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信息化与电子政务)
信息化是指社会经济发展以物质和能量为经济中心转向以信息和知识为经济中心的转变过程,即是不断地采用信息技术装备国民经济各部门和社会生活各领域的过程,是信息获取、处理、传输、存储和显示等能力不断提高,信息利用程度不断提高,范围不断扩展的过程。
英、美、日等先发国家已经适应信息化的浪潮建立并运用电子政务处理政府工作,提高了政府的效率,降低了政府的成本,迅速提升了国际竞争力,取得了惊人的成绩,中国能否以政府信息化来推动全社会信息化,赶上信息化浪潮,对中国的发展至关重要。
一、电子政务是信息化时代政府管理模式
衡量一个国家是否进入了信息社会主要看信息和知识是否成为经济发展的主要生产要素和社会发展的主动力;人们是否生活在一个网络化空间(也有人称为“赛博空间”),信息基础设施是否完善;是否采用了信息技术来装备国民经济各部门和社会生活各领域,也就是说主要生产部门和社会生活是否实现了信息化;信息业从业人数是否超过就业总人口50%;信息经济比重是否超过GDP的50%以上。据有关方面统计,中国有用信息的80%由政府掌握,可见,政府信息化是国民经济和社会信息化的核心,加速政府信息化对推进依法治国、加强政府系统内部监督和外部监控,提高政府公共服务水平,降低政府成本意义重大。
电子政务,也称政府信息化、电子化政府或电子网络政府,虽然国内外均有学者对前面这几个概念和称谓进行了区别,那只是学理方面的论争,在现实经济生活中大家的观点惊人相似。主要是指政府有效利用现代信息和通讯技术,透过不同的信息服务设施(如电话、网络、公用电脑站等),对政府机关、政府、社会组织和公民,进行全息化的管理以及提供各种优质的个性化的公共服务,从而建构一个有回应力、有效率、负责任、具有更高服务品质的政府。它是将政府管理与服务建立在现代信息技术基础之上的一种全新的政府治理模式,其精髓是建构一个跨越时间、地点、部门的全天候的政府服务体。通常电子政务主要包含以下3个方面的含义,首先是政府内部的电子化和网络化办公,在这里电子化和网络化办公并不等同于办公自动化,而是政府部门内部通过建立自己的局域网以及利用办公自动化软件进行的电子化和网络化办公;其次,政府部门之间通过计算机网络而进行的信息共享和实时通信,即在不同政府部门之间以及各级部门间的网络化互联,实现信息共享和交换,从而实现部门之间的网络化办公,提高政府在行政、服务和管理方面的效率;最后,政府部门通过网络与民众之间进行的双向全息交流,政府机关的职权、程序、办事结果、办事过程、时限、监督方式等均为人民所周知,政府部门通过网络为社会公众提供优质的多元化服务,实现和政府以及民众之间的相互沟通。一个完整的电子政务系统,应当是上述三类系统的有机结合。可见,电子政务是指国家机关在政务活动中,全面应用现代信息技术、网络技术以及办公自动化技术等进行办公、管理和为社会提供公共服务的一种全新的管理方式。
电子政务有别于传统政府,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其一:政府部门实现了从人工管理到计算机管理这一根本性变化,自动化的管理操作,提高操作的效率和准确性,降低人工失误和遗漏造成的风险,减少了行政决策工作和行政执法工作中的随意性,大大减少了行政自主裁量权,行业不正之风和公务员的不廉行为可大为减少。同时,建立统一的管理模式,实现资源共享和最大化地利用信息的价值,使上级能够及时全面监控下级的管理信息,形成了有效的监控体系。其二,电子政务实现政府部门专业化管理,采用先进的科技手段,促使所有管理流程规范化,从而降低政府管理的成本。专业化就是使各项政府管理工作上“流水线”,按程序、流程办事。形成精细的、有效的专业分工,彼此之间既相互联系又相互制约,以最小投入求得最优质量的服务。其三,网络系统运行智能化,通过对系统现状的统计和分析,智能地预测系统资源使用状况,主动防范系统运行中可能出现的故障和风险。其四,政府管理标准化,量化的评估考核标准,通过分析监控记录的历史数据,产生系统性能的量化分析报告,为决策分析提供可靠的依据。其五,政府运行透明化,电子政务推行政府信息公开,改变了权力运行的方式。在这种管理方式下,公众通过网络参与和监督政府政策的制定和执行,可以有效防止政府管理人员利用信息垄断搞暗箱操作,防范下级政府管理人员违背上级决策精神而肆意妄为,从而切实保证政府决策的顺利执行,同时,通过赋予人民以获得信息的权利以及相应地获得救济的权利,可以对政府机关权力进行制衡。
二、电子政务对于政府改革与发展的催化机理
随着电子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特别是国际互联网在世界各国的普及,人类正步人一个全球化的、便捷高效的计算机网络化空间。这场数字革命在给人类社会带来巨大进步和效率的同时,也对人类现存的制度和规则提出了新的挑战。信息技术在给传统的商业交易和经营模式带来革命性变革的同时,也要求有与之相适应的灵活、高效、人性化的政府管理体制,信息技术对承担公共职责并履行公共职能的公共行政产生了全方位的冲击和深层次的震荡乃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信息技术并不会自然提升政府的管理水平,信息化的结果最多只能是向管理者提供了丰富、实时的信息;而实施信息化管理的效益,不是系统自动生成的,而是人根据技术的发展,顺应当时的实际情况而设计出来的。图8-1表达了信息技术与管理的关系,从图中我们可以看出,没有一定管理基础和数据混乱的政府是无法实现信息化的;而信息的价值在于应用,应用信息的主体是人,是管理者。
从国内外电子政务建设的经验和实践看,电子政务对于政府改革与发展具有催化作用,以流程为中心重建的政府组织会产生以下一些根本性的变化:
(1)以流程为主代替分工,突出管理过程各个环节的创新与整合。
(2)决策点置于工作进行处,工作内容更加丰富,由于信息的共享,处于各个节点的公务员由被动执行指令转变为主动提供决策咨询。
(3)控制机制建立在流程之中,而非检查执行效果,同时让当事者承担责任,实行自我控制,例如,国家税务总局在濮阳国税局进行的信息化改革,过去由人工需要两个多月时间才能完成的检查,信息系统不到两个小时检查一遍。
(4)以扁平式组织结构代替分权化组织结构,减少管理层次和专业职能部门,突出综合性管理部门的地位和作用。
(5)在价值观方面,将为机构而工作变成为公众而工作,人人关心本职工作是否对公众有价值,而不是本职工作对机构与主管、工资与晋升的价值。机构所提供的成果是每一机构存在的理由。
(6)管理人员由监督者变为教练,主动引导公务员的行为,而不是限于事后的评判。
(7)绩效评核与奖励方面,从观察单一活动转变为观察其整体活动的结果,从管理的角度看,电子政务强调的是一种新的管理理念。
电子政务是建立在信息科技和管理“双轮驱动”基础上的。电子政务的建立就是利用信息技术再造和创新传统政府的服务方式和内容,以更好地为公众和社会提供公共服务,这是电子政务的最终目标。
要对传统政府管理进行创新、重组和整合,绝非简单地将原有的传统政府管理向网上移植,它是政府专网与公众网相连接,面向社会大众,协调各部门积极发展的在线服务,如提供“单一窗口”和“一站式”便捷式服务等。图8-2表示信息化时代的税务管理与运行系统。
信息技术是政府成功改造的决定因素。它使得我们能够彻底重新思考政府工作方式以及如何为公众服务。信息技术使政府治理模式发生根本性的转变。首先政府管理从静态的事后处理向实时动态的、参与全过程的处理方向转变;其次,政府管理从内部的、独立的职能管理向开放的,信息流、人流、物流“三流合一”的集成管理方向转变;再次,政府管理的目标从传统的控制目标向公共服务效率和质量目标的方向转变,政府管理手段从单机、封闭式的信息处理方式向联网的、集成化的信息处理方式转变,从控制资源到创造资源的转变;最后,政府从片面强调自身利益到创造公众价值转变,从提供单一化服务到提供个性化服务转变,从网络就绪到网络效益,是网络从宏观走向微观、从边缘走向中心、从客体走向主体的过程,伴随着这一过程,无论是政府还是公务员,都面临着一场再造和改革。
三、信息社会中的政府治理创新
电子政府是依托互联网信息平台和政府内部信息处理系统的基础上,在政府管理信息、整合、集中、共享前提下,引起的管理组织结构、管理流程、管理方式变革的情况下,形成的符合信息化要求的现代政府管理。政府可以通过网络针对每个企业或个人进行调查研究,提供专业化的服务,这也是一个传统的突破性创举。
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加快了信息化社会的到来,打破了知识和信息被传统官僚机构垄断的局面,带来了知识和信息的社会化。这时的政府不再是公众行为的单向控制者,公众不再是政府信息的被动接受者,双方通过技术获取信息的接近性使得政府与公众将建立新型的合作协同关系。面对因拥有信息而逐渐强大的公众,政府不再是信息的垄断者,在公共行政中也便丧失了“特权”地位,旧有的权力行政的理念不得不变。信息社会的行政生态迫切要求公共行政的理念由权力行政转变为服务行政,公职人员的视线从关注权力的运行拉回到服务的质量上来,从权力主体拉回到公众身上来。而扁平的信息化政府则本着“基层为主”的思想,尽最大可能将决策权向组织机构的下层移动,让下层单位拥有充分的自决权,并对所产生的结果负责,因而组织结构趋于扁平化,从最上面的决策层到最下面的操作层,中间相隔层次极少。这样就大大增强了决策的速度和效率。而且许多具体决策是直接面对信息和具体情况的员工做出的,也极大提高了决策的准确性。信息的社会化导致了公共行政权力的分散化,政府逐渐丧失垄断地位,权力行政难以为继。美国著名未来学家托夫勒认为,权力质量层次逐渐增高的3种形式是暴力、财富和知识。信息技术尤其是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可以改变以往公共行政服务手段落后的问题,提高政府的服务水准和质量,为公众获取政府提供的各种服务创造便利的条件。如政府上网后,可以在网上发布政府公告,提供包括市政规划、工商管理、人事管理、劳动就业、物价信息等在内的数据库查询服务;社会公众可以通过交互式网上办公系统,实现足不出户办理诸如申报纳税、项目审批、出国、报关等事务。总之,通过开发、使用网上公共服务系统,将政府的服务平台从传统的办公室、窗口、柜台转向网络平台轻松完成。网络时代的到来,为多数人的参与决策创造了各种良好的条件。在技术相对不发达的等级制工业社会里,只有处于等级顶端的人才掌握足够的信息而做出符合情况的正确决策。但进入信息技术社会后,借助于现代化的电子通信网络,政府下层雇员取得信息的能力几乎与其领导一样强。首先,网络技术提高了信息的保真率。网上信息的传递可以不受物理距离和等级距离的干扰,直接迅速,准确真实。
其次,网络拓展了决策信息源,改变了决策者的有限理性。网络信息具有较强的聚集性,就某一个话题可以引发一场大讨论,由于网络上公众身份的虚拟性,大家畅所欲言,决策者可以获取大量以前无法取到的信息,从而避免信息不完全产生的有限理性。信息技术在提高决策的民主参与程度的同时,也提高了决策方案在执行中的成功率。公共管理必须接受消费者和受益人的参与,倾听他们的意见,获得他们的信任和支持。世界银行一项针对59个国家121个农村供水项目的研究发现,当预期的受益人参与设计时,每10个项目有7个获得成功,而当受益人不参与设计时,每10个项目只有1个项目成功。
电子政务发展使智能型政府、标准化政府成为可能。通过实施电子政务,政府变被动服务为主动服务,可以为政府和公众提供方便、快捷、高效的服务,使政府由多层次、多部门的“管理型”政府向智能化、透明、低成本运行的“管理服务型”政府转变,满足新经济条件下公众对政府的新要求。
发展电子政务,可以充分利用网络的互动性,为公众提供网上在线服务。一些在网站上能够实施的手续,就尽量使其在网络平台上实现,让政府和社会公众少跑机关、少等时间。面向公众的电子政务指标,包括收入所得税的申报、评估通知,就业信息查询,社会保险缴款,个人证件的申请和延长,汽车登记,建设许可证的申请,报警,公共图书馆在线资源,出生证和结婚证,高等教育、大学登记,地址变更服务,有关健康的服务等等。在电子政务推广比较成功的美国,政府网站大都能够为民众提供各种查询、申请、交费、注册、申请许可等服务。由于这些项目充分发挥了网络的优势,将分属政府各部门的业务集中在一起,并与相应的网上支付系统配套使用,因而具有了“一站式”、“24小时”、“自助式”等特点,极大地方便了民众办事。
(第二节数字地球背景下的各国政府治理)
信息日渐成为关键性资源,除传统媒体外,互联网成为重要的信息载体,而且已经具有政治化、大众化的趋势,被人们称为“第四权力”互联网的出现应该说对政府治理的创新和民主政治的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因为电子政府提供了一条实现建设现代服务型政府目标的重要途径,使政府所有服务项目都能实现在线提供、所有公共服务实现全天24小时在线提供、实现全民使用互联网,无缝隙服务,使政府以新的治理模式为民众提供更好的服务,充分体现了建设服务型政府的基本理念。
一、互联网使现实世界成为了数字地球
数字地球是对信息化时代全球信息网络时代的一个形象称谓,它可以把地球上所有人、所有机构、所有资源的信息凝结为一体,数字地球的观念引起了政治家、军事家和实业家、科学界的广泛关注。许多国家把它作为了一种治国理念和模式。例如,美国政府组建国家影像制图局(NIMA)整合了全国力量实施“数字地球战略”,在军事上为其区域导弹防御系统和部署全球军事基地等军事目的效力,使美国军事作战模式进入信息战时代,打破了前方与后方,天上与地下,国防安全与国家公共安全的观念。在经济发展方面,“数字地球”成为区域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助推剂和不竭的动力来源,在布尔诺会议上,世界一流的空间信息企业,如美国ARC/INFO、Intergraph公司以及英、法、意等国家空间信息基础设施机构都提出报告和展示,大家日渐感到,信息技术和因此衍生的新技术发明、革新使用以及扩散,降低了成本和复杂性,开放了市场,并促进了对新产品和服务的广泛使用。在社会结构重构方面,“数字国家”已深入到社区或街区,乃至数码大厦,智能信息社会将给人类生活的各个方面带来重大改变,使全球各地能够真正公平合理地享受信息社会带来的益处。可以说,数字地球所囊括的信息和带来的社会影响无所不包,无处不在,在此基础上,进而形成数字个人、数字企业、数字城市、数字社区、数字城市以及数字国家。
二、数字国家已经成为国家竞争力的所在
数字国家是国家信息化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一方面,数字国家是人类对物质国家认识的又一次飞跃,是对国家发展方向的一种描述;另一方面,数字国家又是一个发展中的概念,目前尚没有一个统一的权威见解。从技术角度看,数字国家是国家信息化实现的技术基础,也是社会信息化水平提高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充分利用数字化信息处理技术和网络通信技术,将国家的各种数字信息及各种信息资源加以整合并充分利用的一种系统工程或管理模式。从社会管理角度看,数字国家利用信息技术进行国家整体的发展规划和政府公共服务的管理,是信息时代的一个基本要求。从经济发展模式看,数字国家是高新技术与传统产业相结合,是拉动国家经济增长的新的增长点。但是,随着人口的高度密集化,传统的以手工为主的国家管理方式已越来越不适应国家迅速发展的需要,开发与实施国家管理与服务的数字化工程,已势在必行。数字国家要求国家信息的系统化,国家规划的数字化,国家决策与管理的科学化,国家经济的高效化以及公民生活的信息化。数字国家不是孤立的,它是整个社会系统工程中的一个子系统,数字国家工程首先要适应和推动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
其次要推动企业信息化建设,因为企业信息化是数字国家的重要支持力量,特别是商业信息化更是数字国家的主心骨之一,通过企业信息化反过来提高数字国家建设的速度、质量和效率。最后数字国家工程建设要与提高政府管理水平相结合,能提高政府工作效率,提升施政水平,优化服务功能,提高政府的透明度,对一些重点部门加强防范,实施全程监控,预防打击违法犯罪。
三、数字地球政府管理制度扁平化是大势所趋
世界著名未来学家美国的约翰·奈斯比特认为电脑将粉碎金字塔式的组织:“我们过去创造等级式、金字塔式的管理制度,现在由电脑来记录,我们可以把机构改组成水平式。”由于信息技术的发展,组织中的信息处理方式也在发生变化,这种变化对传统的行政组织形式的影响是巨大的。传统的组织结构呈金字塔状,处于最顶峰的是一名绝对权威者,它将组织的总任务分成许多块,然后分配给下一级负责,下一级负责人员又将自己的任务进一步细分后交给下一级,这样直向最下一个层级延伸。例如在美国,金字塔顶部与底部之间多达十几个管理层。美国管理学家米尔斯(Mierles)研究发现“这种组织(指金字塔式的组织结构,作者加)的中间部分……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黑洞,就像一个百慕大三角,信息从两端流人,只是一去不复返。”自上而下流人“三角区”的信息到达基层时,往往造成信息失真或衰竭。“精髓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字母”;而自基层向上流动的有关信息,经过“百慕大三角区”的过滤,也成了“一系列毫不相干事情结果的汇报”。由于信息技术在政府组织中的广泛应用,特别是网络技术的出现,中层行政人员开始让位于信息系统。如中央层级的行政领导可以通过电子邮件(E-mail)、交谈屋(Chat Room)直接与基层行政人员和民众进行对话,了解、掌握全国范围内的政治、经济和社会运动状况。网络技术使得组织成员有可能在现有组织体制之外,通过信息网络的开放性摆脱某一体制的束缚而与外部社会建立许多新的多向度的联系,导致传统的信息通道中的中间层级的功能弱化与规模萎缩。不夸张地说,中层管理人员在未来的组织结构图上将会消失,相应的中层机构必将被削减或取消,从而传统的金字塔状组织结构被抛弃。重构后的政府机构趋于扁平化,呈现为一种柔性化的有机组织。实现权力结构由集权式向分权式转化。电子政府将使集权式的管理体系过渡到交互式、网络化的平行管理体系,因为在网上只有主动的参与者,不存在过去意义上的“受众”,信息在一切个体中平等地流动,金字塔式的权力模式被打破,他们的参政方式之一是上网。通过网络可以及时有效地获取信息,并与社会需求有机结合,寻求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案,政府的独立性和自主性会进一步加强,政府整体行政效能也会逐步提高。
四、政府流程再造重塑政府治理模式
电子政务中电子是手段,政务是关键,政府流程再造是政府适应并借助现代信息技术提高政务执行效率而进行的自我改造与革新,是实施电子政务的基础。电子政务随着政务的开展、技术的不断革新而不断发展,政府行政流程再造也不可能一劳永逸,而是一个不断深入、不断变化、不断再造的过程。政府流程再造是政府根据电子政务运作的内在机理为原则,对传统的以行政职能为中心的行政流程进行再造,转变成以公众(广义的公众,包括企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及公民等)服务需求和输入各种公共信息为起点,到政府创造出对公众有价值的“产品”或服务为终点的一系列借助网络进行的政务活动。政府再造后的行政流程以公众满意为目标,有两个基本特征:一是面向公众,以事务为中心;二是跨越职能部门、所属单位的现有边界。以美国为例,自推行电子政府以来,至1999年1月止,员工减少了324万人,关闭了近200个联邦项目和接待机构,联邦政府的开支节约了11180亿美元。同时,办事程序大大简化,办事效率显著提高。诸如工程审批、公司注册、税款征收、办理护照甚至职称评定、学历认证等等事项都可以通过互联网以快捷、安全的方式进行办理,传统的“直面互动”、“上门盖章”式管理模式将逐渐退出公共管理的舞台,电子政务不再需要那么多的公务员,不再需要那么高的办公大楼,不再需要那么多的公家车辆,不再需要那么多的实体公章。这不仅意味着政府部门的高效率和低成本,更意味着政府部门的公开透明和清正廉洁,电子政务将会冲垮部门利益形成的篱笆,打破既得利益对管理效率形成的障碍,带来政府运行机构的革命性变化,大幅度降低政府运行成本,创造一个“小而美”的政府。
五、借鉴企业化管理模式,完善电子政府的运行机制
在信息社会里,纵向与横向的信息沟通同时发生,权力的集中性下降;组织机构以功能与项目为导向,既有为完成经常性任务而存在的比较稳定的组织单元,又有为完成创新性任务和临时性工作而存在的具有较大动态性的组织。组织之间的边界是开放的、互动的、动态连接的,通过网络实现跨部门的合作与协调,减少不必要的层次环节和实体活动,代之以网络上的虚拟活动,逐渐形成一种弹性的、灵活的、适应性强的、跨功能的、效率高的“无缝隙政府”。实现政府职能由管制职能向服务职能转化。政府管理是现代化社会的一种政治管理活动,是社会发展不可或缺的一项重要工作。电子政府的建立将使得中国政府职能由管制型向服务型转化。政府可利用电子政府方式完善自身的服务职能,为社会提供平等公平的资源,包括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等一切公共领域的过去、现在、将来的知识和信息。作为公共权力的行使者,中国政府不再是治民或为民做主,而要慢慢转变成为民服务,让人民自己做主。因为网络上没有中心,每个权利主体都是平等的,都有权共享公共政治资源,政府可以通过网络为社会提供快捷、周到的服务,如企业登记、养老金发放等,都可通过电子文件来完成,公民不再需要直接面对那些官僚习气浓重的官员们,而只需要用鼠标点击政府网站来完成,充分享受政府更具体、更个性化的服务。
中国政府上网活动也将杜绝传统管理中由于强调分工所造成的部门的条块分割和官僚主义,克服信息不对称现象,使信息的分配和流动渐趋合理,并使信息资源得到深刻合理有效的利用,从而优化社会资源配置,提高国民经济运行的质量和效益。
在建设电子政府的过程中,各国政府已经认识到仅仅以客户需求为中心是远远不够的,纷纷确立了高度规范化的质量管理标准和信息管理体系,增强了电子政府服务的有效性。许多国家的政府将在企业中得到广泛应用的ISO质量体系导人电子政府服务系统,建立科学化、程序化的电子政府服务质量管理方式,切实做到过程控制、预防为主和持续改进,实现行政化服务流程的标准化和规范化,使电子政府在一个新的更高的质量平台上更有效率地运行,提高民众对电子政府服务的满意度,以更为经济的方式实现民众所需要的电子政府服务质量。与此同时,有些国家还将客户关系管理(CRM)这种成熟的以客户需求为中心的现代企业经营管理模式导入电子政府服务系统,通过信息网络技术收集、管理、分析和利用电子政府在服务过程中与客户交往的信息和数据,使政府能够更深入地分析客户行为、了解客户需求,提高其可接近程度,创新与整合多样化的服务提供渠道,以及细分客户群体、提供个性化服务等,从而实现与客户需求的良性互动,为客户创造全新服务、全新价值,进一步改善客户对电子政府服务的体验,提升电子政府服务的整体品质,增强政府的竞争力。
六、建立政府与公众互信机制,创新政府文化
随着社会环境的不断变化,电子政府可以使用各种新技术手段实现信息化管理,从收集信息、处理信息到传递信息、沟通信息将以更快捷、更经济的方式进行,政府整体行政办事效率将大幅度提升。现代的扁平化的组织结构,它的创立与发展受信息技术高度发达的激励与素质较高的人员和平衡的环境相适应,扁平结构的最大优点是对外界环境变化的适应能力较好,而且不断激励组织成员的积极性。由于信息网络的发展,在组织内部信息为每个成员平等享有,这使得每一个行政人员都能及时获得其需要的信息,在工作现场就可以做出必要的决策,越来越多的问题在较低的层级就可以得到解决,无需事事请示,层层汇报,然后再执行领导层的决策。为此就必须建立政府提供的或将提供的在线服务的制度和文化信任,增加公众对电子政府的愉快体验。随着电子互动在中央政府以及各地方政府的广泛使用,一个政府行为过程的再造是必然的趋势,它能创造一个根本不同的能对公众提供更多价值的政府。
(第三节电子政务与政府成本控制)
电子政务打破了传统政府的部门林立、条块分割、等级森严的工作模式,简化行政环节和程序、减少行政机构,实现政府信息的社会共享,进而提高行政效率,降低政府运行成本;推行政府内部事务处理的网络化、自动化,大大减少人力和由于人们理解的偏差而增加的耗费,降低政府的人力耗费和办公成本。建立政府资源信息共享系统,使政府行政管理进一步公开、透明,减少腐败现象,降低政府的摩擦成本、协调成本和决策风险成本。推行政府网上服务,降低政府的运行成本,同时也为公众节省大量的时间和金钱,降低政府管理的社会成本。
一、精简管理层级,降低政府管理的制度成本
电子政务打破政府机关的物理组织界限,整合和贯通政府部门的流程,把大量频繁的行政管理和日常事务都通过设定好的程序在网上实施,构建一个虚拟政府,使人们可以在不同的场所,利用不同的渠道随时获得政府的信息服务。政府系统内务实体通过网络等信息技术平台共享信息、知识、技术、人才、资本等资源,这些资源被重新分配和整合,形成一种跨越时间和空间的复合经济效应,可形象地用“1+1>2”来表示,即整体大于局部之和,这就是所谓的信息网络聚合经济效应。信息流、资金流、物流在电子政府中拥有最便捷的流通渠道,电子政务的运营效率与运营成本的比值将达到很高的水平。同时,电子政务相比传统政府的一个明显不同的成本运营特征,就是它的边际成本和边际效益负相关。传统政府的政府成本和政府规模成正向比例关系,即规模越大,成本越高。而电子政务则恰恰相反,电子政务的边际成本在政府规模较小时处于很高的水平,是因为实行电子化改造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而一旦政府完成了电子化改造以后,政府规模的扩张所增加的成本将越来越少,呈边际成本递减的趋势。电子政务的信息网络使大量复杂的信息能够迅速、及时地传递和处理,由于信息的广泛扩散,信息被全体组织成员所享有,低层的人员可以直接和最高层进行交流,越来越多的问题在较低的层级就可以得到解决,以上传下和下传上为主要工作内容的中间管理层就可以大大精简,从而大幅度减少中间环节,扩大管理幅度,推动组织结构从科层制向扁平网络化转变。这种中间层次和中间环节功能的消解,将在根本上导致政府消肿,使政府结构更加精干。浙江省国税局从1997年起,开始探索税收征管信息化建设和集中征收。截至2001年底,全省基层征收机构从1995年底的748个减至79个,实行集中征收后,基层所办公用房不再建设,网络节点大幅度减少,大约可节约资金4.2亿元。
二、再造政务流程,降低政府运行成本
电子政务中信息与互联网在政府部门的运用,将使政务流程建立在信息网络通道和信息平台的基础上,大大提高流程的速度、效率和准确性,并不断促进政务流程的重组和再造,从而构造简明、通畅、快捷、高效的政府运作机制,使政府行政效率得到质的提高,将大大节约行政成本,使有限的资源得到最充分的价值体现。首先,电子政务能够形成耦合协同效应的一体化管理。新的信息共享机制使电子政务打破了传统政府部门林立、条块分割、等级森严的工作模式,政府部门之间、各环节的信息传递和交流能够直接对接,不同层次、不同职能的政府部门在网络中具有无障碍的信息即时沟通能力,实现政府各部门相关联的各种业务和管理职能的耦合效应。形成所谓政府机构之间、政府与民众之间的无缝隙沟通,能有效地减少在传统政府中为协调职责明确、边界清晰、相对封闭、缺乏互动的部门之间的关系所花费的巨大时间、精力和财力。减少了组织间的摩擦成本,也降低了协调成本。
其次,电子政务的行政管理以人和计算机的结合为基本工作平台,以现代信息技术代替人力,建立标准化、简单化的流程,许多例行性和常规性的组织工作被编制成程序,实现了无人化操作和管理。这将大大减少人力耗费。新加坡在2000年进行了第四次人口普查,由于借助互联网和新的人口统计计算机系统,仅动用了600名工作人员,花费2400万新元。如果按照传统的人工普查办法,至少需要动用6000名统计工作人员,花费7000万新元,费用节约非常明显。同时,电子政务的办公自动化建成后,将实现从有纸办公向无纸办公的转变。内部的文件和信息不再通过纸介质进行传递,各部门的复印机也没有必要存在,打印机可以在网上共用,这不仅大大节省了办公用纸,而且节省了一般设备购置费及这些设备的维修费。河南省濮阳市国税局实行电子政务以后,物业修理费节约了17.3%,办公用品节约了大约53.2%,车辆交通费节约了30%以上。
最后,电子政务构建了一个虚拟的网络在线政府,使各部门拥有了一个统一的服务平台。公众在任何时间和任何地点都可以获得政府的在线服务。在线政府没有“门”、没有“墙”、没有时间限制,公众不需要直接到政府的办公场所,他们只要通过政府的一站式网站和网上链接就能获得政府所提供的服务。这样将大大提高政府的服务和办公效率,为公众节省大量的时间和金钱,也降低了政府的办公成本。
据悉,新加坡政府仅使用电子报税系统一项每年的费用节约就达到2000万新元。河南台前县国税局信息化改造后,加强了税源控管,加大稽查力度,实现应收尽收,税收收入稳步提高。与未信息化之前同期相比,信息化5个月较往年同期增收28万元,增幅为10.04%,个体税收增加11.6万元,增幅为26.6%。
三、提高人员素质,降低政府决策成本
人员素质的提高,将促进行政效率的提高,使有限的资源匹配更科学合理,从而有助于政府成本降低。传统政府的一个巨大包袱就是人员素质低所造成的只消耗没产出的赤字投入。吃饭财政指的就是那些政府投入不少、却不能创造出更大的效益来的人员。电子政务将对政府工作人员素质提高提供很好的契机。首先,电子政务将激励人的全面发展。在电子政务中,由于计算机技术等高科技手段的运用,使工作人员的管理能力好坏与知识和能力的发挥成正比关系。对工作人员的自身的知识和技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这将成为激励工作人员不断发展的动力。其次,电子政务直接改变工作人员的工作方式,提高其行政能力。如通过网络技术再造政府流程后,“集成化,模块化”、“无缝隙”、一体化的工作流程模式要求工作人员必须具有综合业务处理能力。同时,电子政务还将促进工作人员从被动型向主动型、从例行程序向创新、从按顺序作业向并行作业和同步行动,从纵向交流向网络立体交流等各个方面的高效度的工作方式转型,促使工作人员提高行政素质和能力。最后,电子政务的信息自动化办公将大大节约人们处理日常事务的时间和精力,使人们有可能转向更富有意义的创造性工作上去。为其提供接受教育和提高自身素质和能力的机会。
可以说,电子政务为政府工作人员的素质提高创造了无限空间,这也为政府成本的降低提供了现实的基础。
四、提高政府合法度,降低政府公信力成本
政府及其官员的廉洁或腐败的程度,显然是影响政府成本的重要因素。通常我们讲的廉洁指的就是政府及其官员要按照既定的规则消费共用品,并注意在公务活动中节约公共开支。而政府及其官员的腐败则是指其利用控制并支配公共权力谋取私利。这种谋私行为将使政府预算扩大,为完成正常的职责而付出更大的成本代价。一方面电子政务从技术上成为政治权力分散化加速实现的催生力量。网络是一个没有边界的世界,它提供了一个无中心的自由领域,在这里,每个信息点既可以接受信息,也可以发布信息,人人都是信心中心。网络使用者可以跨时空进行沟通和交流,他们通过上网利用自己的知识、信息及网络技术向集权挑战,从而使金字塔式的纵向等级集权管理体系过渡到交互式、网络化的平行管理体系。这为国家的公共权力下放至公民或社会创造了契机。这就将有效地杜绝因权力过分集中而造成的腐败。另一方面电子政务倡导的是“阳光政府”新理念,有利于对公共权力进行有力的制约和监督。政府通过上网向社会发布法律所允许的大量信息,如政府的法规和政策、领导人的基本情况等,尤其是政府就重大问题做出决定的事前公示和征求意见,这将极大地提高政务推行和实施的透明度,使权力运作更加“阳光化”,有利于人民监督,可以大大限制暗箱操作的空间,减少权力滥用的可能。电子政务通过计算机编程技术来设计自动化的行政业务处理流程,把信息处理交给机器,防止人为干预,提高了行政处理流程的标准化、科学化和规范化程度,增强了行政透明度,使得对公共权力运行的实时控制更加简单易行。目前兴起的电子采购制度就是电子政务遏制腐败,降低政府成本的最直接也是最鲜明的体现。政府在网上发布需求信息,进行公开投标,从招标到交易结束整个过程都在网上进行。这样,电子采购由政府代表(人)一厂商代表(人)转化为政府代表(人)一网络(机)一厂商代表(人)的互动过程,从人人界面改为人机界面,所有过程都有电子记录在案,这样有效地规范了政府采购行为,维护了公平竞争的秩序,对于招标中易发生的腐败行为有着明显的预防作用。澳大利亚目前正在全面开展网上采购战略,使政府可以用低价在网上采购大量的用品,这被称为政府电子市场(GEM,dGovernment Elec-tronic Market),GEM节省了交易过程和产品定价过程的各种因素的费用开支,政府采购的交易成本将因此而节省70%~90%。河南孟州市建立信息化公共财政框架,对市直125个财政全供、差供和有执罚、经营收入的行政事业单位实行“单一账户,集中支付,分户核算”,精简财会人员160多名,取消银行账户470多个,规范了业务管理、资金结算、票据传递、账簿登记、会计档案等工作流程。累计进入中心账户资金2.5亿元,累计支出资金2.4亿元,审核出违规、违纪及不合理凭证2500多张,节约财政资金900多万元。审查、编制了建设工程预(决)算49项,工程预算造价2061万元,审查核定1773万元,审减288万元,审减率14%。审查编制18项建设工程预(决)算,报价2449万元,审定价2140万元,审减309万元,审减率13%。
五、弘扬民主政治,提升政府信任度,降低政府公信力成本
信息经济学认为,集体理性的实现必须建立在个体理性原则基础上。任何社会目标、集体目标的实现所采取的社会行动和集体行动都必须以个体理性原则为约束条件,任何个体利益的改进不应以损害其他个体的利益为前提,这是做出集体决策的基础。一旦集体行动中对个体行动的要求违背了个体理性原则,个体就不会按照要求去行动,集体行动就不能进行,集体理性也无法实现。信息经济学理论同时认为,个体理性本身有可能导致集体非理性,也就是说导致集体非理性的现实出发点不是别的因素,恰恰正是个体理性原则。也就是说,由个体理性原则产生的集体理性原则(集体的目标)并不能通过个体理性原则支配下的个体行动必然地被实现。
信息公开是现代政治文明的重要制度成果,现代社会是一个民主自由的社会,政治民主化是现代政治文明最基本的特征和内容。
信息是理性沟通的基础,而理性的沟通又是民主的前提。公民对社会事务的参与程度与有效性事实上是建立在对信息,对政务信息的了解程度基础之上的。政府信息的披露对民主政府的运作是不可或缺的,在国家安全许可的范围内,人民能够得到全部信息时,民主政治才能最好地运行。通过制度正义和程序正义,将权力制约和权利保障相结合,实现现代国家政府管理应当具有的社会正义价值并提高政府的公信力。在比尔特看来,电子政务还有特别的作用,那就是有助于减少腐败、增加政府透明度,更好地服务于民众。给政府加上个“e”,其实是在帮助我们建立一个透明政府,“这一点是不容置疑的”。他认为,即便在后发国家,只有5%的人能够接触到网络,但通过媒体的广为传播和监督,电子政务下的“透明政府”仍然能让大多数人受益。
在现代政府治理中,只有让人民充分参与到政治生活中,疏通人民参政议政的渠道,使政府的施政真正体现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才能获得人民对政府发自内心的服从、遵守、认同和支持。而这种政府与人民的和谐关系将大大减少因人民不信任政府而产生冷漠甚至抵触情绪所导致的政府社会管理成本。
电子政务的建设使政府“黑箱式操作”进一步转变成“白箱式操作”,使得政府与公众之间形成平等的关系,公众不再是政府信息的被动接受者,政府不再是公众行为的单向控制者,政府与公众将建立新型的合作协同关系。“顾客导向”的政府服务理念进一步导入政府工作的全过程,公众应当能够影响和控制他们的生活和工作方式,政府主要以公众的普遍需求来规划、设计其施政措施,而不是以政府本位和公务人员的方便行事。
(第四节基于信息平台的中国政府成本控制)
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各级政府机构积极推进电子政务建设,取得了可喜成绩。但相对于世界先发国家和部分后发国家而言,中国的电子政务才刚刚起步,电子政务的理论和政策研究尚属空白,应用还处于探索阶段,其对政府成本的控制作用仍然有限,发展电子政务的任务十分紧迫。
一、中国电子政务控制政府成本中存在的问题
中国现有的行政体制不适应电子政务的发展,渔网状的行政职能体系使政府各部门之间职能交叉,审批过多、过滥,政府运行成本过高,政府工作缺乏严格的程序,行政流程不合理,透明度低、政府决策科学性差,决策成本高,对政府行为缺乏监督,公信力成本较大等等,这种多层次、低效能的行政机构不利于信息的统一收集和整理,要迅速实现电子政务要求的“一站式”、“一体化”服务存在很大的困难,必须改革其自身发展及其对政府成本的影响机理。
(一)立法滞后,制度成本过高
相关法律法规配套建设,是电子政务建设成功的重要保障。由于中国电子政务的发展较晚,目前只是由行政机关对互联网管理出台了一些限制性的行政法规,而对于如何促进电子交易、使用电子签名和电子支付还没有制定相关的法律,在一定程度上也制约了中国电子政务的发展,并进而影响了电子政务的整个制度设计。在电子政务的建设中,必然涉及一系列法律问题,主要包括:涉及规范政府信息公开的法律,如信息公开法;涉及政府信息资源管理的法律,如政府信息资源管理法;涉及个人隐私的法律,如隐私权保护法:涉及商业交易的法律,如网络交易法、商业秘密保护法;涉及知识产权保护的法律,如专利法、著作权法、商标法等;涉及信息安全的法律,如信息安全服务法;涉及政府信息化的其他法律的修改,如行政法、刑法、档案法、保密法等等。就目前来说,中国加快电子政务的法制化建设内容是建设与政府信息化相关的基础法律,如政府信息公开法,政府信息资源管理法。
同时,调整一些已不能适应信息化时代要求的法律,如行政法、著作权法、专利法、刑法等。这些法律的健全是制度设计与完善的一个基础前提,因此,目前电子政务制度成本仍然较高。
(二)缺乏整体规划,增加运行成本
多年自发式的信息化建设,致使局部需求得到满足的同时,政府内部信息系统各自为政,新旧系统共存,相互无法真正有效的互联互通,形成一个个信息孤岛,政府无法实现对整个业务运作和流程管理的全面掌控。
推动政府信息化和电子政务,关键是要搞好整体规划,制定统一的技术标准,这是国外发展电子政务普遍的一条经验。如英国政府发布了《政府现代化白皮书》,提出建设电子政务的长远规划和近期目标。由于中国电子政务是在各级政府、不同部门中零散进行的,条块分割较为严重,缺乏统一规划,使得大部分建成的电子政务系统模式不统一,彼此之间很难实现互联互通互利用互操作。一味追求国外技术和设备的先进性,缺乏统一标准是主要原因。目前,跨部门、跨地区对数据互联共享的需求已十分迫切,电子政务标准化已成焦点问题。
标准化是支撑电子政务的重要手段。在长期各自为政、分散建设的情况下,由于网络、数据库的技术标准不统一,严重影响了各级政府、各部门之间的网络互联和异种数据库之间的信息交换与共享,造成巨大浪费,无形中增加了大量的运行成本。国内外电子政务的实践经验证明,电子政务建设必须有标准化的支持,尤其要发挥标准化的导向作用,以确保其技术上的协调一致和整体效能的实现。标准化是电子政务建设的基础性工作,它将各个业务环节有机地连接起来,并为彼此间的协同工作提供技术准则。
(三)发展目标不明确,决策成本较高
目前的发展从电子政务内容上看是只见电子,不见政务。一些政府官员把电子政务仅仅当作政府部门的计算机化,重“电子”轻“政务”,在硬件设施上投入大量的资金,却不重视业务流程的重组,造成决策的效率、结果以及成本都难尽如人意。有的简单地把“电子政务”等同于“政府上网”,没有把政府业务同网上服务有机结合起来。据统计,截止到2005年,中国已经有96%的部委单位拥有网站,81.3%的地方政府拥有网站,其中省级政府门户网站的拥有率为90.3%,地市级政府门户网站的拥有率为94.9%,相当一部分县级政府也拥有门户网站。但我们必须看到,中国的政府上网工程虽然呈现星火燎原之势,但在相当多的地方,政府网站存在着短期效应的弊端。一些地区为了赶时髦、走过场,仓促地建立网站,不过是应付上级检查的摆设,有的顶多起到公布信息和宣传作用,而没有起到通过网络行使政府管理经济社会事务的作用。还有的地区和部门把电子政务仅仅当作政府部门的计算机化,用计算机系统去模仿传统的手工政务处理模式,结果很多政府部门的计算机设备成为高级打字工具,或者成为一种摆设,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这不仅有悖于国家建立电子政府的初衷,而且造成了人、财、物等资源的极大浪费,决策成本很高。
(四)信息服务功能欠缺,有损政府公信力建设
在中国电子政务的整体发展水平还停留在较低的层次,电子政务应用还基本局限在政府行政系统,党务、人大、政协等系统的应用还相对滞后,还有数量众多的地方政府和相关部门、电子政务处于原始阶段,不少政府仍处于政府信息上网阶段,有关电子政务的实际应用几乎还是空白,有些虽然开设了电子邮箱,也有一些电子政务项目,但大多流于形式。一些政府部门网站出于种种考虑,对本部门有利的内容就上网公布,而对本部门无利的内容,不该保密的也保密,这就导致了信息公开的随意性。一些政府部门网站存在域名混乱、信息发布量小、办事程序不明确和利用率低等问题。部分政府网站所设立的网上监督机制还很不完善,其主要表现在公众投诉举报、查处违法行为和建立信誉查询等系统的建立不尽如人意。政府的信任模式仍然很不成熟,群众对于政府的信任指数仍然很低,这就有损于政府公信力建设,造成公信力成本居高不下。
(五)公务员的信息技术应用能力欠缺
电子政务打破了传统的政府管理模式,政府部门的工作机制、工作方法、工作思路都有了很大的改变。传统政府的金字塔式结构将改变成平面化、无中心式的网络结构,网络没有权威,行政机关原有的领导权威性受到严重挑战。因为电子政务的发展,必然对行政权力的行使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如透明度高、更加规范周到,这势必对公共权力的行使和运用起到一定的限制和监督作用,这一点容易引起少数公务员的抵触情绪。从这个意义上讲,更新观念,主动接受电子政务这一新的管理手段,对公务员的权力观、利益观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在传统的运行体制下,政府机关是管理部门,电子政务实施后,必须直接面对公众的大量反馈信息,管理模式由管理型转变为服务管理型,一些人可能短时间内无法适应这种角色的转换。加上长期以来,与文件打交道是中国政府部门的主要工作之一,一些人还留恋并习惯于传统公务文书形式,宁愿手写文件并亲自呈送领导。在许多人看来,只有这种看得见、摸得着的方式才最可靠。在不少政府部门中这种传统政务方式使不少政府官员自觉不自觉地滋长了程度不一的衙门作风,而这种作风与具有平民化本质的现代信息网络经济社会格格不入。加上多数公务人员的信息知识和运用信息工具的水平还不高,难以适应电子政务发展的要求。
二、提升电子政务水平,降低政府成本的政策建议
从非技术的角度,要推进政府的行政体制改革与政府流程再造,才能真正实现电子政务对政府成本的革命性意义,并推进政府的健康良好发展,从技术的角度而言,也须尽快搭建电子政务的技术基础平台,才能使降低政府成本成为可能。构建电子政务的总体思路是在科学有效运行体系的基础上,形成规范的岗责体系、科学的岗位说明书以及权责对等的责任追究机制。首先,要在制度上要建立信息高度集中、充分共享的信息体系和职责明确、科学规范的岗责体系,建立信息访问、发布安全体系,明确权限。只有这样,才能充分利用现有的内网和外网资源建立信息高度共享、方便快捷的权责体系;降低成本,提高工作效率和服务质量,提升政府在公众中的形象。为此,必须按照人机结合的原则和软件系统的运行要求,以业务内容来划分岗责,进一步规范了信息化的平台工作。做到按环节设岗、按岗位定责、按事项定人、按流程运作、按岗责考核、按绩效取酬,形成责、权、利统一的管理体系,防止工作缺位和落实不到位。建立完善的管理制度。针对平时工作中存在的一些问题和现象,及时制定了相关的管理制度,建立严格的考核机制。平时进行检查指导,年底进行考核通报。推广应用是信息化建设的目的。让信息化工作覆盖到业务,一是业务程序化;二是稽核电子化;三是查询自动化;四是审理网络化。其次,编制岗位说明书,这是对岗责体系的落实与贯彻。岗位说明书应先结合信息化部门的部门职责,把信息化规划和信息化建设两件事给予清晰的定义,没有明确的岗位说明,容易造成不同部门职责不清、互相扯皮,谁也不愿意负责任,延误了信息化的战机。要做好岗位的设置,一个完整的信息化部门中,不单单要有数据、系统、网络等不同专业的岗位组合,而且应该为所有岗位建立详细科学的岗位说明书,明确每个岗位的职责和任务,才能够形成高效的分工与协作关系。为此,要做好电子政务运行下的各个岗位的工作分析。工作分析是对组织中各工作职位的岗位设置目的、岗位职责、岗位工作内容、工作关系、工作环境等工作特征以及对完成此工作员工的素质、知识、技能要求进行调查后并进行客观描述的过程,工作分析的结果就是编制出《岗位说明书》,并在电子政务中一一对应到具体的岗位与具体的职责中。最后,要建立权责对等的责任追究机制。电子政务必须坚决做到而且也更容易做到“权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的责任追究机制,要将权、责一致以来。一旦权力运用不当,要追究权力行使当事人的直接责任;没有尽到教育管理责任的分管领导,要追究领导责任;造成严重后果的,要追究单位“一把手”的责任;对于监督查处不力的,还要追究纪检监察部门监督缺位的责任。为此,根据推行电子政务的要求,进一步拓宽监督渠道,完善监督机制,真正使广大公众成为推行电子政务的受益者、参与者和监督者。要建立电子政务建设决策和工作目标责任制,搞好电子政务建设项目的监测和跟踪分析,鼓励社会中介组织对电子政务绩效进行评估考核,为公民、法人和其他社会组织实施监督创造条件,要把健全监督机制和责任追究制度结合起来,对决策不科学、工作失职和违反有关规定并造成较大损失的,要追究有关人员的责任,真正建立起能够发挥实效的责任追究机制。
在此基础上,通过电子政务新的治理范式及其运行机制与环境的变迁,并通过制度本身等多方面要素的调整与再造来实现对政府成本的控制。
(一)以电子政务促行政体制改革,降低政府制度性成本
推进行政体制改革,增加电子政府建设的制度供给。在电子政府发展过程中,经常出现各自为政、各行其是的倾向,问题的症结在于制度短缺,主要是与市场经济体制相适应的现代政府行政体制尚未建立健全,电子政府相关法律法规存在诸多不确定性等。实质上,建设电子政府是一种深刻的制度变迁,实现这一制度变迁的关键是增加制度供给,推动制度创新,摆脱相对落后的制度安排。可以说,建设电子政府,制度高于技术。在这里,一方面需要深化行政体制改革,重新设计和确定政府的职能定位、组织结构和行政流程,将政府配置资源的重点转向为民众提供充足优质的公共服务,进一步缩小政府规模,放宽政府规制,切实解决电子政府要求的协调一致的服务流程与政府内部条块分割的组织结构之间的矛盾,建立和完善与市场经济体制相契合的现代政府行政体制,为电子政府建设奠定坚实的制度基础。另一方面,需要适时构建电子政府相关法律法规体系,消除法律法规上的盲区和误区,确立政府信息公开责任和方式的((政府信息公开法》,确立网上行政审批等事务处理合法性的《电子签章法》、《电子文件法》、《电子交易法》,以及保障电子政府安全运行、保护个人隐私的《计算机犯罪法》、《个人信息保护法》等,并对现有的法律法规进行相应的调整和修改,以便为电子政府信息服务和办事服务等确立完备的“游戏规则”,从而规范政府的制度设计体系,降低政府的制度成本。
塑造学习型政府,培育电子政府的支持性文化。在知识经济和信息社会环境中,一个政府组织未来唯一持久的优势,来源于比其他政府组织学习得更快的能力,而塑造学习型政府恰恰有助于将政府组织发展成一种以知识为基础的不断增强应变和创新能力的系统,由此可以将电子政府建设从政府职能转变、机构重组和流程再造进一步推向组织文化重塑,即培育电子政府发展的内在支持性文化,使电子政府建设获得一种新的“文化力”。应注重激发政府组织及其成员不断学习的意愿,培养其学习的能力,使其以愿意接受挑战、支持和参与变革的心态,实现自我超越,创造性地投入电子政府建设,在完成向以客户需求为中心的价值体系根本转变的同时,尽快适应电子政府的运行模式;应注重增强政府组织中各部门及其成员的全局意识和合作意识,改善心智模式,建立共同愿景,增强政府内部工作的协同性,提高电子政府建设的有序化水平;应注重增强政府组织及其成员的前瞻意识和创新意识,推动团体学习,提高系统思考的自觉程度和运用水平,增加决策和计划、组织和领导、控制和创新的主动性、前瞻性和预见性,更有效地达成建设电子政府的战略目标。以上电子政府的支持性文化一旦形成,电子政府建设将会展现出自下而上的需求型诱致性制度创新与自上而下的供给型强制性制度创新双向互动的崭新格局,由此服务型政府的发展将会加快走向现代化,从而达到控制成本的作用。
(二)改革决策过程与模式,降低决策成本
首先,推进行政过程由暗箱操作向公开行政转化。从行政生态学角度看,政府与其生存环境之间要维护好行政生态的平衡,就必须有效地吸收外部环境的物质和能量,通过加工和转换,向社会输出政策产品和公共服务。中国建设电子政府,各级政府纷纷上网后,可以通过政府的网站提供除保密外的大量的公共信息,在网上发布公告,公布政府的法规和政策、领导人的基本情况、政府的决策倾向,特别是重大问题做出决定前必须在网上公布,让公众广泛参与讨论,经过反复充分的博弈,最后做出决策。很显然,将政府决策过程和行政行为暴露于阳光之下,可以大大限制暗箱操作的空间,减少权力滥用的可能,这既充分体现了政府活动的透明度和权威性,又最大限度地满足了公众的知情权和参与权,也有助于公民在网上对政府的舆论监督。
其次,推进政府决策由集中决策向民主决策转化。在中国传统行政体制下,组织内部层层授权,下级对上级严格负责,只有处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才能掌握足够的信息而做出熟悉情况的决定。作为行政下级和社会公众则既无了解行政信息的权利,更无参与决策的权利,决策权在一定程度上变成了特权,由于靠经验决策和决策信息不具备导致的决策失误非常多见,给国家和人民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损失。在信息时代到来的时候,情况则不一样了。“如果把大众传播的传统媒介作一只信息沙漏,那么新的传播技术结构就将是一种散布型的信息交流结构,可以把这种结构比作信息交流的一种矩阵,一张经纬交错的渔网或四通八达的蛛网。”电子政府作为区别于科层制政府的组织形态,其所具有的发散式的网络传播途径能提供最畅通的参与渠道。原有的行政信息要经过繁琐的行政流程才能输往决策层,新的电子政府形式突破了传统政府的界限。这样一来,中国中央政府的政令能够畅通无阻地抵达权力底层,基层的反馈也能迅速地向上传递,同级政府之间不再被地理边界和人为的“本位”观念所阻隔,政府内部实现了统一高效的指挥和管理,同时很容易倾听到不同的意见。传统垂直的科层组织中的中间层级信息传递功能逐渐被网络所替代,这就消除了信息源与决策层之间的人为阻隔,使信息传递迅速、及时,有利于避免在信息传递过程中多层过滤引起的信息失真。同时,公民通过网络也有更多的机会了解政府在做什么、在怎么做,并可以通过多种方式,如电子民意调查、电子公民投票、电子选举、电子邮件等,进行利益表达以及影响政府的利益综合。从而丰富政府决策的信息来源,推动政府决策的科学化进程;加强政府与群众之间的联系,推动政府决策民主的进程;使全民参与决策成为可能,提高政府决策过程的透明度;强化对政府决策执行过程的监督,减少执行过程中的政策扭曲现象。
(三)推进流程再造,降低政府运行成本
在传统方式下,人们到政府部门办事,必须要到各部门的所在地去,如果涉及各个不同部门,要盖不同的章,更是非常麻烦。实行电子政务后,虽然有些手续仍然需要有实物证明,但可以建立一个文件资料电子化中心,把各种证明或文件电子化。如果是涉及不同部门的文件,可以在此中心备案以后,其他各部门都以此为参照传送办理。由于电子政务和实施对政府的行政组织结构产生很大的影响,可以缩减甚至取消中间管理层,无疑将大大简化行政运作的环节和程序,特别是有些原本属于中间环节的管理层将被取消,完全可以被计算机程序代替。由于信息技术的应用,不仅缩短了办事时间,节省了人力物力,而且提高了行政人员的素质,优化了行政管理的组织结构,提高了信息传递的速度和效率,这些都促使了行政运作成本的减少。如:北京过去几个月才能完成的新企业注册,现在通过网上工作平台,几天就可以拿到执照。广州市工商局启用的企业电子执照,可以访问广州工商网上综合服务平台,办理注册登记、信息查询、年检、投诉、法律法规咨询、工商业务表格下载等多种业务,办事效率大大提高。
传统行政体制下,中国政府扮演着社会主宰角色,为贯彻政府的旨意,公务员往往容易以权治人,以势压人,甚至可以采取压、吓、骂等简单粗暴手段完成管理任务,只要管住就对工作有效,这不仅侵犯了行政相对人的合法权益,也损害了政府形象,破坏了政民关系。现代化的实质是人的现代化,政府的信息化必然要求高素质的行政人员队伍。行政人员代表政府与公民在网上平等地对话和交流,首先必须转变观念,由官本位的行政观转向民本位的行政观,一切工作为人民。
其次,必须掌握过硬的技术知识。信息时代知识更新速度极快,要求行政人员不断更新知识,改善知识结构,增加知识存量。现代化的办公条件节约了原来靠人脑和文件处理信息所耗费的大量时间和精力,为行政人员不断学习提供了可能,网络学校为行政人员的学习提供了可能,网络学校更为行政人员的学习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如果行政人员只具备管理知识而没有专业技术知识,而对复杂的问题必然导致反应迟钝。因此电子政府要求行政人员不断学习,拓展自身的知识存量,提高综合应用能力,推进政府人员由管理型向管理知识型转化,尽快适应网上新的行政环境。
(四)提高信任指数,控制政府公信力成本
电子政府改变了政府公共服务提供的形式和手段。政府的主要职能是提供公共服务,信息技术是一种激发工具,不仅可以改善政府服务的质量和多样化,而且大大改变了传统政府服务供给的方式和手段。如传统的政府服务供给手段单一、部门之间较为独立,公众需经由各部门相应的物理渠道才能接近该部门,如此,政府部门相比较而言处于静态、服务供给形式较为被动,而需要强迫公众主动认识和寻找各部门以获取自己所需服务。而电子政府对电子服务供给的形式和手段进行了创新和再造。提高政府信用水平,必须实现政府服务供给手段、形式由单一、被动转向多样化、主动服务。首先,各部门之间已经不再独立,而是经过重组形成了信息互动网络。其次,服务供给方式也不再独立而是得到了整合,所有的政府服务均通过单一的政府人口面向公众。第三,服务供给手段多样化,除了政府部门在线供给以外,还可以通过web改造传统的物理渠道,形成基于web的政府物理渠道,再有一些政府服务可以通过私人或者非政府组织进行价值增值后间接提供给公众。因而,公众可以根据其所需选择获取政府服务的不同渠道。第四,电子服务的供给体现了以民众为中心的理念,使得政府服务能够根据公众的需求及时得到调整,并且整合了所有服务,实现了一天24小时服务和“一站到底”服务。公众服务将具有可选择性和跨时空性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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