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中断了克尔凯戈尔一书的阅读[12],只是为了最终对这本极其有趣而重要的著作给我留下的印象写一些(还是临时性的)想法。正如我想要说的,这是我一次真正的对克尔凯戈尔的阅读,现在我觉得还不能就本书的全部观点和结构做出评论。结论也没有弄清楚。我期望借助全书的复印本做一个明确的澄清。只不过拥有这些校样对我产生了巨大的诱惑,使我沉浸于其中,不过这是一种真正得到酬谢的诱惑。无论我转向你在克尔凯戈尔中提出的巴罗克主题,或转向对“内”的基础性分析,或转向你提供的哲人珍视的技巧性的比喻的绝妙引用,或转向对克尔凯戈尔的经济状况的揭示,或转向对作为大本营的精神以及对作为最终定义界限的招魂术的唯心论的解释——由于富于洞察力和对你的评价的敏锐性,我经常陷身于所有这些问题之中。读了布勒东最近的诗(在“自由联盟”上)以后,要不是通过你对心性那种英雄一去不返般的境界的探索,我还意识不到自己如此局限于自我的领域内。因此,终究还有一份共同的工作来做;还有一些句子允许一个个体来代表并表现另一个个体。此外,尽管我还不能确知,我假定你把这本书归功于大量的,甚至完全的重写,而你起初却认为它是完整的。这种准备预兆了成功的一种神秘的先决条件,其中的意味发人深思。
今天写得够多了。但是我还想再说的是:在你所有的短篇作品中,我特别看重那篇关于《霍夫曼的故事》的文章[13]。布洛赫,昨天我和他谈话,也特别喜欢这一篇。你对音乐的社会学的批评的第二部分是我期盼中的第二篇佳作。
我一有空就写我的“柏林童年”。在旧的基础上我还能成功地添加多少新东西我真的并不知道。但是我已对其中的部分段落做了认真的重写。当我给GK[14]朗读时,看到她对文中某些片段的反应是令人极其满意的。这次和她会面时,我发现她和帕卡的关系很好。由于当局对我的住所的非难,考虑到工作室的问题,我可能会和本地的艺术协会或别的什么组织进行联系。因此,这要采取相当秘密的方式,并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去处。对于协会之类的组织你能否给我提供一点门路?能从布拉格收到你的回音吗?
诚挚的问候,
你的,
瓦尔特·本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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