环境,在美国蓬蓬勃勃地成长了起来。根据法王的命令,罗尚博伯爵要听从华盛顿的调遣,并且法援军只能作为美军的援军而存在。法国政府在拉菲特侯爵的周旋下进行了周密的安排,这样就令指挥权得以明确,从而避免了内讧。华盛顿非常欢迎法援军,他希望两军可以和谐共进。两军会合后,华盛顿提议为了表示团结,双方各自将原来纯白和纯黑的帽徽抛弃,而统一采用白黑相间的帽徽。
法国援军到来后华盛顿为补给品之事召开了军事会议,他与法军指挥官共同制定了有关于纽约的作战方法。至此,华盛顿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所以为了不让盟友心寒,为了争取到自由和民主,华盛顿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因成功而独立,要么就让英军继续奴役这里。此间,财政问题一直都在困扰着华盛顿,全美各州都在积极地商量对策,想找出办法来解决一直困扰着华盛顿的财政问题。华盛顿相信黑暗总会过去,合众国总会有实力对大陆军进行支持。7月13日这天,格雷夫斯带领着6艘军舰到达了纽约。迫于英军的海上优势,联军决定将攻占纽约的计划暂停,专心静候吉商伯爵的援军到来。
此时,亨利爵士在得知了联军的所有计划后,决定先发制人,于是他在阿巴斯诺特舰队的掩护下,亲率6000名士兵突袭了法军的营地罗德岛。华盛顿在得到了敌军离开纽约的消息后,立刻率军挺进皮克斯基尔,试图攻占金门大桥,并想以此打消亨利爵士攻打罗德岛的念头。阿诺德在华盛顿察看地形的时候悄悄靠了上来。想从华盛顿口里知道他被安排到了哪个地方。但让华盛顿感到吃惊的是,他让阿诺德担任左翼指挥一职竟使阿诺德感到委屈。更让华盛顿气愤的是阿诺德想要舍弃左翼指挥这个荣誉职位,只不过是因为想做西点守备司令。由于阿巴斯诺特舰队的迟到,亨利爵士被迫推迟了进攻计划。在此期间,他知道了华盛顿的举动。这些消息也扰乱了亨利的计划,于是他让阿巴斯诺特把舰队开往了新港,自己则率军返回了纽约。
夏季快要结束了,但是康华利勋爵的军队还一直待在兵营里,没敢进攻北卡罗莱纳州。罗登勋爵在康华利的任命下成为了这支队伍的指挥官,并以卡姆登为主要阵地。在这些布置完成后,康华利在查尔斯敦设立了司令部。就在此时,亨利的一份声明将长久的僵持结束了,灾难很快便要降临到美国人民头上。对于英军的横征暴敛,美国人民感到相当愤怒,各州人民都有武装反对英军的迹象。此时,华盛顿令迪卡尔布率领3000名士兵向南卡罗莱纳进发,盖茨将军的军队则作为了他们的后援。他的这一行动将南部人民的爱国热情激发了起来,他们纷纷进行了自发的武装,静等援军发动起义。当初,在查尔斯顿沦陷后,爱国者们纷纷逃往邻近各州避难,现在,他们也都开始回返了。
南卡罗莱纳州连接海岸与陆地的区域布满了沼泽和野草,这里盛产水稻。这里的地形非常复杂,如果对地形不熟悉的话,则根本无法走出。因此,这个地方便成了那些爱国者们的聚居地。在这个天然的堡垒中,爱国者萨姆特建立了自己的家,并从这里让自己的家人走向了四面八方。在英国人多次将他的家夷为平地后,萨姆特的爱国激情还是没有熄灭。他一次又一次地走出废墟,重建了新家。后来,他当选为爱国者的首领,他决心带领大家从敌军手中夺回南卡罗莱纳。虽然萨姆特的这支军队不足200人,但是却有效地打击了敌人,成为了边境线上一支重要的力量。萨姆特的军队用缴获的武器武装扩充了自己的实力,他的军队在人数最多时有600人。7月30日,萨姆特率军在落基山偷袭英军遭到了失败。八天后,他再次偷袭取得了成功。英军被偷袭的这处军营位于悬石地。这次偷袭,使驻守当地的威尔士王子团几乎全军覆灭。这次行动鼓舞了其他的爱国者,他们纷纷进行效仿。英军在无奈之下慌忙开始撤军。
由于在行军途中遇到了困难,迪卡尔布的援军很晚才到达了南卡罗莱纳。在离开北卡罗莱纳后,鉴于粮草缺乏严重,并且得不到政府机关的帮助,他只有动用武力从百姓手中征粮。这种情况致使他的军队被迫在迪卜河边停留了一段时间。此时,由卡斯韦尔带领的军队已开到了战场,但他们必须要有充足的弹药粮草才能顺利渡过佩蒂河,从而进军卡姆登。为此,迪卡尔布向大陆会议进行了求援。为了征集粮食,他的军队在迪卜河边停留了3天。此刻,盖茨将军也率军到达了他们的营地。迪卡尔布以鸣炮仪式来迎接他的到来,两位将军在寒暄了几句后就着手商讨下一步的行军计划。显然盖茨将军想要离开这里,所以他命令军队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迪卡尔布将目前的状况向他说了,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回应,盖茨告诉他粮草在两天之内将会到达。27日,盖茨带军抵达了布法罗这片不毛之地,无视迪卡尔布的北绕建议,盖茨坚持走直道,并且希望能够尽快与卡斯韦尔会合。
事实证明,盖茨将军走上这片不毛之地是一个错误,在后面进行支援的粮草不能赶上,并且能够找到的可以吃的东西都已吃完的情况下,他们只好靠宰杀瘦弱的牲口来维持生计。9月3日,军队渡过了佩蒂河后,一支由波特菲尔德中校带领的,在弗吉尼亚战败的正规军加入了他们的队伍。13日,史蒂文森的到来又为他们的军队注入了新的力量。
罗登勋爵在盖茨大军压境的时候,正在卡姆登,当时英军已经将河上的据点都占据了。康华利勋爵在听说了当地这种紧急的军情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查尔斯顿,于8月13日到达了卡姆登。盖茨将军在8月14日收到萨姆特请求他用正规军进行援助的急件,说若能得到其支援,他就可以率军袭扰敌营,并设法切断敌军的后勤补给线。
盖茨将军在接到求援后派伍德福特前去进行支援,同时,他还率主力军在离卡姆登七英里的地方驻扎了下来。盖茨因为情报搜集的失误,导致了并不知道康华利勋爵已在卡姆登登陆这个事实。恰巧,当晚康华利率军去偷袭了敌军在克莱蒙的营地。晚上两点左右,两军在相遇时发生了激烈的战斗。战中,波特菲尔德军队在给敌人造成重创的同时自己也损失惨重。双方都在俘虏口中,得知了对方的用意,他们迅速地排好了阵形,等待天亮后开战。盖茨知道康华利率军到达卡姆登后感到非常吃惊,他马上召开了会议来商量对策。大家在会议上都陷入了一片沉默当中,史蒂文森认为除去投入战斗之外,全军别无其他选择;迪卡尔布则主张退守克莱蒙,但他的建议却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最终他们决定开战,迪卡尔布指挥马里兰州军队作为右翼;史蒂文森则率领着弗吉尼亚士兵充当左翼;卡斯韦尔则带领北卡罗莱纳士兵据守中间;剩余的士兵,全都留在后方充当后备。
8月16日的凌晨,敌人开始排成纵队对美军展开了进攻。在右翼最先受到了敌军的攻击之后,美军立即展开了反击。盖茨令史蒂文森在敌军兵力尚未展开之前,便率领民兵向前冲了过去。可当他率军冲过去时,敌军的阵形已经完全展开了,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史蒂文森只好命令狙击手在后面对敌军进行狙击,想借此来对其猛攻进行遏制。但是这种做法却失败了,很快英军便冲了上来,史蒂文森命令士兵装上了刺刀。可是此举却吓坏了那些没有战斗经验的民兵,他们扔下了枪,纷纷逃跑了。民兵的这种溃散深深地影响到了北卡罗莱纳的士兵,他们中的很多人都逃跑了。塔尔顿率骑兵进行了追杀,导致民兵损失惨重。在民兵撤退后,正规军却没有退缩,仍旧在坚守阵地。敌军屡次朝他们进攻,但都被他们顽强地打了回去。最终,敌军从侧翼成功地进行了突袭,正规军也被追赶着逃进了森林。在撤退途中,迪卡尔布以及副官都不幸中弹。几天后,迪卡尔布便去世了。直到最后一刻,他还在想着为国杀敌。
盖茨将这次失败归因于民兵的出逃,在此种情形下,不管正规军坚持多长时间,他们所进行的都是一场没有任何希望的斗争。撤退的过程中,盖茨希望在克莱蒙重新将军队集结起来。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所有民兵都弃他而去了,只剩下了少数几个卫兵。并且当他听说萨姆特拿下了沃特里渡口的敌军据点,还俘获了300多名英军后,就更加感觉到耻辱了。这种时候,盖茨不可能同萨姆特进行合作,他命令萨姆特的军队撤退。康华利在8月17日派塔尔顿去追击萨姆特团队,俘获了大批的物资,但在此刻,这些物资却成了萨姆特沿沃特里河西岸撤退的累赘,令他的行军非常缓慢;而此时,塔尔顿却在沿着东岸快速地行进。在黄昏时分,塔尔顿看到了美营的火光,于是他命令军队立刻渡河。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在他们渡河之后,萨姆特已经率军离开了。于是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在逐渐被拉大。中午时分,由于骑兵已经很疲惫了。所以塔尔顿让他们在原地进行休息,自己却带100名步兵继续前行。在他率军到达一个山谷时,突然从灌木丛中射出了一颗子弹,没等这个萨姆特的骑哨再发第二枪,塔尔顿的手下便将他打死了。塔尔顿谨慎地爬上了山顶,此时美军正在放松地休息。那声枪响并没有被萨姆特放在心上,他以为不过是民兵在杀牲口罢了,当时由于他的军队已经连续4天没有休息,所以正处于松弛的状态,英军的突然到来让他们始料不及,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被杀了,只有萨姆特领着350名士兵成功出逃。
当时大陆会议把宾夕法尼亚州对阿诺德的指控转交给了军事法庭,而阿诺德也为自己进行了辩护。对宾州的愤恨令他第一次有了叛国的念头。阿诺德觉得国家在故意抛弃他,这令他感到很失望。所以他一边图谋报复国家,一边想着怎样快速发财。他开始用“古斯塔沃”这个化名与亨利进行通信,说自己是一名对大陆会议的决策不满的军政要员,想要投靠英国,同时,他还想知道倘若自己加入英军的话,是否能够获得经济补偿。为了得到亨利的信任,他在信中透露了一些信息。在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进行探寻后,亨利终于知道这个人就是阿诺德,他觉得引诱阿诺德背叛美国是并不明智的。如果阿诺德放弃了司令职位,他便只能为自己提供个人服务,那时候,再收买他就没有多大好处了。此时,阿诺德也面临着严重的经济状况,债主的纠缠与公众的指责都让他无法安宁、痛苦不堪。阿诺德计划开展了一次冒险行动,来脱离苦海,他打算去依附法国政府,以便能够从那里得到一批钱。但考虑到与法国政府的朋友关系,他最终放弃了这种想法。到了这个时候,阿诺德最渴望得到的,是一个有用的司令之职,这样,他就可以把自己守卫的土地高价出卖给敌军。
阿诺德在没有成功得到司令职务后,把目标锁定在了美英两军都关注的目标——西点守备司令上,大家都认为,控制了西点,就控制了整个战争。8月初,阿诺德成功地就任了此职,并把司令部设在了贝弗利。以前,司令部是华盛顿的好友,贝弗利·鲁滨逊上校的住宅,上校因为一桩婚姻继承了大量地产中的一份。以前他曾在英军服过役,是位亲英人士,如今退役了,住在纽约和贝弗利,但他在贝弗利的许多土地都被没收充公了。阿诺德仍在用化名和亨利进行联系。对外他则说是正和别人进行贸易谈判,但实质上却是要以高价把西点和附近的高地卖给亨利爵士。这笔买卖完成时华盛顿正率主力渡过了金门桥,法军则在长岛登陆,双方联合进攻了纽约。就在买卖谈成之后,亨利下令,让罗德尼率舰队向西点高地逼近,阿诺德借口兵力不足,放弃了对罗德尼的抵抗便投降了。
由于阿诺德在金钱的诱惑下已经背离了勇士应有的操守,他的胃口越来越大以至于亨利爵士在正当贸易掩护下完成了部分交易后,便想要放弃这个谈判。但阿诺德为了完成整个计划,强烈主张再谈一次。阿诺德要求这次会谈在司令部内部进行,但却遭到了亨利爵士的强烈反对,最后,靠近美军警戒区的一个中间地带被设置成了谈判地点。9月11日的正午,亨利的副官安德烈在贝弗利上校的陪同下来到了此处。第二天早晨阿诺德从斯密斯的住宅乘专用炮艇前去赴约。途中,由于他的船只受到了英军巡逻船的跟踪以及炮击,他害怕此事会引起华盛顿的注意,于是便写信给华盛顿,推说自己要在哈德逊河下游安排一些事情,很快,双方便部署了下次的见面,会谈期间,用来进行支援的英军炮舰就在附近的海域埋伏着,并且贝弗利上校也在那艘炮舰上。
9月18日,华盛顿带着随从到达了维卜兰克斯后,乘坐阿诺德的专用舰前往哈特福德。途中,华盛顿明确地拒绝了对阿诺德提及的贝弗利的土地已被充公的事情进行讨论,并明确说明当地政府会对这件事情进行处理,所以阿诺德与贝弗利不需要就此事进行磋商。但在20日夜间,阿诺德公开送信给贝弗利,告诉他在华盛顿从新港归来之前,他们可以随便讨论任何问题。此时,贝弗利也被安德烈找到了,他们只等着与阿诺德进行会面。在21日深夜,一个美国间谍被乔舒亚·赫特·史密斯带着去了安德烈的住处,并将一封表达自己投诚决心并望双方尽快见面落实下一步计划的信带给了安德烈,同时他还请求安德烈保证送信人员的安全。为了安全起见,阿诺德提前替他们颁发了通行证。安德烈被贝弗利介绍给了史密斯,在重病在床的情况下,安德烈还是决定要去会见阿诺德。因为夜间行军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贝弗利对他进行了劝阻。但是安德烈急于完成任务,并没有采纳他的意见。午夜过后,史密斯与安德烈在一个适合举行反叛大会的理想场所登陆了,那里非常隐蔽,是一个名叫长峡谷的大山脚下。
使安德烈震惊的是,刚一上岸他就被民兵抓住了。但很快,他就恢复了自制。他谎称自己是要去多布斯渡口取情报的大陆军军官,同时,他也出示了通行证。如果在刚开始时安德烈便把阿诺德发给他的通行证出示出来的话,也许他就没事了。但是由于他的通行证出示得太晚并且他的口气很不妥,所以令民兵产生了怀疑,他们把安德烈拉入了灌木丛,在对他进行了搜查后,在他的靴子里找到了藏匿着的文件,在读完那些文件后,波尔丁意识到自己抓住了一个间谍。
安德烈在被抓后想方设法要从民兵手中出逃,他用酬谢以及好处来引诱抓他的民兵,想让他们将自己放掉。但他的许诺被波尔丁打断了,他说即便是给再多的钱,也休想让他们放他出去,最后,安德烈只好被迫放弃了。他们要把他押送到十英里外的美军营地里去,在前进的途中,安德烈说在见到指挥官之前自己拒绝回答任何问题,中午时分,他们到了一户农家。这家人邀请看起来很痛苦的安德烈同他们共进午餐,但却被安德烈拒绝了。
在到达北卡斯尔营地后,安德烈被交给了詹姆森。詹姆森中校知道信是阿诺德写的,同时,他还意识到了那封信的危险性,所以便快速地把那些文件送给了正在哈特福德的华盛顿。虽然安德烈有通行证,但他还是被扣在了军中。同时詹姆森也写了一封信给阿诺德,向他说明了逮捕过程,并同时派兵押送安德烈去了西点高地。北卡斯尔副指挥官塔尔马杰在安德烈走后没有多久,便赶了回来。他在听说这件事后,急切地请求把安德烈重新押回北卡斯尔。安德烈被带回来后,显得非常烦躁。从安德烈走路的姿势中,塔尔马杰看出了他是一个军人。于是为了安全起见,他把安德烈押送到了谢尔登所在的营地。
阿诺德的投敌
为了能够顺便拜访一下西点,华盛顿在快到哈德逊河的时候突然改变了行军路线,改为绕道费什基尔前往司令部。到达那里后,他先将自己的行李托运了过去,并告诉阿诺德他明天早上会去那里吃早餐。在9月24日的黎明时分,华盛顿与拉菲特和诺克斯前往了司令部。在距离司令部一英里的地方,华盛顿让拉菲特和诺克斯先回去,自己则转身决定先去据点看看,然后再回司令部。但拉菲特与诺克斯并不同意他的做法,他们要陪华盛顿一起去,此时,汉密尔顿和麦克亨利也在向贝弗利住宅走去。他们二人与阿诺德一家共进早餐。但席间的阿诺德显得寡言并且不安,因为他的阴谋将在今天实施。按照计划,英军的舰队要沿河来到西点,但是华盛顿却提前归来了,这便有可能让行动化为泡影。此时,詹姆森的信使到了。阿诺德在读完信后知道自己的阴谋已经败露了。
多年的沙场经验让阿诺德迅速作出了决定,他私下告诉妻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且准备立刻逃命。受惊过度的阿诺德夫人当即便昏倒在了地板上,阿诺德让信使过去救她。随后,自己以去西点迎接华盛顿为由跳上信使的马便逃走了。阿诺德刚离开,华盛顿就来到了司令部,他在听说阿诺德已经前往西点迎接自己时,感到非常高兴,便急忙朝西点赶去,并说会回来吃中饭。在渡过河后,华盛顿并没有看到阿诺德,这时要塞指挥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为自己没有按照军队礼仪来迎接他表示道歉。当华盛顿问起阿诺德时,指挥官则说自己并没有看到过阿诺德。
这时华盛顿还没有对阿诺德产生怀疑。整个上午,他都在要塞视察防御工事。此时,带着从安德烈身上搜出的证据的信使来到了贝弗利住宅,当华盛顿从西点回来后,他的机要秘书汉密尔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华盛顿知道后非常愤怒,马上便下定决心要抓住阿诺德,他立刻派汉密尔顿去了维博兰克斯,并让当地指挥官对他进行协助,一旦发现阿诺德,便立即逮捕。
此时,阿诺德正在惊慌地逃离高地。当船只在他不久前还在指挥的卫所驶过时,他突然间有了一种亡命天涯的感觉。他度过了高地,然后又顺利地过了维博兰克斯。由于他乘坐着专舰,维博兰克斯军官也就没有对他进行过多的询问,所以他很顺利地过了要塞。随后他到达了英军营地并把船上的人交给了英军作为战俘,但是大家却并不认可他的做法,亨利在知道了此事后,将那几个人都放了回去。
在阿诺德叛国投敌的第二天,安德烈被押送到了司令部。华盛顿从塔尔马杰上校那里知道了安德烈被俘的过程。由于华盛顿十分反感这样的人,所以根本就不想见他。当晚,安德烈便被押送到了西点。此后,史密斯也被押到了那里。但华盛顿考虑到安全性,在第二天便把他们押送到了军营。同时,华盛顿还写信给格林将军,要求对他们严加看管,一定不能让他们逃跑。塔尔马杰上校继续负责看守安德烈,他并不像总司令那样小心翼翼的,空闲时还会和安德烈交谈几句,如果不是涉及了国家利益的问题,他们很有可能会成为朋友。9月28日凌晨,这两名罪犯被押上了专用舰艇,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塔尔马杰。安德烈与塔尔马杰非常有默契并且彼此感觉相见恨晚。他们约定可以不通过第三方便直接提问。途经西点高地时,塔尔马杰问若是阿诺德的阴谋得逞,安德烈会不会率兵攻打此处,对此安德烈给出了肯定回答,并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塔尔马杰。塔尔马杰非常佩服他的行动计划,同时也意识到必须要将此人牢牢看管住。
在此我们大量的叙述安德烈的优点,并不是为了引起人们对他的同情,而是为了给华盛顿洗清污点。华盛顿在阿诺德叛国的这段时间里并没有虐待俘虏,他一直都在恪守国际准则,遵从了正义和人道主义。后来安德烈请求的死亡方式未获批准,因为他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应该怎样去死。10月2日黎明时分,在牢房内,安德烈表现得十分安详,他穿上了从纽约拿过来的英军军服,并且端正地戴上了帽子,在两名副官的陪同下前往刑场。令安德烈感到非常吃惊的是,自己并没有被子弹结束生命,而是来到了绞刑架下。当他得知命令已无法更改,一切已经就绪后,便镇定地踏上了囚车。
安德烈在行刑前去掉了自己的帽子和领巾,并将绞索套到了脖子上,此时的他显得很绝望。被绑住双手后,安德烈只留下了一句话,他恳求行刑的斯坎莫上校作为他死的如同勇士一般的见证人。安德烈几乎没有挣扎地让囚车推过了他的身体,他是被吊死的,这是在美国从未有过的一种刑罚方式。人们很同情他的死,他的故事也被广泛流传开来。在一封给大陆会议的信里,华盛顿建议给那三个抓住安德烈的民兵一笔赏金。随后大陆会议决定,奖励给他们每人1个农场、200美元养老金以及1枚银质奖章。颁奖仪式由华盛顿主持,仪式上,华盛顿还亲自给他们佩戴了奖章。
因为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曾经把安德烈带给阿诺德的乔舒亚·赫特·史密斯在最后被无罪释放了。
叛国后的阿诺德曾经在英军中任准将,并被认为是受人尊重的官员。但是那些真正值得尊敬的官员却以他的存在为耻。无耻的阿诺德一直都不敢为自己的罪行负责,在到达纽约英军基地后不久,阿诺德便开始为自己的行为辩护,于是他给美国公民写了一封公开信,在信的末尾,他严重地批判了法国这个国家,说其是信仰民主自由的人的敌人。此外阿诺德还用发表的一份声明,来劝那些热爱国家和人民的官兵去投靠英国,从而为了真正属于美国的自由而奋斗,他还说,只要是投靠了英军,便可以得到大笔的奖金。对此,华盛顿十分鄙夷,对于阿诺德所表现的自信他很欣赏,可是,谁会去相信一位声名狼藉的人所说的话呢?华盛顿的判断没错,美国人对阿诺德写的公开信表示出了蔑视,除去几个逃兵及少数的流亡者,所有美国人都不听从他的命令。华盛顿手下的副官约翰·劳伦斯认为,假如阿诺德被抓,他肯定会遭到比安德烈更重的刑罚。阿诺德心里的邪恶在奴役着他,让他失去了荣誉感及羞耻之心,他手握的权力使他的欲望得到了暂时的满足,但他也因此而丧失了悔过自新的机会。
阿诺德夫人在回到了费城父母家之后,决意同丈夫一刀两断,其他人对他的说三道四实在是让她无法忍受。尽管已经和丈夫作出了了断,但大家却并没有宽恕她,宾州行政委员会仍然不相信她已经同阿诺德断绝了联系,并且还怀疑她试图叛国,于是便限令她在14天内离开宾州,而且在战争期间不可以回来。她的亲人采用各种办法想要说服委员会,恳请他们答应她同家人住在一起,但都被拒绝了。无奈之下她只能极不情愿回到纽约,去同自己的丈夫团聚了。阿诺德十分担心愤怒的人们会危及到他夫人的安全,但是美国人却并没有这样做。在她前往纽约的途中,虽然群众十分愤怒,但也没有找她丝毫麻烦。阿诺德夫人在离家5年后曾经回去过一趟,受到了很多冷遇和怠慢,因此,她宣称再也不会回家了。在英国她赢得了友谊和同情,这全都是因为她的魅力和美德,并且,她的美丽和美貌对维护她丈夫的社会地位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1796年冬,她在伦敦去世了。
华盛顿在对克莱尔事件进行调查时,在心中形成了一个计划,目的便是为了抓住阿诺德。他选了一位名叫约翰·钱普的军士长,让他来做自己的特工。这位军士长在李少校的反复劝说下最终答应了这件事情。钱普计划通过假装投降而逃向纽约,并在纽约加入阿诺德的军队,而后乘机抓住阿诺德,之后他将在同伙纽瓦克的协助下带阿诺德穿过哈德逊河。华盛顿准许了这项计划,但他规定只要活着的阿诺德,不许处死他,对于阿诺德,他不想用暗杀的流氓手段。10月20日,钱普准备逃跑,这件事十分困难,他要一个人想办法通过所有的岗哨。而李少校所能做的只是拖延追捕的时间,以便让他有充足的时间逃走。大约在夜里十一点,钱普翻身上了马,即使知道这个旅程很危险,他还是踏上了这段路。而此刻李少校则正准备上床休息。
片刻之后,负责执勤的卡内斯上尉匆忙跑来说,发觉有人骑马穿过了岗哨。李少校假装进行了片刻的思索,然后便随意地说那应该是附近的乡民。上尉对少校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很不满,他立刻清点骑兵,却发现军士长不在。因此,李少校只好令科内特·米德尔顿率军进行追赶,此间,他又尽可能多地拖延着时间。追捕的人策马飞奔,在快要天亮的时候才发现钱普在距离前方不到半英里的地方。钱普无奈之下只能改道抄近路,向着卑尔根树林之外的英舰逃去,因为时间紧急,钱普逃过了沼泽地,向英舰大呼救命,英舰派小船将他救上了岸。钱普成功地潜入到了阿诺德军中,阿诺德还将他留在了自己的身边。钱普认为实现此计划的时机已经成熟了,因此他同李少校约定好了行动的时间。当夜,李少校带领人马前往西海岸进行接应,可是却没有等到军士长,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回到了营地。如今,华盛顿十分后悔准许了这项计划,他害怕在最后的时刻军士长被人发觉。几天后华盛顿才清楚了事实的真相,就在军士长着手行动的那晚,阿诺德指挥着运输队将指挥部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在那之后很久,约翰·钱普都找不到动手的机会。为了国家,钱普不仅背负着骂名,而且还面对着太多的危险。
盖茨将军在最近遇到了麻烦。卡姆登溃败的哭声将萨拉托加大捷的笑声淹没了,如今他陷入了被人斥责的深渊。一支享誉颇高的军队全军覆没,指挥官难逃其咎。因此,10月5日,大陆会议通过了决议,命令华盛顿组建起了一个调查委员会,针对此事展开了调查。审查期间,大陆会议将任命另外一人来担任指挥官。华盛顿推荐了自己十分信任的格林将军,南部三州代表均采纳了他的建议。10月22日,华盛顿向格林下达了作战指示,同时还表明了自己对他的信任以及赞赏。调查委员会被在盖茨曾经指挥过的地方组建好了,这样方便取证及查找调查所需要的资料,委员会所有的事务,都由同格林将军一起前去的施托伊本男爵负责。委员会经过慎重的考虑才选择了他,这些人一定要是未参加过卡姆登战争的将军或者战场指挥官,即便当时在场但没有参与指挥的人,就都不能作证,委员会的所有成员都是被盖茨将军所认可。
争夺南卡罗莱纳之战
为保密起见,华盛顿没有告诉部下他的真正用意。局势不允许他存有获得全胜的希望,此次他将制订一个非常周密的计划。而在此关键之时,夏特吕侯爵到军营中来了,他是拉菲特侯爵邀请来的,很快他被介绍给了华盛顿。11月23日,夏特吕侯爵到达了军营,他刚到营地就看到拉菲特正在和房前的一名军官说话,而这位军官恰是华盛顿。夏特吕快速下了马,趁着这个机会,他很自然地便被拉菲特介绍给了华盛顿。对于他的到来,华盛顿表示欢迎,并亲切地迎他到房内。尽管已经吃过了晚饭,可诺克斯、韦恩和豪三位上将,汉密尔顿同蒂尔曼两位上校,还有其他部分军官依旧围坐在餐桌旁没有走开,华盛顿将夏特吕介绍给了这些军官们,并为他和他的副官们叫来了晚宴,所有的军官仍然围坐在桌旁。华盛顿慈祥和蔼的个性让部下感觉很放松,夏特吕侯爵很快便发现了这点。待客人散去后,华盛顿将夏特吕侯爵带到了为他收拾出来的房间里,同时,他还请夏特吕侯爵对自己的招待不周进行谅解。
第二天清晨,夏特吕侯爵前往拉菲特的军营检阅军队。华盛顿亲自挑选了几匹好马给夏特吕侯爵使用,夏特吕侯爵一下子就看了出来这些马是受到过严格训练的。诺克斯上校鸣炮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夏特吕侯爵发觉他们的炮兵军队十分整齐,并且大炮全部都是产自欧洲的好炮。小雨淅淅沥沥地越下越大,他们只能提早结束了访问。在回司令部的路上,华盛顿同法国客人共同策马狂奔,场面非常壮观。当日下午,总共有20位客人在司令部就了餐。夏特吕侯爵发现华盛顿很喜欢吃核桃,这让夏特吕侯爵很感兴趣。依照当地的风俗习惯,负责倒酒切肉的应该是坐在桌旁那位将军的副官,将军同客人相互敬酒,为彼此的健康而举杯。自始至终,华盛顿都微笑着,这很容易便让人感觉到了他的谦虚和气。
韦恩上将谈吐机智幽默,让人久听不厌,可诺克斯上将却似乎是用他的真诚和友好而让夏特吕感到非常高兴。大约在晚上七点半左右,他们从餐桌旁走开了,部分不在司令部里住的军官立刻就回去了。晚饭结束后,餐桌上摆上了一些波尔多红葡萄酒及马德拉白葡萄酒,他们边饮酒边畅谈,聊了好久好久。身为执勤副官的汉密尔顿,当下便说了祝酒词。华盛顿在夏特吕来访期间,将接待他的宴会气氛搞得非常活跃。即便华盛顿不怎么参与年轻人的谈论,但是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得出,他也非常喜欢这样的气氛。
康华利率领着军队从卡姆登出发,行军去了北卡罗莱纳,他期望着能够同亨利爵士派出的援军会合。在英军抵达了北卡罗莱纳后,康华利将军营安在了夏洛特,并把这里当成了弗格森军队的聚居地。夏洛特的周边全是不毛之地,荒凉不已,部分狭窄的公路将一片片的土地连接了起来,想在此地征粮是没有可能的,因为当地的种植园规模很小,没有这个能力。以老神圣盟约派为主的当地居民坚决反对英军,他们十分好战,绝对不会任由别人宰割。因此,自卡姆登过来的英军差不多是在厮杀中行进的,他们刚走一会便遭到了当地民众的攻击。这些事让康华利感到十分恼火,同时他对这些游击队军官报有很浓厚的兴趣。为了减少伤亡,弗格森在前进的途中对当地民众说,他们来不是为了抢夺财产,而是来救他们的。除去逃犯及亡命徒之外,弗格森部下还聚集了很多的亲英分子,他们所犯的罪行让大多数人都十分痛恨。
弗格森在和康华利会师的途中抓住了一个立功的机会。美军的克拉克上校曾经率军进攻英军的要塞,但却没有成功,如今正在向北卡罗莱纳山区撤离,弗格森决意在后面将他们的退路阻住。因此,弗格森率军向北部的卡罗莱纳山区挺进,并且在一个名叫吉尔伯特的边境小镇安营扎寨了。许久以来,当地没有多少人敢同弗格森率领的军队进行抗衡,这也是他敢将军队驻守在这里的一个重要原因。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在还没有赶到之前,他的行动便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这些人全部都处于北卡罗莱纳与佐治亚的交界处,被其他人称为山民。他们天生异常勇猛,常年除了打猎就是放牧。正因为长期经受着奇克索人、切诺基人以及克里克人的侵犯和偷袭,需要对他们共有的敌人进行抵御,在抵御过程中山民们心照不宣地结成了一个联盟,只要是一个地方发出了警报,其他地方的山民便会迅速地聚集起来。除去这些山民之外,弗格森率领的军队还遭受到了肯塔基人和居住在阿勒格尼山脉西边的居民的侵袭,这些人都是在听到克拉克战败的消息后从四面八方聚集起来的。除此之外还有一部分是由坎贝尔、克利夫兰、谢尔比和塞维耶率领的很好的骑手和很厉害的狙击手,这些人大多都是从鲍威尔山谷、霍尔斯顿河、芬卡斯尔、博特陶,还有弗吉尼亚的其他地方赶过来的。
遭受到如此多敌人的侵扰,弗格森在短时间内显得较为慌乱。为了将这种困境解除,他对当地的亲英分子发出了求援,让他们迅速装备好武器抵达自己的军营。但是弗格森的呼吁却并没收到什么效果,情急之中,康华利的指示浮现在了他的脑际:如果发现了敌军,就要迅速和他会合。于是,他马上下令拔营除寨,向着康华利的驻地开了过去。弗格森还没有来得及把吉尔伯特村子抢尽杀绝,就被从四方赶来的武装包围了。很多人都穿着猎装,随身携带着长筒步枪、猎刀、皮囊还有背包毛毯。这是一支民间武装,其间还混杂着穿淡蓝与浅黄色的大陆军服的军官,因为一无帐篷,二无辎重,所以他们行动起来十分迅捷。在刚会合之际,这支军队有过一阵短暂的喧闹,不过一会就平静下来了。约900名骑兵在听说了弗格森向北卡罗莱纳后退的消息时便立刻前去进行追击,后面的士兵也竭尽全力进行了追赶。即使是身为总指挥的坎贝尔上校,也很少下命令,大致上都是每位首领各行其是。
当晚,打先锋的900名骑士抵达邻近的考彭斯牧场之后,就在那里杀了几头牛,饱餐了一顿。吃过晚饭后,出发的命令被再次下达了,于是大家便立刻上马。这支人马组成的队伍不紧不慢地行进了整整一夜,在天亮时穿过了布罗德河。过河之后,他们就停下来开始吃早餐,同时稍微休息了一下。片刻过后,大家就又精神焕发地开始前行了,前去探路的回来说在前面12英里处发现了弗格森。在距离金山有3英里的时候,又有消息传来说敌军已经在山头安营扎寨了。即使弗格森所选的位置有利于英军,但是美军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止行进。弗格森不仅在山上修筑了防御工事,并且还宣称谁都没有办法把他从山上赶下来。美军经过了协商后,快速地拿出了攻击方案,他们计划分成三路向山顶发动进攻:谢尔比协同坎贝尔在中路攻击;塞维耶及麦克道尔带领右路军;克利夫兰及威廉姆斯则对左路军进行指挥,三队人马打算尽可能在同一时间内对山顶发动进攻。他们在进攻中将采用以下策略:假如战斗已经开始,就各自为战,不会等待开枪射击的命令,要快速瞄准射击目标,假若实在坚持不下去的话,就藏在树后或者是向后退一步,但要保证一定坚持战斗,千万不能够撤退。
大约在下午四点钟,克利夫兰及威廉姆斯指挥着左翼军队打响了第一枪,坎贝尔则指挥着中路军紧跟其后。英军发动了反攻,坎贝尔快速将士兵疏散到了树后,等机会一成熟就冲向了山顶。弗格森眼看着美军就快要冲上山顶了,于是便匆忙制订了一个急速突围的计划。他命令士兵上好了刺刀,而后由他指挥冲向美军。因为枪还未装刺刀,美军只好边招架边往后退。可是没有等到弗格森冲出多远时,美军右翼军队便开始向山顶进行射击。面对着美军的强势攻击,弗格森依然在拼命地组织军队进行突围。在这种情况下,假如有哪一个小队不能坚持的话,美军的另外一个小队就将会前来进行补充,借此空闲,第一个小队便能够摆好队形再次冲过来。边疆人时常采用这种战术,因为这样不仅能够做到交叉开火,并且还不会伤到自己。弗格森发觉他们已经陷入了绝境当中,完全被敌军所包围了。美军密密麻麻的子弹让他旁边的士兵死伤无数,士兵们最终溃败了,他们就像是一窝蜂似的顺着山背开始撤退。弗格森准备再次将撤退的士兵组织起来,不过就在此时,他自己被美军一颗子弹射中了。弗格森的副手认为继续抵抗下去不会有任何突破,于是便扯起了白旗投降了。这次战斗中,英军死伤近300人,但美军却仅有20人死亡。
沃特里溃败后,萨姆特再次回到了战场。这位英勇的自由主义战士重新招募了一批强将精兵,重新在桑蒂河西岸活跃了起来,他们成功地击溃了英军,并且将一支英军指挥官给斩杀了。而后,他们便穿过了布罗德河,去同克拉克上校会合。奉命前去镇压萨姆特的是英军的指挥官塔莱顿,此刻,他正快速向前挺进。塔莱顿计划趁着萨姆特不注意时对他进行突袭。11月25日,塔莱顿率领的先锋军追上了萨姆特率领的殿后军队。在这种情况下,萨姆特发觉他无法安全地渡过泰杰河了,同时,他也听到了敌军援军快要赶来的消息。塔莱顿把自己的军队和萨姆特的摆在了同样的高度之上,静候着轻骑兵的前来,期间,许多英军都放下了武器进行休息。萨姆特趁此机会,命令士兵们进行射击。看到自己旁边的士兵们个个落马,塔莱顿感到非常愤怒,他亲自率军向美军发起了攻击,想将藏在工事后的美军赶出来。英军在夜幕降临后便开始撤退,此次战斗中,美军共有3人死亡、4人受伤。萨姆特自己也受了伤,可是为了获得胜利,他坚持到了最后一刻。
萨姆特因为担心敌军在清晨发动强攻,于是便命令军队在夜晚渡河。顺利渡河之后,萨姆特将自己的小分队隐藏在了树林里面。第二天早晨,塔莱顿发觉到敌军消失了,因此他便宣称自己取得了胜利。
就在敌人受到了萨姆特和马里恩的军队牵制的时候,盖茨已经将部下失散的士兵们再次集合了起来。如今,除去民兵之外,他所拥有人马不足14万人。由于上次的溃败,整个军队的士气都十分消沉,士兵们都持续处在沮丧和绝望当中。这次败北不但打击了盖茨的虚荣心,也打击了军官们对他的信心。自从夏洛特撤离后,盖茨便率领军队占据了康华利,并将它当做了军队冬季的营区。斯莫尔伍德指挥着民兵驻守在了卡陶巴河的下游,对通往卡姆登的公路进行着保护,摩根准将则驻扎在了最下游。此时,盖茨受到了双重的打击:第一是他痛失了爱子,第二则是大陆会议免去了他的指挥权。同大陆会议的公文一同送达的还有一封由华盛顿亲笔写的信,在信中,他向盖茨将军表达了自己的遗憾及同情,并请求他尽力做好指挥左翼的打算。这封信在很大程度上对盖茨进行了安慰,他在屋内不断地走动,显得非常激动,并且还在不断地亲吻着信件。
12月2日,格林将军到达了夏洛特,为了保卫弗吉尼亚的安全,他将施托伊本男爵留了下来。格林将军在抵达后的第二天里,被正式任命为南方军队的总司令,依照大陆会议的使命,他同其他军官共同商讨并成立了审查委员会。当时,军营中没有足够的上将来组建审查委员会,而盖茨因为刚失去爱子也无心为自己进行争辩。因此,格林将军对大陆会议提出了建议,看能否修改对盖茨开展审查这一命令。大陆会议原以为审查委员会很快便会成立,不过他们最后却准许了格林将军的提议。同时,还宣布,盖茨在审查委员会未完成审查之前不能为国效力,在此期间,盖茨必须要待在弗吉尼亚庄园。12月7日,格林将军写信给华盛顿,通知他盖茨即将前往北方。华盛顿同格林用细致入微的体贴将盖茨完全征服了,他曾经对这两人的反对也就此画上了休止符。我们会很惊奇地发现,盖茨在以后的通信中对他们用了“敬爱的”之类的称呼。
弗吉尼亚州议会专门为盖茨举办了隆重的迎接仪式,他们的度量和宽容令我们感到十分欣慰。在盖茨抵达里士满的时候,州议会正好在开会。议会的元老们在得知了盖茨回来的消息后,立刻派出了一个委员会前去迎接,并向他传达了弗吉尼亚人民的尊敬。当看到了迎接自己的队伍时,盖茨显得非常感动和欣慰,他甚至是一直微笑着回到了伯克利县的农场的。
在格林将军接手之时,整个军队的总兵力都不到2300人,其中还包括了一半的民兵。士兵们笼罩在溃败的阴影当中,整天情绪失落。不仅是这些士兵令他着急,将要开展的军事行动的区域也令他感到沮丧。那里地域辽阔,仅仅依靠当地政府的力量无法进行管理。居民们抱有不同的政治观点,亲英派同独立派相互仇视,随时都有爆发冲突的可能。
美军在格林将军的率领下,取得了一些胜利,这多少给军队增加了一点生气。华盛顿亲自指挥着一支轻骑兵,成功地击退了敌军的征粮队。他在追击征粮队的时候,在克莱蒙发现了一支亲英伪军。因为利用骑兵进攻很难奏效,于是华盛顿便令士兵下马充当步兵,还将松树砍倒伪装成了野战炮,而后,他用旗语通知敌军投降。在他的威逼利诱下,当地的112名守军全部都投降了。这件事在当时被作为佳话到处传颂,大大地提高了美军的士气。
摩根队伍的胜利
华盛顿不停地敦促大陆会议,让他们尽快解决财政问题,并且他还不断说明,假如独立战争要继续的话,就必须要举借外债了。大陆会议经过商议后决定:立刻向国外求助,以获得兵力及财力上的援助。1780年12月28日,约翰·劳伦斯被大陆会议任命为特使,以这个身份前往了凡尔赛宫。身为总司令的副官,约翰对美国目前的形势十分清楚,临行前,他向华盛顿征询了此行的目的,华盛顿不仅将自己的观点讲述给了约翰听,并且还将这些观点写了下来以便不时之需。他要求约翰要尽可能多的争取贷款,只有这样,今后的工作才能够有所保障。华盛顿希望在争取贷款的同时还能够获得法国海军的支援。总之,他告诉约翰,只要法国愿意提供,就不管是哪一方面的援助都要接受。美利坚合众国的建立将以这些合作的实现为基础。同时,华盛顿宣称美国拥有充足的还款条件。美国土地广袤、气候多样、土地肥沃,并且有利的商贸都可以担保美国不会因为外债受到困扰。
约翰刚启程前往法国,军营里就发生了一件麻烦事。在冬季营地安排方面,宾州的6个团驻守在莫里斯镇旁边的临时营房内,就同其余的军队一样,他们因为物质匮乏而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再加上军饷没有保障,其中有些士兵一年都没有领到一分钱。他们的指挥官韦恩上将十分同情士兵们的处境,他试着从多方面去对他们进行安抚,有时候他和战士共同分享面包和水。他的行为明显减少了士兵们的公然抱怨。但是这些士兵情况特殊,当时他们是借“服役三年或者战争期间”的幌子被招募进来了,可是如今他们全部都服役三年多了,因此,有许多人都很想退役回家;而军官们却不愿意放走这些有着丰富经验的老兵,想将他们留到战争结束;于是军官们便说,服役期限不仅可以是“三年”,也还可以是整个“战争期间”。显然,这样的鬼把戏骗不了大家,却只会增加大家对他们的仇恨。
新年来临时,士兵喝完酒后情绪显得非常激愤,甚至已经到了怒不可遏的程度,依照事先约定好的信号,大部分宾州士兵都拿起了武器,宣称要攻取费城,借此来请求大陆会议补发军饷。韦恩尽力地对士兵进行着安抚,但是却收效甚微。情急之下,他只好拔出了手枪。显然这些人是不会老实就范的,制止骚动到最后却演变成了一场流血战争,双方都出现了人员伤亡。原本有三个团并不想参加哗变,但是因为受到了其余团队的威逼,便也被迫加入了,于是,哗变的人数便增加到了13万人。叛军头目指挥着他们连夜向费城进军。韦恩惧怕敌军会趁机进攻,因此便命令一支军队前往查塔姆,下令让民兵做好了战斗准备,整个区域立刻便进入了战备状态。韦恩所采用的全部策略都非常有预见性。他生怕叛军会侵扰民宅,于是就派人给他们送去了给养,并命人通知费城说叛军马上到达。华盛顿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便带着两名上校骑马前去追赶叛军。他们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阻止他们的叛逆行为,将他们劝回军营。1781年1月3日,华盛顿收到了韦恩的急件。他首先能够想到的就是要亲自前往叛军营地,但是后来却又认为不妥,就没有去,而是继续留在了纽温莎。而今他的驻地也存在着同样的问题,没有人能够保证这种平静可以维持很久。
华盛顿纪念碑是为纪念美国首任总统乔治·华盛顿而建造的,它位于华盛顿市中心,在国会大厦、林肯纪念堂的轴线上,是一座大理石方尖碑,底部面积为39平方米,高169米,纪念碑内有50层铁梯,也有70秒到顶端的高速电梯,游人登顶后通过小窗可以眺望华盛顿全城、弗吉尼亚州、马里兰州和波托马克河。华盛顿给韦恩写了信,对他所做的一切都大加赞赏,并请他要不惜一切办法说服叛军回到营地。华盛顿用父亲一般的目光注视着军队,想要借此控制住反叛士兵的激动情绪。为了避免大陆军前来围剿,华盛顿建议韦恩同他们一起渡过特拉华河,并将他们的困难如实说给了大陆会议。华盛顿希望能够用谈判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假如用武力解决的话,则会将这些人赶到敌军的阵营里去,这样大陆军便会元气大伤。
英军听到美军内乱的消息后感到非常高兴,亨利爵士下令军队进军斯塔藤岛,全军进行战备。同时,他还派出了密使,开出极具诱惑的条件去吸引叛军。华盛顿在得知了此消息后,采取了适当的举措。由于反叛的人数没有宾州士兵的人数多,因此比较容易对付,何况这些人大多都是外国人,同本国士兵相比,他下起手来会更利索一些。因此,他命令豪少将率领马萨诸塞州的士兵前去对付叛军,并让他们知道,假如不放下武器,而是继续抵抗的话,那么则将和他们没有任何条件可谈。同时,华盛顿还下令,说假如叛军投降的话,便立刻将那些煽动闹事的叛军头目当场处死。豪少将很好地执行了华盛顿的这些命令,并且取得了胜利。他的运气很好,通过一夜的行军,在第二天拂晓时,他率军趁叛军睡觉之时包围了他们,并喝令他们在五分钟之内走出来,并且叫出领导者。叛军立即照办了,两名叛军头目被处死。华盛顿就这样平息了叛乱,事实表明,美国人可以同自己的政府争吵,然而却没有任何力量能够让他们屈服在英国皇家的膝下。
各州在平定叛乱之后,相继批准了《联邦条款》,这令华盛顿感到欣慰。早在1775年,富兰克林博士就已经向大陆会议提交了这份草案,1776年大陆会议成立了委员会并且进行了讨论,1777年修改完后表决通过。之后因为各州的反对,此案被搁置了起来。值此联邦政府成立之时,华盛顿给大陆会议主席写了信,祝贺他及他带领下的联邦政府的成立。尽管《联邦条款》没有能够发挥出预想的作用,可对于维护国家团结及缓解外面的政治压力,它却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阿诺德率军清洗了里士满之后,在韦斯托福乘船,沿着詹姆斯河一带进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施托伊本男爵集合了沿线的军队对他们进行了阻击。同时,纳尔逊也带领军队前来援助施托伊本,双方在下游地区有过几次规模较小的战斗。在1月20日这天,阿诺德率军驻扎在了朴次茅斯。施托伊本想将阿诺德赶出此地,但是依靠他一个人的力量却根本做不到,因此他只好率军在朴次茅斯附近对敌人进行牵制,以防止他搞出更多的破坏。当时杰斐逊州长已经再次回到了里士满,他写信给华盛顿,汇报了阿诺德的野蛮卖国行径。华盛顿觉得阿诺德主要的目的是想牵制住施托伊本,进而去援助康华利。华盛顿认为,阿诺德的烧杀抢掠并不会损伤美军的元气,于是他请求杰斐逊州长千万不要因此而将注意力过分地分散,而是要采取强硬措施,让自身的建设快速得到加强。
同时,大陆会议还进行了内部调整。长久以来,大陆会议工作的方式便是要经委员会商讨才会对各项事务进行决定,如此一来不但办事效率低,徒增了花销,并且还影响到了工作的保密。针对此弊端,大陆会议决心任命各部部长、陆军大臣、外务大臣、海军大臣和财政主管。华盛顿听后十分高兴,无可厚非地,这给他减轻了很多负担。沙利文向华盛顿征求了有关财政主管人选的意见,并准备提名汉密尔顿。华盛顿表示他无权替其他人做主,这主要是要看汉密尔顿本人的意愿了。
长久以来,汉密尔顿一直都在追求陆军副长官这一职务。亚历山大·斯卡梅尔辞退后,拉菲特及格林向华盛顿举荐了汉密尔顿,可是他们的举荐信还没有到达司令部时,华盛顿就下令让汉德准将来担任此职。汉密尔顿的希望落空后,便开始怀疑总司令到底是不是真的赏识自己。之后,汉密尔顿甚至心存怨恨,一直都在伺机进行寻衅。就在汉密尔顿同华盛顿反目后没有多久,华盛顿便接到了拉菲特侯爵写给他的推荐信。侯爵表示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让汉密尔顿心怀不满,也不希望他因此离开华盛顿,所以,他顾不得别人说什么而继续建议华盛顿任命汉密尔顿为陆军副长官。华盛顿很快便回了信,在信中他对侯爵的关怀表示了感谢,并针对汉密尔顿的事情表达了自己的遗憾。
塔莱顿发觉摩根军队正在防守帕考里河渡口之后,便给康华利写了信,说他想要强渡帕考里河,逼迫摩根军队后撤;同时,他还向康华利提议将军队转移到布罗德河的东岸,以便来配合他实施行动。康华利听取了他的建议。在收编了北卡罗莱纳及佐治亚民兵之后,摩根的兵力和塔莱顿的兵力相比已经是旗鼓相当。为了防止敌人渡过帕考里河,他撤守到了布罗德河上游和卡陶巴河的交汇之处。15日晚,塔莱顿率军到达了帕考里河,发现在对岸有美军,于是他便下令让军队停止前行。当晚,塔莱顿利用计策骗过了美军的哨兵,在第二天黎明前顺利地渡过了帕考里河。摩根军队打算要撤退,塔莱顿便在其后紧紧相追。晚上十点,英军抵达了摩根军队头天晚上驻扎的营地。塔莱顿为了快速追上敌军,便让军队稍事休整,而后丢弃辎重拼命前进。17日的黎明时分,塔莱顿擒获了摩根的两名骑哨,从他们的口中得到情报后才得知摩根并没有撤退,而是在为了战争做准备,塔莱顿听到这个消息后感到非常吃惊。
摩根军队安营扎寨的地方以前归属于汉纳·科佩斯,直到如今,汉纳的农场都还在,此地不但有高地,还有平原,对于骑兵作战十分有利。摩根让军队驻守着高地,左右两侧就都不再需要任何防护,唯独不利的是,他们的退路被汹涌澎湃的布罗德河截断了。这确实是背水一战,摩根不能准许自己输了这场战争。身为经验丰富的老兵,摩根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选择的作战地点是对的。假如渡河,军队便将会陷在泥泞当中,这就会给后面的追兵一个机会,如此而言,估计摩根军队便要终结于此了。摩根将步兵分成了两队:第一分队是来自南北卡罗莱纳州的民兵,由皮肯斯上校指挥,其中包括北卡罗莱纳的先锋军队和佐治亚义勇军枪手最新组成的狙击军队;第二分队则驻守在高地顶部的周围,距离第一分队有一段距离,该分队都是霍华德上校所率领的轻步兵和由弗吉尼亚狙击手所组建的大陆军。对第一分队摩根根本就不抱什么希望,只是下令让他们在后面对敌军进行攻击。而被他抱有很大信任和希望的则是霍华德指挥的第二分队。华盛顿核实率领的骑兵,被摩根安置到了另外一个高地的斜坡上面,大约是在第二分队后面的150码处。
事后,英军记者对摩根带领军队的能力以及判断力大加赞赏。摩根将战斗力比较弱的民兵安排在了树林之外,令精锐的军队在树林中隐蔽,却又适当地同民兵靠近,这样就可以去应付所有的情况。1月17日的黎明时分,塔莱顿率军抵达了这里,看起来,美军的营地布置对他率领的骑兵十分有利,因此他匆忙布置了一下便发起了进攻。塔莱顿命一部分轻步兵组建成了一支战斗队,在侧翼两边布置了轻骑兵,剩余的骑步兵则作为后备力量留了下来,原地待命。双方军队的体力情况差异明显,英军刚刚经过长途奔袭,而美军不但休息了一夜,并且还用了早餐。塔莱顿性子很急,或许这一差异并没有被人发现,他没有等后备军摆好阵形,就率军冲向了摩根阵地。正如原先布置好的一样,敌军一闯入步枪的射程之内,皮肯斯便率领民兵将他们撂倒了一大片。可是在敌军刺刀的威逼下,民兵们很快就撤退了。接着,英军向美军的第二道防线冲了过去,霍华德立刻便率部进行了英勇的战斗。霎时间,战场上枪林弹雨,一片血肉。见此混乱的场景,摩根飞马赶了过来,下令让士兵撤回了高地。华盛顿上校见此情景,立刻率军前往进行掩护。
英军发现美军撤退了,便立刻前往进行追击,可是遭到了华盛顿指挥的轻骑兵的追击。同时,霍华德率军再次赶了上来。如今敌军完全被击溃、乱成了一团。炮兵中没有被砍倒的则做了俘虏。美军缴获了英军的所有大炮与军旗,英军则仓皇逃走了。塔莱顿准备让骑兵参战,但是骑兵们看到情形不妙后就已经调转马头逃跑了。此次战争,美军大获全胜,而英军的损失却很惨重。
摩根击败塔莱顿后立刻便给格林上将写了封信,来汇报这一重大的胜利。格林将军十分高兴,很快便将此消息报告给了华盛顿。这是继卡姆登大溃败后能够用来提高美军士气的最好消息了。2月25日,摩根又给格林将军写了信,说康华利带领着大批军队逼近了自己,敌众我寡,他主张保存实力退守到索尔兹,这样也方便格林将军进行支援。依据格林将军近来获取的情报,一支英军的骑兵军队已经在威尔明顿登陆了,他们可能是阿诺德率领的队伍。格林将军收到了摩根的求援之后,不但想方设法援救摩根,而且还准备阻止阿诺德同康华利的会合。因此,他下令让史蒂文森率军押送英军俘虏前往夏洛茨威尔,并且写信给弗吉尼亚及北卡罗莱纳州的州长请求了援助。随后,格林又下令让施托伊本男爵快速征兵。所有一切都被布置好后,格林令哈杰尔上将带领皮蒂河分队开进了索尔兹。同时,他还亲自指挥着轻骑兵开进了摩根营地。格林在经过了艰难的行进后最终到了摩根营地。营地坐落于卡陶巴河的东岸,距离对岸的英军营地仅有几公里。英军正打算渡河,格林觉得康华利只是为了和阿诺德会合。因此,他立刻给哈杰尔上校写了封信,催促他率兵赶到这里来。格林想借助哈杰尔上校之力在康华利及阿诺德会合前便将他们击溃。
幸亏哨兵传来的最新情报解除了他的忧虑,威尔明顿的骑兵仅仅是自查尔斯顿而来的小分队,他们的意图是为康华利建立在南部的军用仓库。格林见此情景改变了行动计划,从英军行军的速度他判断出了他们的装备不是很好,因此,他便胸有成竹地制订了将康华利吃掉的计划。格林打算边打边撤以便诱敌深入,并对敌军进行持续的骚扰,进而引诱敌军进入偏远地带。这样一来,他就能争取到更多的时间给哈杰尔上校。主意已定,待到卡陶巴河的水落下时,格林下令摩根率领小分队在30日晚上悄然出发了,目的就是要比康华利先到达弗吉尼亚一步。格林指挥其余的军队在原地驻守,严密监视着敌人的举动,一旦康华利准备渡河,他就会下令进行阻击。31日,英军有意图想要过河。为了将美军的注意力移开,康华利令韦伯斯特上校及塔莱顿上校率军前去攻击戴维森部,假装想要在那里撕开一道口子渡河,而他自己则亲自率军在麦克高万斯的渡口抢先登陆了。第二天的早晨一点,康华利率军挺进了麦克高万斯渡口,因为天上正降着大雨、道路泥泞,先锋队直到天亮才抵达了麦克高万斯。让英军感到十分吃惊的是,这个地方并不是无人防守,恰恰相反,美军的火力点在这里分布的还很密集。
康华利本来想等后面的炮兵军队赶来,可是雨却越下越大,假如再耽误下去的话,河水很快就将涨高了,那时候定然会前功尽弃。因此他便命令士兵并排在水中走,相互搀扶着前进。为了不惊动美军,他严令军队必须要等到了对岸才能开火。英军在黑夜和大雨的掩护下顺利地行进着,当美军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河的中央。哨兵连续问了三次口令,英军都没有回答上来,因此哨兵便开枪鸣警了。渡河的英军被枪声吓坏了,很多人掉头就逃。见此情景霍尔上校干脆支开了向导,亲自涉水渡河,最后他在斜下方没有军队防守的岸边登陆了。美军警卫被惊醒后纷纷跑过来瞄准了斜下方进行射击,英军的3名士兵当场毙命。霍尔上校拼命向前冲着,可是马上就被击倒了。康华利的马受了伤,可是它却坚持将康华利送上了岸。英军花了好大工夫才上了岸,刚一上岸便立即投入到了战斗当中。一番激战后,美军死伤了40余人,其余的部分都逃走了。英军顺利地渡过了卡陶巴河,康华利命令塔莱顿率领骑兵前去追赶美军的民兵,可是很多民兵都逃回了家,根本就不可能被找到。塔莱顿为了报仇,一直追击到了距卡陶巴河10英里的地方,最终在那里射死了几个逃得慢的民兵。对于自己取得的战绩塔莱顿感到非常满意,于是他便回去再次和康华利部会合了。
这是一场对指挥官的智慧进行考验的战斗,双方指挥官都发挥出了自己强大的军事才能。而双方的士兵也都发挥到了极限,他们晚上不能安睡,白天不能吃饱,所遭受的苦难简直难以想象。而英军的装备则要比美军的好,因此士兵的状态也要比美军的好。在此次撤退当中,美军利用很多计策对敌军进行了迷惑,在很大程度上拖延了英军的行军速度。美军战略精明、行动十分果敢,尽管康华利将军一直都确信美军会上当,可事实上美军没有他想的那么傻。在此期间,格林率军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到达了丹河岸边,他顺利地从博伊德及欧文两地过了河。天黑之后,格林将军率军偷袭了英军军营。15日清晨,美军迅速地渡过了河。在英军赶来的时候,美军已经抵达了弗吉尼亚。
格林将军进行反击
在一段时间当中,康华利军队都以飘忽不定的动向来迷惑敌军。在1781年2月20日这天,康华利在希尔斯堡发表了声明:依靠上帝的神圣保佑,英军在将叛军逐出本州的时候取得了胜利。于是他想号召英皇的诚实臣民带上武器和10天的口粮,去协助清除叛军,以建立起良好的社会秩序,并恢复宪政。此外,康华利还用了另外一种手段。他用大量的金钱和土地来奖赏那些可以独自招募到一个连的人,目的便是将这些人招来的士兵组建成几个团,用以增强自己军队的战斗力。可是由于希尔斯堡附近很少有人响应的缘故,这个措施收效不大。即使每天都有很多人前来对这个声明的问题进行询问,不过一旦落实到实际行动的时候,很多人便都退出去了,不会再站出来。因为大部分人都认为,虽然大陆军被赶了出去,但是不久后他们就还会回来。当然也有少部分人去了司令部,但是即便是他们许诺可以召集到几百人,到了最后却还是只能带来仅仅几十个人。就连塔莱顿本人沿着霍河走了一次,也只不过带回了几个人。可是无论如何,康华利的声明已经对美军构成了威胁,谣言的流传,让美军军营里的7个连被康华利成功地召回了。虽然格林将军很快便将流传的谣言制止了,但他也无法判断康华利的发展速度。他明白如果按照这样的形势发展下去,整个的北卡罗莱纳迟早都会被康华利占领的。
同一时间,正在此地寻找战机的李和皮肯斯听说塔莱顿也正在附近募集民兵后,他们便决定去会一会塔莱顿。一天中午,哨兵带来了消息,说塔莱顿就在前方3英里的地方。于是,李和皮肯斯便立即率军前往了该地,想要教训一下塔莱顿。可是就在他们到达那里之前,塔莱顿已经离开了,最后他们只抓到了他的两个参谋。通过这两个参谋他们知道了塔莱顿在晚上会把军队停在距离这里6英里的地方。所以,他们决定继续前进。恰巧的是在路上,他们也碰到一批正在四处寻找塔莱顿的亲英分子。但由于对塔莱顿并不熟悉,他们错误地把李当成了塔莱顿,而李也正决定要利用这个误会。可当这些亲英分子发现皮肯斯带领的骑兵后,就知道自己犯了错误,随后他们便立即开了枪,李也率军进行了反击,总共让他们损失掉了90多人。由于美军担心那些枪声会招来塔莱顿,所以他们用大刀砍死了很多亲英分子。但是,就在美军屠杀这些亲英分子时,塔莱顿也率军过了丹河,李和皮肯斯也错过了自己的主要目标。
第二天清晨,在塔莱顿带军渡过了霍河后,李也只好彻底地放弃了自己的目标。虽然在这次行动中他放弃了自己的主要目标,但是却把第二个目标完成了。李的这次行动,沉重地打击了亲英分子。并且格林将军率军在北卡罗莱纳的再次出现与李和皮肯斯在希尔斯堡持续的骚扰,都将康华利的计划完全打乱了,也让他的征兵工作得到了中断,因为很多亲英分子在看出了情况不妙后便纷纷开始折回。在此情况下,康华利于2月26日率军跨过了霍河,在阿拉曼斯河附近安营扎寨也就等于是将希尔斯堡放弃了,他想在阿拉曼斯河附近征收粮草。英军通过在几条公路交叉点上的驻地,控制着同威尔明顿的来往。此外,英军还在那里建了一个仓库。格林率军在距离敌军15英里的地方驻扎了下来,他想在北面把敌人的退路切断,同时,还用小部分军队对敌军进行了骚扰,暂时并不准备同敌人进行大规模的作战。他这样做既可以为增援军队赢得时间,还可以牵制敌军。因此,格林派皮肯斯与威廉姆斯率领轻骑四处奔袭,对敌军的征粮队进行了格杀。他们多次碰到了塔莱顿,并多次获得了胜利。由于美军对丛林战非常熟悉,英军也不敢随便袭击他们。
在3月6日这天,康华利在得知了威廉姆斯的骑兵队没有严密的警戒后,率军前去进行了突袭。但是美军哨兵很快便发现了他们的行动,于是威廉姆斯快速集合了军队准备撤退,在途中他碰到了前来支援的李。两军会合以后,他们就在韦特沃尔停下来进行了抵抗,不多时间后,美军便又开始了撤退。快到黄昏时,康华利放弃了追击。格林决定暂时不与康华利进行决战,因此,他只是偶尔派小股队伍前去进行骚扰,而主力军却并不露面。在过了一段时间后,奉华盛顿的命令星夜急奔而来的援军到了格林将军那里。援军由劳森所率的弗吉尼亚民兵与巴特勒和伊登共同指挥的两个旅构成。这样一来,格林的作战总兵力便包括:骑兵161名,步兵4243名,步兵中新兵占了3/4而正规军则是2000名。无论如何,如今美军的人数已经是敌军总数的两倍,据估计,英军的总兵数不会超过2400百人。但与美军相比,英军的士兵大多都是老兵,他们的经验非常丰富,知道怎样来保持团结。格林清楚他们在战斗经验方面的劣势,并且援军的水平远远都没有达到自己的期望,尽管这样,格林还是准备去迎接康华利的挑战了。在进行了一段时间的思考后,格林命令各路士兵在距英军8英里的吉尔福德集合,同时指挥部被他设在了距离敌军10英里远的一家铁厂里。
对于格林经常变更驻地的做法,康华利无计可施,这样他也不能准确地掌握敌军的情报。他估计美军应该有8000人,但这却是错误的。在格林将军摆开了进行战争的阵势后,康华利决定迎战。他考虑到了撤退的方便,便令人将车辆、辎重都暂时送离了主战场,随后自己便在3月6日这天带军向着吉尔福德前进了。在距离吉尔福德4英里远的地方,李的骑兵队与塔莱顿的骑兵相遇了,双方即刻便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他们两个棋逢对手,打得难分难解。由于李的骑兵大多数都来自于弗吉尼亚,所以他们的身体素质要比塔莱顿的那些来自于南方种植园的骑兵好很多,在进行了一番较量之后,塔莱顿失败了。但在塔莱顿刚刚命令撤退时,英军的主力就赶到了,李连忙率兵撤走了。此时,格林也在吉尔福德南方的1英里处做好了进行迎战的准备,他把军队排成了三道防线:由巴特勒与伊登所率领的北卡罗莱纳民兵、志愿军还有狙击手组成的第一道防线,他们的位置是在一个栅栏的后面,前面是一片阔地,侧后部则全是森林;由史蒂文森与劳登森指挥的民兵构成了第二道防线,他们的位置是在距此约200码的公路两旁的树林里;而第三道防线则位于距离第二道防线后面大约400码的地方,左面是威廉姆斯的马里兰部,右面则是哈杰尔的弗吉尼亚军。防线的左翼由李的骑兵团和坎贝尔上校的弗吉尼亚枪手组成,右翼由华盛顿的轻骑兵、柯克伍德的特拉华步兵及一个营的弗吉尼亚民兵构成,而格林的司令部则在最后面。
中午,英军到了第一道防线,双方炮队率先发难,但是却都没起多大作用。此时英军将队伍排成了三列,慢慢地向前进发。走在右边的是由莱斯利上将率领的苏格兰高地联队及雇佣兵,而位于中间的则是皇家炮队和森林卫队,左面是由韦伯斯特进行指挥的旅。作为美军第一道防线的民兵,却在还没有开战前便被英军的威武气势吓倒了,导致了军队阵形的一片混乱。而英军在放了一排枪后,就开始拿着刺刀进行冲锋,美军被彻底击败了,一些人在慌乱中钻进了树林,而另外一些人也退回到了第二道防线。史蒂文森先让逃兵过去了,随后便开始假装撤退,并且从后方将一些逃跑的民兵放倒了,于是在他的领导下,民兵最终还是留了下来坚守着阵地。在这次大范围的战斗中,美英两方开展了多种形式的战斗。双方也都启用了后备军,结果美军再次失败了。无奈中,史蒂文森下令开始撤退。在英军兴奋地挺进第三条防线时,格林将希望全都寄予了这条战线,希望正规军能够将败局挽回。格林在巡视整道防线时,鼓励士兵们要坚守阵地,为了美国的利益去英勇作战。
攻打美军右翼的是由韦伯斯特上校率领的英军左翼,而在弗吉尼亚军队的支持下马里兰州第一团士兵把韦伯斯特的军队逼进了深谷。可是与一团相比,马里兰二团的进展却并不顺利,由斯图尔特带领的英军在很大程度上伤害了他们,美军只能撤退了,但斯图尔特进行了乘胜追击。所幸的是第一团在把韦伯斯特赶过一条河谷后就迅速赶了过来对二团进行援救,这样,英军也就只好撤退了。美军在后面紧紧追击直到英军发出了葡萄弹后才停止。双方战斗得异常激烈,由于格林将军不想让全军都覆没,所以在看到美军没有取胜的希望后他便下令开始撤退。即使整个撤退的过程中都秩序井然,但美军还是丢掉了很多的大炮与战马。在大约后撤了3英里的时候,格林令军队停下来等待落伍的士兵。接着,他便率领军队到了预先设定的撤离地点。同时英军也是伤亡惨重,士兵们都疲惫不堪,也不能够再乘胜追击了。而塔莱顿的骑兵则企图对敌军进行追击,但最终还是被叫了回来。由于大部分的伤兵都分散在了河谷与树林里,并且已经接近了天黑,所以英军尽量搜集双方伤兵的这项工作也便无法开展了。
我们不知道这次战斗给美军带来了多大的损失,但据官方统计的资料显示,大概死亡的人数超过了400人,另外还有900多人失踪。虽然英军的人数损失相对较少一些,但他们的损失也不可能在短期内得以恢复。考虑到英军当时所处的处境,他们确实是受到了重创,本来人数就不多,现在又有93人死亡、413人受伤以及26人失踪,并且在阵亡者中还有几个出名的战将。所以从另外一方面来说,英军其实也是失败了。
在3月22日这天,率领着2万人马的拉菲特动身出发了,华盛顿希望这次法美联合行动可以取得成功。27日,华盛顿收到了罗尚博的信,信中说,法军的这次行动已经宣告了失败,虽然德蒂伊开进了切萨匹克湾,但却遭遇了阿诺德的阻拦。并且由于河流水位太浅,法军大军舰根本无法通过,因此也没有办法进行支援。但这次行动也并不是全无收获,英军的一艘战舰与两艘劫掠船被法军俘获了。法国舰队听了华盛顿的建议后打算再放手一搏,让全部可以前进的船只都开到切萨匹克湾,不能让阿诺德在朴次茅斯平安无事。大约是在一个月前,华盛顿曾经亲自去新港与法指挥官商讨了对策,在走之前,他还写了一封信给拉菲特侯爵,向他告知了自己的计划,并希望他能够将这封信转到施托伊本男爵那里。在3月6日华盛顿抵达了新港,当时的法国舰队已经做好了起航准备,舰上的1100名干练兵将由韦奥芒尼进行指挥。抵达新港后,华盛顿与罗尚博伯爵在海军上将的船上制订了精细的作战计划,回岸后,他的到来受到了当地民众的欢迎,由于法军行为的高尚,当地人民对他们都很友好。在3月8日晚上十点钟,华盛顿再次给拉菲特侯爵写了封信,他很高兴地通知了拉菲特侯爵全部舰队已经出航的消息。若这支舰队可以走运的话,在途中没有碰到英军舰队的阻拦,拉菲特他们就很可能会取得胜利。华盛顿希望拉菲特侯爵在考虑到整个民族的利益时,也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华盛顿3月20日启程回到了司令部。在刚到达司令部后,他就收到了格林的来信。信中说,他虽然被敌军追赶,但却仍然可以保住大炮、军需品以及辎重。而现在敌人已经被他的军队转过头来追赶,同时他也热烈地期盼着援军的到来。华盛顿在回信中告诉他自己会想尽办法去实施援助,同时他也表达了自己的担忧。由于东部新招的军队不能如期赶到战场,所以现在唯一可以指望的便是弗吉尼亚。若弗吉尼亚战场能够取得胜利,那则必定会影响到整个南方战局。到那时候,格林将军就可以受到弗吉尼亚军队的支援了。
3月3日拉菲特的军队到达了弗吉尼亚,他们在麋鹿头镇驻扎了下来,等候着法敌的消息。同时,他还收到了施托伊本写来的信,说他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去对朴次茅斯进行攻打。但是拉菲特侯爵却并不放心,于是他写信告诉施托伊本男爵要对阿诺德这个狡猾的人严加防范。拉菲特在7日收到了华盛顿写来的信件,他从中知道了法军舰队与陆军已经出发了,不久便将会到达。拉菲特侯爵估算了一下行程,他认为法军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切萨波克勒,因此他便独自乘船去了弗吉尼亚,想同法国指挥官尽快见面。拉菲特在14日抵达了约克敦,随后他便发现施托伊本男爵已经在那里做好了准备,到目前为止他共有民兵约5000名,再加上拉菲特侯爵的正规军2万名,足够用来进行陆上作战了,现在缺的便只是法国海军的支援。由于法国舰队还没有露面,所以拉菲特也只好前往穆伦贝尔的军营,与他共同去查看敌人的防御状况。3月20日,一支被人们以为是法国战舰的英国舰队停在了弗吉尼亚海角。
实际上,在3月16日阿巴斯诺特率的英国舰队就已经追上了法国的舰队,当时两支舰队的实力相当,并且船只相等,但英军人数少些,大炮多些。在当日下午,英军最先进行了攻击,激战过后,法国舰队被迫无奈进行了后撤,在不远处顺利地进行了集结。由于英舰受伤惨重,没有办法再次发动进攻,但是他们的首要目标已经达到了,成功地挫败了联军的攻击计划,阿诺德获得了拯救。华盛顿知道了此事后,心情变得异常沉痛、失望。于是他写信给驻法公使约翰·劳伦斯,信中说:“自己对这次出征的结果表示非常遗憾,若法国舰队可以顺利进军的话,他们就有希望改变南方的战局,他们已经为了那个计划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并且在弗吉尼亚征民兵所带来的不便,将会使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能在那里活动。但是,他仍然坚信,黑暗总是会过去的,而光明与未来则一定是属于美国人民的。事实证明,若没有你争到的援助,美国就不能将独立战争一直进行下去。现在他们的独立大业正处在危急关头,若法国政府不给他们援助,他们将会受到致命性的打击,因此,你在法国的工作又增加了难度。而今,他们没有办法将征到的粮草运送到前线,若法国政府可以贷款给他们的话,他们就一定会处于主动地位;并且如果在海上拥有一支明显处于优势的舰队,他们的计划也就会更加容易成功。敌人出于集中兵力的需要,肯定会龟缩在少数的几个重要据点内,这也就为他们进行反击提供了优势。他让你们相信他们的战士会让你们看到一个全新的明天。”
连连受挫
华盛顿依旧把司令部设在了纽温莎。就在不久前他收到了情报,说敌军正大肆在哈德逊河对岸进行屯兵,因此,他立即令康涅狄格支队迅速向那个地区前进。华盛顿在卡洛顿河这道天然屏障处设立了哨所,用于帮助远在北面的军队勘察敌情。英军的大部分征粮队都是由德兰西上校率领的亲英分子组成的,他们的大本营在莫里察尼亚,他们常常去周围的村镇进行骚扰,因此,他们也便落下了亲英派土匪的骂名。现在这伙匪徒妄图袭击美军在卡洛顿河上的这个哨所,这个哨所的指挥官是格林上校。格林是一名十分出色的指挥官,他曾得到过华盛顿的高度赞扬。在这次攻击中英军采取了和进攻“杨格的房子”一样的方式,他们同样是利用夜色的掩护去的,当时总共有300多名英军加入了这次行动。黎明时分,他们通过卡洛顿河后,对美军住的农舍进行了突袭。起先他们把格林上校与弗拉格少校住的地方包围了起来,在听到了枪声之后,弗拉格少校立即便拿起了手枪,但还没等到他迈出房屋,他的脑袋就被敌人的子弹射穿了。格林上校虽然进行了拼死的抵抗,但最终也因为寡不敌众而被杀害了。此外,美军的40多名士兵都被英军杀害了,还有几个人被俘。
匪徒们残忍地把这块很富饶的土地弄成了屠宰场,在以前的战争中美国的爱国志士和他们的同胞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残忍的杀戮。但在华盛顿派出的援军还没有到来前,这帮匪徒就离开了。格林上校在牺牲时年仅44岁,他不但是独立战争中的忠诚战士,还是一位集风度与力量于一身的男子汉。格林上将在他的一生中,参加了很多次对英军的斗争,并且取得了令人骄傲的战绩。在每一次战斗取得胜利后,格林上校总是善待对手,可是现在,亲英分子就像对待动物一样把他残忍地杀害了。总司令在随后得知了格林上校被惨杀的状况后表示非常的悲痛,在第二天,格林上校的遗体被送到了司令部进行厚葬。
悲痛之后,华盛顿又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巴斯特伯爵被法国的一艘护卫舰带着将要抵达波士顿。他刚年满60,并且拥有着非常丰富的战斗经验,这次他是奉法王的命令前来对帝国的海军进行指挥的。同时巴斯特也带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格拉斯正带领着20艘配有陆军军舰的队伍向美国赶来,据估计将会在8月份抵达。
5月22日,罗尚博遵法王的命令前去和华盛顿见面,华盛顿在会谈中制订了一个非常明确的共同作战计划。此次行动是在法国舰队被封锁在海上的情况下进行的,所以只能依靠陆军。其实他们可以对纽约进行有效的进攻,因为在纽约的守军中的半数都已经被派往了南方,所以他们完全有把握从剩余的敌人中将这一要地与附属地盘夺回来。即便无法将纽约攻打下来,这次战役仍会迫使敌军从南方调回部分兵力。因此,两人便一致决定,法军舰队即刻便从新港撤回,在哈德逊河岸与美军会师,会师后,双方迅速向纽约进发。除此之外,他们还打算请格拉斯的舰队前来进行协助攻击。罗尚博派出一艘军舰去与格拉斯见面,同时,华盛顿也写信把这个计划告诉了新泽西州与新英格兰州的州长,命令他们迅速把军队补齐,并按预定份额准备好粮草。虽然华盛顿想尽办法去征集军队,但是他们在皮克斯基尔结集的战斗力还是没有达到5000人。即使各州也已经按照约定给军队送来了粮草,但却仍然不够。在整个独立战争中,各州政府常常向军队空许诺言,此种情况严重地束缚了华盛顿的行动。
此时罗尚博率领的法军已经到达了康涅狄格州,并且正在赶往纽约的路上。同时,华盛顿也打算采用猛烈的军事进攻。纽约的一部分守军已经被派到新泽西去征集粮草了,所以华盛顿决定趁这个机会采取行动。这次行动,华盛顿准备要达到两个目标:一是对设在纽约岛北面的英军防御工事进行袭击;二是将流亡在莫利桑尼亚的德兰西分队进行俘虏或者摧毁。根据华盛顿的命令,林肯率军在水路攻打了英军的哨所,而洛奇则率领自己的兵团与康涅狄格军队一起干掉了德兰西分队。两支军队在7月3日同时出发,华盛顿准备将敌人打个措手不及。若林肯不能顺利地拿下哨所,华盛顿则打算亲自率军在杜伊维尔河的上游登陆,随后行军到金门大桥周围隐藏起来,直到德兰西流亡者与洛奇分队进行开战时,他才把军队拿出来。华盛顿在派出两支军队的同时,还写了一封信给克林顿州长,告诉他有关美军的行动。在信里面,他说若自己的运气足够的好的话,这次战斗应该可以取得胜利。华盛顿则认为,除非有数量很多的美援军从天而降,否则敌人是不会认输的。为此,华盛顿还要求在他的行动成功后,克林顿州长要赶快率民兵前来进行支援,不要有片刻的耽误。克林顿州长觉得这个命令非常适合自己的胃口,因为他现在正在因为没有仗打而感到着急。
华盛顿的计划正在很有秩序地实施着。林肯将军将在7月1日率军从在皮克斯基尔周围的营地出发,乘着夜色的掩护,偷偷进入了塔潘海,在天亮时,他们成功地登陆了并隐藏了起来。同时,洛奇也正好从康涅狄格州赶了过来。一天后,华盛顿也率主力军开始了行动,他们到卡洛顿大桥附近时休息了一会儿,随后便不停地走了一个晚上,直到在离金门大桥很近的瓦伦丁山才停了下来。林肯在7月2日凌晨离开了隐藏的小树林,到了李要塞,因为他可以很方便地从那里对上面的华盛顿堡进行侦察。但令他惊奇的是,有一支英军军队和一艘军舰在华盛顿堡附近。事后他才知道,是英军派去新泽西的军队已经回来了,他们现在正处于严格的警戒状态下,所以偷袭敌军要塞这个计划便要宣告失败了。而现在,林肯考虑的则是怎样帮洛奇实现他的战略意图。在7月3日拂晓林肯率军登陆到了杜伊维尔河上游,并且占领了以前放弃的已经独立了的要塞。由于此时,他们被敌人的一支搜索队发现了,所以双方也进行了小规模的交火。在听到枪声时,洛奇刚刚率领军队到达伊斯特切斯特,他的军队在长途奔袭下显得疲惫不堪,除此之外,他还想到了林肯行踪的暴露,于是便立刻将袭击德兰西支队的这个计划放弃了。英军也在意识到了危险之后,快速地撤回到了哈莱姆河东岸。
由于两个目标全都没有实现,华盛顿感到非常失望,在无奈之下,他只好让士兵去对敌人现在的防御状况进行了侦察。当天下午,华盛顿率军回到了瓦伦丁山,并且在第二天赶回了多布斯渡口。7月6日,华盛顿与罗尚博所率军队进行了会合,随后他们便合驻在了多布斯。这个多布斯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地方,有着生机盎然的小山,从山上抬眼望去,下面是一片广阔的景色。山谷中绿树成荫,溪水也是清澈见底。在格林伯格山上的法军营地也展现出了华丽的景观,有很多年轻军官前来采集野花去装点他们的帐篷。这些年轻军官非常喜爱华盛顿,他也就成了这些有着野花的帐篷里的常客。虽说华盛顿看起来十分严肃,但他与年轻人在一起时,却并不会让年轻人感到拘束。也就是与这些年轻人一起,华盛顿制订出了有关于特伦敦与西点这两个战役的作战计划。由于法美联军的关系十分和谐,所以两军的指挥官也经常在一起欢聚,而大谷仓也就成了他们喜爱的宴会厅。即使言语不通,但优雅的年轻法国军官还是赢得了很多乡村少女的好感。这样的日子在残酷的战争氛围中并不多,军官们这样忙里偷闲的行为也给自己的青春留下了很多动人的回忆。
康华利想在英军援兵到来之后把拉菲特赶出里士满。拉菲特侯爵十分清楚自己处在劣势的境地,因此,他在一听到康华利军队渡过詹姆斯河后就开始进行撤退。拉菲特侯爵只希望与康华利进行小型的交战,而并不想和他进行决战。拉菲特希望率军前去同韦恩会师,但是康华利还是在后面一直追击,一直追到位于上游的汉诺佛县。在追击途中,沿途的仓库被康华利顺便捣毁了。但康华利明显是把拉菲特侯爵的能力低估了,拉菲特不但行动敏捷,并且还可以抓住进行反击的机会。在不久后康华利就发现他已经无法追上拉菲特侯爵了,同时也无法阻止拉菲特侯爵与韦恩军队的会师,于是他便把目光转到了别的地方。格林将军当初在撤退的时候把所有的马匹都藏了起来,并多次强调这样做的重要性,但是弗吉尼亚人却并没有重视他的话,只是直到现在他们才开始意识到由于自己一时的疏忽所带来的严重后果。弗吉尼亚是一个良种马的产地,并且每一个贵族的家里都有很多好马,这就将为康华利的骑兵提供很好的条件,也就是在行进的途中,他的骑兵队都换上了一流的马匹,据说,特别是塔莱顿的骑兵,他们全部都换上了那里的赛马。拉菲特在听到这个情报后感到十分痛心,因为英军有了这样行动敏捷的骑兵队伍,就可谓是如虎添翼。
为了安全,弗吉尼亚州议会把政府的所在地搬到了夏洛茨维尔。康华利为了逼迫议会就范,命令塔莱顿率骑兵连夜赶到了夏洛茨维尔。塔莱顿在前往夏洛茨维尔的路上,摧毁了敌军的一个运输队,并且还缴获了大批的武器与衣物。此外,他还出其不意地在沃尔克博士家中逮捕了几个知名人士。但由于他在这次前进中的动作太大,有人在他们之前就把消息告诉给了州议会。塔莱顿在渡过了里万纳河后,又把当地的一支民间武装摧毁了,随后他就迅速地进入了夏洛茨维尔,妄图将全体议员都抓住,可是到最后只抓住了七位,而其他人则趁机全部逃走了。见此情形,他又派人前往了蒙提西洛,希望可以出其不意地把州长杰斐逊抓住,但却依旧没有成功。在塔莱顿放火烧毁夏洛茨维尔的所有政府仓库后,他率军继续挺进了里万纳河,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能够帮助西姆科军队将美军的要塞拿下。当时,500名弗吉尼亚的正规军正被施托伊本男爵率领着与数量不多的民兵共同驻扎在那里。在听说了塔莱顿即将进攻要塞后,施托伊本男爵立刻命令士兵做好了战斗准备。
韦恩带领着900多名宾州士兵过来对拉菲特进行了支援,在两军会师后,拉菲特不再躲避,转而向敌人展开了大胆且又猛烈的进攻。拉菲特想赶在康华利之前占据阿尔伯马里县政府这个存放了大量军需物资的地方,所以他率军队连夜顺着公路进行了紧急行军,因为他不能让这些军需物资落入英军手中。拉菲特在县政府门前布下了重兵,以此来对前进的敌人进行阻止。在不久后施托伊本男爵也率军与拉菲特进行了会合。康华利在很快知道了这个消息后,觉得如果自己前往阿尔伯马里的县政府大院,肯定会吃亏,所以康华利率军转向了弗吉尼亚南部作战,首先是里士满,接着又到了威廉斯堡。
格林将军在4月5日从迪卜河出发,准备去进攻守备在卡姆登的军队。此时萨姆特与马里恩也已经把革命的火种在南卡罗莱纳保存了下来,并且萨姆特在那里的东北部,有着自己最喜欢的根据地。他们两人热烈地对格林将军此次的率军前来进行了欢迎。格林在去卡姆登的路上派李率骑兵团与马里恩一起攻打沃森要塞,希望这样可以转移敌军的注意力。同时,格林也率军向着卡姆登进逼,并驻扎在了霍布科克山上,他想要把守军引出来打,最后他的计谋成功地实现了。在4月25日这天,罗登勋爵由于经受不住诱惑,突然率兵冲出了要塞,直冲向美军,双方进行了激战,但是由于有人在美军中运用了错误的战术,所以导致美军整体的大溃败。随后格林也只好下令后退,并驻营在了沃特里,企图将返回的英军拦截住。在当时李与马里恩已经把沃森要塞成功地拿下了,而现在也正好可以帮忙去拦截那些英军,可他们仍旧没有达到目的。此时罗登勋爵已经率兵成功地返回了卡姆登,并且劳顿勋爵也在不久后率军赶了过来对罗登进行增援。虽然格林已经意识到了此刻美军正处在危险中,但他还是不甘心认输,并且准备再次进行大撤退。罗登希望把格林赶往周围的山区,但格林也有着他自己的想法。于是格林在5月9日的晚上给大陆会议写了一封信,信中他述说了自己的艰难境地与令人失望的前景。
第二天早晨,战事开始有了转机,戴维把敌人正在离开卡姆登的消息送了过来。在知道了这个消息后,格林便将昨天写好的信焚毁了,并且令戴维立即带军占领卡姆登。从很早以前罗登的守备军就开始缺乏粮食,直到现在康华利都转战到了南部,但是对他们允诺的援助却根本就没有实现,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也只好选择了撤退。临走之前,他命令英军将卡姆登全部进行了焚烧,很多民房都被烧毁了。从此以后,美军获胜的速度便加快了。李与马里恩在拿下了莫特要塞后,进而攻占了格兰比。如今,李正带队帮助皮肯斯进攻奥古斯塔。此时,格林也正在攻打由纽约人克鲁杰任守备司令的亲英分子的大本营:九十六度要塞。这个围攻持续了有1个多月,后来李也率部对其进行了增援。
按照格林的命令,前去监督奥兰治的是汉普顿上校。此时,李与韦德军队在共同占领了多切斯特后,到达了查尔斯顿城下;而萨姆特则率领主力军队沿着河推向了蒙克科内。汉普顿上校把多切斯特与蒙克科内的联系切断了,这使敌人大惊失色。因此,李很容易就取得了敌军在逃跑时扔下的车辆、弹药和马匹。汉普顿还不知道李上校已经率领着骑兵团到了查尔斯顿城下了,当时他还在担心美军的这些行动会引起英军的注意,以致可能会影响到突进查尔斯顿。在查尔斯顿的英军集合了起来,并且让当地市民也拿起了武器。汉普顿在打了胜仗后,便带着50名俘虏立即撤退了。
李的骑兵由于太晚才赶到了查尔斯顿,而失去了取得胜利的机会。汉普顿上校在7月16日也率兵到了查尔斯顿,两队人马集合之后,他们便又匆忙地赶去与萨姆特主力军队进行了会合。此时萨姆特也正在等待着聚集分散的兵力,随后他们共同攻打了蒙克科内的据点。萨姆特在17日上午开始发动了攻击,可是当地的守军已经在前一天晚上悄悄地溜走了,英军在临走前把那些没办法带走的东西都付之了一炬。随后美军也开始对逃兵进行了追赶,在英军的后翼中有许多新兵是刚刚征集来的,在看到美军凶猛地冲过来后,他们慌忙中便扔下了武器开始大喊饶命。同时,英军的主力也由阿姆斯特朗率领的一队骑兵前去追赶,作为英军指挥官的科茨在听到了后面逐渐清晰的马蹄声后,急忙令士兵组成了战斗队形,并让他们掀掉了前面的桥板,看到情况是如此的紧急,阿姆斯特朗随即便率骑兵冲过了小桥,把敌人的炮兵砍倒了,阿姆斯特朗通过河后,与敌人进行了激烈的搏斗,但后来却因为没有援军,并且敌军又太强大了,所以他便转过马头率领军队逃到了左边的树林里,随后渡河去寻找主力军队。
李上校率兵在双方交战的时候赶到了。但是此时河水很深,仅有的木桥也断了,他只能在对岸干着急。科茨上校令炮兵在河对面对他们进行轰炸,美军骑兵由于没有远距离的杀伤性武器,所以被迫进行了撤退。科茨随即令士兵掀掉了剩下来的桥板,然后驻扎到了邻近的一家种植园中。科茨在静候着萨姆特主力军的到来,他准备在这里进行背水一战。萨姆特所率的主力军在下午三点时到达了小桥,但是由于小桥已经被毁,他便只好绕道而行了。接近傍晚的时候,萨姆特发起了进攻。考虑到敌人左右两侧的栅栏令骑兵不宜作战的情况,骑兵被远远地搁置在了后面作后备军。萨姆特率领的军队很快便将小茅棚占领了,士兵们在这里可以准确地打击敌人。无奈中,敌人都撤退到了种植园中,并且隔着篱笆对美军进行了射击。但是因为没有大炮,所以渡过河的美军便无法将敌人赶出据点。当时美军已经将小桥修好了,并且正在派人运送大炮与火药。因为天色已晚,所以美军在进行有序的撤退,他们想在次日发动总攻击。
萨姆特在回到军营后,及时地清点了士兵的死伤人数。除了马里恩支队的损伤最为严重之外,其他所有军队均有伤亡。但由于各队的损伤差额比较大,所以就造成了各分队间的互不相信,于是军营内便吵成了一片。这些都极大地影响了美军,一夜之间,许多士兵都负气出走,游击队战士与志愿兵的联合也土崩瓦解了。李上校原本就习惯单打独斗,所以他也不愿意承认萨姆特为自己的指挥官,于是便率领着军队在当夜离开了指挥部。无奈中,萨姆特率军重新回到了格林营地,并且放弃了围攻英军。整场战役也就这样结束了,美军在付出了这么多的精力与体力后,于最后一刻功亏一篑了。而这次行动的最大胜利就是把罗登从卡姆登赶了出去,不久后,罗登便乘船返回了英国。
华盛顿在20日到达了金门渡口,然后便在哈弗斯特罗驻扎。直到28日,华盛顿才渡过河,于当晚住宿在了白房子。同时他给拉菲特侯爵写了一封信,告诉他自己已经在讨伐的路上了,而且还对他重新述说了有关海陆军联合行动的命令,根据华盛顿的猜测,只要法国的舰队一到,那么英军也就无法逃脱了。此外,华盛顿还写了一封信给格拉斯伯爵,催促他把军舰开到麋鹿头镇。法军舰队在闯过了很多的艰难险阻后,终于到达了金门渡口。当晚,法军就立即把大炮、辎重与大批军需用品运到了斯托尼要塞。此间,华盛顿带领罗尚博巡视了高地要塞与西点要塞。美法联军在平安地通过了哈德逊河后,于8月25日兵分几路开始向新泽西进发。斯普林菲尔德便是美军的目标,惠帕尼则是法军的。为了避免被敌人发现,这两支军队都进行着非常隐秘的行军。联军很快便穿过了敌军的全部哨所,随后就抓紧时间朝着费城奔去。为了让士兵可以尽可能地轻便前行,车队则负责运送了士兵的背包。此时,美法联军的目标也不再是秘密,因为谁都可以看出他们的目标是康华利。华盛顿巧妙地用他那高超的指挥技能,干净利索地将沿途的所有敌人都除掉了。
华盛顿率军队到达特拉华时,亨利爵士仍然是一头雾水,他根本就不知道华盛顿要干什么。但是等他明白过来时已经晚了,即使他有再多的兵力也无济于事,无奈之中,亨利爵士只好希望可以分散华盛顿的注意力,从而将美军的一些军队拉回。因此,他急忙命英军东征,去袭击了纽伦敦。克林顿命令阿诺德担任了这次东征的总指挥,他想让阿诺德前去亲手毁掉生他养他的地方。在9月6日阿诺德一行到达了纽伦敦,他们共有2000多名士兵,其中大部分是亲英分子,小部分则是英军。阿诺德把部队分成了两路,一路由埃尔率领,去攻打东边要塞,而另一路则由他率领,去攻打位于西面的特鲁巴尔要塞。阿诺德在美军主力不在的情况下,轻易地胜利了,他还派兵占领了纽伦敦。埃尔上校在取得成功的过程中,也是损伤惨重。虽然要塞的守军装备落后,但是他们借助于防御工事的掩护,以及本身的英勇,也极大地伤害了埃尔的军队。
埃尔上校紧急之下兵分三路对要塞发起了进攻,他们有很多次冲向了要塞,但是又有很多次都被打了回来。最终,英军又冲了上来,他们通过搭成的人梯攀上了工事,凭借刺刀闯开了一条路。埃尔上校在快要接近工事的时候负了伤,是一名黑人用长矛将他刺伤的,受伤后,英军在布罗姆菲尔德的指挥下攻占了要塞。英军在占领要塞后仍旧不肯罢休,并在要塞内进行了野蛮的大屠杀。即使当时美军士兵已经放下了武器,但是愤怒的英军却仍然用枪横扫了过去,同时也用刺刀刺死了很多人。105名守军都被敌人屠杀了,这些人中的大部分是在英军占领要塞后才干的。不知什么原因让布罗姆菲尔德这个亲英分子同这些爱国者有了很大的仇恨。被阿诺德将灭顶之灾引向了纽伦敦,很多美国人渡河逃走了,政府仓库也被英军放火烧毁了,甚至很多民居也都被大火连带着焚毁了。不久之后,整个纽伦敦便淹没在了一片火海当中。阿诺德带来的灾难让许多曾经生活得很幸福的人在顷刻之间便堕入了地狱。完成任务之后,阿诺德率军回到了船上。此刻响起了报警的枪声,义勇军骑兵愤怒地从四方赶过来对叛徒进行了追杀,可此时阿诺德带领着军队已经撤离到了安全的地方,人们只是杀死了几个敌军的士兵。
英军的这次东征,除去增加了美国人民的愤怒之外,几乎没有捞到任何好处。华盛顿也只是一心想着主要目标,对英军的此次东征则根本没有理睬。8月30日,华盛顿率军到达了费城,受到了人们的热烈欢迎,只是很少有人知道华盛顿此行的真正用意。在费城逗留的期间内,华盛顿受到了一个金融家莫里斯先生的款待。目前华盛顿所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资金短缺,他的一些士兵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得到饷银了。华盛顿认为有一些硬通货币就可以缓解士兵的不满,在此关键时刻,华盛顿得到了罗尚博承诺借贷的2万元美金。驻法使约翰·劳伦斯在8月25日回了国,他带回来的250万美元现金解决了华盛顿的经济压力。于是美军便在9月2日这天离开了费城,行军的过程扬起了阵阵尘土。在行军队伍走过了中心大街时,许多女士都打开了窗子进行观看,但由于不能够忍受灰尘,她们又将窗户关上了。军队受到了人们的欢迎,人们在以这种方式向他们这些英雄表示着感谢。
第二天,法军途经了费城。在距离费城不到半英里的地方,他们为整理武器装备而停了下来,并把自己身上的灰土抖掉了。接着,他们便在军乐队的伴奏下,整齐地将队伍开进了费城。街道上的人们在尽情地欢呼着,很多女士都在窗户旁边围观。这时,费城的女子都把自己的鲜花与微笑献给了这些来自高卢的英雄们。
在费城时华盛顿收到了拉菲特的来信,拉菲特原本以为朴次茅斯的英军舰队是开往纽约的,但实际上,那舰队是开往约克郡的。约克郡是位于约克河南面一个突出的浅滩上并与格罗斯特要塞隔河相望的小镇。康华利在此地集合了他的军队,并且准备在对岸的岬角修筑防御工事,同时,亨利也在切萨匹克湾采取了军事行动。驻扎在约克郡让康华利觉得很安全,他认为只要把拉菲特侯爵的军队防住就可以了。
约克郡的胜利
华盛顿在听到格拉斯已经离开特拉华角时也刚刚离开弗农山庄。因此,他即刻命令麋鹿角的士兵在原地待命,停止登船。接下来的两天中,他一直都处在焦虑当中,直到再次听到了一些有利于战局的消息后他才感觉好了一点。他在14日的晚上抵达了威廉斯堡时,才知道了一些详细的情况。虽然格雷夫斯上将有意对战斗进行了回避,但他的舰队还是遭到了法军的攻击,并被法军围在了切萨皮克。9月7日下午双方舰队激烈地开火了,战斗非常残酷,双方也均有死伤。此后法舰慢慢地占了上风,在日落后,格拉斯满意地带着军队离开了。同时,在格拉斯离开后格雷夫斯也不再恋战,迅速地鸣金收了兵。但是为了挽回损失双方的舰队又对峙了4天。法舰虽然占了上风,但是却仍旧没有放松警惕。到后来巴拉斯的军队驶进了特拉华角,这使法军的实力大增,于是他们决定攻击英军。格雷夫斯对自己没能拦住巴拉斯中队而感到遗憾不已,并且现在的优势也被法军占有了,他只好率队转身前往了纽约。原本要去巡航纽芬兰的巴拉斯中队,在接到了法王的命令后,也匆匆地赶来进行了支援。在战斗中巴拉斯不但亲自参加了战斗,还把大炮及其他军需品从罗德岛运了过来,除此之外,还甘愿让军衔低于自己的格拉斯进行指挥。
战场上的乔治·华盛顿华盛顿到了威廉斯堡之后,就立即派人前去催促罗尚博,让他快速行军。同时,还给林肯将军写了信,让他分秒必争地尽量靠近敌军阵地,不过要保证安全。兵力及军需品的严重不足制约了华盛顿的行动,除非康华利得不到任何喘息的机会,不然的话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在华盛顿知道了军需品已被格拉斯上将成功地送到了特拉华角后,他显得非常高兴。格拉斯也在得知了华盛顿与罗尚博急于见到军舰上的他时,急忙派了快艇前去迎接他们两个。在9月18日,华盛顿、罗尚博、诺克斯、夏特吕以及杜波泰尔坐上了由格拉斯派过来的快艇,并且顺着詹姆斯河而下,在第二天早上到达了林哈文湾。大约中午时分,他们乘坐的快艇便到达了格拉斯的“巴黎之城”号军舰上面。格拉斯与华盛顿他们一起制订了作战计划,决定等在麋鹿角出发前往切萨皮克的美法联军到后,便开始着手实施计划,进行突袭。午饭后,华盛顿在格拉斯的陪同下接见了战舰上的所有军官。
由正规军组成的第二战线,作为左翼的是由威廉姆斯上校指挥的马里兰支队,而右翼则是由萨曲特进行指挥的北卡罗莱纳分队,居中的是弗吉尼亚支队,华盛顿的骑兵在后面当做后备力量。在距离英营不到一英里的地方,他们与斯图尔特派的步兵队相遇了。为了阻止美军继续前进,斯图尔特即刻命令士兵在小河边的灌木丛中进行了隐藏,同时,他还把左翼安置在了查尔斯顿的公路沿线,并在能够控制公路的高点上面安排了后备分队。而先前撤回的那支队伍现在则充当了两翼。大概在九点钟的时候,美军的左翼首先打响了战斗,随后,美军便全军都投入了战斗。民兵也如正规军一样,勇敢猛烈地扑向了敌人。英军的后备力量也进入了战斗,双方打得十分残酷,整个战场上血肉横飞。由于萨姆特支队的很多士兵都是新兵,所以他们曾经想到过撤退,这就让英军误认为他们已经胜利在望了,因此他们便全速地向前冲了过去,妄图追杀民兵。在格林看到自己的军队已经大乱时,就立即命令威廉姆斯率领马里兰支队拿着刺刀向前冲去,同时命令坎贝尔作为他们的后援。他们英勇地执行了格林的命令,对敌人发动了猛烈的反攻。同时,李也带着他的骑兵赶到了,他们在敌军的左侧撕开了一个口子。此时,英军已经全线溃败了,被赶出了营地,并且还有很多人被俘,其中还有一些人沿着查尔斯顿公路逃掉了。
在灌木丛中隐藏的英军仍然在负隅顽抗。于是格林便命令华盛顿率领骑兵把他们赶出了灌木丛,同时,他还命令汉普顿率领步兵充当了他们的后援。华盛顿在还没有等步兵到来的时候,就率领骑兵鲁莽地与敌军进行了对抗。由于战马无法通过灌木丛,所以大队便被分成了很多小块,并且同时英军也在用刺刀刺杀着美军和他们的战马,所以华盛顿受伤并且被俘了。在汉普顿赶到的时候,华盛顿的骑兵已经溃不成军了,死伤的官兵遍地都是。最后汉普顿将散乱的骑兵会合了起来,令步兵拿着刺刀向灌木丛中的英军逼近,随后,英军进行了撤退。
胜券在握的美军在把敌军赶出了战场后,占领了敌军的营地。可是由于美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未取得完全的胜利,所以他们在闯进英军的营地后,四处进行了搜索并且大吃大喝,这些都给躲藏的英军提供了很好的进攻机会,英军靠着掩体对美军进行了射击,这令很多美军都受了伤。于是美军便在愤怒当中推来了大炮,炮轰了敌军占领的房子。但是英军那密集的炮火打在了推炮的美军士兵的身上,使很多美军都死亡了,所以格林也只好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10月6日的夜晚,林肯受命在距离敌人大约有600码远的约克郡城下面挖出了一条平行战壕,目的是可以在上面建两个多面的堡垒。敌人在天亮后发现了美军的行动后,立刻用排炮对战壕进行了猛轰,美军却并没有理睬,而是躲在隐蔽处继续着他们的行动。他们终于在9日下午挖好了这个战壕,并且第二组与第三组的炮队也都准备好了要对敌人进行攻击。州长纳尔逊把自己的财产进行抵押只是为了筹集资金,为了战争能够取得胜利,纳尔逊指向了自己的住宅,同时朝华盛顿说让他向那里开炮,因为敌人的司令部很可能就在这所城中最好的住宅当中。在当时州长有一个叔叔患了痛风病并且住在镇上,一直以来,他都担任着政府秘书这一职务。由于他的身体状况不是太好,所以便没有参加独立战争。在英军占领了那里时,他还留在城中,所幸的是英军没有把他作为敌人来看待。因为这个老人还有两个儿子在华盛顿的军下,所以应他们的要求,华盛顿派人告诉了城中的英军,希望可以允许他离开这个镇子。由于英军不能拒绝这个请求,所以,这位老人便由仆人陪着走了出来。在到达了华盛顿的军营以后,他便向华盛顿说起了炮击的效果,并且说那里确实是康华利的司令部,只是康华利在第一轮攻击后就已经跑掉了。
在联军炮火整整两天的轰炸下,美军每两天换一次班地守候在战壕里。两方的炮弹都在空中持续着交叉穿过,在白天,飞过天空的则是一个个的黑球,而到了夜晚,所有的这些黑球就都变成了冒着白烟的流星,附近深水里的鱼儿也在炮弹所引起的巨大的爆炸中无法安心生活,于是纷纷逃向了外海。此时敌军的一半工事遭受到了狠狠的打击,大炮被摧毁,还有许多士兵也当场死亡了。在西北部的法国炮队很确切地打中了英国的军舰,随后“卡尼”号与其他三艘船当即便着了火,并且烈火一直蹿到了桅杆顶部。在9月11日的夜间,由施托伊本率领的士兵们又挖出了一条战壕。而近两三天内,让美军感到十分恼火的是,英军一直都躲在工事内拼命地向他们进行扫射。此外,敌人在两个棱堡里的密集火力也大大地阻碍了美军的前进。因此,联军准备将这两个堡垒拿下。14日的晚上,拉菲特率领美军支队对离河较近的那个堡垒进行了攻击,而另外一个由维奥梅尼指挥着法军去进行攻击。在法军支队动身前,罗尚博向战士发表了热情的演说,他希望士兵们牢牢记住属于他们的荣誉,希望他们能够奋勇向前,把敌人赶出棱堡去。
拉菲特让他的副官吉迈特前去执行这个任务,但是他的做法却让汉密尔顿觉得伤害了自己的自尊心,所以他便说这样做不公平,因为当日是他在值班,所以便应该由他来执行这个任务。无奈之下,拉菲特侯爵只好借口说这个事情已经得到了华盛顿的批准,军令不可以擅自进行更改。当即汉密尔顿就给华盛顿写了封信,要求华盛顿派自己前去执行任务。不明所以的华盛顿在找到了拉菲特侯爵之后,将情况了解清楚了,便当即指示由汉密尔顿去对这个任务进行指挥。拉菲特侯爵按照指示进行了重新安排,由汉密尔顿来管理先锋军队。在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共同行动的信号在空中升起。汉密尔顿立刻率领部下向棱堡冲了过去,发起了进攻。他率先登上了城墙,而士兵也像丛林战士一样爬上了碉堡,就这样美军只用刺刀便获取了棱堡,整个战争过程中两军均未放一枪。在此战中美军有8名战士阵亡,7名军官受伤。英军除死亡的8人外,其他人则全都被俘,其中也包括坎贝尔少校。在敌人放弃了抵抗之后,他也及时地阻止了继续的杀戮。而在另外的一个战场,美法联军也勇敢地冲向了堡垒,可是他们遇到了敌人的顽抗。并且由于法军的行动太过规矩,还在剪铁丝网时浪费掉了大量的时间。这样,他们就在敌人的火力下暴露了,为此法军损失的士兵要比美军损失得多。就在法军等待拆除铁丝网的时候,美军已经结束了那边的战斗。
在铁丝网被拆除之后,副官长拉梅特便立即带着军队攀上了棱堡的胸墙,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被敌人打中了双膝,随从立刻便将他抬了下去。他的好友迪马也同样受了伤。法军在罗尚博伯爵的大肆鼓励下,士气高昂地投入了战斗。即使他们的损失惨重,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后退。华盛顿被眼前的景象感动了,他翻身下马,和诺克斯以及林肯这两位上将一起登台观望。正当华盛顿在一个炮眼处观察军队的进攻情况时,有一颗子弹射了过来,险些就打中了他,但他还是没有理睬副官的劝退。
第二条平行战壕即将被挖通,康华利的工事也几乎被联军的炮火夷为了平地。他为了能够将危险的来临尽量延缓下去,便命令部下去突袭联军的炮台。接受这个任务的是阿波克尼中校,16日凌晨,他带着350名士兵前去进行了突袭。英军的猛烈开火快速地将几门大炮的火力堵住了。就在此时,战壕中的联军前来进行支援,英军无奈只好后退,并将18具尸体与6名俘虏都丢下了。英军的偷袭并没有给炮台带来多大的伤害,在16日的傍晚时候,所有的平行战壕全部都被挖通了,而所有的炮台也都被修筑完毕。此时,英军的炮弹已经消耗殆尽,并且大炮也几乎全部都被摧毁了。此时即使很多人早已知道了约克郡已经无法守住,但是康华利却还是不准备投降,他想抛弃伤病员与辎重,带领军队进行突围逃跑。他谨慎地为自己制订了一个逃跑计划,纽约便是他最后的目的地,他将会在那里与亨利爵士会师,随后再重新来过。这是一个十分冒险的计划,是康华利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制定出来的。并且为了这个计划的实施,他令士兵偷偷地准备了6艘船,还下令留下部分军队去照顾伤病员。令人惋惜的是,就在他准备率兵上船时,船只却都被突然刮起的大风吹散了,导致他们在天亮的时候还没有渡过河,天亮之后,他们的行动便被美军发现了。
面对逃跑计划的失败,康华利也彻底地绝望了。在联军炮火的不断轰击下,他的工事一直在崩塌,而阵亡与负伤的战士也开始越来越多,战斗力也变得越来越弱。看着联军精确而又猛烈的攻击,他身边的士兵们一直都忠心地与他在一起。康华利为了不让同胞们白白去送死,于是在9月17日大概十点的时候,提出了休战,想要与联军进行谈判。他建议停战24小时,随后双方各派代表来商讨投降条款。由于敌人的援军已经在路上,所以华盛顿并不同意拖延这么长的时间,而是要求休战两小时,康华利接受了这个要求。康华利写下了自己的要求送给了华盛顿,而华盛顿也把自己不同意的以及待定条款以同样的方式送给了康华利。休战一结束,双方就开始了谈判。双方在经过了反复讨论之后便将投降条款拟好了,在19日的早晨,华盛顿令人把这份协议送到了康华利勋爵那里,并希望他可以在十一点前签署。出于无奈,康华利便一一照办了。因此,向华盛顿投降的除了约克郡的全部守军之外,还有英军士兵,其中包括海军全都成为了战俘,陆军作为美军的俘虏,而海军则作为法军的俘虏。由于在查尔斯顿的时候亨利曾经对美军的俘虏很好,所以这次被俘的官兵也同样享有优待。英军军官享有保留武器与私人财产,并且不受联军搜查他们的私人信件与行李的优待。此外,英军在被俘后还享有和美军相同的粮食配额。军官们也能够获得假释,在他们返回欧洲的途中,旅行可以不受任何盘查。
联军最终还是决定,英军应该要像美军在查尔斯顿投降时的那个样子出来投降,他们的投降将由林肯少将接受。大概是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一英里长的联军队伍分成两排站在了公路的沿线,他们的安排是法军士兵在左边,美军士兵在右边,华盛顿与罗尚博站在最前面。在这两排队伍当中,法军士兵都穿戴得较整齐,而美军士兵有军装的也仅有半数人。即使有很多人从四方赶过来观看这个投降仪式,但是这却丝毫都没有影响到军队的秩序,在军队当中,我们听不到任何喧闹的声音。英军列队是在当天下午两点钟的时候走向了投降场的,他们显得精神萎靡不振、步履沉重缓慢。但是士兵却都换上了清一色的新军装,穿着非常整齐。此时骑着马走在最前面的是奥黑拉上将,他停在了华盛顿的面前,很有礼貌地向华盛顿脱帽致歉,他说康华利因为身体的不适而不能前来参加投降仪式,希望华盛顿可以见谅。华盛顿十分礼貌地接待了他,但是他却说自己不是受降军官,那边的林肯少将才是。英军士兵在联军面前通过时,步伐显得十分慌乱、表情也显得非常呆板僵硬。但当他们听到命令,让他们放下武器的时候,他们都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的侮辱,于是为了表示愤恨,他们把枪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对于敌人的这种行为林肯少将进行了及时的阻止,同时也表示他自己很理解英军士兵的这种行为。缴械之后,英军在美军把他们送到指定地点前的这段时间内仍待在约克郡。20日上午,华盛顿向全军进行了祝贺,他毫无保留地赞扬了在这次战役当中取得了功绩的美法军队,同时有突出表现的军官与指挥官也受到了表彰,美军中全部的在押人员也都获得了赦免。
康华利觉得这次远征的失败对于自己来说是一个莫大的羞辱,纽约的武装战舰在约克郡英军投降的那一天便前去对他进行营救。英军舰队共有战舰25艘、炮艇2艘以及巡洋舰8艘,亨利爵士亲自率领着7000名精兵随舰同往。24日,他们到达了弗吉尼亚海角,亨利爵士在那里得到了有关康华利投降的信息。在那里他们彷徨到了29日,最后还是率队前往了纽约。之后,康华利写了一封证词转交给了英国国会,在证词里面,他说自打他们投降之后,美军就能够十分公正友好地对待他们,尤其是对军官,美军的态度更是特别的友好。甚至在金钱方面美军也给予了他们多次的帮助。
美军胜利的消息立即便传遍了美国,人们都觉得康华利的投降预示着整场战争的结束。而大陆会议的人们也喜不自禁,他们全都同意向全部的法军鸣炮以表示感谢之情。同时,大陆会议还准许把缴获的英军军旗当做战利品赠送给了华盛顿,并送给罗尚博、格拉斯两人每人一门缴获得来的野战炮。还下令在约克郡建立起一个大理石的圆柱,这样做便是为了纪念美法联军的大捷。相反,与美国隔海相望的英国,人们在此时却感到十分悲痛。唐宁街的诺斯勋爵在屋内不停地来回走动,边走还边说着:“上帝啊,全部都完了。”当时曾经有人猜想他会因为想不开而开枪自杀。诺斯勋爵和国会议员们都感觉到十分的悲观。
英美签订和约
法美联军在约克郡大捷后便开始解散,圣·西蒙侯爵于10月31日率领队伍离开,格拉斯伯爵也于11月4日率领着他的舰队起航了,他带走了华盛顿赠送给他的两匹马。英国军队战俘被转送到马里兰州的弗雷德里克斯敦和弗吉尼亚州的温切斯特。康华利和其他被俘的官兵经过宣誓后便被放回到了纽约。美国军队主力部队开始向哈德逊河前进,他们还要进行以后的战斗。而法国陆军依然留在了弗吉尼亚。在林肯将军率领部队北上之后,华盛顿也于11月1日离开了约克郡,并于即日抵达他的老友巴塞特的住所。这时候,华盛顿夫人与前夫所生的儿子约翰·帕克·卡斯蒂已经死了。几年前,华盛顿亲眼望着他姐姐离去了,此次他又亲眼望着继子离去。自从约翰来到了华盛顿家后,华盛顿就总是像对待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对待他,在华盛顿的教导下,他很快便成长起来了。成年后的约翰长期担任着公务,曾经在弗吉尼亚议会出任议员。年仅28岁的约翰英年早逝,这让华盛顿感觉很伤心。华盛顿在埃尔泰姆住了几天,并且还收养了约翰的两个子女,这让约翰的母亲和妻子感到十分欣慰。从埃尔泰姆离开之后,华盛顿便赶回了弗农山庄。长时间以来,因为公务缠身,他基本就没有时间考虑到个人的私事。现在他必须要回农庄去料理一下家务,以免个人的产业受到损失。在抵达了弗农山庄之后,华盛顿便给格林写了信,告诉格林他会在家中逗留几天,然后便赶去了费城。在信里他督促格林要做好第二年的战斗准备,并且告诫他要注意队伍里面存在的不良风气。
大陆会议批准给了拉菲特侯爵一个无限期的假期,现在他正在着手启程归国。就在此时,他收到了华盛顿的来信,在信里,华盛顿再次提到了两个人的友情,并对他的离去表示了遗憾。此外,华盛顿还高度评价了格林的军事才能。当答复拉菲特有关来年的军事安排时,华盛顿说所有都决定于海军力量的使用,假如没有海军进行支援,打算获得战争的胜利是不可以想象的;假如格拉斯伯爵的舰队能够继续在这个地方留两个月,那么美国军队便可以拿下南、北卡罗莱纳和佐治亚州。华盛顿对拉菲特侯爵表示出了真诚的谢意,大陆会议也表示了同样的意思,另外,外交部长还通知美国驻欧洲大使,假如遇到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直接和拉菲特侯爵进行联系,并听取他的一些建议。大陆会议还让拉菲特给法王带过去一封信,在信里他们全力向法王推荐了他。大家普遍都看好拉菲特,感觉他可以推进美国的革命事业发展。
11月底,华盛顿抵达了费城,大陆会议十分隆重地对他进行了接待。他向大陆会议报告了自己今后的军事计划,军事委员会对这个计划非常重视,并因此专门召开了军事、财政和外交三个部门的部长会议。在华盛顿的敦促下,大陆会议批准了1782年美军的军事部署。12月10日,大陆会议通过了决议案,准备在各州进行征兵以及筹措粮款。为了执行大陆会议的决议,华盛顿亲自分别给各州的州长写了信。
约克郡胜利以后,大家普遍认为胜利已经在望,一旦他们再打胜几个小规模的战争,独立梦想就将会得以实现。但问题就是各州只准备了计划中的少量兵力,答应缴纳的钱款也没有完成。华盛顿在费城待了4个月,1782年3月份他来到了位于纽堡的美国军队驻地。在莫里斯敦的军营里,马蒂斯·奥格登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依据他的情报,英格兰王子威廉·亨利此时就在迪格比上将的队伍中服役。奥格登的意思是想要进攻威廉王子在纽约的府邸,然后把他作为人质带回来。因此,奥格登制定出了细致的安排,他说他只需要36名战士便可以完成任务。华盛顿批准了这一行动,可他要奥格登上校作出了保证,要尽可能地对威廉王子表示恭敬,不要有侮辱和其他的非礼行为,如果此次行动成功了,奥格登必须要立刻把威廉王子送到大陆会议。
早在1781年的5月份,英国将领盖伊·卡莱顿爵士就已经到达了纽约,他将接替亨利·克林顿爵士去统帅英国军队。5月7日,盖伊写信告诉华盛顿说,他和迪格比将军都将成为和平委员会的委员,将来要共同商议和平。同时,他还把大不列颠下院通过的一项有关和平协议的复件转呈给了华盛顿,在这个复件里,有着英皇签署的请愿书,英皇正在着手与北美各殖民州缔结和约。盖伊以此来证明大不列颠政府的和平诚意。尽管诸多迹象让华盛顿看到了大不列颠打算结束战争的诚意,可他依然不敢放弃为了武装斗争而做的各项准备工作。
由于各州答应的钱粮不能够及时到位,使美军将领和战士感到十分的懊恼。缺吃少穿的情况每天都在折磨着美军将士,很多将领都在怀疑,战争一旦结束,大陆会议是否会按过去的承诺付给自己薪酬。大部分将领和战士都感到不放心,等到和平到来之后,他们会不会在一无所有的情形下就被解散了。在这关键的时刻,华盛顿接到了刘易斯·尼科拉上校的一封信。在信里,刘易斯为那些士兵进行了恳求,他把士兵们的这种痛苦归因于当前的政体。他提出共和政体没有办法对国家的资产进行协调分配,建议美国采用大不列颠的君主立宪体制。刘易斯相信这一体制将会引导美洲人们走向富裕,他感觉有必要令这一政体具有一位首脑人物。考虑到大家可能不会接受君主制度,所以他建议采取一个更加合适的称呼。
直到今天,大不列颠政府还没有正式地提出停战,这让华盛顿摸不清他们是在打什么主意。尽管英国军队指挥官受到了下议院的制约,但是他们却完全可以自主地把部分兵力调动到西印度群岛去,攻占法国军队的领地。防患于未然,华盛顿建议罗尚博伯爵率兵北上。
法国军队与美国军队在1782年的9月中旬在维卜兰克要塞顺利会师,美国军队全副武装地欢迎法国军队的来到。行进到指挥部时,军乐队奏起了军歌,罗尚博伯爵和华盛顿并肩而立对部队进行了检阅。然后法国军队便驻扎在了克伦庞德,驻地位于美驻地左面的大约10英里处。
1783年的1月1日是约定进行裁军的日子。谈到裁军安排的时候,华盛顿说:“尽管没有人反对我们将要进行的裁军计划,但我却仍旧为我们这样做的后果感到担忧。我们的战士等于赤脚走向了战争,这些人一无所有,必将要面对贫寒交加的境地,在他们的眼里,美国政府是忘恩负义并且无可救药的政府。值得注意的是,本来他们已经拥有了很多属于自己的家产,但是为了美国的独立事业,他们丢掉了自己原本舒适的生活来到了军队,可是现在我们却并没有给他们以任何的回报,当我们的国家面对绝望的时候,是这些人的战斗让我们取得了胜利。如今,他们的前途却还未卜,我怎能不百感交集?每当我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都会感觉到万分的悲痛。”
1783年的3月10日,一封匿名信开始在驻地里面四处传播。在信里,写信的人呼吁将军、战地将领、各营及医疗队分别派一名将领前来开会,对已经写给大陆会议的请愿信为什么没有结果这件事情进行探讨,同时来商定下一步的安排。次日清晨,一封名叫《一位战友致我军将领和士兵》的公开信被偷偷地放在了每个驻地的门前。信中说,我们艰苦地奋斗了7年,现在目标终于近在眼前了。为了这一目标,战士们付出了艰苦的努力;依靠着战士们的勇敢和牺牲精神,美国从过去的困境中走到了现在;也正是依靠着我们的这种勇敢,美利坚合众国才赢得了独立与和平。然后,信里还提出了和平的成果应当归谁的问题。写信者用十分煽情的笔调写道:
踏过风刀霜剑,历尽千辛万苦,我们用个人的双手搏取了一片天下,但是,我们也只不过是打拼了出来而已,我们的国家将会走向哪里,没人可以告诉我们。不久以前,将领们联名写给大陆会议的请愿,至今都没有得到回音。既然没人可以给我们答复,那么我们就用实际行动来给自己一个答复,假如你也有着与我一样的感受,那么就请你明天赶到这里来,与我们一道说出自己心中的愿望。假如我们的要求石沉大海,这也不能去责怪大陆会议的议员,只能怪我们个人的努力还不够。当和平来到,国家已经不再需要我们拿起刀枪时,作为战士的我们还能干些什么?在队伍解散之后,难道我们多年的戎马生涯就这样只换来了贫困交加吗?难道作为战士度过了辉煌半生的你我,就甘心自己的后半生过得凄凉悲惨吗?我相信每个与我具有同样想法的人全部都会说不。既然我们有着共同的遭遇,那为什么不大胆地站出来呢?勇敢地站出来吧,我们将用自己的实际行为,来为我们的子孙后代留下值得怀念的东西,哪怕这个东西叫做悲伤。
因此,我奉劝大家,要赶紧拿定主意,否则等到一切都成了定局的时候,我们会连哭的地方都找不到的。假如不能够允许不公平的政府存在,就应当让政府对我们感到害怕,这样才会让他们认真地倾听我们的呼声。因此,我们要意志坚定地同政府进行谈判,绝对不能够低三下四。现在,我们已经不再愿意只写一封苍白无力的请愿书,我们决定要选出几个理智聪明的人来为大家起草最后的抗议书。假如政府胆敢再次无视我们的意见,那么因为我们的愤怒而造成的一切严重后果,都将由政府来负责。大陆会议在过去曾经承诺过要给我们多少,但实际上又给了我们多少,我想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被人耍、被人欺骗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们要求拥有个人的发言权。现在,让我们来告诉那些当权者:除了死亡,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们放下手中的武器。我们要告诉他们,队伍具有自己的选择权,不是谁的一句话说了就能够解决问题的。战争年代可以造就无数的勇士,今天,我们胸中那不灭的怒火一定也可以燃烧掉全部的美洲。弟兄们,现在是该起来对专制进行反对之时了!也是我们应当大声说出自己理想的时候了!
这封信的语言十分具有鼓动性,每句话都是危险的呼吁。这样的重要事件马上便引起了华盛顿的注意。为了将这封信所形成的不良影响消除掉,华盛顿于3月5日召开了类似于信里所说的会议。会议期间,华盛顿认真听取了将领代表们的汇报,并且奉劝他们要耐心静等大陆会议的决定,然后再去商量下一步将要采取什么办法。次日清晨,将领们又收到了一封具有着相同内容的匿名信,不过该信的语气已经有了明显的缓和。该信不只对华盛顿的建议表明了认可,还同意对自己原本作出的决定进行修改,同意将将领会议召开的日期推迟。3月20日,按照原本的约定,将领大会如期举行了,华盛顿参加了会议。在会议期间,他和这些将领们逐一进行了交谈,并且对形势进行了细致的分析。霍雷肖·盖茨将军主持了全部的会议,华盛顿首先为他没有提前告知将领们自己会参加会议的事情进行了道歉。会议进行的时候,华盛顿坦率地表达了个人的看法,并要求有意见的将领可以把个人的意见分别整理出来,然后由自己把它代交给大陆会议。华盛顿的提议得到了人们的一致认可,将领们纷纷都表明愿意照办。
1784年的1月20日,英美在巴黎签订了和平协议,大家盼望的和平终于要到来了。德斯坦伯爵的战舰于3月29日抵达了费城,还携带了拉菲特侯爵给大陆会议的信。几天之后,华盛顿收到了盖伊的来信,说他已经接到了指示,英国军队正在准备放弃抵抗。4月17日,大陆会议发出了和盖伊内容相同的公告。这一公告里没有包括解散队伍的指示,华盛顿不清楚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由于队伍接到的指示前后并不一致,很多人都以为公告的意思就是让队伍进行解散,他们不清楚解除敌对状态和解散队伍之间的区别。在此情形下,很多战士认为接着服兵役就是在反对和平。华盛顿把自己当前面对的问题向大陆会议进行了汇报,请求大陆会议将这些士兵的最后服役期限明确出来,然后合理地对这些士兵进行遣散。对于那些多年来一直都在追随着自己的将士们,华盛顿感到十分不舍得,他也非常清楚他们需要什么。因此,在写给大陆会议的信里,他大力主张要让这些志愿兵带走个人的武器和物资,以此来作为政府对他们的补偿。在经历了无数艰苦卓绝的战斗之后,他们应当得到更好的补偿,但是限于国力,华盛顿只能把这种愧疚暂时埋藏在了心里。这些枪支弹药长时间以来一直都伴随着自己的主人,是战士们最亲爱的伙伴,他们必定将会把这些东西看作是个人的光荣而传之后代,而后代们也不会忘记自己祖先们的荣誉,这份荣誉进而还会将他们为了国家而奋斗的热情激发出来。
写给大陆会议的信送走后,华盛顿当即便宣布了停止一切的敌对状态。在上帝的爱抚下,美英之间的残酷战争终于结束,大不列颠和美利坚终于走向了和平。通过多年的奋战,美利坚合众国用自己的努力赢得了胜利。1784年4月19日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长达八年的战争在这一天终于结束了,同时这一天也是莱克星顿起义的纪念日。大陆军战争的目的已经达到,国家的独立也已经完成。经历过了这场残酷战争的英雄们的名字,必定会流芳百世、被载入史册。在独立战争这一宏大的舞台上,战士是永远的主角,华盛顿祝愿这些可爱的士兵们能够得到上帝的保佑去获得幸福。依据华盛顿的建议,大陆会议最后作出了决定:在和平条约生效以后,应征士兵们的服役期就将结束。当然,假如华盛顿现在就允许士兵们放假的话,战士们马上就可以回到家乡,并且还被允许带走个人的枪支弹药。因此,华盛顿当即便指示准许将士们无限期放假,战士们马上开始高兴地着手准备回乡的东西。这一办法有效地避免了一场危险,大家在路上时常可以看见那些结伴返乡的战士,出于对士兵们的感激,群众对于旅途上的士兵都非常照顾。这些回乡的战士们再也没有被重新召回队伍,他们返家后便开始了新的生活。那些带回来的武器已经变成了自己家族的荣耀,被挂在壁炉和其他的地方,以供后人进行瞻仰。
不久后,华盛顿便被选为了军人联谊会的主席,任期一直到1784年5月第一次联谊会召开的时候。6月8日,华盛顿写信将部队被解散的消息告诉了各州的州长。那些在战争中忧国忧民、饱经风雨的爱国志士,终于可以回家了。在信里华盛顿写道,自己能够有机会为国家独立这一大目标而尽力,他感觉十分荣幸。现在,这一目标即将实现了,他也准备启程返回自己的家乡,去享受安静的田园生活。在信里,他还说到自己十分羡慕美国群众的普通生活,他们依靠个人的劳作获取果实,不必费心去考虑政治和军事,每天能够安稳地睡到天亮。现在,大家已经获得了自由和独立,这确实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
华盛顿在欣慰之余也对一些让他十分忧心的事情进行了建议。他认为,现在美国已经到了十分紧要的关头,国家要在政治上做出一些尝试,假如一不小心,不只争取来的独立和自由会损失殆尽,就连原本的那点幸福也会失去。值此重要的决定性时刻,华盛顿深深地感觉到,缄默就是犯罪,因此,他毫不隐瞒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华盛顿十分清楚,那些持不同政见的人会极力地对他进行抨击。或许有人会说他在军事上还行,但是在政治上却是一窍不通,还会有人说他爱出风头,甚至有些狂妄自大。可是不管怎么说,华盛顿都必须勇敢地站出来,因为他只是想让美国人民过上幸福的生活。假如他什么都不说,而是默默地享受着自己的安静,那就是对美利坚合众国的犯罪。除了毫无保留地述说己见之外,华盛顿绝对没有任何的邪念。
乔治·华盛顿在制宪会议上讲话关于今后美国的发展,华盛顿着重说明了四点:一是必须要有一个在联邦领导下的、各州都不可分割的联合在一起的整体,同时还必须要有一位由宪法授权的、各州公认的、能认真地去行使权力的元首;二是在履行大陆会议所制定的战争契约以及清偿债务时,要全面考虑到民众的利益;三是准许建设和平时期队伍的正规编制,在统一正规训练的基础上,对全国的民兵进行管理;并把这种力量看作是国家安全的必要保障,因此,不仅应该有处于统一组织制约下的民兵组织,全国民兵还要有统一规格的服装、枪支弹药及军事器械;四是美利坚合众国应该抛弃地方偏见,丢掉地方性法规,各州之间相互配合,甘愿为民众的利益而牺牲。华盛顿把这四点看成是支撑美国大厦的四根支柱,他还认为,自由是国家的基础,不管任何人以何种借口,都不能将这一基础削弱。破坏这一基础的人应当受到国民的鄙视和诅咒,并且遭到最为严厉的惩罚。
8月5日,华盛顿返回到纽伦堡的指挥部。此次出行前后共历经19天,行程超过了750英里。三个月以后,华盛顿给夏特吕骑士写了信,对他过去的军事行动给予了高度的评价,鼓舞他再接再厉。此次外出的见闻使华盛顿了解到了很多以前并不清楚的东西,同时也令自己的才干有所增加。他十分欣喜地看到这个国家的人民是这样的稳健、开朗,并且积极向上,有了这样一些人的支持,华盛顿更加坚定了自己保护人民自由的信念。正是在此次旅行当中,开凿伊利运河的设想在他的脑海中初步形成了,后来,这条运河成为了美国经济发展的重要运输线。
连日来,纽约市都沉浸在欢乐的气氛当中,州长设宴对法国大使、总司令官和政府军政要员进行了招待。之后,华盛顿便启程前往国会所在地安纳波利斯,准备辞去总司令官的职务。12月4日中午,华盛顿抵达了惠特豪尔渡口,在那里等候穿过哈德逊河。美军部队主要将领都集中在了渡口旁为他饯行,面对这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好朋友,华盛顿感到非常激动,他真诚地祝愿朋友们在今后能够一生幸福。华盛顿不善言辞,所以他用握别的形式来告别了那些老战友。诺克斯上将和华盛顿离得最近,他首先上前,华盛顿紧紧地和他进行了拥抱,彼此都热泪盈眶。随后,华盛顿同在场的每一位战友都握了手,此时此刻,这些老战士们都一语不发,他们实在是找不出适当的语言来对自己的情感进行表达。在一排送行的士兵的保护下,总司令官漫步走向渡口上了船,当船开出了以后,华盛顿向他们频频挥帽致意,他们也以此同样的方式在向总司令官告别。在前往安纳波利斯的途中,华盛顿还在费城小住了几天,在此,华盛顿和财政部的审计官员们核对了在独立战争期间自己名下的账目,整个账单都清晰并精确,每项花费都被写得清清楚楚。
很快,总的费用便被核对了出来,一共是1405万英镑,其中主要是劳务支出以及其他的一些杂费。钱款全部都是在独立战争期间被直接使用的,其中还不包括大陆会议欠华盛顿个人的薪水。从战争爆发直到现在,华盛顿甚至连一分钱的报酬都没有得到过。不只是这样,为了打赢整场战争,华盛顿甚至还从自己的腰包里掏了很多钱。如果说华盛顿的一生为后人留下了很多典范事例的话,那么大公无私就是其中的一个重要缩影,假如以后的公职人员都能够同他一样,那么这个世界一定会变得更为美好。华盛顿的勤俭节约行为曾经让那些铺张浪费的军政要员感到脸红。途经自己曾经战斗过的弗吉尼亚州、新泽西州、马里兰州和宾夕法尼亚州等地方的时候,华盛顿受到了当地人民的热情接待,这些地方的军界政界为他举办了很多次的送迎宴会。面对着众人的爱戴,华盛顿表现得仍旧是那么谦逊。在抵达了安纳波利斯后,华盛顿于12月24日给大陆会议的主席写了信,对应该用书面呈交的方式还是当众提出的方式辞去总司令官一职进行了咨询。主席认为还是当众提出比较适合,并且还确定了议会大厅为举办这一仪式的地点。在得知了这一决定后,华盛顿便写信将它告知了施托伊本男爵。
华盛顿辞职的那天,议会大厅里到处都挤满了将军、政府官员和一些女士们。代表美利坚合众国行使主权的代表们坐在座位上,其他人则全部都站着。随后,众人请华盛顿走进了议会大厅。在稍事休息之后,米夫林议长告诉华盛顿说可以开始了,华盛顿庄严地站到了众人的面前,作了简短而又感动人心的发言:
我辞去自己的总司令官一职的条件已经成熟。现在我荣幸地当着众议员们和女士们的面,把你们交给我的职权交还到你们的手里。我要求你们恩准我从现有的职位上退下来。我已经完成了议会和人民安排给我的工作,将会从这场战争的大舞台上走下来。我深情地向我敬重着的代表们告别,长时间以来,我的所有行动都严格地按照我们这个庄严机构的指示行事,今天,在向这庄严机构告别的时候,我将交出我的委任书并同时向全体议员们表示感谢。
在他进行演讲的时候,在场的每一位人眼里都含着泪水。议长郑重地接过了华盛顿递交的辞职书,然后还发表了热情的讲话。在讲话中,议长高度地肯定了华盛顿为美国所作出的伟大贡献,并向他致以了崇高的敬意。最后,议长还真诚地说:“您虽然带着美国同胞的祝福从战争的舞台上退下来了,但是您辉煌的成就绝对不会随着您已经结束的军事生涯而终止,它将会光照千秋。”第二天的清晨,华盛顿从安纳波利斯出发,赶回了弗农山庄,他抵达家乡的那天正好是圣诞节。
田园生活
在寒冷的冬季里,华盛顿期盼着春天能够赶快来到,他想在家里对朋友进行接待,重叙当年的情谊。他的生活依然十分俭朴,这是他多年以来养成的好习惯,所以他并不想更改。虽然是这样,他却仍旧着手准备了一些美味的食品,以备不时之需。从某种程度说,他个人的节俭作风是受到了家庭条件的限制。在整个战争期间,由于缺乏管理,他的种植园的产量在连年下降。这一情况引起了宾夕法尼亚州议会的关注。鉴于大家对华盛顿的爱戴,议员们感到会有很多人前去拜访弗农山庄,这一定将会给华盛顿造成极大的经济负担,因此,为了解决这一困难,宾州议会提请大陆会议应该拨出一笔专款给华盛顿,以此来表彰他对这个国家所作出的巨大贡献。同时,议会还把这份请愿函件抄了一份送给了华盛顿。当这份函件抵达的时候,华盛顿正在核对个人的账目,但是他却马上婉言谢绝了。在他看来,能够有机会牺牲掉个人的利益去为整个国家作贡献,是每一位公民的荣幸。在前来拜访的人群当中,有一批是撰写史书的学者,他们要求华盛顿让他们查看一下他手里保留的函件。华盛顿礼貌而又尊重地回绝了,他认为这些函件是有关国家的秘密,如果想要查看的话,则必须要有大陆会议的批准。某位作家想为华盛顿作传,请华盛顿的好友克雷克医生代他说情,但是却遭到了华盛顿的回绝。因为在华盛顿看来,任何为他自己作的传记,非但不能让他感到骄傲,反之还会对自己的感情造成伤害。
华盛顿在返回弗农山庄没过多久的时候,便收到了一位老友的来信,写信的人是他以前的剑术老师和老战友范布拉姆。在对法战争的时候他意外负伤,所以就没能够在独立战争中进行战斗。结婚以后,范布拉姆便和自己的妻子、岳母去了大不列颠,并定居在了威尔士的一家农场里面。独立战争期间,十分空闲的他时常前往各种集会去发表演说,以此来对美国的独立战争进行支持。没隔多久,他便接到了英国军队总司令官阿姆斯特朗勋爵的指示,令他前往阿默斯特第六十步兵团服役。范布拉姆曾经找过很多借口想要回绝,但是却均无效果。1776年年初,他和大不列颠政府招募到的其他200名军士一道前往美洲参战,刚启程后他便准备当逃兵,可是一直到了1779年,他才得以脱身。在返回了大不列颠后,他首先在德文郡定居,在那里,他又作了多次带有反英国政府倾向的演讲,这便迫使英当地政府不允许他再居留在那里,因此,他便移居去了法国的奥尔良省,在那里过着闲散的生活。这位剑术老师经常以他的学生华盛顿为荣,对于华盛顿获得的非凡的成就表示佩服。他来信对自己的情况进行了介绍,同时还恭祝华盛顿身体健康。就像华盛顿原本预计的那样,春天来到之后,赶来拜访他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华盛顿对待这些客人的接待一律都是既不铺张也不寒酸,十分符合他当前的经济状况。看到这位令人钦佩的总司令官解甲归田,变成了一名大有风度的乡绅,来访的人都感到欣慰不已。地位身份的前后变化,分毫都没有让华盛顿感觉到难堪,以前华盛顿夫人曾经在驻地协助过华盛顿,当前她还要承担起理家的重担。夫人待人接物极其和蔼可亲,脸上总是带着亲切的微笑,与她在一起总会让人感觉非常舒服。同时,华盛顿夫人又是一位十分精明能干的管家。但是,在管理家产方面,华盛顿自己就是一把好手,他一返回弗农山庄,便开始着手处理自己多年来都未能来得及料理的事务。其实,他一向都没有中断过对家里的农耕事务的管理,在战争期间,他还经常让人把弗农山庄土地的利用状态告诉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华盛顿既是军人又是农民,既能指挥军事还能指导农耕。他十分同情并且理解劳作于田间的农民,即使是在戎马期间都仍在体贴关心着他们。
费尔法克斯一家是他童年时的好朋友,但是他们已经移居到了英国,再也不可能与他一道朝夕相处了。华盛顿前去造访了费尔法克斯的别墅,往日的楼堂馆舍,如今已经成为断垣残壁。独立战争期间,这里的主人由于政治信仰问题而被迫移居到大不列颠,留在美国的部分家产则全部充公。老费尔法克斯是华盛顿早年的朋友兼庇护人,华盛顿跟他学会了打猎。英国军队在约克郡投降这一信息严重地伤害了老骑士的民族自尊心,没隔多久他就魂归天堂了。
第一次军人联谊会即将开幕,民众普遍对此都抱有一种戒备心态。卡罗莱纳州邦克法官们首先进行发难,他谴责这个会可能会导致军人的权力过大,不久,马萨诸塞州议会也敲起了警钟,康涅狄格州随后便开始积极响应,进而引起了各州的相继呼应。美利坚合众国到处都处于戒备状态,他们决心不让一位由军事首领和各州的大家族联合组成的世袭贵族来对国家进行统治。了解到了人民的这种心理,于是华盛顿告知了各分会主席于1785年5月1日在费城召开会议。
1784年12月下旬,华盛顿应弗吉尼亚议会的通知赶往了安纳波利斯,任务便是与马里兰州议会就西部波托马克河水系的连接问题进行协商解决。在他的协调和两州的资助下,两个航运公司正式在詹姆斯河及波托马克河成立起来了。华盛顿被任命为这两个公司的总经理,弗吉尼亚议会还决定将詹姆斯河公司的100个股份和波托马克河公司的50个股份都拨给华盛顿,这150个股份总计大约4万美元。但是华盛顿自从交出了总司令官的帅印那天起,就下定决心往后不会再到政府中出任各项领薪的公职,于是他便对这两个公司所拨给他的股份进行了回绝,他采取托管人的身份将股份收了下来。然后便将这笔钱拨给了那些正在从事公共教育事业的学校。这种做法既避免了因回绝大家的好意而表现出不尊重之嫌,同时也摆脱了受到利益驱使的嫌疑。国家利益在华盛顿心中永远都是至高无上的,虽然如此,能够回到弗农山庄安度晚年仍旧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华盛顿在给既是战友又是兄弟的纽约州州长克林顿的信里写道:“在气候、季节适宜的时候,我将会十分愿意收到您送我的枞树和各种您认为奇妙的植物,现在我正在改善住宅周围的环境。”同时他还麻烦克林顿去关心一下骑士吕内泽从法国寄出的葡萄树苗,看树苗是否已经抵达了纽约港,他十分喜欢坐在自家的无花果树和葡萄架下,享受着乡村田园生活的乐趣。这段时间里华盛顿总是在忙着整理园林。1月10日,来自于英国的山楂已经结满了浆果;1月20日,对周围的小松树林进行了整理……从他的日记里面,这些记载都可以看到。2月,开始在花园四周栽插常春藤;3月,种植了铁杉树;4月,在花园大门北面蔷薇花的四周播种了冬青树籽儿,在草坪上撒成了半圆形。在进行农事劳动的时候,华盛顿还琢磨出了一种栽植冬青的办法,即尽量多地把冬青树覆盖到整理过的地面上,这不但能够帮助别的花草御寒,并且还会为四季常青的冬青带来勃勃的生机。
华盛顿幻想着能过上一种基本不受外界干扰的安静生活,并且希望能够在安静的生活当中享受到乐趣。但是这一夙愿却很难实现。因为他经常要亲自去答复许多毫无意义的信,满桌子的邮件对他的清静和悠闲造成了干扰,读信回信成为了他难以解脱的负担。对此,华盛顿感到甚为苦恼。好像生活要有意对素以耐心著称的华盛顿进行考验似的,弗朗西斯·霍普金斯又在华盛顿的生活空间里加上了一码。他代表帕恩写信,要求为华盛顿画像。华盛顿不得不“完全听从于他的指挥,就像一尊泥塑木雕一般坐在那里”。
没过多久,法国雕塑家霍顿应杰斐逊先生与富兰克林博士之邀,千里迢迢来到了弗农山庄,开始为华盛顿塑像。通过对华盛顿所进行的细微观察,他在两周的时间内便完成了华盛顿的原型创作,然后他便带着原型回到了巴黎。用这个原型,霍顿完成了一尊十分逼真的华盛顿雕像作品。现在,这尊雕像依然在弗吉尼亚里士满州的议会大楼里面陈列着。
除去外面的那些打扰之外,华盛顿的生活基本上还是田园式的。他每天都在从事劳动,时常会骑马在波托马克河畔进行巡查,这些都被十分明确地记载到了他每天的日记当中。多戈小河、穆勒泽湿地、奈克种植园还有这些地方种植的桉树、榆树、酸苹果树及山楂树经常都会在他的日记里面出现,向人们展示出了一幅美丽的田园美景图,弗农山庄也便成为了一首令他精神得到安慰的田园诗。直到现在,弗农山庄依然还为我们保存着当年华盛顿亲手绘制的庭院规划图。尽管此时山庄早已是面目全非,草地荒芜,但是那些由他亲手种植的树木却依然郁郁葱葱,从中我们还能够感受得到华盛顿当年劳动的踪影。另外,当时华盛顿还有其他的4个农场,共计3260亩。每个农场中都设有膳房、粮仓以及用来给监管人员和黑人住的房子。他亲自绘制了庄园示意图,对那些农场全部都进行了规划并且分开编了号,他对于每一块土地的情形都了如指掌。此外,华盛顿还有一片几百英亩的优质林场和多匹良马。仅4个农场就有驮马54匹、骡子317头,另外还有许多菜牛和成群的猪羊。乔治·华盛顿藏书票
对于自己因为公务缠身而远离农事这一状况,华盛顿感觉到非常着急。他向著名的农业专家阿瑟·扬写信进行请教,并对阿瑟·扬的协助表示了感谢。阿瑟·扬不只寄给他各类种子,还协助他对农场进行规划,改进了耕种的方法,并且还给了他很多有关于农业经济等方面的建议,这使得华盛顿在重操旧业后有了新的经验。工作之余,华盛顿还阅读了许多有关园艺、家畜方面的书籍,誊抄了很多相关的论文。华盛顿十分精心地管理着自己的家产。他制定的计划严密而又准确,一旦决定了就要严格执行。由于参战前他把个人的猎犬送给了别人,猎狗棚也被拆除了,所以在他刚回到弗农山庄的时候,养犬狩猎的想法一时无法实现。后来,拉菲特和其他的几个将领从法国给他带回来了几条猎犬。这些猎犬显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敏捷强健,即便是在多次狩猎活动之后也没有得到更多的提高,这或许是因为几年来的田园生活已经令华盛顿变得越来越懈怠了,也有可能是他的体力不如从前了。我们可以在他的日记中观察到这一些。他在写给乔治·威廉·费尔法克斯信里说道:“尽管我毫无嫉妒之意,但是您对您现在的生活方式和居住条件的描绘,实在是太令人神往了,我要尽快变得像您那样,得以享受那安静与闲适的乡野生活,并以此来打发我的余生。
尽管华盛顿已经在田园隐居了下来,但他还是经常不断地在关心着国家大事,而且一如既往地在继续发挥着自己那强有力的影响。在这段时间里,华盛顿从一位军事家成功地变成了一位政治家。他在信里给国会提了很多建议,有些已经被国会采纳了。通过反复的商议,国会最终决定在费城举行制宪大会,由各州选派代表参加。弗吉尼亚州一致推选华盛顿为代表团团长,华盛顿曾经一度拒绝接受这一职务,因为他怕有人会说自己说话不算数,声明退出以后又在民众事务当中出头露面。不止这样,假如接受了这一职务,那就意味着自己必须要丢弃弗农山庄那悠闲的生活,这是华盛顿不愿意看到的。当时,华盛顿还想要辞掉军人联谊会主席这一职务。但是这些全都是徒劳的,他的威望和见识已经不容自己进行推辞,人民的期望早已重重地压在了他的肩膀上。就当华盛顿犹豫不决的时候,出现了两件事情,这两件事促使华盛顿作出了最后的抉择。这两件事情分别是马萨诸塞州的叛乱和制宪大会里一些君主制的拥护者的活动。他不想看到美国乱成这个样子,感到自己有义务使国家走向正轨。在此情形下,华盛顿应允了出任代表团团长。为了能够很好地完成使命,华盛顿阅读了许多相关的政治书籍。在制宪大会开幕之前,华盛顿得知政府已经挫败了马萨诸塞州的军事叛乱,为首的人已经逃到了加拿大。
1787年5月9日,华盛顿从弗农山庄出发前往费城,于13日抵达了切斯特。在那里他见到了米夫林和诺斯特两位上将,并且还会见了此处的军政要员。直到5月25日,代表们才不断地抵达费城。没隔多久,各州的代表便选出了制宪大会主席团,华盛顿被选为主席。会议开始后,一些代表关于成立新政府的建议很快便被提交给了大会审议。会议还为每个代表都准备了一份建议汇编,并且还要求代表们要对此汇编严守机密。没想到的是,次日中午就有代表将汇编丢掉了。幸亏丢失的文件被米夫林上将找到了,然后又送交给了华盛顿,不然的话一定会造成极大的麻烦。当日的会议结束后,华盛顿便起身再次谈到了这件事情。他严厉地批评了那些不重视会议安全的代表,并且还说假如这件事情被泄漏出去的话,一定会引起民众的猜测,那样会议将会无法顺利进行。
本次会议具有十分重要的历史意义,由于议题众多,会议整整开了4个月。会议将全国那些思想睿智、品德高尚的有识之士都集中了起来,他们每天都要花费很多时间来对各项议案进行研究。华盛顿作为大会的主席,不便参加代表团的讨论,但是他过去的那些观点早就深入到了每一位代表的心中。经过全体与会者的共同努力,第一部美利坚合众国的宪法草案被制定了出来,并且这部宪法一直被沿用到了至今,其间只进行过少量的修正。代表们都庄重地在第一部宪法上面签了字,签字的时候,富兰克林博士感到十分激动,以至于拿笔的手都在不断地抖动。
第一任美国总统
大选按期举行。众望所归,华盛顿被选为了第一任美国总统,任期四年。在朋友们的鼓励和协助下,他做好了就任的一切准备,一旦接到正式的任职通知,他就将启程前去赴任。在这个时间里,华盛顿到弗雷德里克探望了自己的老母亲,由于年老多病,估计华盛顿的母亲已经不会活得太久了。华盛顿并不清楚此次的相见竟然是他和母亲的最后诀别。对于华盛顿所获得的成就,做母亲的一向都没有进行过过多的夸赞,在临终前,能够亲眼见到儿子,她便已经感觉十分欣慰了。为了公务,华盛顿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心血,如今他已经快要接近暮年了,却还要为这个新的国家掌舵。由于过去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从政经历,华盛顿不清楚自己到底能不能胜任这一职务。虽然这样,华盛顿仍旧愿意坚定不移地履行人民交给他的这一职权。尽管不清楚自己是否会成功,但他相信一旦竭尽全力了就一定会有回报。1789年4月14日,华盛顿收到了议长关于大选结果的信,正式通知他即刻动身前往纽约就职。4月16日的十点左右,华盛顿带着复杂的心情告别了弗农山庄前往了纽约。
华盛顿首先抵达了亚历山大市,在这里,他的一些好友为他举行了告别宴会。过去的交往让这些人对华盛顿有了十分深刻的了解,席间充满了欢庆和惜别的气氛。市长在致辞的时候阐述出了亚历山大全体市民的心声,他为本市失去了这样一位优秀的人物而感到惋惜,同时他也为美国能够得到了这样一个优秀的人物而感到骄傲。席间,市长极力对华盛顿进行了赞扬,说他是青年人的楷模,老年人的骄傲;是商贸界的好朋友,农业界的改革者;是本地新建学院的支持者和缔造者,穷苦人们的大救星。市长的话感动了华盛顿,他站起来礼貌地进行了答谢。在刚刚告别家乡还没有到任,并且心中的愁闷还没有散尽的时候,有这样多的好友为他饯行,华盛顿感觉十分欣慰。他说自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留给朋友作纪念,但是,自己可以用实际行动来对大家进行回报。
和在此处一样,在沿途华盛顿受到了热情的接待。每当他通过城市的时候,街道两旁都会站满了赶来对他表示欢迎的群众。在巴尔的摩市,市政府以鸣炮的方式表明对他的敬意,无数市民都骑着马对他进行欢送。到了宾夕法尼亚的边境,华盛顿见到了宾夕法尼亚州的州长米夫林和法官彼得斯,他们是他往日的战友。现在他们带领着军人仪仗队和市民在此对他进行夹道欢迎。华盛顿建议把军人仪仗队撤掉,但是后来他却发现已经不可能了。抵达临近费城的切斯特时,华盛顿发现大家正在忙着准备用来迎接他的入城式,圣·克莱尔上将的骑兵队担任着入城式的护送任务。华盛顿骑着白色的高头大马,在众人的陪伴下,威武地穿过了凯旋门向费城走去。
为了表达对华盛顿的敬意,费城的全体公民决定放假一天。费城市长在盛大的欢迎宴会上作了祝酒词。华盛顿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发表了演讲,在他的演讲里充满了感激和谦逊,每句话里都饱含着对人民的深情。12年前,也正是在这个地方,华盛顿带领一队人马冲向了敌军的阵地,从而踏上了引导美利坚合众国争取自由解放的道路。如今故地重游,他即将就任这个国家的总统,这让华盛顿百感交集。
美国首任总统乔治·华盛顿(其同时也成为全世界第一位以“总统”为称号的国家元首)1789年4月30日早上九点,总统就职仪式正式开始。纽约市的所有教堂全部钟声齐鸣,在祈祷上帝来福佑美国的新政府。中午十二点整,从华盛顿官邸走出了威武整齐的卫戍队伍,接着便是国会议员、政府部长的车队,然后是华盛顿总统的马车。跟在总统马车后面的是那长长的市民队伍。在距离议会大厅200码远的地方,华盛顿和随行人员走下了马车,通过了左右两排整齐的军人仪仗队列,慢步向议会大厅的会议室走去。刚刚宣誓就职的副总统约翰·亚当斯上前,引导着华盛顿到前台的总统坐椅就座,约翰·亚当斯向他汇报了一些有关的事项。所有的事项完毕之后,宣誓就职仪式便正式开始了,纽约州法官罗伯特·R利文斯敦对这一仪式进行了主持,大厅外围满了赶来进行观看的群众,大家静静地等候着那神圣时刻的到来。指定的时间终于到了,在参众两院议员的陪伴下,华盛顿出现在了楼厅,众人的目光一同投向了他,同时,还发出了整齐的欢呼声。这让华盛顿感到十分激动,他把右手放到了胸前不停地向众人致谢。
华盛顿起身走到了台前,他的右边是副总统约翰·亚当斯,左边则是法官利文斯敦,在他们的后面站着诺克斯、亚历山大·汉密尔顿、罗·谢尔曼、圣·克莱尔上将和施托伊本男爵等人。利文斯敦宣布仪式开始,参议院议长奥蒂斯捧起了《圣经》,在利文斯敦宣读誓词之时,华盛顿庄严地把手放在了《圣经》上面。誓词读完之后,华盛顿庄重地答道:“我宣誓,愿上帝保佑我完成心愿。”在场的人们马上举臂进行高呼:“美国总统万岁,华盛顿万岁!”随着美国星条旗在国会大厦上高高地升起,万炮齐发、千钟共鸣,大家的欢呼声响彻了云霄。华盛顿向大家鞠躬进行了告别,然后便返回了参院会议厅,在这里,他向两院议员们宣读了他的就职演讲。演讲完毕之后,华盛顿便动身前往了圣保罗大教堂,主教普雷沃斯特为他做了祈祷。至此,全部就职仪式圆满结束。
由于不久前制宪会议曾经发生过争吵,尽管现在已经平息,但是华盛顿却不敢有分毫的大意,因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导致态势的扩大。另外,政府内阁里的分歧也十分大,部分人员依然认为联邦太软弱,没有能力统领美国,更没有力量阻止内乱。
华盛顿管理的国土面积现在已经要比往日各州的10倍还要大,每个州都有自己的州政府、生活习惯和民族习俗,这无疑便给华盛顿的管理加大了难度。还有,阿勒格尼山脉西侧的广阔土地,很多都是没有被开发的蛮荒之地,那里不可避免地变成了土著人和对政府不满意而兴风作浪的白人的藏身之地。随着大量移民的迁入,联邦政府即将在此组建政府。这些地方气候条件好,土壤肥沃,假如开发得当的话,将会变成美国的大粮仓。但是此时西班牙人已经控制了密西西比河的出海口,这让华盛顿感到十分头痛。很早以前,华盛顿就了解到了西部民众对西班牙人非常不满,早就打算将西班牙人设置的障碍拆除。没想到的是,历届国会对此项建议都并不重视,这让西部人非常恼怒。又加上有的英国人从中进行挑拨,所以西部的民众便组织了起来攻占了新奥尔良,同时在密西西比河的岸边还设置了堡垒,他们要用自己的双手来保护属于个人的财富。尽管此举带有正义的色彩,但是却在当地民众的心中播下了对抗的种子。此外,华盛顿还十分忧心另外一件事情,依据《英美和约》的规定,大不列颠应该交出设在美国的所有哨所,可是在部分地区,大不列颠人却迟迟都不肯撤走,他们不走的理由便是美国人欠他们的债务还没有偿还完毕。当然,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他们的真实用心则是要继续垄断北美地区的皮货贸易。
假如说上面的事情是内忧的话,那么对外贸易就是美国正在面对的外患。自从新政府建立以后,美国商船就时常在一些国家的海域里遭遇海盗的袭击,甚至像突尼斯、阿尔及尔这样的小国都经常有这种情况出现。这些海盗不只是把商船霸为己用,甚至还把船上的船员扣留下来充当奴隶。当然,美国和这些国家还并没有缔结和约。财政状况也是困扰着新政府的难题,目前的国库十分空虚,联邦政府基本上不具有偿还债务的能力。
这些全都是华盛顿面对的困难,他十分清楚,假如不尽快地解决掉这些问题,就一定会引起更大的麻烦,美国的政治局势随时都有可能失控。在诸多的难题面前,华盛顿经常会感到自己力不从心,于是他便开始想念自己以前的那些老朋友。因为新政府的体制还不够健全,至今华盛顿还没有自己的法律顾问班子。假如遇到法律方面的事情,他也只能向约翰·杰伊请教。
出任总统后不久,华盛顿就意识到他已经不再是能够自己进行支配自己的主人了。除去工作之外,从早晨起床一直到晚上睡觉,他的每一分钟都在完成礼节性的拜访当中度过了,这让他感到不胜其烦。此外,他还要阅读那些永远都读不完的信。他就任总司令官的时候,门口有卫兵,这样就可以保证他不受任何干扰,可是现在有什么好办法来保证总统本人免受打扰呢?现在华盛顿倒是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办法,可以保证让自己既有处理公务的时间,也有接触民众的时间。关于总统的所有事务全部都有人在进行研究,就怎样称呼总统这样的事情,也费了很多周折。华盛顿很快便注意到了个人的一言一行对周围的影响,他的一举一动都极有可能成为后任总统效仿的典范,所以他便请来一些有识之士为自己策划一套总统行为方案,比如,每天早上用一个小时的时间谈工作,每周用一天或者两天的时间来接待民众等等。
国会议员基本上每周会举行两次宴会,而且经常会邀请社会各界人士参加,因此,每位被邀请的人都会认为自己有资格同政府首脑共餐。可实际的情形却是,不可能每个人都被邀请,这就在无意当中得罪了很多人。华盛顿发觉了举办这种宴会的害处,因此他决定将此类宴会取消掉,并且还规定,在不打扰社会各界的情形下,可以采取非正式的方法,每周对社会名流和政府要员进行一次邀请。约翰·亚当斯认为,总统礼仪执事、侍卫、内勤及代表高层领导的内阁人员,应当经常性地保持着一定的尊严。于是他便向华盛顿建议,应当让自己身边的人保持住应有的威严,这不只是保持威信的手段,而且还有利于总统的安全。
5月17日,华盛顿夫人在孙女和外孙的陪伴下,乘坐自家的马车前往纽约去与华盛顿相聚。一路上,华盛顿夫人深切感受到了广大民众的拥戴,在她们的马车驶进费城的时候,宾州州长带领着政府官员出城进行迎接,并且派骑士迎接华盛顿夫人入城。在通过新泽西州时,华盛顿夫人受到了同样热烈的欢迎。夫人在前往纽约的时候,乘坐的是华盛顿以前专用的舰艇,船上不但有经验丰富的船员,还有多名士兵进行护航。当舰艇通过了纽约城炮台时,炮台开始鸣炮进行欢迎,在群众的欢呼声中,华盛顿夫人登岸了。次日,华盛顿举办了非官方形式的宴会,以此来答谢各界对自己夫人的照顾。此次宴会客人并不是很多,仅有副总统、各部部长、众院议长和部分参议员,除此之外,还邀请了一些外国大使前来参加。5月29日,华盛顿再次举办了招待会,按照习惯邀请了社会各界的知名人士参加。从那以后,每周晚上便基本上都会有华盛顿夫人的招待会,凡是国内外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不需要邀请函便都可以随意参加。华盛顿总统常常会和夫人坐在一起,这样的招待会没有传统上流社会的那种奢华,所以大家都不会感觉到拘束。除了这些官方名义的招待会之外,总统一家还有自己私人的社交圈。每个礼拜天,华盛顿总统都一贯严格遵守安排,早上他会按时去教堂做礼拜,下午则闭门谢客、清净自修。多年的操劳令华盛顿的身体逐渐变得不好了,就当他进行康复之时,他得知了母亲去世的噩耗。多年以来,华盛顿的母亲总是疾病缠身,8月2日,她于弗雷德里克斯堡病逝,享年82岁。听到这个消息后,华盛顿感到万分的悲痛。玛丽·华盛顿夫人是一位意志坚强、严于律己的寡妇,她用个人的实际行动教育了孩子们应该如何去做人。从童年时代开始,孩子们就十分敬重她。玛丽·华盛顿夫人非常注重身体力行,早在华盛顿要参加大不列颠海军的时候,她就进行了坚决的阻止。华盛顿十分感激母亲的教育,对于他本人的成功,母亲总是能够理智地表示理解和对待。
这个时候,第一届政府还没有真正成立起来,各部门的官员仍旧由过去的职员担任。9月10日,国会宣布了成立,国防部、外交部、财政部等政府官员都在不同时间内宣布了就职。华盛顿提名诺克斯上将出任国防部长。在诸多的职位里,财政部长的人选显得尤其重要,因为美国当前正处于经济危机时期。过去,为了打胜独立战争,华盛顿曾经借了很多外债,这些都需要新一任的财政部长进行解决。为了还清贷款,挽救国家的信誉,华盛顿便开始着手进行经济建设。通过反复的考虑,他感觉亚历山大·汉密尔顿是财政部长的最适合人选。汉密尔顿不只是一名精明的得力助手,同时也是一位能尽力改变现状的能人。因此,华盛顿向参议院进行了提名,参议员们当然不会对汉密尔顿的才能进行怀疑,当天,华盛顿的这一提名便得到了批准。汉密尔顿履任职务后不久,参议院又通过了一项解决经济危机的决议,依据此项决议的规定,政府要准备充足的粮款,以此来支持国家的信用贷款。
财政部长、国防部长的任命结束后,华盛顿认真地考虑了司法部长的人选。9月27日,华盛顿给埃德蒙·鲁道夫写了信,准备让他出任美国第一任司法部长。华盛顿对他十分熟悉。鲁道夫多年前投笔从戎,在1775参加了大陆军,曾经在一段时间内接任米夫林,担任过华盛顿的副官。1779~1782年间他当选为弗吉尼亚众院的议员,1786年出任这个州的州长,有着十分丰富的司法工作经验。1787年,他曾经作为弗吉尼亚的代表出席了修宪大会,会上他力主成立一个三权分立的政府。鲁道夫年轻有为、目光敏锐,说话很有感染力。接到了华盛顿的信后,他马上便接受了任命。联邦最高法院由一名首席大法官以及五名法官组成,各州按照上面的建制成立了地方法院以及巡回法庭。来自纽约州的约翰·杰伊是首席大法官,五位法官则是宾州的詹姆斯·威尔逊、马萨诸塞州的威廉·库欣、北卡罗莱纳州的詹姆斯·艾尔德尔、弗吉尼亚州的约翰·布莱尔和南卡罗莱纳州的约翰·拉特里奇。
9月29日,国会例会按期举行,大家在会上对很多重要的问题进行了研究。独立战争时期的第一届国会议员全部都是才华横溢的知名人士,与其相比,这届国会就显得有些逊色,可喜的是,本届议员多数是冷静理智、诚实正直的人,这样便很少有矛盾,同样赢得了民众的一致支持。
困难境地
杰斐逊是独立战争时期的有功之臣,同时还是一位才华横溢的思想家,他不只有着强烈的民主共和思想,并且还待人真诚友好,因此,拉菲特以及其他的一些高官时常出入他的府邸。赶来拜访杰斐逊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不受旧传统束缚的青年人,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有过留学欧洲的经历,回国后,这些人便积极地参与了国家政治,形成了人数众多、热情激进的爱国者党派。他们对政府的弊端进行了抨击,并提出了要采取对应的改革办法,给政府官员提供了很多可以学习的东西。这个党派把杰斐逊视为他们的权威,不断地要求他为政治改革运动提出更多指导性的意见。因此,尽管杰斐逊没能返回美国参加制宪大会,但是他的理论却通过这些人之口得到了实现。
杰斐逊同意了新宪法中的绝大部分,并且认为新宪法能够代表美国大多数公民的利益。三权分立的体制确实能够保证国家的稳定。选举方式采取投票的方式进行,令各个州的利益都能够得到照顾,这些全都是十分好的方面。让杰斐逊感觉到问题严重的地方是,新宪法里缺少一部用来保护公民自由、能与政府和司法机关相制约的权益法。此外,宪法还应当规定,国家应该通过法律的形式来取消在审理案件中陪审团的讯问制度。杰斐逊还反对总统连任,他在1788年5月写给华盛顿的信里坦率地说出了个人的这个观点。他忧心总统连任制会逐步导致总统终身制,这便成了君主制的变种。如果有一位高高在上的专制统治者存在的话,那么这个国家就不可能长久地保持民主与和平。不管如何说,杰斐逊对君主制都十分恐惧,他时常祈祷上苍,盼望上帝能够救救这些在君主制下生活的人民。杰斐逊对美国的政治十分关心,他认为美国当前就已经存在着君主化的倾向。他竭力反对将总统称为大人,认为一旦用“大人”、“阁下”这样的称呼,就必然会造成不平等现象的出现。
总统改选制实施后,华盛顿坐上了总统的宝座。杰斐逊对此并没有什么不满,他只是希望华盛顿在任期内不要改变总统改选制。他相信华盛顿的执政才能是世界一流的,凭借他的威望,华盛顿一定能够带领新一届美国政府快速地向前迈进。当时的杰斐逊正全身心投身于法国政治改革当中,他对爱国者党派十分感兴趣,他把他们的成功看成了是欧洲政治进步的新曙光。1789年2月3日,莫里斯因为私事前往了巴黎,他随身携带了华盛顿写给驻英、法、荷兰三国公使的亲笔信。信的内容很快便得到了上流社会的认可。莫里斯本人对于爱国者的政治改革持有反对意见,这方面他和杰斐逊非常不同,他曾经直言不讳地说杰斐逊是个“十足的政客”。
莫里斯在巴黎期间,给法国驻美公使写了一封信,在信里他说,法国当前正处于一个转折时期,结果可能会有两个,要么有一部基本大法,要么让意愿接着主宰法律。法国的贵族阶级、平民全部都看好大选,认为只有大选才能够将法兰西民族体内沉睡的巨大能量唤醒。法国民众共同要求法国国王召开三级会议,对改革方案进行讨论。因此,杰斐逊成了三级会议的倡导者,他感觉那里是充满了进步和民主的地方,每个人都完全可以表达个人的意愿。杰斐逊结识的爱国者党派成员多数都来自于布列塔尼俱乐部。莫里斯评价当时的杰斐逊说:“我不敢苟同他的政治观点,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对他本人的钦佩。每天他口里高喊的全部都是自由、民主与和平,同那些法国的爱国者领袖们是一样的。”
华盛顿以前的副官、著名的画家约翰·特朗布尔从欧洲返回了美国。康华利投降时的很多法国将领现在都成了杰斐逊家里的常客,他们是法国非常热心的鼓动家。待在法国的时候,特朗布尔不只为他们逐一画了肖像,同时还与拉菲特侯爵建立起了友情。法国大革命爆发期间,拉菲特侯爵曾经参与了多次活动,特朗布尔都在场。特朗布尔让人给华盛顿捎来了拉菲特侯爵的口信,拉菲特侯爵想让华盛顿尽快了解法国的情况,以及他自己从事活动的进展状态。依据拉菲特侯爵的叙述,孔多塞侯爵、罗什富考尔公爵和和拉菲特及其他那些领袖人物的目的便是制定一部与英国类似的宪法。迄今为止,大不列颠政府都是十分完美的政府,这个事实不可否认;而要实现这一目的,就必须要削弱王权。拉菲特准备把国王依然作为宪法中的主体,但必须要对他的权力进行一定的限制。法国的贵族阶级已经不多了,拉菲特想要通过国王加封一些新的贵族的方式把权力夺回来。
拉菲特还期待着法国贵族阶级可以组成像大不列颠上院这样的机构,他们认为法国的三级立法机构的代表们可能会同意,但是他们的这些建议却遇到了拒绝。主要原因是奥尔良公爵的阻挠,他极可能因此而变成人民的罪人。法国不乏有识之士,每个城镇都可以找到有真才实学的人,因此,奥尔良公爵用他自己的钱财收买了很多有才能的人,他的目标便是置国王于死地,然后自己取而代之。当时的巴黎,到处都可以找到自称是“优秀爱国党人”的反叛分子,他们都希望天下大乱,梦想着能够从混乱当中捞取到一些好处。他们到处煽动工人和农民的不满情绪,以达到那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人的做法和公爵用钱收买亡命徒去迫害百姓的做法如出一辙,他们都是人民的败类和国家的敌人。不只是这样,公爵还扇动激进的青年人去对大选进行破坏,他们打着热爱自由、热爱人民的幌子,力图把法国推向灾难的深渊。
特朗布尔和拉菲特结束了谈话之后,国民公会马上便把大选会场从凡尔赛迁到了巴黎。布列塔尼俱乐部也跟着来到了雅各宾修道院,很快便成为了人人皆知的雅各宾俱乐部。拉菲特自己不同意俱乐部的成立,他感觉此举会对民众造成太大的危害。
在听完了特朗布尔的汇报后,华盛顿的思想十分沉重。很快,他又得到了拉菲特侯爵和杰斐逊开始动身返回美国的消息,或许此刻他们已经抵达了弗吉尼亚。根据这种情况,华盛顿马上写信给杰斐逊,邀请他来出任美国的国务卿。杰斐逊虽然接受了任命,可他需要过一段才能前往纽约赴任,在此之前他要先办理一些家务事。
1790年1月4日,国会再次举行了,但是直到8日,到会的两院议员才勉强超过了半数。华盛顿主持了开幕式并且进行了演讲。在演讲当中,华盛顿提请了国会需要审议的几个重要事项,其中有加强国防预算、压缩驻外机构开支、促进对外交往、外国侨民归化法、美国货币和度量衡统一法、注意发展邮政事业和邮路、促进商业和农业发展、促进科学和文学事业进步以及支持政府信用的多个事项。
在所有提请的事项当中,华盛顿尤其关心最后一项。经过了千辛万苦,新政府终于组建了起来,但政府的办事效率却还不尽如人意。因此,要想恢复国家的名誉,不但要解决财政问题,还必须要提高政府官员的公信力。为了偿还贷款,政府希望13个独立的州出钱,但它们也可以不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当时的联邦政府还不是统领于其他各州政府之上的机构,甚至还位于这些州的下方,什么事情还都需要它们的帮忙。独立战争结束的时候,国家共欠外债4200万美元,由于没有掌控好各个海港的海关,这时的联邦政府基本无法偿还这笔巨额债务。不只是外债,联邦政府还需要解决独立战争期间给国内遗留下来的很多问题,当时许多人捐出的家产、国家强行征用的土地成为了这些国内问题中的老大难。由于国家长时间欠债不还,公债的公信力骤然下降到了最低点,实际价格已经不足票面价格的1/6。到处流通的公债,在民众眼里早已成了无用的废纸,大家不再对国家怀有同情心。从法律的角度来说,政府一定要偿还这些债务,这是无法逃避的。除此之外,为了联邦政府各个州也欠下了高达2500万美元的债务,其中,南卡罗莱纳州和马萨诸塞州各欠500多万美元,弗吉尼亚州则欠了350多万美元。
在这样的一种形势下,杰斐逊在纽约就任了国务卿。杰斐逊十分反对君主制,他尤为不能容忍那些过着奢侈浪费生活的君主们。早在弗吉尼亚时他就听说过华盛顿的政府总是采取十分隆重的欢迎欢送仪式,不只这样,还有人说华盛顿喜欢大摆君主派头,经常擅自举行极为盛大的宫廷招待会;日常,华盛顿夫人也经常以皇后自居。听到如此的传言令杰斐逊感到十分恼火,抵达纽约之后,友人麦迪逊的一番谈话让他更加对此传言表示深信不疑。麦迪逊十分反对政府的奢靡之风,他认为,华盛顿之所以能够这样铺张,原因便是他身边具有那些阿谀奉承的人。杰斐逊抵达纽约之后,基本上是带着有色眼镜来看待所有这一切的。刚刚结束的战争和新政府的成立依然是大家议论的重点,那时的君主主义观点仍然十分盛行,在杰斐逊接触的众多客人当中,他发现很少有人为民主、为共和仗义执言。为了表明他们拥护新政府,大家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当前的宪法虽然是好的开端,但它只能说是美国走向另一个君主制的跳板。
玛莎·丹德里奇·柯蒂斯·华盛顿,美国第一任总统华盛顿的夫人。因为带有很深的偏见,杰斐逊对此时美国的描述确实有些言过其实。国会开会期间,纽约云集了各个阶层和各个党派的人,有关政治体制的争议一天都没有停止过。到了今天,人类历史上的全部政治体制均无法为美国提供借鉴,他们只是按照个人的理解在向前摸索。一个民族怎样才能够长时间、和谐、平等地管理自己,这是美利坚合众国当前需要思考的紧要大事。问题解决与否,主要并不是看重经验,而是要看重事实。但是直到当前为止,敢于实践的人却并不是很多。
1790年3月29日,国会开会对联邦政府替代各州偿还债务的问题进行研究。这一提案以两票的微弱优势获得了通过,随后,国会议员就这件事情开始了讨论。会议期间,马萨诸塞州的议员坚决反对该项议案,进而使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化。持不同政见的人彼此互相攻击,这让华盛顿感到十分痛心。4月12日,当国会再次审议该项议案时,反对派竟以两票的优势胜出了。
在国会4月下旬再次开会时,大家一致建议不要再纠缠住这个老问题不放,杰斐逊当时没有参加这场大讨论,因为他刚到纽约,对于许多事情还并不是很熟悉,他想要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一天,杰斐逊在前往总统府的路上,遇见了财政部长汉密尔顿。两个人就在总统府附近交谈了好长时间,汉密尔顿介绍了议员们的争执内容,并传达了自己对这些债权的厌恶。汉密尔顿的看法则是各自行动是十分危险的,内阁应该是一个整体,债务应该是大家的事情,大家应当共同来商量解决办法。假如大家紧密地团结在华盛顿的周围,竭尽全力为自己的国家服务的话,那么,形势决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糟糕。听完汉密尔顿的看法后,杰斐逊说自己并不太了解形势,也不太了解政府的财政制度,所以他无法作出判断。为了阻止不幸的后果出现,所有可能造成社会动荡的因素都应当被考虑进去。因此,杰斐逊表示第二天他要宴请大家,席间对更加合适的解决方案进行进一步的商量。通情达理的人是不会对坐下来进行谈判进行回绝的,杰斐逊只不过是充当了一位和事佬。在那天的宴会结束后,众人一致决定,不管议案有多么重要,也全都比不上保全国家、保全联邦重要。因此,他们希望可以撤回原本的投票,以便让这些投反对票的议员们有一个改变立场的机会。这一方案缓和了过去产生的紧张气氛。这样,杰斐逊在无形之中便给了汉密尔顿很大的帮助。
国会最终还是同意由联邦政府替代各州来偿还债务,但是,国会这时批准的法案已经和汉密尔顿以前的法案有所不同了,决议中确定了代为偿还的债务的数目为2150万美元。该项法案于1790年的7月22日通过了,赞成票与反对票依然有两票之差。7月24日,众议院以34∶28的票数再次通过了该法案。华盛顿对这一结果感到十分满意,他感觉议员们成功地阻止了一次国家危机。由于各州分别从自己的利益角度进行考虑,政府所在地的问题就迟迟无法得到解决。无奈,大家只有采用了折中的方法,即在今后的10年当中,国会仍然会留在费城,在这期间,由国家出资选址兴建政府办公大楼,10年以后,联邦政府将永久移驻此地。因此,在弗吉尼亚州和马里兰州的交界地区,开辟出了一块方圆10多英里的地方,准备用来修建政府的所有建筑,很快,这个地方便被命名为哥伦比亚特区。
1791年的1月22日,华盛顿接到了莫里斯从法国写给他的信,信里说拉菲特侯爵参加了法国的革命,正在着手接管联省行政长官佛兰德地区的队伍。这样,拉菲特侯爵就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十分危险的位置上,虽然他对法国的新宪法作出了一定的让步,但事实证明,他的一些举措是很不明智的。因为距离法国很远,华盛顿对法国国内出现的事情了解很少。因此,在他写给莫里斯的回信里还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他认为,法国革命的风暴确实涤荡了整个欧洲,不管怎样,它都将会产生十分巨大的影响。华盛顿表明他正在关注全部事情的进展,但因为并不了解形势发展的实际情况,所以不能够发表意见。不过有一点华盛顿却十分确信,那就是没有人会比他更加希望法国人民可以得到和平与幸福了。
没隔多久,拉菲特侯爵就写信告诉了华盛顿最近以来发生的事情。法国的革命推进了法兰西民族前进的步伐,但是很多得到自由的人民却把自由和无政府主义混淆了起来。国民公会着急要制定新宪法,王公大臣们则对过去的政权表示怀念。伴随着革命洪流的向前推进,贵族阶级手里的特权正在逐渐减少。旧的制度被捣毁了,新的宪政还没有完善,这就给很多小人提供了攻击政府的时间和机会。拉菲特侯爵认为目前法国有两大敌人:一是反动的贵族阶级阶层,一是那些无政府主义者。拉菲特侯爵希望华盛顿能够了解到,法国革命正在改变着人们的生活方式和观念,形势是势不可当的。
华盛顿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顾及法国了,因为美国自己的事情已经令他焦头烂额了。为了缓解财政危机,有人建议成立国家银行。这一提议在议员中间引起了广泛的争议,最终投票的结果是以多数通过。法案被送过来后,华盛顿十分重视,他清楚对于此件事情,内阁的意见并不统一,鲁道夫和杰斐逊说此项议案违宪,但诺克斯和汉密尔顿等人却认为它符合宪法。华盛顿要求各部部长都提出书面意见,依据这些意见,他批准了该项法案。杰斐逊要反对成立国家银行的原因,并不只在于它的违宪,主要原因是国家银行要实施纸币代替硬币的制度,这样一来,势必就会滋生出一批金融贵族阶级,那些贪得无厌的投机者便会趁机鱼肉百姓。纸币在流通当中虽然具有很多的优点,但是它的弊端却也是突出的。杰斐逊则认为,汉密尔顿主张成立国家银行,目的是要把它作为强有力的手段,使财政部来控制国家的立法机关,并以此来促成君主政体。杰斐逊表示,华盛顿之所以批准该项法案,并非是出于他的冷静思考,而是源于对汉密尔顿个人的信任。其实,杰斐逊错估了华盛顿,华盛顿判断议案时一向不会因为偏爱而轻信,当他对什么事情看不准时,他就会去询问政府的那些顾问,让他们提出一些建议。在战争时期,作为一名军事领袖,华盛顿在很多重要的军事问题上都是这样做的。为了表明自己对下属的尊重,每当作出重大的决策前,华盛顿通常都会去听取一下当事人的意见。
汉密尔顿和杰斐逊由于政见不和,曾经发生过多次争吵。在内阁里,杰斐逊和汉密尔顿就像是两只斗架的公鸡。诺克斯十分敬佩自己老战友的能力,因此,他常常会站在汉密尔顿这一边;而鲁道夫却经常支持杰斐逊。每当双方进行争吵的时候,华盛顿常常用他那过人的智慧和能力去进行调节。华盛顿一向都不对他人的意见进行压制,也不希望他人隐瞒自己的观点,对于他人的才干,他既不嫉妒也不轻视,而是把这些人全都看做政治力量,并将他们团结起来。他始终都把汉密尔顿和杰斐逊之间的斗争控制在内阁里面,不允许到内阁外面去进行争论,以免影响到国家的正常运转。在内阁里,假如有什么事情,华盛顿会在他们出现斗争的时候就出面进行解决。杰斐逊和汉密尔顿无疑是爱国的,只不过两个人的政治观点不同,彼此都认为对方的观点中有一定的见不得人的地方。由于受到两个政治家的影响,联邦内部慢慢便形成了两个政党,尽管两党都非常热爱自己的国家,但在维护国家利益的认识上却有着极大的出入。共和党人和民主党人以杰斐逊为领袖,他们感觉联邦党人的目的就是要把国家引向君主政体;联邦党的楷模则是汉密尔顿,他们对加强全国性政府表示了支持,以防备国家被各州政府吞食。同时,他们也不赞成美国走君主政体的路。
除了体制问题的争论让人感到头痛之外,印第安人的事情也很难办。此前,国会就哈默准将对印第安人进行的讨伐展开了激烈的辩论,议员们普遍都感觉到不满意。不止议员不满意,军队同样心存不满。哈默准将被调走之后,该地区依然麻烦不断,迈阿密地区再次遭到了印第安人的洗劫。此时塞纳卡印第安联盟的哈夫唐、考普兰特和格番特利三位首领正在费城,他们主动向华盛顿提出了申请,愿意前去说服那些印第安人同政府进行和谈。华盛顿准许了他们的请求,同时对他们的义举表示十分赞赏。假如这三位首领可以成功说服这些叛乱的印第安人,那么对于新生的联邦政府来说,则必然是一件好事。长时间以来,华盛顿总是采取文明的方法来教化那些印第安人,但他们却根本就不领情。华盛顿衷心地希望印第安人可以过上安定幸福的日子,那样就将不会再有战争和忍饥挨饿了。
在国会开会的时候,佛蒙特和肯塔基两州都提出了加入联邦的申请,国会马上予以了批准。3月3日,第一次国会结束。在诸多的讨论当中,华盛顿看到了大家团结向上、同舟共济的崭新风貌后感到非常高兴。当然,许多议案还没有能够获得解决,但是这却并没有影响到议员之间的互相尊重。
第二任美国总统
1791年3月的下旬,华盛顿开始了对南部各州的视察,途中经过了里士满、威尔明顿、弗雷德里克斯堡、查尔斯顿,以后又从无树平原去了奥古斯塔、哥伦比亚以及弗吉尼亚和北卡罗莱纳的一些内陆城镇,行程共达1887英里。7月6日,华盛顿返回了费城,他对这次视察的收获感到十分满意。在视察当中,他看到了全国各地的实际情况,还亲自听取了百姓的意见。相比于书面汇报来说,华盛顿感觉那些百姓的意见和建议都具有非常大的价值。一路上,华盛顿总是在认真地观察着所有的事情,看到人民生活得很幸福的时候,他总是会露出开心的微笑。
美国的国家制度正逐步完善并且日益深入了人心,人民已经习惯于接受国会制定的各项法律,这便表明了人们对国会以及议员们的信任。国会做出的国产酒征税法刚刚获得通过的时候,有很多人断言这一法案在南部各州根本就不可能实施,但是实践证明,人民的普遍反应却并不是这样的,这一法案得到了广大人民的支持。几年来,政府的公信力有了极大的提高。新近成立的国家银行在快速地发展着,这些都证明了人民对美利坚合众国政府的信任。为了国家和个人的利益,人们纷纷认购股份,仅仅1小时之内,2万股就被一抢而空了。
首届国会第二次会议于10月4日在费城如期召开,华盛顿致了开幕词,他既讲到了建国后获得的巨大成就,同时也说明了西部边疆存在着的军事隐患。为了确保西部边疆的安全,华盛顿主张要尽快采取行动。为了征讨印第安人,华盛顿早已经在该地区设立了以圣·克莱尔为首的军事委员会,要求他们尽一切努力去保障边疆的安全。此后,圣·克莱尔的队伍曾对肯塔基地区的印第安人部落进行了两次征讨,首次是在5月份,第二次则是在8月份。但是两次讨伐都战绩平平,遭遇征讨的印第安人中部分被杀死,部分则沦为了战俘。不久,克莱尔发起了第三次征讨。9月上旬,他带领着大军在华盛顿的要塞集合,队伍集中了2000名正规军和1000名民兵。但是这次征讨却困难重重,他们要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架桥,还要在沿线构筑堡垒。为了和俄亥俄的队伍获得联系,克莱尔于9月6日指示队伍向北行进。由于路途艰苦,许多民兵都在中途离去了,这便极大地影响了美国军队的士气。
不巧的是,在队伍行进途中,克莱尔本人得了痛风病,并且很严重,甚至连上马都需要他人搀扶才行。弗吉尼亚的部分战士要求退役,克莱尔忧心此举将会引起连锁反应,所以他便把队伍带入了腹地,这样就将这些士兵掉头返乡的后路给断掉了。队伍在连续行进了6天后,总算是接近了印第安人的驻地。可就在此时,有60名民兵一起开了小差,他们还企图要拦截后面的军需车辆,多亏哈姆特伦克少校发现得及时,才保证了军需车辆没有遇到抢劫。队伍最后在距离印第安人村庄15英里的地方安营扎寨,从印第安人残留的驻地痕迹判断,大约有十几名印第安哨兵刚刚才离去。卡莱尔把战士分成了两部分,巴特勒少将率克拉克队伍形成右翼,组成了第一团队;达克上校指挥盖恩麾和德丁杰手下的人马和美国军队组成第二团队,形成了左翼。每个驻地都长约400码,斯诺登带领骑兵队伍隐藏在左翼的后面。
距离驻地不远的地方沟壑纵横、丛林密布,根据克莱尔将军的分析,敌军有可能是从此处发起的偷袭。民兵被安排在了临近小河的高台上面,他们是作为正规军的预备力量而存在的。克莱尔着手进行了安排,只等哈姆特伦克少校的队伍一到,便马上对印第安人发起进攻。即日,他和福格森少校商议了次日的进攻安排,同时由欧德海姆率领着两队民兵进行巡逻。次日清晨,战士们操练完毕,丛林里便响起了马蹄声,随即一阵密集的枪声传了过来。民兵只是胡乱地开了几枪后,就马上逃到了后面的驻地当中。印第安人跟着这些民兵闯进了营区,那些没有准备的战士被迫用刺刀进行还击。这一战美国军队损失了多达2/3的战士,巴特勒少将阵亡。美国军队在进行反击无效后,由克莱尔率领队伍仓皇出逃了,敌军追击了1英里后才撤了回来。经过此次惨败,令克莱尔不知道怎样回去向华盛顿交差。在他出征前,华盛顿反复告诫他要严防偷袭,没想到华盛顿的预言竟然成了现实。
首届二次国会审议了各州选派议员的议案,依据《美利坚合众国宪法》的规定,每3万人方可选派1名众议院代表。假如严格执行《宪法》的规定的话,一些不足3万人的州就没有办法产生代表,这样也就不能在立法机关中行使本州人民的权力了,因此大家希望能够产生一个新的代表分配办法。参议院根据这些意见做出了新的代表分配方案,具体内容是把全国人口除以3万,这样代表总数便是120名。这120个名额依然按3万比1的比例进行分配,最后把剩余的代表名额分给那些余额较大的州。通过激烈的争论,众议院的意见达成了一致,最后将它转呈给了总统进行裁定。杰斐逊和汉密尔顿的意见在此项法案是否符合宪法的问题上有了一致性,他们都认为该法案的部分地方过于模糊,应该建议立法机关行使解释权。华盛顿综合听取了各方面的意见,通过了深思熟虑之后,确定该法案违背了宪法精神,不予通过。依据宪法的精神,议员代表不应该按照美国的累计人口来计算,而是应该依据各州独立的人口总数来确定。因此,华盛顿便首次动用了否决权。国会最终商定以33万比1的比例来选定代表。
国会争论的激烈程度极大地超过了华盛顿的想象,他痛苦地发现国会现在形成了两大政治派别,同时,舆论界也在煽动激进情绪、推波助澜。当时费城有两家对立的报纸,即《国民公报》和《合众国公报》,它们都站在各自的立场上来对对方的所有建议进行反驳。比如,由弗雷诺主编的《国民公报》,这个报纸除去不攻击杰斐逊赞成的法案之外,对国会通过的任何法案都一概表示反对。损害内阁和谐、扰乱国家安静的政治纷争让华盛顿感到心力交瘁,他感觉管理政府的任务实在太重,真希望撂下这副担子。在此前,华盛顿就公开表明过,一旦总统任期届满,他就会马上退出政坛,可现在距离任期结束还有一些时间,他必须要耐住性子。此时,杰斐逊也流露出了要和华盛顿共同辞职的想法。华盛顿对杰斐逊的这一打算感觉到十分不安,只能劝他不要这样做。至于他自己,华盛顿说自己有很好的理由辞职,当初他就是在他人的恳求下才当选总统的,假如他再接着留任,估算会有人说他舍不得离开总统的职位了。华盛顿真诚地向杰斐逊说,自己已经渐入老年,基本没有什么精力和体力来管理国家了。在当前的情形下,隐退便是自己的最佳选择。
杰斐逊对此表示了深切的理解,但是他也有着个人的苦衷。他说自己当初进入政界也十分勉强,接任内阁职位时便已经下定了决心,总统辞职之日就是我的辞职之时。现在,他对内阁的斗争已经感觉到了厌烦。不过他还是安慰华盛顿说,内阁里的其他人员可没人想要辞职,甚至已经有人开始进行继任的准备了,杰斐逊所说的是汉密尔顿。但华盛顿的看法则是财政部的权力有限,而国务院要管理全国政务,责任十分重大,两个职务不能相提而论。因此,华盛顿的观点是国务卿不能够辞职,否则便会引起极大的震动,有可能会影响到新政府的稳定。杰斐逊借此机会贬低了自己的对手,他感觉自己的不满全部都来自于一个地方,那就是财政部。尽管他对国防部也有不满,不过他感觉到这也是由于财政部的无能而影响到的。他认为,正是因为财政部行使的权力不恰当,才导致了当今社会的道德沦丧。杰斐逊对汉密尔顿大加讨伐,华盛顿对此没有作出任何评论。华盛顿与他谈话的目的只是希望他能够继续留任国务卿,而不是听他来贬低他人。
通过了长时间的思想斗争,华盛顿最终同意参加竞选第二届总统。结果没有什么悬念,大家一致再次选举他为第二届美国总统。民众的爱戴和信赖让华盛顿十分感动,同时,约翰·亚当斯以27票的优势战胜了乔治·克林顿,当选为美国的副总统。尽管华盛顿感激民众的爱戴和信任,但是他也清楚这意味着本人还要在4年之后才能回到弗农山庄,每当想起这些,华盛顿的心中就会感到很不愉快。1792年11月5日华盛顿主持召开了本届国会的最后一次会议,会议开幕时,美国军队和印第安人的战争仍在进行,因此,华盛顿在演讲中表达了自己深切的痛心,他敦促政府全力去平反叛乱。此前,政府曾经派出了两位使者前去谈判,结果均惨遭杀害。在此情形下,政府决心全力对敌人进行征讨,由韦恩任此次远征部队的总司令官。在开幕词中,华盛顿还提到了部分地区的群众借机闹事,反对国家税务制度的问题,他表明要坚决维护法律的尊严,要求当地政府和联邦政府要保持一致。在向众议院发表的演讲当中,华盛顿表明现在的国家财政状态确实有所好转,大举清偿债务的工作真正能够得以进行,他希望财政部可以加紧实施。
华盛顿的演讲得到了参众两院的普遍欢迎,议员们完全同意总统的观点。会议中的财政问题引起了议员们的激烈争论,根据总统的要求,财政部长向大会进行了汇报,议员们对这个报告不置可否,只是共同指责了军队的问题。议员们把军事领域的花费和军队的作为相比较后,得出了常备军是国家负担的结论。华盛顿只是授权财政部筹措贷款,却并没有到财政部听取关于贷款使用的细致汇报。弗吉尼亚州代表率先对财政部进行了反对,他们希望对此事进行细致的调查。汉密尔顿也因此向国会递交了所有的资料,但直到国会闭幕,很多人都依然抓着财政部的问题不放。华盛顿自己从来都不会参与党派之争,这便使他掌握了一些主动权。1793年2月22日是华盛顿的生日,国会决定休会半天,以方便议员们向总统表达表达友情。这项建议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他们感觉这是在树立个人形象,照此下去会有损自由。华盛顿十分在意民众对他的评价,所以也不同意大家为他过生日。早在第一次就职总统的时候,杰斐逊就对他进行过指责,说他在有意效仿西欧宫廷的礼仪。
总统第二次就职仪式就快举行了,华盛顿因此召开了有关部门的会议,征求大家对就职仪式的意见。各部部长就总统就职一事进行了讨论,最终确定3月4日,在参议院会议厅举行总统就职仪式,同时还简化了很多程序。
这时候的法国白色恐怖仍在进行着,大家在无休止的打杀中度过了整整一周的时间。大屠杀先从200多名牧师身上下了手,接着便是犯罪嫌疑人。因为这些牧师回绝宣读政府颁布的誓词,所以便遭到了杀害。这种事情的出现让杰斐逊感到十分悲痛,同时,杰斐逊还十分担心此事会让法国的雅各宾派失去名誉。在他看来,雅各宾派是共和宪政的支持者,但随后他又发现,假如按照当前的局势继续下去,雅各宾派可能会对君主专制进行复辟。从事实上看,雅各宾派在没有进行任何审讯程序的情形下,斩杀了很多所谓“罪孽深重”的人。杰斐逊因为这些人的被杀而深感悲痛,进行革命需要依靠人民的力量,但千万不能过于盲目。为了自由,很多人都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这场革命必将决定大家的命运。但是杰斐逊自己不愿意再看到流血死亡的事件出现。
对于这个问题,华盛顿的观点和杰斐逊的不是很一致。他冷静地对法国革命的发展动态进行着观察。10月23日,莫里斯给华盛顿写了一封信,向他叙述了法王路易十六被斩首的经过,意在引起华盛顿的怜悯和同情。莫里斯非常希望法国人民能够得到幸福,但是在当前的恐怖环境里,恐怕每个人都无法安睡。因此,他希望能够有一个英明的政府,把所有奸佞之徒都统统清除干净。
法国的大革命震荡了整个世界,数月后,有消息传来说法国准备和大不列颠进行战争,这让部分美国人高兴不已。美国人正在筹划着该为他们的盟友们提供什么样的协助,很多人的情绪都很激动,主张美国立刻参战。令人欣慰的是,这种冲动只不过是一时的现象,华盛顿有效地将这种危险倾向遏制住了。华盛顿在弗农山庄的时候听说了这一消息,因此,他马上便写信给杰斐逊,让他采取严厉的措施来禁止美国民众参与到这件事情中去。同时,华盛顿还让国会对外宣布美国在这件事情里严守中立。1794年4月19日,才刚赶回到费城的华盛顿立即主持召开了内阁会议,探讨在当前情形下美国应该怎么办的问题。会上决定,严禁美国公民在公海上从事对任何一方的敌对行动;警告美国公民,不得向战争双方违法贩运任何军事物资;不得采取有损与战争国友好相处的行为。直到现在,还没有人对华盛顿的这一决定进行反对。假如参战的话,由于国力不足,美国必将会受到损失。虽然这样,这一决定和一些民众的心情还是不合的,出于对华盛顿的钦佩,他们普遍保持了克制的态度。华盛顿也意识到了自己与政府、民众的意愿不合,但是他却依然严守着中立的政策。因此,他决定不管个人的威望损失有多大,都坚持维护中立的政策。法兰西共和国不久便任命埃德蒙·夏尔·热内为驻美公使,全力争取到了美国政府的支持。热内为人热情奔放,受到过良好的教育。君主制被推翻后,他加入了人民党,变成了一位十分狂热的革命者,是雅各宾俱乐部内的主要活跃分子。莫里斯写信对杰斐逊说,热内此次前往美国的重要任务便是在美国招募300名志愿担任军职的将领。法国人认为,有了他们的支持,本国对大不列颠的战争便可以获得成功。热内的行动很快便验证了这一情报是准确的,热内于1794年4月8日在南卡罗莱纳的查尔斯顿上了岸,很快就乘船去了100英里外的港市。热内的用意已经十分明显。热内没有考虑大使应当遵循的礼仪程序,便不顾自己的身份直接去鼓动美国民众进行参战。来到了港市后,他鼓动美国海军从该港出发,去对大不列颠和西印度群岛之间的贸易来往进行破坏。
直到4月下旬,热内才动身赶往了费城。报纸跟踪报道了他在美国的活动和民众对他表示欢迎的情况,并且还发表了热内的演讲。英法战争在美国的影响很大,美利坚合众国的自由民主精神被焕发了起来。从波士顿到查尔斯顿,所有报纸的每个字里都体现着自由的精神。杰斐逊对热内的评价也非常高,认为他的来到会极大地促进两国关系的发展。汉密尔顿对此抱有不同的意见,他感觉热内不像是一位大使,倒更像是法国政府的一名说客。汉密尔顿坦率地告诫大家,他感觉热内此次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把美国也拉入到英法战争中去。热内于5月16日抵达了费城,以前他在查尔斯顿的行为引起了大不列颠驻美大使的强烈不满,大不列颠大使哈蒙德向美国政府提出了强烈的抗议,但这却分毫不影响民众对热内的喜爱。市民们由衷地对热内的到来表示欢迎,他们自愿组成了庞大的欢迎队伍,聚集在格雷斯渡口等候热内。可令人感到意外的是,热内这次并没有大张旗鼓地露面,而是乘着小艇悄悄地抵达了费城。
7月初,华盛顿庄园的管理人去世了,华盛顿也因此返回了弗农山庄。在弗农山庄逗留的期间,法国战船俘获了大不列颠商船“小萨拉”号,然后又将此船拖到了费城。他们不但处理了英国人,还对该船进行了改造,重新配置了120名船员。这种行为严重违反了美国政府的法令,国务院马上就此事对热内提出了抗议,热内却并没有理睬。该船改装后着手远航,宾州州长米夫林规劝热内暂且中止这一安排,所有事情等到华盛顿回来后再说,不然的话,他将用武力阻止该船离港。热内十分懊恼,他感觉美国人不够朋友。他对米夫林表示,华盛顿总统不经过国会的批准便无权下达命令。不只这样,热内还声称要把此事交给美国全民进行公决,假如宾州胆敢以武力阻止该船出港的话,他将同时动用武力。米夫林感到十分气愤,便马上把这一事件告诉了内阁。事件到了非要杰斐逊出面进行解决的地步了,他重申了华盛顿作出的严守中立的指示,要求热内马上放弃该项行动。热内感到十分不满,于是便发表了一气的抗议声明。热内发完火后,杰斐逊便向他进行解释,他给热内讲了政府是立法、行政、司法三权分立的职能机构,各个部门全部都有对应的权力来作决定,而不会受到其他部门的制约。这是美国的特殊政治制度,同时,杰斐逊还告诉热内,即便是召开国会,国会也不会因此对应由华盛顿总统作决定的事情进行干预。热内惊异地问国会还是不是最高权力机关,杰斐逊的回答是否定的。杰斐逊最后告诉了热内,假如打算令此事快速解决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取决于总统的态度。
直到此时,热内才发现原来自己对于美国宪法一窍不通。杰斐逊此时再次建议“小萨拉”应该扣押在港,等候总统回来。热内告诉杰斐逊说,该船现在费城南部装货,他无法作出担保,但从他的态度上看,杰斐逊认为该船在一时间还不会出海。这样,杰斐逊便返回了政府大楼,同时他命令米夫林对那艘船进行严格的看管,一旦发现什么动静,要立即向他汇报。诺克斯和汉密尔顿信不过热内,他们提议在罗德岛上派一个炮兵连,假如该船逃走的话,那就立即将其炸沉。但是杰斐逊却并没有同意此项提议。
7月11日,华盛顿返回了费城。杰斐逊马上向他报告了“小萨拉”事件的经过,华盛顿听说后感到十分生气,他当即表明不能让法国公使这样蔑视美国的法律。同时,华盛顿还声明这是一件十分严重的政治事件,假如处理不当的话,很有可能会在国际上造成十分不好的影响。不过还好已经得到了法国公使的保证,如果没有总统的决定,此船就绝不会离开美国。次日,华盛顿主持召开了内阁会议,会议决定对停留在美国海港内的法国船进行扣押。国务院把决定通知给了热内,不成想热内竟然公然对美国政府的决定表示对抗,私自起锚开航了。华盛顿看到总统的权威已经受到了挑战,并且很多群众还站在了敌军的那一边,感到十分恼火,他的精神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美国的中立政策和内乱
不只是法国公开挑战了美国的中立政策,大不列颠内阁的一些不明智做法也把美国的这一政策推向了崩溃的边缘。因为农业歉收,法国出现了十分严重的粮荒。此时,大不列颠决定利用海军的优势,截断法国的所有海上供应。1793年,英内阁指示扣留所有开往法国的商船,强迫商人卸下货物,然后进行并购收买,并补贴给他们一定的运费。大不列颠的这一行为引起了美国各界的愤慨,美国政府为此向大不列颠提出了强烈的抗议,警告说这样做的话便是违反了中立国的法律,并且还践踏了人道主义精神。面对美国的指责,大不列颠政府一意孤行,并且还扣留了美国海员为他们服务,由于美国人和大不列颠人同族同类,因此最容易遭遇英国军队的绑架。大不列颠拒不归还大湖区一带的碉堡的行为,进一步激发了美利坚合众国的反英情绪。直到此时,华盛顿还仍旧感觉不能随便采用武力,但国会内部有很多人都认为应当对大不列颠强硬一些。国内激进的亲法派基本上不考虑本国的条件,强烈要求马上使用武力夺回大湖区一带的碉堡。但是华盛顿却坚持认为不行,即使动手的理由很充分,也要首先摆平对法国和大不列颠的关系,否则一旦战争爆发,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在俄亥俄地区,受到英国军队挑拨的印第安人也在不断进行着叛乱。由于他们拒绝进行谈判,韦恩的队伍再次转入了进攻。总统山上的总统们雕像。左为乔治·华盛顿。
1794年,新一届国会开幕了,会上有很多棘手的事情需要进行决定。热内的阴谋加上大不列颠的鼓动,令战争的阴云再次飘到了美国的上空。华盛顿首先在开幕词中对人民让他再度当选为总统表示了感激。接着他说,面对欧洲的战争,美国应当采取的办法是与各国保持和平友好的关系,只有这样,才能确保美国的利益不会受到损害。他向国会强调必须要加强国防力量,否则美国在他人的眼中只会是一个弱国。美国需要和平,但是和平却不能依靠他人来给予,它需要依靠强大的武力作保障。因此,华盛顿极力主张要采用扩军备战的办法。在他的讲演当中,华盛顿再次向议员们发出了忠告:当务之急便是要加紧偿还所欠的国债,节省出宝贵的时间来发展经济。依据众议院的要求,2月23日,杰斐逊提交了一个美国和其他各国贸易往来的统计表。美国进出口商品的种类和范围在这份表格中都可以令人一目了然。杰斐逊特别说明,当前美国的商品出口存在着好多的困难,因此他建议通过制定抵消关税法和友好协商的方式,来为美国商品营造出安全、和平的出口环境。为了保障公民们的商贸以及海上交通的权利,杰斐逊建议国会尽快制定出有关这方面的法规。
美国当时的政局十分复杂,欧洲的态势也充满了变数。法国王后已经被处决了,杀人如麻的雅各宾派一直都没有停手。美国在内部开始出现不和谐因素,美国军队不止要防备来自于欧洲的危险,还要对北非沿海的海盗进行打击。形势十分糟糕,这些事情全部都压在了总统的身上。华盛顿全心全意地寻找着冲出困境的正确途径。他对世界各国出现的事情基本都了然于心,一些反对联邦群体的行动也没有逃脱出华盛顿的眼睛,当前他们使用的唯一方法就是不停地诽谤华盛顿。杰斐逊的商务报告很快便通过了众院的审议,同时,麦迪逊还提出了一些有关于加强美国商人在海上安全的议案,议员们在审议这些议案时争吵得十分厉害,甚至有人出言不逊。华盛顿认为,以上问题并不只是商业问题,它还涉及到亲法派和亲英派之间的派别之争,这就无法避免地和政治拉上了关系。在全部的辩论过程当中,部分议员甚至还建议,应当在某些议案本子上面盖上“亲法”和“亲英”的印记,以便让大家明白谁是亲法派,谁是亲英派。此次辩论持续的时间超过了半个月,从1月13日开始一直到2月3日才结束。在进行表决的时候,第一项议案以五票的微弱优势得以通过。其他那些议案却是一拖再拖,直到三月底也没有得出结果,最后不了了之了。
3月27日,有人建议将所欠大不列颠的债务扣下来,留作自己的国库基金进行使用;不但这样,美国还应当向大不列颠政府抗议,责令他们赔偿美国商船的损失。英国军队的残暴行为激起了美利坚合众国人民的极大愤慨,各州都有群众进行集会,要求严惩大不列颠的肇事者。现在,亲法派占了上风,很多人都感觉,假如在此情形下美国人仍和大不列颠保持友好的话,那么简直就是太懦弱了。为了表明他们的反英决心,很多人还联合成立了民主公社。在这一关键的时刻,美国驻英公使送来了消息说大不列颠已经撤销了过去制定的法规,严令大不列颠各舰释放被扣押的美国商船。同时,大不列颠政府还发表了声明,承认他们在对待商船的做法中有过激行为,因此特向美国人民道歉。4月4日,美国国会就大不列颠作出的新承诺开始了辩论。联邦党人认为大不列颠为美国解除了忧难,因此,他们不同意美国政府采用强硬办法;反联邦党人现在也不再像过去那样激进,他们同意观察一下事情的发展情况,然后再作决定。杰斐逊尽管是一位亲法派,可他强烈要求美国不要卷入战争,最好是通过和平谈判的方式来解决所有的纠纷。
当时美国的部分地区已经出现了叛乱,要想将叛乱平息,需要动员7000名士兵,假如任由叛军势力蔓延,局势就一定会变得更加严重。8月7日,华盛顿发出了公告,责令那些反叛者马上解散,假如在9月1日前仍旧不能解散的话,政府就要采用强硬的手段。同时,华盛顿还指示宾夕法尼亚州、新泽西州、弗吉尼亚州和马里兰州各派一支队伍组成一支讨伐大军。没过多久,这支队伍的总人数就已经达到了15万人。华盛顿认为,如果不及早铲除此次叛乱的话,就一定会酿成十分严重的后果。这些叛乱社团大多都由一些心术不正的人建立,他们首先打算毁灭的是人民对政府的信任,将人民不满政府的种子播撒出去。假如让这些种子开花结果的话,美国将无法继续进行经济建设。
反叛者拒不解散,华盛顿于9月5日再次发布了警告,声明政府将要采取强有力的手段,来对这些冥顽不化的反叛者进行讨伐。很快,华盛顿就亲率大军前往宾州西部镇压叛乱了。就当要离别费城的时候,华盛顿接到了摩根少将的来信,在信里,摩根说自己正带领着一支弗吉尼亚民兵行进在讨伐叛徒的路上,李将军是这支队伍的总指挥。华盛顿对他们的行为深表感谢,同时他和摩根约定在坎伯兰要塞地区进行会面。队伍集合完毕后,华盛顿到了贝德福德,在这里他接到了通知,然后便返回了费城参加了第三次国会。
乔治·华盛顿共济会国家纪念馆国会于11月9日开幕,华盛顿在国会上发表了演讲。谈到宾夕法尼亚州边陲出现的叛乱时,华盛顿强烈地谴责了事件的幕后“挑动者”。在讲述了这场暴乱的因果之后,华盛顿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我感觉到十分遗憾。是一些人的野心导致很多人丧失了做人的权力。实践证明,现在美国的繁荣昌盛已具备了很好的基础,人民充分了解到了自由和民主的真正含义。即便是有人搞阴谋诡计,但聪明英勇的我国人民一定会将这些人的阴谋粉碎掉的。正如捍卫我们的权利不受侵害一样,美利坚合众国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对法律进行践踏。华盛顿又说:“很多反叛者被眼前一时的利益所迷惑,当他冷静下来之后,则必然会为个人的行为感觉到惭愧。追求自由和正义的美国人正在用双手建设自己幸福的家园,假如《美利坚合众国宪法》被推翻的话,那么全部美洲大陆将会再次陷入到痛苦的深渊当中。”华盛顿对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的指责,让大家看到了他的勇气和魄力。
1794年8月5日,美国驻英公使杰伊秘密向华盛顿进行报告说,大不列颠内阁正在着手用和解的态度对过去出现的种种争端进行解决。但当华盛顿问及这一宽厚态度泛指什么的时候,杰伊自己也说不清楚。华盛顿不指望此次谈判能够获得圆满的成功,但是他却认为大不列颠政府一定会作出一些让步。当时美国国内的激进分子太多,致使政府难以腾出手来处理外部的事物。因此,华盛顿迫切地希望这次谈判可以有一个明确的结果。一个时期以来,华盛顿对大不列颠不断劫持美国商船的事件感到十分恼火。国会结束后没有几天,驻英公使杰伊便送来了英国的谈判条款,和这些条款一起的还有杰伊的一封信,在信里他说,对我国而言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条款了,希望华盛顿能够及早批复。华盛顿对全部条款都进行了细致的推敲,尽管部分条款还令人满意,不过却仍旧有一些条款是华盛顿无法赞成的。他自己也清楚,大不列颠不会将所有的好处全部送给美国。最后,华盛顿还是决定,一旦国会议员意见统一的话,他就准备批准该条约。许多议员由于事先就对条约怀有敌意,所以在开会时他们便进行了极力的反对。刚开始的时候,华盛顿叮嘱不要向民众公布条约的事情,后来不知什么是原因,令消息仍旧传了出去。民众在得知了这一消息后感到十分的气愤,部分激进分子甚至认为,和大不列颠之间根本不存在谈判,只需要派人去大不列颠进行索赔就可以了。
1795年5月23日,杰伊返回了美国,他惊喜地得知,在出访欧洲期间,自己已经是纽约州的州长了。这个职位完全是故乡人对他能力的认可。和杰伊一起到美国的还有艾德先生,他受法国的派遣前去接替福谢先生的职务。他随身带着一面法国国旗,并且想要把它转赠给国民议会,以此来作为两国友谊的见证。同时,他还代表法国对门罗先生赠送美国国旗一事深表感谢。
6月8日,华盛顿主持召开了国会会议,集中对过去与英国拟订的条约进行了讨论。议员们对条约当中的一些条款表示不满,尤其对第十二条的意见则更大,该条款规定:“美国可以与英属西印度群岛直接进行贸易,但是,运送西印度群岛或者美国的产品的美国商船的总吨位不能超过70吨,严禁美国商船把西印度群岛或是美国的咖啡、食糖、糖浆、可可运往世界其他地区。”说白了,此项条款的核心就是要限制美国在这个地区的贸易。杰伊对此条持有自己的意见,他提醒大家注意,南方盛产的棉花并不在条款限制之内,仅此一条,就将会给美国带来巨大的财富。有了这一条约的保证,美国的棉花销量必然会大幅度上升,从而成为南方地区的支柱产业。
6月24日,参院投票通过了杰伊带回来的条约,但同时又补充了一条新的建议,要求条约中的第十二条要暂缓执行。大不列颠人在接到了美国政府批准的条约后,不禁哭笑不得,多少年来,他们第一次领教到这样的条约。在条约获得批准之后,因为国内某些人的恶意煽动,民众对这项条约的不满情绪在不断加重。阴谋家借此进攻了共和政体,说政府全部的事情都应当对民众开放,而不应该秘密进行。就当群情激愤的时候,梅森参议员把条约的摘要交给了反对党的一家报纸。该报纸把条约刊登出来之后,美国上下一片沸腾。不只反对党成员,还有那些本来不关心政治的人也开始跟着闹了起来。纽约、费城、波士顿、巴尔的摩等地的群众纷纷举行了集会游行,强烈反对政府批准该条约。在纽约市,大家在州长府门前当场烧毁了条约,举国上下狂呼乱吼,共同来表达他们对此条约的不满。华盛顿明白,这是反对党在幕后指使的,不过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此项条约确实有着不完善的地方。华盛顿自己也不喜欢这一条约,不过他感觉不能让事情悬而不决,所以便向参议院提交了申请,让他们有所保留地批准了这项条款。
接着又传来了坏消息,大不列颠政府再次恢复了1793年6月间制定的法案,决定扣押所有驶向法国的船只。听说了这一消息之后,华盛顿立即便表示出了强烈的抗议,不承想他的这一行为却引起了大家的误解。大家很自然地便把这件事情和不久前签订的条款联想到了一起,人们感觉大不列颠人就是在耍弄美国人,他们打算从美国捞取到更大的好处。
1795年的12月,国会再次举行了会议。华盛顿在演讲中首先向大家一年来获得的成绩表示了祝贺,并对议员们为自己国家作出的积极努力深表感谢。紧接着,华盛顿还提出了韦恩将军与印第安人签订临时条约的问题。华盛顿就此事情询问了参议院,问他们是否赞同结束这场可恶的战争。在条约的适用期内,印第安人要求美国政府奉行平等、公正的政策。演讲中,华盛顿谈到摩洛哥国王送来的一封信,在信里,这位新国王表明了保证忠实地执行家父和美国签订的条约,决定释放所有被关押的美国人,尽快在有关的海域内实现和平的态度。同时华盛顿还谈到西班牙传过来的令人满意的协议,美国今后可以和西班牙人民和平共处。当然,华盛顿也提到和大不列颠订立和约的问题,他坦言自己不清楚英皇是否会批准这个条约,但是华盛顿承诺一旦接到大不列颠传来的条约正本,他就会立即通知众位议员。
接下来,华盛顿还介绍了国内的状况。全国各处都出现了经济快速发展的迹象,国内建设蒸蒸日上,人口在快速地增长,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美国正处于历史上最好的时期。提到最近出现的叛乱情况,华盛顿说那些迷途的人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正在积极地改造个人的思想,力争去做一位合格的美国公民。因此,华盛顿希望议会宽容地对待这群人。华盛顿还建议议会以后有事情可以慢慢进行探讨,不要吵架,要学会克制和忍让,大家应该互敬互重、明智审慎。和平时一样,华盛顿的发言引来了大家热烈的掌声。虽然如此,很多人依然还对华盛顿的施政理念存有异议。有人感觉,最近出现的一些问题损害了民众对总统的信任度。通过激烈的争辩,议会建议华盛顿应当对反叛分子表现得更加强硬一些。
华盛顿指定1796年1月1日为接受法国国旗日。即日,艾德先生庄重地向美国赠送了国旗,并且还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说。他说,法国不只是为了个人的自由在奋斗,更是为了全世界的幸福而奋斗。法国的政体与世界所有热爱和平和自由的人民所追求的政体都是一样的。法国人民把美利坚合众国当做他们最可靠的朋友,法国愿意在今后的交往中加深这种友谊。华盛顿代表国家庄重地接受了国旗,同时作出了简短的答谢辞。他传达了美利坚合众国人民对法国革命的深切关心,希望法国能够尽快地制定出一部受到人民拥护的基本大法。
2月份,大不列颠批准了杰伊条约,并快速地把它传送回了美国。2月8日,华盛顿发布了公告,宣布该项条约生效。但是,众院对华盛顿未经批准就宣布条约生效表示了不满,他们不承认总统拥有这个权力。同时,反对党人开始着手对该项条约的实施进行抵制。因此,众院作出了决议,要求总统将有关条约的所有函件都转交给众院。
华盛顿认为众院无权要求自己这样做,因此,他便开始抵制众院的要求。此后,华盛顿考虑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来换取自己的这个目的。通过反复的考虑,华盛顿在司法部门的协助下起草了一份函件,然后转送给了众院,作为对他们决定的答复。在函件里,他说明了自己此举的合法性,并且还指出了批准该条约的理由。华盛顿在最后还说,假如众院继续坚持这个要求的话,就等于开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先例。
美国国父
第三次总统选举就要拉开帷幕了,华盛顿是否会参加此次竞选成为了民众最为关注的话题。大家普遍认为华盛顿有理由退隐田园,无论是在身体状态还是在精神状态方面,他都存在着力不可支的迹象。同时,有些人还担心在欧战事没有结束前,华盛顿的离去是否会导致美国陷入到危险的境地。不管众人对此作何评论,华盛顿自己则已经早有打算,他准备用一篇演讲词来结束个人的政治生涯。早在第一届总统任期将满之时,华盛顿就有了退隐的打算,也就是在那期间,他便构思出了一份退职演讲词。9月中旬,这篇演讲词在《每日消息》上发表后,马上便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几乎每个州的报纸上都转载了这篇文章。在此前,反对党原以为华盛顿会再次参加竞选,因此他们不择手段地对华盛顿进行了百般的攻击。现在大家看到了华盛顿真实的内心,反对党的辱骂声也便戛然而止了。1796年12月5日,国会举行了会议,7日,华盛顿最后一次和参众两院议员们进行了会面。
乔治·华盛顿表态拒绝第三届任期时的情景临走之前,华盛顿向国会提出了很多建议,他建议设立一个改进农业的机构、建设一所全国性的大学和一所军事院校,要逐步扩大美国的海军。在最后的演讲当中,华盛顿坦率地表露了自己的心迹:“今天是我最后一次站在各位议员面前,此种情景,不禁使我想起我们国家创立初期时的状况。通过长时间的战火纷飞,我们终于可以享受到和平与安静了。今后的日子里,我会每天都祷告上苍,希望他可以赐福给全体美国公民,同时还希望在上帝的庇佑下,我们一个代表着自由民主与和平的国家将会永不陨灭。”国会两院对他的引退表示遗憾,同时,各州议会以及很多民间社团都纷纷写来了感谢信。1797年的2月底,新的选举结果产生了,约翰·亚当斯当选为美国新一届的总统,杰斐逊先生为副总统。他们的任期从当天开始,为期四年。现在,华盛顿只需静等着他离职那天的到来。3月3日,华盛顿在官邸举行了告别宴会,对各国使节与他们的夫人、约翰·亚当斯先生夫妇、杰斐逊先生以及其他社会名流进行了招待。席间,大家都表示出了对华盛顿的敬意,宴会即将结束的时候,华盛顿举杯祝愿大家幸福无限、身体健康。
3月4日,杰斐逊宣誓就任副总统,随后带领着参众两院议员径直前往众院礼堂,礼堂里早已挤满了人,其中还有很多女士。过了不久,华盛顿便在大家的热情欢呼声中走了出来,他的身后是约翰·亚当斯先生。约翰·亚当斯先生宣誓就职后,便发表了就职演讲,在演讲中,他高度评价了华盛顿将军的丰功伟绩,而且代表美利坚合众国向他致以了崇高的谢意。仪式结束之后,华盛顿准备离开,此时,大家争先恐后地从大厅涌向了门廊,迫切地希望能够再看一眼自己敬爱的领袖。来到大街上后,华盛顿频频向群众挥手致意,他那满头银发在风中飘舞,目光非常慈祥。群众跟着他走到了寓所门口,他在门口前噙着泪水不断地大声说着谢谢。当晚,费城各界为他举行了极其盛大的宴会,各国使节,军界、政界、商界和其他各界的名流全部出席。在宴会厅的显眼处挂着一幅巨幅油画,上面画的是华盛顿即将回归的地方——弗农山庄。
华盛顿返回弗农山庄后不久,特别国会召开的消息便传了过来。约翰·亚当斯总统主持召开这次国会的原因是要对驻法全权特派大使人选一事进行探讨。法国声称,假如美国不改变法国指出的错误,法国将不予接受美国的驻法大使。这样,美国只能将驻法大使门罗召回,因为法国政府已经对接待早已抵达法国的门罗先生表示了拒绝,同时还勒令他限期离开法国。法国政府还指出,假如美国再不更改政策的话,他们将决定劫掠美国的商船。会议一开始,就有人建议请华盛顿赶来协助大家渡过难关,因此,汉密尔顿于1797年5月19日给华盛顿写了一封信,在信里他说,如果和法国的关系破裂,民众势必会希望他复出,尽管这种事情会打扰华盛顿个人的安静生活,但对于美国而言却是极大的幸事。当时,美国政府开始采取了强硬措施,国会授权约翰·亚当斯先生,让他快速预备好一支大约1万人的队伍,以备战争之需。约翰·亚当斯对面前的局势一筹莫展,他基本不清楚要怎样去组织一支像样的军队。约翰·亚当斯清楚若是法国军队来犯的话,战斗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如何战斗,他却一无所知。6月22日,约翰·亚当斯亲自写信给华盛顿,他说,在当前的局势下,他必须要借助华盛顿的威名,假如华盛顿允许他这样做的话,他处理起事情来就会顺利得多。同时,国防部长诺克斯也给华盛顿写了信,向他介绍了美国所面对的危险局势,并且还对华盛顿是否愿意站出来继续担任军事统领进行了询问。
很快华盛顿就给约翰·亚当斯先生写了回信,他没料到自己刚刚离任,美国就会面对外敌入侵的危险。美国出现了这样大的事情,以华盛顿的个性,他是无法待在弗农山庄过安逸生活的。华盛顿表明,假如敌军胆敢入侵美国,他会首先站出来进行抵抗。除了答复约翰·亚当斯的信之外,华盛顿还给其他人写了同样的回信,在这些信发出去之前,约翰·亚当斯开始向国会建议任命华盛顿为全国武装部队的总司令官。7月4日,国会批准了这一建议,并指示国防部长带着总统的亲笔信前去弗农山庄。得知了这一消息后,华盛顿深为个人的平静生活被干扰而感到伤心,但他强烈的爱国心使他马上改变了自己的态度,欣然接受了任命。
1797年初,华盛顿告别了弗农山庄,前去费城安排队伍的组建事宜。早在华盛顿到来之前,国防部就有着一系列急需解决的事情,这些事情的核心就是如何组建队伍,华盛顿和平克尼、汉密尔顿两位少将对这些事情逐一进行了探讨研究。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华盛顿忙碌了有5个星期之久。最后,华盛顿把这些问题的整理结果汇总后上报给了陆军部长。现在,身为总司令官的华盛顿每天都要处理各类的推荐信、申请书,面对如此繁琐的事情,华盛顿也一向都不会大意,他在尽自己的全力来避免用人不当的事情发生。接受任命的时候,华盛顿就决定,除非形势万分紧急,否则他是不会亲临战场指挥的;这样,用人得当就显得更为重要了。当时费城的冬天十分寒冷,华盛顿把具体的指挥权交给了国防部长诺克斯上将,他本人则回到了弗农山庄。
在以后的两年里,华盛顿总是在忙着制订弗农山庄的今后发展规划,他打算多开垦几个农场,然后轮流种植各种农作物。1799年12月10日,这份规划完成了,从这一规划我们可以看出,晚年的华盛顿的思维依然十分清晰。在他把信交给管家的那天,早上的天气还好,万里晴空,风和日丽,但是到了下午时分,天空间却突然阴云密布,12日那天,大约十点钟,华盛顿照例骑马去庄园各处进行了视察。大约下午一点的时候,天上开始下雪,接着便下起了冰雹。此时,华盛顿正在外面,直到下午才回到了家里。在家中才刚刚坐定,他的秘书李尔先生就带来了写好的信,让华盛顿加盖公章。华盛顿盖章之后对他说,天气很坏,你就不必去邮局了。
次日早上,地面上积起了很厚的雪,但是天上却还仍在下雪,华盛顿没有像过去那样骑马外出。中午时分,他说自己的喉咙不舒服,估算是前一天着了凉。下午,天气放晴,华盛顿走出家门,去给一些着手砍伐的树木做标记。傍晚的时候,华盛顿和孩子们一起阅读着新来的报纸,他看起来非常高兴,心情也很好。晚上,他的喉咙开始嘶哑得厉害,基本无法说出话来。清晨两点的时候,华盛顿开始感到呼吸困难,身体直打寒战,华盛顿夫人要去喊仆人,但却被华盛顿制止了,他说今天太冷,怕夫人会着凉。
次日清晨,得知消息后的李尔先生马上请来了克雷克医生。在此前,华盛顿让人把罗林斯先生请来,让他实施放血疗法。当时华盛顿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浑身上下都抽搐不已。罗林斯来到后,将军伸出手臂让他放血,罗林斯十分紧张,仅在将军的胳膊上开了个小口子。虽然这样,血液仍旧汹涌而出。华盛顿夫人害怕血流得太多,于是便请求罗林斯将这种治疗暂停了下来。在经过了一番折腾之后,华盛顿的病情还是没有半点好转。早上八点多时,华盛顿的友人克雷克医生来了,同时赶来的还有其他两名内科医生。他们采取了各种治疗方法,但是华盛顿的病情却依然不见缓解。下午四点半左右,华盛顿把夫人叫到了床前,吩咐夫人下楼取出那两份遗嘱。华盛顿把两份遗嘱全部都看了一遍,然后说其中一份已经没用了,让夫人马上烧掉。华盛顿夫人照办后,把另一份再次放进了卧室。所有的这些都做完之后,华盛顿夫人再次返回了将军的身边。这时,由于呼吸困难,华盛顿看起来十分痛苦。李尔竭尽全力去对他进行协助,为他拿毛巾、翻身。看到李尔先生这样疲劳,将军感觉到十分不安。下午五点左右,华盛顿把克雷克叫到床前,他对医生说,我不怕死,但死起来还是有困难。到了这个时候,华盛顿已经意识到自己快不行了。克雷克医生紧握着将军的手默默无言,沉浸在了无限的悲痛当中。得到消息的医生全部都自愿赶来了,但是大家却没有什么好办法。将军此时感觉十分过意不去,在道过谢之后,将军再次躺了下去。晚上,医生们又采取了进一步的治疗办法,但是都没有收到效果。大约晚上十点之时,华盛顿说了此生的最后一句话:“我死以后,过三天再下葬,葬礼不可过分。”大约过了十分钟,将军的呼吸顺畅了一些,他一动也不动地安详地躺在那里,还没等克雷克医生走到床前,将军的手就从胸脯上掉了下来。将军就这样去了,没有分毫的挣扎和叹息。在场的每个人都沉浸在了巨大的悲痛之中,尽管华盛顿夫人表面看起来很镇定,但是每个人都能够看得出其实她内心非常悲痛。
乔治·华盛顿于1799年12月14日在弗农山庄家中去世。葬礼是在12月18日举行的。早上十一点钟左右,临近的人不断地赶来,紧接着,亚里山德里亚公司的职员和此处的民众以及共济会员的人也都来了,他们还带来了十一门火炮。一艘舰船停泊在了弗农山庄的临近,准备鸣炮致哀。下午三点左右,送葬队伍在弗农山庄右边的大门出发,前往临近边房的墓地。仪式开始后,舰船上礼炮齐鸣,骑兵和步兵护卫队行进在将军的灵柩两旁,在他们的后面则是四名牧师。将军生前用过的手枪、马鞍等物品由将军的战马拉着。华盛顿的家属和老友跟在灵柩的后面。到达墓地之后,牧师念完了葬礼祷文,华盛顿的遗体便被放进了墓中。华盛顿临终前交给夫人的那份遗嘱,是他早在7月份就写好了的,在遗嘱中他规定,一旦华盛顿夫人去世,家中的所有黑奴即全部得到解放。长时间以来,华盛顿总是想解放祖上留下来的这些黑奴,只是限于家中女主人无力支撑产业而没有能够实现自己的这个愿望,在将军的遗嘱中,他还特别提到要对那些贫弱、多病的农奴加以优待。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华盛顿不会购进一位黑奴,这是他生前的愿望。
华盛顿去世的消息很快就传扬了开来,听到消息后,国会决定休会一天以示哀悼。第二天,国会在议长席上蒙上了黑纱,并且要求所有的议员都要佩戴黑纱。此外,国会还指示成立了专门的委员会,对纪念华盛顿的安排进行了讨论。美国每个地方都在举行仪式,很多国家听到华盛顿逝世的消息后都分别举行了悼念活动。
作为一个人,华盛顿的身上没有那些令人目眩的诗情画意,但是在他身上所体现的美德之多,却是历史上少见的。将军的身上具有英勇无畏、坚定不移、机敏睿智、坚忍不拔、谨慎从事、温和稳健、诚恳待人、遇事明断、宽宏大度等众多美德,好像上帝为了让他完成某项特殊使命,而刻意地把那些优秀品质全部赋予了他似的。在许多的历史人物当中,华盛顿应该说是独树一帜的。他创下的业绩、获得的成功,迄今还仍在被无数的美国人传诵。在这片幅员辽阔、风情各异的国土上,一旦提到他的名字,每个人都会心生敬意。在华盛顿英明的指引下,全美同胞已经走向了自由、富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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