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语,静待花开
斗转星移,又是一个新的春天。
尽管人类的脚步已经无数次跨越春天的门槛,又在各种表情中送走暖熙的春风,但这个春天不一样。
这个新世纪之后的第14个春天,一进入历史的日子便变得无比平庸,我伫立在编辑部的阳台上,情怀激荡,澎湃不已,这个春天不一样。
阳光打在我的脸上,这个春天不一样。跨入新春的门槛,标志着迈进新世纪已经整整14个年头了。在这第14个春天到来之际,我变得格外抒情;在温柔缱绻的清晨,我的心灵感受着北方独特的“温暖”,饱含激情,对美好的事物无比向往;南方的树叶尽管已在树枝上展露新芽,可北方的树叶尚在孕育与等待之中酝酿,就像每个人都怀着自己的希冀与祝福,准备迎接着第一缕明媚的春光。
2014年春天的阳光打在我的脸上,新年的开始与新春的到来总是如影相随,数着桌上一页页正在减去的日历,能打动人心的或许就是——你我发自内心的爱。没有什么可轻易让人感动,除了怀着希望、前进的步伐……
植物的生命要靠它的绿叶来显示和陪衬,文学的生命则需要用它的真心、真情作呼吸。愿你能甘作它的这份真心、这份真情,像绿叶呵护植物的生命一样;我深信:有你的天空,方能张显文学的魅力,方能令它自由地呼吸。
面对时代的骚动,面对人心的浮躁,面对莫测、不可抗拒的命运之力,虽然人的生命有时是那样的脆弱,虽然我们也不总是那样坚强。
“……曾经是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但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给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这是星爷一部搞笑片的台词。青春作伴,长歌相送,对于文学也是这样。所以我每天在编辑部的邮箱里都可以读到一颗又一颗滚烫的心,一边是穿越窗帘透进来的春光,一边是直沁心窝的温暖歌吟;不同的是——阳光打在我的脸上,而读者的热情却落到我的心底。
曙光是我们的航灯,所有的希望浸泡到解冻的河里,所有迎向户外的脚步,分明踏响的就是候鸟为我们唤起的希翼。
就像谁能阻止这一缕春光的莅临?
文学仿如这一缕春光,照耀你的灵魂,催醒你怀着希望上路。而就在此时,有一种力量,正从你的指尖悄悄袭来,有一种关怀,正从你的眼中轻轻放出。我们传统的节日——春节,刚刚与我们擦肩而过,在这个时刻,我无言以对,惟有祝福,向你、向你身边的每一个好人,说一声“新春愉快”!祝愿平安,幸福!
因为有你,才有我们,因为有文学的陪伴,才有我们孜孜不倦的奋笔疾书与歌唱生活。当我们和你一样站在了这样一个欣欣向荣、诗意盎然的春天之门上,我们都无法踱着方步、慢条斯理地像迎接每一个寻常黎明那样面对新春的阳光。
让我们踏着这一缕春光,去迎接下一个春天吧!让我们的梦想从这里起航,承载着你我的诗情画意,渡向一个又一个青春嘹亮的港湾吧!
时光不语,静待花开。相信不远的明天,经过我们的不懈努力,我们终将会成长成我们当初希望的样子。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或许也莫过于做自己喜欢的事,成为自己最想成为的“人”吧。
将青春活成一种传奇
我是一个不具备创造奇迹的人,也是一个不大相信会有奇迹的人。之所以将青春活成一种传奇,皆为生活所迫。其实,我向往的只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如海子一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和自己深爱的人“执子之手、相伴到老”,抑或和懂自己的红颜知己心有灵犀相望一生。可是,可是……现实与理想总是相差甚远,时光似一辆飞驰而过的快车,无情的车轮辗碎了我一个又一个含苞待放尚未开花更未结果的美梦:曾经的暗恋无疾而终,曾经的初恋得而不惜,曾经的最爱惜而难得,曾经的知音纯属自欺……
是生活,让我一步步逼上了绝路,让我不得不坚强起来面对重重磨难。是爱情,让我一点点爱上文学,让我不得不在这条小道上拼命狂奔。一直以为,我是一个乐观的理想主义者,一直活在自己营造的天国花园里沉湎窃喜:自负多才、自命风流、自认多情,是文坛难得的才子才俊,是少女难得的梦中情人。可是,当我爱的人、爱我的人,乃至两个相互爱过的人,都一个个离我绝尘而去时,我方如梦初醒,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渺小与不足。
痛定思痛,我检讨自己的失败原因,是什么造成我今天感情上一败涂地的,根源就在自爱与自傲。我太过于爱惜自己的羽毛,太过于爱自己了,即使所谓的高中时我最爱的天使,也只不过是因为太爱自己而不得不持续五年以马拉松的劲头去苦追去死缠,到头来看重的还是让自己如何最幸福。同时,我又太过于自负自傲,总觉得自己是几百年才出的一个文学天才、盖世情钟,自以为自己能够看上别的女孩,已算是高看她们,她们即使不该感恩戴德,也应该屁得屁得地跑过来听我使唤……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自己是徐志摩,是贾宝玉吗?况且,就算你真的是徐志摩和贾宝玉,现实里也没有林徽因、林黛玉那样惠心兰质的才女奇女。
少年多才,少年多情,少年多金。我最为看重的前两项,却是害我至深的关键因素,而我最为不屑的最后一项,却是导致我最终一无所有的罪魁祸首。“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这句耳熟能详的警句我第一次感到是那么的有理和真知。如果我像贾宝玉一样是富家子弟,如果我像某某某一样少年多“财”而不是才,那么我那瘦瘦的爱情也不至于一次次灰飞烟灭。哪怕我能够取得实惠的成就:出人头地、名利双收,至少也能够给所爱的人一个安全保证,至少也能够捕获一个爱我或喜欢我的女孩子。
然而,除了不能当饭吃的文字,我什么都没有。尽管文字也能赚大钱,譬如像郑渊洁、二月河那样的著名作家,譬如像郭敬明、饶雪漫那样的畅销作家,但这些赚钱的作家高手们,以前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他们的文字在我看来是没有价值也没有意义的。而我一心向膜拜的作家偶像:余杰、摩罗、孔庆东,虽说也能赚钱,可自己尚达不到他们的水平,也没有他们的勇气。况且后来他们在现实里举步维艰,最终不得不分道扬镳:余杰远走美国,摩罗转身大唱赞歌,而孔庆东则成了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和尚”。摩罗和孔庆东,从当年贺雄飞放养的“黑马”,到“唱戏者”成“犬儒”的溃败,勾勒出了一幅脉络清晰的知识分子沦落图谱。而我,还不想沦落……
还记得十年前,年少轻狂的我对心仪天使说过“我的成功是必然的,只不过,有你的爱将缩短成功的时间,没有你的爱将延缓成功的时间罢了”。没想到,一语成谶。想当初,汪国真22岁发表诗歌,12年后红遍全中国、成为最畅销的诗人;而我,17岁就发表诗作,20岁时就成为河南作协会员,还被评为“全国十佳校园作家”,照此下去,12年后我取得的成就即便不如汪国真,也应该不会比他差到哪里。可苍天弄人,就因为没有得到最爱女神的青睐,我一下子消沉颓废、自暴自弃起来。加上工作上的接连变动,以及写作上的倦怠,我的“大名”逐渐淡出了文坛,远离了大众读者的视野。
后来,天使嫁作他人,再后来,我也不得不向现实投降:走进婚姻的殿堂。可内心深处,我那自爱与自傲的性格仍未改变,我不甘心就这样走完我的余生,我不相信自己这么一个有才华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就这么被生活所抛弃。小时候,爷爷不是常给自己讲“周瑜7岁调领兵,甘罗12做宰相”的励志故事吗,而我的少年时期也曾是灿烂辉煌、光彩夺目的呀!为什么我不坚持着把年少华篇续写下去,将青春活成一种传奇呢?
母亲说过我的命是“将军命”,何况自己不是一直自认为了不起吗?那么,为何不证明给世人给自己看?我相信,一个人就算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绝对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我相信,“向上的青春,终将长成最好的模样”(哲思传媒图书的书名)!因为“自古英雄出炼狱,从来富贵入凡尘”,我愿意竭尽所能奋斗不止,哪怕历经痛苦的蝶变,也要实现华丽转身、书写精彩人生,将自己的青春演绎成一种不朽的传奇。
写给已逝的高中的岁月
本应三年的高中生活,我才渡过两年便中途停学到了远方。而今,那段年少轻狂的岁月不知不觉里又溜走了两年,美丽的十七岁,寂寞的十八岁,将永远离我远去,不再重现昨日的风采,不再给我温暖刺激的感觉。回首曾经奋斗过的母校,那里的一草一木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熟悉与难忘,尽管我早已离开或者说早已不适合抒情的年龄,可与生俱有的脆弱与敏感,令我不得不缅怀过去,我有必要涂抹些文字写给已逝的高中岁月……
选择写作这条路始于高一上半期,当别的同学都在花前月下谈情说爱或台球案前卖弄风骚之时,孤单、谦卑的我只能终日承受寂寞的煎熬,也曾疯狂地看过几个月的小说,也曾翻阅着杂志报纸看着人家的文章直流口水,也曾默默无闻地把苦恼烦忧杂乱的心扉写进日记里……可这些并不能满足我求知的欲望,也不能消除我心灵深处的孤寂。为了充实自我与摆脱杂念,我不得不到文学的海洋里寻找快乐和寄托。是曾经发表过的为数不多的诗歌与散文,让我在两年漫长的岁月里一路踏风而过的。
的确,那段辉煌的日子实在很风光,校园到处充满了掌声与羡慕的目光。毕竟对于我们刚成立的新高中而言,我是第一个在校发表作品的学生,也是第一个在校创办文学社的风云人物。由我带出的文学少年不少,同我一起拼搏一起闯天下的文学弟妹也很多。我永远也忘不了大伙为了办社报一分一毛对资金的情景,也永远忘不了我们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在班内编稿划版和校园里贴标语的事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宝贵的财富与回忆的资本,虽然它们并不完美,中间也夹杂着无数的辛酸与磨难,但正是这点缺憾与不足,更激发了我以后无限的创造激情与写作冲动。
我从不后悔当年自己离校时的义无反顾,或许经过多一年的积累我能侥幸进入大学享受正规的文学教育,可我将丧失一年甚至更多的自由时间,而且凭我的能力当时我也根本不可能考上大学。天才文学少女张天天有句话让人十分钦佩:“文学家不是学出来的,文学博士也不见得是文学家。”这也正是我心里想说的话呀!确实如此,如果分数和学历能证明一切的话,那么北大中文系出来的高才生应该个个是大作家了。但事实上并非这样,真正功成名就的大作家大诗人很多都未受过正规的大学教育;如果高玉宝、浩然、高尔基等。尽管我后来还是经不住劝说上了自考大学,可我所做出的成绩与收获,又有哪一点同课本知识有关呢?纵使我日后真的成为大作家或大诗人,我也绝不会丝毫感激当今的教育。
雄鹰飞的不管多高,起点总是地面;一个人的理想不管多么远大,基础应当是现实。从而更加证明了我当初的抉择是如何的英明。虽然两年的高中教育并未教给我太多的有益知识,可班主任的宽恕同理解和同学们的支持同拥护却令我没齿难忘,永远也感之不尽。当然,高中岁月还有与颍儿的相识相知是值得我回忆与珍藏的,尽管这段感情只是我自己在一厢情愿,尽管它曾让我在以后的日子乃至至今都饱尝了痛苦的滋味,可她在那短短三个多月里却委实给过我许多莫名的感动与鼓励。我从不后悔自己当初认识她,更不后悔爱上她,假若非让我找一点后悔的因子,我只能说自己后悔不该那么晚遇见她。倘若我能早点与她成为知己,或许今天的结局便会有所不同……
高中岁月已如风早逝,无论是美好还是丑坏都已不能改变。过去的就让它永远地成为历史吧!我们还有明天的路要走,不过,我们必须谨记:昨天还须留意!那份欢乐的时光与辛酸的拼搏将永远绽放我的心头挥之不去。朱丰说得好:“没有失去,便无所谓拥有,更别说永存。”既然如此,飘逝的岁月也没啥可值得伤感的,我唯有把高中时的点点滴滴根植心底,不时地拿出来品尝、晾晒,作为一段可歌可泣的不朽记忆。
总有一种文字让我们感动
曾经,我喜欢汪国真的诗歌;曾经,我喜欢余杰的激文;曾经,我喜欢吴淡如的爱情散文;曾经我喜欢温瑞安的武侠世界……而今,我喜欢史铁生的心灵随笔,喜欢毕淑敏的心灵散文,喜欢周国平哲思小语。随着人的年龄的增长与环境的变迁,我们对文学的喜爱也是不尽相同的。但不管怎么说,至少表明了一点:人,最终还是需要一点精神的,物质生活再丰厚也代替不了精神粮食!
尽管早已走过了那种对文学痴狂或迷恋的年代,可写作十多年来,毕竟已经根深蒂固,溶入血液了。虽说现今的文坛乌烟瘴气的一团糟糕,可心灵写作永远值得我们提倡和向往。多年前喜欢愤青时的谩骂与批评,也喜欢愤青的激情与冲动,多年后才明白人的心灵归于平静与淡泊才是最高的境界。常言道:心静则明,无欲则刚。不管时代再怎么变迁,尘世再怎么浮躁,我知道,总会有一种文字会让我们感动的:也许会是一章小说,也许会是一首小诗,抑或是一篇散文。
出于流行博客热,我也跟风似地写开了博客。我知道,绝大多数人所谓的心灵博客,都是有所取舍的,至少他们不写对自己不利的东西或有损自己清名的事。纵使这一年多来博客排名第一的老徐博客,徐静蕾在谈到此时,亦表态自己一般不写太过私化的事。是呀,这情况就像当年胡适先生写日记一样,有一次他受了徐志摩的气,回家后怒火冲天,一直等消气后才写日记,而在日记中根本不提自己当时的真实感受。还有位作家说过,再真实的作家也不可能写出绝对、完全、原汁原味的东西来,你这一刻的所想,等你落笔时,已经变味了……其实,我们没必要隐藏自己的污点或缺点,也没有必要追求什么过于真实的人生,我们只需坦坦荡荡地做人做事,就可以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这句话我一直很赞同。哪怕是对自己不利的事,哪怕是有损自己名誉的事,哪怕是让别人咒骂的事,只要是自己干的,就应该有勇气承认和承担。
那些感动过我的文字,有许多写的并不是怎么完美,也不是怎么花哨,只是,他们中的某些语句,不小心触到了我心灵深处的某一处。我知道,尽管我们欣赏文学的水平不一样,可让读者感动的文字绝对是值得流传的。我写了许多的博客,看过我文字的人也不少,可真正能读懂我内心的读者不多。还是福建有位读者说得好:你写的文字太过真实感人了,写出了大多数人心中有,笔下无的东西!其实,我很惭愧,靠揭自己的伤疤或痛处来炫耀真实并不光彩,并不算什么英雄。就像男人与好色这个问题,不承认时我们可以鄙视他,勇于承认时尽管值得敬佩,也不可过分赞扬他。有本杂志刊了幅漫画,获奖的几个英模,有不贪污的官员,有不收红包的医生,有不乱罚款的警察。这本来是常识,是他们应尽的职责,反而受到了表彰,这说明了什么?相信每个人心里都清楚。
曾经我是那么喜欢激烈的文字,感觉这个世界有太多的黑暗与不公,总想像余杰一样呐喊几声!而今,我明白了,做文章像做人一样,是应该多往好的方面想想,并往好的方向引导的。我们不能让读者或观众太失望,不能让青少年朋友过早地对这个世界感到心寒和恐惧。
当然,我知道我近来写自己内心的对爱与性的真实感受,很多是会起到反面效果的,只是,这些经历这些感触,许多人在年少时可能都会遇到。不同的场合,相同的心理!虽然我认为写作应该引导少年积极向上,可也不能讳疾忌医,更不能掩盖真相。我们有责任教导青少年什么是真善美的同时,也一定要让他们学会认识假恶丑来!
凭我自己多年来的感受,我觉得,凡是让读者感动的文字,多数是来自心灵的文字,这也是所谓的文由情生,情由心生呀!沧海横流显本色,疾风烈火炼真金!纵使我明白自己今生亦不可能成名成家,但能继续写出让读者感动的文字,哪怕只有聊聊数篇,我已足矣。
(选自2012年第36期《春韵》)
青春文学:成也80后,败也80后
应该说,青春文学并不是80后的专利,上个世纪90年代初期,以邓皓、赵冬、周德东、西龄雪、汪国真等人为代表一批青年作家,就已开始了青春文学的嘹亮之旅。而且,诸多文学界人士,把他们看成是琼瑶的衣体传人,如此观瞧,青春文学的诞生是应有很长的历史。当然,那时的青年写的东西,还不叫青春文学,确切地讲应该是青春美文。
70年代中后期出生的一代人,也就是所谓的“70后”,正是当时青春美文的阅读者与受益者。我想,后来校园文坛的风云人物陈渡风、梁宇清、崔浩、李东、王改昌、孙禾诸君,只所以钟情美文写作,就是受了邓皓、汪国真等作家的影响。在那个时期,打开各地的青妇刊物,有关青春美文的作家比比皆是,这也推动了文学刊物的销售与增长。或许《文友》、《美文》、《文苑》、《青少年》等刊物的出现与昌盛,就是与青春美文的流行分不开吧。
应该说,这时期的文学是深入人心的,多以哲思、感悟、清心、励志为主,对读者有着教育和引导意义,起着积极的正面作用。
上世纪90年代中期,文学期刊发行量超过万份的遍地都是,达到十来万、几十万的也不在少数。据说温州文联办的一个地方刊物《文学青年》,就曾有过近十万份的发行量。正因为如此,全国各地的校园内外,纷纷兴起了办刊热,什么《校园文学报》、《青少年作家》、《作家诗人报》、《新生代作家》等等,燃烧了各地校园。在众多自办刊物中,影响最大的要数湖南的《新太阳》、《寻梦船》、湖北的《青春校园》、《校园文化报》、山东的《校园作家》、《校园文坛》、河南的《青少年大参考》、《作家新一代》等。在这些报刊中,青春美文和青春诗歌占据着绝大的版面。那时候,提起叶倾城、莫红颜、罗西、水果、乔叶等青年作家的名字,学生中几乎没有人说不知道的。甚至现今正火的80后,大多数也都受过他们的影响。
继而进入21世纪后,青春美文渐渐演变成了青春文学,这时流行的不仅仅是美文一种了,占主导地位的成了青春小说。上海《萌芽》杂志社推出的新概念作文大赛,不仅成全了韩寒、郭敬明、张悦然等一批少年作家,也成全了自己。韩寒的出现确实是校园文学的幸运和时代的幸运,他为80后的后来者们,建造了一无与伦比的文学城堡,也建造一个七彩斑阑的少年神话,当然,他的继承者郭敬明使这个神话达到了少年创作的高峰!更为惊人的是,这批80后写手们,还拯救一个个即将濒临倒闭的纯文学期刊,甚至其它期刊。不信,去报刊亭瞧瞧,数十种不景气的老牌刊物都出现了下半月,甚至有的连自己的正名都隐起来不见了。当然,他们还造就了一大批腰缠万贯的书商,也造就了不少本来默默无名甚至江河日下的出版社。这样看来,青春文学的兴起与昌盛同80后的功劳是密不可分的。二者相辅相成,相互作用。
但是,表面的繁荣并不能掩盖内心深处的荒芜与贫乏、堕落与无知。自韩寒的《三重门》问世后,全国各地纷纷兴起了出小说热,走进书店,花花绿绿的图书几乎都是青春文学作品,几乎都是80后人的东西。可翻开他们写的作品,扑鼻而来的不是清香,而是奶油味、酸麻味、残酷味、颓废味。什么《正在发育》、《北京娃娃》、《草样年华》等小说,不是讲性,就是讲爱,不是讲青春的堕落,就是讲青春的萎靡。更让人悲哀的是,青春文学兴起了跟风与模仿,这也滋生了不少的抄袭事件与文学丑闻。郭敬明的《幻城》火爆之后,出版商纷纷包装新人,使魔幻、奇幻、玄幻小说达到了未有过的高度;尽管媒体已证实郭的小说是抄袭的,但狂热的读者已不管什么是非对错,他的粉丝还是遍布各地。明媚与忧伤,是郭敬明的风格,这也几乎成了现在众多青少年及在校学生写作乃至作文的主题与笔风。青春创作的同化,风格的尽失,让文学走进了一个死胡同。80后的写作也越来越举步维艰;据某书店的一个老板说,现在除了郭敬明好卖,其他作者的东西都卖不动!
看来,任何事物的兴衰都是有定数的,青春文学的流行仅靠炒作是行不通的,无怪乎有家报纸上大声叱责80后的作品为“垃圾畅销书”!确实这样,80后所写的东西,几乎是千篇一律,几乎个个都相似,根本没有什么独特与吸引人的地方。他们所推崇的青春文学,其实在对青少年的身心健康教育方面,尚不如邓皓、汪国真那一代的青春美文有积极意义,甚至还不如70后的抽屉写作有价值。起码,在70后中,至少还有一个余杰值得我们去仰视。可80后呢?除了半个韩寒写的几篇杂文曾带来过几阵赞喝外,其他的人都成了侏儒与病猫,连叫唤几声的功能也消失了。尤其当许多媒体把春树登上美国《时代》封面人物的消息当成一种荣耀时,我们民族的自尊心已堕落到靠下半身写作者去维护的尴尬境况了!而今这世道,甭说“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了,甚至连余杰那样“铁屋中的呐喊”之愤青都已很少见到。
物极必反,否极泰来;千里之行,始于足下!80后的过度泛滥与炒作,只能说明他们已到了山穷水尽写不出什么好东西的田地;而青春文学的过度膨胀与娇情,只能注定他们成为文坛上的流行品,风光一时转眼成过眼云烟!历史最终是公正的,时间是真理的试金石,文学的真假好坏、流传与否、有价值与无价值,多年之后自有公论。当然,青春文学的兴衰,也会随着80后的无知与冷场走向败落;而且,丧钟已经敲响,他们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啦!
因为文学因为你
“文人最难戒的毛病是卖弄。”“他们惯于用文字表达自己,而文字总是要给人看的,这就很容易使他们的表达变成一种表演。”“即使他们力戒卖弄,决心真实,也不能担保这诉诸文字的真实不是又一种卖弄。”周国平道出的也许是一种事实,但不是全部的事实,至少在我的写作上不是事实。
散文诗、小说与青春美文,我写的很少,这些全是需要用优美的语句或精炼的文字去驾驭的;不写它们,不是因为我无能力运握它们,而是我不屑哗众取宠的缘故。或许,这同周国平的心态相似:“我在文学上没有野心,写作于我不过是一种记录思想和感受的个人活动。”所以,尽管我充满幻想,但从不去勾画小说;尽管我文笔简练,但从不去写散文诗;尽管我文采飞扬,但从不去刻意追求散文的美。我爱上诗歌与纪实性文字的原因,就在于只想表达真实的感觉,哪怕有时是一种错误的感觉。
为宣泻感情是我最初爱上文学的缘由,认识你后为表达心意是我更加热爱文学的原因。写下过的一百多篇有关你的文字,全是曾经我当时的真实感受;所以,我不赞同周国平的那三句话。如果非要误陷我写作是一种表演,那只能误陷我表演给你看。其实,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文字不是卖弄给你看的,我的真实更不是;它只想让你了解我的心思,连理解的强求都没有。读过我文章的人都说:“作品里面思想矛盾,这篇驳倒那篇,甚至同一篇里也有相互抵牾的地方。”这是实情,也是我力戒却又根除不掉的疾病。你知道为什么吗?都是因为你,因为爱情啊……
哲人说:“悲观者厌世,乐观者超世;这两种人都很难活在真实生活当中。”社会上的大部分人乃至所有的人,都是两者中折的,顶多占一项。而我,却偏偏走了两个极端——既是现实的悲观者,又是理想的乐观者。这也是我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无法解脱的主要缘由。拿爱情来说,我既是一个十足的理想论者,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现实论者。我一直对你充满希望,是因为好想与你真诚相爱一起双双飞;可我一直对你又充满了绝望,乃是因为我真的好害怕最终失去你,好害怕未来不是你与我相伴啊!这让我对于幸福的担心,竟逐渐多于了期待。
“不甘心放弃!”是最能形容我矛盾心情与思想的一句话:是想放而又不能放啊!这也是我文章中有相互反驳与抵牾的症结。我不相信你会不爱我,亦如有时候我会不相信你会爱我一样坚决与肯定。这想法在你看来也许是荒唐可笑,乃至幼稚荒谬的;可是在我看来,却是理所应当的;因为我总认为世上所有的人都如自己期望的那般善良与美好。难怪有人说我患上了“爱情幼稚病”!
幼稚就幼稚吧!为自己的追求而奋斗终生是我永远不曾丢弃的梦。也知道信仰是情感的事,理性是不利于信仰的;如果我理性能强于情感,或许就不至于对爱苦苦强求;如果我感情能强于理性,或许就会成为最信仰爱情的信徒。哪怕,让情感和理性皆弱点,让我成为并无信仰的盲从者,爱情上随随大流也好;偏偏命运让我的理性和情感都那么的强,竟让我成了渴望信仰而不易得的怀疑者,注定精神上要倍受痛苦的折磨。
有哲学家说:“情感与理性均强的人,要么是天才,要么是庸才;前者能容和两者,后者能不顾两者。”而我,不可能是天才,又不甘更不是庸才,注定我的思想与感情将要不停地斗争与分化,也将不可避免地陷入自设的痛苦之渊。我知道:这种痛苦仅凭自己是根本不可能消除的,只有你或爱才能帮我驱走灵魂深处的孽障。只是,我又清楚:你有自己的选择与自由,我是不该强求你像圣人一样大公无私或施舍博爱的。可是,我又是多么想接近你和想让你走近,促成彼此更深的了解后的理解啊!或许只有你理解我后,我才有希望让你真诚地付出你手中的爱。
走出乡关
走出乡关,是无数农村孩子的梦想,也是无数农民对自己娃的期望。“望子成龙,盼女成凤”,是每一个做父母的最大心愿,这本无可厚非,但从来没有哪个民族能像我们这么疯迷地希望摆脱“黄土地”的。
有时想想我感到挺奇怪与好笑的,不论是政治、历史科本上,还是领导、政客的讲话中,统统把农民说得是那么的伟大与崇高,可为何在现实生活当中,连农民自个也不想当农民了呢?人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出人头地、走出乡关,不再像自己一样伺俸黄土地!难道仅仅是他们自己看不起自身身份的缘故吗?
试看当今社会,有什么样的人会高看农民的?甭说当官的对老百姓的鄙视了,连那些自诩为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又有几个真正打心眼里平等看待农民的?据说现在我们的汉字已有四词变意,如“小姐”、“同志”等,其中有一个就是“农民”呀!意思是“老土”。为了不“老土”,为了让子女幸福,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盼望自己的孩子能走出乡关,成为国家的人或城里人。
爷爷当了一辈子的“老黄牛”,父亲也修了半辈子的地球;他们都含辛茹苦地供养我,让我走出乡关,千万不要再回到这块黄土地了。
历经十五年的奔波、寻觅,我终于有机会成为城里人了,终于快要实现两代亲人的梦想;可我的爷爷,却未能亲眼看到他的孙儿成家立业,竟不幸病逝而去,撒手离开了人间。
乡关将出,乡音难改,乡情何在?忘不了孩提时跟随爷爷下地干活时的情景,忘不了爷爷省吃俭用供我上高中时的叮嘱,忘不了他老所有的恩情与疼爱!只是,尚未报答爷爷,尚未让他老享受清福,他老竟不辞而别,乘鹤西去。
少年毛泽东17岁外出闯荡时曾挥笔写道:“孩儿立志出乡关,不学成名誓不还。”但是,学成名的又有几个人会甘愿重返故乡的呢?农民实在太辛苦、太不容易了,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复一日的这么代代下去,或许为的就是好让自己的儿孙走出乡关吧!
告别纯真年代
——《困惑的童话》自序
告别纯真年代,这是朋友孙禾一本书的代后记,书的名字叫《为自己订做天堂》。这一本书整日放在我的床头,没事时都随手翻一翻,而今已不知看过了多少遍,可我觉得自己以后仍会再重看。在校园写手当中,能让我百看不厌的著作,实在很少很少,尤其自费出书的道上朋友,除了崔浩、刘大钟、王改昌等他们几个的集子值得一读外,其他的大多都是可有可无、可读可不读,说垃圾则难听了点。
当然,我在说别人的作品不怎么可读的时候,并不表明自己的文章就怎么的了不起。说真的,在2002年以前,既曾经发表过的所有文章与出过的文集,如今在我看来大多数都毫无意义或令人沮丧的蹩脚文字。让我产生这种失望情绪,对我写作产生极大影响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北大的余杰,另一个就是我的朋友黄科大的孙禾。
余杰的檄文问世,让我认识到自己作品思想的缺乏;孙禾的美文出现,让我意识到自己文章语言的平白。在无形之中,我的写作方式有了改变,一方面是思想上的颤变,另一方面则是语言上的转变。只是,在北大怪才面前,我深感自己才华的浅薄与知之甚少;真的,这不是妄自菲薄,而是实话实说。余杰那凛利的文风,尖锐的文字,激烈的批评,一针见血的质问,委实让人义愤填膺、拍案叫绝。要想做到余杰这步,是不容易的,仅有宽阔的阅读视野,仅有自由言说的胆量,仅有一时高涨的热情,是远远不够的,他深刻的思想、敏锐的目光、天生的逆向思维、严谨的论理布设,不是想学就能学会,想模仿便模仿得了的。我知道,在批判文学上,我可能永远也写不出像余杰那么激烈的文字,但我仍将用笔去鞭挞这个世界的阴暗面与假、恶、丑。如果今生文学上我既不能像孙禾一样去写纯美的散文,又不能像余杰一样去写厚重的杂文,那么,我的写作是失败的,甚至是毫无意义的。
我从未有过写作的恐惧,自从看了余杰的抽屉文学,看了谢有顺的代后记《写作的恐惧》时,平生第一次我感到自己文字的浅薄与无聊。是的,如果找不到写作的意义与价值,自己根本没必要苦苦支撑下去,图书馆的书已汗牛充栋了,再写也只是些文字垃圾,丝毫影响不了人类的文明史,甚至丝毫影响不了别人的情绪,丝毫勾引不起他人的阅读兴趣。读过“新青年”的著作,我才感悟出:“鲁迅遗风”、鲁迅式的批判文字,才是当今最有必要存在的文体。当然,一花独放不是春,在肯定“杂文”的重要性时,并不能否定其他文体的存在。很多时候,我也好想像赵冬、邓皓、汪国真,哪怕像朋友孙禾、王改昌一样写出纯美的青春散文;只是,残酷的现实、生性的脾气,决定了我根本不可能去写那些美轮美奂的心灵文字,而且,我怀疑自己也没那份心情、那份能力去写。告别诗歌,告别风花雪月的浪漫,是我文字成熟,也是我个人成熟的进一步表现。只不过,有所得必有所失:你在选择另一条道路的时候,已不得不放弃原先的行线了。我清醒地明白:在我远离诗歌抒情的时候,也就是我远离苛求完美追梦岁月的时候;在我告别动情校园的那天,也就是我告别纯真年代的时刻。
是生活让我们拥有了一切,也是生活让我们失去了一切。不能不说,人生大都是在做盲目不知结果、一次性的实验,你怎么实验都无妨,这既是让人欣慰的地方,也是让人心忧的地方。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不可肯定的,正因为这份不肯定,我们才有了追求的信心与勇气。有位伟人说:“生活上越简单越好,思想上越复杂越好。”真是这样吗?望望现实,我只能摇头苦叹道:“他不是对这芸芸众生、平民百姓说的,而是对哲学家、诗人及他的同路人说的。”在很多时候,我们往往活在复杂的生活与简单的思维之中,或许对于俗人、凡人来说,最主要的就是生活,思想是你们思想家的事,我们干嘛要庸人自扰呢?确实这样,作为一介平民、一个俗人,能把生活过好足矣,何必想那么多呢?你不能强求人人像圣人一样大公无私,同样你也不能强求人人像哲人一样思想深邃。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要想活得快乐,只有头脑越简单越好;君不见路旁的傻子,总能天天带着一张笑脸,乐呵呵地望着过往的行人。
有时候,我也好想做一个乐观知足的俗人庸人,哪怕做一个头脑简单的傻子也行。可命运往往阴差阳错,让我这个一心追求快乐幸福,一心苛求完美无缺的凡人,却有了复杂的思想与痛苦的灵魂。我注定成不了哲学家,却生就了哲学家的不停追问;我注定成不了大诗人,却生就了诗人苛求完美、缔造浪漫的心灵;我甚至连一个普通的作家都成不了,却养成了提笔胡写、成日胡想的坏毛病。究其原因,是爱情让我一步步沉迷于文字游戏的。最初之所以爱上文学,我百分之百是出于青春情感的萌动。不能不承认:爱是唯一的理性行为。当你用心去爱一个人的时候,你是不能不去作思考与幻想的。爱带给人们的苦闷与楚痛,唯一能用来疗伤的就是文学与音乐吧!我没有生就音乐的细胞,只能选择这个蹩脚的方式“写作”,来发泄与消除自身的孤独与不安。
是的,我的青春时期大多时候都是孤独的,尽管生活中有那么的朋友、知己,可灵魂深处我是孤独的。“孤独源于爱,没有爱的人不会觉得孤独。”这话我信。高中时期认识颍儿那一天开始,我才知道自己原来也是那么的孤独。在此之前,我一直意为自己很合群,生活得很幸福。如果说每个人都有一个致命缺陷的话,那么重情,那么毫无保留地倾注全部真情,便是我今生最大的死穴。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很容易自作多情,而且在爱的时候从不给自己留后路。颍儿同我之所以酿成今天的悲剧,或多或少与我的执着与我的这种性情有关。执着是一种美,但前提必须是方向正确,如果南辕北辙的执着,只能是一种愚蠢;尤其在爱情上,一厢情愿的执着是最愚昧的事。一直以为最懂情义、最懂恋爱的我,在痛失心上人颍儿后,才悲哀地发现:自己从前所懂的只是书本上的爱情,从来没读懂过的是现实中的爱情。
“在爱中,我接受了诞生的永恒;在爱中,我触摸到了时光的倒流;在爱中,我开始为自己订做天堂;在爱中,我也开始慢慢告别纯真年代。”孙禾的话让我伤感,让我缅怀逝去的岁月。尽管过去与颍儿相处的时候并没有怎么轰轰烈烈地爱过,甚至连平平淡淡的爱都没发生过,但能天天看到她,对我而言就是一种幸福。如今,连这最简单的幸福也失去了;我知道,纵使以后我还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寻找爱或寻找被爱,可我再也不会再像爱颍儿一样去爱其他意中人了!我也很难想象:既然像颍儿这么纯真、玉洁、善良、可爱的女孩,尚且如此中伤自己,这世上还会有比她更清纯,更让我心动的天使吗?即使有,她们会爱我吗?
不管愿不愿意,告别诗歌,告别颍儿,已意味着我告别了纯真年代,告别了那段让我魂牵梦系,又叫我自我更新的岁月。尽管以后我可能还会写诗,但再也写不出烛光里那种纯美浪漫的诗句了;尽管以后我可能还会爱人,但再也找不回像痴爱颍儿一样那么投入、那么动情的感觉了。不是我心中不再有爱,而是时间已让我明白:我已无从等待;也不是我不想保持纯真,而是现实已让我懂得:纯真已经过时。
十年一觉多情梦
——《困惑的童话》后记
“十年一觉扬州梦”是流传已久的佳话,而我这“十年一觉多情梦”尚是世人不曾闻说的动心历程。《困惑的童话》一书,正是我这“多情梦”醒来的最终时刻。尽管里面讲述的只是我对颍儿长达三年半之久的单相思,但此爱情故事却是十年来我身上所上演的最为惊魂动魄最为刻骨铭心的一段纯真之恋。
距离中学时代的第一次动情已整整十年了,那么多的辛酸日子真难想象是怎么如风泅渡的。多年来,故步自封、画地为牢的我,在无边的情网里不能自拔。虽然认识、爱慕,乃至追求过许多女孩,但在我脑海中留下深刻印象的没几个,而真正称得上相爱的更是少之又少。不论是最早令我心动的女孩“旭”,还是冷傲得令我敬佩的“媛”,那都不过是一种暗恋之情,尤其“媛”,恐怕至今仍难知晓我曾对她一片痴情。不论是大方端庄的女班长“莉”,还是小巧玲珑的女老乡“华”,那都不过是一场误会一场痛,尤其“莉”,。现在仍搞不懂她到底对我有何成见。尽管几位女孩我都不同程度地喜欢或追求过,却未能与她们谈过恋爱,甚至连对方喜不喜欢自己都不知晓。而唯一的一个曾喜欢过我、与我谈过恋爱的女孩“丹”,却与我维持不到一年的时间就音讯全无了。
第一次爱上失败时,我自我开脱说:“天涯何处无芳草!”第二次失败时,我自我解嘲说:“何必单恋一枝花!”第三次又失败时,我无可奈何地说:“有缘不一定有情”……可当一次又一次而最终再次失去最挚爱的女孩颍儿时,我却不知该如何去安慰自己了。对爱情的态度,我逐渐由原来的信徒变成了终不可得的怀疑者。无数次的心灵受创与长久的情感打磨,让我忽对人间情恋有种看破乃至心死的感觉。什么一钟情,什么日久生情,我统统都不再相信。或许这世间,本就无所谓什么真正的爱情。基于此,我才写下了这本《困惑的童话》。
告别大学校园已一年有余,本以为艰辛的生活奔波与繁重的工作压力会让人对感情有所淡化,可不停的光阴流逝不仅未能消退对伊人的印象,反而带给我的竟是更加刻骨铭心地回忆。三年多来对颍儿的无果单恋,其实早已令我身心疲惫、万分厌倦,但不知为何就是不能把她忘记,不能走出自织的缠绵情网。在漫漫的爱之路上,我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不仅没找到情投意合、相互挚爱的人生伴侣,甚至连真正爱自己的人都不曾遇到过。书上说:“没有水分的土地不叫土地,叫沙漠;没有爱情的生活不叫生活,叫活着。”一直以来,自以为是、自命清高的我竟然没有真正地生活过,只是在寂寞虚无的幻影里耻辱卑劣地苟活着。听过太多的浪漫传说,看过太多的经典故事,今天方明白许多其实都是骗人的;爱情在生活当中根本就没有描写得那么好,那么美,甚至连较圆满的结局都很难随愿。“不是春风花不开,花开又被风吹落”,或许在烟熏火燎的世俗里根本就无什么理想的爱情,更别提此情不渝的永恒爱情了。难怪有位感情专家不无感慨地说:“现实中根本就没有让人如意的爱情,它往往不是败于难成眷属的无奈,就是败于终成眷属的厌倦。”
对于心爱的女孩颖儿——本书的主人公,不论是该说的,还是想说的,我都倾诉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在此,我不想再过多地赘述,只想无可奈何地补充道:“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又是全凭感觉的。它主要动情之处在于过程,而不是结果或目的。只要尽心了,即使不成功的求爱,也是值得赞扬与回味的。”对于“为什么最真的心碰不到最好的人”,这问题一直紧锁着我的眉头,缠困着我的心灵。尽管自序里我已作过大量的解说与叙述,可许多话我内心并不多坚信。我无法找到一个合理、妥帖的答案,正如始终找不到向颖儿恰当的表白、示爱一样,也许终将是个永远的谜。面对不堪承受的惨痛结局,我深深地领悟到:世上确实有许多事的遗憾,是人力所无法挽救的。说真的,这本书里的语句不是怎么精炼,文采不是怎么飞扬,且表达的思想比较矛盾,意识还有点偏激,可它却是近年来我情感世界的真实缩影。它不像杂文一样告诉你是非的对错,也不像小说一样揭示深刻的喻义,更不似科幻作品呈给你无限的想象空间。它只想倾诉予你的是人间的痴情与真爱,爱情的圣洁与悲壮。它不求把谁感动,只想为相似人的爱情旅途,提供一个殊类同归的模本或教训,引为前车之鉴。
爱是人类永远常新的话题,也是永远说不清、道不明的。既然“人间自有痴情在”,那么公正地说“红尘有爱、千古如一”也属一种实情吧。不以个人的爱憎来看,钟情确实是一种美德,可前提必须是方向正确,不然执着地单恋只能酿成苦果。同理,移情也确实是一种解脱,可前提必须是爱到尽力,不然一味地变爱只能是游戏感情。对世界了解得越深,我们就越容易失望。如果把人间情爱弄得太懂,我们也难免会有看破红尘的念头。毫不隐讳地讲,当确知颍儿对我没感觉,意识到真正要永远失去她时,我的心就已死了。至今为止,我仍在一片荒芜、零乱、孤独的暗箱里不能自救。雨辰先生为我作的序虽有点夸大之词,可大多还是属实的,有些比其还有之过而无不及。如“爱情的河流只有一只白帆,他已看不到河那边的明媚的春光,心扉紧锁,任谁也别想过去。”坦白而言,我的现况就是这样,甚至比这还为严重。
去留无意,笑对天上云卷云舒;
宠辱不惊,坐看庭前花开花落。
好想拥有如此豁达的胸襟与超然的心怀,好想不再作茧自缚地折磨自己,好想“淡泊明志、宁静致远”地找回丢失的自己。可惜在爱路上我已走得太远、错得太深,来不及放手或再作移情。正像《红楼梦》上有句词所昭示:“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我这令人心酸的“十年一觉多情梦”,也真的是“梦时容易醒时难”呀!
2003年9月3日
愿做一只夜莺
——《独醒的灯》后记
有歌唱权力的,往往并非夜莺,而是喜鹊。
有写作权力的,往往并非大师,而是卸用文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喜鹊也成了我们心目中的夜莺。
——余杰
每读余杰的文字,总让我热血膨胀、激情万丈,人生为文,若不能写些像他那样“火与冰”的文字,纵使不是一种耻辱,也是一种无聊。我绝对不能再这么无聊下去了,因为正像此君说得那样:这世上最不能容忍的垃圾——就是文字垃圾。
自从认识余杰、摩罗、谢有顺、王开岭等新青年作家的文字后,我才对自己以往的写作产生了怀疑与质问,才开始有了写作上的恐惧。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开始远离诗歌、远离抒情散文了,我已不再向青妇刊物投稿,曾以在那上面发过一篇小文的喜悦心情永远也不会再出现了。继而,我转入了抽世文学的创作,整整历经四个年头,方有了今天这部《独醒的灯》。之所以起这个名字,主要是受爱国诗人屈原那句“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之诗的影响;尽管我达不到这么高的思想境界,可我仍愿向这片“圣土”靠拢,至少也要靠近,毕竟古人劝告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纵使我不能做出像先贤一样的伟大业绩,我也愿意像先辈一样用微弱的灯光去为后来人照亮前进的路,也愿意像诸多“精神战士”一样做一只夜莺去鞭挞世间一切的黑暗与丑恶。
这林林总总的几十篇文章,大多都是在漆黑的夜晚完成的,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方能找回自己那颗纯净的心与放飞的灵魂。走进社会这个大染缸,很少人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的地步;我也是,尤其像我心灵这么敏感与脆弱的人,更容易受到熏染与伤害。许多时候,我也总面临着经受不住邪恶的威胁、抵制不住诱惑的危险;是文字与爱,给了我温暖与力量,让我有信心有毅力去战胜内心的怯懦与鄙陋,战胜外界的腐化与侵蚀。俄国作家契诃夫说:“越是高尚,就越不幸福。”闻听此言,总令我心痛不已,难道多年来自己一直过着不如意的生活就是因为太高尚了吗?我想是的,尽管我的思想还达不到这么高的境界,可我的心灵是高尚的。不论是在爱情还是事业上,我都保持着一颗纯净、自由的心去爱去做,可现实回报予我的,往往不是伤害就是嘲弄。难怪作家摩罗写出一本叫《因幸福而哭泣》的书来?看来,他同我一样也是一直生活的不如意,稍微得到别人的一点安慰或同情,便幸福得热泪盈眶、泣不成声!
像白岩松一样,我也一直“痛并快乐着”。虽然现实的生活并没有给予我多大的惊喜与恩赐,可理想的光芒与希望的灯盏总让我自寻其乐。正像台湾畅销作家吴淡如说得那样:“如果你自己不快乐,没有什么能让你真正的快乐!”在爱与痛边缘生活着的人,注定要比别人感情丰富、思想矛盾、意志坚强,诸如歌手王菲、北大怪才余杰、少年作家郭敬明……很多时候我总在抱怨生活给予我的磨难太多,抱怨上天的不公与命运的捉弄,是牧师让我懂得了“人比神伟大,因为神不懂得痛苦”。难怪无数过来人不断地告诫我们“磨难是最好的学校”!别说生活尽是灰色,别说社会太多丑恶,别说现实一展无途,别说幸福只是传说……心若在梦就在,“人生就是不断的等待与希望”,看人家大仲马讲得多好呀!只要人人献出一份爱,相信明天会美好起来的!因为“世界之所以有了我们,是因为它需要更美”啊!
吴洪森先生在给罗摩作序时写道:“创造比批判更重要。”这话或许有道理,却不是事实。试想:在如今思想混乱、人心不古的时代,在面对诸多丑陋、黑暗、邪恶的时候,你不去批判,何来的创造呢?在我看来,文学不管是一面镜子“任意呈显现实的真实面目”,还是一缕束光“照亮前进的路、温暖人的心灵”,也总比是一只“传播筒”强得多。作为文人太难了,尤其做一名良知的文人更为不易;尽管现实的车轮早已把我儿时天真、美好的“文学梦”碾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尽管文学在世人心中早已不再神圣不再荣耀,可我仍不能放下手中的笔,仍不能丢弃自己内心对文学的敬仰与憧憬。一来现实有太多的阴暗与邪恶还等着我们去鞭挞,二来能拯救我失落灵魂的东西只有文字呀!正像先哲们激励的那样:“再微弱的光,也是刺向黑暗的剑!”这是我在文学上坚持不懈、甘愿做一只夜莺的主要精神支柱。
《中国农民调查》与《往事并不如烟》,是今年里我最为看好的两本书,前者记录了当今农村社会的真实面目,后者讲述了建国初期的政治风云与秘闻。我省的《大河报》曾特意以连载的形式给予了转载,令人遗憾的是只载了几个章节便不再载了,原因是接上级通知停止转载。这让我意识到如今尽管身处太平岁月、“人民当家做主”的社会,可我们的语境还是有限制的;任何执政者都不会让其子民真正地自由言说、思想解放、当家做主,君不见“统一思想”的口号自始至终在社会各阶层都没有停止过吗?作为文人,肩负着拯救与启蒙的使命,我们的立场不能动摇:要勇于为人民鼓吹、呐喊,为弱势群体说话。如今的思想潮流比较混乱,多种主义与价值观交杂在一起,有点让人眼花缭乱、不知所措。我个人认为,身为一名文人,是不该有什么阶级立场的,这样方能体现出为文的客观与公正。像许多有良知的学者一样,我也认为“真实比美”更重要。可是,现实的生活当中,又有多少人敢说真话实话的呢?尽管我不可能做到像《皇帝的新装》里的孩子一样那么勇敢、无畏、坦诚,可也要尽自己最大的语境氛围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与心里话。“世界上有许多事情必须做,但你不一定喜欢做,这就是责任的全部意义。”我想我只所无可救药地爱上写作,就是出于此因吧!
在爱情上,我一直对顾城与英儿的恋情十分地崇敬,主要缘于受一本《灵魂之路》顾城传记的影响,以至于我曾撰文写过对英儿——麦琪的好评。可是自从在网上看过麦琪的《爱情伊妹儿》及《魂断激流岛》后,我对她的鄙视与厌恶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竟然在书中推翻了以前自己的所有行为,不承认与顾城的恋爱!无怪乎有位网友愤恼地说:“《魂断激流岛》是骗人的,《爱情伊妹儿》更是虚伪的。李英破坏了两个家庭是不容置疑的,真相是掩盖不了的,谎言是持久不了的,李英是永遭唾弃的!”同时,对于麦琪所说的她的恋人“刘大诗人”,我也是深表厌恶与唾弃:那个家伙也太假了,又想有情人,又不想承认,好可恶,肯定也属于自古以为人们所贬斥的“无行文人”之流!有时我总在猜想:麦琪为何会看上一个比自己年龄大许多且是个秃顶的“老诗人”呢?论才华,北京比“刘诗人”出名的作家多的是;论长相,更不用说了,随便拉出一个唱戏的都比他强三分!如果这样的人麦琪也说自己是真心爱他的话,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其实回想想当初她是怎么进《诗刊》社的,人们就应该明白:麦琪爱的是“刘诗人”的权力与门路呀!
不错,正像有位网友所说:“在李英看来,只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爱情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确实如此,自古至今,历朝历代都曾出现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如妲己、貂蝉、杨玉环等等,不过,最起码人家都有以“为天下黎民”着想的借口,而麦琪却堕落到为一己私利便践踏爱情的地步。当然,现实是残酷的,许多神圣的爱情一踏进来便消失无踪了;但是,身为一个女人,最起码的廉耻、羞辱心是应该有的。在这里,我十分敬佩俄国伟大诗人普希金的妻子,尽管她最后也出现了婚外恋,可人家毕竟有个底线:只谈精神,不谈肉欲。这样的女子,虽然说起来有点浅薄,却是值得尊重的。
“爱、美与自由”是伟大诗人徐志摩终生的不懈追求,我也愿意像他一样为爱而歌,为美而赞,为自由而鼓吹!正如聂鲁达在《太阳颂歌》中说:“过去我不了解太阳,那时我过的是冬天……”而今春天已来临过,正值炎炎夏季,我们应该要像太阳一样趁着年轻为人类贡献自身的光与热!我愿意做一只夜莺,永远停息在黑夜寂寞的枝头,尽情地为受苦受难的人们吟唱;我愿意做一只夜莺,尽管说的不一定是对的,却一定是真实的;我愿意做一只夜莺,用我的心、我的爱、我的笔、我的泪生生不息地为人民群众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来!
关于此书的内容,有些人也许会说“太过偏激了”!这是事实,但我不认为“偏激”是一种过错;在我看来,“偏激”比“圆滑”、“老练”、“世故”更值得提倡。我从不强求自己的文字达到什么“完美无缺”的境地,我也很少有写完后修改原文的习惯,因为我一直想为“真实”而写作,我不愿改变自己原有的想法与意思,哪怕它是偏激甚至是错误的。
“为了祖国的富强,民族的振兴;为了亲人的期盼,生命的辉煌;必须还得走这条不归路,在浑浊的世界作一盏独醒的灯。”我愿如我诗中所言的那样“作一盏独醒的灯”,为后来者照亮前进的路!仅此而已。
青春拒绝假象
——《春水之死》自序
关于青春题材的小说,近年来多得已有点泛滥成灾。各大出版集团与公司,纷纷把苗头瞄向了校园文学与青少年作者这个群体。尤其上海《萌芽》杂志社自举办新概念作文大赛之后,捧红了一批诸如韩寒、郭敬明、张悦然等之类的少年作家,可谓是名利双收,这下急坏了其他出版社,于是一场没有硝烟的争夺校园文学新人的战役打响了!
青春文学或校园文学作为文学的组成部分,是不可忽视的领域。关于校园小说的兴起,大概要以上世纪90年代初郁秀的《花季雨季》问世为初始点了吧!自此之后,《正时高三时》、《新来的班主任》、《十七岁不哭》等一批校园作品如雨后春笋一样破土而出。但是,这些后来者所写的校园小说,很难与郁秀的《花季雨季》媲美,这种缺失一直延续到20世纪末韩寒的出道,其《三重门》堪与《花季雨季》日月争辉!不过,如果要客观公正地说,韩寒的力作与郁秀的成名作还有一定的差距。
正当我们为校园文学的停止不前而唉声叹气、为无人超越郁秀的《花季雨季》而捶胸顿足时,千禧年之际,郑州大学的学生南飞雁忽地甩出了一本《冰蓝世界》,号称“一部不可多得的青春小说”,拿自己同塞万提斯媲美,真可谓是写出了一部传世之作,那情形比韩寒写出了《三重门》还要牛,甚至连郁秀的《花季雨季》都不往眼里拾。尤其读到南的后记,说什么他的小说一出,校园文坛至少要在他的《冰蓝世界》面前安静十年!意思也就是说,至少十年里没有人能写得出超过他的同类题小说了!
这个消息可谓是让人欢喜让人忧呀!急忙买了一本读过之后,感觉什么也没有留下。除了觉得南飞雁有意学《红楼梦》的写作风格故作渊博地溶进各种知识与幽默外,我并没有感到他的小说有什么可称奇的地方。甚至我的几个朋友大呼上当道:“这小子胡诌些什么呀,写的一点都不真实!纯属骗人的!什么玩意……”这说明了什么?其实不光南一个人这么写的,有许多少年作者都有这个倾向与趋势,一写到校园或青春,不是诗意地美化,就是恶意地丑化。
记得以前看校园小说时,我很难在作者书里找出一个诸如“生殖器”、“做爱”、“手淫”等肮脏、淫秽或下流、无耻的字眼来;可以说,前期的少年作家在写校园小说时,大都不自觉地美化或诗意化了青春,“自恋”倾向严重。可后期即当代的少年作家在写校园小说或青春小说时,却大段大段地描绘性爱的场面,大段大段地讲述性交的过程与感受!尤其那么自称前卫或“下半身”写作的人,更是把诸如“做爱”、“上床”等男欢女爱的场景描述的是绘声绘色、有眉有目、形象逼真。什么垮掉、坠落、无厘头、残酷、漂一族等阴暗灰色的字眼纷纷按在80年代后身上,他们把青春越写越恐怖可憎,越写越不堪入目。
现在的丑化青春与曾经的美化青春,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尤其当网络文学的兴起与推波助澜,校园作者的层出不穷,势必会影响其作品的质量与厚度。当然,也有为数不多的作者也意识到了青春小说的不足与缺陷,于是有部分作者改变了写作风格,试图还给青春一张真实的脸。在这里,我想提到两部小说,一部是《狂欢的森林》,另一部是《戴着面具跳舞的青春》。它们可以说是我迄今为止读到过的最好的两部有关青春题材类的小说。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觉得自己有必要也把自己曾经写好的关于校园题材类的小说修改整理出版。
在这里,我还要提一下天才少年韩寒,就个人的爱憎喜恶而言,我本人对他的杂文欣赏程度明显地高于其小说。不过,韩寒在关于写青春类小说时却说过一句让我十分认同与看好的话,他以玩世不恭的态度调侃道:“文学来源于生活,干嘛非要高于生活?”
是呀!多少年来,我们的文人在文学创作之中,一直误入或说陷入了一个怪圈子里,即“文学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于是,编起小说来不由自主地就朝两个方向发展,要么美化生活,要么丑化生活;因为只有这样,方能容易制造出人物的矛盾冲突,使故事达到高潮。而少年作者们,也继承了这一光荣传统,在写校园小说或青春类题材小说时,不自觉地也“自恋”或“丑化”起来!所以,除了上学期间看看校园小说外,之后我很少再往这上面浪费时间。
青春究竟是什么面目?校园生活到底是苦还是乐?在写作的时候,我们该从哪方面入手?该告诉世人一个怎样的年轻人的生活?有许多的作者,在这方面选题时,不自主地就会夸大或诋毁起现实来!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只想给读者呈现出一个不同的另类生活。因而,如果你想从当今的少年作家的小说里了解真实的校园或青年人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你顶多只能了解他的皮毛,大多时候还是一种假象。其实,我们的文人都丧失了辨别能力,读者真正喜欢的作品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他不需要你去美化或者丑化生活。人人都需要一种共鸣感,读者一般只想从小说里体味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而不是你的“自恋”、“高歌”或“淫乱”、“咒骂”。
不信?瞧瞧今天的校园小说或青春类小说,大多都是凭炒作卖出去的,很少有凭实力的。用新闻界的一句话来说,只要你打造出了知名度,写什么样的小说都能出版!这也难怪有人愤愤不平地在《大河报》上怒叱道“垃圾畅销书”!不论是郭敬明的唯美文字,还是春树的残酷笔风,都会给人们一种青春的假象,因为对比一下现实,读者就会发现自己所处的校园或环境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在此,让我又想到了历史学界的一个定论,“真实比美更重要”!用在此处也十分的合适,不论是校园小说还是青春类的小说,我觉得首先得给人一种真实感!如果读者一看就能看出是胡编乱造的,那么情况就不妙了!想哄更多的人是不可能的了。
当然,我们写作时不可能原原本本把生活抄照,把故事的细节一样一样地组合,毕竟我们不是在写纪实文学或传记,即使纪实性的东西,也不可能把原本的事情一点不漏地记述出来!我所说的真实性,是指所编故事的可信度,夸张是有必要的,却要讲究个分寸!一旦吹破牛皮,那就要闹笑话了!
《春水之死》是我的第一部长篇校园小说,也可以说成是青春小说。因为是第一部,所以写的时候十分的认真与仔细。本来我想翻翻其他同类题材的小说的,可我这人又不喜欢模仿,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此小说写成后,朋友们看罢说你这不大像小说呀!是的,我写的小说有点零乱,故事性不是太强,也没多少悬念,耐性不好的人是很难用心把它看完的!不过,我要说的是,我的小说绝对是一部可读性很强的好小说!至少我没有美化或者丑化现实,给人一个活生生的生活场景!在叙述故事情节中,我没有像前期校园小说一样对“性”或“男女关系”避而不谈或一笔带过绕过禁区,也没有像当代的校园小说一样大肆渲染性爱、过度地描绘男女偷欢的细节!我力诚真实地展现世纪之交的少男少女的真实生活与青春的真实面貌!
自然,因为本人的写作水平与塑造能力有限,不可能写得尽如人意、引人共鸣!我只能力图给读者呈现一个20世纪末的中国中学校园生活的真实场景,或许由于区域、民族、地理、方位等关系的不同,我所写的故事不可能深得其他地方的学生读者的同鸣,这是在所难免的。同样,由于世界之大社会复杂众相丛生,我不可能把当时的校园人物都写进来,更不可能都把他们具体化!这正像道德作家拉罗什福科所说的那样,“为了正确地了解事物,应当知道其中的细节,而由于细节几乎是无限的,我们的知识就始终是浮肤和不全面的。”正因为这样,文章就成了一个不完整的容器,包括我所写的小说也就逃脱不了这个厄运。所以看来看去,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迷惑或误解,怎么弄来弄去就这么点事?怎么就这么几个人物?
确实如此,小说容易成为少数人表演的舞台。它不同于生活,不可能把形形色色的人都搬上景头。但是,即使这样,小说也拒绝虚假与做作。我是个诚实的人,因而我只写真实的作品。我的青春拒绝戴面具,同样我的青春小说也拒绝给人假象!
年少情怀总是诗
——《涌动的青春》序
一
我不是名人,从来没给别人写过序,这是第一次为旁人写序,幸好对方不是外人,彼此还算比较熟悉的朋友。不过,不是朋友主动要求让我替他写序的,也不是我这人那根筋上来了想过一把写序瘾,当然更不是我动了什么恻隐之心或好生之德,我根本没那么伟大、高尚。之所以莫名其妙地提笔为朋友写这篇序;是因为这个友人让我仿佛看到了当年自己在校园里的影子,只因为这个人把爱情故事写的是那么令人荡气回肠。
这个人就是杨伟,也就是《涌动的青春》一书的作者;而所写的感人故事,也就是本书所收录的涌动的青春之“情感篇”。当然,他的另一篇“追梦篇”也写得很好,只不过不是小说,那是一位烛光少年在文学道路上挣扎的清瘦身影与坚持的不悔低语。正如杨伟所说的那样:“人的一生或多或少,都有这样或那样的梦。无论梦的实现或泼灭,都应去注重它的艰辛历程,而非梦的结果。”
是啊!年少情怀总是诗,年少情怀总如梦,青春本身就如诗如梦一样美丽与迷人。不论你再留恋与珍惜青春,青春最终都要与你擦肩而过;结局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只是过程。我们不仅要活在青春的过程中,还要活在人生的过程中,唯有走好脚下的每一步,方能谱写出多彩多姿的生命乐章。湖南青年诗人寻梦曾说:“年轻像只一次性打火机,能点多少次,谁心里都清楚。可是谁又能把握好每个瞬间,点亮自己的青春呢?”就我目前看来,少年杨伟可以说算是点亮了自己的青春,至少在他《涌动的青春》里,他没有虚度没有蹉跎没有晃游过去。作为一个热血少年,杨伟的感情世界是丰富多彩的;而作为一个“准文学人”,他又注定在其感情世界要比其他同龄人更敏感更细腻,同时又更脆弱更早熟。不论是在文学或是爱情上,他一直都在追求,尽管追求不一定功成名就;他一直都在坚持,尽管坚持不一定立竿见影;他一直都在圆梦,尽管圆梦需要百倍的勇气与付出。
在此需要说明的是,杨伟不是一个师范类或文科类学生,他上的是卫校,所学的专业与文学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可他在文学上能有今日之“成就”,不,对谦虚卑下的他来说应该是“收获”,这是喜人的。他的这本《涌动的青春》一书,我仔细地看了两篇,正应了那句“文如其人”的老话,我的感觉也与他同学对他的评价一样:杨伟是坦诚、单纯、自然的,同时也是有才有情有义的,不论是与他做文学上的知音,还是生活上的朋友,都不失为一种幸运与幸福。
听说杨伟的家乡是驻马店新蔡县的,我们从他年少的身上就不难看出天中人所拥有的纯朴、善良与辛勤、厚道。这对他不论是在文学上还是求学上,都是一种好的品质与财富。在厚黑学、点字学泛滥的当今,许多人都对这些优良的品质不屑一顾,而他还能秉承这些传统的美德,不论成功与否都不失为一种可贵。
二
对于此书,肯定会有不同的评价,即使是名作家的新作也是褒贬不一的。杨伟他还年轻,他的作品不可能经营得天衣无缝、完美无缺,他的文字也不可能全都驾驭到纯熟老练的地步。但这些在我看来,不仅不是一种缺陷,反而是一种优势。因为年轻,我们才有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量;因为年轻,我们才有了“人不风流枉少年”的锐气;也正因为年轻,我们才多了些棱角,少了些世故,多了些真诚,少了些虚伪,多了些直率,少了些圆滑……年轻的我们不需要把文字涂抹的华丽花哨,年轻的我们不需要把文章布置的规规矩矩;青春对我们来说,不应是墨守成规,不应是千山一丘。古诗云:“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我们要的就是与众不同,要的就是个性呈现,要的就是豪情万丈。在文学上也是如此,我们要逃脱掉那些老套、陈旧的模式,我们写的就是这种真实的自我感受与人生体验,哪怕是偏激或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们也要写出来。在创作上,我个人认为“真实”比“完美”更重要。
破镜重圆终成眷属、峰回路转花好月圆,自古以来就为文人骚客所喜爱。这样的故事看得太多,总让人感到恶心与讨厌;因为稍有良知与清楚意识的人对比一下现实就会发现,太多时候“有情人终成眷属”如同追求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一样,只是一种良好的夙愿,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在所谓的“青春美文”或“青春故事”里,每个作家都把自己打扮得如童话诗人一样天真无邪、浪漫多情、才华出众、光彩照人,都把自己的爱情描写成天造地设、金童玉女式的,都觉得自己的恋爱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这是不真实的,最起码夸张的太过火了。其实他们也都是平平常常的凡人,他们的爱情也如普通人的一样是那么的平淡。只不过,他们都超越了生活,尽管文艺作品是应该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可他们的也太“高”了。这样不切实际的故事看得多了,给人的印象就是假、大、空,好像世上就他是好人似的,好像世上就她这一个好女孩似的。
少年杨伟小说的成功与可贵之处就于这点突破上:打破了自古以来所谓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好马要吃回头草”的好莱坞(喜剧)式结局。他的这本《涌动的青春》主要描述的是少年沈一帆与少女梦慧的痛苦恋程,它不似韩国电影《色即是空》上演的那样女主人终途迷返、回头是岸,男人公不计前嫌、坦然接受,二人最终喜结良缘。这样的故事结局太俗太假太缺乏悲壮力量了,它除了让人拂之一笑外并没什么意思。我认为一篇小说的成功就在于它能让人产生一股震撼力与向心力,能让人拥有一种怜悯心与慈善心。在这点上,杨伟的小说写得十分完好,他避开了那种千篇一律式的老俗套——喜剧性的收场。他不再刻画什么“非你不娶、非你不嫁”、“迷途知返、情有可原”、“此情不渝、生死不离”的经典爱情,他已经悟懂了台湾作家张小娴的心语:“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是不可以代替的,不可代替的或许只是那段感情。”
看完这本《涌动的青春》,你就会发现主人公“沈一帆”最终并没有再接受“梦慧”的爱;如果是其他人的书,肯定又是一场“完美”的玉璧珠联。这正是该书结局的独特之处,它不再从人的感情出发,而是从心灵或者说是灵魂出发的。或许男主人公也还爱着对方,或许男主人公内心也很想与女主人公重新合好;但是,谁都知道沈一帆当时已有了女友,他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如果换成其他男孩,肯定会甩掉对方,或劝说对方分手。而男主人公没有这么做,因为他是一个善良更直的男孩,知道感情的伤害对一个人是多么的重。他只有先站在了现任女友的立场考虑后,才会对女主人公即原来女友做出无情的回绝。虽然爱情是伟大的,但是我不赞赏那些为了爱而抛弃一切的“痴情种”。在我看来,真正的爱就是负责,就是牺牲,就是选择了就绝不后悔。人只有在将心比心的时候,才有可能懂得什么是真正的伟大的爱;也只有人在将心比心的时候,我们才会懂得生活的艰辛与不易。
有人说:“一个故事总要有点遗憾,才会有动人肺腑的美感;一种结局总要有点惋惜,才能留下言穷意未尽的感叹。”杨伟小说的结未正印证这一独特之美。少年情怀总是诗。诗是不在于写得完不完整,而在于动不动人。或许《涌动的青春》称不上一部完美无缺的作品,但绝对称得上是一部感人肺腑的好书。如果你也曾有过同样的感受,同样的青春,那么就不要错过这本好书。
二〇〇四年三月十四日于河南.许昌
为什么最真的心碰不到最好的人?
——《困惑的童话》自序
(一)
“黑夜给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读顾城这句诗,给人的不仅仅是一种感动。在纷纷杂杂的人世间,唯有这样的诗句,心才是最清纯的。不过,或许这也即是顾城走上不归路的原因之一吧!而我,在爱情上之所以一败涂地,多少与顾城有点相似;是因为“上帝给我颗不完美的心,我却用它来寻求完美”。这也是为什么最真的心碰不到最好的人比较合理的解释了。
是的,我是一个极不完美的人:遇事优柔寡断、心灵敏感脆弱、不懂花言巧语、为人单纯率直……更重要的是没有一副英俊的尊容与可挣大把大把钞票的巧手。但是,我却又是一个极其苛求完美的人,在爱河里只求那种温柔善良、自然清纯,而又聪颖美丽的女孩。我把一个梦中偶像的完美标准,强加进现实中去,要求别人心灵、外容、气质与智慧四者皆要兼有;就算能碰上这么理想的天使,也是不可能碰上这么圆满的姻缘。因为你在苛求别人怎么着怎么着的时候,别人也正在以同样的眼光与尺度衡量着你;你满意人家时,人家还不一定满意你呢?
回想起与颍儿的相识相离,我发现自己真的太天真、太幼稚、太不懂人情世故了。我总把世上每个人都想象的如同自己一般的善良与美好,我总坚定不移地抱着付出就有回报、你对人家好人家也就会对你好的态度,我总认为爱情上只要全抛一颗心、投入全部情,就能把意中人给感化;我总自我感觉良好地以为自己是多么的有个性、有才华、有爱心,并且是多么的与众不同;我总一次次被自己的真情打动,被自己的故事感动地落泪,便一厢情愿地认为别人也像自己一样感情细腻……可是如今,我发现自己完全错了,而且错的不可挽救,乃至不可理喻。
“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道理里。尽管人人都有善良、美好的一面,可人人也都有自私、丑陋的一面;我不该苛求别人像圣人一样大公无私、施加博爱。”“付出是有回报,但正像英国大作家培根所言的:‘爱情总会得到报偿,要么得到被恋者的回恋,要么得到一种深藏于心的轻蔑。’而我,却把回报看的单一化,往往忽略了后者。”“是的,爱一个人就意味着整颗心的奉献;但是,并不是每颗真心都会有人珍惜。如果对方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又何来的会感动?”“自信是应该的,可我不该那么自负,不该臆断地认为自己多么多么的好、多么多么的与意中人相配。你是有个性、有才华,甚至如意中人所说的那么优秀;可你有令人炫耀的地位吗?有丰衣足食的工作吗?有成把成把的钞票吗?甚至你连说得过去的尊容也没有,尽管你心里还一直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说什么人不在于外表的美而在于心灵……”“你是总被自己对爱情的痴狂而打动,你是总会被自己对意中人的付出而感染的流泪;但是,所谓的幸福是相对的,你以为这么做会让对方领情,可有时往往适得其反。太多时候,你之所以流泪,你之所以感动,只是因为你爱上了自己的故事。”
(二)
彼德说:“所谓单相思,就是你把她放在心里面,她把你放在心外面。”虽然我一再不愿意承认自己三年多来的爱情只是单恋,虽然我一直在为自己找对心仪女孩绝不放手的理由;可一个残酷的现实已让我始终无法掩盖:颍儿从未把我放在心里过,不论从爱情的角度还是从友情的立场。在过去那么多的心疼日子里,她没有主动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没有特意给我写过一封信,没有把心里话对我说过一次,(当然,最后说对我没感觉除外,那可能是心里话。)没有向我关心鼓励、甚至嘘寒问暖过一回。要是换成旁人,或许早就对她的无视与冷漠而动怒转身走掉了;但是我却不能,因为我一直深信是真情也需要经受考验,深信颍儿是我今生该等到的人。如果稍遇挫折就退却,那还叫真爱吗?
直到今天,我对“真爱”这词才产生了怀疑。从理想主义上看,真正的爱情是毫无条件,又不求回报的。按这标准来衡量现实中的爱情故事,可以说根本没有一个能称得上是真正的爱情;即使古人或伟人、名人的经典爱情,也不能算得上是“真爱”,更称不上理想爱情。前两年外国有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在发表演讲时竟称自己从不去谈恋爱,生理需要时就去找妓女解决,所以他赞扬世界上最伟大的人要数妓女……对此,观众们愤怒了,批评他人格的诸多不是。暂不管他对妓女的评价对错,单看他不谈恋爱这一点,就让我在爱的问题上萌发不少的思绪。
尽管他本人一再说自己不谈恋爱是因为时间紧迫,顾不上,可我对此仍深持怀疑。我认为这位大师之所以不谈情说爱,乃是出于他内心对爱情的疑虑与鄙视。是的,凭他的地位、名声、才华与财产,要想找什么样的女伴找不来呢?但是,这也正是他最担心的弱点;他可以找来任何美丽的女人,可他却难以找来一份称得上真正美好的爱情。因为当他同心仪的女人坠入情感的深渊时,他无法分清对方究竟是喜欢他的功名地位,还是喜欢他本人像普通人所含的一切缺点与不是。在现实生活中检验理想爱情的真假,无疑是最令人为之头痛的事;甚至连现实中普普通通的世俗爱情我们也不敢去深究,一旦深究起来恐怕天下没有谁的爱情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爱情了。难怪世人聪明而有先见地高歌什么糊涂的爱……
在抨击真爱或回拒理想爱情与童话爱情时,人们总以我是现实的怎么着怎么着当作借口,仿佛这世上追求真爱的人都是不现实的人似的。在精神与物质享受上,我们国人太看重后者了,一句“爱情是以互惠为原则的”,就足以抹杀许多有可能成为童话爱情或理想爱情的诞生。读过顾城传记后,我一直在深思:既然顾城所言的理想童话竟差一点成为事实,那么我们所言的现实童话爱情,应该说成功率是会更高一些的;问题在于:最真的心能不能碰上最好的人?确切地说是我们能不能找到一个与我们心灵相通、追求一致的同路人。是的,顾城与英儿的悲剧在于,他们一个是追求童话的浪漫人,一个是追求物质的现实人,就算最真的心碰上了最好的人,也是不能长久的。
我觉得顾城的悲剧不怪他自己,毕竟他曾极力挽救与弥补过;当然也不怪英儿,尽管英儿不喜欢顾城的刀耕火种、挖山填土与刨木盖房,但她却是真的喜欢顾城的精神;虽然她也曾表示绝对不想当顾城的妻子,说精神的东西是吃饱以后才可能享受的。可她毕竟给顾城过一次机会,更给过顾城一次深爱的回报。这样的女子可以说是比较通情达理的,是现实爱情中比较有理性的人;错就错在他们相遇的不是时候,错就错在他们稀里糊涂地走进了别人设置的阴谋里……
(三)
“爱情是不可以勉强的。”这句话曾被无数的女人拿来对付她们不中意的男子。这个回绝理由尽管不怎么能让人信服,但却又让人无可奈何。究其原因是怎么回事?还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听台湾女作家张小娴是怎么说的吧!
在文章中她写道:女人对一个男人说爱情是不可以勉强的时,是说这个男人的条件还没有好到足以令她心动的地步。如果有一个男人的条件十分合她的心意,即使目前她对他没感觉,她也是可以接受他的。女人不会勉强自己爱上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但是,女人可以说服自己爱上一个自己并不怎么感冒的人,前提必须是这个男人的条件足够好。
噢!我终于明白意中人为什么对我说“爱是不可以勉强的”了,原来是我的条件还没好到令她满意的地步啊!是的,勉强自己与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很痛苦的事,但是说服自己与一个自己并不怎么喜欢的人在一起却又是另一回事;因为目前对他没感觉,并不表示以后也对他没感觉,更何况他条件又这么的好,错过了怪可惜的……世上差不多80%以上的女孩都是抱这种心理交男朋友的。这也很好理解:女性天生就比较弱小,她们往往需要安全感与自我满足感。只是,当所有的女人都持这种观点时,我担心人类讴歌的伟大爱情也该是灭绝的时候了;最起码生活中不会再有纯粹的爱情发生、上演,乃至流传下去了。
与张小娴同处台湾的又一女作家吴淡如也说:“爱与不爱对女人来说只是一种感觉,不管爱的理由与分手的理由有多么充分,其实都是附加的,是画了蛇之后才添的‘足’。”想想也是,人的感觉是用心去体会,对方只有在全权衡量过你的条件后,才会说出适合不适合。我想我之所以遭到意中人的回绝,之所以在爱上一败涂地,真的是因为我的条件不够好吧!在现实当中,我越来越感到什么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困窘了。譬如这恼人的人间婚恋,如果你想得到意中人的青睐,就必须先使自身完善与丰硕;可如果你想拥有真正的爱情,又必须得像秦始皇当年对阿房女一样隐藏自己的身份、去掉自身优厚的条件。可是,在生活中这样两全其得的事是很难实现的,要么你用条件去征得意中人,要么你失去条件去寻觅真爱。这个抉择对我而言既是种折磨,又是种考验,就像周国平问世人是愿当生前不名一文的梵高,还是愿当梵高死后发了大财的出版商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在发表演讲时竟称自己从不去谈恋爱,生理需要时就去找妓女解决,所以他赞扬世界上最伟大的人要数妓女……对此,观众们愤怒了,批评他人格的诸多不是。暂不管他对妓女的评价对错,单看他不谈恋爱这一点,就让我在爱的问题上萌发不少的思绪。
尽管他本人一再说自己不谈恋爱是因为时间紧迫,顾不上,可我对此仍深持怀疑。我认为这位大师之所以不谈情说爱,乃是出于他内心对爱情的疑虑与鄙视。是的,凭他的地位、名声、才华与财产,要想找什么样的女伴找不来呢?但是,这也正是他最担心的弱点;他可以找来任何美丽的女人,可他却难以找来一份称得上真正美好的爱情。因为当他同心仪的女人坠入情感的深渊时,他无法分清对方究竟是喜欢他的功名地位,还是喜欢他本人像普通人所含的一切缺点与不是。在现实生活中检验理想爱情的真假,无疑是最令人为之头痛的事;甚至连现实中普普通通的世俗爱情我们也不敢去深究,一旦深究起来恐怕天下没有谁的爱情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爱情了。难怪世人聪明而有先见地高歌什么糊涂的爱……
在抨击真爱或回拒理想爱情与童话爱情时,人们总以我是现实的怎么着怎么着当作借口,仿佛这世上追求真爱的人都是不现实的人似的。在精神与物质享受上,我们国人太看重后者了,一句“爱情是以互惠为原则的”,就足以抹杀许多有可能成为童话爱情或理想爱情的诞生。读过顾城传记后,我一直在深思:既然顾城所言的理想童话竟差一点成为事实,那么我们所言的现实童话爱情,应该说成功率是会更高一些的;问题在于:最真的心能不能碰上最好的人?确切地说是我们能不能找到一个与我们心灵相通、追求一致的同路人。是的,顾城与英儿的悲剧在于,他们一个是追求童话的浪漫人,一个是追求物质的现实人,就算最真的心碰上了最好的人,也是不能长久的。
我觉得顾城的悲剧不怪他自己,毕竟他曾极力挽救与弥补过;当然也不怪英儿,尽管英儿不喜欢顾城的刀耕火种、挖山填土与刨木盖房,但她却是真的喜欢顾城的精神;虽然她也曾表示绝对不想当顾城的妻子,说精神的东西是吃饱以后才可能享受的。可她毕竟给顾城过一次机会,更给过顾城一次深爱的回报。这样的女子可以说是比较通情达理的,是现实爱情中比较有理性的人;错就错在他们相遇的不是时候,错就错在他们稀里糊涂地走进了别人设置的阴谋里……
(三)
“爱情是不可以勉强的。”这句话曾被无数的女人拿来对付她们不中意的男子。这个回绝理由尽管不怎么能让人信服,但却又让人无可奈何。究其原因是怎么回事?还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听台湾女作家张小娴是怎么说的吧!
在文章中她写道:女人对一个男人说爱情是不可以勉强的时,是说这个男人的条件还没有好到足以令她心动的地步。如果有一个男人的条件十分合她的心意,即使目前她对他没感觉,她也是可以接受他的。女人不会勉强自己爱上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但是,女人可以说服自己爱上一个自己并不怎么感冒的人,前提必须是这个男人的条件足够好。
噢!我终于明白意中人为什么对我说“爱是不可以勉强的”了,原来是我的条件还没好到令她满意的地步啊!是的,勉强自己与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很痛苦的事,但是说服自己与一个自己并不怎么喜欢的人在一起却又是另一回事;因为目前对他没感觉,并不表示以后也对他没感觉,更何况他条件又这么的好,错过了怪可惜的……世上差不多80%以上的女孩都是抱这种心理交男朋友的。这也很好理解:女性天生就比较弱小,她们往往需要安全感与自我满足感。只是,当所有的女人都持这种观点时,我担心人类讴歌的伟大爱情也该是灭绝的时候了;最起码生活中不会再有纯粹的爱情发生、上演,乃至流传下去了。
与张小娴同处台湾的又一女作家吴淡如也说:“爱与不爱对女人来说只是一种感觉,不管爱的理由与分手的理由有多么充分,其实都是附加的,是画了蛇之后才添的‘足’。”想想也是,人的感觉是用心去体会,对方只有在全权衡量过你的条件后,才会说出适合不适合。我想我之所以遭到意中人的回绝,之所以在爱上一败涂地,真的是因为我的条件不够好吧!在现实当中,我越来越感到什么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困窘了。譬如这恼人的人间婚恋,如果你想得到意中人的青睐,就必须先使自身完善与丰硕;可如果你想拥有真正的爱情,又必须得像秦始皇当年对阿房女一样隐藏自己的身份、去掉自身优厚的条件。可是,在生活中这样两全其得的事是很难实现的,要么你用条件去征得意中人,要么你失去条件去寻觅真爱。这个抉择对我而言既是种折磨,又是种考验,就像周国平问世人是愿当生前不名一文的梵高,还是愿当梵高死后发了大财的出版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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