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练就了一身见面熟的本领，秘诀就在于与人交谈时，脸带微笑，看着对方的眼睛表示尊重；因人而异，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察言观色说别人爱听的话。看火候差不多了就拿出协议，成功率非常之高。
凭她们掌握的这些小技巧，两人在珠市的各大企业可谓是畅通无阻。接下来，她们几乎每个月都能拉来理事，至于封面封底的广告根本是不够用，只好在里面插页。她们的业务费实在让杂志社的人眼红，但她们俩会做人，经常买些水果糕饼给他们，有时候还能请大家吃饭，因此大家表面上对她们也很客气，夸奖她们聪明能干。
最让她们骄傲的是认识了珠市路桥公司的总经理陆建成。他四十出头，在美国博士毕业回国，仕途得意，大权在握。珠市百分之八十的路桥都是出于路桥公司，陆建成的名字随着珠市的一座座路桥，印在了人们的心里。他的大名如日中天，在珠市的官场商场可谓是无人不晓。冬妹和雅静也一心想着有一天能认识陆总，希望能和陆总做朋友，得到路桥公司的支持。
冬妹终于拨通了陆总的电话。“喂您好，是陆总吗？”
“我是，哪位？”对方的声音沉着嘹亮。
“我是《珠市文学》杂志社的冬妹，收到消息，路桥公司承接了跨海大桥项目。我们希望能够采访您，写一篇关于您和路桥公司的报告文学，需要您的支持。”冬妹的声音甜美清新，让人实在不忍心拒绝。
电话里传来一个富有磁性的男中音：“不敢当，不敢当，欢迎你们。”陆总每天都能接到各种媒体的电话，他一般都会礼貌谦和地说自己在开会，以忙为借口把他们推给办公室。但今天听到冬妹甜软又有点霸道的声音，让他不知道怎样拒绝。尽管他下午还有会议，但还是约好了今天见面。
下午五点，冬妹和雅静如约来到路桥公司，漂亮的前台小姐彬彬有礼地接待了她们，将她们领进陆总的办公室。那小姑娘伶牙俐齿，边给她们沏茶边讨好说：“陆总还在开会，他这个人是个工作狂，常常开会到深夜，连饭都顾不得吃。两位姐姐先坐在这里喝茶。”
雅静边喝茶边和那个女孩聊天：“妹妹贵姓，看你长得真漂亮，你是哪里人呀？哪里的水土养出你这么好的皮肤？”
那女孩听雅静夸她漂亮，心里自是高兴，说：“我姓郭，叫晓蓉，以后叫我晓蓉好了。我看两位姐姐也很漂亮。我是安徽人，今年珠市大学毕业就来了路桥公司，我本来以为陆总说的两位记者，一定是老气横秋的阿姨和大叔，没想到却是大美女。看起来也很年轻，可你们却是记者，真让人羡慕。你们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冬妹本以为这个小姑娘是一般的服务员，可没想到她却是珠市大学的高材生，听后心里好不难受，想路桥公司的服务员都是漂亮的大学生，陆总又会是什么样的人？假如被他知道了她们没上过大学，只是打着记者的名义来拉广告，那他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她们？
雅静心里也不是滋味，当然，以现在她们的经验和学识，胡乱编个什么名牌大学想必也不会露馅，可心里却突然不愿意欺骗她，急忙岔开话题，说：“太好了，我们是老乡，怪不得我一见到你就感觉亲切，多久没有回家了？想家吗？”
那姑娘说：“想的，不过，我父母都是老师，寒暑假他们一般都会来珠市。陆总说过段时间要给我分套大点的房子，等他们退休后就把他们接来珠市生活。”
“太好了，珠市气候宜人，最适合居住。你们单位还给分房子，真好。你们家有几个兄弟姐妹？”冬妹问。
正说着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晓蓉说陆总来了，急忙退了出去。
冬妹和雅静赶快站了起来，陆总已微笑着站在面前，他中等身材，貌不出众，可身上散发着一种由内而外的自信和气质。他走过来和她们俩握了握手，说：“你们就是早上给我打电话的记者吗？真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你们请坐。委屈你们再等会儿，我的会还没有结束，等我开完会晚上请你们吃饭，算是道歉。咱们边吃饭边聊好吗？”
她们俩只能说好，坐下来边喝茶边打量他的办公室。办公室约有五十多平方米，装修简约沉稳，办公桌上插放着鲜红的党旗国旗，办公桌后的靠墙是一排长长的书柜，整整齐齐摆满了书，俨然是一个书城，真够气派！书桌对面悬挂着毛主席的《沁园春·雪》，冬妹认出那是珠市文联主席的字迹。一个由三十多种玉石拼成的蓝宝石地球仪格外醒目，衬出了主人的大气和心胸。她们坐的沙发上面是一幅大写意水墨山水画，冬妹觉得面熟，仔细一看原来画中浓缩了珠市全景，是珠市美院院长赵一鸣的力作。一面落地的大玻璃窗，窗外的碧海蓝天尽收眼底，她们俩不禁端茶来到窗边，感受着清风徐徐吹过，觉得一切烦恼和压力都烟消云散。
冬妹说：“好有品位的办公室，我都要陶醉了，陆总真不愧是留美博士。”
雅静说：“是呀，珠市领导的办公室我们也去了很多，但真没有像陆总的办公室这么大气舒服。想必，陆总一定是个特别有深度的人。”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触动了冬妹内心那根敏感的神经，她突然觉得心痛，眼眶发红，说：“是呀，听说他的父母都是珠市大学的教授，他们是家学渊源。谁像我们呀，从小没爹没妈，看他们公司的服务生都是大学生，而我们呢？”
雅静最听不得的就是冬妹贬低自己，毕竟，她们俩境遇相同，同病相怜。在内心深处，她又何尝不自卑，只是冬妹太伤感，常常暗自垂泪，她不得不装作坚强的样子去劝慰冬妹，久而久之，自己的内心也就慢慢强大起来。她递过一张纸巾安慰说：“又来了，瞧你真没出息，这可是在陆总的办公室，快擦干眼泪，待会儿被人看见不好。大学生又有什么了不起，不是一样给我们倒茶吗？你忘了吕菱的故事了？她也没有上大学，照样做大老板，还办学校呢，多牛呀！我们也在报纸上见过吕菱的照片，她至少没有我们年轻漂亮。你昨天还说呢，苦难是一种财富，今天怎么突然又犯病了？”
“你是多么的幸运啊，因为你拥有了不幸。”冬妹用莎士比亚的话说，她的眼神里闪烁着希望的光彩，内心也随之强大起来，两人总是这样互相安慰，相依为命。
窗外已是繁星闪烁，时针正对八点，陆总终于回来了。她们激动地急忙起身，冬妹说：“您真辛苦，现在都八点了，可您还没有吃饭，小心饿坏身体。”她感到对方在从头到脚审视着自己，想自己是否热情过了头，不由满脸通红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陆总善解人意地用爽朗的笑声打破尴尬，说：“真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因为彩虹大桥要立项，实在太忙了。走，我们先去吃饭。”
陆总亲自驾车，在珠市最高级的老友海鲜馆停了下来，服务员将他们带到一个幽静的包厢，要了几个简单的菜。陆总突然沉默下来，久久不说话，好在雅静伶牙俐齿，不时搞笑作怪，逗得陆总和冬妹哈哈大笑。
直到陆总驾车送她们回家，他什么也没问，她们也什么都没有说。
回到家，雅静试探着说：“陆总好有魅力。”
冬妹心不在焉地说：“是吗？”
“哈哈，我看我们的冬妹要恋爱了，快老实交代，你现在的心是否跟那个魅力男人走了。”雅静打趣。
冬妹的脸红到了耳根，心怦怦狂跳，说：“你的心才跟他走了呢！”
“没走就好，我是担心你，路桥公司连服务员都是大学生，陆总哪能看得上我们，傻瓜才去自讨没趣！何况，他一定是有老婆的人了。我们是去拉广告的，路桥有实力，我们要想办法让他成为我们的理事长，让他赞助个三十万。”
“世界上哪有爱情？对，咱们就要他赞助三十万。”冬妹苦笑。爱情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伴随着荷尔蒙的分泌牵动着神经中枢，说不清，道不明。她自见到陆总的一刹那，就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吸引着她，让她欣喜的是他的眼睛也一直在追随着自己，她不知道这是否叫爱情。
尽管凭雅静的直觉，陆总对冬妹应该也有点意思，但她自被张天宝骗过之后，年龄虽然比冬妹小，心智却比冬妹更加成熟。她看到冬妹患得患失的样子，心里担心她真爱上陆总，那样受伤的一定是冬妹。现在听冬妹说世界上哪有爱情，心也就放下了一半，说：“是的，谁见过爱情，如果有，那么一定就是生殖冲动。不过，我看得出，那个陆总色鬼应该是喜欢你的。咱们最好是能绑架住他的下半身，让他乖乖地做我们杂志社的理事，让我们多赚点钱，再去开店做生意才是硬道理。你去把你的养父接来，我想办法去找姐姐雅丽，我们就不用再过到处求人的生活了。”
雅静总能给人美好的憧憬和力量，冬妹的眼睛又亮了起来，说：“我们不但要开店做生意，还要做大生意。我们不但要开学校，还要开孤儿院，让天下没有父母的孩子有一个家，不要再像我们一样受苦……”
雅静说：“我们一定会成功。”
第二天晚上，冬妹的传呼机响起，是北京的长途电话。冬妹回了电话，是陆总亲切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冬妹的心莫名狂跳起来。陆总告诉冬妹说因为急事到北京出差，三天后回珠市见面。
那一晚，她偷偷做了个梦，梦里陆总吻她抱她爱她……第二天，神思恍惚，他的音容笑貌总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尽管，她也恼自己轻浮甚至有些荒唐，毕竟和陆总才见一面，哪来如此强烈的爱意？难道就是雅静所说的“生殖冲动”？想到这她总是面红心跳，可又情不自禁想着他。她就像陷入了一片沼泽地，越挣扎却越往里陷。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相思之情却又无以排解。虽然，她不相信一见钟情，但却又喜欢这种感觉，一种欲罢不能、欲止难休的感觉。
好容易熬过了三天，第四天晚上十点，冬妹的传呼机终于响了起来，显示的号码果然是陆总的大哥大，冬妹跑到公用电话亭回传呼。他告诉冬妹他的车在她家附近，让她马上过去。
此时冬妹早把雅静的话忘到九霄云外，往前走见到了陆总打着双闪的轿车，冬妹上了车。
小车奔驰在路桥公司修建的一条条道路和跨海大桥上，几乎走遍了整个珠市。今天的陆总很健谈，他边驾车边给她讲路桥的丰功伟绩，讲珠市的前世今生，讲修路造桥的技术。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渊博的知识、幽默风趣的语言，让冬妹受益匪浅，对陆总更是发自心底地倾慕，她陶醉在他的成熟与从容里……
不知过了多久，陆总把车停在了海边，他们下了车。陆总像老情人似的牵着冬妹的手，漫步在柔软的沙滩上，继续畅谈他的过去未来、人生理想。柔和的海风轻抚着他们，月儿也在学着新娘羞，在粉白色的天鹅绒里半遮着脸，水粼粼，情绵绵，梦悠悠。
“冷吗？”他轻轻拥她入怀。
冬妹的心狂跳着想要挣脱，然而，他却抱得更紧，有点霸道地在她脸上、耳垂上、嘴上疯狂吻了起来。他的狂吻如暴风骤雨让她一阵阵窒息，浓浓的男子气息让她心醉酥麻。激情像滚滚潮水，欲望似火山爆发，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弥漫了她的全身。他把她压倒在沙滩上，他的手熟练地撩拨着她的敏感部位。隔着单薄的裙子，她感觉到了他火热的下体蠢蠢欲动。
她又羞又怕又渴望，耳边响起了雅静的声音：“生殖冲动，咱们最好是能绑架住他的下半身。女人不能随便，随便就不值钱。”她喘着粗气，下意识挣扎着，却发现自己浑身酥软，激情根本就不听理智的劝告，只觉得陆总把她抱得更紧了。
又是一阵狂吻，冬妹觉得要化了，那丝丝入扣的美妙感觉伴随着奇妙舒痒的燥热若梦若幻，她顾不了啦，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他……
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内裤，灵蛇般向她的洞穴深处蜿蜒游去，轻轻拿捏着，抚摩着。她感受到有股热流倾泻而出，全身似着了火，熊熊地燃烧着。她紧搂住了他的腰，甜蜜的颤栗弥漫着全身，她只觉得实在受不了啦，需要他的爱，渴望他的进入，嘴里不禁呻吟起来。
然而陆总却突然停止了动作，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一会儿在她耳边说：“喜欢吗？以前有过吗？有过男朋友吗？我觉得你单纯得像一张白纸，我爱你，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不过，我们的第一次不应该在这里，我们要克制住自己，等明天，明天找个地方，我一定让你舒服。”
冬妹听到陆总说“以前有过吗？”她的心似乎从云端跌到了谷底，激情瞬间化为乌有，一声轻轻的叹息代替了回答。
好在陆总也没有追问，只说了句：“明天晚上，一起吃晚饭。”
回到家已是深夜两点，雅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问冬妹：“你去哪里了呀？怎么去回个传呼就不见了？急死我了，给你打传呼也不回。”
冬妹心不在焉地拿出传呼机看了看，里面有十几条雅静的留言，说：“真对不起，刚才传呼机扔在车上了。”
雅静大叫起来：“扔在谁的车上了？是陆总的吗？”
冬妹点了点头。
“我猜也是他，那天，我就觉得你们会有故事，可没想到这么快，你和他去哪里了？有了吗？你们千万不能有呀！”
冬妹点头又摇头，她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有了，只是刚才的情景和陆总的话在她脑海里盘旋：“喜欢吗？以前有过吗？有过男朋友吗？我觉得你单纯得像一张白纸，我爱你，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不过，我们的第一次不应该在这里，我们要克制住自己，等明天，明天找个地方，我一定让你舒服……”
雅静看冬妹呆呆的样子，过来摸了摸她额头说：“冬妹，你别吓唬我，你没事吧？他到底带你去哪里了？他没对你怎么样吧？你快说呀，我都急死了。”
冬妹看雅静关心着急的样子，心里突然发酸，眼泪不觉流了出来，抽泣说：“我们去了海边，他吻了我，但没对我怎么样。他是个好人，又那么有魅力，我配不上他。”
雅静拍拍她的肩膀，说：“你又来了，你那么年轻，哪里配不上他了？是他配不上你才对，老牛吃嫩草！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在没得到你时还好，一旦得到了，你就会一文不值，只剩下被抛弃的份了。他可是个肥猪呀！你可千万不能爱上他。女人只要遇到爱情就会变成白痴，那样就完了，一定要让他成为我们杂志社的理事长，赚钱才是王道。”
“我感觉到他很爱我，我都受不了了，可他却控制住了自己，他真的很好。”冬妹一脸伤感。
雅静说：“阿弥陀佛，没有发生关系就好，要不，就怕以后要见他都难了！”
冬妹又把晚上发生的事向雅静复述了一遍。
雅静已经咯咯大笑起来，说：“他能克制住自己？不会吧！一定是他受不了早泄了。看他长得挺强壮的，可惜外强中干，捣腾不了几下。不过，他晚上没直接把你带去开房，应该是喜欢你的，还有几分浪漫情怀。可他的话已经很明确告诉你了，他希望你是处女，他一定以为你是记者，是大学生，就算他现在爱你，可假如知道了你的真实情况还能爱吗？死了这条心吧！就凭他希望你是处女，就可以断定他是个自私专制的男人。问问他自己是不是处男？你可千万不能为情所困，上他的当，明天一定不能出去。他现在只是我们的客户，我们要他当杂志的理事长。”
雅静的话句句在理，他爱的是他想象中的她。想到这，她心如刀绞，泪水顺着眼眶滑落，此时的她仿佛没了灵魂，凄楚地说：“那明天怎么办呢？”
雅静迟疑了一会儿，说：“无论如何，你不能出去。因为明天去了，他不可能再放过你。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我们是女人，在性上我们一定不能随便，那样他就不会珍惜你，甚至觉得你人尽可夫。我们台湾的老板娘还说过，发于情，泄于性，谓之为发泄。对于陆总这样成功的男人，他身边的女人一定多得不计其数，他怎么可能会动真情？因此我们一定不能成为他发泄的玩物。我们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最好的捷径是利用有权有势的人帮助我们。要想让陆总这样优秀的男人死心塌地帮我们，还是老办法，那就是绝对不能让他得到，但又不能让他觉得没有希望。否则别的女人很快就会替代你，他就会移情别恋，将你忘得一干二净，那样的话，我们要找他帮忙就太难了。我们要利用自己的性感和妩媚去诱惑他，给他希望，投以暧昧，让他觉得可以登临可以采撷，但又采取十二倍的守势欲迎还拒，激起他雄性的征服欲望，让他觉得欲罢不能。那样，他的心全跑到了你的身上，我们就能争取到和他交往的时间，也就成功一半了。”
这番话虽然是她们俩经常探讨的，可今天听起来却别有一番滋味。她凝视着雅静，一件贴身得体的连衣裙，让她修长性感的身材尽露无遗，一头黑色的大波浪长发披散在肩上，柔嫩的肌肤像牛奶般白皙，天生含情的美眸宛如一泓深不见底的清潭，粉红的嘴唇微微翘起，带着盈盈笑意，好一个美丽动人的城市摩登女郎。是呀，她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了，她已经完全脱掉了农村的土气，变得比城里姑娘更加洋气、时髦、智慧。
冬妹故意装作若有所悟的样子打趣说：“你去哪里学了那么多？一套一套的。”
雅静笑着去找来了好几本书放在桌上，说：“秘密就在这里。”
冬妹看了看书名，都是《女人魅力》《女人性感》《女人优势》《女人的一生》等书籍，冬妹说：“我说怎么越来越不认识你了，原来你在研究这些书籍。”
雅静得意地说：“这些书现在可流行了，听说那本《女人魅力》的作者一夜之间就成了百万富翁。谁像你呀，还天天看那些生涩无趣的文学书籍，有什么用呀！现在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信息化时代了，我们一定要追赶潮流。当下的传呼机都已经落伍，我看陆总拿的大哥大简直帅呆了，等陆总成为我们的理事长，我们一人去买个大哥大，再带上大哥大回老家转转，让从前看不起我们、欺负我们的人瞧瞧。我们是多么的棒，啊呀，想想都帅。”
冬妹的眼睛里也升起了希望，那一晚，她们聊到很晚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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