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国际第三次、第四次代表大会文献-第一国际第三次代表大会1868年9月6—13日于布鲁塞尔(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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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塔兰(日内瓦):教育问题体现在人们尚未充分指出的两个方面,第一:在完美的社会状态下,谁提供教育?第二:提供什么样的教育?在我们所要求的组织里,人们将是自由的,不过要承担一定义务以保证关系平等;人们不能接受可能没有劳动能力的人。因此,教育必须是义务的、全面的;教育必须包括摆脱任何形而上学和宗教思想的理科教学以及使每个人都具有劳动手段的职业教育。但是因为还没有实现这种完美的状态,所以我支持委员会提出的决议。在瑞士和在其他地方一样,一切还都有待于我们去做。虽然从政治的角度看,我们国家得天独厚,但我不得不承认,在我们国家教育没有受到应有的对待。人们对子女进行宗教和军事教育,培养沙文主义思想,排斥其家长希望摆脱教士那套做法的孩子。我们首先应该要求的,就是教会与国家分离,取消神学,哪怕使日内瓦失去每年造就出七八十位牧师和部长的学院,但是直到那个时候,我们应该提倡将在各地推广教育的互助教学班。

    昂利(巴黎):我只从肤浅的角度探讨问题。各个民族之所以被剥夺他们有权得到的自由,这主要是因为他们缺乏教育。人们在农村利用无知保持着巩固反动教权派势力的迷信——我说教权派,并非想攻击宗教;作为自由思想者,我不会有意触及别人的思想,但是我抨击以这个名称做挡箭牌,把它变成统治工具的派别。

    如果不是教士,迄今谁在把持着教育?谁把教育变成对神权的一种支持?因此,神权使教士在任职期间享有从神权得到的权势,他只为那些压迫我们的人的利益服务。然而,他的建议对君主制度始终都是有害的。就像荣克在谈到1793年的事件时所说的那样,教士为君主制的压迫激起民众的怨恨进行辩护,尽管如此,历届政府依然坚持同样的错误。

    在法国,政府每年为军队花费5亿;我们还需要为墨西哥付出5亿,为新歌剧院付出2500万,而为教育分文不花。

    当教育普及之时,由于有免费义务教育,你们将会看到这种使生产者不堪负重的过度奢侈,这些成为持续动乱根源的常备军不久即将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和平与所有人的福利。

    克楠(安特卫普):以安特卫普细木工代表布雷登霍斯特的名义宣读如下讲话:

    工人希望有科学教育和职业教育,因为今天学者们根本不去帮助工人,而只是试图利用工人没有知识。

    按照经济学家的看法,没有任何办法挽救工人的悲惨处境和没有知识。他们把所有使工人难以忍受的苦难看成是不可克服的厄运。许多讲话,甚至出自国王之口的讲话,向我们作出许诺,我们等着事实。

    一些两面派的报纸妄图歪曲我们的尝试,我们的事业是永久的,我们会保护我们的事业以抵御我们所有的敌人。

    因此,弟兄们,进行各种科学教育,同时进行良好的宗教教育,涤除所有剥削,这是一个最佳的教育原则。人们通过这种教育就将拥有保持和尊重良好秩序的幸福和繁荣。

    把这摆在国王面前,让他知道我们的真正性质,别指责我们想颠覆社会,这不是我们的想法。

    塔尔塔雷:公民们,我主张对所有人实行义务的,但是自由的,即没有国家参与的教育,因为每个人必须了解他所肩负的义务的重要性。而我想在这里探讨的问题是对于工人来说具有极重要意义的职业教育问题,在对这个问题的论述中马上就谈到学习技艺。

    直到现在,人们都非常关心解决这一问题,这似乎是迈向恢复公会的一步。一个人不是因为他在某个行业干过10年就完全了解这个行业了。在法国,人们收学徒是为了从中得到好处,而不是为了向学徒传授专业知识,这样就贬抑了融洽,因此有碍于建立团结关系。

    不可能把这些学习置于对孩子和工人都有利的监督之下吗?我说工人,意思是也连带着女工,因为当前的组织迫使女工从事似乎只由男人从事的工作。要使学艺产生良好的效果,职业教育必须全面。我说职业教育,指的不是受国家纯粹物质手段束缚的墨守成规的教育,而完全是与职业教育有关的、使人可以选准要使用的原材料的各门科学的学习。

    人们组织学习班,可是既然不探讨科学与劳动之间存在的任何关系,这些学习班对生产者有什么帮助。必须普及科学。孩子为了学手艺,必须在车间里学习基本的科学原理,把在专家举办的公开学习班上进行的比较高级的学习与之结合起来;如果这样做,就可以造就能在一些协会里在知根知底的情况下进行合作的人。因此,我要求代表大会对这样的改革表示赞同。

    杜朗(巴黎)宣读一份书面讲话。为了摧毁土地和工业的垄断势力,为了抵制机器的影响,完成所有的社会改革,人民需要高等教育。必须由人民自己选举出来的评议会领导航运、大型商业,总之,领导各种形式的国家。

    人们为我们很好地提供了免费的基础义务教育,似乎在当前情况下,这种由教士控制的教育可以改变我们不满意的某种东西。不过,没有任何免费的东西。工人们尽管受过基础教育,但是永远不能掌管国家事务。既然我们承认我们的一切苦难的根源在于各种形式的不动产、土地和工业所有制结构的本身,而所有制是根据立法和司法建立的,显然,只要工人不是立法机构的成员和法学家,我们身受奴役的状况就将持续下去,因此摆脱不了所有工人的共同境遇。当前人们向我们提供的作为义务教育的东西仅仅是旅行者把外衣抛给追逐他的猛兽。在猛兽撕扯这件衣服消磨时间过程中,他抢先了,又使猛兽落后好长时间。在当前的情况下,初级义务教育属于我们需要的东西,是我们追逐而抓不到的影子……

    只要工人不能受完全的教育,我们就永远摆脱不了我们的处境,因此我们不能找国家,国家甚至不能为我们每个人提供基础教育。

    只有通过与高等科学教育相结合的职业教育才能最终摆脱我们的处境。

    我最后说,我赞成这样一位公民的想法……他说,我们必须互相施教,我们的教育和传授知识必须摆脱任何教权主义思想、任何行政的影响,总而言之,教育必须是完全民主的。

    托伦(巴黎):关于这一点,必须完全肯定,要达到的目标是综合教育,而不是始终都不够充分的,目前又被所谓的宗教和道德观念,即这个或那个教士的,这个或那个国家的观念败坏了的初级教育。我不知道各国人民直到现在是否还对这种形式感到满意,可是在没有财源的情况下如何避开这种形式呢?向公民要是不可能的,因为公民的工资已经满足不了他自己的需要了,工人已经因为用于其他方面的捐税而受到压榨。我们可以采用什么样的过渡手段呢?教育必须是自由的,或者免费的和义务的?教育应该由国家还是由家庭提供?这是需要解决的问题之一。日内瓦和洛桑两次代表大会否定了只不过是骗人的免费,因为这是以捐税的形式提供教育报酬,但是两次代表大会肯定了义务是必须满足他所生活的社会环境要求的个人应尽的责任。但是家长的权利是不可侵犯的,唯独他可以确定教育条件,只有在他无力或不能的情况下,集体才必须干预,以便恢复平衡,打破平衡对孩子不利。为了限制家长和集体的这些权利,洛桑代表大会要求为下次代表大会提供一个经过研究的纲领[105],因为这个纲领没有得以制定,我要求把问题推迟到明年。我请大家研究可以使孩子挣学费、在职业实践中使智力得到发展的学校—工厂的培训。

    安塞尔(巴黎):我支持委员会提出的结论,同时对人们遗漏了妇女教育的重大问题感到遗憾。人们这样做似乎没有意识到在社会关系中维持教士影响的原因,这种影响仅仅是由于迄今妇女似乎被禁锢在没有知识的状态中。我听说在布鲁塞尔有自由思想者协会,我问这些自由思想者,他们在从事纯粹的民事活动中是否常常会因妇女的影响而受阻?

    宣读委员会的结论,内容如下:

    “代表大会意识到现在还不可能组织合理的教育,因此要求各个[106]支部成立公共学习班,在学习班上可以尽可能弥补工人当前受到的教育之不足。显然,减少工时被认为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先决条件。”

    塔尔塔雷提出的修改:此外,代表大会认为,刻不容缓的是鼓励工人请求艺术家、科学家组织自由的,互助的工业学习班。

    托伦的建议:明年再次研究科学、职业和生产教育,即综合教育的纲领。组织学校—工厂的方案。

    昂利的建议。代表大会宣布,既然由公民缴纳捐税,就应该由国家支付教育费,教育应该是免费的、义务的。

    推迟到第二天上午的会上表决这些建议。

    宣读通过的关于机器问题的结论。这些结论的内容如下[107]:

    鉴于,一方面,机器是资本家手中用以实行专制和勒索的最有力的工具;另一方面,机器的发展为用真正社会的生产制度代替雇佣劳动制度创造着必要的条件;

    鉴于只有在更为公正的组织使机器归工人所有之时,机器才对工人有真正的帮助,

    大会宣布:

    一、只有通过合作社和通过互助信贷组织,生产者[108]才能最终拥有机器;

    二、然而,在目前情况下,组成反抗协会的工人们应阻止把机器引入车间,为的是只有在工人得到某些保障或补偿的情况下才引进机器。

    主席宣读如下通告:

    “9月7日在纽伦堡召开的由200多工人协会(5万会员)的116名代表组成的德国工人代表大会[109],投票通过加入国际工人协会。

    总委员会派去一名代表出席会议。”

    主席把工人互助信贷问题提交会议讨论。

    里沙尔(里昂)宣读结论:

    鉴于

    一、用资本获取的利息,无论以什么形式表现出来,都是为了那些借过去的劳动已经发财致富的人的利益而从现在的劳动中扣除的价值,这些人虽然有权积累财富,但无权靠牺牲他人的利益来进行积累;

    二、因此,用资本获取的利息是不公正和不平等的永久根源,吃资本获取的利息的合作社完全把利己主义原则这个当前社会的蛀虫从个人移植到集体身上去了;

    三、一些政治和经济上的新举措,例如给予金融公司或铁路公司、保险公司等等的合并信贷和特权,以惊人的比例增强着资本获取的利息的掠夺能力并使政府的利益与资本家的利益一致起来;

    四、投机炒作使用资本获取的利息的作用达到极不道德的程度;

    五、为了与金融垄断势力作斗争,工人们在大范围内实行团结互助的原则是他们当前可以拥有的唯一可行的手段;

    委员会建议成立以使信贷民主和平等、简化生产者与消费者关系,即使劳动摆脱资本的统治,使资本起它原有的自然的、合法的作用,即劳动媒介的作用为宗旨的银行。

    里沙尔:对于这个问题,有人向我们提出了一些想法,特别是我们已经得到克吕泽烈将军的支持,他通过写给代表大会的信向我们转达了他对这个问题的看法。我们感谢将军的帮助。他的帮助还会使认为军人不研究这些问题的人们感到惊讶;反之,我们有朝一日不也可能需要考虑战略吗?信贷肯定是社会组织的一个最强大的动力,它决定生产与消费的关系,导致财富的增加。但是由于从工资预先扣除剩余价值,其中的利息使某些人发财而使集

    体受穷,人们为某些有实力的公司或金融公司设立特权,投机炒作似乎耗尽了一个国家的所有生命力。

    封丹:我不能同意委员会提出的结论,我本希望委员会磋商的结果会有一个比较完全、比较好理解的结论。因此我向大家提交布鲁塞尔支部的报告:

    关于信贷的报告

    互助信贷

    产品交换和流通现象与分工现象同样重要,与它密切相关,可以说涵盖整个经济界,使经济界产生运动,具有活力。如果没有分工,没有交换,没有流通,各种社会力量由于长期孤立和呆滞,因此在历史演变中可能停止在父系制的原始和粗野的形式上。把经济职能分开的必要性,由此产生的交换各种劳动产品的必要性,开始使人们组织起来,直到现在以最高政治权力——国家——的形式组织起来。今天我们就是要找到真正的交换和社会关系法则;这些法则,一旦被认识和实行,几乎一向专制的国家将被工业社会取代,这种工业社会的基础是根据对真正的社会法则的大致全面的认识拟定的自由契约。

    研究流通法则可以说是研究可能支配生产者与消费者关系活力的法则,这差不多提出了整个社会问题,因为这个问题一旦解决,交换法则一旦被认识和实行,还有什么要做的?只是有待于探索对生产和消费最适宜、最有利的组织方式——或者生产和消费一起,或二者分开,都必须以集体或个人的形式实现,或者说,生产和消费都必须以使共产主义和个人主义同样得到满足的手段进行。只是在这方面,不具有交换法则性质的问题,例如形式和组织的问题,它必然在所有情况下都随着时间、地点、不同类型的工业、生产者—消费者的个人兴趣本身而变化,因此在我们看来,应该由个人和协会根据其不受限制的偏好选择生产者—消费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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