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牌视域下的文化产业发展——基于低碳转型的思考-附录一:北京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提升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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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党的十八大报告明确指出,要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坚持面向基层、服务群众,加快推进重点文化惠民工程,加大对农村和欠发达地区文化建设的帮扶力度,继续推动公共文化服务设施向社会免费开放。可见,党中央高度重视公共文化服务设施建设。公共文化设施是城市形态的重要元素,在城市建设和发展中一直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具有成为城市触媒、城市品牌提升、城市归属感提升的内在潜力,积极推进公共文化设施建设,是为北京市民提供基本公共文化服务和建设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重要内容。北京作为国家首都,要建设全国文化中心,必然要求在基本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特别是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提升方面走在全国前列加大投入,提供服务,优化管理。本文主要是通过比较研究,考察北京与其他世界城市在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提升方面的差距,并总结经验,提出发展的有效对策措施。

    一、北京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的现实意义

    加强公共文化设施建设是丰富群众文化生活、提高公共文化服务能力,提升幸福指数的现实要求。公共文化设施作为城市经济社会文化全面协调发展的重要元素,是为城市居民提供公共文化服务的基本条件,是丰富市民精神文化生活、服务和满足广大人民群众高层次消费需求的必然要求。所谓公共文化设施,指的是图书馆、博物馆、艺术馆、剧院、电影院等,它们既是收藏、研究、展示、组织艺术活动的公益性机构或商业设施,也是人们进行文化活动的重要载体、休闲娱乐的主要场所。[1]因此,公共文化设施的建设与服务在城市经济社会发展中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在新的历史时期,强调、重申和研究公共文化设施建设与服务,不仅有利于进一步分析北京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与世界先进水平的差距,而且能发现问题、找到差距及问题产生的原因,进一步促进北京公共文化设施的建设与发展。北京作为国家首都和建设人文北京、首善之区、先进文化之都、全国文化中心和世界城市等战略实施,加强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能切实提高北京市民的公共文化消费需求,打造具有中国特色的世界城市和全国文化中心。具体而言,北京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的重要现实意义,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是建设“三个北京”的重要基础

    北京提出建设“人文北京、科技北京、绿色北京”的伟大战略,人文北京被列为第一位,说明人文北京是三个北京建设的最高目标和首要战略任务。在全球经济一体化背景下,北京市在总结奥运成功经验的基础上,按照科学发展观的要求,提出了建设“人文北京、科技北京、绿色北京”的战略任务。人文北京强调的是人与自然的和谐,以人为本,为人的生存与发展构建良好社会环境和文化环境。人文北京建设致力于推动文化的发展繁荣,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坚持以人为本,做到文为人需、文为人创、文为人享、文以化人,以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基本公共文化服务均等化和文化事业、文化产业发展,切实保障人民群众的基本文化权益,满足人民群众的文化需求,促进人的提高和发展,构建更加具有文化素养、文化品位、文化享受、文化关怀的人文之都。人民群众的文化需求,包括信仰价值需求、认知体验需求、审美情感需求等,这些需求的满足则需要在公共文化设施服务、公共文化服务、公共文化交流活动中得到提升、得到满足、得到保障。

    公共文化设施建设致力于改善人们工作与生活、经济建设与社会建设、文化建设等的矛盾关系,重视在经济建设的同时,更要重视文化建设、重视文化事业的发展,公共文化设施建设突出对人们精神生活、文化生活的尊重、重视和消费需求的满足。按文化设施的功能分类,文化设施包括博览文化类、社会文化类、艺术文化类、文化市场类、文化产业类、历史文化类、新闻出版类、广播电视类等八大类文化设施。按照经营方式,可分为公益型文化设施与经营性文化设施。这些公共文化设施类型均体现和反映市民生活的各个方面和多个领域,要求坚持以人为本、坚持物质文明建设与精神文明建设的高度统一,加强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是建设人文北京的重要内容和基础条件。人文北京建设需要加强市民公共文化生活消费需求的满足和服务供给,缺乏完善的公共文化设施条件,公共文化生活就缺乏基础和载体,因此加强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对三个北京建设具有重要的现实价值和战略意义。

    2、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是建设首善之区的重要内容

    《汉书·儒林传序》:“建首善自京师始。”后用“首善之地”指首都。《金史·礼志八》:“况京师为首善之地,四方之所观仰。”“首善之地”泛指最好的地方。《续资治通鉴·宋哲宗元祐元年》:“学校为育材首善之地,教化所从出,非行法之所。”以前人们把京师称为首善之区,是从班固首次提出的儒学教化含义,而近代梁启超等人的民生、民主含义,则是越来越丰富,越来越科学。首善之区体现了人们对生活、对社会理想的预期追求,应该是大多数人所向往和追求的目标和区域。首善之区既包括经济繁荣,也包括文化先进、环境优美、服务完善、社会和谐等诸多方面。作为人类共同生活的大同社会,应该没有压迫、剥削、斗争,有足够的民主、法治与自由。首善之区不仅有物质和经济层面的繁荣富足,更能关注民生,追求民主,自我发展,社会和谐,民族复兴。

    北京作为国家首都,是全国政治、文化和国际交往中心,有着3000余年的悠久历史和850多年的建都史,是世界历史文化名城和中国四大古都之一,更应该以首善之区为基本的目标任务和价值追求。如何建设首善之区,关键要在经济建设的同时,注重民生,注重人文关怀,以人为本,注重文化建设,注重人们公共文化生活的满足。公共文化设施建设与公共文化服务就要重视对人们文化生活的重视和满足,提升人们生活的品质和高层次发展需求,让人们有追求自由、民主、独立、发展、理想的空间和良好预期,是人们所向往和追求的善之区。首善之区是现代文明的集中体现,是和谐、宜居、生态发展的基本要求,是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的产物,是人类进行物质生产与消费、从事社会与文化活动的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和谐发展的区域。

    党的十七大报告明确提出要“扶持公益性文化事业、发展文化产业、鼓励文化创新”,加强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并明确指出,“坚持把发展公益性文化事业作为保障人民基本文化权益的主要途径,加大投入力度”。党的十八大报告明确提出文化是民族的血脉,是人民的精神家园。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须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兴起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新高潮,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发挥文化引领风尚,教育人民,服务社会,推动发展的作用。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要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要深化文化体制改革。北京按照构建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建设“五位一体”格局的总要求,以构建和谐社会首善之区为目标,重视公共文化设施建设与服务。公共文化设施的建设和服务增添北京城市的文化内涵,逐步积淀成厚重的文化底蕴,为北京建设首善之区提供持续发展的动力与活力。就物质形态的层面而言,公共文化设施或建筑具有触媒的性质,激活和培育新的建筑、新的开放空间、新的文化形态的产生。公共文化设施作为人们集聚与文化体现的重要场所,有条件在城市形态物质空间中营造一种场所感和社区感——人们对邻里的归宿感,逐渐培育人们感受邻里交流的快乐、充实、社群文化归属感,感受首善之区的文化魅力。

    北京具有悠久历史文化传统,拥有丰富的文化资源和文化遗产,众多的文化设施和教育文化机构,培育和营造了独特而深厚的文化氛围。相对发达的文化资源和公共文化设施,为北京市民提供丰富的文化享受,增强了文化自信和文化自强,丰富了市民文化生活,进而为促进首都经济建设和社会建设等发挥重要的精神支撑和智力支持作用。公共文化设施是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的基本条件和基础设施,是城市市民共享发展文化成果、共享城市文化繁荣的硬件建设,是提升市民文化素质、促进经济建设与社会建设协同发展的重要基础。北京建设首善之区,无不体现和渗透对文化建设的重视,对文化事业的高度支持,而文化建设与文化事业、文化产业等发展均离不开城市公共文化设施的建设、服务的供给和服务体系的完善。加强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成为实现北京城市经济社会文化协调发展的重要内容,也是科学发展观对北京建设首善之区的内在要求。

    3、公共文化设施建设与服务是建设世界城市的基本要求

    世界城市是指在社会、经济、文化或政治层面直接影响全球事务的城市。德国诗人歌德在18世纪后叶将罗马和巴黎称为世界城市。苏格兰人类生态学家P·格迪斯于1915年则将当时西方一些国家正在发展中的大城市称为世界城市,指那些在世界商业活动中占有较大比例的城市。1966年,英国地理学家、规划师彼德·霍尔(Peter Hall)把世界城市定义为:那些已对全世界或大多数国家发生全球性经济、政治、文化影响的国际第一流大城市。1986年,弗里德曼从新的国际劳动分工的角度,把世界城市的特征概括为:主要金融中心;跨国公司总部(包括地区性总部);国际化组织;商业服务部门的高速增长;重要的制造中心;主要交通枢纽和人口规模。世界城市是国际城市的高端形态,是城市国际化水平的高端标志,是指具有世界影响力、聚集世界高端企业总部和人才的城市,是国际活动召集地、国际会议之城、国际旅游目的地,公共文化设施发达,公共文化服务完善。

    世界城市是城市发展的高级阶段,是国际城市的高端形态,体现为具有全球影响力的文化软实力和公共文化服务水平。对全球政治经济文化具有控制力与影响力是世界城市的两个核心功能。世界城市的控制力主要表现为对全球战略性资源、战略性产业和战略性通道的占有、使用、收益和再分配。世界城市的基本特征可以概括为:具有雄厚的经济实力、巨大的国际高端资源流量与交易、全球影响力。

    世界城市的影响力既有文化和舆论的力量,也有组织和制度的力量。主要表现为城市综合创新体系,国际交往能力,文化软实力和全球化的治理结构。作为世界城市应该具有蜚声国际的文化机构,如博物馆和大学;具有浓厚的文化气息,如电影节、首映、热闹的音乐或剧院场所、交响乐团、歌剧团、美术馆和街头表演者;具有着眼于世界、强大而有影响力的文化媒体;具有强大的体育文化社群、体育设施、本地联赛队伍,以及举办国际体育盛事的能力和经验等。

    文化因素是世界城市的基本要素,北京建设世界城市,不仅仅表现为经济总量在全球的影响力,更重要的是文化软实力和公共文化服务在全球的影响力、渗透力和控制力。缺乏文化特色和文化服务的城市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世界城市,文化内涵、文化精神、文化设施、文化服务均代表城市的特质、实力和灵魂,是世界城市最具魅力的核心要素和关键指标。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最能体现城市政府对人们文化生活的重视,重视城市文化品质和文化内涵,加强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公共文化服务是建设世界城市最为关键、最具品质、最能给力的战略选择和基本要求。

    加强公共文化设施不仅能提高市民的公共文化生活质量,更能体现城市文化精神和城市品位,体现对市民生活、人文关怀的重视,彰显城市发展的高水平和独具魅力。进一步讲,建设世界城市或者发展经济,其最终目标都是改善人们生活,提高生活质量,提高城市文化品质,均服务于、落脚于城市文化生活水平提升。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既能触发城市形态的发展,也能避免城市形态走向均质化,激发出真正健康的城市形态和都市生活,为北京建设世界城市及其健康发展奠定基础并提供了一定的保证。因此,北京建设公共文化设施和公共文化服务供给对于建设世界城市具有突出和不可或缺的重要战略意义。

    4、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是建设全国文化中心的核心要素

    在当前形势下,加快推进北京全国文化中心建设,对于坚持首都城市的性质和功能,实现首都城市的转型升级和科学发展,建设人文北京、科技北京、绿色北京和中国特色的世界城市,促进全国文化的大发展大繁荣,实现中华文化的繁荣兴盛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北京作为全国文化中心,成为中华文化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代表和向世界展示的窗口,发挥文化对增强国家向心力和民族凝聚力的作用,引领和影响全国文化的发展,在文化创新发展的各个方面和各项工作中走在全国的前列,为首都人民和全国人民的文化需求服务,为全国的文化发展服务,为国家的文化国际交流服务,为中央领导全国文化建设和推进全国文化繁荣发展提供服务保障。实现这些目标和功能,核心要素与关键在于加强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公共文化服务建设,公共文化设施建设为北京建设全国文化中心提供最基础、最基本、最关键的要素和条件,通过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为人们提供文化生活、文化消费、文化精神享受的场所和基础,为人们文化素质提升、文化品位塑造、文化精神凝聚提供基本的学习空间和交流平台。

    建设全国文化中心既是中央和全国人民赋予北京的重要职责,也是推动首都科学发展的巨大优势。根据北京全国文化中心的定位,在新的历史时期,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公共文化服务,能为人们提供学习中国传统文化积淀、传统文化精神的园地和空间,能成为凝聚人民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实现民族复兴的精神力量和智慧资源的平台和窗口。加强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完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促进北京经济建设、社会发展和文化建设的协调发展,不断提升北京建设全国文化中心的水平和质量,成为充分展示中华文明和北京文化的强大力量支撑。公共文化设施作为城市公共环境设施,设置的领域是开放性、公共性、文化性的活动空间和交流平台,建设与服务的宗旨是培育公民文化、体现公共精神、共享公共利益、提升公共意识,建设与服务的方式是面向非特定社会群体的全民参与、全民协同、全民服务。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公共文化服务不断推进北京建设全国文化中心,并促进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和首都城市文化发展,更好地贯彻“人文北京、科技北京、绿色北京”的发展理念,走文化立市、文化共享、文化自信、文化自强之路。

    北京建设全国文化中心,需要在文化设施、文化服务、文化品位等多方面在全国形成示范和标杆,离不开完善的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供给。城市中的公共文化设施是进行各种市民活动主要是文化娱乐、文化体育健身、文化交流、文化素养提升、科技文化普及活动的集中场所,往往成为其所处区域的活动中心,展示城市品位和文化特色,集中市民生活习惯和生活习俗的重要载体。北京在不同时期、不同阶段均能推出一大批、一系列的公共文化设施、公共文化项目,经过多年的发展也积累了不少的文化设施财富和建设经验,在全国形成良好的示范效应,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北京市民的公共文化生活需求。依托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把文化包括思想、价值、精神、知识、技术、创意、艺术贯穿于公共文化服务过程之中,使首都的经济社会发展和城市建设更好地与首都城市的性质功能相适应,更好地促进首都经济、社会、文化的协同发展。推进全国文化中心建设,繁荣发展首都文化,必然要求加强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并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坚持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作为文化的灵魂,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渗透到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当中,增强家国情怀,充满人文关怀,依托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将北京打造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传播与实践、全国文化素养提升与文化传播的高地。

    二、北京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现状分析

    北京市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初具规模。多级公共文化服务网络日渐成熟,各级财政统筹规划,加大投入,扩大覆盖范围,先后兴建了首都博物馆新馆、中国电影博物馆等一批重点文化设施和一大批基础文化设施。以社区、村级文化室、文化广场等为重点加大投入和建设力度,各区县普遍新建、改建了属地图书馆(室),一批文物建筑经过维修后成为社会文化活动场所。随着设施建设的快速发展,全市公共文化服务手段、水平也日益提高。全市文化馆、站举办的文化活动、辅导培训等次数呈逐年上升趋势,积极拓展全国文化休息资源共享工程基层网点建设,图书馆服务呈现快速增长趋势,博物馆服务和接待能力不断提高,各级文化广场已经成为使用率最高的文化活动场所之一。经过多年发展,北京市公共文化基础设施总体水平在全国居于领先地位。已基本构筑了以文化馆、图书馆、博物馆、文化广场等为主体的较为完善的市、区(县)、街道(乡镇)、社区(村)四级公共文化设施网络。[2]

    北京文化资源积淀深厚,公共文化设施丰富。北京作为国家首都,文化元素和文化资源丰富,大力发展文化事业,已经形成具有首都特色和深厚底蕴的文化大都市。文化事业发达,基本公共服务的均等化进程不断推进,同时文化创意产业总量不断拓展,2010年已经占到北京地区生产总值的12.0%,居民的文化消费增长与GDP的增长保持相近的比例,展现了北京文化消费需求的不断扩大,文化产业呈现繁荣发展的美好景象。当前,第三产业已经占北京GDP比重的75%以上,文化创意产业的支柱地位不断凸显,市民文化需求迅速增长,国家提出北京建设国家文化中心,因此,进一步加快公共文化设施建设,构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缩短与世界先进水平的差距,提升北京公共服务质量和效益具有重要的意义。当前,北京公共文化设施建设与服务取得的成就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图书馆、文化馆、博物馆等数量不断增加,总藏数、建筑面积、组织文艺活动不断增多

    北京公共图书馆从1978年的18个增加到2011年的25个,总藏数由1978年的1423万册(万件)持续增长到2011年的5049万册(万件)。建筑面积由1988年的23.4万平方米,增加到2011年的42.1万平方米。书刊文外借人数有所波动,从1978年的168.5万人次,增加到2006年的515万人次最高峰,到2011年下降到333万人次。群众艺术馆、文化馆个数从1978年的19个增加到2011年的20个,藏书量波动比较大,1978年为34.4万册,但1988年及以后为0.5-3.9之间进行波动,2008-2011年却无数据。组织文艺活动从1978年的516次增加到2011年的3401次,建筑面积从1988年的4.8万平方米增加到2007年的12.6万平方米。

    北京博物馆及其他文物保护机构总个数从1988年的42个增加到2011年的78个,博物馆数2011年为41个,文物藏品数从1988年的210000件增加到2011年的1170000件,一级品从1998年的387件增加到2011年的852件,参观人次从1988年的1098万人次增加到2011年的1373.4万人次。档案馆个数2009年以前为20个,2010年至今减少2个为18个,建筑面积从1988年的21472平方米增加到2011年的97976平方米,利用档案资料人次从1988年的1.46万人次增加到2011年的12.3万人次,案卷从1988年的115.98万卷件增加到2011年的582.92万卷件。

    北京公共图书馆2011年总共25个,中央属1个,市属1个,区县为23个,从业人员为2846人,但从业人员中,有1573人为中央属图书馆,总藏数位5049万册,中央属为3137万册,图书2577万册,中央属为988万册,建筑面积为42.1万平方米,中央属为25.4万平方米。从这些数据可以看出,主要集中在中央属图书馆。

    2、群众艺术馆、专业艺术剧团、艺术表演场所得到大力发展,2011年,北京群众艺术馆为1个,从业人员60人,举办展览个数为4个,组织文艺活动19次,文化馆为19个,从业人员848人,举办展览个数为232个,组织文艺活动3382次,文化站320个,从业人员1532人,举办展览个数为1456个,组织文艺活动20571次。

    从2005年到2011年期间,北京专业艺术剧团从2005年的36个变为2011年的35个,从业人员从2005年的6986人,到2009年增加到7504人,而到2011年则变为6713人。国内观众人数、演出场所、国内演出场次等均有变化,但波动不大。

    北京艺术表演场所个数从2005年的39个增加到2011年的68个,从业人员从1313人增加到2011年的2954人,演出场次从26931次增加到2011年的54905次,艺术演出场次从2005年的7160次增加到2011年的16625次,观众人数从2005年的542.9万人次增加到2011年的931.0万人次。以上指标从整体上看均呈现上升态势。

    3、报纸、期刊、图书出版呈现持续增长态势,电影电视、广播电台发展迅速

    北京报纸出版种数从2001年的243种增加到2011年的253种,平均期印数从2001年的3339万份增加到2010年的3406万份,总印数、总印张均呈现增长态势,期刊出版和图书出版均呈现增长态势。

    北京电影电视、广播电台情况从2001年到2011年均呈现增长态势。电影放映场次从2001年的12.6万场次增加到2011年的97.4万场次,观众人次从2001年的804.7万人次增加到2011年的3235.9万人次,电视节目套数从2001年的16套增加到2011年的25套,有线广播电视用户数从2001年的205.95万户增加到2011年的475.92万户。广播电台的平均每日节目播出时间从2001年的192.43小时增加到2011年的329.56小时。

    三、北京公共文化设施和服务与世界先进水平的差距基于以上对北京公共文化设施和服务现状的分析,可以发现北京近些年来高度重视公共文化设施建设与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完善,一定程度上改善和满足了市民的公共文化消费需求,同时也提升了北京建设世界城市的文化内涵和文化品质,北京在世界城市中的文化地位不断得到改善和提升。但与已经历过较长时期的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的其他世界城市而言,北京显然在基数上和人均质量上都存在不少的差距。伦敦、纽约、东京、巴黎等世界城市在城市化建设过程中,始终坚持城市自身的文化内涵、文化品质和文化魅力的提升,重视对城市公共文化设施的建设和完善,重视市民公共文化服务需求的满足,城市经济建设不仅没有以损害城市文化和社会发展为代价,相反,城市经济建设始终服务于和服从于城市公共文化建设和发展。因此考察这些世界城市在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方面的经验和做法,并比较北京与这些世界城市之间的差距,是进一步改善和明确北京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的重要方向和发展指引。

    1、战略层面的差距:侧重点不同、重视程度不一以伦敦、巴黎、纽约、东京为代表的世界城市重视从战略层面高度重视公共文化设施、公共文化服务的重要意义,重视对自身文化特色的培育和塑造,重视城市文化作为世界城市的本质特征所带来的城市品牌和城市形象,为世界城市自身发展提供了重要的精神动力。城市文化发展的战略制定是世界城市建设的关键要素,以文化战略助推世界城市发展成为其重要的战略选择。

    英国重视城市文化战略的制定,依托城市文化战略促进城市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公共文化服务完善。1999年,英国通过了《大伦敦市政府法》,并根据该法在2000年选举成立了大伦敦市政府(Greater London Authority)。依照《大伦敦市政府法》规定,文化战略属于大伦敦八大发展战略之一。[3]2003年6月,时任伦敦市长利文斯通发布了伦敦首份文化战略草案,并于2004年4月公布了正式版本《伦敦:文化之都——发掘世界级城市的潜力》(London:Cultural Capital-realising the po-tential of a world class city),号称“十年文化战略发展报告”,提出文化资本对于城市发展的重要潜力,从战略层面高度认识到文化的重要意义,意欲将伦敦打造成为一个富含卓越与创意的文化中心。2008年11月,伦敦新市长鲍里斯·约翰逊公布了文化战略草案《文化大都市——伦敦市长2009-2012年的文化重点》。此为伦敦市历史上的第二份市长文化战略草案,由伦敦文化战略小组(London CulturalStrategy Group)制定。《文化大都市》报告指出,以举办2012年文化奥运会为契机,政府接下来四年的文化发展重点以增加伦敦市民对艺术与文化的体验经历为主体,相关举措包括增加外伦敦各自治市的文化设施,鼓励伦敦市民扩大与文化的接触,加强年轻人的音乐和艺术教育,协助文化机构渡过这一轮的经济危机等。《文化大都市》主要关注十二个重点发展领域,主要包括:维持伦敦作为全球卓越文化中心的地位、打造面向2012年乃至更久的世界一流文化、加强面向年轻人的艺术与音乐教育、扩大艺术覆盖面、增加外伦敦的文化场所和文化设施、打造一个充满活力的公共空间、捍卫文化在各领域中的地位、提高政府对伦敦文化的支持力度等。除制定文化战略外,市长办公室和伦敦文化战略小组每月会发布一次公告,让公众随时了解文化计划的进展。

    2009年1月21日,伦敦议会经济发展、文化、体育与旅游委员会(Economic Development,Culture,Sport and Tourism Committee)向伦敦市长提交了文化战略草案的咨询反馈意见。该委员会认为报告中列出的一系列议题也是他们之前一直在关注的问题,主要表现为文化奥运会的经费、影院分布情况等六大方面。[4]

    巴黎成立文化机构,制定文化发展政策。法国巴黎作为著名的世界城市,一直重视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公共文化服务,依托文化政策制定助推城市公共文化事业的发展。巴黎文化政策制定是由市长指导,由主管文化事务的参议员协助,再由下属的巴黎文化事务处(DAC)具体落实实施。[5]巴黎文化事务处(DAC)的工作职能是制定符合时代发展要求的文化政策,促进巴黎文化事业的繁荣发展,负责非官方文化机构的经费审批、博物馆文化遗产的日常维护及城市文化设施建设和相关公共文化服务,包括赋予城市景观的新文化内涵、为艺术家和文化工作者提供创作支持,提供信息交流平台,为文化艺术理论著作出版和文化教育、艺术普及提供资金和政策帮助等。该机构下属有3600多个合作成员,管辖21座博物馆,19座剧院,66座图书馆,19所音乐学院,21所造型艺术作坊,85座教堂,9座庙宇,2座犹太教堂及其他6座相关建筑。该事务处定期组织一些大型公共文化活动,满足巴黎市民的多样化的公共文化需求。除上述政府主要文化机构外,巴黎成立了城市艺术委员会,由专家和部分被推选的巴黎市民共同组成,致力于让巴黎市的文化决策更符合民众需求,促进政府与普通民众在文化艺术层面的沟通、交流和对话。此外,面对美国全球性的“文化入侵”,纽约取代巴黎成为世界新的文化中心的时代背景,巴黎人结合自身情况制定了法国化的文化发展战略,即在充分弥补公众文化设施不足的同时,充分发挥自己丰富而独特的文化遗产的魅力,并赋予它们21世纪的新活力。

    巴黎重视文化政策的有效执行。主要包括:第一,增加对传统文化艺术的资金投入,从2001年起,向巴黎剧院的专项投入每年增加约120万欧元,向夏特莱剧院拨款每年增加约190万欧元。同时,巴黎政府也决定重开巴黎现代艺术博物馆,整修圆点剧院,在维莱特公园内兴建一个巴黎最大的交响音乐厅,鼓励新的艺术作坊的成立。巴黎政府决定在巴黎市区大部分区域取景完全免费,并在2006年制定了一份在巴黎特殊文化遗产区域(卢浮宫等)取景的费用表。从2001年起,巴黎对杂技项目的预算投入为18万欧元,而2007年已增至67万欧元,对街头艺术的投入从22万欧元增加到了57万欧元。巴黎政府还投入了65万欧元用于对现代音乐的扶持。第二,提出“巴黎不眠之夜”计划,彰显文化政策的“公共服务”特性。该活动以整个巴黎为舞台,邀请所有的市民一起参与,鼓励大家走入博物馆、画廊、图书馆,免费参观各类常态展出和特展。巴黎在贯彻该计划时,具有原创性地把许多先锋艺术作品作为城市景观。第三,加大文化对年轻人及特殊人士的吸引力、体现文化政策惠及全体巴黎市民的主旨。从2009年起,全日制的欧盟国家学生可以免费参观大部分文化场所(包括卢浮宫、蓬皮杜艺术中心、凡尔赛宫等)。巴黎电影节(Le Festival Paris Cinéma)则是在政府的支持下,从2003年一直举办至今,巴黎每年给予面向年轻人的文化表演的发行津贴超过7.5万欧元,并制定了关于青少年影视才能的教育计划。第四,重视文化遗产保护,拓展市民参观文化遗产活动。

    2001-2007年,巴黎政府一共投入了8700万欧元用于对历史建筑的修缮,并从2001年起每年平均投入900万欧元确保名为“教堂计划”(Plan Eglise)的修复工程顺利开展。巴黎政府将每年9月第三个周末定为“文化遗产日”,在这一天巴黎民众有机会去参观平时不对外开放的经典古建筑,浏览珍贵历史文献,让民众产生一种对历史的敬畏感而自发地将保护文化遗产内化成行为准则。[6]纽约作为世界城市,重视公共文化布局的战略选择。纽约是美国文化设施最多和最集中的城市,大约有300家博物馆,超过200家公共图书馆,近300家电影院,400多家剧院,400多家艺术画廊,500多家书店,1500多个公园和游乐场所。

    纽约拥有的大的艺术中心占全美14%左右,专业剧院占全美总数的17%。公共文化设施主要包括五大部分:一是以三大公共图书馆为主体的图书馆系列;二是以两大博物馆为主体的博物馆系列;三是以百老汇剧院为主体的表演艺术系列;四是以中央公园为主体的休闲娱乐系列;五是以自由女神像和帝国大厦、世贸中心遗址等为代表的城市文化标志建筑系列。[7]在公共文化设施布局上,在面积狭小的曼哈顿岛上规划建设三大公共文化艺术区域,即时报广场的百老汇剧场区、下城格林尼治村和以林肯表演艺术中心为龙头的上西区。这些区域的公共文化布局丰富了市民的公共文化生活,增添了城市文化魅力。

    纽约在公共文化设施和公共文化服务方面,打破商业文化独占天下的格局,依靠艺术家的自身努力和基金会的支持,促进非营利机构对公共文化设施和服务的建设与管理。第一代美国企业家创办的大基金会如福特基金会、洛克菲勒基金会、卡内基基金会等赞助公共文化设施建设与公共文化社团服务,福特基金会在1956至1964年间共捐了1230万美元给各地的17个非营利性剧团,四分之一以上给了纽约的四个剧团。9·11之后,纽约市100多个剧场受到冲击,纽约市政府拨出大笔公款到百老汇买戏票,一部分送给幸存的救火队员和牺牲者的家属以示慰问,一部分用以奖励来纽约消费超过一定金额的旅游者。该举措激活了纽约公共文化活动,恢复和促进了纽约公共文化建设。纽约提出在世贸遗址建设“美国国家剧院”的最新计划。

    纽约作为国际大都市,重视公共文化布局,不因经济建设而排挤文化建设。公共文化布局与商业区相得益彰,纽约的商业中心是中城的第五大道和时报广场,前者是以购物为主的纯商业区域,后者是商业文化区域,有35个常年营业的大剧场。

    非营利性的文化区域包括知识分子与艺术家聚居的格林尼治村和由政府、大公司、基金会合力策划建造的以林肯表演艺术中心为龙头的上西区。纽约建设有遍布全市的文化基础设施,最重要的是公共图书馆。此外,皇后区和布鲁克林区也有了一些大型文化设施,如布鲁克林音乐院和现代艺术博物馆,有效促进了纽约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公共文化服务发展。[8]东京都2006年提出了《东京都文化振兴指针(草案)》,旨在将东京建设成“产生创造性文化的城市”,由日本经济、贸易和产业部提出的“创意东京(Creative To-kyo)”则通过一系列的活动培育城市的创意环境。东京以法制为基础,加强城市公共文化建设与历史文化遗产保护。19世纪末东京就开始根据有关文化遗产保护法令。根据城市规划法规定了多种用途地区和地区规划制度。根据东京都景观条例,划定东京的历史性地区为景观基本轴,选定重要的景观建筑物,对其采取有效的保护措施。从2009年起,东京都练马区制定和实施动漫产业扶持计划,大力开展各类扶持动漫产业和公共文化服务活动,如协助动漫相关企业参加“国际样品市场展览”、完备可共同利用动漫设施(如录音工作室等),使练马区能与振兴日本动漫产业先行者的杉並区相抗衡。[9]这些工作促进动画作品的输出,对有希望实现动漫市场成长的国家进行文化政策的调查,区内52家企业加盟的“练马动画协会”,支持企业参加“东京国际动画节”和在法国阿纳西市举办的“国际样品市场展览”,与阿纳西市动漫作家进行交流,将废弃学校和未利用的公共设施以低价格租借给动漫企业,合理配置可共同利用的设施(如录音、编集工作室等),开办培养动画绘制技术人员和动画制作者的动漫大赛、专门培训学校等。加深区内民众对动漫产业的了解,在区内大泉学园站前建立练马动漫纪念碑。这些相关文化发展计划和措施有效促进了东京公共文化设施、文化服务和文化产业发展。

    与这些世界城市相比较,北京近些年来开始重视公共文化服务发展,在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的战略规划、政策制定和计划实施方面时间较晚、相关政策还不够成熟,政策效果还不够明显,与世界城市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还存在较大差距。随着北京城市化进程加速,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市民对各种公共文化设施和公共文化服务需求也日益增多。文化的发展已上升为国家的发展战略,国家“十二五”规划强调促进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始终要将文化的社会效益放在首位。

    北京先后制定、颁布了《北京市“十一五”时期文化事业发展规划》、《关于进一步加强北京市农村文化建设的实施意见》、《北京市图书馆条例》、《北京市历史文化名城保护条例》、《北京市文化局关于对深入京郊边、少地区进行公益性演出实施经费补贴的暂行办法》、《北京市社区和农村数字电影管理办法(试行)》等文件,为全市公共文化服务建设提供了政策保障。北京积极开展农村电影放映“2131”工程、广播电视“村村通”、“户户通”工程、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基层网点建设、“读书益民”工程、基层文化队伍建设等各项工作。为了让低收入者、来京务工人员、未成年人等群体的基本文化权益得到保障,有关部门为外来务工人员兴建建筑工地图书室,开展“读书益民”工程,免费放映电影,举办外来务工人员演唱比赛等;广泛开展以大、中、小学生为对象的“民族艺术进校园”活动,推出公益性或低票价演出等。这些文化政策、文化工程项目建设一定程度促进了北京公共文化设施和服务的建设与发展,但与其他世界城市比较而言,政策出台时间较短,政策还不够完善,在国际上的影响力还不够,其政策效果还不够明显,需要经历较长一段时间的检验和总结提高。

    2、数量规模的差距:总量相当,但人均不足

    北京与世界先进水平比较,由于人口基数较大,城市化进程较快,在数量规模上的积累已经基本达到或者超过其他世界城市水平,总量相当,但是从人均上和质量上看,却与纽约、伦敦、东京、巴黎等世界城市的差距还不少。[10]每10万人公共图书馆的树立,伦敦为5个,纽约为3个,巴黎为3个,东京为3个,而北京仅为1.5个,远远落后于这些发达城市。从每年公共图书馆出借书籍数量看,北京也低于伦敦、纽约、东京等世界城市。从每年每人借书数量看,北京仅为0.57,远低于伦敦的5本,纽约的2本和东京的7本。不过北京在平均每个剧场服务的人数、主要音乐厅、电影院的数量看与纽约、伦敦、东京、巴黎等城市相当。

    3、空间布局的比较:独具特色,但北京明显呈现不均衡状况,覆盖面和人均拥有量不均衡

    纵观伦敦、纽约、东京、巴黎等世界城市,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公共文化服务格局特色,根据城市自身的区位优势、文化传统和资源禀赋,建立了不同类型、规模和特色的文化设施和文化服务,形成城市独具魅力的文化名片。北京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体现了3000余年的悠久历史、850多年的建都史的中国古都和当今首都的文化特色,公共文化设施相对全国其他城市而言,具有数量规模庞大,历史悠久、文化遗产丰富、服务设施发达等特点。但从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视角考察,北京公共文化设施在布局上与世界城市存在一定差距,伦敦、纽约、东京、巴黎等世界城市重视公共服务的均等化、均衡化发展和分布。但是北京公共文化设施呈现南北差异和核心周边差异,即北京中心城市和城市北部区域文化设施分布相对集中,数量和规模较大,但远郊区县、城市南部区域人口尽管密度较大,但公共文化设施建设相对滞后,人均拥有量不足,覆盖面不够均衡。

    中心城区是承载人口、文化经济、文化活动以及文化场所的主要区域。数据显示,中心城区汇聚了全北京58.8%的人口、93.0%的第三产业总值、76.3%的第三产业从业人员,以及大部分的文化设施,如76%的博物馆、87%的电影屏幕。[11]文化设施中政府主导的公益类文化设施主要分布在长安街、中轴线以及北部、西部地区;市场主导的消费类文化设施受市场因素影响大,更加倾向于东部和北部地区分布。城市主要的文化设施几乎均位于城市人口密集的核心地区,消费类文化设施主要布局在商业中心特别是CBD周围,这体现了文化服务消费需求密集趋势。

    从其他世界城市看,文化资源高度密集的区域,其商业文化和公共文化均比较发达,相关文化设施建设比较丰富和完善。如纽约的百老汇地区和伦敦的西区是世界知名的剧场剧院聚集区,百老汇在不到1平方千米的范围内聚集了30多家剧院以及相应的商业服务设施,伦敦在不到1个平方千米的范围内聚集了近50家剧院及商业服务设施,约占全伦敦剧院的一半数量。北京公共文化设施也主要集中在东城区、西城区、朝阳区和海淀区等核心城区和城市功能拓展区,朝阳区CBD地区的商业发达,文化企业集聚,相关文化设施、文化活动也相对较为繁荣,海淀区作为科技资源较为丰富的区域,在科技教育、文化体育等方面的设施比较发达,国家图书馆、大型体育馆、文化馆、大学图书馆、博物馆相对集中。而其他远郊区县如平谷、密云、大兴、房山、通州等公共文化设施和公共文化服务相对东城、西城核心城区要落后很多。

    4、服务效率的差距:中央属文化设施服务效率较高,从业入员较多,而区县级文化设施和文化服务亟待提高

    从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公共文化服务的效率进行比较和考察,中央属的文化设施总数较多,服务效率较高,从业人员较多。从北京市公共图书馆的从业人员比较看,有1573人为中央属图书馆,总藏数位5049万册,中央属为3137万册,图书2577万册,中央属为988万册,建筑面积为42.1万平方米,中央属为25.4万平方米。从这些数据可以看出,主要集中在中央属图书馆。北京文化设施的使用状况,总体来说级别越高的文化设施利用率越高。北京公共图书馆从业人员为2846人,但从业人员中,有1573人为中央属图书馆,市属图书馆为377人,十六个区县的从业人员近为896人,从图书总藏书看,中央属总藏数为5049万册,中央属为3137万册,而市属为621万册,区县属为1291万册。在群众艺术馆等文化设施方面建筑面积、从业人员等相对较少。北京基层文化设施的运营略差,服务效率差。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公共文化服务的均等化目标和任务还没有完成。

    有研究指出,在消费类文化设施的产业规模和影响力方面,北京较世界城市还有着相当的差距。[12]

    在主要剧场艺术表演场次上,北京2010年为16941场次,演出收入为0.95亿美元,但伦敦2006年为17285场次,演出收入为6.68亿美元,纽约2007年为12045场次,演出收入为9.15亿美元,巴黎2005年为15598场次,演出收入为1.26亿美元,东京尽管2004年为8281场次,但演出收入却高达7.19亿美元,可见北京的差距非同一般。

    5、服务体系的差距:西方发达城市重视多方合作、增加投入、市民参与伦敦、纽约、巴黎、东京等世界城市作为全球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不仅具有政治经济上竞争优势,在文化发展、文化振兴等方面也具有强大的吸引力。这些世界城市在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方面积累了许多成功经验,主要表现为注重多方合作、增加政府投入、偏向落后地区和弱势群体、鼓励市民积极参与等。相对北京而言,在这些方面还存在不足和一定差距。

    伦敦政府认识到文化发展不是孤立存在的,强调与经济建设、社会发展等多领域的协调发展。伦敦在文化发展中强调政府各个部门、企业集团、社会组织和其他社会力量与市民个人的多方合作,鼓励市民和社会力量参加,突出基本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政府承担主要责任。英国文化新闻体育部作为政府文化管理机构,协调其他政府部门英格兰艺术委员会、工艺美术委员会、博物馆和美术馆委员会等社会组织的力量与资源,共同促进公共文化设施建设与公共文化服务发展。西方发达城市重视对文化设施的明确分类,并提出了相应的投资机制。政府承担着基本公共文化服务投入的兜底职责,同时也重视对社会资本和社会力量的吸引和重视。政府主要职能是建设公共性文化设施,扶持公益性文化设施,管理经营性文化设施。公益性文化设施可以由社会集资、非盈利组织、基金会等多方面投资建设,而经营性文化设施主要是依托私人企业投资建设。

    伦敦市各类文化行业协会、社会中介机构和文化经纪人、文化企业等共同参与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完善。包括中央政府、国家文化机构、伦敦政府办公室、伦敦政府协会、伦敦的文化协作文化战略组、伦敦各区镇的文化组织和文化从业者、文化经纪公司、文化赞助者、伦敦文化行业协会、伦敦自治市镇等建立了多方合作与互动的协调机制,共同促进公共文化服务绩效提升和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公共文化设施和服务的投入方面增加社会力量支持,建立多元化的投融资渠道,重视公共文化服务的广覆盖、均等化。伦敦公共文化服务重视市民参与,政府竭尽所能要将文化最终落实到“每一个人”身上,建立起一个覆盖完备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确保各种社会群体都能享受到政府提供的公平的公共文化服务。

    政府在财政转移支出方面增加公共文化设施和服务投入,特别重视落后地区的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公共服务体系建设。公共文化服务作为政府在文化建设方面的公共职能,承担着最基本公共文化服务供给的不可推卸的责任。伦敦等世界城市的公共文化服务投资主要来源政府的文化拨款、彩票收入、文化基金会投资以及慈善机构提供的赞助等,政府的文化资金主要投向博物馆、图书馆、公园和艺术等公共文化服务项目。

    英国是在1994年开始正式发行国家彩票的,当时英国政府中的国家遗产部主导将彩票部分收入用于补贴公共文化事业。[13]英国的博物馆、档案馆、电影、奥运会等诸多项目,都得益于国家彩票基金会的资金支持。博彩业带来的收入用于艺术、体育和文化产业,是政府资金之外的巨大社会支持。2001年,英国电影委员会推出“第一束光”计划,为5-18岁的未成年人实现电影梦提供平台,孩子们有机会在影像里展现他们丰富的想象力。随后,“第二束光”计划将参与者的年龄拓展到18-23岁。两个计划都得到了国家彩票基金会的资金支持。伦敦市2002年的全年文化投资中,纯艺术3.2亿英镑,图书馆2.9亿英镑,博物馆2.2亿英镑,公园1.4亿英镑,而电影和旅游等经营性文化项目则分别只有3000万和1000万英镑。自1994年12月至1999年4月,彩票共为公共文化领域筹资63.8亿英镑。我国彩票收入却很少部分用于公共文化设施和服务建设方面,英国经验值得参考和借鉴。

    东京重视公共文化服务的便民性、互动性和参与性。东京所有的公共图书馆没有人查证,没有门禁,可以直接进馆,鼓励更多的社会群众读书学习,形成共同参与文化建设,参与文化知识学习的良好社会氛围。外借图书办证手续简单,流程精简,服务高效。2008年,东京23区公共图书馆的外借量已经达到了每年人均7.75册,如果按登录读者计算,则达到了每年人均21.8册。东京公共图书馆自助复印设备方便,复印费便宜,可以自行复印,基层公共图书馆全都是每页10日元。2008年,东京23区公共图书馆就有610万页的复印量。日本所有的基层公共图书馆都非常重视少儿服务。少儿服务形式多样,注重参与和互动。比如新宿区图书馆的总馆和分馆每天都有固定时间的“读书会”,由馆员或志愿者给小朋友读书讲故事。该区的儿童分馆2008年举行的读书会有330场之多。东京丰岛区的图书馆普遍开辟了面向13岁至19岁的“小大人”的“图书之角”。东京所有的基层图书馆服务都包括提供丰富多彩的文化活动,构建独具特色的图书馆文化生活,即待在图书馆里,是生活的一部分,在参与图书馆活动的同时,也是重要的文化消费与生活享受。活动的内容包括各类讲座、读书会、讨论会、朗读会、电影放映、展览等。面向儿童的活动很多,有特色的如木偶剧、卡通剧、科普电影、亲子读书会等。北京公共图书馆在活动开展、读者互动等方面与东京相比,还存在很大的差距。

    伦敦、东京、纽约等世界城市重视对社会弱势群体、外来移民公共文化服务供给,强调确保基本公共服务和广覆盖。伦敦大量的移民形成了多种族的人口结构和多元性的文化,来自全球各地的时尚、观念、音乐和艺术在伦敦汇聚一堂,使伦敦文化具有更多的活力与张力。伦敦制定政策在文化设施、资金资助等方面扶持生活在伦敦的黑人、亚洲和少数种族的文化组织,成立黑人和亚洲文化遗产委员会,资助主办“黑人历史月”,起草黑人文化设施报告,设立多元文化节,推广免费入场、建立老年人团体与公共文化机构的联系。2000年底,英国大英博物馆等最好的国家博物馆和美术馆相继免费开放。东京作为国际化大都市,公共图书馆提供面向听觉残疾人的手语读书会活动,为残疾人的读书服务。

    纽约的公共图书馆分布面十分广,平均每平方千米内有2.5个,每个社区3.3个,偏远社区也达到两个左右。强大的公共图书馆系统让市民阅读十分方便。而且纽约的图书馆服务十分方便,不仅实行开架借阅,而且对残疾人进出借阅也是有方便通道。纽约公共图书馆树立“有教无类”的理念,任何人都可以进馆阅读而无须提交证件,任何一个在纽约居住的人都可以凭任意一种居住证明,如电费单、煤气费单免费办理借书证。纽约的博物馆(含美术馆)数目众多,整个城市逾300家。

    市区博物馆大道就有9家博物馆。以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和自然历史博物馆这两大博物馆为标志的纽约博物馆系统,为纽约市民乃至各国游客提供了大量的博物、宣传、教育、演出和公关等综合性的文化服务,成为城市的文化活动中心。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每年安排的教育项目超过2万个,对象包括学生、教师、家庭、学者和本馆会员,每年到此参观的游客超过540万人次,发挥了巨大的文化服务功能。[14]

    北京在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和公共服务供给方面,与伦敦、纽约、东京、巴黎等世界城市还存在较大差距。一是在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供给的投入方面,力度不够,机制不活,特别是社会资本、社会力量的参与严重不足。二是公共文化场馆开展的活动吸引力不够,创意不足,与市民互动不多。三是北京公共文化设施数量、规模、质量等方面还不能实现均衡化发展,区域差距大,服务供给没有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广覆盖。四是公共文化服务的便民性和多元性还不足,特别是对外来移民、外来打工者、游客的开放度、便民性、互动性、参与性还存在严重缺陷。

    四、北京公共文化设施和服务与世界先进水平存在差距的主要原因

    1、重视不够,经济发展忽略文化建设和设施建设

    由于公共文化设施不直接产生经济效益,或者是有经济投入,但经济效益不够明显,存在较大的外部性。地方政府限于财力和政绩考虑缺乏公共文化设施建设的直接动力,在认识上重视程度不够。对于公共文化设施与服务的建设,各级各界领导重视不够,认识程度不一,因而对公共文化设施的投入也不一,同时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过于重视经济效益,重视经济利益最大化,而对经济建设的贡献不够明显和直接的公共文化设施与服务建设存在认识不够,忽视文化设施与公共服务建设的重要意义。

    2、资金缺乏,投入不足,特别是没有按照人均数进行配给

    尽管北京在公共文化设施建设方面可能比其他落后的省市区相对较好,但与发达国家和城市比较差距不小。一方面,北京与全国其他省市区一样,从比较落后的经济基础上发展起来,由于经济水平低,资金缺乏,对公共文化设施与服务的投入不足,没有完善的发展规划和国家标准来实现和保障公共文化设施与公共文化服务的保质保量供给。因此,北京在总量上可能达到或者超过世界发达城市的水平,但是按人均占有量,却表现出严重的不足。尽管公共文化设施总量相对大,但是由于人均不足,说明公共文化设施建设的严重缺陷。另一方面,区域差距比较大,分布不够均衡,过于集中在核心区,周边城区以及农村地区和其他省市区相比较而言,差距较大,均可以发现公共文化设施建设与服务存在的严重问题和差距。

    3、社会文化氛围不足,没有高度重视公共文化建设的重要作用

    文化设施与文化服务不仅属于满足公民最基本的文化需求的重要方面,同时也是展现公民文化素养,培育公民文化精神以及提升公民高端精神文化消费需求不可或缺的重要基础和标志,因此良好的文化服务氛围、文化消费环境是体现城市文化建设水平的重要基础。当前,北京还存在社会文化氛围和环境不足,热爱文化活动,积极参与文化建设的氛围不够,特别是新时期成长起来的青年人,在过于或片面追求经济利益、GDP增长的大环境、大背景下,对文化的重视不足,公共文化投入严重不足。部分地方政府在GDP政绩的杠杆作用下,重视容易体现政绩的经济建设和形象工程,而对周期较长,效果不够明显的文化建设不够重视。在资金投入、政策扶持、氛围营造、社会宣传等方面都重视不够,舍不得花钱投入,在基本不体现政绩的公共文化设施和公共文化服务方面,基本上动力不足,积极性不够,文化服务和文化事业发展严重滞后,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不够完善,区域之间、城乡之间不均衡,差距较大。

    尽管国家提出要大力发展文化产业和文化事业,较多的地方政府把文化产业或者文化服务事业作为体现自身升迁的政绩工程,并没有结合市民真正的文化需求来建设文化设施,由于文化产业能增加GDP,因此对文化产业能大力扶持,而对文化事业和文化设施建设也基本上兴趣不足。

    此外,由于政府对社会组织的创建、培育限制过多,干预过多,管理过死,导致社会组织发育不良,发展不顺,功能难以得到有效发挥。这在公共文化设施建设领域尤其突出,难以发挥社会组织参与公共文化设施建设中的应有功能和积极贡献。

    社会组织作为第三部门,是政府和企业作用的有效补充,是政府能力不足的有效补充。在公共文化设施建设领域社会组织和社会力量的参与,可以有效弥补政府财政投入的不足。但政府过于干预和垄断,社会组织没有生存的空间,难以发挥社会组织和社会力量参与的应有作用,其结果是整个公共文化设施建设的文化氛围难以营造。

    4、缺乏更加合理的组织保障和运行机制

    由于公共文化设施与服务是以政府财政兜底的公共产品支出,需要政府全额拨款,或者基本没有政府收益的项目,因此对于公共文化设施建设与公共文化服务建设也是按照政府体制运行模式进行管理,而政府体制运行基本是按照传统的计划经济体制进行运行,一切以政治和意识形态的需求为导向,按照高度集中和集权的计划经济体制进行管理,资金投入少,人员编制严格控制,管理机制上以严格控制为主,缺乏灵活的组织保障和运行机制。在市场经济体制下,传统的公共文化设施建设与服务基本上运行不够灵活,由于全部需要政府的公共财政投入,而政府赤字和负债过重的情况下,没有经济收入和其他来源的公共文化事业单位基本难以得到更好的运行,要么人浮于事,要么敷衍了事,要么覆盖面窄,即仅为部分群体和上级部门服务,而面对广大人民群众的公共文化服务不仅总量不足,而且服务态度和质量上基本是较差,按人均进行平摊,更是力量微薄,效果难以体现,基本难以提高良好的公共文化服务。

    五、北京公共文化设施与服务建设的启示和政策建议

    基于以上对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的比较分析,北京借鉴吸收伦敦、纽约、东京、巴黎等世界城市在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方面的成功经验,应该采取包容、学习、借鉴、创新的基本理念,不断完善自身公共文化设施建设,提升公共文化服务质量,以建设具有世界城市水平的公共文化服务能力为基本目标和方向。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公报指出,紧紧围绕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社会主义文化强国深化文化体制改革,加快完善文化管理体制和文化生产经营机制,建立健全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现代文化市场体系,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既要充分了解和学习世界城市在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的发展状况以及其发展经验,助推北京以后来者居上、后发优势加快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也通过差距分析、问题剖析,不断提高北京公共文化服务的硬件和软件环境建设。主要经验启示和政策建议包括:

    1、高度重视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制定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战略计划

    要高度重视政府在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的责任和作用,明确政府的基本公共职能,加强公共文化设施的政府投入和服务改善。北京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对于建设三个北京、首善之区、世界城市和全国文化中心等战略都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政府在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目标指引下,需进一步明确政府的基本公共文化服务供给职能,提高认识,加强重视,增加政府对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的投入与绩效的改善。政府财政要全额保证公共文化设施的基本建设和机构的正常运行,加强城市文化战略制定和文化政策选择,从提升北京作为全球卓越文化中心的地位、打造面向2020年乃至更长时期的世界一流公共文化,增加北京公共文化场所和设施建设,提升北京文化在全国乃至世界上的影响力,增强北京公共文化的开放度和包容性,促进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的区域之间、不同社会群体之间、社会组织之间的均衡化布局、均等化供给,让世界公众随时了解北京文化发展。

    2、充分吸收社会资本和力量,建立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的多元化投入机制

    对于最基本的公共性、公益性文化设施和文化服务,政府承担基本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的职能。各级政府应创新文化设施建设、运营和管理机制,充分吸收社会力量和社会资本参与,不断提高公共文化设施建设水平、建设质量和服务效益,对于准公共性文化设施和营利性文化设施,应该进一步放开市场,促进自由竞争,依托市场机制提高公共文化设施建设效益和服务质量,为市民提供多样化、多层级、高档次的文化服务和文化消费。制定政策鼓励社会对于公共文化服务机构的捐赠,各文化服务机构推行会员制来筹集资金,各公共文化服务机构将非公益部分资源进行深度和广度的文化产品、服务的开发。鼓励营利性文化机构和文化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积极投入文化服务的慈善活动,与政府互动,建立公共文化设施和公共文化服务的多元化投融资渠道。此外,要增加彩票收入,扶持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公共文化服务,鼓励各类基金会、慈善机构投入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

    3、加强政府与社会的互动、合作、沟通、参与,进一步缩小北京与世界城市之间的差距,建立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的互动参与机制

    进一步缩小北京与世界城市之间的差距,要树立包容、开放、多元、互动、参与理念,鼓励不同社会组织、文化机构、社会群体参与北京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参与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提高北京公共文化服务的能力和水平,提高服务绩效和亲民性、互动性和参与性。强调公共意识,注重公共文化设施与人的对话,以满足人民群众文化需求为目标,大力弘扬和践行北京精神,加强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完善基层公共文化服务,实施文化惠民工程,更好地发挥首都全国文化中心示范作用。为了进一步促进与市民、社会组织的互动与合作,大力实施文化惠民工程,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应该进一步向低收入者、来京务工人员、未成年人等群体开放,保障所有城市居民而不仅仅是北京户籍人口的基本文化权益,还应包括常住人口等非京籍人口的公共文化服务需求。借鉴纽约、伦敦、东京等世界城市的公共文化设施发展经验,广泛开展“读书益民”工程,免费开放公共图书馆、博物馆、文化馆,免费放映电影,面向外来民工、学生、残疾人、老年人等弱势群体推出公益性或低票价演出,提升弱势群体的文化归属感。

    4、从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的基本原则出发,提高公共文化设施的覆盖面

    增加区县级公共文化设施建设规模和数量,改善和提升区县级公共文化服务质量,增加从业人员,公共文化场馆要积极开展创新创意活动,提高场馆的活动吸引力和文化服务水平,提高公共文化设施和服务的社会氛围,提高社会各界对公共文化设施、公共文化服务、公共文化活动的关注度、参与度和支持度,建立科学的组织架构和运行机制。强调文化建设与经济建设、社会建设协调发展,避免单纯追求GDP的政绩观,提高对公共文化服务、对民生建设的重视程度,进一步从广覆盖、保基本的原则出发,加强覆盖各个区县特别是远郊区县、农村地区、城乡结合部的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为外来移民、外来打工者等所有城市居民提供基本公共文化服务。在增加公共文化设施建设的总量的同时,要考虑人均占有量等指标,确保人人都覆盖、人人都享受到基本的公共文化服务,增加所有城市居民、所有城市区域的文化归属感和文化服务满意度。增加从业人员的同时,要加强公共文化服务专职队伍建设,加强保障、加强培训、加强激励,借鉴美国志愿服务者制度的经验,发扬志愿者精神,发展公共文化服务志愿者机制,充实公共文化服务队伍和提升公共文化服务的人才素质。

    5、加强资源整合与周边环境互动,提高公共文化设施服务效率

    提高公共文化设施服务效率,加快北京标志性公共文化设施建设,盘活现有文化设施资源,利用好新建文化设施。重视文化设施与周边环境的协调和互动,作为区域性的标志建筑,将公共文化设施建设成区域经济、社会、文化活动中心,进一步改善文化设施周边的交通、绿化环境,积淀区域文化,加强周边用地功能调配与合理开发,发挥公共文化设施作为城市触媒的优化作用,进而提升公共文化设施的文化感染力、宣传力和社会影响力,提高和改善公共文化设施服务效率。加强公共文化服务机构与各类社会组织特别是社区组织的资源整合,积极争取学界、商界、政界等社会各界支持公共文化服务。社会力量的参与,能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建设带来活力与动力,形成聚合力,提高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资金来源和质量效益。由于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服务于广大社会群众,理应有社会群众的参与和支持,来源于群众,服务于群众,满足于群众,社会组织、社会力量、社会资本也有强烈的参与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愿望。因此,要创新体制机制,整合社会资源和社会资本,积极开展博物馆之友、图书馆之友等活动,提高公共文化设施服务和运营效率,提高公共文化服务水平和质量。

    6、大力发展文化创意产业,助推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体系完善

    北京加强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要高度重视文化创意产业发展与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服务之间的互补与协同发展功能。依托公共文化设施为文化创意产业提供基础条件,依托文化创意产业发展为公共文化设施提供力量源泉。文化创意产业作为北京的支柱性产业,在促进北京经济增长、发展方式转变、创造就业机会等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也是包括公共文化设施在内的各项公共支出的重要税收来源。因此,发展文化创意产业能为公共文化设施提供重要的力量源泉,同时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满足多层次的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消费需求,丰富人们的文化生活,为公共文化设施和公共文化服务营造良好的经济环境。而公共文化设施建设和文化服务在满足人们基本公共文化服务需求的基础上,激活文化消费的内在潜力与市场活力,形成鼓励和促进文化消费的社会环境与市场氛围,直接为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创造条件,提供强力支撑。降低企业成本,保障人民群众文化权益和基本的公共文化需求。因此,要促进北京文化创意产业和公共文化设施建设与服务的互动发展,依托公共文化设施,完善公共文化设施,培育文艺院团等社会组织和市场力量,鼓励创意、创作与创造,支持标准的创制和商业模式的创新。大力发展文化创意产业,形成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世界城市文化品牌,提升北京在公共文化设施和公共文化服务的世界影响力,助推北京建设世界城市和全国文化中心。

    注释:

    [1]谷古.公共文化设施的综合性开发[J].科学与财富,2010(1):70-71.

    [2]杜德久.完善公共文化政策构建首都公共文化体系[J].北京观察,2008(3):51-53.

    [3]国外区域规划和发展实践的启示[N].中国产经新闻报,2009-12-21(01).

    [4]祝碧衡.伦敦市长第二个文化战略草案,继续高举建设“文化大都市”的旗帜[EB/OL].(2009-09-24)?id=5393,2009-9-24.

    [5]尹明明.巴黎文化政策初探[J].现代传播,2010(12):166-167.

    [6]尹明明.巴黎文化政策初探[J].现代传播,2010(12):166-167.

    [7]罗思.纽约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之借鉴[J].特区理论与实践,2012(1):31-34.

    [8]孙惠柱.大都市的公共文化布局:纽约与上海的比较[N].解放日报,2008-12-15(8).

    [9]日本东京都练马区,落实动漫政策扶持计划[J/0L].(2008-12-24)[2009-10-21].

    [10]黄鹤,郑皓.世界城市视野下的北京文化建设[J].北京规划建设,2012(03):80-83.

    [11]黄鹤,郑皓.国际视野下北京城市文化设施比较分析[J].北京规划建设,2012(3):80-83.

    [12]黄鹤,郑皓.国际视野下北京城市文化设施比较分析[J].北京规划建设,2012(3):80-83.

    [13]夏辰.英国彩票赞助英国文化[N].南方周末,2011-01-20(01).

    [14]罗思.纽约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之借鉴[J].特区理论与实践,2012(1):3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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