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菲

    王佳菲，1977年出生，经济学博士，中国社科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部副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马克思主义经济学。

    【摘要】经历了近一个世纪的探索，提炼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经验等规律性认识正在成为理论界研究的一个热点。在划分层次、分清主次的基础上，可以归结出几条贯穿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整体进程的基本经验：把握理论精髓，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科学地对待马克思主义；扎根中国实际，实现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具体实践、优秀传统文化的“互相结合”；牢筑群众根基，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群众观点和群众路线；重视党的建设，特别是坚持不懈地进行党的理论建设；坚持世界眼光，吸收人类文明优秀成果，顺应并影响世界发展潮流。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历史经验 基本经验

    在回顾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史进程的基础上，总结我们党带领全国人民不懈探索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历史经验，有利于进一步深刻地认识不同历史时期我们党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规律和特点。本文作为总结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基本经验的初步探索，先试图对这一问题的研究作出几点认识上的准备，然后对若干基本经验加以简要表述。

    一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经验总结的表述方式

    只有弄清楚什么是经验，才有可能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中经验类的内容做出适当表述。所谓经验，是指实践主体从多次实践中得到的知识或技能。因此，经验是针对实践主体而言，是实践证明比较有效的认识、做法，它尽管来自对客观实际的认识，来自改造客观世界的实践，但归根结底是直接与主体的认识和行动相关。总结经验的目的，简要地说，就是要把过去看准了、做对了的东西加以总结、坚持，把过去看偏了、做差了的东西加以反思、纠正，以更好地运用于指导今后的实践。

    因此，谈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经验，必须满足以下三个基本条件：第一，它们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主体在这90多年来的实践中逐步积累而来的，在每一条经验的表述中间，都会或明或暗地存在着一个重要实践主体——中国共产党；第二，它们来自实践但又高于任何一次具体实践，研究者首先需要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整体进程或是某个阶段的局部进程加以考察，分析其中存在的一些客观规律或规律性现象，继而以此为参照，对主体认识运用规律的有效性及其实践结果进行全面评估，再通过适当的抽象概括而提炼出具有一定普遍意义的经验心得；第三，它们提供的启示和教训，可以被运用于指导今后的实践，以更加有效地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进程。

    此外，在时态的运用上，经验既是来源于对过去的总结，又可以看作是对未来的启示，因此命题的表述既可以用过去式，例如，“对社会主义建设规律的认识提升到了新高度”（贾建芳，2010），也可以结合历史经验对未来提出展望和要求，例如“必须牢牢坚持并不断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我国主流意识形态中的指导地位”（王伟光，2009）。而在实际研究中，应用得最多的还是表述简明扼要但时态不必十分明确的方式，例如，“真正地了解中国现实实际，一切从中国国情出发”（石仲泉，2011），“把人民群众的利益需求和创造精神紧密结合起来作为社会主义建设的基本方针”（包心鉴，2009），等等。

    二 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经验”密切相关的若干范畴

    研究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经验，离不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也绕不开对经验与规律之间、经验与教训之间关系的辨析。

    1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进程与经验

    进程是事物在时间或空间上连续发展变化或进行的过程，其发展变化根源于事物的内部矛盾。毛泽东曾指出：“事物总是作为过程而向前发展的。而任何一个过程，都是由矛盾着的两个侧面互相联系又互相斗争而得到发展的。”[163]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同样是一个不断发展变化、不断深入进行的过程，迄今为止可以从三个历史时期、两次历史性飞跃、两大理论成果的角度来概括，即新民主主义革命、新中国成立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以后这三个历史阶段；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第一次历史性飞跃和改革开放以来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第二次历史性飞跃；产生了毛泽东思想和包括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等在内的两大理论成果。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经验来自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实践，离开了对进程的经历、回顾、认识和反思，经验就无从产生；得到经验本身不是目的，更重要的是，要从以往的辉煌胜利或曲折艰辛中获取启迪、汲取力量，以便更好地指导实践，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接下来的历史进程更为顺利，尽量少走弯路、少付出不必要的代价。

    2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经验与规律

    尽管在具体策略上，当形势不够明朗时，小范围的试错、摸着石头过河也能取得一定的突破、产生一部分经验，但总的来说，成功的经验绝大部分是人们在自觉地认识规律、遵循规律的过程中获得的。

    例如，中国的社会主义建立在一个生产力水平低下、经济文化落后的新民主主义社会基础之上，虽然跨越了资本主义的“卡夫丁峡谷”，却不可能跨越资本主义先进的生产力、不可能跨越商品经济充分发展的阶段。正是基于这一规律，邓小平对中国社会主义的历史方位作出了科学判断，即中国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并在深刻把握这一基本国情的基础上创立了邓小平理论，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第二次历史性飞跃。在此过程中，为探索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给基层群众的大胆创新、某些地区的勇于尝试营造了宽松的环境，闯出了一条中国特色的经济发展之路，创造了一大批鲜活的具体经验。

    经验与规律又是有区别的，规律是客观事物之间或是主客体之间矛盾运动中体现出来的内在的、本质的必然联系，而经验尽管来自人们改造客观世界的实践，但归根结底是直接与主体的认识和行动相关，因此，它受制于主体的具体经历和历史视野，会因同一规律在不同条件下的不同表现而有所侧重甚至得出不同的经验，却也因此更具有历史性、针对性、独特性。

    例如，中国共产党在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进程中，始终是有“左”反“左”、有右反右，但总的来说，由于“左”的错误和教条主义的马克思主义观曾经给中国革命和建设带来了严重损失，留下了浓重的阴影，而我们党在纠正“左”的错误方面又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取得了重大的胜利，因而使得人们往往对“左”的错误更加警惕，对反“左”的经验更为推崇。这一方面为从根本上远离“左”的思想旋涡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另一方面也易于在矫枉过正的心态下忽视暗潮汹涌的右的威胁，因此，有待于根据新的时代变化、根据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前景的判断，以发展的眼光分析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经验，既重视反“左”的经验以避免重蹈覆辙，也注意挖掘反右的经验以更好地应对当前以及未来一段时期的思潮动向。

    3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经验与教训

    讨论经验与教训的关系，不是简单地回答是否应当回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中的挫折、失误和教训，关键在于，我们要总结90年来的经验，那么这些经验是否是一以贯之、始终是以正面的积极的意义载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光辉史册？是否有一些重要的经验（暂且不论具体的局部的经验），在大部分时期都坚持得很好，但在某些时期由于做得不足而影响了探索的进程、尝到了反面教训？甚至是否因为把某些经验绝对化、静止化，从而走向另一个极端，演化成为人们所不愿见到的教训？反过来，是否还有一些经验，正是经历了挫折之后，通过对教训的反思而取得的？

    例如，就推动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而非“他国化”而言，中国共产党成功地开辟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革命道路，进入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之后不久，毛泽东就为防止照搬苏联经验适时地提出了“以苏为鉴”，强调从中国的国情出发，“进行第二次结合，找出在中国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正确道路”[164]。“大跃进”在一定程度上是由反对照搬苏联经验而引发的，“阶级斗争扩大化”的理论和实践就是为了使中国不蹈苏联“蜕变”的覆辙，要“反修防修”而采取的重大举措；苏共二十大之后中苏十年论战，对中国共产党随后产生的警惕右而没有警惕“左”的思想倾向有着重大的影响，但正是这场论战对中国思想界进行的普遍洗礼，使得苏联在20世纪后半叶一步步滑向人道的民主社会主义并最终背弃科学社会主义以至于亡党亡国之际，中国没有亦步亦趋地步之后尘。

    可见，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探索进程中，经验与教训往往是相伴而生，因此，对这一类经验在肯定、强调的同时，要避免将其绝对化、抽象化，而且要指出其过犹不及或者是变质变味儿的可能性，这样才能使经验不再演化为教训，也不会因为曾经产生过教训就不成其为经验。

    总结教训不是为了否定过去，而是更好地启示未来。因此，我们不能像某些研究者一样，抱着把某个历史时期涂成一片黑的态度，聚焦于当时的具体做法、具体情况本身，仿佛只要把这些做法统统翻过来就是正确的、就算汲取教训了；而是要客观地分析当时的历史条件，将关注点聚焦于自我纠错机制的建立，只有这样，才有可能真正地化教训为经验。

    三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整体经验与阶段性经验

    在过去的几年里，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史经验的探讨成为理论界的一大研究热点。应该说，经历了近一个世纪的探索，总结经验这样的规律性认识并不是一种偶然。但这些研究之所以能如雨后春笋般集中涌现，还得益于这几年中的几项重大纪念活动：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纪念五四运动90周年，纪念新中国成立60周年，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与之相对应，党中央和理论界在总结经验时，也大致按照30年、60年、90年这样三个区间来总结。

    2007年党的十七大召开、2008年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各界对我们党在这30年间的历史经验作出了总结。如党的十七大报告中概括出“十大结合”，正是做到了这十个结合，才“取得了我们这样一个十几亿人口的发展中大国摆脱贫困、加快实现现代化、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的宝贵经验”。

    2009年，新中国成立60周年，又逢五四运动90周年，这一年对新中国60年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基本经验研究成果比较集中。如包心鉴认为，60年艰辛探索形成了宝贵的经验，其中主要是搞清楚了三个问题：“什么是马克思主义、怎样对待马克思主义”，“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什么是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如何依靠人民群众的力量推进社会主义”[165]。贾建芳认为，新中国60年来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根本经验就是实事求是，即运用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研究不断发展变化的世情、国情、党情，努力探求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166]辛向阳认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不断深入发展的历史过程中，形成了四点基本经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基本要求在于运用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来研究和把握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基本内容就是与中国文化紧密结合，给予中国文化以马克思主义的科学解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基本方式之一就是要倡导党的领导集体中的成员独立撰写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文章；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基本特点不仅仅是理论的特色化、中国化，而且是顺应世界发展潮流的国际化、世界化。[167]

    2011年前后，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时，又出现了一批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基本经验的研究成果。如石仲泉认为，90年来取得的基本经验有：破除迷信，解放思想，科学地对待马克思主义；真正地了解中国现实实际，一切从中国国情出发；继承优秀历史文化，创造马克思主义的民族形式，形成中国特色；坚持世界眼光，与时俱进，不断吸收人类文明优秀成果；总结群众实践经验，让理论掌握群众改造中国。[168]张远新提出，中国共产党成立90年来，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史上写下了不朽的篇章，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是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基本法宝，以解决中国实际问题为中心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基本目的，维护和实现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价值取向，把中国丰富的实践经验上升为理论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旨趣。[169]

    由于每个时期我们面对的国情、世情、党情不同，要解决的问题不同，那么每一阶段有每一阶段的历史经验，是符合实际的，而且阶段性的经验能成为整体经验的基础。但是，停留在阶段性的经验总结上还是不够的，如何在把握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整体进程中找出一些共性的、基本上贯穿于始终的基本经验，也是十分必要的。

    四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史经验的层次性

    中国共产党坚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波澜壮阔的伟大历程，取得了丰富的经验。对此，已有许多学者从不同的学科、不同的视角进行总结，有着不同的概括。

    一部分学者是从某一个角度强调某一点他们认为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重要的经验，例如：理论联系实践，是最宝贵的经验[170]；坚持与发展，是首要基本经验[171]；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的正确方向，是根本性经验。[172]

    大多数研究则将研究主题确定为“基本经验”或“历史经验”、“经验”，然后在同一层次上展开论述，也就是列举若干条经验，如四点基本经验、十大经验等。[173]

    还有的研究将“经验”划分为不同的层次，首先是基本经验，其次是主要经验，再次是具体经验。[174]或者把居于统领作用的最高层次的经验称为根本经验，如王伟光认为，“纵观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伟大历史进程，最根本的一条经验就是理论联系实际”，然后具体来说又有四点历史经验，即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指导、理论武装、理论创新和优良学风。[175]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表述之所以存在着各种差别，往往是因为各自的概括处于不同的层次之上，造成这些结论之间难以直接进行比较、对接和整合；而一旦仔细地划分支撑其核心论点的具体层次的各个论据，就会发现大部分内容是不谋而合的。这就说明，若要在马克思主义中国的历史经验提炼问题上充分吸收已有的研究成果，并取得最大程度的共识，就必须分清主次，将诸多的经验分门别类，既突出最根本最重要、最具有全局影响力的基本经验，又充分珍惜蕴含着大量具体经验的历史宝库。

    我们的考察对象，应当是在划分层次、分清主次的基础上，先集中归结出若干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基本经验，然后再结合每一时期的特点和中心任务，结合当前的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的需要，总结出一些主要经验。

    五 90多年来中国共产党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基本经验

    基于以上准备，本文尝试对90多年来中国共产党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基本经验作出几点概括。

    第一，把握理论精髓，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科学地对待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是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指导和行动指南，科学对待马克思主义是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一条基本经验。把握理论精髓的第一要义，是信仰马克思主义、坚持马克思主义、用马克思主义指导行动。如果不相信马克思主义，不坚持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就无从谈起。把握理论精髓的第二要义，是“强调马克思主义理论的行动指南性、科学方法性和不断发展性”[176]。如果把马克思主义神圣化、绝对化、教条化，静止地去对待马克思主义，生搬硬套地运用于具体的实践中，也不能称之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第二，扎根中国实际，实现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具体实践、优秀传统文化的“互相结合”。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前提是对中国实际和时代特征的准确认识和把握。走适合中国国情的革命、建设和改革的道路，就必须正确地认识中国的国情，把握我国社会主义发展的历史方位，充分反映社会主义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客观规律。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的结合是双向的互动：一方面，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体化，成为“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另一方面，又“使中国革命丰富的实际马克思主义化”，即把中国革命的宝贵经验上升为理论，进入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范畴。其中要注意的是，只有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优秀文化相结合，才能真正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使马克思主义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同时，通过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先进性“激活”中国传统文化中所积淀的积极因素，为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化开辟更广阔的前景。

    第三，牢筑群众根基，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群众观点和群众路线。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坚持群众观点和群众路线，这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根本保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前进目标，就是要通过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代表好、维护好和实现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过程，归根到底要让理论掌握广大群众，并以人民群众的社会实践为重要源泉；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实践过程，归根到底要与人民群众的社会实践相结合，并依靠作为创造历史主体的广大群众来实现。可以说，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过程，就是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过程，是武装群众、掌握群众，为人民群众所接受并转化为巨大物质力量的过程。

    第四，重视党的建设，特别是坚持不懈地进行党的理论建设。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这一伟大事业的领导核心，没有共产党，就没有90年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和实践成果。坚持不懈地进行党的建设，认识和运用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规律，以科学理论指导党的建设，以科学制度保障党的建设，以科学方法推进党的建设，这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主体条件。而高度重视思想理论建设，是党的建设的首要任务。历史表明，党越重视自身建设，特别是理论建设，就越具有牢固的理论基础，就越能形成一支坚强的高水平的理论队伍；中央领导集体越善于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的具体实际和时代特征结合起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事业也就进展越顺利。

    第五，坚持世界眼光，吸收人类文明优秀成果，顺应并影响世界发展潮流。马克思主义是世界历史的产物和“人类知识的总和”的结晶，它的开放性和国际化要求应用它的共产党人具有世界眼光。在辨析和应用人类文明成果时，尤其是在认识和处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关系问题上，中国共产党人经过不断地探索和反思，既反对全盘西化，避免重走资本主义道路，又纠正了急于超越现阶段的倾向，能够在对外交往和对内发展中辩证地对待资本主义。中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始终离不开国际环境，也自然对国际社会具有深刻的影响，我们不仅要积极利用并营造一个有利于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国际环境，而且要通过中国道路的成功示范，增强社会主义运动的复兴力量，并向全世界展现社会主义的独特魅力。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伟大进程，贯穿于中国共产党90多年来的艰辛奋斗和光辉历史。以上仅是对这一历程基本经验的初步概括，进一步的研究尚需以此为基础，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不同时期的主要经验、不同领域（如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方面、“五位一体”建设各个领域）的具体经验作出更为深入细致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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