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固清怀-木塔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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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塔那楼

    上一章部分内容阐述了木塔与佛的关系,应县木塔全名应县佛宫寺释迦塔。单从字面上看,佛、宫、寺、塔四样俱全,足见其宽广博大。但如此不朽传奇的木塔,声望和名气却远逊于其他塔楼。

    应县木塔建于辽代1056年,高67.31米,与登封嵩岳寺塔、大理千寻塔、洪洞飞虹塔并称中国古代四大名塔。嵩岳寺塔建于北魏520年,砖筑密檐塔,高41米,誉为“中国第一塔”。千寻塔建于唐代南诏保和年间(824年—839年),砖筑密檐塔,高69.13米。飞虹塔建于明朝1516年,琉璃楼阁佛塔,高47.6米,誉为“中国第二塔”。

    从始建年代、塔高相比较,应县木塔不垫底;从造型结构、建筑材质上看,应县木塔一点不逊色,木头支撑千年,虽经地震、火灾、水患、战争,仍岿然不动。塔是常见的一种建筑形式,最初的塔与供奉或者收藏佛经、佛骨有关,称“佛塔”,宗教认为建塔可积累功德。14世纪以后才逐步世俗化。从这个意义上讲,应县木塔与埃菲尔铁塔、比萨斜塔合称“世界三大奇塔”,有些委屈了释迦塔。

    应县木塔现有影响力和社会关注程度与应有的地位、价值极不匹配。名胜古迹历来都打两张牌:一是风景绮丽的自然景观;二是底蕴深厚的人文历史。不论哪一张牌,名人和文“话”,特别是“大名人”留下的千古绝句,毫无疑问是宣传的最好广告词。而后者像是翻开了中国文化博大凝重的典籍,思绪荡漾往复,感受汹涌澎湃。可惜的是,包括其他几处名塔,这一点贫乏得可怜。

    有一首诗是王安石的《登飞来峰》:

    飞来峰上千寻塔,闻说鸡鸣见日升。

    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

    诗中有“千寻塔”三个字,是形容塔很高,古时一寻等于八尺。飞来峰,是浙江绍兴城外的宝林山。这首绝句是王安石早年在浙江做地方官时的作品,与大理千寻塔没有半点关系。生硬拿来应急,更显“理屈词穷”。

    由名塔延伸到名楼,这样更为直观、明显、深刻。

    中国四大名楼没有一个不是“名楼得名文,楼文益彰;名人写名楼,人文合一”。每一座楼宇,似乎都是文学、历史、哲学等众多文化堆积起来的建筑,所以当时叫得响,后世有余音。

    黄鹤楼有“天下江山第一楼”的美誉。它始建于三国时期吴黄武二年(223年),因军事而建,以实现“以武治国而昌”。黄鹤楼扼守东吴北方一方疆土,一片水域,“天下江山第一楼”中的“江山”也就有了缘由。黄鹤楼虽经屡毁却历代屡建,1957年建武汉长江大桥时,占用了黄鹤楼旧址,如今黄鹤楼重建在与原址有一定距离的蛇山峰岭上。

    现楼高5层,51.4米,60个翘角凌空舒展,似汉字“黄”。设计者称四边套八边形,谓之“四方八面”。用晋蒙的方言理解,即“圐圙”也,蒙古语直译“围墙,圈起来”。当今设计的好与不好,修建的高与不高丝毫不影响人们对它的向往。其实,黄鹤楼声名鹊起,是在唐朝。无疑,崔颢的《黄鹤楼》是最好的宣传语,也是最有力的推手。以致当时,直到现在,成为“游必于是,宴必于是”的观赏楼。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应景之作,朗朗上口,为历代所推崇的珍品。相传李白登此楼,目睹此诗,大为折服。说:“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后来,李白还是写下了《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站在黄鹤楼上,翘首凝望,孤帆远影,也许受到崔颢《黄鹤楼》感染,离别奈何之情跃然纸上。

    毛泽东曾在《菩萨蛮·登黄鹤楼》中,这样提及黄鹤楼:

    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

    黄鹤知何去?剩有游人处。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

    这首词作于1927年。当时的革命风云变幻,当时的武汉动荡中孕育变革,当时的作者寻路的思绪忐忑、起伏、亢奋……

    登楼念诗词,遥想人与事,怎一个“愁”字了得。尽管抑郁、焦虑成分多了些,但浓厚的人文气息使楼有了生机和灵气。

    滕王阁位于江西南昌赣江东岸,誉为“西江第一楼”。滕王阁位居“江南三大名楼”之首,与其皇家身份不无关系。唐初653年,李渊之子李元婴任洪州(南昌)都督时建造,名为临江别居,实乃歌舞之地。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集“歌唱、跳舞、会餐、休闲等为一体的高档娱乐会所”。因李元婴在贞观年间曾受封于山东滕州,称滕王,其所建自然冠名“滕王阁”。据说,这是李元婴在洪州最好的政绩。由于是皇家血统,龙脉嫡亲居所,滕王阁在古代被人们看作是风水宝地,江南流传“求财万寿宫,求福滕王阁”。它也是古代官方举办活动,迎送宴请的必选之地。

    如今的滕王阁距原址百余米,主体净高57.5米,建于1989年,阁下有南北相通的两个人工湖,楼阁云影,盎然成趣。四楼中景色最为壮观的,当数滕王阁,韩愈曾赞:“滕王阁独为第一,有瑰玮绝特之称。”

    真正让滕王阁声名在外的不是其别具一格的景象,也不是李元婴、韩愈,而是年仅25岁王勃探父时在滕王阁留下的《滕王阁序》。历代以滕王阁为主题的诗文不乏其有,但超过《滕王阁序》的实在不多。

    阁的雄壮与人的豪气融为一体,遐想无限;水天一色情景与隽永故事千古传承,辽远恬阔。一个“美”字了得。

    岳阳楼耸立在湖南岳阳西北的巴丘山下,紧临洞庭湖。自古有“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之誉。岳阳楼与黄鹤楼都建于三国时期,同属东吴的军事设施,始建时都不算高大。岳阳楼建于220年前后,为东吴大将鲁肃的“阅军楼”。据说,中唐李白赋诗之后,始称“岳阳楼”。

    现在的岳阳楼建于20世纪80年代中期,沿袭了清朝的规模式样,坐东向西,三层三檐,高近25米,只是楼址内迁大约20米,需远眺洞庭湖。公元759年,李白在流放途中遇赦,写下了这首《与夏十二登岳阳楼》:

    楼观岳阳尽,川迥洞庭开。

    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

    云间连下榻,天上接行杯。

    醉后秋风起,吹人舞袖回。

    感激大雁带走愁心,捧出月亮表达内心的喜悦。李白是“诗仙”,也是“酒仙”。台湾诗人余光中曾这样说:酒入愁肠,三分化作剑气,七分酿做月光。绣口一吐,就是半个大唐。

    即使来过,终究还是离去。范希文没有来过,但“忧”“乐”之道,将范仲淹、《岳阳楼记》与岳阳楼永远定格在一起。造成这一“历史事件”的是时任岳州父母官滕子京。公元1045年,滕子京决定重修岳阳楼。他认为“楼观非有文字称记者不为久,文字非出于雄才巨卿者不成著”。据史料记载,滕子京政绩一般,但对维修一座楼有如此高深的见地,足见其政治投机的谋略更高一筹。他派人携带一幅《洞庭晚秋图》和一封求记书,送给当时既是“大人”又是“名人”范仲淹。滕子京和范仲淹是同学、同僚,更是同为被贬之人。范仲淹见其书信后,欣然写下了《岳阳楼记》。作者一没有登临岳阳楼,二没有泛波洞庭湖,不朽之作,呼之即出,除了惺惺相惜外,更主要的是作者有话要说。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

    范仲淹56岁写下《岳阳楼记》。应该说,《岳阳楼记》积淀了范仲淹一生对家国情怀的理解,对个人得与失的体会。他的头衔很多:政治家、文学家、教育家、军事家,但其首先是政治家,没有政治家的胸怀见识,没有仕途上的跌宕起伏,没有思想上的纵横捭阖,就很难写出这样流传千古的名作。

    在中国历史上有一种独特的文化现象:贬官文化。苏轼、柳宗元、范仲淹都是这一现象的杰出代表。宋代,有大臣在领导(宋神宗)面前将苏轼与前朝诗仙李白作比较,领导说:“李白有苏轼之才,却没有苏轼之学。”领导的眼睛是贼亮的。苏轼一生波折,从副宰相屡降,一直降到囚犯,流放到海南,到66岁,遇赦免,死在回归的路上。公允地讲,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能当到一定程度的领导都是出类拔萃的人才。时下,政府对“老虎”“苍蝇”腐败实行“零容忍”,除了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的从快从严处理外,其余的能用则用,当完省长、市长的降级使用,为什么不能以科长、村长身份干干?也许一个孬官没了,正好成就一个经受人生落差,酿出惊世骇俗之作的大家!设想,如果实行“贬官体制”,也许我们正在倡导的文化大繁荣、大发展不知道提早实现多少年?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这是一种态度,更是一种境界。需要感悟,更需要智慧。一个“难”字了得。

    鹳雀楼坐落在山西永济蒲州古城西面的黄河岸边。

    现在看到的鹳雀楼建于1997年,高73.9米,共9层,在四大名楼中楼层最高、建成最晚。与其他名楼相比,鹳雀楼缺失的东西实在不少:始建时间不清。史料说建于南北朝时的北周,约在公元557年到580年之间。具体时间不详。光临的名流雅士不多。查阅资料,与之有关联的屈指可数,留下耳熟能详的诗文也廖若晨星,故址不明。地方志记载:鹳雀楼在蒲州城西南黄河州渚上。何为州渚?我理解就是类似于长江上的矶,突出在江边的岩石或者石滩。据此推测,最初的鹳雀楼就建在黄河岸边的岩石上。沈括《梦溪笔谈》说,河中府鹳雀楼三层,前瞻中条,下瞰大河。鹳雀楼出身诸侯纷争的乱世,就连许多古建常有的“天下”“第一”等这样的赞誉都不屑拥有,它孑然矗立在黄河岸边守候着、等待着。直到几百年之后,一个叫王之涣的诗人登临并写下了《登鹳雀楼》,从此鹳雀楼理直气壮成为中国众多历史名楼中不可或缺的文化建筑。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全诗二十字,汹涌奔腾的黄河,远处连绵的群山,从广袤之势收缩于咫尺之间,仿佛翻腾倾涌的壶口瀑布,平缓处见险,无意中称奇。远与近,静与动,思哲与景物融合得天衣无缝。这首诗被香港选为十大最受欢迎的唐诗之一,日本汉语课本精选五首唐诗将其列在首篇。毛泽东更是六次挥毫书写,可以想象能让毛泽东反复书写的诗句其广博与深厚足见非同一般。

    曾经读过莫言的《天堂蒜薹之歌》,说女人的乳房只有经过男人的摸索才能膨胀起来,否则就像不放碱蒸出来的馒头一样。瑞典文学院这样评价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的作品:“从历史和社会的视角,用现实和梦幻的融合在作品中创造了一个令人联想的感观世界。”如果这是诺贝尔文学奖标准的话,如果超越时间和空间阻隔,王之涣就凭这一首诗,完全能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回头看应县木塔,硬件哪一项都不比它们弱,四大名楼都重建于现代不说,离原址都有一定距离,比如黄鹤楼,由于与原址相差1公里,离长江较远,加之周边建筑林立,公铁两路纵横交错,同样是台下绿树成荫,远望烟波浩渺,然而“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的视觉效果却很难找寻。假如王勃的父亲被贬处不是越南,而是西北,那么他就有可能路过应县木塔,“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那时木塔前存有一片水域,用此词形容也不是夸大之词。范仲淹写《岳阳楼记》时,根本没有去岳阳楼,只要将原文稍加修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抒怀在应县木塔也能说得过去。就像鹳雀楼一样,哪怕外乡人不去,本土文人雅士也能垂顾,留下的诗句不多,只要有一半句类似“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足够。一样的木塔,所有假设倘若有一项成立,此木塔与彼木塔真不可同日而语。

    远离中原文化的腹地,长期处于战乱、交融的核心是客观原因,主观上缺乏“滕子京”这样的父母官,在宣传上招数不多不新,推动上力量不够,试想没有崔颢、李白、王勃、王之涣等,不管什么楼,没有“人和故事”,终究还是个建筑。

    自古以来,同朔民众以“俭啬质朴”著称。翻开史志,满眼尽是。大同:鄙朴,少礼文,好射猎,雁门亦同俗(《汉书·地理志》);天镇:人情朴鲁,民贫俗俭(《山西通志》);朔县:民性浑朴,饮食衣服多尚简易(《明·马邑县志》);山阴:俭约朴素(《山西通志》);应县:风淳事简,俗素俭啬(《明·应州志》)等等。

    思想和行为都讲求“度”的把握,质朴也一样,过犹和不及都会产生与初衷不一致的结果。质朴把握好了就是内敛,是一种智慧、境界。过分简单的质朴容易形成自卑性低调,再加上对区域文化认知的浅薄,甚至出现偏差,导致外界在对个体文化归属感和自信力明显感到不足的同时,对像恒山悬空寺,应县木塔等也就产生了平素的心理需求。外地人认知一个地方,首先是从了解这个地方的名胜古迹感知的。一次与同事南下出差,南方人一说起大同、朔州,除了煤以外,对云冈大佛、悬空寺、木塔都非常好奇,我那位同事是本地人,当对方饶有兴趣地询问时,他微笑着说,真没个啥,就是在山坡上挖了几个佛像,用木头盖起个塔,在崖壁上搭了几间房。

    如此的说法不在少数。

    城市是每个人的城市,每个市民每时每刻、一举一动都在展示着城市的品位和内涵。

    如今,朔州在醒目位置发出了“像北欧一样美丽的地方——朔州欢迎你”的邀请,大同也打出了“中国古都、天下大同”口号。我们每个人理应成为这种文化自信的宣传者、推动者和建设者。

    延伸阅读

    走“静”芦芽山

    四月,乍暖还寒的时候,与朋友相约来到了芦芽山。

    从地图上看,管涔山像一只酣睡的老虎横卧于山西的西北部,芦芽山恰似“虎脊”,海拔2739米,可以想象,在一望无际,平均海拔不到2000米的黄土高原上,它的挺拔愈发显得突兀。芦芽山所在的县域宁武、五寨、岢岚等,汇同其他几个县,晋北人习惯上称作“西八县”,相对来说,“西八县”并不富裕,不富裕又有山,还有水,接下来的逻辑就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来到芦芽山,你的感受将原先的想象彻底颠覆。

    芦芽山的美在于清静、幽雅。也许是初春时节游人少的缘故,山中格外雅静。“情人谷”,浪漫时尚的名字,难以企及的寓意。谷上油松吐绿,谷涧冰雪覆盖,谷底小溪潺流。走进去,吐纳它的气息,感触它的枝叶,满眼的新绿,流状的冰雪,不论多么诱人的名字与之相比都显逊色。只身投入其中,人仿佛就是一颗米粒,任由洗礼,存留下的是圣洁与剔透,世上的一切纷繁忧扰在那一刻都离你而去。

    芦芽山的静不是肃静,不是一声不响的静穆,更不是死气沉沉的寂寥。冰雪覆盖下的溪水已经融化,哗啦哗啦的溪水涌动与地面上的自然景观构成了难得的和谐乐章。

    动与静,地上与冰下,你只需静静地听,静静地想,静静地感应大自然给予的一切。

    芦芽山给你深邃的思想,绝不会强加于你沉重的心情。山中每一棵树个个笔直伟岸,哪怕胳膊腕儿粗的小树都执拗通天,倘若只盯眼前的树干,残枝败叶围绕的树根,张裂的树皮,怎么看都不入眼。往后看个个长得与前者并无二致,集中的群体背景更显沧痍。昂起头,顺着树干往上瞧,一簇簇摇曳枝叶的底色是蔚蓝的天空。所见有多大,心境就有多大。眼前的总是烦扰,远处的风光无限。

    悬空村是芦芽山山坳里一个村寨,整个村庄依山而建,呈S型布局,村内的一条主要街道和亮堂房屋都悬在半空,悬挂在壁崖之外。不足2米,不算厚实的木板支撑着村寨里所有的活动。全村见不着一辆机动车,哪怕自行车都非常少见。山下弯弯曲曲的小道一直延续到村里,日常的生产、生活物质给养全靠驴骡驮垛单行运送。如今,留在村里的多是上了数岁的老人。他们说悬空村在明末清初就已建成,至于为什么建造、如何建造、无人知晓。他们有幸在繁华世界偏居“世外桃源”,与青山绿水常伴,纵然天空日烈云淡,身边雨雪纷飞,沉醉乡间野趣,怡然自乐,所谓智者万千穷寻不过如此而已。

    纵览芦芽山的景点,冰洞也好,天池也罢,能够让我们徜徉在厚重的文化底蕴当中思绪万千的,还是先人留下的众多的创造性遗址。

    悬空村附近的悬崖上有悬棺20余处,古栈道顺崖间或出现。据说,许多年前,这里山谷水势汹涌壮阔,人们将僧人、流浪者遗骸棺柩等借助水势托运到悬崖峭壁予以安葬。“悬葬”一般见于长江沿岸,在北方并不多见。是巧合,还是传承,后面隐藏着怎样的历史、文化,值得探究。

    长久身处都市的人们或多或少都有浮躁的情绪,“万年冰洞”就是精神回炉的“浴房”,伫立在冰中,冷却你无法克制的欲望,梳理你纵横交错的奢求,我是谁?我依然是我。纵然你家资万贯,纵然你颐使一方。

    恕我浮躁,走“静”芦芽山,我感到许久不曾有过的心灵慰藉,我还是我,大地上挪动的一粒尘埃;恕我狭隘,看到大山中的人们,我深知自己幸福的支点;恕我敏感,心中有什么就会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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