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1

    客家教师《张兴万自传》

    《广东自传歌》序

    吾在一九九七年，岁次己丑，吾年交九一春，精神不振，眊 瞆虚弱，自己感觉有伤于怀，回忆过去，适逢往往痛心疾首。兹值闲暇之际，聊将生平事迹，一一详志，留以子子孙孙，备之苦衷云。公元一九九七年农历五月中旬自叙。

    述以广东俗歌曰：吾姓张，名兴万，字国霖，号福善，人称“三老师”。生于光绪丁未，公元一九零七年农历十月十八日子时。生长地址原简阳县第八区鸿安乡朱家堰，现成都市龙泉驿区义和镇长梁村第一社。现住义和镇洪安村第四社，地名社官庙侧（注：今属黄土镇洪安村4组）。自传共分三部分：第一办学经历，第二新、旧社会工作经历，第三兴家立业经历。

    人生七十古来稀，前除幼年后除老，中间光景不多时，又有烟霜与烦恼。花前月下且高歌，对酒当歌有几时，人生何时了。水有源，树有根，人生在世孝为先。先有根，后有苗，哪样树结哪样桃。豆结豆，瓜结瓜，及底莫得一样差。每个人，要孝道，孝道日后有好报。屋檐水，点点滴，没点差错要晓得。你敬老，子孝你，辈辈代代不转移。仵逆子，没落脚，今后你子还过恶。生供养，死殡葬，办好办孬尽力量。度光阴，快得很，不警不觉几十年。人老了，没点祥，花生胡豆不敢尝。把细想，也没息，年轻招干好着急。为子女，累得多，上篼坎坎下篼坡。勤耕田，多种谷，带大子女好享福。治家务，费精神，一心就想强过人。

    自家事，自家想，从头到尾慢慢讲。我生到，丁未岁，公元一九零七上。正相当，德宗年，光绪皇帝掌政权。十月子，十八天，正是半夜子时边。生长地，简阳县，鸿安乡管朱家堰。出世来，逗人爱，感谢母亲真心带。家务事，也没得，每日零碎不连歇。七八岁，真自由，天真活泼年到头。到九岁，进学堂，吟诗作对不平常。我读书，很专心，《诗书》《礼记》讲得清。对老师，有礼节，考试成绩很出色。练功夫，学武术，文武双全两不误。读古文，做诗篇，大成中学知识添。大城市，觉悟高，学好本事把人超。戊辰年，二十二，我的门前来喜事。十月子，小阳天，林妻进门把人添。第二年，读书毕，成都转来找职业。阿公讲，不改行，粑张招贴办学堂。办学堂，真辛苦，学生坐满几间屋。教学生，很认真，批改作业费脑筋。对学生，更关心，热天不洗冷水身。怕淹到，怕冷到，家长都讲老师好。好学生，都听话，学好本事走天下。教古文，教诗经，内容丰富讲解清。学生子，作诗对，认真负责不怕累。简阳县，派人来，查我学堂出人才。办学堂，要严格，学生出来有发达。办私学，几十年，各行各业出状元。我学堂，人人夸，教的学生当专家。我教书，又种田，勤劳致富添寿源。有一年，郭校长，聘我公学到家讲。中心校，老师多，全靠团结莫罗嗦。公学堂，不同样，德智体美全开放。教文科，教理科，全面发展知识多。学文化，懂科学，高中毕业升大学。知识高，理论深，培养好多工程师。讲教书，质量好，老师选我当教导。工作忙，任务重，肩挑重担不放松。四七年，出事件，就在钟家祠堂边。因私事，开玩笑，两位老师来争吵。石板滩，李世君，带来打手结仇深。进学堂，提起枪，（曾）正华老师被打伤。幸得好，全学堂，其他师生都吉祥。及晡日，我有事，离开学堂乡上去。转学堂，事情过，群众劝我躲一躲。我当时，心肝想，主张正义该帮忙。我个人，主公道，不怕凶恶与强暴。立场稳，不骄傲，大公无私做得到。转校门，没好远，正遇打手来相见。喊一声，三老师，以你无关你没理。这回事，太霸道，及时向上来汇报。简阳县，教育局，马上派人来熟悉。派龙泉，区政府，要把凶手来惩处。组织好，学生们，游行示威到李门。龙泉驿，洛带镇，黄土洪安齐上阵。各学生，排成队，威风凛凛石板镇。七乡镇，联防队，街道两边来保卫。贴标语，呼口号，队伍住进火神庙。干样子，得胜利，恢复学堂好名誉。我教书，有名声，五州六县受表彰。教学生，明礼仪，走进社会会处事。教学生，尽忠孝，礼仪廉耻要做到。教学生，性情善，吃喝嫖赌切莫染。教学生，莫作恶，作恶后来莫落足。教学生，要积德，人人要保家卫国。教学生，要勤俭，丰衣足食莫乱想。学文化，要努力，将来前途有出息。学科学，要专心，将来地位在北京。有地位，莫忘本，腐败堕落不得行。地位高，莫骄傲，处处想到老百姓。有文化，有礼貌，走进社会没人笑。为社会，办学堂，为国培养好栋梁。我学生，数不清，为人处世得民心。我一生，的希望，民富国强科学旺。又希望，全国人，军民团结铁长城。好领袖，好政策，国泰民安乐家业。

    这一讲，告一段，接到又往下面讲。下一段，讲嘛个，社会工作也不小。

    解放前，除教书，格外担任乡文书。又担任，乡代表，群众事情也不少。乡民们，有争吵，两边相劝解决好。乡民们，有灾难，要求解决莫怠慢。日也思，夜也想，走到县上啷个讲。为人民，讲好话，千辛万苦都不怕。不怕苦，来劳神，全心全意为人民。为乡民，功不少，争当人民好代表。共产党，来解放，做出成绩有榜样。又减租，又退押，又清匪来又反霸。成农会，分田土，贫下中农来做主。乡农会，需要人，调我乡上办事情。然以后，分会上，看我品德干高尚。到乡上，来请示，调我文书兼会计。分会上，事情多，表格文件不歇科。分小组，算产量，熬更守夜来拉长。对工作，真负责，一年四季没班歇。因工作，来累坏，操劳过度把病带。家务事，全丢掉，全心工作向上报。为农村，来变样，带病工作真高尚。为革命，来工作，忠心耿耿好结果。互助组，合作社，高田高土改成坝。挑堰塘，挖水渠，兴修水利有利益。用科学，来种田，旱涝保收两双全。养副业，搞生产，全靠科学来发展。新科学，来种地，二季变到三四季。种庄稼，全靠水，收多收少在于肥。种庄稼，不蛮干，遭了损失没钱赚。搞农业，莫怕累，勤劳致富生活美。邓主席，搞开发，城市农村样发达。新农村，大变样，排排楼屋像城上。大建路，高速路，各种汽车无法数。种蔬菜，种果树，村村社社通公路。电灯亮，电话通，全国信息通家中。小汽车，进家门，走上了小康水平。赚到钱，修楼屋，劳动人民该享福。农村里，当城市，衣食住行样富裕。住农村，我不嫌，高楼大厦胜从前。小轿车，开屋前，生活水平比蜜甜。好时代，人人夸，人民快乐打哈哈。

    接到讲，办家务，酸甜苦辣经无数。

    我年岁，二十四，我娘病重各地治。六月子，初四天，离开子孙当神仙。千声叫，万声喊，不晓返阳全家惨。一家人，多悲切，尽把眼珠抖出血。我阿爸，下命令，三日道场子恭敬。超度毕，送上山，三年孝服已守满。又交到，壬申年，二十六岁搬家园。简阳县，洪安保，地名附近社官庙。老阿公，重振好，人兴财旺不像早。望子孙，都富贵，房房发达人增倍。三十三，九月中，林妻得病不轻松。林氏妻，身体弱，病情加重就睡着。身体弱，没后代，带下子女光是坏。老阿公，想周到，三房兴万重婚好。就委托，二阿姐，到刘家把婚约写。十月子，好日辰，约好初十去看人。你大姑，同二娘，三人乐意喜心膛。同阿公，来回报，婚期彩礼先办好。第二年，正月祥，喜迎刘氏来拜堂。你阿娘，不消讲，勤俭巴家是榜样。进门来，尽忠孝，伺奉阿公很周到。对姊嫂，很团结，爱护子侄好品德。知三从，明四德，为人善良爱清洁。二十八，甲戌祥，随同阿爸进善堂。进善堂，做好事，赌场烟馆切没去。救疾苦，救灾难，捐钱捐米不怠慢。见危难，要打救，发动群众把钱凑。受苦人，很感谢，张家名声传天下。化神水，念经书，超度神灵没心粗。化火眼，化疯狗，分文不取美名留。劝乡亲，莫作恶，作恶后来没好果。好心人，有好报，后代子孙功德高。辛巳年，见初喜，三十六岁得女子。庆芳女，长得乖，胜过仙家女裙衩。会读书，又伶俐，聪明能干会处事。对老者，有孝心，高贵品德受人尊。长大后，不劳神，成家立业到罗门。养子女，费心血，家庭内外全负责。操碎心，创家业，累一辈子值不得。外甥们，快成人，未经享受离红尘。外甥们，真悲惨，朝朝暮暮把娘喊。我两老，伤心哉，白发老人急痴呆。众乡亲，来安慰，宽心带好下一辈。没娘子，失掉爱，全靠家婆来带大。年轻人，莫忘根，报答父母养育恩。这几年，正兴丰，家庭顺遂路子通。不愁吃，不愁穿，日子好过真快乐。全家人，又好过，庄稼茂盛多收获。多收获，余粮积，丰衣足食重重叠。癸未年，更宽心，正月初三添人丁。生长子，名群辉，人材两旺万事兴。老阿公，很喜欢，三房得子来争光。我两老，笑颜开，有子有女福双全。群辉子，在小时，多病多痛药不离。不应药，焦渴症，日夜屙倒不松紧。洗屎尿，更没法，你娘累到无甲煞。这个病，将一年，紧屙瘦成条藤藤。见病情，有危险，求医求神到各县。没办法，去烧蛋，神医两解不吃饭。请端公，打保福，化钱化米求福禄。到寺庙，求神灵，菩萨仍然不给情。多感谢，众神仙，三灾八难一下免。缘法到，眼前边，成都来位好医生。医生名，廖治光，医术高明当神仙。坐轿去，请到来，诊断搭脉好医才。廖医生，有医德，五州六县好足色。真功夫，大名望，论断生死当阎王。主药方，不一般，好像药中有仙丹。几付药，大见效，全家看到面带笑。病虽好，身弱极，营养东西未成歇。又希望，精力旺，祝愿全家身强壮。群辉子，灾星满，子爷喜欢娘心宽。你阿娘，为后根，十个手指都磨尖。从此后，无病痛，身体强壮立新功。会读书，会写字，会做庄稼会办事。做庄稼，不怕累，栽秧打谷顶四季。搞建设，学手艺，技术高明无法比。办事情，很精通，徒子徒孙当师公。六六年，结姻缘，素琼入门宽心田。进门来，会处事，勤俭巴家很争气。对老者，很孝顺，弟兄姊嫂顶和气。家中事，全包干，又到砖厂去烧砖。勤俭人，又忠诚，修好楼屋焕门庭。李素琼，人人夸，文武双全不差巴。甲申年，是花甲，今年正好三十八。二月子，二十四，泽辉午时很吉利。出世来，世道好，富贵相貌是个宝。到三朝，来贵人，乡长校长来门庭。来恭贺，有人情，高贵典雅很光荣。我泽辉，长得快，圆盘四脸逗人爱。不怕风，不怕晒，读书成绩把人赛。甄子场，读初中，又到简阳读高中。成绩好，知识高，龙虎榜上姓氏标。毕业后，受欢迎，单位争先来招聘。讲品德，很高尚，风吹雨打不变样。干工作，有才能，超过社会一般人。做事情，不荒唐，胜过当年状元郎。泽辉子，不辜负，党的培养父辛苦。我泽辉，能敬孝，辉煌腾达有好报。六九年，小阳春，泽辉完婚喜成双。二媳妇，李代荣，仁义忠孝胜过人。不怕苦，不怕累，家庭收入增十倍。对双老，对姊嫂，孝顺团结都做好。对亲戚，与邻友，有情有义品德优。又勤俭，来致富，全家走上小康路。

    又讲到，乙酉年，手边没得私房钱。老阿公，高寿老，发挥后代分家好。四弟兄，遵公令，男女顺从就答应。选吉日，与良辰，有商有量分家庭。凡家具，同物件，配搭均匀莫亏欠。有房屋，并田土，商量归一分四股。各分田，二十亩，长梁子田归阿公。生供养，老殡葬，百年归寿有保障。分口粮，按人口，多少不论各领受。各家人，各负担，不讲二话都心甘。惟有我，没积存，缺劳少钱为难人。家务事，不好办，子女都小心操烂。没得钱，就想方，会同知己来磋商。邀约好，十全会，添补家务是更对。从今后，有本钱，发展庄稼好耕田。老阿公，常指点，全面丰收功不浅。又感谢，我大哥，抛粮下种帮忙多。我二哥，也干好，各方照顾也不少。因牛本，缺乏钱，张甫隆同牛耕田。张甫隆，顶元范，犁田不消走去喊。又好得，近邻友，大小二季解我忧。好亲戚，好朋友，经常关心仁义周。大多数，好家们，互相帮助大人情。五六月，缺口粮，感谢四伯来帮忙。借黄谷，四百斤，秋收之后付还清。为家务，操心血，缺衣少吃焦时刻。样样事，劳心极，一年到头没休息。千斤担，不松肩，四十二岁地方添。因小弟，张书绅，寻职教书走外村。他地方，我与哥，各做一半莫嫌多。顾大义，手足情，分忧解愁非外人。每年中，的租谷，秋收之后要交足。添地方，人手少，加班加点休息少。上下季，收粮食，一切全靠你母亲。晒粮食，力单薄，半箩半挑自己撮。遇落水，忙得多，挑起谷子打顿坐。日头大，不怕晒，加油翻晒干个快。有时间，累得来，头昏眼花不法抬。又遇到，三伏天，抬收谷子打翩翩。把谷子，收放好，又去冬水丢谷草。丢谷草，不简单，泥浆汗水湿衣衫。雄心好，拼命干，要把家务告园范。不怕累，加油做，为了肚皮不受饿。你阿娘，的苦衷，子子孙孙记心中。你阿娘，的苦难，千言万语讲不完。你阿娘，养育恩，比海还深远天边。当子女，要记牢，父母恩情比天高。又是俭，又是勤，世上少有这样人。车水田，更树人，非请大班师不行。打磨田，打麦人，起早摸黑忙不停。种包谷，栽秧子，皇天不瞒苦心人。到民国，三十七，忠辉出世命归阴。你阿娘，自埋怨，面色急倒就大变。我两老，顶悲伤，几日不连把饭端。四九年，就解放，穷人奋斗有方向。毛主席，恩情深，真是人民大救星。又减租，又退押，劳动人民坐天下。打土豪，分田土，人民翻身来作主。五一年，痛心极，阿爸死于清和月。老阿公，高寿中，四月十四上天空。父功德，比天高，养育恩情世上超。父在世，有名望，阴功好事天下传。父在世，仁义重，深入群众心目中。教子孙，要行善，歪风邪气莫沾染。教子孙，尽忠孝，辈辈代代有好报。教子孙，要廉洁，贪污腐化要不得。父寿终，真悲切，子子孙孙舍不得。父寿终，顶伤情，全家老少伤心人。父恩德，难报答，光明正大代代发。办丧事，太简单，依俗进修送上山。送上山，愁肠结，三年孝满悲泪泣。大事过，祥事接，纯芳出世清明节。二女子，生得好，年满三岁归阴曹。伤心事，接连来，心如刀绞割断肠。五二年，就土改，穷人翻身喜心怀。分房屋，分田土，人人有吃又有住。这一年，喜逢春，正月十六得宽心。翻身子，生门前，世道好来丰收年。不料得，空欢心，一个周年出麻疹。到各地，来求医，未曾医好命归西。我两老，痛心田，互相劝告保安全。搞工作，费心血，土改之后把病得。肺心病，很危险，全家老少心焦急。到各地，找医仙，病情加重要人牵。身体瘦，胃口弱，晡夜天光睡不着。日也思，夜也想，家务事情没人管。思想上，负担重，病情也来也个凶。茶不思，饭不想，感谢徐老师把命抢。又好得，李村长，大祯道祥来帮忙。扶点去，把轿上，呼吸困难接不上。全家人，手足乱，抓紧时间抬去看。刚走出，黄土场，眼珠眯来痰也响。何大祯，忙商量，一肩抬到甄子场。徐老师，医术高，千方百计把病消。功德高，不怕病，度过难关长寿命。一辈子，没过错，九死一生没差错。病虽好，钱使空，身体健康幸福中。左想方，右想法，将院中树林来砍伐。将树子，卖点钱，补偿家庭更周全。一家人，笑开颜，集中力量来耕田。从以后，家务顺，喜事重重真高兴。幸喜得，五四年，树芳生长宽心田。全家人，很高兴，添人进口很满意。我树芳，长得帅，增添一个好后代。会读书，会办事，样样能干很争气。树芳妹，又聪明，十四五岁争光荣。不怕苦，不怕累，战胜困难当先进。有文化，觉悟高，时刻听从党号召。爱劳动，爱文艺，奉命参加宣传队。不怕冷，不怕热，熬更守夜当职业。把党的，好方针，好政策送到人心。勤快人，不消讲，搞好生产到砖厂。到砖厂，俭又勤，多劳多得不亏人。苦心人，得好姻，就同苏家结为亲。好姻缘，前辈修，白手兴家富千秋。八零年，腊月全，二十八日把婚联。结婚后，家业兴，人财两旺得万金。丙申岁，五六年，清辉女子生门前。第二年，患疳疾，一命归阴痛心急。五七年，卖口粮，口粮卖光顶荒唐。我那年，五十七，缺粮少人多焦急。五八年，大跃进，伙食团中真不幸。农业社，全劳动，大办钢铁到仁寿。农村社，劳力少，粮食减产吃不饱。及辰子，当事务，操心劳累无法处。忧事过，喜双临，五九年间添双人。双生女，形容美，生庚八字都还对。不料得，六零年，一双女子赴黄泉。双双女，命归阴，我两夫妻大痛心。六七年，丁未建，孝先二月出世面。大孙女，生得好，老人爱惜像珠宝。喜事来，节节连，孝传生长六九年。二月子，春分节，又添孙女多喜悦。我不嫌，女子仙，妇女能顶半边天。长大了，把人盖，勤劳致富样样会。因早年，多吃药，得过凶病身体弱。身体弱，怕操心，七零年来家庭分。分家后，我希望，大发大富都兴旺。两弟兄，要鼓劲，永远顺利人财盛。七一年，小阳春，孝义出世家庭兴。年成好，日子对，将来一定大富贵。喜事来，有福享，七二年交壬子管。又添孙，家兴旺，孝仁生长世面上。七四年，喜事临，二月三孙下凡尘。孝礼像，貌堂堂，荣华富贵美名扬。这几年，又顺遂，人兴财发很满意。又发富，又发贵，下辈强过上一辈。一辈人，又过强，千秋万代幸福长。家务顺，好事多，孝先孙女又出阁。我群辉，忙不停，办好嫁妆淘尽神。买礼物，要选好，桌面新式也不少。八二年，喜事连，又为孝传办赔奁。这阵子，世道好，彩电冰箱超过早。洗衣机，电风扇，经济宽裕接照办。送严府，结婚姻，夫妇齐眉合百春。九五年，喜洋洋，洞房花烛灿华堂。为孝仁，婚姻联，卜府遂辉进门前。新社会，政策好，城乡开放不象早。办婚礼，多样化，彩车迎亲十多架。从义和，到龙泉，莺歌燕舞真周全。礼堂上，真快乐，款待宾客也不薄。我泽辉，与代荣，费尽心血忙不停。卜府门，有道德，知书识礼懂规则。有知识，有才干，为人处世人称赞。对老者，不消讲，忠孝双全是榜样。九六年，清和月，孝义结婚曾府宅。名秀香，样样行，支宾待客会对人。经商业，做庄稼，粗细都会不受树。又勤俭，有孝心，夫妻和睦把老尊。好事情，重重叠，本年腊月近春节。曾孙生，时代好，又添一代小珠宝。我曾孙，五官美，长大定是重高位。小曾孙，相貌端，将来读书当清官。九七年，清明边，三月初四是好天。曾孙女，生门前，相貌骨骼真周全。身强壮，无病灾，一年四季长得乖。到后来，长成人，立志读书必光荣。这几年，运气红，喜庆之事年年雄。老太公，张善人，门前子孙有贤人。当太公，见曾孙，恰似枯木又逢春。我名下，出贤人，智勇双全接班人。我心中，如蜜甜，快乐幸福度晚年。

    最后讲，成都府，张家祠中办事处。我担任，常务员，春秋两祭忙不闲。又再讲，己卯年，甄子场中联宗会。安任务，当代表，温江郫县相联好。又讲到，八二年，闲聊没事写对联。操书法，练心思，到石板滩与合兴。写对联，本内行，营业茂盛日日忙。写称呼，讲内容，比起内行才更雄。写福字，很舒展，四方八面人称赞。清早去，夜晡转，来去步行身体强。八五年，六月当，书写对联迁下乡。在本乡，卫生院，业务开张很完善。写对联，十一载，精神欠佳年已迈。好亲戚，好朋友，劝我休息在家中。您两老，品德高，幸福晚年心没操。九七年，我九一，泽辉接我做生日。小轿车，亮堂堂，接我龙泉庆寿忙。各乡镇，各领导，为我祝寿言行妙。我辈子，真幸福，子孙满堂享福禄。好社会，好时代，人人要把子孙带。孝顺子，能报恩，后代子孙美名添。这几年，更清闲，住进泽辉幸福园。讲生活，讲住宿，各样齐全很满足。讲金钱，不缺少，每月有多积存好。幸福日，过得甜，夫妻恩爱同百年。子孙们，有本事，离家工作到外地。经常转，来问候，高级补品各样够。吃不完，用不尽，行走不便觉得累。真可惜，我两老，精神欠佳年迈了。人老了，很盼望，子孙多在身边上。子孙们，共讨论，请人伺奉有保证。要感谢，何大娘，各样贤惠帮大忙。各方面，很周到，衣食住行很可靠。

    我一生，很平常，艰苦朴素上辈传。我一生，很清高，两袖清风把子教，我一生，重道德，救苦救难是本色。我一生，尽忠孝，敬老爱幼把恩报。我一生，主公道，谦虚谨慎不骄傲。办事情，很认真，廉洁奉公教子孙。一生事，记不清，简单罗嗦讲丁丁。写本书，几十篇，留给子孙作基根。后来事，有变迁，今后请师把尾添。

    （注：以下是2002年第二次口述自传）

    接到讲，九八年，左手跌断受痛怜。全家人，忙得很，兄弟商量送龙泉。检查后，没危险，骨头错位没好远。树芳女，很主动，请来汽车成都送。医生讲，很快当，接好骨头还原样。没几日，出院转，全家接到喜洋洋。没好久，我觉得，手戴夹板不方便。把夹板，丢一边，骨头逐日有变迁。想不到，我的手，红肿错位受痛苦。一回子，又住院，龙泉开刀病加半。因破开，生异骨，流血过多无法补。又输血，上钢棒，至今未取在身上。好子女，泽辉子，取出八千多元来。群辉儿，来伺候，几个通宵不算数。树芳女，接到信，拿出八千人民币。一趟子，跑龙泉，医好我病保安全。起不得，睡床上，背上烂到起凼凼，吃茶饭，大小便，全靠子孙双手牵。全家人，忙一团，精神恢复身体强。灾难过，身康健，心情愉快真方便。好社会，好后代，国强民福发展快，九九年，四月间，灾难临头我身边。年纪大，手脚笨，右脚折断遭不幸。二儿子，张泽辉，急忙用车送院医。缴费用，五千多，医好我病全家欢。树芳女，送钱财，人民币八千来。群辉儿，不怕苦，洗屎洗尿换衫裤。灾星过，好事来，二零一年添人才。十月子，初十边，孝礼结婚把喜添。青年人，有干劲，为国为民有名誉。零二年，小阴天，廿二日把曾孙添。小乖乖，张燕杰，乐得太公没班歇。小乖乖，生得好，国家栋梁少不了。零二年，又不幸，反复七次把院进。住院费，医药钱，又花了八千多元。子孙们，共齐心，不惜钱财为我身。弟兄们，很团结，不分彼此献心血。子孙们，很认真，出钱出力尽孝心。为了我，长高寿，千元万元满足够，子孙们，向前看，你们作出好榜样。子孙们，有眼界，你们成绩传后代。今辈子，很值得，子孙满堂钱不缺。平时间，我清闲，小郎女子来送钱。经常时，三两百，送来补养不算客。亲友们，也一样，外甥弟兄来守看。端茶水，喂饭菜，不辞辛苦像子样。外甥子（女），不例外，带到礼品钱来看。子孙们，尽孝道，后来一定有好报。子孙们，有道德，后代子孙当英杰。子孙们，样样对，后代子孙超前辈。我名下，各房份，荣华富贵享不尽。

    遗训：

    父子相聚畅幽情，惟吾寿终勿悲鸣。丧事必须从简办，多留钱来培后人。家规宜严先教育，仁义礼智信和平。谨遵吾训永发达，家外裔孙幸福荣。遗训长存谨慎加，戒骄戒躁振吾家。温恭勤俭千年庆，忠厚诚朴万代华。忍让克全滋雨露，仁义持满步云霞。家规宜严先教育，能遵吾训永发达。家规宜严先教育，戒骄戒躁齐家国。忍让克全滋玉露，仁义广大辉碧天。若将遗训常遵守，世代儿孙福禄绵。

    附录2

    《广东小儿歌》

    吕近溪因《小儿语》成韵，但无意义，于是作《小儿语》一书，借以养蒙，甚有益于童稚也。忆儿时所唱《月光光》、《菱角子》诸歌，皆广东音韵，惜无意义，习之无益。至于《斑鸠鸠》、《阿鸠鸠》等歌，皆伤风败俗，儿童万不可习之。暇日，戏仿吕作而为《广东小儿歌》。教小儿者，但用广东土音教之，至易上口。借以笍知善恶，未必靟养蒙之一助也。其音韵全与官韵不同，如“”读“爱”，“儿”读“乃”之类，悉加圈以别之。

    1.劝孝顺

    桃花树，李花树，红红白白开无数，一番大雨一番风，千花万花一夜空，咋哺看花花正好，今哺看花只有草。细子大了大人老，孝顺爷爱趁早。

    2.劝和气

    家务想顺遂，弟兄姊嫂爱和气，阿哥惜老弟，年年有田买。老弟敬阿哥，年年好事多。大嫂惜小郎，年年有钱长。小郎尊大嫂，年年赚元宝。弟兄和气家唔分，代代都有好子孙。姊嫂和气家唔败，子子孙孙福气大。

    3.戒好吃

    三六九，赶场走。打平伙，食烧酒。你敬，敬你，钱多钱少唔稀奇。食一台又一台，今场食了二场来。大食当小赌，卖田卖牛牯。

    4.戒懒尸

    冬瓜花，南瓜花，花谢结成瓜。瓜大把钱卖，人大爱勤快。有钱唔勤爱落魄，冇钱唔勤冇食着。

    5.劝忍让

    猪拱猪，狗咬狗。搞唔赢，各人走。人家骂，莫还口；人家打，莫还手。佢恶让佢恶，恶人冇煞搁。佢歪让佢歪，歪人惹祸灾。情愿作揖又磕头，莫同恶人结冤仇。

    6.劝和顺

    阿鹊叫，来报喜。唔报其它喜，只报你家内外有规矩，老少有廉耻，赖子顺爷子，爷子惜赖子。家娘唔唠叨，心舅晓尽孝。老的有家教，子孙唔拗爆，弟兄姊嫂唔吵闹。和气能生财，勤俭唔倒灶。阿鹊喳喳叫，好人有好报。

    7.劝妇女孝友

    张大嫂，李大嫂，朝朝起床你爱早，服侍公婆你爱晓。饭爱软，菜爱好，公婆餐餐食得饱。床要 ，多铺草，公婆晡晡睡得好。纺棉花，经布草，拿畀公婆做棉袄，家娘讲你莫应嘴。姊嫂当成亲姊妹，侄子外甥真心待，蒸酒腌菜样样会。又勤又俭又耐烦，唔讲闲话唔讨嫌。老的面前少过错，心舅照你样样做。

    8.劝妇人勤快

    斑竹桠，慈竹桠，乡里大嫂会当家。日子做庄稼，夜晡纺棉花，又种豆子又种瓜，小菜种了一拉。半夜将上床，下床天吂光。蒸酒酒不酸，腌菜菜又香，喂猪猪会肥，积谷谷满仓，煮饭唔烧镬，水水满缸；家官家娘有酒菜，亲戚家门佢会待，好酒好菜送外背，灶头镬尾不偷嘴。勤俭过日子，有柴又有米。天干年辰唔带账，迎婚嫁娶有钱使。百斤子得起，一日要走一百几。问大嫂恁咁快，因为脚板大。

    9.戒奸诈

    丁丁猫，飞得高，虽然飞得高，也怕遇到黄金雕，奸诈人，耍精灵，也怕奸诈得罪神。精灵唔欺人，有只好收成，精灵能救人，过有好事情。好收成，好事情，好子好孙满门庭。男好会做官，女好戴凤冠。年年买田园，老来添寿延。精灵把人欺，唔如瓜娃子有天理。

    10.劝细心舅子

    老鸦呱呱，鸭嫲嘎嘎。细心舅子爱听话，听话免得挨打骂。莫懒尸，爱勤快，勤快家娘惜。爱干净，莫邋遢，邋遢家娘押。爱诚笃，莫撩刁，撩刁家娘恼。爱听教，莫拗爆，拗爆家娘燥。勤纺线，勤经布，冷天有衫又有裤。学喂猪，学种菜，灶头镬尾样样会。气爱忍，话爱少，惹倒是非唔得了。小娘姑，大娘姐，得罪佢了唔起。圆了房，有商量，心舅转眼做家娘。

    11.劝耐贫

    春来百花娇，日出蒙露消。穷人唔消焦，勤俭忠厚会翻梢。读书尽孝悌，中举会进士。庄稼勤快做，唔得受饥饿。生理唔奸狡，包你找财宝。帮人唔整人，定遇好事情，几多舀水唔上灶，几年工夫时运到。几多过冬冇袄婆，几年工夫著绫罗。几多冇屋住，转眼当粮户。哪有穷人终久穷，只怕作恶天唔容。

    12.戒逞能

    山高还有天咁高，河深还有海咁深，自家莫讲自家会，自家莫话自家精。自家充精灵。一定爱奉承。好人教你气好大，歹人奉你你偏爱。唔听好话听歹话，事情烂做一大坝。做官官爱坏，当家家爱败。情愿认承当瓜瓜，唔充精灵唔败家。

    13.劝救济

    黄鸡嫲，生白蛋，家家屋下有长短。人家有事情，再莫看笑神。帮忙来闹好，人家领你情。人家家唔好，再莫去挑唆。挑唆成口角，害人祸事多。人家有灾难，出力去解散。淘神莫辞劳，贴钱也当淡。人家有难你救佢，自家有难天救你。

    14.劝老人

    老阿婆，老阿公，老人莫颠东。装兜哑，装兜聋，免得朝日气冲冲。老朋友，老亲戚，有讲有笑好过日。食下酒，食下歌，朝朝日日笑呵呵。待子孙，心爱平，心不公平搞唔成。惜一只，恼一只，子孙拷蓠又打壁。教子孙，学勤快，又勤又俭家唔败。教子孙，学和气，和和气气有好事。子孙事好莫夸口，教佢惜福得长久。子孙事孬莫心焦，教佢学好会翻梢。教佢得子孙好，当得捡倒宝，老人安乐冇烦恼。

    15.戒谈闺阃

    阿二哥，阿三舅，心爱好，嘴莫多。心上莫乱想，嘴巴莫乱讲。想害人，天唔容，受苦受难一世穷。乱讲人，有大过，后来一定惹大祸。自家有丑怕人知，人家讲你你唔依。人家有丑系一样，再莫倒到处唱。人家老婆人家管，也莫讲长，也莫讲短。

    16.劝细学生子

    菜子开花满坝黄，细学生子进学堂。一早就爱去，天光就下床。读书趁年轻，莫话日子长。功名系小事，爱学存天良。先爱学礼信，作辑爱恭敬。走路莫乱窜，见人就爱问。读书爱发狠，读了就爱认。讲书把细听，写字爱端正，第一讲善恶，第二讲报应。读书学好人，先爱学孝顺。讲话识轻重，做事爱谨慎。读书唔能做好人，枉自中举点翰林。爱学好人恁般做，先爱善恶识得破。

    17.劝妹子

    三月杨柳青又青，妹姐讲话莫大声。发狠做活路，做到二三更。有事赶紧做，有食唔爱争。爱听话，爱孝道，爷孃面前莫拗爆，敬大嫂，敬阿哥，哥嫂有错莫挑唆，惜老妹，惜老弟，做大姐个唔爱歪。学绩麻，学纺棉，热天冷天有包缠。勤经布，勤喂蚕，后来行嫁有嫁奁。爱干净，爱伶俐，邋遢讨厌弃。坐爱正，行爱端，唔系至亲莫乱闻，广东歌，爱记倒，晓得善恶实在好；记得歌，当读书，免得人家话你像头猪。

    18.劝惜心舅

    家娘待心舅，爱当亲妹子。亲家辛苦来带大，家娘捡到现成使。心舅做错事，家娘莫火起。家娘唔火起，心舅偷欢喜，越发听教听管依规矩。你越心痛佢，佢越孝敬你，莫讲心舅隔层皮。莫乱叨，莫乱骂。把面骂囚了，心舅颠转唔听话。病爱心舅来服侍，死爱心舅来祭祀。恁般一点唔合式，就拿心舅来出气。细心舅咁可怜，因为爷冇得钱，交畀家娘去包缠。家娘过爱耐烦带，莫把心舅蹉磨坏。带过几年心舅大，家娘有事佢担待。几多赖子死了心舅守，冇食冇着佢唔走。纺棉绩布唔歇手，爱同公婆顾身又顾口。

    19.戒打官司

    随在人家欺，再莫打官司。人家耍横耍霸道，情愿作揖磕头去送礼。陪礼佢唔干，收拾两桌饭，去请地邻保甲来劝散。再莫进衙门，拿倒呈子去告人。衙门唔生草，专等空中来进宝。呈子递进去，想了唔得了。差人像老虎，房书横肠又吊肚。冇得钱畀佢，喊你转去卖牛牯。钱使够了去过问，官司输赢话唔定。输了挨打又挨枷，赢了也把银钱花。一时唔依佢，银钱使过余。想出一口气，整掉一身皮。把细想下子，真正唔犯于。

    20.戒洋烟

    鸦片烟，是冤牵。食又食唔饱，何苦食倒受熬煎。一时去食倒，想丢丢唔了。有钱食了烟，家当就会倒。冇钱食了烟，唔能把钱找。唔管柴，唔管米，睡倒床上爬唔起。唔管子，唔管女，一家大细冇规矩。爷孃急起病，老婆想改姓。爱勤唔能勤，爱俭唔能俭。劝你赶紧戒，学勤学俭家唔败。

    21.戒杀女

    养妹子，莫打死。打死爱犯罪，有人告发了唔起。妹子也系命一条，糟蹋人命官唔饶。照例打八十，爱着红衫坐监牢。唔如洗起来，陪奁随家财。多多少少由你办，拉帐嫁女唔爱干。莫话带女冇点好，几多跟倒妹子去过老。

    22.戒赌

    命里该发财，慢慢会发作。再莫乱想钱，场火里背去赌博。佢系老咕噜，惯赌唔怕输。你系新毛子，恁般输得起。刚刚揭几宝，串把就捋了。冇得钱下注，脱衫又脱裤。输得精打光，冇地头想方。唔敢见至亲，冇地头安身。只好去讨口，又怕遇恶狗。数九天气雪花飘，又饿又冷怕跌跤。一跤跌倒冇气来，验成路毙就下台。一抬抬到万人坑，猪拉狗扯冇香烟。可怜爷女哀 唔知信，还在到处去访问。

    23.戒贪谋

    命该富，白纸变成布。命该穷，黄金变成铜。冤枉把钱找，命里冇钱找唔倒。损人利己心肠坏，全当找倒也会败。唔如银钱看得穿，冇灾冇难得平安。

    24.戒信邪教

    事爱正，心爱定，邪教唔可信。妖人专害人，不爱进佢阵。你求富，佢约你同财。把你银钱拐到手，一去永唔来。你求仙，佢约你出家。老婆妹子同路去，受的闭口痧。你求贵，佢约你造反。一下事情发作了，全家都问斩。银钱丢，姑娘羞，性命休，拿畀妖人一下收。一时信妖言，受害真可怜。各人受本分，莫同妖人缠。

    25.戒烧会

    人爱顶糊涂，正去进江湖。名安做拜弟，唔如当家奴。有钱大娘使，有祸你去抵。随在大爷讲，毛子唔敢犟。喊你去挨刀，唔敢到处猋。惹人告一状，拉到衙门上。王法唔能躲，私刑过恼火。唔进江湖唔受欺，欺了本分人，世上都唔依。

    26.劝士

    读书讲人仁，莫专讲诗文；在家讲父子，做官讲君臣。夫妇爱相敬，弟兄莫生分，朋友有情分。孝悌忠信做得够，礼仪廉耻讲得透。常讲劝世文，劝好世上人。家族有事爱担承，乡党有事爱调停。教赖子，教老婆，教了孝顺教谦和。劝家门，劝亲戚，劝渠学好把福积，一切事情莫混帐，好畀众人做榜样。日后做了官，忠心报皇上。莫学编筐筐，见事就想方。只图弄几个，唔怕天理伤。做官害一路，在乡害一乡。枉读圣贤书，一定受天诛。

    27.劝农

    做庄稼，冇师父，只爱舍得粪来注。种棉花，种荄椒，多种高粱有柴烧。种茄子，种甘蔗，姜嫲种了一大坝。到四月，忙载秧，胡豆麦子收进仓。麻枯粪，使得多，秧子后来正大窝。栽下去，又要薅，包粟种迟唔满包。种芋子，种番薯，又种冬瓜种黄瓠。到七月，收谷，大小进屋。收了一样又一样，又煮豆豉又做酱。又舂麻粸又蒸酒，一直忙到九月九。白露过了是秋分，收了大春种小春。各样都要种点点，千万唔种鸦片烟。多种麦子好磨面，麦面折餐顶方便。堰塘冬水满东东，小春种完讲过冬。蒜苗萝卜满菜园，打整屋舍过新年。钱粮早早上，冇事莫赶场。圣谕随时讲，练团防打抢。爱使银钱去卖货，有货变钱就好过。老婆勤俭会当家，赖子本分唔惹祸。样就安做福气好，莫嫌庄稼赚钱少。

    28.劝工

    手艺人，莫耍奸，勤快做事莫偷懒。一唔爱，嫌酒菜，粗茶淡饭随人待。二唔爱，嚼牙巴，走道东家讲西家。手艺高，脾气好，做过几年就弄倒。积攒有钱够食饭，唔做手艺也当淡。

    29.劝商

    做买卖，莫欺人，斗秤进出爱公平。价又矮，货又高，买主来了唔得猋。把利钱，看得轻，货唔停留利自生。莫滥酒，莫好赌，多积银钱办家务。货真价实正实在，实在唔怕生理坏。

    30.劝修积

    唔怕命唔好，只怕修积少。前生修积今生好，祖人余福享得倒。今生修积来生好，富贵功名发得早。年轻修积老来好，先苦后甜甜到老。祖人修积后人好，子子孙孙多财宝。在生修积死了好，油锅刀山免得了。冇钱修积发得快，有钱修积永唔败。修积唔消花大钞，只爱爷面前能尽道。修积唔消出远门，只爱劝化得倒一家人。亲戚家门常关顾，见人落难就救护，就是修积实在处。

    31.劝唱《广东小儿歌》

    广东歌，莫嫌俗。广东人，爱唱熟。唱熟识人情，当读劝世文。自家劝好了，又好劝别人。劝得世上好人多，齐家同唱太平歌。唱完了，笑呵呵，笑呵呵。

    广东子弟多半不解官话，每有读书数年，一句不解，虽读何用。以此教之，则句句能讲能用。一童歌之，群童和之，壮者老者亦和之，妇幼女子又和之。借以知善恶而明吉凶，于地道人心，岂无小补哉！

    附录3

    文中图表页码索引

    表1-1四川闽粤赣三省移民家族比例表（34）

    表1-2成都东山客家方言区人口统计表（37）

    表2-1四川客家部分桅杆情况表（65）

    表2-2清末城市出身的四川科举家族（79）

    表3-1成都东山区地貌情况表（95）

    表3-2四川东山区客家佃耕起家的家族举隅（103）

    表3-3四川客家入川始祖农商起家统计表（107）

    表3-4清前期四川客家移民致富时间统计表（108）

    表3-5闽西客家移民家族最早出现科举人才时间统计表（111）

    表3-6四川客家移民家族最早出现科举人才时间统计表（112）

    表3-7四川东山客家区先耕后读的耕读家族举隅（119）

    表3-8入川前有文化背景或功名的四川客家家族举隅（121）

    表3-9四川客家亦耕亦读的耕读家族举隅（125）

    表4-1四川东山地区客家神榜举隅（190）

    表5-1东山客家聚居区客家祖屋分布（231）

    表5-2成都主要祠堂统计表（234）

    表5-3成都的客家祠堂（235）

    表5-4四川部分客家族田统计表（239）

    表5-51931年——1932年四川省教育厅备案的私立宗族学校统计（246）

    表5-6清末民国前期四川华阳县私立中小学情况（248）

    表5-7客家宗族对族内子弟考试费用的补贴情况举隅（253）

    表5-8清末客家宗族对族内子弟科考的奖励情况（255）

    表5-9四川客家家族对学校教育的奖助情况（258）

    表5-10民国时期龙潭乡私立学校统计（270）

    表6-1清代四川移民中的科举家族（275）

    表6-2清代四川璧山秀才、五贡、举人、进士等人数统计（276）

    表6-3四川客家名人情况表（278）

    表6-4清末华阳县东山地区义学、乡学情况表（284）

    表6-5四川客家散居区学堂地名数量统计（290）

    图1成都东山客家方言区分布图（38）

    图2原长安乡罗氏客家桅杆，中立者为罗国发（64）

    图3东山客家鸟瞰图（94）

    图4打乡谈的龙潭客家茶馆图（149）

    图5黄土镇的“死广东”（152）

    图6长安乡罗氏客家神龛与神榜（192）

    图7张兴万自传部分图（217）

    图8十陵镇朱氏客家祖屋图（233）

    图9龙潭范家奖学碑文（木刻）（269）

    图10苦读的客家子弟。摄于洛带金龙村黄良兴家（2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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