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有限的撰述中，本书的写作，最为艰难曲折。从1991年的暮春时节落笔，到此回酷暑中勉强收工，行程竟六年有半。中间虽也穿插别的课题，但关于中国现代学术史的思考，始终没有停止过。最好的证据，莫过于六年间以“现代学术史研究”为题，在北大讲了三轮专题课。

    尽管没有怎么偷懒，写作速度还是如此之慢。难度大是一个原因，学识少也不敢否认。除此之外，写作中，之所以不时停下来自我反省，很大程度是实践当初的诺言：将学术史作为一项研究课题，更作为一种自我训练。唯一值得自慰的是，本书的写作，尚属认真，努力在理解与超越、温情与冷峻之间，保持某种“必要的张力”。

    本书的完成，与《学人》集刊的出版息息相关。这不单是指书中不少章节，曾以论文形式刊发在此集刊上；更重要的是，《学人》诸同仁对于学术史的共同兴趣，对我形成巨大的压力与无声的催促，使本课题不至于半途而废。因此，我特别感激资助《学人》出版的日本朋友，以及江苏文艺出版社的鼎力支持。

    在本书的写作过程中，我曾有机会作为日本学术振兴会访问学人，在东京大学和京都大学从事研究，得到藤井省三、尾崎文昭、伊藤虎丸、丸山昇、丸尾常喜、芦田肇、渡边浩、平田昌司、中岛长文、中岛碧等诸位先生的热心帮助与指引，使我得以从容读书，并对学术思路做了某些调整。

    北京大学出版社一如既往，热情地接纳我的著述，张凤珠女士则是第六次成为拙作的责任编辑，二者同样令我感动。

    最后，本书的写作，得到国家教委科研基金的资助，特此致谢。

    1997年8月29日于西三旗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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